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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十里景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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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庆宁轻笑了声,左手揽住她的腰,很是亲昵地将她揽在胸前,眼睛轻描淡写地看向钱慧丽道,“我家娘子不胜酒力,今日便不叨扰钱府了。钱司马,钱小姐,再会。”

他说着就揽着景宫眉要往花园外走去。

钱慧丽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他们走开,将手中的杯子塞到了钱德贤手里。

“爹爹,今日/你可讨了两边都不开心啊。”她笑说。

钱司马略微踟蹰,“慧丽,那你说爹爹该如何?”

钱慧丽道,“虽说风水轮流转,不过这宇三少尚不知本事如何,爹爹身为秦州牧的下属,方才还惹得大太太不开心,我看啊,爹爹不若辞了司马一职如何?”

钱德贤立刻支吾起来,“这差事也挺好,挺清闲……”

“也没见爹爹捞油水呀。何必急着巴结人家。”钱慧丽嘟了嘟嘴,“爹爹明日还是拿些礼品给大太太送去吧。若是叫大太太在秦州牧面前说了什么坏话,小心被随意拿捏个错处就轰出了府衙。”

“这……慧丽,还是你帮爹爹选些礼品吧。爹爹那不好主意。”钱德贤讪讪一笑,摸了摸下巴瞥了眼自家闺女。

钱慧丽笑了笑,“爹爹哪回不是求女儿的。”

她说着,目光又望向那驻足在花园门口同别人说话的宇庆宁夫妇,偏头低声道,“爹爹,若是宇三少真是个有本事的,女儿嫁给他如何?”

钱德贤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有志气。只是,你如何断定宇三少的才能呢?”

钱慧丽嗔笑,压低了声音:“爹爹,就知道你是大老粗。不是说秦夫人把名下的十一间丝绸铺子都转到他名下了嘛。可是那些铺子的掌柜都是秦州牧的人,这其中难保会出岔子。若是三少一一摆平了,那他便是真有本事。”

钱德贤点点头,“只是慧丽啊,你看这边姑娘家那般多,你又如何能上位啊。”

钱慧丽浅笑着看了那边窃窃私语的秦幽云、马俏俏、林舒真等人,漫不经心道,“那些不足为惧。我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那宇三少奶奶了。”

她笑得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看得钱德贤心里突突一跳。

秦苏元目送着景宫眉她们离席,便一直关注着钱慧丽这边的情况,那些对话,有几句听得一清二楚。他眉头皱着,若有所思,本来想走向钱慧丽那边的脚步,在顿了顿后走向园门去。

景宫眉适时的阻拦令宇庆宁心中欢喜,两人相依相伴到了园门口,本打算出了花园便直接回馨园去,却在园门口被人叫住。

“三少爷,三少奶奶。”

两人驻足,偏头望去。

那园门口的桦树阴影里站着两个人,男的宇庆宁认识,是秦优府衙内当差的录事刘荏青,二十五六岁左右,白白净净,薄唇凤眼,书生气很浓。他身边的人,一身粉色交襟坠了蝴蝶纹的长裙,头发高挽,略施薄粉,嘴角带着一抹高深的笑,却是许久未见的芷平!

“芷平?”宇庆宁微微蹙眉。

“宇三少认得你?”刘荏青似乎有些诧异,薄唇一张,问身边的芷平。

芷平冲他略带嗔怪的一笑,“相公~你忘了吗,水莲说过,曾在宇府当差。”

“水莲?”景宫眉下意识开口。

“水莲便是芷平。如今她是刘某的妾室。刘某便替她改了一个名字。”刘荏青淡笑着解释道。

芷平,也就是水莲,一双玉臂在粉纱下若隐若现,她挽住刘荏青的手臂,羞赧道,“相公,我们莫要扰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嘛。”

刘荏青面皮微红,“也对。刘某也该告辞了。”

四人双双作揖别过,刘荏青便带着水莲走出了园外。几步开外,那风灯在树上摇晃,水莲回头,冲着景宫眉轻轻一笑,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看得景宫眉心里一惊,只觉不太舒服。

宇庆宁的眉头一直拧着,片刻才低头看她,“娘子缘何这般看着为夫?”

