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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里景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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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儿见过舅母。”景宫眉行礼。

    张氏脚步匆匆地进房,讪讪笑了笑,见到王氏沉着脸看着自己,不禁低了低头告罪,“娘,是我太心急了。”

    “莽莽撞撞成何体统?!没瞧见孙媳还在这么。”王氏扫了苦恼的绿禾一眼,看向张氏骂道。

    张氏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娘,我这不就是找庆宁媳妇来的么。”

    “你找她作甚?”

    “珠娘那出了点事,说是庆宁媳妇都给瞧见了。我这才想找她问问清楚。”张氏目光落在了景宫眉身上。

    “你那胞弟院里的事,与眉儿有何相关?她可是来看我这老骨头的,没的给你使唤来使唤去。”王氏不以为然,心里头本就厌她不分轻重,更何况是她胞弟惹出的事。

    景宫眉想起了王氏先前说的话,也弄不懂弄珠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便委婉开口道,“舅母可是问临水轩那头的事?”

    “对,没错!珠娘说你都瞧见了,你不知道,珠娘刚怀上了,现下又没了。我那胞弟尚未有个一儿半女,这回可心疼死了,说定是要严厉惩治。可是喜鹊那丫头平日里又循规蹈矩,不像是个心肠歹毒的,我这才……”

    “心肠歹毒莫非还写脸上不成?”王氏嗤了一声。

    张氏的声音立马低了,“娘,我也是怕诬陷无辜呀。”

    景宫眉心里有了计较,敢情这喜鹊是她放到弄珠儿身边的人,那么弄珠儿想铲除喜鹊便有了动机,只是除非弄珠儿不愿要孩子,不然谁也不会拿自己亲生骨肉做筹码。

    “舅母,此事恐怕眉儿也帮不上。当时眉儿在剪水湖边的道上,只是远远瞧见弄姨娘落水,却未曾清楚看见是怎么落水的。我的贴身婢女与领路的小丫鬟都瞧见了,舅母一问便知。”景宫眉回道,神色间接着带了几分迟疑,“只是眉儿有些奇 怪{炫;书;网,弄姨娘落水后,那水里尽冒着水泡,却未曾见到她挣扎的模样,不过,许是我跑过去晚了,弄姨娘已没了力气。”

    张氏一听,便知道很有可能这是弄珠儿自编自演的戏,眼里就现出些恼怒来,脸上也勉强维持着笑意,“既是这样,那舅母也就不为难你了。娘,那我先去处理些事,晚些再来探你啊。”

    “去吧。”王氏摆摆手,脸上渐有疲意。

    景宫眉见状,便推说告退,王氏见她方才虽仍是不愿参合是非,但起码看事看得分明,心里也满意,只觉凡事要慢慢来,便允她离开了。

    张氏急匆匆地离开往息园而去,刚进息园的门口,便见到先前被张亦祥叫来的打手又在杖打喜鹊,只觉自己的脸面被别人踩在了脚底,不禁怒从心起。

    “住手!”张氏怒喝一声,“没我的命令就打我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两名打手讪讪笑了笑,退在一边不说话。

    长条凳上的喜鹊被退了外裤,月白色亵裤早被鲜血染了通红,她额头布满汗水,鬓发汗津津地粘在脸颊两侧,面色苍白,有出气没进气,奄奄一息。

    张氏气得眼睛一红,快步往后院而去,便见那后厢房门大开着,床上倚着个身子娇弱脸色苍白的妙人儿,脸上两行清泪,端的楚楚可怜。张亦祥则是坐在床沿之上,好言哄劝着。

    张氏还未进门便骂,“你个骚|蹄子,自己亲骨肉都谋害,还栽赃嫁祸给喜鹊,真不要脸!”

    弄珠儿一听,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嘤|咛一声,眼角又挂下一串泪珠儿,看得张亦祥心疼地要死,忙不迭起身看向张氏,“姐。你胡说什么呢,珠娘怎会害自己孩子。分明是那喜鹊推得!”

