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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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老人家见楚寻这般登堂入室也不着恼,反恭敬的很,忙活着端茶倒水。
茶盏是青花瓷的,一名老爷子颤巍巍的端来,被另一个稍年轻些的老人家给夺了去,说:“家里就这么点好东西了,别砸了,还是我来!”到了楚寻跟前,满脸堆笑,“恩公,请用茶。”
楚寻心道:“得,这是把我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了。也好,喝了这杯茶就走,省的有瓜葛”
谁知小殷突然插了一嘴,“什么恩公,这位是你们郁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郁候细君。”
郁起正一脚踏进门,他身后还跟着先前那个跟懒汉吵架的婆子。
二人皆是一顿,就连站在屋内的几名老人家也都满脸难以置信。
老人家们还无所表示,郁起第一个反应过来,疾冲进来,面上又惊又喜,“你真是我大嫂?”
楚寻张嘴欲否认,小殷又插话,“那是自然!我骗你作甚!我们三月就从南疆出发了,赶了近三个月的路才到了京城。”
要不是为了维持仙风道骨的形象,楚寻真想暴起胖揍小殷一顿,“你瞎啊!没瞧见郁府现在是何情形么?这样的破烂亲戚我还认他们作甚啊!自找麻烦啊!”
第59章()
此为防盗章令楚寻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只要她使用过力量;头便如刀子挫头骨般疼痛,甚至会昏迷;这次却一点事都没。她闭了眼,仿若感到一层薄若雾气的红光在滋润着自己的魂魄,她的魂魄被包裹在里头很舒服;而红雾外浓浓的黑气张牙舞爪横冲直撞。
再睁眼时,看到豆得儿黏黏糊糊的抱着自己;楚寻也没那么嫌弃了。
但楚寻自认不是坏人;也实在称不上好人。所以当豆得儿情绪稳定后;苦苦哀求她;希望她不要撵自己走;楚寻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你已经是徐二的人了,你跟着我算什么?”
豆得儿面上都是泪,闻言眼珠子又红了,也不说话。
楚寻捡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上头的灰;递给她,“去吧。”
楚寻救了她,自认大功德一件,心情颇好,说走就走;可才走了几步路;忽然顿住身子;猛地转过身;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她。
豆得儿亦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想寻死?”楚寻蹙着眉心看向她。
“”豆得儿张了张嘴,眼泪又啪嗒掉个没完。
楚寻颇感头疼,走回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你想寻死?”
豆得儿胡乱的擦了泪,跪爬在她面前,不住磕头,“细君,离了你,我是活不成的,与其被人糟蹋至死,不如我现在就死了干净。”
楚寻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暗暗骂了句脏话,她就吞了她眉心一口红光而已,她倒现在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现在她是生是死,她都要管了!
楚寻偏不信这邪,又转身朝前走了几步,脑内一阵尖锐般的疼。她怒气冲冲的回头,几乎咬牙切齿道:“别想死了!跟我走!”
走了大概两里地,楚寻渐渐回过神,“促成美满姻缘,养魂续命”,那意思是这段姻缘必须得美满?
徐昭都跑了,那这段姻缘怎么算,也不能称之为美满了。
她既然吞了那一口红光,灵魂得到了滋养,得了好处,那豆得儿的终生幸福,她就要管到底了,在此之前,她都得保证豆得儿的安全,就连她想寻死,她都要阻止!
楚寻恼怒不已,又无可奈何。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天上的月老,因为犯错受了罚,被贬下凡间,攒功德来了?