“相公不觉得奇 怪{炫;书;网么?芷平嫁给了大舅的下属,会不会太巧了?此事金妈妈也没有差人来说……”

宇庆宁带着景宫眉往馨园走去,“芷平虽为奴婢,心性一直甚高,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正因如此,便有些执拗吧。也许是金妈妈阻不了她。只是这刘录事听说性子温厚,做事稳重,她若是安之于室,也算是个好归宿。”

他嘴上那般说,心里却冷了冷,多留了一个心眼。

景宫眉心头狐疑,心里暗衬,得私下去向金妈妈了解一下事情,芷平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会这般轻易就嫁给人做小。

两人回到馨园门口,却突然被一晃而来的紫俏给推到了垂花门的阴影里。

紫俏皱着眉,目光在夜色中甚为亮堂。

“有贼。”她低声道。

宇庆宁一顿,将景宫眉推到紫俏身边,“在这待着别动。”

他说完就掠了开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院。

后院的厢房前,两名护院正守株待兔一般,一个守在屋顶上,一个守在天井处的梧桐树上。

那厢房屋檐下的风灯被风吹得晃荡不已,光亮在地上晃动,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馨园里头静得出奇。

宇庆宁的身影掠到了厢房门口,站在阴影出屏息静听,那主卧里头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隐隐还有一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那人似是万分紧张,伴随着时断时续的抽泣,哽咽着,动静很大。

宇庆宁心头一汗,招呼那两名护院过来守在了门前,自己则是大摇大摆径直进了内室,“谁在那里?”

他的话语明明漫不经心,听上去却有几分凌厉。

里屋的人吓了一大跳,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不一会,直直从里头冲了出来,恰好一头撞向了宇庆宁所在的位置。

宇庆宁旋身一避,屋外两名护院冲了进来,将那人一把钳制住。

“三,三少爷饶命……”那人瘫软在地上,大眼,小嘴,肤色白净,脸颊在风灯摇晃下衬得刷白一片,连带着说话时,双唇也哆嗦起来。

“你是……”

“奴,奴婢芝菊……”芝菊浑身打颤,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神色慌张,却略略有些松一口气的感觉。

芝菊是谁,宇庆宁知道。她便是方治的妹妹,将宗祠的蒲团偷偷调换的那个小丫鬟,后来被王氏遣到了仙荷院吴妈身边,自那后,却一直未曾见过。

“你来馨园偷什么?”宇庆宁问话的时候,景宫眉和紫俏紫环过来了,紫环拿着烛火将主卧内的红纱灯全部点了起来。

屋里头亮堂了,芝菊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瘦弱与娇怜。

她抬头去看身周遭站着的人,泪光闪闪,咬着唇十分惶恐,半响才诺诺道,“天,天机卷。”

“你如何知道天机卷?”宇庆宁蹙眉问道。

芝菊抽泣了下,不敢大声喘气,她跪在地上,额上有汗水渗出,“奴婢是听外头人说的。”

“外头人说什么?”景宫眉开口。

芝菊顿了顿,话语略显匆忙,“别人说,天机卷一直没有下落,说不定并未被偷走,可能尚在馨园里……”

景宫眉和宇庆宁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疑惑。

“那你又为何要偷天机卷?”

芝菊脸颊上滑下汗珠儿,脸色越加苍白,“奴婢……怒卑鄙想赚银子……都说天机卷能让人发财……三少爷,三少奶奶,奴婢……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请三少爷三少奶奶开恩……”

她说着就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起头来。泪水混着汗水,脸上狼狈万分。

宇庆宁和景宫眉都很怀疑,若说先前芝菊帮着秦幽云让她亲哥哥偷换蒲团,是她逼不得已。那么王氏已经饶恕了她的罪,让她在仙荷院跟着吴妈了,她又怎会做出这种很容易被发现的事儿呢。何况,作为一个丫鬟,若是需要银子,大可偷窃主子的首饰与金银,那比偷天机卷这种传说中能让人致富的东西来得容易多了。