    “庆宁媳妇都说了,她下水时都不晓得挣扎,这不是存心的么?!”张氏横眉倒竖。

    弄珠儿一听,身子软软地似要厥了过去,她哀戚道,“太太,珠儿被喜鹊一推,吓得晕了过去,在水里头哪里还晓得挣扎。太太你不能听她胡说啊。爷,若是您不信,那珠儿此生便无缘同你相守了。”

    张亦祥一听,哪里舍得,忙不迭抓了她的手,“珠娘,莫要说些气话。你身子刚稳住,孩子我们还能再要。”

    张氏冷哼一声,“谁晓得里肚里怎么算计,怕是再有了孩子,还得想办法流掉吧。”

    “太太,冤枉啊。珠儿能有张家的骨肉,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太太您怎的能听那宇三少奶奶的话呢。”弄珠儿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肝肠寸断。

    张亦祥急了,“姐!你就少说两句,不过是个丫头,仗毙就得了。”

    张氏瞪了张亦祥一眼,看向弄珠儿,“我为何听不得自己孙媳妇的话?!”

    弄珠儿有些支吾,抬眸扫了张亦祥一眼,“先前在温玉阁时,宇三少常来喝酒。所以宇三少奶奶对珠儿有偏见也是应该的。”

    张氏一听,轻哼了一声,脸色却有些松动,“我看她也没那么简单。就想在娘面前讨欢心。”

    弄珠儿嘴角微挑,见张氏看过来忙恢复了孱弱的模样,“太太,虎毒尚且不食子,珠儿也知母凭子贵,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儿。太太倒是该多多注意那宇三少奶奶,珠儿听说宇三少要记入秦府宗谱了……”

    “秦家的事你张家的就莫要操心了。我自有分寸。”张氏摆摆手,见张亦祥的手不断摸着弄珠儿的手,心里顿觉无趣,转身出门了。

    张亦祥忙解开了弄珠儿的衣衫,一只手蛇一般滑了进去,惹得弄珠儿脸色潮红。

    “爷,都怪珠儿落水了……唔”

    “无妨……爷就抱抱你。”

    厢房门口的丫鬟退了个干净,跟在张氏身后的碧巧脸色微红,神色间却有些鄙夷。主仆两个方到了息园前院,碧萱眼睛红红地过来了。

    “大太太,喜鹊没了。”碧萱的声音暗哑。

    张氏眉头一皱,“真晦气。喜鹊是不是还有个娘的?”

    碧萱点头。

    “你便拨些银子给她娘吧。处理干净点。”

    碧萱咬着唇又点了点头。

    张氏便往前走去,边走边说,“碧巧,回头给我备热水,这身衣裳也要好好用艾草熏一下。”

    “是。”碧巧回道。

    碧萱立在原地,见那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开,心里升起一股悲凉。她擦了擦眼,摸了摸怀里自己方才拿的银子往息园外走去。

    仆妇的院子内,喜鹊用一床草席包着,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旁边跪着一名四十左右的妇人,哭得眼睛红肿、鬓发凌乱、嘴里已哭不出话,只是在那干嚎着。

    “乔大娘。”碧萱在一旁唤了唤,那妇人仍顾着自己哭着。

    “乔大娘,大太太让我带了些银两来。”碧萱又提高了声音。

    那乔大娘听到银两两个字,嗖的停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核桃眼看向她,“大太太?”

