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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十里景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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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城的城门处,动作迅速的黑影如一阵风掠过,将轮值的秦优的侍卫军悄无声息地砍晕了替换掉。

东城门那边,宇庆宁和顾承田几人穿着夜行服翻过那城墙,在瓦房青墙间纵身飞跃,直直朝着秦府的方向奔去。

“三少爷,东西城门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只是哪怕包围了秦府,秦优以府里人的性命要挟,那该如何?”顾承田神色冷峻。

宇庆宁轻笑了声,“我娘子说过,擒贼先擒王。”

顾承田一愣,点了点头。

几人无声地飞掠前去,宇庆宁却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忐忑不安。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就仿佛浑身不得劲,一颗心悬来悬去挨不到边,心神也难以集中,指尖因为心慌意乱微微泛白,捏紧了拳头也无法将那种突兀的慌乱压下去。

“少爷,那边可是秦府的方向?”阿晓的声音低低在耳旁响起。

宇庆宁抬眸远望,瞧见秦府一隅有着冲天的火光,那黑烟在幽暗的天光下像是乱舞的鬼魅一般肆意张扬。他的心猛的一沉,恍若万蚁噬心,恨不得片刻之间就能瞧见自家娘子。

“顾将军。”宇庆宁声音低沉,神色凝重,“秦优那边就拜托你了。”

顾承田有些诧异,偏头却见那俊逸的男子目露担忧望着秦府那失火的地方,他心中了然,“末将遵命。”

话音一落,宇庆宁便与阿晓斜斜掠开,在那屋舍上纵身飞跃,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我们也得加快步伐。”顾承田沉声低喝,几条人影便一起快速掠进了黑暗之中。

越靠近秦府,那焦炭味越发浓重。

宇庆宁强子压住心头的那丝异样,和阿晓巧妙地躲过秦优的侍卫军的眼线,纵身跃进了延寿院中。

“什么人?!”秦萧拔剑挡在了前头,见是宇庆宁,他神色微喜,紧接着又闪过一丝黯然。

宇庆宁见状,心头不安更重。他眼皮一跳,似乎想为了赶走心中的慌乱,他摸了摸后脑,勉强笑了笑道,“三千将士都赶到了。秦将军,本少爷的娘子是否安然无恙?”

秦萧无端沉默。

宇庆宁立刻沉下了脸,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惶恐,二话不说往哪前厅里头冲了过去,一脚踹开了门,吓得几个胆小的丫头惊呼起来。

前厅里,张氏和秦幽云、韩氏等都坐在上首的椅子边,而先前的那软榻边,围着好些人,有老太君、楚氏、王氏、蓝妈、秦暮云、还有几个丫鬟。她们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

宇庆宁眼尖地瞧见那群人里头一身狼狈的紫俏正在拿布块擦着什么,他眼皮一跳,只觉头重脚轻,立时快步上前,毫无礼貌地将围着的人都推了开去。

软榻上端端正正躺着他的娘子,一身湖绿色的衣裙血迹斑斑,一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鬓发混着血迹贴在颊边,额前尚有血微微淌下来。宇庆宁见状,只觉得全身血液骤然退下,脸色刷得一白,脚下软得险些站立不住。

“娘子……”他的声音恍惚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十里景同 十里红花 135。选择(正文结局)

    耳边有隐隐的啜泣声传来,还有一个男孩子胡乱的哭喊声。

    景宫眉微微睁眼,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乱成一团浆糊般,她迷茫地看向周围,瞧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墙上挂着些许佛经,堂内靠墙上首摆着香案与牌位。

    这里好眼熟。景宫眉暗想,啊,好像是觉华寺后的祭祀堂。

    眼前的景色更加清晰了,景宫眉使劲睁开眼看,那祭祀堂前似乎跪躺着一人,月白色长裙,胸前的衣襟上,袖口上,沾满了斑斑血迹,她面色苍白,嘴角带血,一双水眸却是定定望着一边被一名黑衣男子钳制住的男孩子身上。

    景宫眉的目光望向那名男孩,白瓷般细嫩的肌|肤,纤细苗条的身段,头上的黑发盘成一个包子,月白的玉盘扣松了松,些许头发狼狈地落下来,一张脸白得如雪团子,脸颊上却黑乎乎添了好些污迹,他的双臂被那黑衣人拽着,朝着地上那人哭喊。

    “娘!娘你怎么了?”

