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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冥婚之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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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外族女子啊,你几时见过咱大晋女子蒙头盖脸的?”

    “怎么没有!辅亲”话到嘴边,险险刹住,眼睛快速的看了四周一圈,惊出一身冷汗。

    有没在意的继续该干嘛干嘛,也有听出来的暗暗递给了说话的少年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少年眼一瞪,“你干嘛这样笑?我又什么都没说!”

    “是,你没说。”青衣少年故意拖长了调子。

第31章 旧时景旧时人() 
徐乘风手里捏着荷包默默出神;南齐瞟了眼;低笑出声,“你是在想绣这荷包的人;还是送你荷包的人?”

    徐乘风斜睨了他眼;尚未言语。南齐又道:“不过那外族女子到底什么来头?我瞧着有宫里人跟着,而且那女子应该会些武功。”

    “你也瞧出来了?”徐乘风正色道。

    南齐虽然今日一身书生打扮;实则是个武举;如今任京畿营骑都尉,十八般武艺都有涉猎。他说楚寻会武功那就肯定会了。

    “嗯;这荷包这么新,一看就是绣来送情郎的;虽然鼓鼓囊囊,却并未装银钱;而是塞了一些干花香料,掂在手里轻飘飘的。她在那个位置;看似随意一抛,却又精准无误,这可不是光有臂力就能办得到的事。”

    “哦?”

    “不信你大可随便叫个人下去抛抛试试。”他转头就要叫人;被徐乘风拦住,下巴往对面一抬,引得姑娘们又是一阵欢声笑语;“你也不怕人笑话。”

    南齐哈哈一笑;很是爽快;却又趁旁人没注意的当口;挤眉弄眼压道:“快跟我说说,那外族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不会是你在北地的相好吧?”

    “慎言,”徐乘风一展折扇,另一只手趁人不备将那荷包塞入南齐怀中,压了压,笑了,“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他说走就走,一面跟众才子拱手告辞,一面脚步不停,匆匆离去。

    南齐摸着下巴暗自嘀咕,“不会真是相好吧。”

    **

    朝华街尽头便是巍峨肃穆的朝华门,青灰色的巨石累成数十丈高的围墙,一墙之隔,将这天底下的人也分成了三六九等。

    城墙外两列守卫,手执长矛腰配弯刀,铁灰色铠甲,一脸肃穆。

    秦河自腰间取了腰牌,报了宫名。

    守卫推开沉重的大门。随行的侍卫落后几步,自匝道离开,回营复命。

    秦河下了马,将马匹交给守门的侍卫,偏头跟楚寻说:“细君也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的规矩就不用我教了吧。”

    楚寻左顾右盼,闻言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秦河沉了脸,“宫里第一大忌便是要管好自己的眼和嘴,细君可真会明知故犯!”顿了下,又不客气道:“这都到宫里了,再是天仙的样貌还怕人看?你虽然模样美,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还不赶紧摘了?”

    楚寻抬头看了看天,碧蓝的天空白云如絮,日头一会出来一会躲进云层里,阳光并不强烈,也就从善如流的揭了头纱,挂在脖子上。

    秦河见其乖顺,心下犯嘀咕,总觉得这女人应该没这么好说话才对,睨了她一眼。不巧,楚寻正看过来,秦河目光收回不及,楚寻抿唇一笑,说:“公公,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偏要颐指气使,攀高踩低呢?”

    秦河眉头弹了下,神色一变。

    “你别慌,我就是一问,”她双手抱胸,步履不急不缓,微微蹙眉,仿似很苦恼的样子,“我就是奇怪,人与人之间为何非要报有敌意呢?我知你是在别处受了磋磨,心里气闷,一旦能直起腰版,就忍不住作威作福起来,可磋磨你的人又不是我,我善待你,你善待我不好么?”

    秦河怔愣了半晌,表情古怪极了。

    楚寻不知道,此刻她的眸子极是澄澈,不似先前的漆黑幽深,那眸子干净的仿似刚出世的婴童。

    “哒哒哒”

    “站住!”一声疾呼传来,二人回身就见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赶了过来。

    秦河瞅到马车上的标识,身子已经完全弯了下来,待马车到了跟前,他一脸谄媚的朗声道了句,“福王妃殿下。”眼角的余光却扫向了站在身侧的楚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秦河的内心激动无比,整个人兴奋的竟有些微微发抖。

    马车前头除了一名目不斜视的马车夫,还有两名丫鬟,其中一名身材肥硕,下巴高抬,眼中充满鄙夷。另一人正常身材,不过此刻神色却不大好,两边脸又红且肿,掌印明显。缩着身子,一脸惊慌。

    楚寻淡扫一眼,“杏儿,允兰。”