    “是。是大太太。”碧萱将怀里的八两银子塞到了乔大娘手中,“乔大娘,还是早早将喜鹊安置了吧。”

    乔大娘怔怔接过手上的银子,她是打扫的仆妇,每月不过五百文例钱,便是当初将喜鹊卖进府来,也不过得了三两银子,八两银子于她来说,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哎,好。”乔大娘站了起来,神色不再悲戚,却多了一分迷茫。

    碧萱叹了一口气,正要往回走,便看到仆妇的院外,两个俏影正转身离去。她细看了一下,才发觉其中一个便是宇三少奶奶。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38。陪祭

    五月三十一,秦府祭宗祠的前日,宇庆宁备了马车让景宫眉一道去秦府王氏那。

    景宫眉穿着一身淡粉色交襟长裙,腰间系着淡黄色的湖绸带子,头饰只有一只珠花钗子并着一粒樱桃大小的珍珠,青丝瀑在身后,额头光洁,看上去清爽而简洁。

    宇庆宁依旧是一身宝蓝色的窄袖缎服,头上扣了个坠了一小块蓝玉的玉冠,面容白皙,嘴角挑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去秦府做什么?祭祀不是明日么?”景宫眉在马车内凝眉问道。

    宇庆宁打马虎眼,“去了便知。”

    他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了几分戏谑与耐味,隐隐让景宫眉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到了王氏的仙荷院,王氏正看着管事递上来的禀帖和账目。

    景宫眉同宇庆宁进去,王氏便让两人分别坐在了她两侧。

    景宫眉偏头看去,便看到那红色的禀帖上密密麻麻列着名目,写着“家腊猪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粉粳五十斛……”

    绿禾瞧见王氏并不避讳景宫眉他们,反倒依旧看着手中的账本,心里暗暗叫奇。王氏是秦家的当家主母,素日里是单独查看账本,连张氏前来都不得打扰的人,这一次却甚是自然地任由景宫眉他们打量,绿禾心里便有了计较,想来这宇三少一脉往后定是受王氏器重的。

    王氏看完账本,便搁到了一边,嗔目看向宇庆宁,“你这孩子,都许久未曾来这里了,还是眉儿来的勤快,你可是嫌我着老婆子啰嗦?”

    宇庆宁笑了笑,神色多了几分恭谨,“姥姥也知道我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这会儿也是偷闲。”

    他会忙?景宫眉撇撇嘴。

    王氏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就你忙。忙也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你上次让人捎来的五香酥腊肉,我让人给老太君也带去了点,老太君吃了直夸你孝顺呢。”

    宇庆宁淡笑,“只要姥姥和老太君开心便好。”

    景宫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宇庆宁恭谨的神色,他就像是投入了外孙的角色,表情真挚,比寻常的神色正经了好多倍,看得她在那里啧啧称奇。

    宇庆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看过来,冲他挑了挑眉。

    “姥姥,明日的祭祀,谁是主祭?”

    王氏笑,“还有谁,自然是你大舅了。若是澜儿在,他媳妇倒是可以做陪祭,可惜身子不大利索,便只有澜儿回来了。”

    “二舅母可是病了?”宇庆宁略微诧异,在他印象中,庶出的二舅秦澜身边总是跟着个眉目婉约的女子,虽然看上去和婉,实则泼辣得紧。平日里张氏同她妯娌不合,势同水火,直到秦澜外放到了杭州做刺史,秦府内院这才稍微安淡了些。那般泼辣爽性的人生病,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王氏有些不以为然,“能有什么病,逢年过节回来,慧娘同她就跟针尖对麦芒,这会子病了,八成是眼不见为净。我看也好。”

    宇庆宁淡笑不语,王氏自说自话,“祭宗祠事务太杂,主祭不过是展拜垫、守焚池即可,陪祭倒是要拈香下拜九次,等众人参拜完毕,将儿孙名字记入宗谱后,陪祭还需奉茶给族里的长辈,接着便要守宗祠半日,直到府内各房都小祭完毕后方能回来。”

    景宫眉暗叹,这个陪祭可真是遭罪,不晓得是谁领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她正暗自琢磨着,突然间宇庆宁冲她眨了眨眼,一脸坏笑,她心里猛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陪祭本就得是族里的媳妇辈,慧娘是个粗手粗脚的,素日里让她捏个肩都能累出病来,我这才免了她的份,偏生澜儿那媳妇又不肯来。亏得你说还有你媳妇,眉儿,明日便辛苦你了。”王氏突然转头说道。