    景宫眉大惊,那孩童年纪虽小,可容貌瞧来,竟和宇庆宁有七分相像!那么,躺在地上那个女子是秦水儿?

    我不是在延寿院厢房吗?景宫眉惊骇地想,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虚无般飘在半空,那一身湖绿色衣衫上,还带着先前落下的殷红的血。

    “这是钩吻廿三。中了此毒,年庚二十三以下,与常人无异,及至二十三岁,浑身如有艾火炙烤,一个时辰后卒。”站在秦水儿身侧的人拿着手中的一个白瓷瓶冷冷道。

    那黑衣人身量矮小,肤色白皙,面容有些不忍,拿着瓷瓶的手略微颤抖,似乎是年少时的刘荏青。

    “放了……庆宁……”秦水儿有气无力道。

    抓着宇庆宁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天机卷呢?”

    秦水儿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地说,“放了他,他还小……”

    “娘!”才十岁的宇庆宁双脚胡乱踢着拽着他的人,一脸惊慌。

    景宫眉万般诧异,如果这就是当时秦水儿出事时的情境,那么宇庆宁竟是在场的!她记得天机卷中记着钩吻廿三那种毒虫,这种毒虫入体,二十三岁以下的人必定会在二十三岁那日死去。如果说当时宇庆宁中了这个毒,那么如今他恰是二十二岁,岂不是只有一年好活?!

    景宫眉惊得心跳骤然加快,脑袋里嗡嗡声响成一片。

    “想救他吗?”耳际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景宫眉环顾四周,没有瞧见有人影,底下的刘荏青已经拿了白瓷瓶朝着宇庆宁走去,地上的秦水儿伸出柔若无骨的手去扯他的袍子,眼底有泪水惊慌滑落。

    “想救他吗?”依旧是那若远若近的声音,带些飘渺。

    景宫眉喊不出声,只有使劲点头,想救,想救!

    耳际传来微淡的笑声,似乎从远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几许意料之中的情绪道,“你可知,她同你一样,亦是来 自'炫*书*网'于异世界。她早便料到今日,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儿子的阳寿。而你,便是应了她的召唤。”

    景宫眉微讶,耳闻那声音依旧带着苍茫,“你是生魂,无法自由移动。你只有一次机会。当他将毒虫倒出来时,用你全身的力气冲过去,只要你碰翻了那瓷瓶,毒虫很快就会死亡。”

    他说着时,黑衣人已将宇庆宁的袖子摞了起来,露出了他白皙圆细的手腕。

    景宫眉点头,心内焦急,顿时暗自一鼓作气,打算冲出去。

    那声音却又在耳边道,“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她牺牲了自己的命将你唤来,你呢?真的愿意为了救他,愿意牺牲肚里的孩子吗?”

    神经在一刹那绷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用劲捏住了她的心脏,痛得她浑身一阵战栗。

    要救他,就得舍了孩子吗?

    “你如何选择?救他,还是保孩子?”

