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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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从来没问姬君漓要这些圣物做什么,可是一定有他自己的用处,她能感受到他对于这些东西的在意。
既然如此,她会让他如愿。
徐娆手中的东西,是个不甚起眼的紫檀木香盒,长方形,表面有几处被虫蛀过的痕迹,乐湮看着这个盒子满面怀疑,难道龙宫鼎,不是像司母戊鼎那样的重鼎,而只是个用来焚香炼药的小炉子?而且就这大小,连焚香都不能够吧。
可是徐娆的脸色惨白,神伤凄然,一点没有作伪欺骗的迹象,乐湮也就抿了抿唇,将那檀木香盒接了过来。
徐娆拂袖道:“东西我给你了,你回去再打开。”
乐湮欲掀开盒子的手顿了一顿,瞟了眼徐娆,这才想到:她这是怕睹物思人太过伤心呢。不忍心触了她的霉头,便答应了。
“东西现在在你的手上,我何时能再见到他?”
“现在。”
乐湮走出深巷之后,渺远的几声狗吠又响了起来,而终于归于深深的平静。
与来时一样,深巷之中,已是空无一人。
徐娆已经不知去向了何处。
乐湮走出巷子,迎面而来一人,将白衣穿得荡涤世间形色芳华,只余流年照壁隔岸灯火,是为她引路的那个人。
他站在胡同口,神色悲愁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一瞬不瞬。
乐湮抿着唇,将盒子藏在袖中,决定先甩开这个人,姬君漓却在她折身离去之时牵住了她的袖子,乐湮冷哼道:“姬公子,你僭越了。”
“阿湮?”姬君漓眸中一痛。
这么生疏,这么冷淡,时光倒转了吗?那一年,他逼着她离开,她真就离开,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不给他半分余地。
那一年的花繁草盛,那一年的霞飞柳绕,那一年她的盈盈笑靥,都是他错过的。
乐湮不忍心,她本来也就是爱使性子,出出气,看到姬君漓这样她又于心不忍了,只是内心要强的死念头一直对她步步紧逼,她只能故作高冷地甩开他的手。
“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借过!”说罢她便昂首走出!
姬君漓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刹那失魂。
乐湮走到无人的城郊,才敢将东西拿出来,封存完好的龙宫鼎,与乐湮所想的不大一样,它是宝塔状,塔尖又是小小的莲花,整个鼎都由纯金打造,历经多年沧桑,又深埋泥底,却丝毫不染尘渍,金属光泽透亮,从里一直到外雕工精美,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无一瑕疵,而且鼎中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龙涎香,久而未散。
光是看着,便知道这是一件至宝,当年还是乞丐的朱元璋得到这件宝贝,该是何等欣喜若狂!
第97章 孤身闯营()
朱元璋和徐达本在大营之中待得有点久,他脖子泛酸,因为最近军务繁忙,已经是在腾不出时间休息了,妻子马氏见他日夜辛劳,劝他歇憩的话没少说,却耐不动硬起来时像石头一样的朱元璋。
此时月上柳梢,秋风瑟瑟,白色吹拂的营帐外传来几声宵柝,夜里竟离散了几许凄凉。
马紫越将手中盥洗用的水盆为他背下,听朱元璋和徐达还有要事商议,她一妇道人家不便久留,放下东西便要告退,朱元璋抽空瞧了她几眼,眼神里回旋着淡淡几不可见的温柔。
不料马紫越未离开多久,外边又传来了打杀的声音。
徐达一愣,便问道:“怎么了,鞑子兵袭营了?”
语未竟,便将自己的嘴掩住,真若是鞑子兵,千军万马地冲过来,斥候兵哪有觉察不到或者隐瞒不报的道理?而且这短兵相接的声音虽然清脆,并不洪亮,定是有人闯营。
朱元璋抿着一张嘴,也不说话,眼眸沉沉地冷了下来,这时侍卫兵匆匆抱剑而入,“将军,有人闯营!”
“何人如此大胆?”朱元璋厉声一斥。
“来人一人一剑,自称是将军故交,特来求见。”
闻言,朱元璋将眉森森一挑,“既然求见,那便该有求见的意思,如何能在营前打打杀杀,半分体统皆无?”
侍卫兵拱手道:“将军说的是,属下等人也觉得此人可能是蒙古鞑子派遣来的奸细!”
