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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冥婚之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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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会这样惩戒,也是因为楚寻到底是忠良之后,惩戒太过,怕寒了将士们的心。阿寻出宫后,了不起继续做楚家小姐,肯定会有楚家忠心耿耿的旧部收留,倒也不必担心她会饿死街头。

    可老王爷实在是个老好人儿,楚彪原先就是老王爷结义的兄弟,二人同生共死,情同手足,当年楚彪也是为了救他,中了敌人的埋伏,身死。老王爷根本不想追究这事,女儿还烧着呢,就亲自入宫替罪魁祸首求情了。

    轻描淡写的要皇上罚她个禁足,教教规矩,小孩子做错事,大人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嘛。什么贬为庶民,廷杖十就算了,轻巧几句话这事就揭过去了。

    可这事,丞相忍不了,皇后更忍不了。

    恰,南夷进犯,老王爷转身就领兵打仗去了。

    皇后故意在御花园演了一出戏,靳燕霆信以为真,怒火中烧,直接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请圣上严惩罪人楚寻,否则便跪死在御书房外。

    靳燕霆只跪了半日,原本的禁足令就改成了将庶民楚寻赐婚给已故的郁小侯爷,并罚其为夫守陵。

    这一守,就守了整整十年。

    楚寻回忆完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唏嘘不已。

    好一出不作不死的狗血情爱大剧啊!

    不过她没什么感觉,反正又不是她自己,蠢成这样,肯定不是她!

    薛夫人被下人引进福王府,薛灵珠正盘腿坐在榻上,她边上的小几上摆放着各色瓜果糕点,刚拨开的糖炒栗子金黄金黄的,勾的人食指大动。

    薛夫人进来,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在薛灵珠抬眼时,快速隐去,只噙了一抹慈爱的笑。

    薛灵珠的目光落在母亲光滑细腻的脸盘上,又落向她还算饱满的胸部,最后停在她几乎将自己勒成葫芦的腰部,暗自瘪了瘪嘴。薛灵珠心内没来由的生起一股烦闷情绪,以前只针对妹妹,现在她居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心生嫉妒了。

    恰好边上伺候的婢女递上一把刚剥好的瓜子仁,送到薛灵珠面前,“王妃。”

    薛灵珠哼了声,挥挥手,“给薛夫人吃吧。”

    婢女托着小盘子送到薛夫人跟前。

    薛夫人是个美人儿,虽年色渐长,但容色不衰,反越老越有味道。为了留住薛丞相的心,薛夫人可谓是下了血本的,举个例子,自从嫁给薛丞相后,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原因无他,薛丞相喜爱身轻如燕的女子,尤其对女子不盈一握的蛮腰几乎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凡此种种,不一一枚举。好在薛夫人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薛丞相虽然妾室也有七八房,但真正能留住他心的还是薛夫人,更匡论,那些妾室没一个生出儿子。几名庶女不成气候,年长一点的早就被她做主配了人家,还有一个年纪小的,将将八岁,也不得老爷喜欢。

    薛夫人看着眼前那一碟子瓜子仁,又悄悄瞅了眼女儿圆润的脸盘,堆成两圈的下巴,心里就有些抗拒,笑了笑,说:“这才用过午膳”

    薛灵珠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不等薛夫人说完,讥诮出声,“母亲,现在已经申正了,酉时福王府都该用晚膳了。”

    薛夫人尴尬一笑,接过瓜子仁,只拿了一两个在手里,用齿尖儿慢慢的吃,说:“你荣表哥”

    薛灵珠越看越恼火,压根不想听母亲说话,再次打断,“我这还有新鲜出炉的糖炒栗子,母亲要不要来点?”

    薛夫人是有正事的,几次三番被打断,心中也很恼火,不自觉加重了语气,“灵珠,娘今儿过来是有正事的”

    “娘哪次过来不是有正事?”也只有惹了麻烦才会想起她!薛灵珠从鼻孔里哼了声,满脸的不屑一顾。

    “薛灵珠,”薛夫人终于恼了。

    姆妈一看情况不对,招了招手,让随侍在侧的几名丫鬟都退出了房,守在外头。

    薛灵珠大恨,“都哪儿去?到底谁是主子?”

    薛夫人突然欺身,挡在她面前,在薛灵珠发难之前,抢声道:“楚寻回来了!”

    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薛灵珠的声音突兀的卡在了喉咙里,半晌,面上显出几分狰狞的神色,“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

    薛夫人疑惑的蹙了蹙眉头,她并不知道薛灵珠暗中派人谋杀楚寻的事,只当她消息不通,误信了谁的谣言。薛夫人坐到榻上,放低了声音,将今儿个发生在郁府门口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将楚寻误打误撞和靳炎绯一起被绑的事也给说了,末了,愤愤不平道:“这楚寻不是被关在郁封的陵墓里么,十年不见天日,她怎么没死?还入了京?”