    景宫眉心乱如麻,脸上有热热的泪水流淌而下,五脏翻搅,胸口酸涩,那种即将失去的痛楚恍若密密的网将她笼罩其中,痛得指尖都在发颤。

    只愿来生,同他再续母子缘。

    她咬着唇,心头幽幽说了句,看准刘荏青出手的一瞬间,在秦水儿尖锐的喊叫声中,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白瓷瓶冲了过去。

    一切都太突然,年幼的宇庆宁只觉得一阵好闻的气味扑面,紧接着眼前闪过一抹湖绿色的身影,那身影的面容带着一种倔强的表情,咬得下唇发白,她俯冲而来,很快就消失不见。而刘荏青手里的白瓷瓶却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祭祀堂内,一阵凉风刮过,黑衣人手里的宇庆宁一瞬就没了身影。

    白瓷瓶清脆的撞击声似是在景宫眉脑袋里炸开一个响雷,炸得她意识完全空白,很快又沉入了黑暗。

    幽幽沉迷间,有若有似无的对话在耳旁响起。

    “北斗星君,你未来的娘亲为了相公舍了你,可见不怎么喜 欢'炫。书。网'你啊?”有声音碎碎笑道。

    先前那清冽的声音笑了笑,“不会。”他听到她说的那句,来世再续母子缘,他也听到了她心里流血的声音,尖锐疼痛。

    “咦,奇 怪{炫;书;网,她肚里的孩子竟还在。”

    “呵……”依旧是那清冷的笑,“我抹去了她前世的记忆,也抹去了她和那孩童当下的记忆,便当做是她方才救人的代价。”

    “呀呀,这算不算是徇私舞弊哇?”

    “上仙若是计较,那在下就往凡间轮回十世以示惩戒,只是这人间生死之事,全劳上仙代管了。”

    “使不得使不得。”南斗星君耍花招硬是转世了三回,如今都尚未归位,他北斗要是轮回十世,他这个代管者可就得忙惨了,“北斗星君轮回一世便好。本散仙在此候着,绝不敢有异议。”

    “上仙真是客气。”声音笑得局促,暗里却想,待转到人世,定要好好折腾那未来爹爹,谁叫他占去了未来娘亲的全部念想,想起来就让他牙根痒痒。

    十一月的天,秋露深重,曝在外头的瓦片,不多时就蒙上了薄薄一层霜,淡若轻纱,寒若雪霰。

    宇府宁馨苑内,青砖白瓦的墙头挂着好多莲花灯,院里的树,纷纷落了一地的叶,冷峭的风拂过,有沁凉的气息夹着枯草味钻进鼻子。

    景宫眉躺在厢房内室的床榻上,鼻尖嗅到了很熟悉的味道,沉寂的意识渐渐开始醒转,耳边似乎一直有吵吵嚷嚷的声音絮絮叨叨。

    “娘子,你都睡了七日了,可为何还不醒。你知道么,原来是芷平怂恿了张敏慧,将你挤到了外头的那间厢房。都怪我不好,早知道便该将阿晓留下陪你。我回来瞧见你满身是血,还以为你……不提这个了。”声音黯然下去,带着几许哽咽,紧接着似乎又开朗起来,“娘子,张敏慧被姥姥做主休了。那可恶的张亦祥下了牢狱。本来我想杀了他,可紫俏说,不可造太多杀戮。你不知道,紫俏嘴里这么说,她私下却偷偷跑进许府的牢狱打了他好多回。”

    耳边的声音再度沉寂下去,过了会又开口道,“秦优那一日逃去了长安,只可惜那马兰兰大着肚子随他走,半途早产,母子俱亡……太子,前几日登基了。秦优他,也死在了姥爷的部下手里。听到他死了的消息,我却开心不起来,偶尔我还会想到八岁那年,他亲手扎了个纸鸢给我的情景。娘子,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叹了一口气,声音继续道,“芷平她……刘荏青下落不明,她如今找他找得疯疯癫癫。恐怕我如今也是这般模样。娘子,别问我秦苏元这小子怎么了,他活得好好的,亏你还遣开了紫俏去探听他的消息,还遣开了芷安去保护珍珠!每每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声音气鼓鼓地,流利地怒道,“还有这城里的大夫!每来一个都说你没事,你要是没事怎的到今日还不醒,他们全是酒囊饭袋!娘子啊,我每天说的口干舌燥,舌头好痛,喉咙好痛,心也好痛。你赶紧醒来给为夫亲亲,揉揉……紫环,再拿床毯子来,她手有些凉。”

    “知道了。”紫环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景宫眉就觉得胸口一闷,身子有些热。

    “姑爷,小姐身上都盖了四床被子了。”紫环声音低低的,略带埋怨,“怎么还没被压醒?”