“奸细只怕不至于。”徐达在一旁淡定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沉吟着的朱元璋最终给了批示:“让他进来吧。”
徐娆再一次见到朱元璋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幻想过无数次,她应该给他看自己最好看的一面,白衣雪衫,长剑飘然,青丝如墨,眉眼盈盈,或者不需要这些,他们只要一个安宁的小土坡,缀上几点落日的金辉,再翩舞几只彩蝶,他听她说自己絮絮的心事
可是现实就是,她满身血污,左臂被利刃割伤,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处理伤口,而且一身男装,面容憔悴,目光楚楚她本不该是这种模样。
徐娆一只手执剑,一只手捂住胳膊上的伤,嘴唇干涸得近要皴裂,苍白不堪。
徐达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
凄惶,绝望,又在绝望之中最后挤出一丝欣喜,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
徐娆的五官只能算清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竟是格外的舒心,格外的好看,比朱元璋的夫人、公认的美人马紫越还要好看。
朱元璋负手而立,因为多日不眠眼底晕着青影,可是眸光仍然冰冷如箭,“你是何人?”他问。
这么陌生又冰冷的眼神。
徐娆陡然浑身一颤。她不可置信,瘦弱的女子几乎握不住剑,千军万马前厮杀往来,她也不曾如此畏惧!
“我是徐娆啊”那一声“重八”便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没让她说出来,他这辈子也没让她再说出来。
“徐娆?”朱元璋考量地沉吟一下,然后偏头问徐达,“与你有关?”
为表明立场,徐达于是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要有关系,顶多五百年前是一家。”
“呵,不记得我,不认得我”徐娆自嘲似的笑了。
紧跟着,她那只受伤的胳膊便伸到了头顶,徐达以为她发间簪了什么暗器,于是赶紧抽刀挡在朱元璋身前,可是徐娆却几乎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将束发的青绳解了下来,一头墨色如夜的青丝披散而落,如飞舞的鸦,如牵弄的思念,喋喋不休地叙说从前。
只是这发一旦解下来,饶是朱元璋和徐达这等戎马疆场之人也不禁有点看傻了,这竟是个女子!
孤身闯营、负伤累累的人,竟然是个年龄不过二十几的女子!
没来由的熟悉感与窒闷感齐齐涌上朱元璋的心头,他一时竟哑着喉咙作声不得。
徐娆一直在看着他,最后的期待就是,希望他能够认出自己,无论怎样的处理都好,可她真的不想,年少的记忆与爱恋,只有她一个人憧憬过、怀揣过、期待过。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仍然困惑不解,她陡然心灰如死。
他不记得她了,真的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朱重八!你怎么会不记得我!”看着安静恬淡的徐娆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你怎么会忘记!你说过你一定不会骗我!可你最终还是骗了我!”
握着剑的手惨白地暴露起青筋,徐娆将唇都咬得出血,她情绪突然激动,朱元璋有点莫名,徐达要叫人进来将这人捉拿,却被朱元璋伸手拦下,徐达睁眼不解,这时候,马紫越听到响动又回转而来,掀帘而入便见这对峙场面,她担忧朱元璋,便切切唤道:“夫君,你怎么了?”
徐娆手心一颤。
她侧过身望去,原来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才是他的夫人,是他的心中所爱。而她,驰骋江湖,风餐露宿,是个粗鄙之人,哪里比得上这么一朵娇柔惹人怜的解语花?
她妄求了。
可是,这么多年,她把寻找他当成此生唯一的寄托和信念,他怎么能琵琶别抱!怎么能与别人琴瑟和鸣!她不甘!不甘!
她疯了一样挺剑而进:“我杀了你!”
既然得不到,那便一起毁灭吧!
剑锋直刺朱元璋。
徐达大惊,也拔刀去挡,可是对方的剑来势太快,而且武功高深莫测,是他不能匹敌的,徐达的刀被这一剑逼开,他本人更是连连倒退,而徐娆的剑,已经逼到了朱元璋的面门!
这一剑虚虚实实,变化无端,直面看着,直如一个万花筒旋转不休,朱元璋知道自己躲不开,也挡不了。
他不知道这女子与他有何干系,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怒,也不知道她竟然有如此高深精妙的武功!
“嗤——”电光火石之间,终是传来了剑锋入肉的一声,紧跟着是女人的闷哼声,男人的怒吼声。
“紫越!”
这一剑被马紫越挡下了,她倒在了朱元璋的怀里,人事不知。
徐娆抽回剑,剑锋上犹自滴血,是女人的血,她愣愣地看了眼,却忘了解释,她要刺的人是朱元璋,不是旁的人。可是也许马紫越无辜,那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元璋眸色爆红,他沉着一张脸,怒喝:“伤我爱妻,今日之事,再不能忍!来人,将她拿下!”