“芝菊,若是你不说实话,我们便只能将你交给夫人处置。你哥哥如今是否尚在秦氏宗祠里做事?若是夫人恼起来,指不定连你哥哥的差事都要不保。”景宫眉说道。

芝菊闻言,浑身一震,脸色白得如纸一般,当场便幽幽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一愣,紫环眼尖,哆哆嗦嗦指了指芝菊的裙摆,只见那灰蓝色的裙摆下渗染出殷红的鲜血,将芝菊身上那件交襟灰蓝丫鬟服的下摆染得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一股令人心慌的血腥味。



十里红花 86 酒馆

馨园一下子忙乱了起来,景宫眉差人去找秦大夫,其他人手忙脚乱将芝菊抬到了隔壁的厢房,三喜帮着去烧热水。本来景宫眉打算先瞒着,却不知是谁说漏了嘴,消息很快传到了仙荷院,王氏
便差吴妈过来了。

吴妈过来的时候,芝菊已小产,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歇息。房间里仍旧有微淡的血腥味。

吴妈看着芝菊苍白的脸,心里咬牙切齿,芝菊是归她管教的,如今她不止来馨园偷东西,更是瞒着她同别人私通,连孩子都怀上了,现下更要累得她在夫人面前丢了脸面。她心里恼恨,回了仙
荷院先是告罪,紧接着便是添油加醋一番,将芝菊的错处说得愈发严重,连素日里的小毛病都一径儿抖了出来,引得王氏大怒。

芝菊昏迷着,王氏没法审问,便将他仍旧在宗祠里当差的哥哥方治给拖了过来。

方治本就在自己房内坐立不安,被王氏提去一审,威吓了几句,便一股脑讲了出来。

原来景宫眉在宗祠受了伤后,方治便从副管事的位置上下来了,成了宗祠的一名小厮。素日里因他勤奋踏实,大伙对他也有好感,只是难免有几个幸灾乐祸,经常当着他的面说风凉话。久而久
之,方治的心里便打了结。王氏那时扣除了他几个月的例钱,他的生计便困难起来,渐渐捉襟见肘。某一日唱醉了酒,在几名小厮撮掇下,跑去赌坊玩,将浑身上下的铜子儿输得精光。输了一次,便有第二次,逐渐的,连芝菊拿回来的月钱他都拿去赌。

如今芝菊也没多余的赏钱,方治终日里无所事事,囊中羞涩,便时常流连在酒馆。前几日他在酒馆里偶尔听一名书生说,天机卷能使人富有的秘密,又听了那人几句猜测,说天机卷八成仍旧在
秦府三少爷手中。方治心痒,奈何自己没有权利进入秦府的内院,便怂恿威逼芝菊趁着秦府家宴前去偷窃。

王氏又问方治有关芝菊怀孕的事,方治听闻却如遭雷劈,整个人奄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直到王氏不耐,问急了,他才突然闷声哭了起来,直叹自己糊涂,害了芝菊。

王氏大惊,这才从他口中晓得,方治某一次醉的厉害,回家时进错了房,将芝菊稀里糊涂地给睡了。亲兄妹乱/伦可是深宅院里最为忌讳的事。王氏大惊之下气得险些呕了血,她差人将芝菊抬回了她自个的住处,为防事情闹大了被外人知道,索性将两人都秘密驱逐出府。

离开前,宇庆宁暗自向方治打听那酒馆内怂恿他偷天机卷的书生样貌。方治那时喝醉了哪里还记得清模样,只说当日酒馆里的大小姐也在,说不定那位大小姐知道。宇庆宁便问了酒馆的名字。事无不巧,那酒馆竟是司马钱德贤名下的八乡酒馆。方治口中的大小姐便是钱家大小姐钱慧丽。

