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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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而且底下横七竖八的已经倒了无数尸首。
血流成河。
火鸦飞速疾驰,鸟背上的人影唯见宽大的衣袍及斗篷,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遮掩得非常严实。就算直对着你冲下来,也无法自斗篷底下看到他们的容颜。
火异术行者最难得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是永远的神秘主义者,所以即便姬薄铭存世千载,所得到的火行者也不过千人之众。
当然对于如今道法不昌的姬氏族人来说,这千名火行者围攻进总舵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姬氏族人正如宋玉肉眼所见的这般,死的死,伤的伤。
宋玉这个时候除却顾及自身以外,他穿越迅速移动的人潮,在人群之中寻找自己不听话的闺女。
“乐湮!”
“乐湮!”
宋玉吼了无数声也没有半点回应,他绕过黑漆雕刻的圆柱,迈步进入周沿的长廊,除了火鸦,这时候四面八方的洞穴之中又涌入了无数黑甲精兵。
喊杀声更烈,宋玉一路解决了几个,终于在哭喊之中听到了乐湮的声音。
“乐湮!”他惊痛地冲上去。
乐湮绕过无数洞口,都没有寻到姬君漓的身影,而这整个洞府之中无一处不是尸体与不休止的杀戮,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成了重点关照对象。她无数次借用土遁术想要遁走,可是姬薄铭的人也会土遁术,虽然不及他的精妙,却人多势众,终于在这一刻于地底下将她合围。
底下潮湿黑暗,乐湮抱着绝望的心跳上了岸,也正是这一跳之后,那群人分出一半跳了上来。
这下无论地上地下,都无路可逃了。
她闭着眼睛但求有尊严的一死。
却又害怕,临死的时候她不能见姬君漓,临死的时候她不在她的漓身边!
幸得这个绝望的关头,她听到一声嘶声呼唤:“乐湮!”
八方刀刃举起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火光里狼狈而来的白衣男子,脸色惶急惊骇,他是那样的沉稳的一个人,偶尔地开几个玩笑,桃花眼笑起来如镌春风,风流无双。可是为了她而赶来之际,竟是如此大失其度。
她突然不再畏惧,感动地泪如雨下。
青光陡然放亮,打在持刀的人手上,烟花燃爆一样的四散而开,紧跟着宋玉冲过来将腿软得几乎直不起来的乐湮抱入怀里,乐湮陡然得了松懈,紧紧地将宋玉回抱住。
“父亲!”
“好了,我在这儿,没有谁能欺负你。”宋玉心软得一塌糊涂,“你乖一点,以后不许做这么冒险的事,我会不在你身边,但是也不要让姬君漓为你担心分神。”
“嗯。”乐湮落泪着点头。
宋玉这时候,一颗悬着已久的心才终于有所放松的安逸下来,顺带神清气爽地解决了身边一群要扑上来的甲士精兵。
他本以为可以安定一会,这时候天上的火鸦也久战力竭,攻击速度明显放缓了。
姬氏族人纷纷向宋玉这边靠拢过来,他们虽不认识宋玉,但宋玉怀里的乐湮还是知道的,那是他们公知的,新任族长的夫人。
乐湮看着这攒动的人头,大声问道:“你们谁看见族长了?”
诸人心念一动,有一个回过头来道:“族长不知身在何处,从最初的厮杀开始,便一直不见人。”
乐湮跟着揪紧了心,跟着有一人答道:“启禀夫人,姬薄铭也迟迟不肯现身,小的猜测,他定是被族长单独引开了。”
这话说得有理。可是乐湮没见过姬薄铭,不知道他实力如何,但她听过姬氏对于姬薄铭的评价,都说他是旷姬氏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而存世已有千年,实力之蛮横强劲远非人可想象。
一直以来,与姬君漓交往的人,包括霍去病、王献之夫妇、绿珠等,都不太相信姬君漓是人。她对此却是深信不疑的,她觉得姬氏一族虽然神秘古老,但终究是黄帝直系之后,是人类。
而她现在才知道,姬氏还真有不是人的,譬如这个姬薄铭。所以姬君漓能否斗得过这个姬薄铭,根本就是个无法可解的未知数。
她岂能不担心?
宋玉将她按入怀里,不让她肆意妄动,也是怕她情绪激动要突然而然地冲杀出去。
但这个时候,那搅扰宋玉的方才已经离去的声音又回来了,渺远恢弘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如霜钟沉击般扣响,耳膜嘤嘤作响,乐湮靠在父亲的怀里眼睛里闪着泪花。
那个人不是姬君漓,是姬薄铭,姬薄铭还活着!
