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景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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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衣领,“你没得选择。”
景宫眉气结,她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朝着宇庆宁走去。
“相公,我要出去一趟。”
“不准。”宇庆宁瞧见赵重棋对他挑了挑眉,立刻拒绝。
“不行,事关裘婶,你得让我去。”景宫眉坚持,“不过是去吃顿饭,你放心吧。”
放心?你是放心的,可他不放心的是赵重棋!他拉长了脸仍是一脸不乐意。
“不准。裘婶我自会找。”
“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这么奇 怪{炫;书;网。”景宫眉嘟了嘟嘴,“他不会伤害我的。”
“……”他仍旧黑着脸。
景宫眉立刻拽住了他的手,晃荡,晃荡,“相公,乖啊,我不过就是去吃顿饭而已,要不,你叫个人陪着我?”
宇庆宁的心被她晃荡来晃荡去,醋意在胸腔内蔓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心里头不忍心拒绝,可又觉得答应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景宫眉这时背对着赵重棋,拼命对宇庆宁使眼色。
“好。”宇庆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大不了一会自己去盯梢,决不让别人的爪子染指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去吧,把阿晓带上。”
景宫眉忙不迭点头。
味仙楼仍旧一如既往的热闹。景宫眉坐在那宽敞而明亮的包厢里头候着,山水象牙屏风后,赵重棋换了一身石青色立领斜襟华服,头发也弄干了,高扣一顶玉色小冠,英姿勃发地坐在了她对面。
在小孟子连番催促下,味仙楼小二马不停蹄地上菜。淮山排骨汤、一品鸡、泡椒凤爪、乌骨鸡人参。素炒的,清蒸的菜肴一道道将那四人方桌摆得上下叠了两层。TXT
“眉儿,乌骨鸡我让厨子特意煮的熟些。你吃吃看。”赵重棋优雅地拿了筷子夹起一块乌骨鸡搁进了景宫眉面前的甜白瓷小碟子里。
景宫眉忽然有些食之无味,她拿着筷子看着那乌骨鸡肉,心里哀叹一口气,这赵重棋竟然还记得她喜 欢'炫。书。网'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她偷偷抬头看他,恰好见到他嘴角闲适的笑意,心里头便有些细微的内疚。她和赵重熙、赵重棋自小一块长大,赵重熙大她八岁,素日里她多半恭谨有加,只有对赵重棋,她才会暴露真性情,嬉笑玩闹全然不顾身份。只是他是皇子,注定要卷入夺位的纷争之中,而她不过想寻常度日,永远没有大波大浪,这一开始便注定,他们是没有任何结果的。那时她爹和他说,赵重熙是太子,所以他和太子可以保持着距离,但对赵重棋却是无话不谈,他也算是她多番任性与恶作剧下的第一任男主角。
“眉儿,有必要吃得这 么 快‘炫’‘书’‘网’么?”赵重棋嘴角带了丝苦笑,见她狼吞虎咽加速吃饭,忍不住问道。
景宫眉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拿了丝帕擦了擦嘴,“没有,我只是饿了。”
她是绝对不会说,她现下有些内疚所以想早早离开的。
“怎么,宇庆宁没给你温饱?”知道她想早点离开,他冷冷笑了笑。
“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那么我呢?”见她维护他,他心里就如针扎一般,未见她时不曾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见到她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容颜,他就控制不住嫉妒起来。
景宫眉诧异抬眸,他才惊觉自己失态。
“眉儿我问你,若是我同太子争夺天下,你站在谁那边?”他目光温煦,眼底的挣扎藏得很深。
景宫眉深深吸气,“赵小三,太子他对人尽其用,却也舍得毁。他心比你狠。”
赵重棋笑了,她永远这样,对于自己,从来不会正面说些什么,也不会说些哄他开心的话,她一直都这么客观,不会多加考虑他的感受。
“皇位上那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笑了笑,带些自嘲,“我和太子的争夺,总归会有个结束。”
“赵小三,你明明不想当皇帝。”景宫眉皱眉,她最不喜 欢'炫。书。网'他那副明明勉强得要死,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相反情绪的表情,那简直比哭还难看,“是你母妃想当太后,是你舅舅想权倾朝野而已。你又何必参与进去。”
“你那么聪明,总该晓得,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选择的。”他笑了笑,忽然有些庆幸她不是自己的人,那样子往后他失败了,她也能无忧无虑活下去,不至于被牵累。
赵重棋忽然觉得累,“你回去吧,人,明日我便差人送来。”
他垂了头,捏着杯子不再言语。
景宫眉心中一抽,她站起身走到他身侧,细长的手指一拧他的耳朵,“赵小三,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她语调轻松而嚣张,就像第一次见面,他偷了她的鸟蛋,她扯着他耳朵不肯放手,痛得她哇哇大叫时得意的模样那般。
赵重棋无比怀念,直到小孟子在他耳边轻呼,他才发觉,她已离开。
“殿下,那些人还要保护她吗?”