宇庆宁也没急着去找钱慧丽,而是差了人去八乡酒馆待了两日,只是回报都称不曾有书生打扮的人进出。

芝菊的事虽说只有仙荷院同馨园的人知道,但难免被人发现蹊跷,府里的下人捉到芝菊便是一阵唏嘘,还有些个曾经对方治有过绮念的丫鬟,私下都咬牙切齿,却又庆幸自个没有同人家对上眼。也不知是谁存了坏心,便说景宫眉是煞星转世,命格太硬,虽然不曾克夫克父母,可若是谁伤了她,那势必要遭天打雷劈。

这种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秦府,更以更快的速度传到了越州城内。秦府内的下人,若非有事,绝不到馨园来,哪怕有事,见了她也如见了恶煞一般,待不了多长时间就立刻告退。景宫眉颇觉郁闷,只能待在馨园看账本,也绝了出门逛街的心。

宇庆宁顾及到府内近日流传的那些闲言碎语,他心里懊恼,却知道防人难防口,很多事无法辩驳,于是他以景宫眉的名义偷偷在越州城接济了许多贫困百姓,甚至去寺院捐了许多香火钱。府里头也严加戒管,不愿让谣言传进馨园一个字。

七月初六是景宫眉生辰,初五那天,宇庆宁正想着该如何替她庆生,钱慧丽却托人带来一封信。

信中字句不过寥寥几句,只说请他八乡酒馆一聚,她知道他想知道的事。

时近黄昏,宇庆宁回到馨园,将信递给书桌前正埋头看账本的景宫眉。

“娘子,你看如何?”他坐在书房内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景宫眉拆开信,迅速测览,心里冷冷一笑,这钱慧丽动作还真是快,她合上信,单手托腮冲着宇庆宁甜甜一笑,“相公觉得呢?是不是你的人查不到什么了?”

“的确。方治口中的书生,竟查不到是谁。问了常去八乡酒馆的人,也记不清当日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所以只能向钱大小姐打听了?”她略桃了挑眉。

“娘子若不让,为夫便不去。”他的声音清亮。

景宫眉托腮转念一想,随即起身走到了宇庆宁旁边,一屁/股坐到了他双腿上,手臂一勾,缠住了他脖子,姿态暧昧,表情却略显娇俏,“那若是钱大小姐不愿白白说出情报,相公可会如她愿?”

“金银不在话下,其他的,自然量力而行。”温香软玉在怀,宇庆宁不客气地揽着她,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那……什么条件可满足,什么要求决不答应,相公心里有数了喽?”

宇庆宁轻笑,见她摆出一副恶狼狠满带威胁的表情,心中一乐,“为夫省得。”

景宫眉抿唇笑,又同他说了会话,宇庆宁便带着宇唯出门了。

紫环从外头进来,将新沏好的茶搁在了圆桌上,略有不满地道,“小姐,为何让姑爷就这般去了啊?你不是已经打听过了,那钱家大小姐端的是有心计。”

景宫眉笑,“所以才让他去呀。男人要干事的时候,我若阻着,那便是不贤惠,都已经说过要信他,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无理取闹不过偶尔为之,他若真有心,我再阻拦也拦不住呐。”

紫环轻叹,“那小姐缘何一脸不满的样子?”

景宫眉显得有点颓丧,“也不知他记没记得明日是我生辰。”

“原来是这个。”紫环若有所思,忽而笑道,“姑爷若是不记得,小姐岂不是刚好记上一笔账。”

景宫眉笑,“就你鬼点子多。这几日妹甄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紫环摇头,“若是有,姑爷肯定一早便知会小姐了。紫环去问过当归,妹甄和裘婶每日都待在房中,不大理人,姑爷又很少去问话,我看啊,再待下去,指不定她们就只知道用饭,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有什么人去找她们吗?”