徐娆看着自己滴血的剑刃,再看着蜂拥而入的一众士兵,苍凉地笑了笑,朱元璋已经抱起了马紫越,他们相偎相依地走出营帐。
他的怀抱,早已给了别人,而他的锋刃,此刻正对着她。
第98章 这一世总该了断()
朱元璋抱着爱妻一路疾行奔回就寝的营长,还未掀帘便急声一喝:“来人,传军医!”
有人唯唯诺诺地应了,朱元璋这才抱着马紫越到榻上,这一剑徐娆刺在马紫越的肩膀上,伤口虽然深,但未伤到要害,她晕死过去纯是疼痛所致,马紫越是名门闺秀,跟在军营里吃着苦头却从未说过半个“苦”字,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
朱元璋真是悔恨至死,才会让这么温柔体贴的女人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匆匆忙忙地打了热水,用帕子清洗她肩膀上的伤口。
“紫越,醒醒别吓我”
昏迷之中的马紫越仿佛也有直觉,紧蹙的秀丽的眉间,在他伸手轻轻一抚之后,慢慢的便被抹平,朱元璋双手捧着她的右手,指缝之中都是红艳一片血渍,他感受着她手心之中的温度,未几又猛地抬起头朝外边怒吼:“怎么还没来?”
提着药箱的老军医蹒跚着步子跑进来,“来了来了。”
朱元璋的脸色没有半分好看起来,直至老军医托着箱子靠近马紫越,先上了药给夫人止血,紧跟着又是一番望闻问切,紧绷的弦才松弛下来,他跪禀道:“将军,夫人的伤势看着虽是吓人,但并无大碍,老朽这里的金创药都是前不久命人从大都带来的,绝对上好,用过之后,夫人休养几天,不会有大碍。”
想必伤了夫人之人,在最后一刻及时撤剑,所以才能幸存一条命。可是朱元璋此刻的脸色铁青发寒,过于狠厉,他万万不敢触了逆鳞,为那个刺客说上一句好话。
也是此刻,朱元璋才想起那个刺客徐娆。听军医说马紫越已经无碍,他哼了声,“找几个称心的丫头照顾好夫人,我去去便回。”
朱元璋走出大帐。
月光一片阴寒,拉着云帘不肯冒头,枝折花落的秋夜里,野鸟的悲歌在旷野之中哀转久绝。
他穿过火把照亮的大营,一路辗转几个帐篷,巡夜的人来来往往,他竟然觉得一颗心奇异般的不能安宁,仿佛有几分惶恐。一定是在为夫人担忧,他这样告诉自己。
再走进这个大营,朱元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徐娆的斑斑白衣上全是血污,她无力地跪在地面上,身上一道长一道短的剑痕汩汩地吐着鲜血,青丝乱绞,发烧犹自滴着血,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十几人的尸体,还有二十人举着长矛对准已是强弩之末的她,徐达收了刀,正等着朱元璋示下。
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女子,如此,狠辣的女子。
她是个奇女子。可惜她伤了紫越,他不能原谅她,如果那一剑是刺在他朱元璋的身上,也许还好说一些。
他走过去,走到她的身前,心寒地沉着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徐娆无力低垂的头才堪堪抬起来,一张脸上也满是血污泥渍,唯独那双冷然又魅惑、美到极致的丹凤眼依旧幽深如潭,泛着凄峭的堪比冰雪的冷。
“旧人既然不认,何故再问?”一字一语,心灰意冷。
“你说我是你的旧人?”朱元璋反问,却终究冷笑,“今天以前,我并不认识你。”
“既然忘了,自然该做不识。”徐娆抓着那把长发,呵呵笑了,“或者假装不认识?为了她?”
未等朱元璋说话,她便又吃吃笑道:“你这么爱她?呵,我可真是个傻子啊或者在你眼里,我这般可怜呢,把所有的如花年纪用来痴等一个根本无妄的男人这个男人,见异思迁,三心两意,我可真是眼瞎心盲!”
那一瞬间,她将玉手一扬,士兵以为她又要对朱元璋不利,纷纷举起长矛,可是她却是将食指中指蜷起,戳向了自己的双目!