    “……压坏了可不好,我还是自己抱着她吧。”宇庆宁的声音略微有些紧张,很快,景宫眉就觉得有人在掀自己的被子。

    “姑爷!”紫环的声音响了些,“这大白日的,四少爷也还在外间呢。前厅还有从附近县里请来的四个大夫,不若叫他们进来看看?”

    “是不是许文海请来的?”宇庆宁语气里满是警戒。

    “是……”

    “那就放大夫进来,其他人不准进!”

    紫环满头大汗地出去了,宇庆宁拽住了景宫眉被子下的手,声音落寞了许多,“娘子,你大哥正从长安赶来,听说还带了宫里的御医……可等他到越州,怕是还要十余日。娘子,你快醒来吧。为夫往后都不管秦府的事了,以后日日陪你看花赏月,喝酒念书……其实,还有件事瞒着你。老太君说,咱们往后的第一个孩子要去秦府帮着管事。为夫知道,若是你醒着,定会大闹一场,如今我偷偷说与你听,往后若是你知道了,也不能怪为夫不告诉你啊。”

    “我不准。”一道略含怒气的清脆声音蓦然在跟前响起。

    宇庆宁惊诧地抬眸,瞪圆的眼珠子闪闪发光地瞧着那床上两眼怒意的女子。

    “娘,娘子……娘子!”他扑过去捏她的脸,一脸不可置信,满脸胡渣的脸逐渐现出几分狂喜,“你醒了,你醒了!”

    他眼底有着浓重的青影,眼内布满红血丝,神色憔悴,全无公子哥的那种俊逸。唯有那一双透亮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晃动着复杂的情绪。

    景宫眉本来因着孩子的事升起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相公。”她想起身,却不能动弹,被子太重啦!

    宇庆宁哪里管得了这些,也不顾自己的声响引得宇庆岩和紫环紫俏连带着四名大夫好奇地围了过来,他径自飞扑到她身上,隔着被子拥紧她,笑得如孩童一般。

    好不容易下了床,让大夫诊治了一番,她洗漱完,同紫环她们讲了些最近发生的事后,便被宇庆宁小心翼翼地抱到了床榻之上。可睡了七天的她怎可能睡得着。

    “相公,白日里你说老太君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庆宁目光闪烁,讪讪一笑,拥着她道,“什么老太君,为夫忘了。娘子,来,让为夫亲亲。”

    她用手抵开他的脸,“别转移话题。”

    宇庆宁委屈地拧拧眉,“娘子,我好想你。”也好爱你。

    他透亮的眸子在夜色中分外晶莹,眼底还湿漉漉的,就仿佛藏了两窝泉水,无端令人怜惜起来。

    景宫眉被他看得脸颊通红,讲话也有些不利索,他却得逞式地一笑,凑过脸去,吻得她气喘吁吁,目含春水,他才作罢。旋即又强忍着心里的渴望抱着她合眼睡去。暗叹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两人相拥而眠,叠足而睡,乌发在枕间缠成一片,映得那被褥上的并蒂莲绿水红线,更叫缠|绵。

    屋外,冬日里第一场小雪纷纷扬扬自天际撒落下来,簌簌的声响,轻巧地犹如缓慢行去的岁月。

    
    【正文完】
 
  

十里景同 外篇 眉目如画…景知年番外

    十二月初,虽不如北方寒凉,越州城却也是雪深霜浓。连绵的青砖白瓦上叠着寸许深的雪,立在高台上远远一望,映入眼帘的,皆是满目的白。

    青石板路上,白雪被马车辕滚出了两条小道,车轱辘泠泠,偶尔那车上挂着的小铜铃叮叮作响,混在寂静中显得分外悦耳。

    宇府偏门处,石阶上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那雪扫在一旁,沾了些灰尘,灰扑扑地垒高了。

