盛夏光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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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张带着恨意的脸庞,有着玫瑰盛开一般满是荆棘的痛楚,分外决绝。
“冷天霆,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让你逍遥法外的!”
“我的办公室还有几份文件要看,先走了。”冷天霆在电梯间的时候,这样说道:“记得,帮我向霁问好,顺便跟霂道歉,我之前的态度不太好。”
“恩,我会的——拜拜。”施若龄按下闭合电梯门的案件,没有想到有人喊住了自己的动作,便迅速地重新按下打开的按键。
“谢谢——若?是你啊。”进来的人是陶然,他今天穿着灰色粉色相间的斜纹衬衫,在黑框眼镜的衬托下很有大律师的气质和感觉,在这个时间看到她似乎很惊讶,“你居然迟到?平时不是很守时的嘛。”
“我去了谈事情,所以晚了一点。”她很强调一点,“最近怎么不见你?”
他耸了耸肩膀,一副累挂了的表情,“我去了处理美国分公司的事情,那边的股东好像有点问题,今天早上才赶回来,时差都还没有调整。”
拍拍他的肩,她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怎么不留在家里休息?你是律师,难道不会向自己的上司争取属于自己的正当权利?”
摇头,他的表情有一点奇怪,叹气:“唉,算了,小棠呆在家里,而且心情好像一般般的样子,我不想打搅她,还是让她静一静吧!”沉默了一阵子,他又很凝重地补了一句:“小棠,她和乔立行离婚了——昨天刚刚办完手续的。”
粉唇微启,她有点惊讶地眨着眼,却又不好说什么,“难怪你要跑出来,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陶意棠和乔立行即使两情相悦,但是他们的个性根本就不合适,当初的意气用事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不过,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苦笑,他对自己的妹妹一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的坚强应该足够支撑住她的自尊,毕竟离婚是她自己提出的,“我还是有一点担心,可是我又不方便和她说什么,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吧!反正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不是吗?”
叹气,却又装作什么都无所谓,“是啊,自从离开盛世公司以后,就没有了。”
“哒——”电梯门打开,两个人走了出去。
75、非法同居 。。。
“Ran!”施若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神色有一点沉重,“总裁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就是和平常不太一样的。”
“没有吧,我不觉得耶——你问这个做什么?”摸着下颌,他微微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对了,他有留意到加拿大和北欧的市场,而且最近的投资方向都比较倾向于美国那一边,对国内的事务反而没有那么重视。”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淡淡一笑,掩去怀疑,“我先去工作了。”
她还是想不明白,最好是她多心了吧——不过,她真的不放心。
冷天霁看着隔壁办公室里发呆的施若龄,忍俊不禁,怎么可以有一个人发呆起来和认真工作那么像的?肯定又是她磨练出来的特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开口调笑:“施特助,上班时间不要随意摸鱼,不然会扣工资的。”
回过神来,浅浅一笑,“我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光明正大地等着放工!”拜托,说她闲,他自己还不是一样闲的不得了?这个男人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针对她、盯着她、锁定她——不过,她还满喜欢他的刻意。
眸间掠过一丝深沉的意味,“今天收工之后,去你家?”
她的呼吸忍不住微微一错,忍不住咬着柔软的的下唇,荡漾开一丝淡笑,“今天不行,我晚上有约会。”
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声音里却真的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醋意,“什么约会?”
得意地勾起一丝美丽的笑容,她似乎很满意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心情很好地解答他的疑问,“我的朋友离婚了,我要去看看她,所以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他的脸色这才松了松,还是满心的不情愿,“不然我去你家煮宵夜?多晚都可以等到你回来。”
“不要!”俏脸微红,这个家伙每次都用这个藉口,谁知道被吃的是那些宵夜还是——敛起心神,掩去脸蛋上的红晕,像高傲的女皇一样下达命令,“总之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喜欢等就慢慢等个够吧!”
“够狠心——”他笑眯眯地拖长了音调,话锋一转,“不如,我搬去你家住?”