楚寻越想越有可能,忽然就心情好了,兴致勃勃的修满功德,羽化飞升。
所以,后来的路上,楚寻言谈举止上,就有些刻意的道骨仙风的味道了。
原本,楚寻想直接报了官,让官府派人送豆得儿去徐公府。
豆得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抽得楚寻脑子里的那根弦又隐隐作痛了。楚寻暗骂一声徐昭,只得作罢。
现在楚寻最后悔的就是一件事,不应该将破云给卖了,虽然那马儿曾经不待见自己,看着它就容易想起一些糟心的往事。但它脚程是相当可以的,骑着它很快就能到达京城,而不像现在这样,磨磨唧唧,一天都要歇好几次。
手里就那几两银子,充作路上的盘缠,显然不够看,回头想想,她都不用疑惑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反正不够善良。
显而易见的,就算豆得儿一路上没遇到恶人,就这么点银子她也要饿死冻死病死在半路了。
因此,二人一路上不仅要紧张的赶路,还要烦恼如何挣钱。
只可惜楚寻身上的力量极不稳定,至少这几天再没出现过,因此上山打土匪,劫富济贫什么的,也就停留在想象阶段。
楚寻是没一技之长的,豆得儿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在皇宫,除了浆洗衣裳,干粗活,修的一身见人就跪的本事,其他什么也没学会。而恰恰这些,生活在底层的村民是没有不会的,且他们的生存技能更强大,例如种地织布做衣裳纳鞋子,豆得儿是拍马也赶不上。
穿过一片密林深处,据说下一个集镇就是安水镇了。
饥肠辘辘的楚寻和豆得儿打商量,“要不,等到了安水镇,我就把你卖到大户人家去,咱先把肚子填饱了,等我有银子了再赎你回来。”
豆得儿嘴一扁。
楚寻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紧,连忙打岔,“等,等等,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哈。”
树林子很难走,豺狼虎豹时有穿梭,蛇虫鼠蚁更是处处皆是,起先豆得儿还被吓的大呼小叫,多来那么几次,她就不怕了,因为她看到俩人的四周一直飞舞着几团黑影。二人所过之处,蛇虫鼠蚁避之唯恐不及。而豺狼虎豹更是只敢远远吼叫,不敢近身。似乎,二人一直被这几团黑影保护着。
她记得,这些黑影叫尸蝠。
“细君,这些尸蝠是你养的#宠#物吗?好可爱哦!”豆得儿好奇道。
楚寻呵呵两声冷笑,她自己都搞不清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记得她刚醒来时,这几只被称之为尸蝠的怪东西咬破了自己肘部的血管在喝血。
喝过后,她全身都会出现中毒反应,那痛,比刀磨头骨还叫人痛苦,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脸上会出现难看的花纹,要持续好几天才能褪#去。
不过,作为报答,它们会很听自己的话。
但,也就持续几天。
出了郁候陵墓后,她一直隐隐感到它们也在暗中跟着自己,起先她还担心,它们会主动攻击自己,后来发现它们不会。
直到她被土匪捉去,徐昭遇险,她情急之下,也是想咬破手指,吸引尸蝠出现。
尸蝠之毒据说无药能解,且尸蝠之凶残,也是在她和豆得儿误入密林遭遇豺狼后才得见,彼时二人正觉逃生无望,几只只有拇指大的尸蝠突然出现,生生的咬死了豺狼,喝尽了它的血。
大概是觉得既然已经现身,隐藏再无必要,后来这四只尸蝠就一直跟着她们,某种程度上也保护了她们。
“果子!”豆得儿忽而惊喜大叫一声。
楚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斜前方隐隐一层雾障,而那后头有棵大树,大大小小的红绿果子挂满一树。
楚寻饿得不行,抬脚走了两步,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刚止住步子,豆得儿已经小旋风般的自她身边一头扎进了雾障。
“哎”
豆得儿已经站在雾障之中,正高兴的手舞足蹈,回过身,“细君,啥事?”
楚寻眨眨眼,挥挥手,“没事。”
如果那是毒障的话,豆得儿已经中毒。
既如此,她刚好可以验证一件事情,她早就怀疑,一直没机会验证的事。
“细君,你等着,我给你摘果子吃。”豆得儿欢呼一声,直奔大树而去。
“你当心点。”
楚寻站在雾障后,而尸蝠似乎颇为不安,一再的驱赶她后退。
楚寻不得不连连后撤,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豆得儿兜着一裙子果子跑到她面前,面上兴奋的红扑扑的,“好好吃的果子,酸酸甜甜的!”
果子红彤彤的,只有拇指跟食指圈起来那么大。
豆得儿说话间已经塞了一个在嘴里,吧唧一口,汁水四溅。
楚寻注意到尸蝠似乎是受到惊吓,迅速躲闪开来。
“这颗熟透了,甜得齁人,”豆得儿满足的叹息一声,又道:“没毒的,我尝过了。”
楚寻犹豫着伸出手,尚未碰到果子,原本飞远的尸蝠忽然暴起,朝楚寻凶残的龇牙咧嘴,发出尖锐的鸣音。
“你是谁?”二人几乎同时出声。
楚寻也知他们是认错人了,不慌不忙道:“反正不是你们要杀的人。”她退后两步,正要离开,摄魂使摇响了手中的铜铃,夜深人静的夜晚,颇有种叫人毛骨悚然之感。
但楚寻不知为何对这铃声有几分熟悉,也并不害怕,反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一个纵身飞跃而去。
摄魂使心头暗惊,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已经先他一步反应,截住了楚寻的去路。
楚寻此刻是无比的庆幸,她的能力总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仿若是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在庇护她一般。
摄魂使显然对她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没管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了,飞身过来,对楚寻围追堵截。
楚寻走又走不掉,要她束手就擒,她自然不肯,几番围追,不由火大,“都说清楚了,我和那人没关系!你们干嘛非追着我不放!”