紫环顿了顿,姑爷曾同她说过,找妹甄的人倒是没有,找小姐的人却有很多。只是顾及小姐的安危,不想让她平白受些惊吓,所以素日里只需多顾着些,能瞒她便瞒她,毕竟不过是些不胜扰人清净的苍蝇,何必让她知道呢,她念及此笑道,“没呢。”

景宫眉也没去在意她的迟疑,又翻动了桌上的账本。这些账本全是南骅境内的丝绸铺子分号送来的。账目一目了然,进账、出账,一笔笔很清楚,连交易的买家,交易数量相对来说都较细致一点,只是她总觉得有些怪。

八乡酒馆位于越州城的闹市,西市的阑盛街上,对面是个茶馆,左边是个酒楼,右边是个成衣铺子。

宇庆宁自马车上下来,右手拿着一柄玉骨折扇,负手看了下那迎风飘扬的酒旗,嘴角扯开一抹笑,抬脚往酒馆里面走去。宇唯也忙不迭跟上。

酒馆里头很宽敞,大堂内摆着十几张方桌子,好几桌人正热闹地唱酒聊天划拳,有几桌上面甚至趴着几个唱醉了的,姿态不雅地嘟嘟囔囔。

酒馆掌拒一身藏蓝色团花立领斜襟长袍,细眉小眼,脸上一团和气。他忙不迭迎了上来,对着宇庆宁长作揖,“宇三少,大小姐已在二楼的包厢候着了。这边请。”

宇庆宁含笑点头,跟在了掌柜后头。

楼梯发出沉闷而悦耳的吱呀声,转过一个拐角,二楼分为大堂和包厢,宇庆宁走向通往包厢的小道,那二楼的大堂有几个人望了过来,目光稍显凌厉。宇庆宁只是淡淡笑了笑,眉宇间蕴起一股痞子味,随意地踏进了那间称为女儿红的厢房。

厢房内四周挂着几幅龙飞凤舞的字画,有一张红漆大圆桌摆在山水屏风后,临窗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壶甜白瓷酒壶,还有两个甜白瓷茶杯。钱慧丽一身淡蓝色交襟绢纱夏衫,肤色白净,脸颊微红,颇显自信的神采中蕴含了女儿家特有的娇/媚,看上去赏心悦目。她正自斟自酌,瞧见宇庆宁进来,盈盈起身行礼,“三少有礼。”

宇庆宁虚扶一把,落座。

“钱大小姐,庆宁此次来,是想询问有关方治的事。还请钱大小姐能不吝告知。”宇庆宁将玉骨折肩搁在桌上,笑道。

钱慧丽浅浅一笑,笑不露齿,双眼带出温润的光,同景宫眉璀璨而清亮的眼神大不相同。她端起酒壶,细细将宇庆宁面前的酒杯斟满,语气里含着一股撤娇,“三少尚未喝酒便入正题,可是瞧不上我这八乡酒馆的酒?”

宇庆宁轻笑声,“庆宁知钱大小姐是个爽快人,又何必拐弯抹角。这酒自然是谈完了再喝,才更有味道。”

钱慧丽搁下酒壶,“三少不妨唤我为慧丽。慧丽自小便替家父打理生意,不大忌讳这些。”

“钱大小姐客气了。庆宁还得顾着钱大小姐的名声,不敢直呼闺名。”宇庆宁客气地拒绝。

钱慧丽也不恼,“数日前,方治的确在我的酒馆内喝得不省人事。那时的确有个书生同他交谈了会便匆匆离去。旁人许是没注意,慧丽却稍稍留心了些。”

“那钱大小姐可知那书生是何许人也?”

钱慧丽望着宇庆宁婉转一笑,“那书生却不是个男的,而是女子假扮而成。慧丽瞧见了她耳垂上的洞,便特意找人跟踪了她。三少这几日寻不到她的踪迹也不奇 怪{炫;书;网。”

宇庆宁等着她的下文,钱慧丽却住了口,转而端起面前的酒杯细细抿了抿,抬眸时,眼里藏了些亮光,“钱府一直是小户人家,慧丽很好奇大宅院里的生活。不知慧丽是否有幸得三少邀请去贵府叨扰几日?”

言下之意不喻而明,你若不请我去做客,我便不告诉你那女子去了哪里。

宇庆宁轻笑了声,“钱大小姐兴趣真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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