    二人皆是一怔,这允兰就是数月前被派去和徐福一起谋杀她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细细捋了下,说是谋杀也不全对,按照允兰当时的做法,大抵是先让她吃了那种药,毁了名声,然后再趁机逼死她?做出一桩借刀杀人的公案。

    允兰并未见过楚寻真容,是以看了半天也不确定。

    杏儿是薛灵珠的贴身侍女,比薛灵珠又大两岁,家生子,冠以薛姓。楚寻与她主仆打交道数年,虽然十年过去,曾经的小姑娘都长开了眉眼,可这薛杏儿不争气的很,人家都姑娘一枝花越长越好看,偏她模样没怎么变,反而因为胖眉眼都挤到一起去了,就像是毛笔画出的脸,扁平的没有棱角。

    “你是楚寻?”杏儿眯了眼,既惊且恨还参杂着明显的忧虑。

    这忧虑来的莫名其妙,楚寻微微一笑,“杏儿,多年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

    马车内应声响起一道打砸之声。

    两个丫鬟神色一变,杏儿这才满脸忧虑的回身看向车内的主子,低低叫了声,“小姐。”

    马车的纱幔有些厚,看不清里头的身影,这个季节,一般贵族人家都会罩上单薄的纱幔,做成这么厚的也是少见。

    片刻后,里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楚寻,没想到你还真敢回来!”

    楚寻神色自如,答的优哉游哉,“本来在南疆过得倒也不错,只是既然有人来接了,想着回来见见故人倒也挺好。”

    “过的不错?”薛灵珠刻薄的冷笑一声,每年她都会派心腹去南疆查看情况,她十分之确定楚寻确实被关在地底陵墓十年,薛家人只是隔个几天送些吃的喝的给她,确保她不饿死罢了。

    薛灵珠自从得知楚寻回来后就派了人守在郁府大门口,原本她最期望的情形是以极惊#艳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匍匐在自己脚下,狠狠唾弃她碾压她,可对镜自照一眼,顿时一股幽怨之气直冲天灵盖。她在想折磨她的办法,奈何她还没想好,太后竟招了楚寻入宫。薛灵珠情急之下,赶紧自王府赶来,想在半道上堵她的嘴。毕竟她做下那事太后是不知情的,要是被楚寻跑去告御状,太后和皇后就算为了皇室威严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流传出去。外头的影响掐灭了,内里的影响还在的,她作为无权无势的福王妃本已备受冷落,再出了这样的丑闻,她怕是处境会更尴尬。

    “秦公公,您先行一步,我们王妃和郁候细君有些话要讲,待会一起去寿康宫。”

    秦河迟疑了下,这差事毕竟是他的,想起二人的仇怨,生怕俩人起了冲突连累自己,不忘施压一句,“那就有劳王妃了,只是太后等着见细君,王妃还请长话短说,别叫太后老人家久等为好。”

    薛灵珠这些年脾气渐长,闻言喝骂,“滚!该怎么做需得你这狗奴才提点我?你们还真怕我吃了她!”

    秦河被骂的狗血淋头,夹着尾巴跑了。

    薛灵珠这才撩开马车,一眼看到楚寻面容,瞳孔急剧收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

    楚寻亦看向她,微微一愣,忽而笑了。

    薛灵珠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箍成几道的肚子,敏#感又尖锐。

    楚寻笑意渐深,“我就说杏儿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原来奴才肖似主。”

    这句话可是大大的激怒了薛灵珠,不等她吩咐,杏儿已经扬起手,招呼上了楚寻的脸。

    只不过楚寻闪得快,杏儿一个踉跄,差点自个儿栽了个跟头。

    薛灵珠大怒,“楚寻,你这贱蹄子,你找死!”

    楚寻回眸看她,幽幽叹了口气。

    薛灵珠盯着她看,越看越恼火,恨不得现下撕了她的脸方能解恨,恶狠狠道:“你叹气什么意思?”

    楚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薛灵珠,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小的时候还晓得动点儿脑子整人,做坏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一出独角戏都能被你演得活灵活现。如此十年过去,按理也该修成人精了。怎么我瞧着,你越发的不济了?不会是人长胖了,脑子也都塞满了猪油吧?”

    薛灵珠气得目眦欲裂,杏儿拖着沉重的身子又去追打她,口内痛骂,“大胆刁奴!竟敢冒犯王妃,找打!”

