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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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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乐湮有些发怔。

    从话面上来说,白秀隽的逻辑没有丝毫的问题。

    “也许,你可以摆脱杀手的身份。”

    “要怎么摆脱呢?”白秀隽懒洋洋地撇嘴,甚至有点委屈?

    乐湮无奈地蹲下来,四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杵着水面划处一道粼粼的抓痕,“其实总是我太任性了,我黏着他,又扯着你,终归都是我的错,但你和我毕竟不是同道中人,我想你之所以会成为刘秀的杀手,也不完完全全就是别人逼的吧,范阳卢氏的后人,怎么会就那么甘心被迫就范呢?”

    “你以为还有别的理由?”白秀隽有点生气。

    乐湮摇头,“我不知道啊,可是我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我任性胡为,你现在所在的时间应该比现在早上几百年,你仍旧是刘秀手下的精锐杀手,与我是毫不交集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不交集、不相关

    “真是难为你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白秀隽冷哼道,“他又做了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地想撇开我,回到他的身边?”

    “他什么都没做。”

    他什么都没做,一点惋惜、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可她不能离开他。

    生死也罢,爱恨也罢,能在一起,都是运气。更何况

    她苦涩地弯了弯唇,白秀隽垂头苦笑,两个人都是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声道:“但我不想再任性下去了,如果你有所求的话,我会帮助你,不管是回去还是留下来,我都答应你。”

    “只是你要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白秀隽反问了一句。他心中的妒恨之火如荼。

    “嗯。”

    她貌似不知道,最干脆的回答往往是最伤人的回答。

    白秀隽倒退两步,然后堪堪站定,最后混沌的一双眼眸扯出几分冰凉雪意,“我知道了。我再考虑几天。”然后,他不回头地跃上了浓茂的一株梧桐树,白衣归隐。

    月色静谧,安宁的小院里落满了虫鸣啁啾。

    绿叶纷纷冉冉星零落入水中,湖光碧幽深蓝,映着少女落寞的梅花般姣好身姿,映着她粉嫣丹华玲珑妙善的五官,映着她一肩滑腻如缎婆娑摇曳的青丝乐湮凝眸含笑,甜蜜忧伤地将身体微微一欠,然后栽入了水中

    醒来时,她的手指一动,便勾住了另一只温暖的手,她迷糊地睁眼,床沿边的玄衣男子,眼色宁静,波澜不惊,乐湮想了想,然后用两只手将他的手包住了。

    “醒了?”

    姬君漓一问。

    乐湮紧跟着反问:“你难道看不见?”

    乐湮感知到他的身躯在这轻声一问之后陡然僵住了片刻,乐湮悲伤地抿住唇,明明满脸痛惜,却将他的手猛然甩出:“我是不是不用这样的法子,你根本就不想再见我?”

    男人坐在她的咫尺之距上,却恍若天边遥远,他点头。

    他竟然点头!

    “姬君漓,你丫的就是个混蛋!混账王八羔子!”

    不得不说,这话一吼出,外边听着壁角的碧珑登时一惊,她看着溯时错愕不解道:“难道她平时和族长,都是这么相处的?”

    溯时一摊手,颇是洋洋自得地回了一句:这下知道你输在哪儿吧?

    碧珑将自己的下巴摸了摸,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哦,原来是我没明白,族长其实是个抖m啊!”

第45章 是,我是混蛋() 
碧珑深刻觉得族长这是没救了,果不其然,里头传出了一个压抑的声音:“是,我混蛋。”

    “”

    碧珑与溯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良久,最后碧珑指着雕花木门诧异地小声问:“溯时,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溯时的眼神悲哀又无奈:我宁愿如此。

    “”

    乐湮打骂一阵,终于嘶声力竭,她将腿蜷缩起来,隔着被子抵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嘤嘤地哭出声,姬君漓一时手忙脚乱,原本是想着摸她的背安慰她,可是一不留神,一巴掌就落到了乐湮的脑袋上。

    “啪——”

    “”

    乐湮放肆大哭起来:“呜呜,你打我!”

    “我”姬君漓皱着眉内疚又愧悔,最终将那手绝望地垂落,坐回去,苦涩弯唇,“我看不见。”

    乐湮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说话。

    他又道:“我是个瞎子了。”

    他说他是一个瞎子了。乐湮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将那锦被上的蜿蜒活络的绿藤攥得皱褶凌乱,下唇被咬破了,可心里的痛却更甚于此,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因为他坦白了,他说他看不见了。

    “姬君漓,你因为你看不见,所以才找了另一个女人来气我,想叫我知难而退?”

