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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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脸色,为什么还是那么黯淡?
五根纤细的手指拂过线条优美的侧脸,微微叹息,不再想那么多的事情,化好妆后,换了一身V领的象牙白色商业,一如既往地盘起一丝不苟的宫髻,拿着手提包和钥匙,她施施然地走下了楼。
和大厦的管理员打过招呼,施若龄走向开在车站旁边的OK便利店,红白相间的店面总是给人很醒神的感觉,一路走的时候,她还在想早上要吃什么。
“叮咚——”自动门在她来到之前打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踩进店里。
“施小姐。”OK便利店的店员无论日班还是夜班,都已经和她很相熟,因为通常来说,店里最晚到的客人和最早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她。
“好啊,小谢。”微微一笑,她走到白色的货架前,“
12、换个口味吧! 。。。
你不是值夜班的吗?”
“我和Yuki换了班,她的身体不'炫'舒'书'服'网'。”谢琦回答了她的问题,笑着说道:“施小姐的记性真好。”
“看多了,自然就摸得出规律,这也没什么。”她在货架上夹出一个烤三角吞拿鱼包,又夹了一个新推出的樱桃派,走到付款台前,“给我一杯巴西咖啡,加奶不加糖,在店里吃。”
“巴西咖啡?”谢琦觉得有些奇怪,接过她递来的钱,“以前都是喝哥伦比亚咖啡的,怎么今天喝巴西?”
“呃——只是想换一种口味罢了。”她似乎有些不自然,想掩饰什么似的,“算了吧,给我一杯拿铁,焦糖拿铁。”她心虚地瞥了一眼今日推荐,随便地说道。
“好的,请稍等。”谢琦疑惑地瞥了她一眼,还是转身进入厨房,为她准备。
现磨的咖啡很快弄好,浓郁的香气在OK店里弥漫。
这个时候,客人开始多了起来,一些三三两两的学生和早班的上班族,零零落落,闲聊着经过施若龄的身边。
她咬了一口热辣辣的面包,柔软的酥皮和细致的鱼肉,吃起来还有淡淡的奶油香味,拿起旁边的纸杯喝了一口,漂亮的五官微微一皱,焦糖拿铁的味道太过陌生和强烈,焦糖的甜,奶浆的腻,甚至是咖啡豆研磨的比例和口感,都不是她喜欢的那种味道。
她忍不住很无奈地笑了笑,到现在为止,她才真正明白,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心里还是不想让收杯子的谢琦难堪,她还是喝完整整一杯焦糖拿铁。
她用纸巾包着那个依旧放在托盘上的樱桃派,送进嘴里咬了一口,脆脆的派皮,甜甜的果酱,很Sweet的滋味,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的身后坐着几个学生,麻雀一般聚在一起,唧唧喳喳地闲聊着。
“喂喂,你们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
“还没有啊!怎么,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新闻?”
“有一个帅哥上了头条耶。”
“帅哥——是谁,是谁,是不是洪卓立?”
“才不是,他都已经恋爱了。你看这里,这里!就是这个,帅不帅哦?”
“是不错诶,可惜太老了啦!哪里有洪卓立帅?”
“神秘总裁的绯闻女友,他是谁啊?”
“旁边就有介绍啦,你看——盛世公司的总裁,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
听到这里,施若龄差点当场就把嘴里的樱桃派吐出来,几乎噎死。
她拨开自己眼前关于股市波动的财经报道,直接翻到自己一向最没有兴趣的时尚版,果然,沈碧笙英俊的面庞被人放大了n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赫
12、换个口味吧! 。。。
然是自己昨天看见那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
她被心里的惊叹号震得说不出话来,足足一分钟没有反应,脑袋一片空白。
天,不会吧?她一直以为自己清心寡欲的总裁是一个没有欲望的柳下惠,七年以来,不止女人,连男人都未曾让她发觉到一点一滴的证据。
除了海芋,那个连他喝醉了,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然而,照片上的他这么温和,仿佛还有一丝宠溺,被摄入镜却还浑然不觉。
难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念念不忘的海芋?