    一辆黑蓬小马车此时停在了宇府偏门外头,车夫立在一旁牵着马,上头下来一名穿着滚银灰兔毛深黑缎面披风的男子,眉目温和,白净清秀,他漫步走到那绿漆小门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铜环,轻轻一撞。

    不一会,就有门房将那绿漆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头问道,“尊下是谁?敢问找何人?”

    男子温和一笑,“在下景知年,特来拜访贵府三少奶奶。”

    门房早就被通知过,说这几日三少奶奶的兄长将会来访,此刻见敲门的男子一身书卷气,眉清目秀,贵气天然,门房忙将门打开,“景少爷里边请,这天寒地冻,不妨先在前厅候着,小的这就去禀报一声。”

    景知年含笑点头,转回身,那马车上业已下来两人。

    一人穿着白绒缎面绣着玉兰花纹的披风,身量颀长,头上一柄和田白玉簪子,扣着一顶小玉冠,衬得本就白净的脸愈加眉目如画,他双眸黑白分明,目光淡淡落在那绿漆小门上,眉间微蹙,似是有些不满。

    另一人穿着满福字团花交襟华服,约莫五十上下,蓄着半白的胡子,背着一个小药箱,他恭敬地立在后头,用袖子擦了擦额际的汗。

    “承墨,进去吧。”景知年偏身说道,眉梢眼角蕴着淡淡的笑。

    被唤作承墨的男子挑挑眉梢,嘴角兀自扯了扯,这才当先一步往那偏门里头跨去。

    “柯老,慢些走。”景知年走在那老者身边,提醒了一句。

    柯老憨憨一笑,“景相客气了。”

    几人在门房带领下慢悠悠到了前厅,不一会,景宫眉和宇庆宁等人便迎了出来。

    “大哥。”景宫眉满心欢喜,上前一步走,就被景知年给揽到了怀里。

    “四妹,身子可好了?”他抱了下她,急忙又放开手,拉了她到柯老旁边,“柯老是御药房的院判,且让他瞧瞧你。”

    景宫眉点点头,乖巧地坐在前厅下首的椅子上,任由柯老捉住了她的手,把起了脉。

    景知年便同宇庆宁寒暄了几句。

    紫环沏了一壶热腾腾的茶,依次摆到了方几上。这才发现,门边还立着一人,那人目光一直胶着在景知年身上,瞧着景知年和宇庆宁谈笑甚欢,他眉间隐隐不悦。

    他侧过身,景宫眉便瞧清了他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太子……承墨哥哥?”

    景知年和宇庆宁停下了话头,原先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赵重熙淡笑着走到了景宫眉旁边,“还是眉儿好,不枉我亲自跑这一趟。”

    他优雅地坐在了景宫眉另一侧,脸上的笑淡得很,端起那方几上搁着的茶,拿到嘴边吹了口气,又放在一旁。

    宇庆宁上前见礼,“庆宁给……爷问安。”

    赵重熙目光一转,“庆宁兄不必客气,权当我不过是来访友的寻常人等便可。毕竟知年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那你算起来便是妹夫,唤我一声承墨兄即可。”

    “承墨兄。”宇庆宁微微一笑。

    景宫眉嘴角微抽,赵重熙才刚当上皇帝就离宫南下,未免有些冒失。只是自己大哥任着他胡来,也有点奇 怪{炫;书;网,更怪异的是,虽说以年龄看,他的确是兄长,可听他语气似乎是可着劲想拉近关系。

    “承墨哥哥,离开长安没关系吗?”景宫眉径直询问出声。

    赵重熙有些别扭地咳了一声,目光闪烁,景知年却是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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