“什么?”倏然呆住,施若龄的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随即又不可抑制地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撒娇的口吻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乱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冷天霁的语气变得更加暧昧,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显,“如果我们两个住在一起,我可以减轻你的负担啊!比如说,我可以帮你做家务、交管理费、修水管之类的,还可以省掉我们之间的电话费,见面多方便!”除了有时候他可能会让她“额外加班”,也只是累一点而已嘛!
75、非法同居 。。。
“滚!”她怒,粉嫩的脸蛋染上红晕,急着逃命,“已经五点半了,我下班啦!”
“记得认真考虑哦,拜拜!”笑得好邪恶,非法同居也不是坏事啊。
走出冷氏集团的大门,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这个死人冷天霁,简直莫名其妙,忽然说起这些有的没的,到底在搞什么?可是,在刚才那个瞬间,自己居然有一点心动!
他的温暖,如果可以一直被自己独占,似乎也不错——浑身一个激灵,她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吐着舌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陶意棠,约她出来见面。
然而,她没有看到,一抹玫瑰红色的身影依旧躲在暗处,无声无息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表情,丝毫没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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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坐山观虎斗 。。。
施若龄在向保安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走进了陶意棠住的公寓——黑白色调的格局很不错,是她喜欢的风格,一步一步向电梯走过去,按下十三楼这个数字按键,看着闪光灯不断闪烁,数字也不断变化,最终停止了上升。
然而,奇异的是,她竟然在走廊上看到一幕莫名其妙的景象。
陶意棠穿着蓝色的雪纺挽袖上衣和灰色马裤,美丽的脸上依旧是以往那一种高傲的说呢色,并且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细致一看,在她无名指之间的那一枚晶莹而温润的事物已经消失了,有一些无奈的惆怅和失落。
然而,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看起来居然有点眼熟面善——记忆力一向都很不错的施若龄马上认出来,这个人就是自己刚刚进威斯汀酒店的时候,误认为自己是情敌的那个叶莘菊!厚,原来她们是邻居关系。
唉,和陶意棠杠上,估计会被重伤——在心里暗自为叶莘菊哀悼了一下,她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斜倚着电梯间的墙壁,坐山观虎斗。
“我早就知道,你和乔先生的婚姻不会长久,像你这种女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看得上!”
“抱歉打破你的幻想,是我先提出离婚的。”
“嘁,是乔先生不想伤你的心!你这么快就自动退出,真是有自知之明!”
“是啊,反正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可以放开心去追我的前任老公,穿我的旧鞋啦——不需要你在那边勾引了半天,都尝不到什么甜头。”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勾引你老公!哼,明明是他对我有意思,看在你的份上才不追我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追不到就是追不到,藉口那么多,不嫌老套?”
恼羞成怒,叶莘菊叉着腰作泼妇状,“我一个高级白领、单身贵族,干嘛降低身份和你这种女人吵架?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还不是跟别人离婚了!”
陶意棠想都没有想,直接呛回去:“满大街都是离过婚的人,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事务所的案子都有无数件,那又怎么样?到时候,如果哪一天你离婚的话,来我的事务所打官司,念在邻居情谊给你打五折——哦,不对,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好歹也结过一次婚,你?好像连要都没有人要吧!”
哇,够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施若龄这才从电梯间里走出来,巧笑倩兮,“嗨,小棠——叶小姐,你还记得我吧?”
那边正气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嘴的叶莘菊,一看到她以后,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施——施若龄?”她今天穿着滚荷叶边的杏黄色连身洋装,以往公式化的冰冷似乎变得温暖不少,金色高跟鞋衬得她的身
76、坐山观虎斗 。。。
段越发高挑,相得益彰。
拨了拨额前柔软的发丝,柳眉轻挑,“理论上来说,我比较希望听见那些低层的属下称呼我一声施特助。”
手紧握拳,叶莘菊显然被她们两个气得不轻,声音徒然变得尖锐,似乎提高了三个八度,“你——你们——”
这个时候,陶意棠装作很好心的样子跑出来解围,“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叶小姐,我想你应该还在里面煮饭吧?祝你用餐愉快,不过,记得要慢慢吃,不但有利于消化,而且防止你急着钓金龟噎到!”