    景宫眉愣了,敢情这个可怜的陪祭就是她啊。

    宇庆宁瞧着她脸上似苦恼又维持笑脸的样子,心里就乐了,“娘子,都怪我,前几日忘了同你说了。”

    他一脸懊恼不已的神情,景宫眉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却只能笑着对王氏道,“姥姥哪里话,这是眉儿的福分才是。”

    福分?宇庆宁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憋着笑,忍得有些辛苦。

    景宫眉趁着王氏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道,“昨日相公相中了一个官窑青花瓷的花瓶儿,说是要给姥姥你的博古架上添个新鲜呢。可惜掌柜的说,那花瓶儿早被人定了,相公便惋惜了好 久:炫:书:网:。”

    宇庆宁听着,本来脸上绷不住笑意,此刻又要装出惋惜的样子,一张脸顿时转换地有些古怪。惹得景宫眉顿觉通体舒畅。

    王氏笑,“这孩子真是个有心的。”

    景宫眉瞥了宇庆宁一眼,继续说道,“那是。相公昨日回来后念叨了许久,终是差人去那古董店用了两倍银子给买了下来。说是买不到的话委实可惜。今日来的急,倒给忘带了。”

    这下子宇庆宁脸上的笑意总算退了下去,只是拉了一张脸,既要赔笑,又觉得自找苦吃,回头还得巴巴去古董店买个青花瓷花瓶儿才行。

    景宫眉一直冲着他笑,笑得像朵花一样,她那得意的表情被宇庆宁收在眼里,竟让他有几分愉悦。

    “眉儿啊。明日卯时就得来了。莫要起晚了。”王氏絮絮说了些话后吩咐道。

    卯时?凌晨五点,景宫眉含笑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再次笑出声的宇庆宁说道,“姥姥放心,相公先前便交代过,明日他同我一起过来比较方便。”

    “也好。那你们早早回去准备吧。”王氏笑道。

    “是。”景宫眉和宇庆宁都应是,随即出了王氏的书房。

    方出仙荷院,景宫眉便拉长了脸气呼呼地走在前头。紫俏和宇唯面面相觑,落后几步跟着。

    宇庆宁无视她的强大怨气,轻笑道,“拈香下拜九次,娘子这次可辛苦了。”

    景宫眉轻哼一声,“青花瓷花瓶儿,相公可要好好买个。”

    “哎呀,听说那秦氏宗祠的蒲团硬得很,跪上九次可真是不好受。何况每跪一次便是一炷香的时辰。”宇庆宁偏头看她,眼带兴味。

    一炷香?景宫眉气得头顶要冒烟了,却嗤笑道,“昨日我逛街时,那些个古董店的青花瓷可都缺货了。这几日怕是难以寻到。真是难为相公了。”

    宇庆宁眉头一蹙,自觉好笑,他走近了景宫眉,凑近她耳边细声道,“娘子生气时比寻常美多了。”

    这人怎么这么欠揍!景宫眉耳梢红彤彤的,狠狠踩了他一脚,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宇庆宁透亮的黑眸炯炯看着她的背影,低下头动了动脚,遂用折扇敲了敲自己颈项,懒懒道,“娘子真狠心啊,为夫的脚都被你踩肿了。”

    景宫眉没理他,径自往大门走去。

    “谁敢踩你的脚呀。表哥。”青石板路的海棠林后忽然走出来一名碎花春衫的女子,胭脂红的唇,狭长的凤眼,目露不屑,正是秦幽云,她身后跟着贴身丫鬟芝柚和芝菊。

    “原来是幽云表妹啊。”宇庆宁偏头看了她一眼,言语淡淡,他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自视甚高的表妹,“奇 怪{炫;书;网,庆岩又不在我旁边,表妹竟也难得会出现。”