徒然,一阵淡淡的失落漫上她的心头,恍若春过无痕、繁花落尽的悸动。
13
13、绯闻满天飞 。。。
早晨,盛世公司。
一堆人群在这里推推搡搡,发出喧哗至极的吵闹声,惹人注目,门前的保安已经全数出动,努力制造出一堵人墙,试图把那些拼了死命,想要往里面冲的来客阻挡在外,依旧显得有些吃力。
这些人都是记者,听到盛世公司一直没有绯闻的总裁沈碧笙,居然会出现一个神秘女友,还陪她吃饭,当然要第一时间统统冲过来,抢新闻。
很不巧的,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很不幸地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出不来,只能面对记者们的严刑逼供,很无奈、也很挫败地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求救似的看着比她幸运、杀出重围的Gary。
他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对她做了一句话的口型,大概的意思是要去楼上找人下来解围,确定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后,便匆匆跑进公司去搬救兵。
他迅速地穿过光亮的厅堂,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电梯,一边默念一句听不清楚的话,一边紧紧地盯着电梯屏幕上的示数。
“叮咚——”门一打开,他便已经急急忙忙地冲出了电梯。
“噼嘭——”一时之间,他竟然和旁边的那一部同时开启的电梯里面,走出来的人撞在一起,两个人都很狼狈地摔倒在地。
施若龄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开,才刚刚走出电梯,就被人撞得七荤八素,白皙的皓腕硬生生地打在坚硬的墙壁之间,连银白色的手表都从手上脱落。
Gary正觉得抱歉,连忙站起来去扶她,“对不起,你没事吧——若姐?”他终于看清楚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一张略为苍白的脸,忍不住叫唤出来:“若姐,看见你实在是太好了!小乔还等着你去救命呢。”说完,他搀起她轻柔的身躯。
她整了整微乱的衣衫,玉葱似的手指梳了梳额前的发,柳眉一蹙,不悦的心情正欲发作,一听他不比寻常的语调,立刻凝重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聪颖如她,心中有数,大致也能够猜到七八分。
“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楼下有一大批记者,吵着要见总裁。”他们两个重新走进电梯里,Gary语速很快地说明事实,横眉一紧,“若姐,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而且,他们还把小乔困在人群里。”小乔是他的同事兼好友,她是企划部的乔亦薰,个性一向比较害羞,肯定招架不住的。
“可恶。”她只觉得很头疼,总裁一向做事有条不紊,绝对不需要让别人为他打点一切,但是今天到底在做什么,日上三竿都不见人影,她从包包里丢出一份报纸给Gary,“你自己看,我先去把事情解决,如果不行的
13、绯闻满天飞 。。。
话,直接报警吧。”话音刚落,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顿时小时在开启不久的电梯门之后。
乔亦薰依旧被困在密密麻麻的记者当中,四面八方的屏障一般的围困让她没有办法脱身,一声比一声响亮的问话都快把她给弄哭了,除了“对不起”和“不知道”以外,她都不懂自己应该说什么,心里觉得好委屈。
想到这里,泛红的眼眶微微湿润了,晶莹的泪珠似乎随时可以掉落下来。
“统统给我闭嘴!”一阵清脆的声响打断记者喋喋不休的追问,所有人的注意力统统转移到来人的身上。
“我是盛世公司,沈碧笙总裁的秘书,施若龄。”一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女人逐步走近,乌黑的发梳成干净的髻,几缕碎发在白皙的额前浮动,略略有些苍白的脸颊之间匀着淡淡的腮红,一双银丝眼镜下的眸子里,有着如火如荼的盛怒。
“请问——”
“有人听说——”
“我们看到报道——”
“沈总裁的约会事件——”
“那个神秘女友到底是否——”
施若龄冷冷地交叠起纤细的双手,淡淡一笑,清丽的眉眼之间掠过一丝显然的不耐烦,仿佛有一刹的杀气,“我说闭嘴,难道你们听不懂吗?”