一阵失控的尖叫声中,她牵着施若龄的手走进了电梯间。
“若,好久不见!”
“棠,好久不见!”
两个美丽的女人抱作一团,两张俏然的脸上有着同样甜美的笑容,那是一种许久不见的喜悦之情。
陶意棠嘟着粉色的唇,果断之中夹杂着俏丽,“你怎么不找我?”
施若龄耸了耸肩,白皙的脸蛋上笑意不散,“我不是故意的,你哥没有告诉你咩?我最近很忙的。”
她用怀疑的目光瞪着死党,故作不爽,“那你还有时间找雅希?”
淡淡一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无可奈何,“大律师果然是大律师,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镜。”观察力和东西里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已经养成一种习惯,早就形成自然了,“我和她见面也只是为了工作,巧合而已嘛。”
侧过脸,躲过她的魔爪,率先走出电梯,“八面玲珑,我哪里说得过你?”
跟着她的脚步,施若龄走在她的身后,“谁说的?法律界的冬青海棠,又称刺海棠,最近还把号称法律常青树的谷长青说得什么都讲不出来。”
“不错嘛,还是有关注新闻的,”不置可否,她早已习惯这些称赞,没有过多的惊喜,反而转过脸,有一丝调侃的意味,“纠缠在两间大公司中间,我看商界的白无常,好像有一点点摇摆不定哦!”
“呃——”吐着舌,施若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若,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调整一下自己的思绪,准备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个明白吧!”陶意棠拍拍她的肩膀,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遵命,女皇!“她的脸上有一种玩笑般的轻松,分外俏皮,她以为自己没有后招?哼,离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敢不告诉她,等一下自己当然也要充当审判官的角色,好好地招呼一下陶大律师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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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刺海棠女王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过就陶意棠和施若龄两个女人,已经足够媲美所有的好莱坞大片——试着想象一下,两个女人,两个女强人,两个事业型的女强人,两个美丽的事业型的女强人,而且都为了爱情烦恼无比,凑在一起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毋庸置疑,答案就是Shopping!
CD,Chanel,LV——从衣服到手袋,从首饰到化妆品,无一遗漏。
不过,当她们大包小包扔回车子里的时候,施若龄若有所思地望了不远处的超级市场一眼,“我还想买一点东西,我家的冰箱快空了。”
陶意棠娇艳的眼里掠过一丝犀利的神采,搭上她的肩膀,“一个专注于工作的金领女士是不会在意她家的冰箱的。”而且,她脸上浮现出那一丝淡若无痕的居家女人的感觉,是自己不容错判的,“若,你是不是——”
顿了顿,清楚死党在问什么。她的眉心微微蹙起,“我不知道。”冷天霁,真的是她的男朋友?界限那么模糊,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微黯,“Oh,my god!我才刚刚从那个骗死人不偿命的陷阱里面跳出来,你怎么又掉进去了?”
摇摇头,施若龄把最后一个装着桃色套装的包包放进车里,“吃饭时再聊吧。”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她坐上驾驶座,“OK,as you want。”
蕉叶,一间充满了异国风情、印度风味的餐厅,空气里依稀飘荡着各种香料浓郁的芬芳气息,还有薄饼独特的焦香味,晕黄色的灯光倒映着每一个弥散着阴影的角落,渗透着金黄色的光辉,华丽得叫人睁不开眼镜。
太久没有放纵自己的陶意棠一坐下,就开始变得豪迈而大方——她点了一盘招牌菜的咖喱蟹,一个青柠檬汁炭烧鱼肉,一份香蕉薄饼,还有最多种类的水果沙拉,上菜的时候,所有附近的侍者和食客都被这两个看起来很优雅娴静的女性朋友吓呆了,她们有没有那么能吃啊?
