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造物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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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孤独。
困了的时候,我就跑到车舱的后面睡觉,不困的时候我就开始构思我的诗歌。蓝天、大地、冰雪、树木,这些都是我的灵感,哪怕是远方坍塌的瓦房和近处泥地的车辙也会拨动我思维的琴弦。
货车不负众望的到达了s市,我也在半夜路过了萧索的长江江畔。美丽的s市展示着他高傲的奢华,让我不可自拔的迷恋。
我们随爸爸去饭店吃了一顿晚饭,然后住进了一家颓败的旅馆。旅馆的老板用善良的外表和热情的服务招揽了很多常年在外的货车司机。服务员过来收拾房间的同时,也把爸爸他们的脏衣服拿去洗了。
我说:“爸,这家旅馆不怎么样,服务态度倒是很好啊。”
我爸说:“态度不好,多少钱我也不去住,我们常年给他们送钱,他们就靠我们养活着。”
我默默的点头,知道现在生活的不易。晚上我早早的就睡着了,虽然s市没有家里那么冷,但是我还是会感觉到我从没感觉到的阴潮。爸爸和司机们的鼾声此起彼伏。我在天快亮时莫名的醒来,小声的打开电视,独自咀嚼着黎明的味道。电视里播放着旅馆租来的九十年代的香港大片,睡不着的时候再看看也算是津津有味,总之我想做个有素质有修养的人,并不想对这些将被时间抛弃的东西品头论足。
第二天,爸爸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在s市随便转转,我只要了一百块钱,说一百够了。
s市实在是太大了,我毫无目的的在路边漫步,和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人们并没有因为春节而放慢自己的脚步,他们的脚步永远都比农民快。
我挑了一个很老的摊主,在他那买了一张s市地图和一支笔,然后让这位老爷爷给我标出了我现在的位置,我就开始了我的旅程。
从早到晚,我一直在换乘着各种各样的公交车,看见了各种各样的高楼大厦,也看见了s市人的生活。坐车坐累了,我就会从一个公交站点走到下一个站点,然后又随便的随人们登上下一辆公交车,当然,我也没有忘记在地图上标出我的位置。傍晚的时候,我疲惫的回到了起点,看见大爷的位置换成了一位年轻人。我忽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当我从起点走到终点,再从终点走回起点时,什么都变了。
我在s市待了四天,除了第一天,其它的时间我都在旅馆度过。我把那张做了好多标记的地图小心的包装起来,准备回去送给佴妍,同时送给佴妍的还有地图背面那凌乱的诗。
我们又在半夜离开了s市,我也又看见了那萧索的长江江畔,至始至终,我没有看见长江的江水是什么颜色,长江是什么样子,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点缀着这个古老的传说。
我家的车很顺利的回到了我的家乡,路途上没有碰到大雪,也没有碰到冰雨,没有碰到封路,也没有碰到罚款。爸爸一路展不开的眉头,总算放松了下来。我的思维也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暂不营业,我只想像病人等待死亡那样躺在家里,等着忽然会出现一位神医来医治我。
很快我们就开学了,我从s市给佴妍带回来的礼物她觉得无比的珍贵,尽管她一直是我身边最可爱的妹妹,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写过东西送给她。佴妍在感动之余非要给我买件衣服。
我说:“过年的时候我都买新衣服了,就不要买了。”
佴妍说:“谁要特意给你买衣服啊,我是自己想买件衣服。由于我逛街你得陪我,所以我也给你买一件。”
本来我还想推辞一下,显示下我二十一岁的稳重,但是听了她的话,我就偏偏让她买。
我说:“好啊,反正都是你消费,买什么样子的我都要。”
佴妍疯狂的购物,我渐渐的感觉到体力的不支,手上由两瓶水变成了一瓶水几个包,又变成了两只手都拿了好多的包包袋袋,我说:“佴妍,你在逗我吗?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没看出来你要给我买件衣服啊?”
佴妍一脸的无辜:“是啊,我怎么把你忘记了。”
我真想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然后告诉佴妍“都给我捡起来,自己拿到学校”,但是我是有修养的人,怎么会为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生气呢?
“呵呵,莫默哥,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玩。”佴妍调皮的看着我,“其实我早就挑好了我要给你买的衣服,你跟我来。”
佴妍拉我走了半天才来到一个屋子里,说:“怎么样,买个兄妹服穿吧?”