    他沉默地半垂着头,青丝如泻,立挺刻骨的俊脸如玉璧精雕的无暇,而最终这美玉珠链般的男子,在乐湮咄咄逼人的语势之下,他点头了。

    因为他知道,乐湮能这么问出来,一定早就知道了,昨晚他便察觉到门外有人,不是溯时,果然是她。

    乐湮登时冷笑:“姬君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便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没心没肺的人,难道我会仅仅因为你眼睛不好,就离开你吗?”

    也许不会,可是

    姬君漓淡淡一笑,将头摇了摇,然后他流畅自然地自她榻边起身,直至此刻乐湮才发现他眼眸里其实半分光华都没有,只是他平日里那眼色便深沉如渊,虽然目不视物了,却也并未改变了什么,仍旧是墨的深沉,夜的浓重,甚至透着王者登临九重之上的孤傲与寡寂。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男人,他竟是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那落英繁盛的金谷园,看不见衣香鬓影的华服美人,看不见觥筹交错的清酒幽光,看不见黄昏落日下疏淡的花枝,看不见看不见她。

    门外的碧珑悠长落寞地一声叹息,无端惹哭了溯时,某好面子的呆鸟佯作愤怒,一甩翅膀子大步离去。

    怪哉怪哉,溯时大人要去哪个地方可从来不用脚的!

    妈的智障,一定是忘记自己会飞了。

    碧珑还在热血沸腾地听着壁角

    里头姬君漓沉默了一阵,然后他逆着光线站到乐湮的跟前,微俯下身,风姿神逸,乐湮被盛亮的日光刺得睁不开眼,她用手隔着一双眼睛半睁着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感受到阳光穿过玄衣的温暖,姬君漓问道:“还看得见我吗?”

    乐湮摇了摇头,见他没反应,又恍然歉疚地答了一声:“看不太清。”

    “丫头。”久违了的称呼,由他唤来,仿佛是齿颊留香的情人呓语,温醇得教乐湮快要醉了,可是她还没有醉,他便残忍地告诉她,“就是这样,可我还要,永远都看不清你。”说到这里,他又似笑非笑地负着手来,“我的丫头,将来长大了一定也是倾城国色,可惜,我看不到了。”

    听着听着,乐湮已经怔怔地落下了泪来。

    “丫头,我”他忍住了什么,才侧过身道,“姬君漓,就是个没用又不干脆的废物,留住你他做不到,离开你他也做不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陡然间,他感到腰腹一紧,像是被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原是她轻手轻脚地趁着他说话之际来到了他的身边,抱得那样紧,吐气如兰,踮起脚便在他的颊边亲了一口。

    他没有躲避,只是伸出右手在她的脑袋上笔画了一指,然后笑道:“丫头原来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乐湮将双目的热泪都揩到他的衣襟上,然后嘟着嘴恨声恨气地道:“你真不好,你怎么这么不好呢?我被你从战国一路拐来,失身又失心”

    “咳咳。”姬君漓咳嗽了两声打断她,“你的身还是你自己的。”

    乐湮仰起头怒瞪了他一眼,“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不是你拐卖未成年美女吗?”她不就是他的人了吗?

    姬君漓顺了顺她的毛,不再多言。

    乐湮又闷着声音说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妄自菲薄,虽然你有时候确实自大又小气,刁钻又刻薄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不是懦夫,也不是负心汉。只要你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就好了。”

    于是,门外心潮澎湃、八卦之火烧得滚烫热浪的碧珑,陡然一盆水浇下来,妈呀,正主儿要发飙了,就族长夫人这口气,是要杀人放火啊,就族长这“气管炎”的趋势,这绝壁是要火上浇油啊。

    碧珑自动脑补了一下这种画面——

    她被五花大绑地架在十字架上,底下堆着一堆干柴火,乐湮狞笑着,将火柴轻描淡写地一抛,然后,火光熊熊而燃,乐湮在火光里大笑,她在火舌里嘶叫。

    这个时候,族长提着一桶汽油哼哧哼哧地就过来了,撩袍子直接往上浇,“烧!烧!烧死你这小妖精!”

    然后,他又谄媚地打出一把扇子对乐湮扇起凉风来,讨好地笑:“娘子,热不热,扔火柴一定扔得很累吧,咱回家,让她慢慢儿死,啊?”

    呃

    光是想想便叫碧珑抖了一抖,她头皮发麻地几步跑远了。

    姬君漓温柔一笑,将乐湮圈入怀中,“丫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抱着娇小软乎的身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中一抹凄然浅淡勾勒出绝望的阴翳。他好像,被她彻底攻陷了,连同最后一道护城河,也被她的铁骑长驱直入,平定了他心里的红尘乱雪,江山千里。

    乐湮在他怀里将脑袋蹭了蹭,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说一下:“唔,冰激凌哥哥,你说,白秀隽哥哥,要怎么办呢?”