“嗯。父皇派来的人似乎早被宇庆宁赶走了,她看上去尚未察觉。还是让他们守着,以防有个万一。”赵重棋凝眉,她是景知年唯一的妹妹,又是秦仲国看重的孙子的媳妇,只要抓了她,等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父皇看来还不笨。如今,长安里的风波有景知年周旋,只要宇庆宁有点本事,她应该能过得不错。而他自己,如今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那扇雕花镂空的窗棂往外望,她鹅黄色的身影恰好静静走在街上,身后跟着那个佩剑的侍卫。
赵重棋笑了,眼里的光芒鼎盛。他总是用金银来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缺,实际上他心里空得很,可这一刻,他觉得,也许他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他拥有她的真诚与信任,这让他胸口发暖,眼睛发酸,这一次的见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他也知足了。TXT
十里红花 77 滚床单
景宫眉走后,躲在隔壁厢房的宇庆宁面色凝重,立在那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隔壁的人似乎也离开了,他才拉开厢门,往外走去。
待他回到余云丝绸辅子,景宫眉正在账房内同宇庆岩对账本,神色无异,仍旧嘻嘻哈哈。
“三哥好无赖,城西的茶叶辅子就这么扔给我,也不消打理一下。”宇庆岩见站在门外的人驻足半天仍不进来,开口笑道。
“你自有办法。”宇庆宁进了账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正认真看账本的女子,沉默着不说话。
、 “喂,庆岩,这才半个月而已,就入账这么多?”景宫眉诧异地将账本合上,抬眸看过去,恰好见到宇庆宁慵懒而危险地盯着自己。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相公,做什么一脸发春的模样?”
发春?!宇庆岩刚唱进嘴巴的茶水差点呛出口来,他优雅地搁下茶杯,轻轻咳嗽了下,脸颊上腾起一抹红云。
宇庆宁气恼,他哪里一脸发春了,明明是心里酸的不行,她还真有心情曲解。
“娘子,晚膳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如何?”他挑眉,一声低笑。
这人竟然偷听!景宫眉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好啊。最好煮得稀巴烂。”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微妙,似乎有火星迸发。宇庆岩站在一旁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看着手中的账本。
紫俏这时一声不吭地进来了,她瞧见那两人的状态,浅淡道,“小姐,三殿下的人把珍珠姑娘送来了,如今正在辅子前头。”
臭赵小三,送人不晓得直接送到衔香馆么,搁她这里来故意让她闹心是不是。景宫眉差点咬碎一口白牙,气呼呼转过头去将宇庆岩手上的账本给抢了过来,埋头就看。
宇庆宁气势立马矮了一截。
“紫俏,叫阿晓送去衔香馆。”他吩咐道,立刻粘到了景宫眉旁边。紫俏出去了。
“娘子,我们去买御史堂的荷叶包饭吧,你不是想吃么?”他凑在她耳边轻说,反正他大人有大量,质问她过去的事那就放到以后再计较吧。
景宫眉狐疑地看着他,“相公,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荷叶包饭了?你莫不是中年期捉前吧?”
中年期提前?
宇庆岩忙不迭附和,“嫂嫂,庆岩也听见了。不曾有假。”
“……”她来回看着那两兄弟,眼里满是不信。
宇庆宁直接拉了她的手就往账房外走去,她挣脱几次未果也就随他了,反正她总要他来哄几次的,不然作为有为女青年,委实有些憋屈过分了不是。
事实证明,天有不测风云,才到御史堂门口,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娘子露出点欢喜的模样,宇庆宁还来不及趁她开心亲上一口,便见到御史堂的柜台前,站着珍珠与倾儿,还有瞪大了眼颇显不可思议又一脸纠结郁闷的阿晓。
“阿晓,不是让你送她们回馆里头么?”他见景宫眉黑了脸,忙不迭问道。
阿晓觉得委屈,“少爷……”
“三少……是珍珠想吃御史堂的荷叶包饭,这才让阿晓大哥驾车到了这里。你不要怪他。”珍珠一身月白色交襟长裙,淡妆点缀,宛若出水莲花般清新。
好一个善解人意!景宫眉暗暗撇嘴。
倾儿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眼前小两口,哪怕珍珠扯她袖子,她都不愿搭理下。
“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罢。”宇庆宁说道,目光不离身侧的娘子。
好一个风度翩翩!景宫眉瞪他一眼,“相公,我就说我根本没想吃什么荷叶包饭。原来是你料到珍珠会来,我家相公真是情深意重呐。这样吧,珍珠姑娘难得来一趟,也不让她白白失望不是。
劳驾相公买好荷叶包饭送她们回去。阿晓,我们走。”
她甩掉他的手一把抓了阿晓的手往店外走去,阿晓哭丧着脸看向宇庆宁,一脸“我是被逼的”
表情。
宇庆宁紧紧盯着她拉着阿晓的那只手,心里明明气得想吼,却又无可奈何。
“三少……珍珠会自己回去。你还是快些去找少奶奶吧。”珍珠勉强笑了下说道,眼睛湿润,睫毛上凝着水光。
倾儿忿忿不平,“姑娘!她自己心眼小,你又何必做好人。就让三少送我们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倾儿!”珍珠皱眉。
“我家娘子心眼是小了点,不过刚好讨我欢喜。”宇庆宁冷冷瞥了倾儿一眼,表情也淡了下来,“倾儿若是担心路上遭贼,不妨去青云客找找郭少爷,他应该很乐意送你们回去。”
他说着转身出门,不再看珍珠一眼。
珍珠微愣,眼中盈上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扶着柜台用衣袖擦了擦,语气里难免有些埋怨,“倾儿,我只求他能多看看我罢了。不求其他。你又为何急着将我推出去?”