我发现这个精品屋全都是情侣装,我说:“哪个是兄妹服,不都是情侣装吗?”
“就是兄妹服,不是情侣装。”佴妍强词夺理。
“这明明是情侣装,你偏偏说这是兄妹服,兄妹服你个头啊。”我觉得佴妍真可笑。
“本来就是兄妹服,大的为兄,小的为妹,一点文化都没有,还写诗呢?”
“这就是情侣装,我不穿。”我觉得佴妍在无理取闹。
“要是兄妹服你就穿是不是?”
我说:“对。”
佴妍一把拽过其中的一个店员,说:“我们两个想买兄妹服,这两套衣服是兄妹服吗?”
那店员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弯,就开始点头。
佴妍说:“好,我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佴妍把那两套衣服摘了下来,然后跟着店员径直的跑到服务台那结了帐。
佴妍说:“莫默,你换上吧,我看看好不好看。”
我说:“不用换就知道好看,只是,另一件是怎么回事啊?”我挠了挠头。
“你换你的,我换我的,你想两件都要啊。”佴妍又开始无赖。
我接过衣服,跑到更衣室把它换上了,佴妍的眼光很好,衣服我很喜欢,可是这两件衣服明明是情侣装嘛。
我出了更衣室,发现佴妍已经换上了衣服,佴妍兴奋的把我拉到镜子边上照来照去。
“莫默哥,你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很难受啊,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不难受啊,我挺喜欢,就是我也觉得我怪怪的。我和你的衣服都一样,这不就是情侣装吗?”我觉得看着镜子里的我们,我的眼睛真难受。
这时不知情的店老板走了过来,刚刚卖出去两件衣服,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她看着镜子里面站在一起的我们,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穿上这件衣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别说,你们俩还真有夫妻相。”
佴妍转过头瞪了店老板一眼,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尴尬的跟在后面不知道是哭是笑,而那个卖我们衣服的店员脸都绿了。
佴妍说我:“反正衣服都买了,不穿就浪费了,同学都穿就是校服,警察都穿就是警服,工人都穿就是工作服,和尚都穿就是僧服,我和你穿就是兄妹服,我不管,你不准不穿,我就要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我发现佴妍有比我还强的狡辩能力,而且说的也头头是道。再说她都不介意这样,我一个大男生介意什么啊,我狠狠的下定决心,走我们的路,让路人羡慕去吧。
第5章 干爹VS导员VS罗可可托带文彪()
除了柒潮,寝室其他人回学校都比较早。我在假期没有和他们通过电话,之间偶尔会发发短信。文彪已经变得生龙活虎,和上学期挨刀子前没有什么两样,而且经过爱情的滋润,显然已经胖的变成了两个下巴。业流璧就没有文彪那么胖了,深陷的眼眶和乌黑的眼圈完全可以证明他在假期仍然继续着他的网游生活,而且业流璧得意的告诉我,文彪已经加入了他的队伍,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有兴趣倒是有兴趣,但是没有时间。
导员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催我快去她那帮忙,没办法我只能屁颠屁颠的去了。导员显然还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那片忧郁的气息笼罩着她整个办公室。
我说:“导员,我来了。”
“怎么才来啊,快帮我整理整理这些表单,都累死我了。”导员也喜欢这样向我撒娇。
我笑了笑说:“班级不是有班干部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干啊,你带了那么多班级,光是班长就十几个,这点活还用你干啊。”
“我都不喜欢他们,她们不了解我。”导员皱着眉头,“莫默,下学期你给我当班长,听见没?”