那个声音沉沉含笑,语调寒峭:“愚昧之人,若现在放下器械投诚于我,本座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若一味不识好歹,本座,绝不姑息!”
真若想投诚姬薄铭,姬氏一族早千年前就这么干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干不了。
原因有二,都在姬氏族人脑中固化的传统思想。其一,驱逐姬薄铭不屑与之为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么多年来较了多这么劲,死伤惨重,现在对于姬薄铭是决不可原谅的;其二,姬薄铭名虽姓姬,但到底血脉不纯,姬氏自上古流传至今,族长都是血脉精纯的后代,决不能让一个外人轻易窃取了姬氏的千年基业。
火鸦在半空中盘旋,攻击已经停止,不一会儿便趴上了周围的石窟开始小憩。黑魆魆的背影静止不动,如收敛双翼的蝙蝠。
话音落地之后,姬氏族人开始纷纷大骂。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有本事便下来与我们一较高低!躲在暗处,你算什么好汉!”
“宁愿人人战死而灭族,也绝无一个俯首而称臣!”
“”
黑暗中,传来虚弥的“呵呵呵”三声笑,一声冷过一声,带着深浓的鄙夷与嘲讽。
对面的石壁之上,穿梭出一个静默的身影,黑色加身的斗篷,脸掩在斗篷之中,脚蹬长靴,腰间别着两柄快刀,帽檐地下垂下来的左右两绺雪白的长发直到脚踝。他悬空而立,双手正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
这气势,如一个最尊贵的皇者之于天下苍生如视蝼蚁般的俯瞰。
仿佛两柄快刀,决人生死,杀伐予夺,尽在掌握。
有人叫嚣道:“我们族长呢?”
“交出族长!”“交出族长!”
一时间暴吼的声音此起彼伏,乐湮和宋玉良人退到一边的石梁柱边倚靠住,花白胡子的长老拄着权杖分开人群走向最前,扬首对着姬薄铭冷傲道:“斗宵之辈,也敢乱我山河?今日纵然是鱼死网破,也定叫你有来无回!”
慷慨激言过后,姬薄铭拍巴掌拍得清脆,“呵呵呵,真是豪情啊,不知道你一个小小长老做不做不得了主,我看如此大事,还是问过族长比较好。”
他这两个巴掌一拍,手里边多出来一条钢索质的长绳,绳端系着一人,惨白的脸,玄色的衣裳,唇角的鲜血汩汩地下滴,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束缚住,青丝拂乱,神色灰败,也悬在半空之中,只不过比姬薄铭稍矮了一截。
“漓!”
第115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乐湮从未见过如此狼狈被动的姬君漓,浑身上下都在滴着血,乱发披散,也被血水浸得湿漉漉地贴着脸,那张脸,不用看也知道是伤痕斑斑。
宋玉也是一惊,紧跟着就下意识地将乐湮禁锢在怀中,乐湮的下意识终于还是失败了,她挣脱不得,暴吼道:“放开我,让我过去!”
“乐湮!冷静点!”
“他在那里,叫我怎么冷静!”
这个世间,她可以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可她不能没有他。她早就被世人遗弃,是他拾起了她,给她爱,给她关心,对于乐湮来说,他像父亲,像兄长,是夫君,也是知心爱人。
姬薄铭突然抱着胳膊呵呵冷笑,面对一群看傻了的姬氏族人,讽刺道:“这便是你们曾经马首是瞻的族长,我看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么。”
他说完这话,手腕便沿着铁质绳索缠绕了几转,姬君漓被勒紧了,被迫往上吊上去升了几许,姬薄铭将铁链打了个花儿,正好绕住他的脖颈,手上再一使力,姬君漓瞬间呼吸困难,脸色涨红,额头的青筋也暴露了,奈何双手都被束缚住,无法挣扎。
“漓!”乐湮撕心裂肺。
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残忍,让我看着你受苦,坠崖、失明、沉睡,现在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在我眼前窒息?你可知这种无能为力,是让人有多么痛?
“不要过来!”姬君漓撑着最后一口气,阻止了她。
长老一根权杖往地面跺去,厉声呵斥:“你放下族长!”
黑色斗篷底下传来姬薄铭的冷笑,“呵,我再问最后一遍,归不归顺?”
见长老面色纠结痛苦,族人也又惊又怒,他却满意地勾起唇角,“你们的族长现在在我手里,由我欺凌,任我鱼肉,这下场如何,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呵,实在不好意思,在你们姬氏一族这个老不死的千年世家里,唯一值得我敬佩的对手,现在握在我的手里。想必你们有多么不中用,你们也有这个自知之明,怎么,想螳臂当车么?”