此话一出,肃静,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Gary偷偷地把乔亦薰带到一旁,忍不住干笑两声,“喔噢,若姐生气了。”
她呼出一口郁结的气,拨了拨微乱的鬓丝,勉强按下心底的愠色,努力维持自己平静的微笑,“总裁现在不在公司,如果大家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可以向我提问,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大家,绝无保留。”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是很敢惹毛眼前这个女人,他们大多数都知道施若龄和沈碧笙在商界有着怎么样的口碑和名声,虽然很希望能够得到新闻,不过很显然的是,在这一种老江湖的面前卖弄,是一件很白痴的事情。
“问你?拜托,你就算知道都不会讲吧!”
“就是,不过是秘书而已,能够代替老板讲话咩?说出去都没人信啦!”
“对啊!又不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说一说又不会怎么样,难道连一点问题都不能解答喔?哪里有这么不知所谓的人啊!”
还有一些不懂事的记者在下面嘀咕,毕竟还是年轻,说话有点不知道分寸。
施若龄忍了很久,心里的怒火在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的爆发。
不怒反笑,她温和的声音徒然变得果断而干脆,“既然如此,你们到盛世公司来问这里的职员又有什么用处?我是沈碧笙的秘书,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认为还会有哪一个职员知道?公事是公事
13、绯闻满天飞 。。。
,私事是私事,总裁个人的事情,我们无权过问,你们更加无权过问,在这个工作场合随意地吵闹,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淡漠地望着被自己的气势吓住、无话可说的记者,冷冰冰地道:“虽然,沈碧笙是盛世公司的总裁,可是,毕竟总裁的事情由他自己负责,不过,公司的事情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全体员工的事情,所以,请你们直接去找沈碧笙这个人,而不是在盛世公司的大门前,打扰我们的同事!”
她的神色虽然很冷艳,却依旧很美,生气的模样,犀利得宛如是一株带着荆棘的白色蔷薇,“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总裁的私事,麻烦你们亲自去问他,不过现在他确实不在公司里,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无可奉告!”
说完这一段话,施若龄以眼神示意Gary把乔亦薰带进公司,随即,她走到保全经理秦默的面前,用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秦经理,麻烦你维持好公司的保安秩序,如果还有闲杂人等想要进入公司的大门,你大可不必向上头报告——直接报警处理!”
“是,施小姐。”秦默是这里最有经验的保全经理,以往处理过无数次这种令人发笑的场面,微带皱纹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她推着挺秀的鼻梁上优雅的银丝眼镜,扑闪着清晰的瞳,冷冷地走进公司。
一群记者被她一个人辩驳得哑口无言,看着保全脸上嘲弄的笑容,只能悻悻然地闭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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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通缉令 。。。
搞定门外的一大票记者以后,施若龄走进公司,这才敢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Gary和乔亦薰的身边,关心地看着那个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微微地荡漾出一抹梨涡浅笑,“怎么了,还是很怕吗?”
乔亦薰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忽然,晶莹的眼泪滑过面颊,啜泣起来。
温柔的眼角略略掀起,她把受惊的小雀般的乔亦薰圈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摩着她的发丝,安慰道:“不哭,已经没事了。”她知道,也许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吧,毕竟是初出社会的新鲜人,面对状况,始终比较青涩。
施若龄取出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好了,不哭了。”她招着手唤来站在旁边的Gary,“剩下的事情让我处理,你先把她带回去吧。”
Gary从她的怀里接过柔软的乔亦薰,“若姐去忙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目送两人逐渐走远的身影,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极为锐利的情绪,走到服务台前,她拿起电话,拨到各个部门的分机,下达命令:“每一个部门的主管和经理都给我听清楚,如果在中午十二点以前,我都没有办法联络到总裁的话,你们每隔五分钟的时间就往他的手机里记一通留言,直到找回他为止!”
重重地挂下电话,她摁了摁跳动的太阳穴,走进电梯。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施若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两颗淡蓝色的小药丸,没有喝水就直接咽了下去。
该死的沈碧笙,到底去了哪里?