    论理,福王妃虽比郁候细君身份尊贵,但也不至于她想惩治一名朝廷命妇就能喝令仆从随意打骂。

    杏儿追着楚寻绕着圈子追打,不意外招来了宫人侧目。薛灵珠盛怒之中终于清醒了几分,杏儿那哪是打人呀,分明是被楚寻当成猴在耍,丑态百出。

    看到杏儿圆滚滚的身子,仿似看到了自己。薛灵珠脑子发热,脸皮通红,暗暗咬紧后槽牙,她真是破罐子破摔太久了,曾经积极活跃在贵女圈的领头人物,自从断腿嫁人后,一日比一日的颓废消沉,尤其这几年,除非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出来交际,以至于她现在看自己都觉得蠢得无可救药。

    “够了!”薛灵珠一声厉呵,端得是气势十足。

    惊的远的近的宫人都大气不敢出,似乎空气都一瞬凝滞了,谁知楚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果然人吃胖了,中气也足了,不错,不错!”

    薛灵珠打小谨遵母亲教诲,小小年纪就懂得保持身材,当年在宫内伴读,一日三餐从不吃饱,瘦的跟排骨似的,为的就是王孙公子们私下赞的一句“衣裳淡雅,看薛女,纤腰一把”。

    别人都当她纤细瘦弱是因为体质如此饭量不行,只有阿寻知道,她是想吃不敢吃。因为她无意中撞见过薛灵珠饿的画饼充饥,阿寻大惑不解,在一次宴会中,就热络的夹了个大鸡腿给她,并亲切的表示,“薛小姐,你要喜欢吃鸡,你就吃嘛,我的给你。”

    薛灵珠心中厌恶,“我不喜欢吃肉。”

    “不喜欢吗?那我昨天怎么看你画了只烤鸡,一直在念叨好想吃好想吃,”阿寻大惑不解。

    当着太后皇后还靳燕霆等一干小伙伴的面,薛灵珠一张脸涨得青白交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事后,阿寻懵里懵懂的,万般不解。倒是靳燕霆冷笑着骂了她一句,“没眼色!蠢东西!”不过他也不会多说,因为只要他一靠近她,一干半大小伙子就会起哄他,“又跟小媳妇说私房话呢!”“靳燕霆你小媳妇越来越胖了,你也不管管。”

    后来,经过几桩事,阿寻用自己的脑回路分析出了原因。

    薛灵珠经过那次宴会后,记恨在心,常常借由一些小矛盾挑起事端,楚寻起先没意识到,被点醒后就炸了,她不喜使阴招,也没那心机,都是当面对质。因为嘴笨说不过人,恼羞之下少不得动手推搡,可每次几乎所有人都会指责她欺负人,原因无他,小时候的楚寻深知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因此更不会委屈了自己,凡事也不往心里去自寻烦恼,能吃能睡能长,身子骨比许多小姑娘都结实。俩人要是对上,旁人眼里,绝对是楚寻欺负了薛灵珠。

    那会儿的楚寻傻兮兮的,哪里会想到旁人之所以偏帮薛灵珠,根本原因是人家乃皇后亲侄女,丞相长女啊!

    阿寻只觉得一定是因为薛灵珠瘦她壮,世人都有锄强扶弱的侠义心肠,才不听她辩解,一味指责她。

    而薛灵珠不肯吃东西,装柔弱,就是看中了这点!

    哼!

    卑鄙!

第32章 旧时景旧时人2() 
福王妃因为腿脚不便;得了皇恩;入宫后仍可乘马车,行到不能行之时;换二人抬软轿。

    楚寻双手拢在袖子里;闲庭信步,时不时的发出一句感慨;“哟;这小亭子还在啊,当年玉贵妃不是因为石阶绊了脚;恼恨之下要拆了么?没拆啊!哎?那棵银杏树我可记得清楚,我爬过;啧啧,十年过去;也没见它怎么长啊,果然人和树还是有差别的”

    薛灵珠坐在软轿上;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自问自答,脸上的肉一阵阵的抽,小时候她就觉得楚寻不正常;现在只觉得她肯定是疯了!

    出生便没了爹娘,抱养在吃人的深宫,磕磕绊绊的长大;十岁嫁给死人;而后整整十年被关在地底陵墓;经历这么多;她竟然还能神色轻松的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正常情况下,她不是应该形如恶鬼,内心被仇恨怨毒所占据,面容扭曲,阴郁的不似活人吗?

    她甚至还能笑的出来!

    是了,笑!

    一个自出生就那么悲惨的人竟然可以笑的那般灿烂!

    到底是有什么好开心的!

    明明她出生比她高贵,拥有的也比她不知多多少倍。那些与她交好的人,只要她薛灵珠动动小指头,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而奔向她。

    可她依然能笑的开怀,最可恨的是,对于被孤立抛弃,她表现的毫无所觉。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感觉比所有人活得都有底气!