    秦幽云一听,心中秘密被突然揭露,顾及到紫俏与宇唯,她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顿时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是,是。”宇庆宁浅笑,“我不过随口说说,表妹可千万别生气。”

    宇庆宁又转过头去,瞧见景宫眉已经跨过了大门槛,忙不迭往前几步,就那般直接走了,紫俏和宇唯面不改色,朝着秦幽云行了礼,便也疾步匆匆往大门口而去。

    秦幽云气得狠狠拽了一把旁边的海棠树枝,那花瓣淋了一地,她又上前用脚使劲踩了踩,仍是觉得不够解气。

    “不就是个庶出的少爷么,凭什么这么嚣张!”她恨恨道,索性转头离开,冷冷地看了眼芝柚道,“你听的可是没错?明日的陪祭便是那景宫眉?”

    芝柚缩了缩肩膀,“小姐,芝柚听的很清楚。”

    秦幽云重重哼了一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芝菊,听说这一次的祭祀物件,都是你那在祠堂当差的哥哥管的?”

    芝菊一愣,额上渗出些细汗来。

    “回小姐,我哥哥不过是替曹管事打下手的……”

    “呵,谦虚什么啊,你哥哥不已经是祠堂的副管事了么,那偷几个蒲团出来应该是小事吧?”

    芝菊不敢应,有些手足无措。

    秦幽云停了下来,她眼眸轻转,有意无意地抚上芝菊的脸,“芝菊呀,你可知道我那息园的舅舅是个好女色的,他好几次同我提到你了。可我念着你从小陪我长大,回回都给拒绝了呢。”

    芝菊吓得发颤,她还想到了年纪被放出去嫁人的,她咬了咬发白的唇道,“小,小姐,芝菊这就去同哥哥商量下……”

    秦幽云轻哼了一声,甩了手,“你也不必太紧张。不就是个外孙媳么,抢了我娘陪祭的位置,我做女儿的,总要好好替她出口气。”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39。秦氏宗祠

    秦氏宗祠在越州城西北,是一个三进的院子。

    前进是高大的门楼,门楼前后有六根石柱、五根月梁和四根方梁。门楼上方挂着个黑木牌匾,上头用大纂写着“秦氏宗祠”四个大字,方梁上画着戏文人物,色彩虽旧,形象却生动。

    进了门楼便是中进的天井。天井用花岗石铺成,有整排的石柱撑起东西两廊和屋檐,过了天井便是祠堂的正厅。

    正厅上方是由银杏树圆柱与冬瓜梁构成,梁托上雕刻着彩云朵朵,梁间亦刻着龙虎狮等图纹,挂灯的梁沟上衬以孔雀雕花。厅门两侧皆是丈高的落地窗门,上截是镂空花格,下截是平板花雕,水禽花草衬以山光水色,雕工出色。

    后进是用以休息的厢房,同正厅隔了一个天井,皆是落地雕花空格窗门,外头围着马头墙。

    景宫眉同宇庆宁到了宗祠时,秦优与两名管事正在正厅内忙活。有小厮候在厅外,拿着一排排香烛祭品立着。

    秦优见他们到来,忙招呼道,“庆宁来了啊。让你媳妇旁边歇会。待会有的跪了。”

    宇庆宁笑笑,招呼过后便同景宫眉坐在了正厅右首的几把黄花梨四角榻上。

    正厅内摆着一张长条形的方几与一张大木桌,还有一张小方几,那长方几上并排放着秦氏列祖列宗的排位,并着香炉火烛。

    大木桌上摆上了各色糕点、菜肴、还有一个肉白圆壮的猪头搁在中间。边边角角放着米饭、大鱼、茶叶、以及一套厨房刀具,并着其他细碎东西好几样。

    小方几上则是摆着一个三角铜鼎香炉,两边燃着两支蜡烛,几上搁着一小捆香。

    小方几旁边的地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黄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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