她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没由来地涌现出一种烦躁。
她重新拿出Gary还给自己的那一份报纸,看着那一双人影在餐厅里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忽而觉得很不'炫'舒'书'服'网'。
他根本就是在说谎,还说自己是为工作而和工程师见面——施若龄这样想的时候,那一种辩驳的想法顿时占据了自己的脑海,他并不是那一种见色忘义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丢下公司的事情不管的。
他应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的心没有理由地抽了抽,另外一种紧张之意像是悬崖的小树一般徒然在心头萌芽,随即,她揉了揉迷茫的双眼,推翻自己心里的猜测,再次拿起那张报纸,重新研究起来,想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这个女生,有着一头浅褐色的大波浪卷发,齿如编贝,笑如花开,好像看久了以后,也满熟悉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自己一定见过这个女生,但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施若龄立刻打开手提电脑,灵活地移动鼠标,进入资料库。
果然,她真的找到这个女
14、通缉令 。。。
生的资料,她叫做杜夕颜,是去意大利留学的建筑设计师,专攻室内设计和建筑规划,是意大利设计学院里,最顶尖的导学教授的得意门生,沈碧笙曾经要自己找过她的资料,有意让她参与凯悦海滩的建设案。
她敲了凌乱的办公桌一下,粉色的嘴角勾起一缕淡然的笑意。
她拿起桌边的电话,握着话筒,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拨下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正是当时记录下来的联系方式。
“嘀嘀——”电话接通,发出一阵极有规律的声响。
“喂?”莫约几秒钟以后,电话就被人接起,接电话的是一把很清脆的女声,似乎还有初晨未醒的慵懒之意。
“请问,这是杜夕颜小姐的住所吗?我是盛世公司的员工。”她故意把盛世公司这几个字的音读得很重,希望可以给她一点深刻的印象。
“喔,有什么事情吗?”
“杜小姐,我是沈碧笙总裁的秘书,我叫施若龄。”她先是自报姓名,表示自己的礼貌的尊重,随即,她才进入重点,“总裁今天没有来上班,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络得到他。我想请问,昨天晚上,我们总裁在和你见过面以后,是否有继续和你在一起?或者说,你是否知道他的行踪?”
“总裁是谁——喔,你是说阿笙吧?咦,奇怪,他刚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
“这么说,杜小姐是知道我们总裁在哪里的吧?”她忍下那一瞬间,心里徒然飚起的情绪,只是这般试探性地问道。
“呃,前一秒钟应该算是知道,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请问,杜小姐方便和我见面吗?”
“我很方便啊!怎么了吗?”
“关于你和总裁一起吃饭被记者拍到的事情,以及凯悦海滩的建设案,因为总裁没有对我仔细说明过,所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国内的狗仔还真是醒目啊——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杜小姐决定吧,我随时有空,时间和地点都无所谓的。”
“这样子的话,那我准备好了以后再call你吧!”
“好的,杜小姐,那我们到时再见。”
挂上电话,施若龄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她的总裁沈碧笙,害得她在这里左担心右担心,害怕他出事之余还惨遭记者的围剿,没有想到,他居然在那个杜夕颜的家里,芙蓉帐暖,软玉温香?
哼,如果现在被她看见他的踪影,一定毫不犹豫地狠狠骂他一顿!
古人云:柿子挑软的捏,看来,他是太习惯把烂摊子随意丢给她收拾了吧?
可恶,这一次的事情,施若龄大小姐她才不奉陪,没有时间帮他去收拾那些剪不断、理还乱
14、通缉令 。。。
的暧昧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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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小秘书吃醋了! 。。。
小秘书吃醋了!
下午两点十五分,上岛咖啡厅。
现在正是下午茶的时间,不少白领一族都在这里享受难得的悠闲,而施若龄则是在这里等人,原本她是和杜夕颜约在两点半见面的,不过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等,所以时常提前三十分钟的时间出门,正巧今天的车很顺,所以就提早到了。
她点了一杯巴西咖啡,加奶不加糖,悠然自在地喝了一口。
究竟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习惯的——三年,五年,还是七年?看来,这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连自己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