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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里景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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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嘴甜。”景宫眉笑道,白皙的面容染了几分粉色,那一笑之下,更如春花绽放,又似珠玉罗落盘。

    穿上那金银线穿针的百花海棠红喜服,戴上八宝璎珞金花凤冠,便听紫环来报,说宇家的迎亲队伍快到正门了。紫环的小脸气呼呼的,隐约有些不悦。

    景宫眉轻笑道,“紫环,谁惹你生气了?”

    紫环嘟了嘟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恼恨,脱口而出,“小姐!宇家来迎亲的人根本不是姑爷,是那宇家四少爷。真真气死人了。他当自己是御史大夫么,只听说那当官的人可不用迎亲,他不过是小小商贾之子,怎的这般怠慢啊!”

    紫俏在一边也微微沉下了脸。

    景宫眉脑海中闪过了宇庆宁不羁的笑容,抿唇笑道,“无妨。今日不过是迎亲,何况宇家四少乃是嫡出的,论理,也不曾失礼。”她脸上笑着,心中却有一丝波动,这般嫁了出去,往后的日子却不知是福是祸。也罢,这当会她对宇庆宁并无情爱,若以后爱上了,再找他算账便是。

    紫环仍旧气呼呼地瞪着眼,紫俏拉了拉她的袖子道,“紫环,今个是小姐大喜之日,莫要这般哭丧着脸,不吉利。”

    紫环闻言,捂了捂嘴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拉扯嘴角作出了一个颇有些僵硬的笑容,惹得景宫眉与紫俏哭笑不得。

    这时,府外响起了热闹的爆竹声。

    “眉儿,花轿来了。”景宫眉的娘亲景夫人笑着走来,眼角却隐隐有着泪痕。

    “……娘。”景宫眉顿了顿,万般心绪却只化作了一个字。

    韩秀月看着自己女儿长得亭亭玉立,爱怜地抓了她的双手,“眉儿,越州说不远却也不近,怕是三日归宁之期也见不到面了。可一定要记着娘亲昨晚同你说的话。凡事忍字当头,宇家的长辈万年媳妇熬成婆,哪怕不是亲儿媳,却定不会轻易善待你。都怪老爷,在皇上面前总不晓得替景家讨点恩惠,娘亲就怕委屈了你,到时受了苦,又没处说去。”

    韩秀月边说边掉泪,景宫眉眼眶也红了,却生生忍住了泪水,只说道,“娘,你放心。眉儿的性子你最晓得,哪里会让自己受委屈,哪怕是豺狼虎豹,眉儿亦有法子应付。倒是娘,身子要保重。我已将娘寻常补身体的药膳好好交代了紫英,往后眉儿不在身边,娘亲一定要好好待自己,莫要太争了。”

    韩秀月还想说些什么,喜娘来催第三遍了。于是她只好拭去眼角的泪水,将那锦绣百花的红盖头放了下来,遮住了景宫眉清丽婉柔的面容。

    景宫眉在丫头婆子的带领下向正门走去。方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眉儿,大哥抱你上马车。”

    一道清亮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景知年穿着宝蓝绣边的长袍立在她面前,长身玉立,风姿俊秀,他双眼满是宠溺,微笑中带了一丝涩。

    “大哥!”景宫眉轻笑。

    正喊着,身子忽然腾空,盖头下,只见到那红色的毡子与旁边细嫩的青草。

    “眉儿,若是受了委屈,就用信鸽给大哥送信,那鸽儿我已让紫俏收在了行李中。”景知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景宫眉一愣,心中暖暖的,微微点了点头。

    景知年将景宫眉抱进了马车中,然后看到一双云纹暗底马靴出现在马车前。

    “嫂子。三哥身子抱恙,故让庆岩代为迎亲。还请嫂子谅解。”声音柔和干净,带了些许歉疚与羞赧。景宫眉闻言不作声,一会,便看到那马车帘子被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放了下来,一瞬,便好似隔绝了外界。