    说罢,她便听到头顶一声咬牙切齿地冷哼:“你认的哥哥倒不少!”

    乐湮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贝齿来,小臂有力地收紧,将姬君漓更深更重地搂住,“原来你是个醋坛子呢溯时以前就跟我说过,我还不信。傻瓜啊,我最最最最喜欢你啊。”

    一叠声的“最”让姬君漓稍稍好受了点儿。

    “白秀隽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郗道茂临摹着一副字帖,神色专注认真,她素日里便懒洋洋的不想理事,今朝竟想着要写字了,委实稀奇,也委实可喜,几个女仆看得都喜笑颜开。看着夫人不施粉黛的素颜,看着她悠然从容的风姿,仿佛画卷之中拓下的神仙女子,心道毕竟夫人才是王七郎的原配,他们志趣相投,情意相投,那公主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然而这么想了没多久,紧跟着便有一女仆带着消息传来——

    “夫人夫人不好啦!”女仆跑得很急,鞋面上沾了清晨的泥水青叶,但郗道茂蹙眉来不及问上一句,便听到女仆道:“王郎为了不娶那公主,竟用艾草灼伤了自己的脚!”

    诸人来不及反应,郗道茂的一支霜毫已经落到了桌案上。

    几滴溅墨四逸,毁了一幅秀逸超尘的字。

    赫然,乃一首白头吟。而落笔之处,挥挥洒洒之间,淋漓水墨潇洒而染,正是一句——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第46章 你若无心我便休() 
王七郎受了伤,当日郗道茂便备了驴车,决意回府先去探望。

    岂料没过府门,一部曲便匆匆迎上来,抵剑而立,恭敬地道:“禀夫人,七郎受伤颇重,老夫人有言,此时,不便见客。”

    只是安置在了别院,她分明还没有被休弃,可是她的婆婆便直接说此时不便见客,不便见她!

    是了,一个让儿子,琅琊王氏的天之骄子受伤的女子,实为不祥,那个一向最信命数一事的老夫人,怎会容得下她?

    女仆看得眼泪都急出来了,郗道茂却淡然地摁住她的手,道了声:“我知道了,我马上离开。”

    驴车悠然地驶离古宅大院,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浸润了天地灵气,而至于毓秀高华,是世间最不可攀附的门第。

    琅琊王氏,琅琊王氏。

    呵,郗道茂一笑苍凉。

    直至驴车驶出许久,府门宅邸走出一个白衣古韵的世家公子来,仪容姿华无不精雕细琢堪至无可挑剔,仿佛上天精心打磨的无暇白璧,只是右脚行动之时微有些踉跄,他扶着一部曲,从容地叹息了一声,“道茂此去,定不愿再归。”

    那部曲不忍地皱了皱眉,“七郎此言,分明是留恋郗氏不止,甚至以艾草烧身,将老夫人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如今怎会轻易便舍了?”

    “舍?”他犹疑。

    世人皆道琅琊王七最是风流无端,最是拿得起放得下,如今竟为了郗氏道茂做到如此程度,已然是动了一颗真心的缘故。奈何天地君亲不容,如今已是两难。

    如今他这个决定,其实挺令人失望的。

    王献之自嘲般的一笑,“琅琊王七能舍了郗氏道茂,但王子敬却是如何能少了发妻?”

    郗道茂回到别院以后,不哭不笑,安静地将自己关在房中关了一下午,最后乐湮都等得急了,多方打听才晓得今日郗道茂去王家了一趟,最后门都没进便扫兴而归。

    与此同时,乐湮也知道了郗道茂现在面临的危局。

    有时候,她真的希望姬君漓给的那本书里的东西是有偏差的,可偏偏算无遗策,一丝不差。她将粉腮一托,依着半张榻寂寞叹息。

    姬君漓原本正在睡梦之中,意识方一清醒便听到了乐湮的叹息声,当即睁开眼,虽是一片漆黑,但已能明确地感知到少女的体香,他如释重负地长吐出一口浊气,摸索着要去抚她的颊。

    乐湮将他的两只手握住合拢掌心,整个人都依偎了过去,姬君漓刚醒,眼睛还有点痒,他将乐湮腰肢一揽,利落潇洒地勾在怀里,抵住她柔软的长发,轻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幽深如墨的黑眸一时柔情万状,满杯星光四溢,她更紧地贴住他,然后叹息着说:“我觉得白秀隽说得很对,你有时候,真的很无情。”