“不可!”朱元璋和徐达都是大惊失色,那群士兵也傻了眼。
徐娆痛苦地嘶嚎了一声,朱元璋阻止她的手僵直地停在了半空中,她眼底的血水飞溅,沿着那张白皙清秀的脸颊流淌下来,整张脸骇人可怕,连见多识广的士兵们却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徐娆的眼眶之中,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却没有在痛苦地嘶吼,忍耐力这么惊人的女子,朱元璋也从未见过。
他睁大了一双眼看着这个女子,直到她安静地伏在地上,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理会,虽然活着却犹如死了一般坐着,他才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也许你真的认错人了。”
“也许。”她淡淡地道,“我要找的人,叫朱重八呢,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却是朱元璋。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么绝望又平静的声音。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额上分明疼得青筋暴露,可是却如此不动声色地将血水挥落,场面触目惊心,端是叫人恐惧。
“朱重八”徐达诧异地看向朱元璋,没错啊,你就是朱重八啊,你欠的风流债?
朱元璋咬着自己下唇,最终冷静地道:“你伤了紫越,我本不能留你,可你也赔上了眼睛,这笔账算是两清。鉴于此刻你身份未明,为防是鞑子细作作祟,我要拘你几日调查审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娆摇头,“我想说的,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朱元璋回头看了眼徐达,又对她道:“我可以屏退左右。”
哪知徐娆继续摇头,“你屏退什么,我说了,我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不是对你。
朱元璋最终无奈的负手,他叹了一口气,对左右吩咐:“把她押下去吧。”
直到心灰意冷、没一丝人气的徐娆被人带走,看着地上残留的尸体和一地血迹,徐达突然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重八,我总觉得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徐达将自己的长刀藏在身后,“算了,你这人最好变卦了,今日我必须问你求一个免死令,方才我把那女人砍了两刀,你日后真要后悔了,也别怪在我头上,反正是你下的令。”
“我不会后悔。”今日的朱元璋如此笃定。
徐达耸了耸肩,提着长刀出了帐子,不一会儿,被命令前来收尸的人鱼贯而入,他们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起来。
朱元璋看着一地残留的已经干涸得血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中间的那一滩格外的刺眼,格外的,看得眼睛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心,在这一刻抽得生疼生疼的,像扣了一整碗黄连水?
她的目光,原本那么凄迷,那么美丽,可是却最后全身是血,自戳双目
心痛得绞在了一起,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腔。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一章,好血腥好暴力。
你们说,需不需要我家楠竹过来把徐娆的眼睛治好呢?
第99章 我们曾相遇()
如今的濠州城尽数在朱元璋的掌握之中,徐娆是被带到了濠州城关押重犯的地牢。
蒙古人对于汉人有种征服的快感,对于汉人所使用的刑具手段残酷,起义军占领濠州之后,朱元璋忙着势力外扩,并未对濠州多做调整,所以这里的地牢依旧保持着原状。
徐娆一进地牢,先上了十种酷刑。
她双目失明,看不见,任由酷吏刑具摆弄,手指被夹断,脚筋被挑断,最后浑身如脱了水的鱼被重新扔进地牢,黑黪黪的一片,左右她也瞧不见,伤痕累累浸泡着血水的脊背抵着湿滑的长满青苔的墙面,以此缓解身后火辣辣的鞭笞过后的刺痛。
痛得想要流泪,却突然又苦涩地想起来,她早已没有了眼睛,哪会有泪水?
这会流泪的眼睛,只会让人软弱。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守重犯的地牢,因是这里以前关押的多是汉人,朱元璋将他们放走了,她是新来的,这里也没什么人,周围安静得可怕,如果啜泣,声音只会大得让自己都恐惧。
即便她已经无所畏惧,可是哭泣这种软弱的行为,她不会再有。
“将军。”门外一人,不知是谁。
他徐徐提步而入,走下一重一重的阶梯,声音轻轻的,唯恐惊扰了谁。
朱元璋走下地牢,让牢头牵引着走入最深一层,用钥匙开锁,那牢头一边开锁一边道:“这女人是个硬骨头,刑具都快上完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得不说,鞑子兵真会训练下属的!”
用刑了?朱元璋眉心一紧,在牢门打开以后,他突然推开牢卒加快了步子冲了进去,却见一人倒在血泊里,脸色惨白,胸膛几乎再无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徐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利落地唤出这个名来的。
牢头吓得不轻,难道这女子和将军有交情?登时退了几步,又转过身匆匆地离开。
朱元璋把衣衫残破、满是血污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牵住了她背后的伤口,徐娆痛得“嘶”一声,皱起了眉,眼瞳之处都是泥泞的烂肉,和着干涸的鲜血,腥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