    薛灵珠咬牙切齿道:“是太后!数月前也不知听了谁的话,得知楚寻并未嫁人你也知道她的,喜欢摆出一副菩萨心肠,就下了道懿旨命人将她接回京。可是我已经”

    “怎样?”

    薛灵珠却怎么也不想再说了。

    薛夫人着急,又有些气恼女儿如今与自己离心,当年薛灵珠摔坏了腿成了瘸子。薛夫人生怕女儿因为残疾找不到好婆家,情急之下,故意设计福王看了灵珠的身子,逼得他不得不娶了灵珠。

    福王是皇后亲子,打从娘胎出来,就先天不足,汤药灌得多,后来就养成了个大胖子,脑子也不怎么灵光,成天乐呵呵的,也不知高兴个什么。

    在薛夫人眼里,福王虽无缘皇位,但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瘸腿的女儿嫁了他不亏,不仅她这样想,京城里的权贵也都是这般想法。某种程度上说,薛灵珠也成了京城贵女圈的一大笑柄。

    但那会儿薛灵珠心气极高,得知被母亲设计后,甚至还闹死闹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大抵是渐渐认清了现实,也就认命了。可这满腔的不甘愤恨总要有个发泄口,悉数都砸向了已经嫁给死人的楚寻身上。她薛灵珠原本该是站在云端的人,如今落成这般田地,怎么不叫她恨不得楚寻生死无门。

    皇后不是傻子,弟媳妇如此坑自己的儿子,她焉有不知情的,可到底是自己娘家人,虽气不过也只得忍了这口恶气。但皇后也曾严正的和自家兄弟说过,大儿子已经娶了薛家女,小儿子就绝不会再娶薛家女了。

    皇后有两子一女,长子福王,次子也就是当今太子靳珩。

    靳珩不娶薛家女,也就是说薛家女这一代再无为后可能,薛夫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早些年常常在长女跟前抱怨,为了给大女儿求得一门好归宿,累得幼女痛失后位。

    薛灵珠听得多了,不可谓不扎心,终于再一次薛夫人抱怨的时候,爆发了。

    薛灵珠痛斥母亲害了她一生,她根本就不爱福王,如今却困在这富贵笼子里郁郁寡欢,成了贵女圈的笑柄。又指责母亲妇道人家看不清局势,如今父亲贵为丞相,皇上忌惮皇后母族外戚干政,无论处于何种考虑都不会再继续让薛家女为后。皇后那般说,也是故意借题发挥做出姿态给皇上看的。父亲都心领神会了,母亲却脑子转不过弯!

    薛夫人被女儿骂的一愣一愣的,尤自不信。

    薛灵珠深恨母亲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妹妹思琪,大吵过后与母亲彻底离了心。

    自此后,薛灵珠大抵是自暴自弃了,不再修饰自己,也不读书写字了,每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吃吃喝喝听戏看杂耍。

    因她嫌弃福王貌丑没出息,与他房事也不多,且事后总要喝药,不愿给他生孩子。

    这个秘密,皇后并不知情,也就薛夫人留在薛灵珠身边的陪嫁丫头悄悄跟她说了,薛夫人将灵珠一骂,薛灵珠转头就将陪嫁丫头悉数都远远发卖了。她不仅自己不顾形象的吃吃喝喝,身子日渐发福,见到妹妹过来,就会想到自己曾经的风光,甚至忍不住回想,如果她没断了腿,现在又该是何等光鲜模样。想得多了,心里痛苦,看薛思琪的眼神都不对了,总会逼着她吃东西,出言讽刺挖苦。薛思琪在家中也是掌心宝般被疼着长大的,因此姐妹俩个如今也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第49章 生计() 
此为防盗章只是会让人有些不可描述的感受罢了。

    楚寻交抱着双手;毫无形象可言的蹲在豆得儿面前,“你叫什么?”

    “回细君;奴婢豆得儿。”

    “几岁了?”

    “十五了。”

    “哦?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豆得儿不知这话该如何接,只傻乎乎的木楞着表情。

    “行吧;待会要是觉得难受就到雨里站着;头脑清醒之前都不要回来,”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不怀好意,“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豆得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楚寻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循着本能感觉,大概不好不坏?

    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功夫,传来敲门声;声音透着几许古怪的难耐,“细君,郁候细君?”