她说着向门外走去,倾儿绞着手中的粉色丝帕,一脸山雨欲来的神情,半响,她才跺了跺脚冲了出去。
“姑娘,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景宫眉没有回余云丝绸辅子,她是慢慢吞吞回了馨园。阿晓无奈地跟在后头,想象着少爷会对他采用的各种惨无人道的惩罚手法,哀叹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步入黄泉。
哪晓得回到馨园时,宇庆宁已经坐在前厅的圆桌边,闲适地喝着明前龙井,笑得双眼亮晶晶的。
妈了个巴子,亏她还慢吞吞地走,希冀他能早点追上来,刚才也因为久等他不来而满腹委屈,他却抢先回来舒服了!
景宫眉懒得看他,径自擦过他旁边,穿过前厅,向着天井处走去。
阿晓立在院子中,急急忙忙告退。
宇庆宁也不生气,他搁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站起身来,闲适地拍了拍衣袍,姿态优雅地迈着步子往天井处走去。
他穿过天井,到了主卧,跨进房后将门合上,又到了二门处。
刚推开门,迎面飞来一个玉枕,势如雷霆。宇庆宁头一偏避过,玉枕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下一秒,飞来一双木屐拖鞋,状似两把飞刀,他身子一避亦轻巧躲开。第三次,一只绣了梅花的绣花鞋当空飞来,宇庆宁迅速估算了它的杀伤力,心里暗想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眼一闭,那绣花鞋就准确击中了他的鼻子。
一行鼻血狼狈流下,他委屈地抿着唇看向那作势要甩出第二只绣花鞋的女子,“娘子……好痛……”
砰,第二只绣花鞋毫不留情地拍了过来,瞬间,宇庆宁脸上多了个鞋印,第二行鼻血也慢悠悠爬了出来。
景宫眉双手叉腰,笑哼道,“痛才好,痛了就会记得啦!”
宇庆宁拿了门边的高脚架上叠好的几块帕子,随意擦了擦脸,将鼻血尽数擦去后,一脸认错的表情走到了她旁边,“娘子,还气么?”
她瞪着他,掰开他揽在腰间的手,“气啊,气得想吃了你。”
他轻笑了声,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样,双手硬是从后边抱住她,“为夫这就喂你吃。如何?”
他温热的气息在颈项边流连,她的身上便涌起了细小的鸡皮宪瘩,明明觉得火气上涌,偏生后面的那具身子比她更热,一时间脑子发昏,舌头打结,竟奇异地沉默下来。
宇庆宁很满意她羞赧而不加抗拒的姿态,舌头恶作剧似地在她耳朵上打圈,引得她身子微颤,他便趁机将她抱到了辅了凉席的床榻之上。
他拉过轻薄的丝绸被辅在她身下,俯身覆了上去。拨开她脸上沾着的几缕秀发,趁着她眼神迷离,他吻住她,辗转反侧,或浅或深,霸道而温柔地宣布自己对她的占有权。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火,窜起一股股麻人的电流,心里翻涌的,更是发觉他在自己心中分量很重的情绪,这种情绪似是燃烧的浓火,令她不由自主沉沦下去。
两人褪去了衣裳,坦诚相见,他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神色隐忍,微蹙的眉间带着一分痛楚一分喜悦,看上去甚是性|感。景宫眉嘴角扯开一抹笑,翻身而起,将他压在身子,她亲亲摸摸,挑战他的极限,趁机提出条件,要他此生绝不再碰其他女子。
可怜宇庆宁忍得辛苦,见又不是什么缺胳膊断腿的条件,便一口答应,哼,现下他落了下风,待会他肯定会占上风,到时要让她从此以后不准看别的男子!亲哥哥也不行!