施若龄也晕了,一脸无可奈何,“棠,你结婚的时候是被你老公虐待吗?乔立行没有给饭你吃哦。”饿鬼投胎的样子,有追求者都统统被她吓跑了。
咽下一口微辣的咖喱蟹肉,她意犹未尽地吮了吮带着薄手套的手指,美食当前依旧不忘义正严词地纠正:“拜托,是前夫——前夫,OK?不要混淆视听,吓跑我的追求者。”说得好像要给广大男性同胞一个机会那么伟大。
诶,到底是谁吓走她的追求者?施若龄瞥了她一眼,也开始大快朵硕,“你为什么要离婚?我总是觉得,提出离婚的应该是乔立行才对。”
她的嘴没有停,
77、刺海棠女王 。。。
手更加没有停,动作麻利得很,“我们之间的感觉,已经不像夫妻了,没有必要这样继续下去。”她是律师,工作压力已经很大,并且工作时间还要日夜颠倒,所以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寄托——可是,乔立行偏偏是一个警察,不奢求温暖,连最基础的安静都没有,而且还要常常担惊受怕,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变成寡妇,“我太累了,不想纠缠下去,趁早砍断对双方都好。”
施若龄注意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冷静和成熟,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笔,便清楚地叙述完这个原因,她一直都是那么干脆利落的人,对待感情和事业总是一样果断,不像自己那么懦弱,真是教人好生羡慕,“你很坚强,虽然Ran叫我来安慰你,不过我想他应该放心了。”
陶意棠眯着狭长的凤眼,吐了吐舌头,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有任务在身,代替我哥负责监督我的?唉,害得我还以为,你这个多年的好姐妹那么有良心,知道我们好久不见,专门请我吃饭的呢。”
施若龄忍不住笑起来,清丽的脸蛋上有熟悉的笑意,“诶,不要生气啦!虽然我确实有这个任务在身,但是和好姐妹叙旧才是真正的目的。”
“呵,不用担心啦,我是谁?堂堂陶意棠耶,离婚有什么大不了?今天晚上到酒吧里转一圈,马上可以再婚!”干净利落地啃完手里那一只蟹钳,她很自觉地拿过另外一只,发出这样的豪言壮志,好不得意的样子。
“别了吧?我看你哥肯定会被你吓得心脏病发。”再笑,心情真不错,忽然觉而蘸着柠檬汁和辣椒酱的炭烧鱼肉吃起来很美味,施若龄用一根筷子沾了沾明黄色的咖喱,放进嘴里,细微的小动作,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娇稚的味道。
“反正有应佑之在啊!如果我哥出了事情,他肯定扔下左右的病人,首先抢救我哥!”她摘下手套,喝了一口洋甘菊冲的花茶,清淡自然,漂亮的眼里尽是狭促之意,“说实话,你和我哥——有没有可能?”
“What?你开玩笑吧!”施若龄差点呛到,难以置信,“我和他?少来了,你明明知道——”停顿,清澈的眼底掠过一丝黯淡,她又不出声了。
用干净的餐巾纸擦了擦嘴,顺便抹去讨人厌的口红,陶意棠充分发挥自己的律师本色,“怎么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微微一怔,她的眼睫毛静悄悄地扑扇着,“我——也没什么。”
咬了咬失去口红遮蔽的粉嫩的唇,陶意棠好像对待当事人一样看着她,“别骗我,本小姐自是阅人无数,你那点雕虫小技还瞒不过我的眼。”又挑了一块鲜嫩的
77、刺海棠女王 。。。
黄桃扔进嘴巴里,甜美而柔软,爽滑的果汁喷出,“你不是一直喜欢沈碧笙?”
啜着一口香浓的咖啡,这里的特色是用椰奶代替奶浆,口感还不错,只是依旧喝不习惯,她仿佛已经迷恋上茶的味道,对咖啡不再钟情了,“看来,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怎么大家都知道?”苦涩一笑,太多心酸在里头。
让侍者扯下桌上多余的参碟,陶意棠深深地看着她,“我了解你,明白你对他有怎么样的感情,但是他不懂,你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讲清楚?我不相信,沈碧笙对你一点留恋都没有。”当她这位好姐妹离开盛世公司,总部那里传来的传闻说总裁多么暴躁易怒,足以证明沈碧笙对她的怀念有多深。
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们之间误会太多,解释得不清不楚,反倒不要解释比较好。”她何尝没有试过解释?只是,解释根本不能解决什么,况且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变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纯粹。
而且,慢慢回想起过往的事情,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