    隐隐听到了母亲压抑的哭声,还有凌乱而嘈杂的炮仗声与四色糕点砸在马车上的轻噗声,紧接着马车便动了起来。

    出了明州城门,天色已大亮。

    宇庆岩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优雅地伴在马车左右。

    “嫂子,此去越州,大约三日光景。届时先在宇家的别庄暂停,待吉时一到,再迎往宇家同三哥拜堂。”宇庆岩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些,听起来却是书生那种软糯的音调。

    景宫眉正欲说话,宇庆岩又道,“嫂子,你的那两位陪嫁丫鬟在后头的马车上,待入夜了,庆岩在让她们前来服侍你。”

    “有劳四少。”景宫眉简短地回道。

    宇庆岩挑了挑眉,淡笑着行在一边,想起了前段日子去杭州寻三哥的事,他曾以为三哥定是逃婚到底,谁料竟出乎意料地答应会按时成亲,他缠着他问缘由,三哥却只一句,此中之道不欲为他人知,惹得他对这位嫂子充满了兴趣。

    马车按照行程行了两日,距离越州尚有一日的路程。

    天色幽暗,尚未破晓。

    景宫眉将盖头掀了搁在一边,一个人躺在马车上沉沉睡着觉,沉重的凤冠同那盖头一道搁着。

    马车仍旧徐徐前进着,不多时,隐约有风声急闪而过。车夫只觉得眼前有人影一闪,揉了揉眼又没发现异常,便仍旧驾着车,打起了小小的瞌睡。

    这时,景宫眉正睡得很沉,恍恍惚惚觉得有温热湿润的东西在脸上轻拂而过,扫过鼻尖、落在她唇上,引来淡淡的酥麻,她下意识皱了皱眉,乍觉下唇似是被咬了一口,微痛之下,神志清醒了起来。

    刚一抬头,便见到一双透亮的眼眸在夜色中炯炯看着她。

    “谁?”景宫眉吓了一大跳,劈手便要去扯那马车帘子。冷不防那人身手更快,一手捂了她的嘴,一手将她重新推倒。颀长的身躯以暧昧的姿势压在她身上,呼吸吐纳近在咫尺。

    “娘子若是喊了,没面子的可是大伙。”宇庆宁痞痞笑了笑,顺道轻柔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景宫眉发现是宇庆宁,原先的惊慌已然压下,冷不防被他吻了一下,心跳一下子乱了章法,竟摸不清明明不亲自来迎亲,却半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宇庆宁是何意思。

    暗夜中,两人都瞧不见对方清晰的样子,唯有两双清澈的眼互相瞪着。

    宇庆宁见她静了下来,于是将捂着她嘴的手拿开了,身体却仍旧微笼地压在她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先起来。”景宫眉压低了声音说道,带了些微怒,手用力推了推。

    宇庆宁丝毫不动,好笑地看着她眼中怒意渐生,忙轻吹了一口气道,“娘子可是因为庆宁的缺席而生气?不过庆宁此刻来了,娘子是不是能原谅了?”

    景宫眉撇撇嘴,“三少言重了。四少来迎亲,宫眉也挺欢喜的。”

    “哦?”宇庆宁轻抬了语调,“那么娘子是喜 欢'炫。书。网'庆宁多一点,还是喜 欢'炫。书。网'庆岩多一点?”

    景宫眉心中暗恼,叔嫂暧昧这种戏码也亏他想得出来,她轻笑一声道,“那么三少希望宫眉喜 欢'炫。书。网'谁多一点呢?”