    薛灵珠讨厌这样的人,非常非常讨厌。

    尤其在她小心翼翼的讨好身边每个人时,阿寻的无忧无虑几乎要刺穿她的心。

    她忍不住开始想,现在的楚寻之所以还能这样淡然自若追忆往昔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仇人就在面前。

    因此,当快到寿康宫时,抬轿子的宫人躬身离开后,鬼使神差的,薛灵珠凑到楚寻耳边说:“你知道是谁将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底陵墓十年吗?是我,就是我啊!”疯狂的表情在她面上一点点的蔓延,有些畅快。

    杏儿就跟在后头,听得清清楚楚,表情一瞬间凌乱,紧张的四下张望。

    “哦,”楚寻正在理衣服上的褶皱,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面见太后规矩多,稍微一点瑕疵都能被挑出诸多毛病。

    薛灵珠等了半天不见她有多余的表情,小时候那种恨不得敲烂她的脑袋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又挣扎着爬上了心头。笑容也冻住了,“我关了你十年,你就这反应?”

    楚寻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暗道:“你关的是那个楚寻,又不是我,抱歉,我虽然占了别人的身子,可我实在没有雪恨的想法。”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好的,我知道了。

    薛灵珠怔住了,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让她心口堵的发慌,恨不得喷出一口血来。

    她幽幽记起,曾经她给她使绊子后,阿寻是根本不知道的,明明她已经做的那样明显了,她还毫无所觉,逼得她不得不自己绕个弯子通过其他人的嘴故意跟她揭穿自己。

    知道真相后的阿寻果然发怒了,笑容不在,又凶又恼的来找她算账。

    没有人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有多开心。

    她喜欢撕裂人面上的笑容,很过瘾!

    薛灵珠自以为的诛心之言,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以至于她久久不能回过神,等秦河抖着拂尘迎了上来,她猛然回过神来,刹那间,扭曲得痛苦让她不能自已。

    杏儿察觉不对劲,上前扶了她一把,薛灵珠如一头受伤的雌兽,痛苦又绝望,一把挥开她,“滚开!”

    惊得秦河慢了几步才重新上前,道了句,“福王妃,郁候细君,太后她老人家等着二位呢。”

    楚寻眼角的余光扫到薛灵珠失态,面上表情不变,眼底划过一道锐光。

    如果说小时候的阿寻是快乐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薛灵珠则是小心翼翼的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她总是忍不住去观察身边人,看有谁比她拥有的多,比她过的快乐,每当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异常的痛苦。

    小时候的阿寻看不透,即便刺痛了薛灵珠也是无心为之,但看过了阿寻记忆的楚寻却深刻的明白击倒薛灵珠该用何种方法。

    那就是活的比她好,比她快乐,那样,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薛灵珠就能亲手将自己推进深渊。

    秦河引了二人入内,里头并不如秦河所言请了几名命妇作陪。

    尚未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上首正中的位置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身上没戴什么首饰,单右手挂了一串南海夜明珠串的念珠,颗颗圆润饱#满价值连城。但据说这些夜明珠都是今上一片孝心跟东海龙王求来的,若不然太后也是不会要这样的奢侈物件,只因是东海龙王赐的,那就是开过光的法器,意义别有不同。她身上穿着一件素色衣裳,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楚寻清楚的记得,就因为阿寻曾经不小心碰到檀香将这样的衣服烧了一个小洞,被寿康宫的掌事青莲嬷嬷罚跪了三天三夜,还不许吃饭只给口水喝。后来阿寻偶然得知太后那衣料子也是千金难求,据说每年才织出两匹,都是按照太后的要求,做成太后喜欢的花色。

    薛灵珠和楚寻一前一后,俯身跪拜,“老菩萨,万福金安,孙媳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信佛,最近几年都有些魔怔了,就连儿孙们请安,他们要是称呼她老菩萨她就开心,叫她其他的,她反而不怎么高兴。

    薛灵珠体胖,腿脚又不便,屈膝弯腰略显困难,杏儿站在她身后,很自然的上前扶了她一把。

    太后笑眯眯的,说:“灵珠身子这般沉,可是有喜了?”

    薛灵珠脚底不稳,差点仰倒,僵着脸道:“没,没有。”

    太后面露遗憾,仍旧是慈眉善目的脸,“你这身子任谁看了去,都会以为你怀了七八个月快临盆了。你和吉人寻常在家要多亲近亲近,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连个孩子都没有?你心里也得有个数。”

    有个数?什么数?还不是敲打她主动张罗为丈夫纳妾。(嘿,咬碎一口银牙,咬碎一口银牙)

    薛灵珠口内连连应“是”,面上一阵红白交错。要不是怕楚寻借机告状,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进宫。先前皇后看在她是她亲侄女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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