    抱着她的那双手臂一僵。

    乐湮心疼地回身反搂住他健硕的腰身,纤细五指将立挺的脊背摩挲来回,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然后也没有给他机会回,“你那时候明明知道霍去病是我的朋友,你还任由他走向他年少而亡的宿命。”

    这个老账翻得姬君漓很奇怪。

    转眼她又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可你还是拿碧珑来气我,想叫我离开你。”

    他还是没有机会说话,“这一次,你明明也知道郗道茂的结局就是被王献之休弃然后郁郁而终,你却直到现在连面都不露,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在郗道茂被彻底休弃之后再给她雪上加霜拿走她的芜英扇。”

    “”

    不得不说,她的这些无厘头的猜测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姬君漓被她的逻辑打败了。

    为了堵住这一张喋喋不休的粉唇,他一时倾身下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定位的,轻易之间便攫住了乐湮的嘴唇,摩擦的炙热燥感宛如蓬勃的一束火,烧得里外都要炸开的样子。乐湮第一次如此激情澎湃,竟是因为她的初吻没了!

    她傻傻的自然不及说话。

    姬君漓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本想着撤离,最后却被某个黑心肠的坏丫头勾住了脖颈,他一时进退不得,追逐而来的丁香小舌使劲地去夹他的两瓣唇,姬君漓被咬得有点疼,一不留神松了齿关,乐湮横冲直撞地将舌顶入与他厮缠。

    黏滑的触感恍若一场毫不真实镜花空惘、水月迷幻。

    少女的齿颊又香又嫩,姬君漓搂住她,真真切切地与她吻在了一处。

    只是粗糙地算一下,他的丫头再过三个月便要及笄了,及笄了就可以嫁人

    心里竟涌入了一阵苦涩。届时,她会穿着怎样华美鲜妍的嫁衣,对着谁笑靥明媚,扯落谁的红罗帐,然后为谁挽起发洗手做着羹汤?

    不论是谁,终归都不能是他的,此刻的这两情相悦的时光,也都是他偷来的而已。

    气喘吁吁地倒入姬君漓怀里之时,她听到他有条不紊地与她说道:“丫头,对这个历史,这个世间而言,我只是个过客。我改变不了什么。”

    “红尘千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悲欢离合,生死相隔,这些事每日都在上演,我看得多了,心已经麻木了。我知道你想要霍去病活着,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你眼底无所不能的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通天彻地的本事,这些事我无法改变。”

    “至于郗道茂我之所以一直隐忍而不动作,并非是想让她失落之时雪上加霜,只是”

    姬君漓将话头停在这里不再多言,乐湮心中大奇,她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

    姬君漓勾唇微笑,将她凌乱的发揉得再凌乱一些,“没什么。”

    他还是不肯分享他心底里的那些秘密。乐湮冷冷地撇唇,一整日都没再与他说话。

    郗道茂自房中走出来时,眼底的浓郁困惑悉数散尽,陡然又携了几许容天纳地的飒然清明、澄澈空灵,只是原本苍白的脸色又清减苍白了不少,病怏怏的模样宛如飞絮轻盈,只候一阵微风便自在逍遥而行。

    众人见她出来,一哄而上地迎上去。

    争先恐后地询问她的境况,一双双眼睛丝毫不掩饰担忧,郗道茂温柔含笑,将鬓边一缕细发笼入耳后,耳垂下一刻雪白的晶珠被日头晃得五色斑斓,她一笑,满树花海颓靡失色,隐紫透绯的几片落英留恋不舍地舔着她的丝履。她站在石阶芬芳里,像立在韶华缱绻中。

    “秀儿,香莹,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诸人摸不着头脑,秀儿和香莹这两个贴身侍女也是一脸茫然,连声问道:“去哪?”

    郗道茂无所拘束地颔首致意,“去一个,能远离王献之的地方。”

    纵然是无名无分了,她也能活得更好。

    姬君漓是这样跟乐湮说的:“可是这一次,我好像估错了自己的能力,郗道茂她可以不用是书里死板的结局了。”

    乐湮眼睛亮亮的,兴奋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嘻嘻,我就知道冰激凌哥哥你一定有办法!”

    “丫头,以后不要这么叫我。”

    “哦。好。”

    “叫我漓。”

    “嘿嘿!”乐湮的脸色终于云销雨霁,破涕为笑地又亲了他一口,将粉唇凑到他的耳畔一叠声地唤他,“漓,漓,漓,漓!”

    “好了,我听到了。”他答应得一脸宠溺。

第47章 敌疲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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