    宇庆宁微滞,接着淡淡笑了笑,右手轻柔地替她捋了捋秀发,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细滑的面颊上来回抚|摸,渐渐往下,引得景宫眉身子微微发颤,竟不知不觉打了个冷颤。

    “三少,莫非你想在这洞房花烛?”她冷声问道。

    宇庆宁离了她身,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一边揶揄,“若是娘子想要,庆宁委屈下亦可。”

    景宫眉因为他的骤然离开,只觉得少了一丝温暖,心中竟莫名有些惆怅,她偏头看到他透亮的双眸望着黑魆魆的马车顶,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戏谑的情绪,她坏笑一声,翻身压住了宇庆宁,随即低头双唇用力吮住了他白皙的颈项。

    宇庆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尚未过门的媳妇给调戏了,他呆了半响,只觉颈项上传来酥麻的强烈感觉,他身子一僵,竟来不及抗拒。景宫眉一招得手立刻退到了安全距离外,靠在了马车壁上,她压抑着自己的笑意道,“今晚成亲时,不晓得宾客看到你颈上的痕迹,会作何感想?”

    宇庆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双眼内卷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苗,手一伸刚好压在了她身侧,摸到了一块东西。他靠近她,温热的呼吸细细萦绕在她颈项处。

    “娘子可听过引火烧身?”他挑逗似地吻上了她的耳垂。

    景宫眉却突然高声喊道,“来人!有野猫啊!”

    宇庆宁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不晓得宾客会怎么看待没有红盖头的新娘子?”他一说完立刻掀开帘子快速跃了出去。

    景宫眉闻言立刻摸向了凤冠旁,那块锦绣百花的红盖头不翼而飞。

    天杀的!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04。洞房花烛夜

    第三日的傍晚,景宫眉于宇家别庄坐上了去宇家的八人花轿。

    花轿前,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皆穿着红色的短打与襦裙,喜庆的鼓乐声响彻了越州的街头巷尾。越州的老老少少都好奇地站在路边,看着那仪仗盛大的队伍,互相交头接耳。

    景宫眉头上的红盖头是临时找来的红色布块,紫俏拿了些五色丝线给她,她花了一日时间才重新绣了一幅鸳鸯戏水图。紫俏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怕是想问那红盖头的去向,景宫眉却装作看不懂,只顾着自己绣着,心中暗自臭骂顺手牵羊的宇庆宁。

    到了宇家门前,花轿落下,只听到那热闹纷繁的各种闹声中,喜娘的声音尤为响亮。景宫眉端正地坐在轿内,等着宇庆宁来踢轿门。

    宇庆宁此时青丝高挽,头戴金玉冠,身穿暗红的喜服,脚蹬一双褐色云纹马靴立在了轿门前,他身后站着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童,手上捧着个红漆喜盘,上头搁着海棠红彩球绸带。

    宇庆宁看着那紧闭的花轿,又想到了那画舫上一脸狡黠的女子,不禁轻轻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他黑漆漆的眼眸瞥了周遭的宾客一眼,将喜服的前袍刷得一掀,随即脚底暗暗运气,一脚踢向了那轿门中央,他用力很精准亦很有技巧,在别人尚未来得及看清时,那轿门中间就破了一个洞。

    “哎呀。”不晓得谁在旁边惊呼了一声。

    景宫眉原安安静静坐着,冷不丁眼前的轿门陡然伸进了一只脚,那脚还在她眼前嚣张地晃了晃方伸了出去,她深呼一口气,脸上仍旧洋溢着微淡的笑意。谁都知道,这踢轿门不过是成亲的一个小环节,寓意在于男方给女方立威,希冀新娘往后要百依百顺,嫁鸡随鸡。宇庆宁这番作为莫非是为了震夫纲?

    轿门一开,小童便将彩球绸带送到了新郎同新娘手上。宇庆宁抓着那绸带,眼神却一直在景宫眉身上打转,他瞅着她头上的鸳鸯戏水红盖头,略略撇撇嘴,随即轻不可闻道,“这盖头一点都不配你这身衣裳。”

    景宫眉挨着他被牵着走,自然听到了这句话,她微微蹙眉,想着等两人独处时再找他理论。

    捧龙凤花烛的童男童女在前头带路,新郎与新娘一道到了前厅,宇华恒看着那身形如此相配的新人,坐在上首满脸喜气,胡子也微微得意地翘了起来。陈氏穿金戴银,在一边和蔼可掬地坐着,眼神看向新人时,飞快闪过几缕不明的神色,心中暗自念叨这么好的媳妇儿竟落不到庆岩屋里。宇庆宁的祖父宇天禄却躲在房中呼呼大睡,嫌拜堂之礼麻烦透顶。