长老语塞。
他甚至犹犹豫豫地往身后瞄了一眼。
可他这般踌躇,还是有信念坚定的勇士大吼:“我姬氏族人,宁可沦亡而做鬼,也不哈腰去做狗!族人们,如今正是存亡之时,让我们殊死一搏!”
“殊死一搏!”“殊死一搏!”
面对举戈大喊的一群人,姬薄铭冷笑,“好个殊死一搏,看样子我不做点什么事,还真是对不住各位了。”
便嘴角下拉,一掌翻出,将姬君漓笔直击在石壁上,族长遭逢重创,呕血不止,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乐湮这时便是连哭喊都哭喊不出来了,姬薄铭将铁索扔到一头,铁索似有灵性地如蛇蜿蜒,缠绕上了石窟外壁的一根栅栏。
姬君漓整个人便被吊绑在了石壁上。
鲜血仍然肆意下滴。
他的头磕在石壁上,发出一声隐忍的吟声,族人看得不忍,无力解救,甚至有人已经背过了身,愿意留给族长最后的尊严。
姬薄铭一吼:“火鸦!”
如此一吼,贴着石窟外壁的如蝙蝠般的火鸦重新抖擞精神聚拢簇在一堆,紧跟着上百只火鸦齐齐对姬君漓喷出火焰
“不!”乐湮挣扎着,眼泪横飞。
她一生从未见过这么盛的火焰,这么耀眼的火焰,像撑天的柱子塌了,像焚天的烈火燃了,像时间倒退,一瞬间宇宙洪荒,生灵枯槁。
“漓”此生此刻,泣不成声。
宋玉遗憾地抱着乐湮,他说不出话。
前方的族人们,即使背过身的,也纷纷开始哽咽。他们的族长,受命于危难之间,为了一个姬氏东奔西走,就连心也被他们这群虚伪狡诈的人伤得千疮百孔。可也只是到了这种共死之际,他们才感念起他的好,他的付出,他的隐忍,他的痛苦
火鸦吐过了火,兴尽而返,继续贴着石壁等待。
此时此刻,姬君漓的每一寸玄衣都在自燃,甚至裂变。从袍角,到衣袂,再到他身上的每一寸,火光太亮,甚至连神情也辨不清,可是却连一点痛苦的声音都没有。
“哈哈哈哈——”取而代之的是姬薄铭放肆狂狼的笑声。
“不,漓,漓”宋玉许是震撼太过,竟不留神被突然发难的乐湮钻了空子,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怒吼道:“乐湮,回来!”
那娇小的身影已经拨开了人群,迎向了那团烈火!
那一刻宋玉才知道,她竟是为姬君漓存了必死之志!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若不想活,无论如何挽救也都是徒劳,宋玉冲不开人群,他也无力再冲开了。
从把乐湮交托给姬君漓开始,他似乎便再没有照顾乐湮的资格和责任。
他也是,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去扑向那团灼眼的烈火,不能阻拦。
乐湮冲出姬氏的那一群人,她拼命地跑向烈火,可只跑了一半,姬薄铭勾了勾手指,匍匐的一只火鸦又来了兴致,她飞过乐湮的头顶,嘴巴一张便吐出一口火焰来。
长老挥舞着权杖要击落火鸦,可是火鸦的速度实在太迅捷,而它吐出来的火,也是如此准确而迅捷!
眼看着乐湮即将被火焰击中,乐湮似乎还没有留意到,她只是不再留意这些了,她的眼睛里只有将要化为灰烬的姬君漓。
“夫人!”族人开始大吼,一哄而上地欲将她抢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那一瞬间足够让他们绝望。
但也就是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乐湮察觉到一个十分诡异的速度,快得惊人,那个人将自己的纤腰一把搂住,乐湮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雪白的影子,她以为是白秀隽。
不能这么轻易被带回去,漓!
她再也伸不出手去够那个已经近在望眼间化为飞灰的人。
白影将她迅速地抱走,火焰砸在地上,焚烧起了地上的一具尸首,乐湮转眼间已经安全地落到了宋玉的身畔。
“这怎么可能?”来自姬薄铭的惊叫。
乐湮呆呆地望着眼前完好如初的某个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姬君漓眉眼飞,温暖如初,就连宋玉也不得不惊叹,他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还毫发无损!
姬君漓笑得有点讨好似的,把吓坏了的乐湮抱入怀里,一面抚着她的脊背一面对姬薄铭回以四个字:“金蝉脱壳。”
“族长!”
“族长没有死!”
“族长!”
族人真是欢喜连连,就连长老也都热泪盈眶。这是属于绝处逢生的希望。
姬君漓挑起乐湮的一缕柔软的长发,才发觉已经落了不少血和灰,他便知道她受了不少苦,他的眼波暖得要滴化入潋滟的湖里,放柔声音道:“阿湮,没事,我没事了。我说过,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他怎么会食言?