黑衣人道:“不是一伙的,那你穿一身黑干嘛?”
楚寻自郁候陵墓出来后就偏爱黑色,入寝前沐浴过,后来换了一身衣裳,也是特意让小殷去外头买的黑色。
第60章()
此为防盗章
屋内几人循声看来;徐昭身穿银白色软甲;墨发高束,额上系了条嵌有翠玉的红色布带,模样俊俏;端得是少年意气风发。
床上的王妃早已醒转,太医也诊了脉;吩咐下去熬药去了;靳燕霆正在细细询问事发经过。
徐昭几步到了床前,单膝跪在地上,握住王妃搁在薄被外的右手,面上是真真切切的担心,“姑妈;你且安心养着,我这就去宰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替你出气!”
说来辅亲王妃会在这时候去庙里上香;就是为了徐昭。
徐昭是辅亲王妃的亲侄儿,大略是因为年纪最小,打小被全家人宠着;养得性子活泼又率真;惯会在王妃跟前撒泼耍赖;讨巧卖乖。王妃性子冷淡,靳燕霆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十五岁后随父在边疆磨砺,这么些年;也很少着家。王妃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难免寂寞。徐昭就常来她身边讨她欢心;王妃待他视如己出,心肝儿肉的疼。
且说徐昭会去南疆,也是人来疯,被京城的几个纨绔子弟一忽悠,脑子发热,偷偷摸摸要去闯荡江湖。
原本他是想去北地迎靳燕霆回京的,因着人太蠢,用生命演绎出了什么叫“南辕北辙”。后来遭遇的一系列事自不必细说。
只是靳燕霆刚刚回京,就听说徐昭丢了。这人丢了当然要去找啊!刚巧平、昌二郡总督上书朝廷,言乱民犯上作乱,虐杀官员,无恶不作。刚巧这两件事加一块儿,靳燕霆带着他的五千精兵,就直接挥军南下了。
平、昌二郡紧挨着南疆,靳燕霆在围堵那些乱民的时候就察觉不对劲了,恰巧听说了徐昭的消息,说是被食人部掳去了。
靳燕霆心内骇然,顾不上追究平昌二郡叛乱的原因,更兼薛安定从中作梗,靳燕霆心急火燎,下令强攻,将乱民的头头抓的抓杀的杀,捉拿归案的也没来得及审,就直接扔给薛定安去救徐昭了。
等他找到徐昭,又因为坐骑丢了,又去找坐骑,这么一耽误,关于乱民叛乱的事,薛定安作为俩郡都督已经做主结案,盖棺定论了。
原本薛安定写了奏章上书朝廷,先用大肆文墨渲染了晋王功德,最后又提了下择日问斩乱民匪首之事。
靳燕霆自小被捧到大,所以吹捧什么的,他根本不吃这一套。虽然薛定安表面功夫做的光,接待他的时候故意穿了破洞的鞋,吃饭也吃粗茶淡饭,抱怨为官清苦。可有时候吧,演戏太过了,就不由得人不生疑了。
靳燕霆察觉不对劲,就直接提了人犯,说乱民犯上,兹事体大,要带回京交给刑部审理。
薛定安拦了几次没拦住,在靳燕霆心中疑窦丛生的时候又戛然停了所有动作,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作罢了。
靳燕霆入京后,人是交给徐乘风送入刑部大牢的。
他久居北地,这次回来,太后和皇上接见问候自不必说,各路的达官贵人也都争相拜访。他每日里除了迎来送往,也分不出闲暇去管乱民的事了。况,京中稍有身份的都知道,靳燕霆此次回京,是为了娶亲的。他早年修炼的功法是辅亲王给他寻来的,修炼这门内功心法需得清心寡欲。所以很多年前,辅亲王都管着他不让谈情说爱,以免年少冲动泄了阳气。后来他练成了,辅亲王又是个马大哈,倒把儿子要成家立业的事给忘了。左一年,右一年,待辅亲王看着别人家孙子都满地跑了,才终于想起来自家还有个光棍儿子。这不,赶紧将他撵了回来,让他尽早的娶妻生子,给祖宗一个交代。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徐公长子徐乘风,徐大公子与靳燕霆同年,科举入仕后任了翰林编修一职,后来北地各部族联合攻晋,朝廷内主战主和各执一词,炒的沸沸扬扬。徐乘风提出联萧抗戎,并主动请缨去萧国游说。远在北地的靳燕霆与他不谋合而,遂悄悄潜入萧国边境,与他汇合协同前往。
徐乘风舌灿金莲没成想竟叫他促成了。返程时,徐乘风顺道去了北地拜见辅亲王。
辅亲王一眼就相中了这枚金灿灿的才子,而后就扣住不放,留在北地为国鞠躬尽瘁了。
恰北地凉州刺史年老体衰,请辞归乡养老。辅亲王二话不说将徐乘风给按在了这个职位上。
这一待就是五年,跟着靳燕霆一同打光棍。
辅亲王这是痛快了,多了个帮手,王妃在京城可为他担了不少徐夫人的抱怨。每逢年节啥的,姑嫂俩个见上了,徐夫人都要抹两把眼泪,抱怨一箩筐。与王妃的情绪内敛不同,徐夫人情绪外放,拿手功夫就是掉眼泪。尤其是近几年,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两个的都成家了,徐夫人眼热,哭得更凶了。