    行跪拜之礼时,新人前面搁着的是柔软的大红布绒团子,喜娘高声喊着吉话,景宫眉抢先跪在了前头。宇庆宁一愣,跪下时便借着力稍稍将布绒团子给往前挪了挪,瞧见比景宫眉的团子要前,眉梢挑了挑,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这抢跪前头说来也是有点讲究,据说新郎新娘谁跪得稍前一点,往后便能管住后者。景宫眉盖头的脸狡黠一笑,喜娘那声二拜高堂还在嘴里,她便也往前挪了挪,宇庆宁没料到她当真也会和他较劲,待想再往前,喜娘却道:“夫妻交拜。”

    宇庆宁颇有些不高兴,抢先拂袖站了起来,身姿歪歪扭扭地同景宫眉对拜了一下,又暗自觉得有些好笑,朝天轻疏一口气,随即在送入洞房的高声宣告下,牵着那头的人往新房走去。

    两人在众人簇拥下到了新房前,早有丫鬟将新房门打开了,满脸喜气地立在一旁。

    新房内的红漆圆桌上摆着四色糕点与干果,还有一壶贴了红纸的白瓷酒壶与两盏酒杯搁在一边,当中的龙凤花烛燃得正旺。

    景宫眉坐到了床沿边上,不禁有些紧张,她双手绞着那攒了金丝的袖口,深深吐了一口气,方将那股紧张给压了下去点。

    “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喜娘笑嘻嘻喊道。

    宇庆宁捋了捋自己的衣袖,细长白净的手指拿起红漆喜盘内的秤杆,然后钩住那喜帕的一角,轻轻一掀,喜帕便轻轻落在了床上,露出了景宫眉精致小巧的一张脸来。肤色白腻,娇腮如玉,一双清澄的眼水灵灵的,眉间自然晕着一股灵气,比那日在西湖相见更美上几分。宾客们见状莫不是羡慕起了宇家三少爷,开口闭口都在夸赞,景宫眉虽减缓了紧张,听闻那些夸赞的话语,脸颊早已爬上了一丝粉色,使得那温婉秀气的脸愈加多了几分颜色。宇庆宁心中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刺她的话,此刻硬生生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他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看着自己的新娘,直到景宫眉冲他挑了挑眉,他才轻咳一声,心内恼自己竟被美色所惑。

    两人各怀心思在众人面前饮了合卺酒,待喜娘拿了剪子各剪了新人的一缕头发放进了一个荷包内,成亲之礼算是完毕了。

    依照越州的风俗,新娘子要待在屋内,新郎则要出去应酬宾客。于是宇庆宁揽了宇庆岩的肩膀,双双往厅堂那走去,一众宾客也谈笑着回厅堂落座喝酒,新房内便只剩了紫俏紫环与景宫眉三人。

    “小姐,是不是饿了?”紫俏淡笑着问,将那搁着酒的红漆喜盘交给了门外守着的丫鬟,紫环则拿了双筷子递到了景宫眉手里。

    “唔。好饿。”景宫眉轻叹一口气,捏了筷子夹起了一块红豆酥糕塞进了嘴巴,一脸都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紫环在旁边却是嘟着嘴,眉宇之间似乎仍有些怨气。

    景宫眉托腮看着她,边吃边看,却不说话。紫环被看得红了脸,忙不迭叫饶,“小姐,你莫要看紫环了。紫环都快气死了。”

    “是谁把我家紫环气成了这样?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样了。”景宫眉笑道,紫俏在一边只笑不语。

    紫环嗔怒地绞了绞手中的帕子,随即将床下脚踏上的一双绣花鞋拿了过来,低声道,“小姐。这鞋子是宇家丫鬟送来的,原本礼成送鞋,也不过是换新鞋就新范的讲究,大抵离不了往后要按宇家规矩行事的道理。可这鞋子却是小姑所制,小姑乃是闺阁女子,以后定是要出这宇家门的,这立规矩的事哪里轮得到她来做。更何况这绣花鞋的尺寸小了那么多,小姐穿上岂不是寸步难行么!”