看不起他的运筹帷幄,势必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
姬薄铭的声音再也不镇定,“怎么会,你既然没死,那烧的”
他仿佛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说不出一句话,可是姬君漓偏要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烧的是你自己!”
所有人都愣住了,姬薄铭恐惧地战栗,他降落到地面,再也站不住,一眼往那堆燃烧的火焰看去,已经慢慢地在化灰烬,甚至还有汁液在滴下来
姬君漓嘲讽地弯起薄唇,道:“你这树是承接生命最好的载体,可寄托灵魂,也可育养灵魂,它若不毁,杀了你也是徒劳。所以,在你今日将魂魄拿出龙爪槐放入身体之后,不好意思,在下钻了个空子爬到树里了。所以”烧的就是这棵树。
“干得好啊。”乐湮听到有人在底下夸赞姬君漓,她知道现在已经掌握了有力的局面,又因为姬君漓始终紧紧地抱着她,她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害怕恐惧了,听到有人夸他,她甚至还有点与有荣焉之感。
“不可能,我的魂兮之树,你怎么能轻易化形而入?”姬薄铭的魂魄虽不在树中,却又因为千年寄居而遗留了几分魂气在内,此刻灵魂大创,他抚着胸口咳嗽着道。
姬君漓松开抱着乐湮的手,给她安心的笑容,然后,姬氏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他从容悠闲地趟过去,温暖的笑慢慢染上了邪恶,“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竟不晓得我嫡系正宗的血脉,别的功用没有,对于修习这纵魂术可谓手到擒来?啧啧,谋划千年,为山九仞,如今功亏一篑,心中想必十分不快,十分想杀了我罢?”
姬薄铭咳嗽着不说话。
他骄傲地负着手往穹顶四周环视一圈,又挑着唇邪恶地嘲讽他:“你花费两千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这么一点火行者,却没想到,这火行者便是你这龙爪槐最大的克星!这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滋味可是不是非常不好受?”
他这模样真是非常欠揍。当然,这也是姬君漓生平第一次跟人说这么欠揍的话,他今日终于斗赢了恶贯满盈的姬薄铭,他要让他死得不那么痛快点儿。
也就是因为他太欠揍,姬薄铭忍不住了,怒喝道:“鱼死网破便鱼死网破,火鸦,给我把这地宫都烧干净!烧成灰!”
第116章 犹记当时还年少()
也是在这时,姬君漓的唇角浮起一丝讥诮的冷笑。
他右手五指一翻,蓝色的水印结成八卦阵图,这正是火鸦的克星,黏在岩壁上的火鸦惊骇得直跳脚,不敢对水印八卦有丝毫亵渎,一个个瑟缩身体,抖得像筛糠舂米。
姬薄铭耐不住暴吼:“一群饭桶!”
吼完之后,魂体虚弱,他又扶着身后的石壁连连咳嗽。
姬君漓挑起唇,淡淡道:“我身后的姬氏子弟,若有水性异术行者,站到我旁边来!”
然后百号人里走出了三个人,一个站到他左边,一个站到他右边。
姬薄铭不甘,“我不信四个水行者能挡住我的火鸦!”
“当然不止四个。”姬君漓将八卦阵图扩散,变成一个旋转的圆,“现身吧。”
此言一落,四周都响起了水声。扶着石壁的姬薄铭大惊失色,这里的潮声越来越大,仿佛黎明时铺天盖地的水浪,簇着千里霜雪,拥着万马之骑,从四面八方天昏地暗里狂奔涌来。
“这是”姬薄铭大惊失色。
姬君漓仍旧是微微一笑,“赤壁的水。”他漫不经心地双手一负,自信又自傲地解释道:“昔日来往赤壁,觉得水不错,所以装了点儿,今日正派上用场。”
“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怎么囊得下赤壁这么多水?”姬薄铭垂死挣扎。
“没想到你活了两千年,问的问题还是如此愚蠢,你真以为,我便真是孤孑一世,底下毫无可用之人么?”姬君漓搓了搓手,唤道:“进来吧。”
洞门口,随着一波水流而入,是一道绰绰的人影,青衣风流,身姿纤长,眉目两道墨弯,俊傲如初月孤山,他的手里控着龙宫鼎,鼎内水声激荡,而他此刻悠然从容的步子缓慢得如一曲古琴,奏得正是恰到好处的商音,婉转之间,水色一片青蓝,正被他从容控在手中。
赤壁的水,此际正在龙宫鼎之中流淌,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单以龙宫鼎的容量,若是装了一半,也足以把这里都淹没,何况只是那一千只火鸦。
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