    楚寻看一眼蹲在墙角,双眼清明的豆得儿;心内微微纳罕。手里却掂了一张凳子在手,站在门后。

    恰在此;夹杂着漂泊大雨传来喧哗之声。

    那声儿由远及近,地面似乎也随之微微发颤。

    几乎在人愣神间,就到了近前;几根飞箭射了进来;深深的扎在窗棂木架上。

    “土匪来啦!土匪啊!”客栈内瞬间乱做一团。

    徐福也在同时闯了进来;他面上微红,神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狂乱,指着她,“你”

    楚寻只消一眼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看样子,那个宫女和这太监也不是一条心的。

    她丢开手里的凳子,朝他后背就踹了一脚,耳听骨碌碌身子滚下楼梯的声响。随即合上房门,插上木销,又推了圆桌橱柜抵上。

    楼下更吵闹了,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寻看一眼缩在角落的豆得儿,“你还没有毒发?”

    豆得儿又惊又怕,眼神却十分清明。

    “呵,有趣。”楚寻随手将她一提,扔出窗外。

    豆得儿在泥水地里滚了一个跟头,栽在泥洼里,差点晕死过去。

    “自个儿跑吧,”楚寻的声音自风中传来,漆黑的夜雨中,她仿若一团黑云,转眼消失无踪。

    身后是土匪的烧杀抢掠,滚烫的鲜血,四处翻滚的头颅,痉挛的豁口,绘织成一幅腥风血雨。

    楚寻施展轻功,御风而行。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会轻功了,仿若潜藏在身体的本能。

    体内的力量一股股的涌出。无需刻意使用,全靠本能。

    明明她在陵墓内醒来的时候还没察觉到这股力量。也就在刚才,在土匪闯进客栈的时候,这股力量忽然就出现了。

    呵,她既然这么有本事,何需回到京城,靠着郁候细君的身份过日子行方便?自由自在浪迹天涯多好,至于促成姻缘,那有何难?

    然,她并未高兴多久,几乎是在某一瞬间,身体的力量陡然被谁抽走了般,她正飘行在空中的身子,直直的栽到了地下。

    可真是报应不爽,她才将豆得儿扔进泥坑里,自己就栽进一个更大的水洼里了。

    水洼脏污,入嘴还有一股马尿粪便的恶心味道,楚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仅如此,脱力之后,脑子一阵剧痛,仿若谁在拿钝刀子磨她的头盖骨,疼得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昏死前,她还在想,不会就这样淹死在了马尿里吧。那她到底是属于落水鬼?还是马尿鬼?

    山路崎岖难行,木质打造的囚车随着颠簸的撞击,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摩擦声。

    楚寻在额头重重磕上囚车圆木的瞬间惊醒了。

    “细君,”极细微的低喊声,有些熟悉。

    楚寻眨了眨眼,感觉脑袋被谁抱了下,抬眸看到一张脏污的不能看的小脸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楚寻挣扎着起身,又虚弱的跌趴下。这什么后遗症?明明之前还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怎么现在又跟个软烂的面条一般,虚弱无力。

    耳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囚车内一共装了十几名女子,因为太挤,身体几乎都要叠到一起。

    她和豆得儿就被挤在了囚车的拐角处,脸贴着囚车根根原木。

    没什么好疑惑的,看来在她昏迷后,她被捉了。

    这囚车里全部都是女人,再看外头粗野的汉子,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不其然,大概又行了半天时间,终于到了土匪的老窝。

    长角声响起,寨门被打开,穿的乱七八糟的土匪,高举着长刀短棍,兴奋的发出嚯嚯吼声。

    自寨内又涌出一大帮土匪,为首一人,五短身材,两柄双刃背在身后,尚未走近,已兴奋的大喊出声,“大哥,三弟!你们可回来了!”

    矮子男的目光飘向他们身后的囚车,堆砌在马车上的财帛粮食,以及拴在最后头的奴隶。

    那些奴隶在此之前都还只是普通的贩夫走卒,如今个个鼻青脸肿,有得甚至伤口都还在流血,经过一#夜的赶路,现在又进了匪窝。心知凶多吉少,面上都是灰败的菜色。

    到了自己的地盘,土匪们再无所顾忌,打开了装着女人的囚车,已经开始争抢女人了。

    虽说是争抢,倒还有些分寸,让头领们先挑。

    继而,在土匪们高亢的声中又传来女人们尖利的哭声。

    女人们一个个被扛在肩头带走。

    大抵是楚寻身上太臭,又兼她面上都是黑灰脏泥,而她一路上死气沉沉的躺在豆得儿的怀里,土匪们都主动避开了她。连豆得儿都被挑走了,就剩她和一个老妪无人问津。

    “好臭的女人,呸!谁将她带回来的!”土匪骂骂咧咧道。

    将她带进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是谁了,大抵是当时太混乱,看见是个女的,而且是活的,就扛回来了,也没仔细看。

    没瞧见么,连个七十多岁的老妪都被带回来了。

    “宰了,捣碎了当肥料!”