    景宫眉微微打量了那鞋子一眼,眉间微蹙,却笑道:“那明日我不穿便是。她这规矩立得没有道理,我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再来,再不济她也得喊我一声侄媳妇不是。”

    紫环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小姐说的有道理。紫环这便将那鞋子给收起来。”

    “紫环,收得仔细些,免得日后人家寻了这个由头来闹事,咱还能拿出个凭据来。”紫俏在一边说道。

    “是是。紫俏最细心了。”紫环笑道。

    主仆三人聊了许久,龙凤花烛也烧了一半,宇庆宁才有些蹒跚着摸进了新房。

    紫环与紫俏见状,立刻将他扶了过去,擦脸洗手悉数弄全了,方关了房门离了那新房。

    景宫眉微微皱眉看着旁边有着几分醉意的男子,直觉想坐的远一点。哪晓得宇庆宁长臂一捞,将她抱了个实在。

    “相公好歇息了。”景宫眉双手推拒,试图将宇庆宁推到在床上。

    宇庆宁略微迷蒙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嘴角一扯,扯出了一个颇为无赖的笑,“娘子好没道理,今日可是为夫小登科之夜,洞房花烛一刻千金,早早歇息不是正理。”他说着,双唇便嘟着朝她亲了过去。

    景宫眉左手往床上一抓,一大把莲子红枣塞进了宇庆宁口中。

    宇庆宁没料到她有这一手,有几颗枣子囫囵吞了下去,他呛了一大口赶紧起身喝了一大口茶,也不管自己故意装作醉酒的姿态被识破,只是一径瞪圆了眼瞅着自己的小媳妇。

    “娘子,你方才可是谋杀亲夫啊。”他气鼓鼓地坐在了床边,冲她眨眨眼。

    景宫眉笑着,“相公身手如此敏捷,宫眉哪怕真想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倒也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想杀我下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宇庆宁讪笑。

    “那相公早点歇息吧。今日一天,想必是极累了。”

    “娘子说的是。为夫的确累得要命,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他凑近了她,好笑地看到她红了脸,趁着她分神时,细长的手指一挑,就将景宫眉的腰带给解开了。

    景宫眉一惊,一脚踹向了宇庆宁的胸口。宇庆宁顺势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刷刷几下便将那鞋袜脱了个干净。景宫眉纤细白|嫩的玉足转眼便露了出来,宇庆宁看得眼都直了。

    景宫眉怒,另一只脚迅速踹去,将分心的某人一脚踹倒在了床上。

    “娘子,你好急哦。”宇庆宁倒在床上,被那些莲子红枣磕得生疼,瞧见景宫眉羞红的脸,他坏笑一声,扣着她脚的手一拉,便将她也扯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一个鲤鱼翻身,他重重压在了她身上,拿了自己的头发去搔弄她的面颊,“娘子怎的如此不规矩?”

    景宫眉头上的凤冠因为发髻被撞松落在了床上,乌黑的头发铺散开来,添了几分柔态。她双手被他压着,一张俏脸很快憋得通红。

    “相公,我好热哦。”她故意软糯而委屈地喊道。

    宇庆宁身子一僵,似是触电般立刻退离,景宫眉趁机坐起了身,巧笑道,“怎么相公难道不热吗?”

    宇庆宁轻哼一声,微微正色道,“我向来对不熟识的女人没兴趣。更何况你是老头子塞给我的。”

    景宫眉挑挑眉,正中她下怀,“那宫眉服侍相公歇息?”

    宇庆宁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床。待她离了床,将那凤冠也搁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宇庆宁忽然将洒满了莲子红枣的床单一掀,整个给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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