景宫眉十分满意,这才磨磨唧唧地坐了上去。
宇庆宁舒服地闷哼一声,脸色愈加隐忍,“娘子,麻烦你动一下。”
她暗笑,试着动了一下,却觉得疼,于是有些不满,“相公,有点疼,还是不要了啦。”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怄得宇庆宁险些吐血身亡,这女人,如今他欲|火焚身,浑身难受,她却想临阵脱逃半途而废!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于是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重新压在身下,脸上怀着隐忍不发的笑凑近她耳际,蛊感道,“娘子,为夫会让你领略滚床单的妙处的。”
他说着就欺身而动,白皙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她握拳的手,他眼神透亮,心底满是怜惜。
两人情到浓处,外间却响起紫环的声音。
“小姐,姑爷,程二少爷在前厅候着,说有事相商。”
十里红花 78 飞来的耀哥儿
“让他候着。”宇庆宁险些破功,低声喝道。
紫环默然,应了声转身离去。
直到黄昏时分,艳霞将天际辅满,院子里盛水的碰缸水面上跳跃着一层金光,主卧室的门才开了。宇庆宁神清气爽地出来,后头跟着艳若桃李的景宫眉。两人亦步亦趋地朝着前厅走去,程则温早已喝完了第十杯茶水。
“程二少,久等。”宇庆宁淡笑。
程则温转身,腹内本已积了怨气,只是一眼瞧见宇庆宁身后的女子脸蛋酡红。眼含春水,一脸略带歉意与羞赧的神色,他的神智就略显空白,即将冲出口的嘲讽话烟消云散,甚至舌头都开始打结。
“无,无碍。”他搁下茶杯,将情绪敛了起来。
“坐。”宇庆宁伸手,“紫环,上茶、”
程则温早已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也没在意主人此刻迟来的热情。三个人重新落座。
“不知程二少来可有何事?”
程则温微微蹙眉,“裘婶失踪前,曾经将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上,说要我转交给宇三少奶奶。府内近日一直忙于寻人,故而近日则温才将玉佩拿来,还诸三少三少奶奶见谅。”
景宫眉听到“玉佩”两宇便晓得是裘婶口中捉到过的凶手的玉佩,忙不迭起身,“玉佩在哪?”
程则温自怀中摸出一枚用淡紫色帕子包叠的东西,双手拿着递给了她。
打开淡紫色帕子,里头是一块寻常可见的玉佩,色泽温润,玉色中有几丝殷红流倘,面上刻着云纹,翻到反面,却刻着一个字,“安”。
景宫眉和宇庆宁面面相觑。
“安是谁的名讳?”她抬眸问宇庆宁。
宇庆宁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不说话。
程则温见那对夫妇沉默着不说话,似是面有异色,他心里虽然不爽,却不能做些什么,他只好作揖,“三少,三少奶奶,若是有则温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景宫眉回眸看他,“多谢二少。如今尚无什么事,只是裘婶回来后,兴许会在馨园住一段日子,还请二少莫要介怀。”
程则温哪里敢介怀,他笑道,“自然可以。只是三少奶奶知道裘婶的下落了吗?”
“若不出意外,她明日便会回来。”宇庆宁抢在景宫眉前头说话。
程则温点头,几人又寒暄了会,他便由三喜领着出了馨园。
“相公,安是谁?”
宇庆宁微楞,见园内视线内无人,便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低声道,“老太君是老太爷的堂妹,她的闺名唤作奏佳安。”
他见她一脸诧异,眼睛圆圆的,低笑了声继续道,“老太君手中有一支暗卫,专替她一人做事,每人都佩裁着这么一块玉佩。老太君嫁给老太爷后,这支暗卫便到了老太爷手中。老太爷去世后,暗卫就成了姥爷手中的力量。若说十多年前,那暗卫仍旧是听从姥爷指挥。”
“那姥爷会是幕后黑手吗?”景宫眉诧异。
宇庆宁轻轻摇头,“不太可能。姥爷是促成你我婚事的人,亦是希望我能揪出凶手的人,他若是皇上的人,那么秦府倒得更快。”
“那么能调动暗卫的人,除了姥爷还有谁?”
“老太君。除此之外,还有大舅。暗卫传给继承人时,会从暗卫的后代中挑选几个伴随在继承人身边,使得往后继承人接受暗卫时,能有自己绝对的心腹。所以大舅作为先前唯一的继承人,身边肯定会有几个暗卫存在,并且那几个暗卫只听从他的意见。”
宇庆宁说的很是认真,景宫眉挑了挑眉,“那你身边不会也有吧?”
他轻笑了声点头,“自然。芷安与阿晓便是。”
“那怎样才能查出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
宇庆宁胸有成竹,嘴角牵起一抹笑,“暗卫的玉佩都是唯一的,这上头的刻工可是出自蓝妈之手,若是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