    “刚刚大胜而归见血不吉利,先关牢房吧,明天再做处置。”

    楚寻和那名老妪就这样又被扔进了后山的牢房。

    那老妪本已上了年纪,又经这一番惊吓,被人重重摔进牢房后,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如今已是出气多近气少了。

    “你是谁?”二人几乎同时出声。

    楚寻也知他们是认错人了,不慌不忙道:“反正不是你们要杀的人。”她退后两步,正要离开,摄魂使摇响了手中的铜铃,夜深人静的夜晚,颇有种叫人毛骨悚然之感。

    但楚寻不知为何对这铃声有几分熟悉,也并不害怕,反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一个纵身飞跃而去。

    摄魂使心头暗惊,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已经先他一步反应,截住了楚寻的去路。

    楚寻此刻是无比的庆幸,她的能力总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仿若是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在庇护她一般。

    摄魂使显然对她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没管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了,飞身过来,对楚寻围追堵截。

    楚寻走又走不掉,要她束手就擒,她自然不肯,几番围追,不由火大,“都说清楚了,我和那人没关系!你们干嘛非追着我不放!”

    黑衣人道:“不是一伙的,那你穿一身黑干嘛?”

    楚寻自郁候陵墓出来后就偏爱黑色,入寝前沐浴过,后来换了一身衣裳,也是特意让小殷去外头买的黑色。

    里衣是黑色的,还挺难寻的,楚寻对店小二出手大方,店小二乐颠颠的领着小殷去了相熟的几位婶子姆妈家挨家挨户问了,后来在一位嫂子家买的,那位嫂子会用黑布料裁衣裳,是因为家里有个傻丫头,一转眼不见,衣服就脏兮兮。嫂子索性都给做成黑色。

    小殷当然不敢将这话对楚寻学了,只暗暗下定了决心,等有空了就给寻姐做几身好衣裳换洗。

    却说眼前,楚寻闻言一乐,“你们也是一身黑,难道是窝里反了?”

    这话似乎是触动了领头黑衣人的某根神经,他身上杀气毕现,忽然下令,“别跟她浪费口舌,杀!”本来他还想留她一命,带回去让摄魂使研究研究,但围追几次,心道小小年纪却是个高手,真要生擒怕是不易,还耗费时间,误了正事。不若一同斩杀了一了百了。

    他这一声令下,原本还躲在暗处的十几名黑衣人蹭蹭蹭现身,纷纷拔出鞘中宝剑,一时间剑意凌人,气势暴涨。

    楚寻现下也有些体力不支了,她这身体本就不是练武出身,若要说身体这股力量也来得莫名其妙。虽能助她飞遁、躲避、格挡,但遇到真正的强者明显不够看,而且她还要担心着,体内的力量随时被抽走,一心几用。略微一晃神,胳膊就被那摄魂使打了一杖,不用看她都知道,没骨折都是轻得了。

    楚寻吃力的在那十几人手里走了七八招,领头黑衣人等得不耐烦,啐了口,“萧烈的身边怎么尽是些难缠的家伙!”两指一并,看样子是要发大招。

    果然,十几枚暗器自他手中同时射出,楚寻仓皇后撤,心内暗惊的同时,暗道:“你会发大招就以为我不会了,”正犹豫着是否停住,让其中一枚暗器划上自己,引得尸蝠前来。后撤的腰身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紧接着天旋地转,当当当几声脆响。

第50章 挣钱() 
此为防盗章萧王的多情;让他有着庞大的后宫;也因为他的无情,他的冷宫空前的“繁荣热闹”。

    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有些尚能平静度日,言谈举止与常人无异,可眸中也失了神采;不过是虚度光阴;枯耗年华。更多的则是满腔愤恨;面目扭曲;或沉浸在过往的柔情蜜意中难以自拔;或疯或傻。

    她们曾经都是容色妍丽的娇娥;甚至有些正是最美的年纪,只因一个男人的无情;她们便被狠心抛弃。不甘;绝望中,变得面目可憎,须发皆白;沧桑似老妪,行止似恶鬼。

    被关在冷宫尚且如此;那陵墓中呢?

    怕是早就死在了陵墓里吧。

    他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陪着死人过了十年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其实;他早就记不得那个小丫头的长相了;唯一叫他印象深刻的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靳燕霆在;她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那眼神;与其说是喜欢吧,其实更像是将靳燕霆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人的求生欲有多强,那眼神就有多热烈。

    萧烈心内的不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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