我说:“我不当,我不想让生活变得那么琐碎,我天天都忙死了。”
导员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你忙什么啊,忙着和你的佴妍妹妹谈情说爱啊,不行,我叫你当你就得当,平时什么荣誉我都给你了,好多荣誉连班长都没有,你再不名正言顺的给班级做点事,我这个导员再怎么干下去。”
“可是,平时我和班长关系很好,你把他撤下去,我再怎么面对他啊。”我有我的顾虑。
“没关系,他犯的错误比你还多,撤了也不算什么,我给他挡拆好几次了。”导员坚决的说。
我说哦。
网吧的老板还是对我那样的好,他有时候和我说,要是他有一个我这么懂事的儿子就好了。我也知道他的儿子因为被陷害倒卖毒品而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于是我也会把空余时间拿出一大部分来悉心照料网吧的生意。网吧之间竞争的非常激烈,而且政府对这个行业也有相当大的限制。网吧老板毕竟和我们有巨大的代沟,所以他根本把握不住学生上网的需求,每当有网民提出添加什么游戏或者其它网吧该满足的要求,我都会积极的去做,有时候我都会成晚的在电脑前下载更新做系统。
这一切,老板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他开始把网吧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我,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来网吧,等来了的时候,我就如实的把账本给他看,老板看完总会欣慰的笑笑,然后去离网吧不远的地方买很多的药拿回家。他是一个命苦的男人,他的妻子有许多的疾病缠身。
罗可可在上学期快放假的时候当上了文学社的社长,由于原来的社长已经离校去别处实习,所以文学社的社长由文学社的指导老师重新委派,尽管罗可可的入社时间只有半年,但是她在老师的眼里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所以社长这个位置罗可可是坐的十拿九稳。文彪有时候会神秘兮兮跑到我面前,问我还有没有回文学社的想法,如果有,他可以找罗可可帮忙。我真想一五一十的把罗可可的事都说给文彪听,然后倒抽一口气,自己死了算了,也许文彪为了我的死便和罗可可分手了。可惜,我怕我死了文彪也不再回头。
导员真的让我当上了班长,我的电话会变得经常忙碌,有时候佴妍和我一起吃饭,电话也会不自觉的响起,我就生气的关了机等吃完饭再开机。导员也开始莫名的在半夜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我们会谈工作,有时候会谈写作,有时候还会谈我们曾经暗恋过的人,反正能想起来的我们都会说,晚上没有讨论完,我白天跑到她的办公室里继续讨论。导员的掩嘴一笑可以让我感觉生活的充实,有时候我空闲的时候,就很想去她那找一点灵感,她是一个可以让人找到灵感的女人。
我以为生活也就不过如此,我的大学三年差不多就会这样的结束,我身边会一直有一个我喜欢的妹妹,一个我依赖的导员,一个我讨厌的罗可可,一群不冷不热的舍友,一个我心疼的老板,一个给我生活费的编辑。可能我毕业后,导员会先帮我挑一个最好的工作,然后我恋恋不舍的和我的老板告别,我也许会牵着佴妍的手离开这个学校,然后和佴妍相亲相爱
但是生活不会让我们安于平衡,我的老板他打破了我生活的节奏。老板的妻子突然的猝死让老板那本就黑暗的天空塌了下来,塌方下面的老板被砸的身心崩溃,也病倒在床上。他妻子的后事是由他家的亲朋好友来帮忙办的。我则每天撇开佴妍陪着可怜的老板,老板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他吃饭,老板睡觉的时候,我就啃着面包,老板不吃饭不睡觉的时候,我就和他聊一些他想聊的事情。有时候,我可以看见老板的泪水从他的眼角顺着深深的鱼尾纹流下,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些无声的热泪可以灼伤我的心脏,让我的心伤整天都不敢触碰。
老板像失去了生活的重心,那愈久愈迷香的男人魅力对他来说也无所谓有,无所谓无。老板说:“莫默,我的病好了后,我会出去旅旅游,散散心,也许觉得什么地方好就会在什么地方买个房子安个家。那个本以为会让我安享晚年的破网吧,我也不准备插手了,你就给我管着吧,人岁数大了,就该服老,安享晚年有很多方式,不能再像年轻时候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我的手机号不会换,换了也会告诉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我想拒绝,又没有忍心拒绝,老板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养老金和他那么多年的积蓄也足够让他四处散心的了,可是偏偏在人老珠黄的时候无妻无儿,自己的家业和积蓄又有什么用呢?