王妃也很想说,她儿子也没成家啊。你哭我也想哭啊!但是她和辅亲王有心结,是做不出来在他面前服软的举动的。就这么些年,徐夫人一直让王妃在王爷跟前求个情,求他早早的将大儿子给放回来,先成个家也成啊!王妃每每答应的“好好好”,回去一定修书一封劝劝,可鬼才知道她这么些年从未亲笔给辅亲王写过一个字。但她又实在是个好面子的女人,会做场面功夫,在外人眼里,辅亲王夫妇简直就是京城老幼眼里的模范夫妻。
且说一月前徐昭被靳燕霆自匪窝救出后,虽整个人憔悴的看上去吓人,但他年轻人,身子骨强壮,本来养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可王妃去看了他几回,总觉得他哪儿不对劲。喜欢发呆,魂不守舍的。
旁人不知道,徐昭心里清楚啊。他心里头藏了个又爱又恨的女人,少年怀春,动了心呗。
只不过,他不说,旁人压根猜不到。
在长辈眼里,徐昭根本就还是个孩子,整日里除了舞刀弄枪,就是斗蛐蛐遛狗。至于喜欢小姑娘什么的,感觉跟他完全不沾边。若他不是一点不开窍,去年的乞巧节,馆陶公主的五姑娘向他送丝帕示爱,他也不至于误以为人家姑娘见他感冒了给他递帕子,一个大鼻涕擤过,姑娘的脸都白了!徐昭愣了愣,还记得不能随便拿人家女孩子的帕子,一脸纯真的问,“帕子脏了,你还要不要了?”
因而,徐昭的少年怀春在王妃眼里就变成了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王妃忧心,在女儿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安国寺祈福。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王妃与靳燕霆说到遇险经过,只字未提楚寻。
趁着徐昭说话的功夫,靳燕霆将事情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上,他默了默,还是问了出来,“母妃,你可是隐瞒了什么?”
王妃握住徐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徐昭察觉了,有口无心道:“姑妈,这都什么时候了,小表妹还在乱民手里!你要知道什么千万别瞒着!”
王妃无语得瞪了徐昭一眼,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关系她安危的重要信息,她会瞒着?!
“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呼了一口气,语气平淡,“楚寻回来了。”
时间似乎凝滞了那么几秒。
徐昭最先反应过来,“楚寻?哪个楚寻?”
楚寻离开的时候,他才八岁,如今十年过去,对于这位小少爷来说,这期间发生的事太多,足以让他在某个瞬间忘记某个人。若是被提醒的话,又会隐隐想起当年的趣事,只是不太清晰罢了。
“楚寻?”靳燕霆沉声道:“可是大将军楚彪遗孤的那个楚寻?”
王妃微蹙眉心,似是极不想提起这个人,亦或者说提起楚寻就让她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脸,那张倾城绝世又叫她如鲠在喉的脸。望着儿子追问的眼神,她淡漠的点了点头。
靳燕霆愣住了。
徐昭听到楚彪才真正的想起楚寻(他一直崇敬大英雄),奇道:“她几年前不是改嫁了吗?据说现在过得很好,孩子都好几个了,她怎么回京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人知道。
徐昭小孩子心性,听到故人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新鲜感,也很好奇,又问,“那她是和她丈夫一起过来的?听说她丈夫也是郁候本家人,她”
“楚寻怎么会被掳了?那些乱民只为威胁我,若要人送口信,用她岂不更好?”短暂的沉默,靳燕霆恢复原本的冷静自持,专注于这起绑架本身的疑点。
王妃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但她不是心思深沉之人,之前她是爱女心切,情急之下拉人下水,现在独独她获救,心里的罪恶感不由上升,讪讪道:“我告诉那些歹徒,她是你的宠妾,”再叫她说出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