“等网吧赚钱了,我就寄给你。”我说。
老板用他那慈祥的眼睛看着我说:“莫默啊,你出身农村,知道农民的辛苦和赚钱的不易,我知道你的家里生活很窘迫。能带走的积蓄,我自然会带走,这个网吧在这还可以让你得到点收入,等你赚到钱了,懂得人生的不易就行了。每个行业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网吧不是你一生的桎梏,该是时候的时候就尽快转行,不要在已成的事业上逗留着。”
我深深的点了点头,把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的话铭记在心。
我的老板离开了这座城市,临走的时候他给这个网吧留下了三万块钱。我在飞机场握住老板的手,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干爸,老板顿时老泪纵横,掩面离去。
网吧的生意开始由我来掌管,大家以前都直接喊我的名字,现在也有改口叫我老板的了。学校有好多的人都对我议论纷纷。有的说我本来就是原来老板的亲戚,现在那个老板不干了,然后把网吧兑给了我;也有的说我是个奸险的小人,是我把原来的老板逼走了;还有的说我为了得到这个网吧,把原来老板的妻子陷害死了。总之,同学们充分的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我的事迹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就这样,我就出名了。
我懂得了负面影响和正面影响相互转化的道理,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好多明星都是由三级片片成名,因为被人唾骂也可以增加知名度。
网吧办会员的人每天都在增多,有好多同学都是慕名而来,就是想看看我这个众说不一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网吧的一楼开始爆满,二楼也开始爆满,那些会员没有空机器上的时候,包间也会变的爆满。我并没有做任何的改变,我只是在等网民对我的好奇心消失那一天,等那一天我再想对策挽留他们。
天气总算是慢慢变暖,久违的春风像母亲的爱一样熨帖而感人。垂柳尽情的舞动,小鸟欢快的歌唱。冬眠的同学们也都结束了懒惰的生活,开始像鸟儿一样在学校的周围觅食。佴妍买了一个比她还大的风筝来网吧找我,我看着佴妍那春暖花开的笑脸,恨不得偷偷的亲她一下。
我和佴妍在学校找了一块空地,然后放飞起我们的风筝。风筝越飞越远越飞越高,渐渐的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天边。我们把风筝的线轴绑在一棵小树上,然后静静的坐着,偶尔我们会抬头看看通上云霄的白线,却怎么也找不到风筝的影子——我们都喜欢这种让人枯燥的快乐。
佴妍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说着她幼稚的快乐,后来她说她晚上自己在寝室待着很害怕。我问她罗可可不在寝室吗。她说可可和文彪出去租房子住了。我心里吃了一惊,并不是我还封建的看不惯这样的事情,而是文彪出去住了竟然没有告诉我。
晚上我在网吧给文彪打电话的时候,罗可可接的电话,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罗可可说:“文彪在洗澡,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快点说,我也要去洗澡了。”
“文彪搬出去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我感觉自己这么问好像很奇怪。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告诉你了,你肯定会嫉妒。”罗可可叹了口气,“你说你和佴妍都好了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我他妈简直是无奈了,我嫉妒什么啊,她敢和佴妍比,真可笑。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和文彪去网吧找我玩。”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还是会给你这个面子,有时间了我在学校帮你写篇文章宣传宣传你的网吧。”罗可可把语调拉的很长,“其实你回文学社也行,帮我做点事,我们也可以增进一下感情,我爸爸也是搞文学创作的,听说你写了好多东西都没有人爱看,也许,我爸爸可以帮助你一下。”
我说:“不必了。”
挂了电话,我快气的七窍生烟,我发誓我一定要把我的作品出版,写一辈子也要出版,倒贴钱也要出版,总之,我一定拿着一本写着我名字的书摔到罗可可的面前,让她哑口无言。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在学校的寝室住了,也许我在寝室养的红鲤鱼已经死掉,也许我的仙人球会被他们剩的刷牙水灌死,也许我的电脑会被流璧整天的开着,然后摆着他游戏里的小摊倒卖东西。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在试着做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把别人的错误常常挂在嘴边。
老板走后,我会因为生活方式的改变而常常思念老板,我晚上常常会在网吧四楼的卧室和老板通着电话,在电话里我已经不叫他老板了,我叫他干爸。干爸喜欢上了另一个城市,他准备在那开一个棋牌室,然后等他儿子出狱后再作打算。
网吧每天都会有五千元左右的毛收入,我每天都往银行里存好多的钱,今年的所有税收和大部分费用老板都在过完年的时候交齐了,等我接手了网吧的时候,在四十天里我只交了五万块钱的电费和开出了六千块钱的工资,加上干爸给过我的三万,银行里我已经存了十八万的人民币。我是一个学生,我的家庭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家庭,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多的钱,我的心情真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但是我深知这些钱并不是这个网吧的利润,所以我也不敢告诉家里,也不敢私自去花费,我依然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