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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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回过身又问,“剩得呢?”
瑞婆脸不红心不跳,“没得找,这套裙子就值那么多。”
秦河瞪圆了眼,气得一跺脚,“宰人啊!”
第87章()
此为防盗章“什么?”
“穷;就两身衣服,都这一个色。”
垂首躲在人后的小殷闻言睫毛快速的扇动了下;到底没敢抬头,生怕宫里来的人认出了她;将她给抓了回去。
秦公公张口就要挤兑回去;目光扫过郁府“家徒四壁”的堂屋,又看向廊下站成一排的花白头发;表情难看的挤出一句话;“那你这样打扮也是不行的。”
楚寻忍着一口哈欠没打出来,“那怎么办?要不公公您给想个法子吧。我们郁家实在是太穷了。”
德叔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到底没敢吭声。早些几年;作为府上的老人,德叔还是很要面子的,谁要说郁府不行了,他都要跟人吵上几嘴,生闷气。也因此连累郁府吃过闷亏;后来被瑞婆插着腰堵在屋内骂过几次;这股填不饱肚子还惹麻烦的清高劲就被压下去了,要不他也不会同意府内上下在郁家几代人住过的院子里种菜养鸡。
不过他心里认了怂是一回事,听主子自个儿在那抱怨穷又是另一回事了,那感觉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毕竟楚寻是嫁过来的;且嫁来的当天就扶灵柩南下了。于德叔来说也就勉强算半个主子吧。况这二日下来;楚寻存在感太低;瑞婆倒是有心帮她端起架子;勉强找了些不打紧的事请她拿个主意什么的,楚寻都是挥挥手,“不要问我,我不懂,我不知道。”
因此,瑞婆还被德叔好一通嘲笑,说:“那位一看就不是久居此地之人,你还指着咱郁府到了这般田地还能留住人?”
瑞婆被他说的心酸,狠狠“呸”了一声。
那秦公公上上下下把楚寻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把这老老少少过了一遍,他虽然年纪不大,进宫当差却很有些年头了,以前也常跟着干爹往外头跑传旨,哪回不是被人捧着往高了抬举,吃酒辛苦钱也是拿到手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仅辛苦钱没有,瞧这意思,还要自己倒贴?
晋国喜奢华,达官权贵无不穿金戴银,整的自己花团锦簇。楚寻这通体的一身漆黑,进宫见太后显然是大不敬,可人家穷怎么办?总不能变出一套衣裳来?按理楚寻身为郁候细君,朝廷命妇,宫里该给准备朝服的,可她走的时候才十岁,现在突然回来,也没谁想到这茬,就算有人想到,谁好好的去管这闲事?老人们都知道郁候细君是犯了事的,没得脑抽会主动凑上前惹一身腥。也就太后老人家菩萨心肠还惦记着她。
秦河越看楚寻越不顺眼,尖着嗓子说:“你干什么在自家屋子还蒙头盖脸的?就这么不能见人?”
楚寻裹面纱裹习惯了,听了这话,顺手就给摘了,同时说:“估计是底下待的太久了,皮肤见不得光。”
秦公公看清她的脸,一时愣了神,也就没听清她的话,半晌过去,才慢慢回想起,昔年跟在干爹身后谈起宫中旧事,干爹曾无限神往的叹息过一句,“放眼整个大晋能称之为古往今来第一美人的也就是早逝的楚夫人了。”
秦公公这才忆起,眼前这位除了是郁候细君,还是大将军楚彪的独生女儿,她娘曾是名动天下的美人。
若说这每年的大小宴会,秦公公也算是见多识广,莺莺燕燕花团锦簇,各家的小主各有风姿,无不叫人倾心神往,但眼前这位美的别有不同,夺人眼球,迫人心魂。尤其那一双深黑的眸子,先前他没在意,只注意她身上的衣裳去了。现在看了她的脸,不由自主被吸引,慢慢对上她的眼,便怎么也挪不开了。
“秦公公?”楚寻喊一声。
秦河勉强收回目光,心神激荡,往袖中一掏,取了私房银子递给站在楚寻身后的婆子,催促道:“快!赶紧给你们细君去成衣店买一套能见人的衣裳。”
瑞婆难以置信,道了声“好”,欢欢喜喜的小跑着离开了。
秦河面上闪过一丝茫然,他刚才干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给银子?那可是他的私房钱,回神间头皮一麻,暗道了声,“邪门。”复又抬头,只觉楚寻貌美倾城,却再没方才那种动人心魄之感,美的流于表面。心念电转间又想起干爹的话,暗道:“女人只要有一张好看的脸,谁知道将来有多大造化,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女人和小人。”这般想着,不忘提点她道:“细君虽然现在不如意,但莫要丧气”
“我没丧气,”楚寻打断他,呵呵一笑。
清河面上抽了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今日洒家帮了细君一把,日后细君青云直上可别忘了洒家今日的好处。”这话说的直白,连弯子都懒得绕了。
楚寻笑着往四方桌下的凳子一坐,抬头问,“秦公公,皇上身边的秦大海和你什么关系?”
清河神情一紧,脱口而出,“干爹。”
楚寻哈哈大笑,“难怪,你和你那干爹讨还人情的做派还真是一模一样。”
秦河面上一黑,咬牙,“细君!”
郁府上下登时只觉心头一跳,无不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他们现在只是平民百姓,又怎敢得罪宫里人。只有德叔不着痕迹的挺直了些脊背。
楚寻笑够了,挥挥手,“知道了,你的这份人情,我承了。”
又过了好一会,正当秦河都要派人去找了,瑞婆捧着一件淡青色裙子回来了,口内道,“公公久等了。”
秦河没好气,“还不赶紧换上!”
楚寻起身,瞟了眼那淡青的裙子,微不可查的翻了个白眼。
秦河回过身又问,“剩得呢?”
瑞婆脸不红心不跳,“没得找,这套裙子就值那么多。”
秦河瞪圆了眼,气得一跺脚,“宰人啊!”
瑞婆附和了句,“可不是,德新芳的成衣店专宰熟客。”
德新芳是王公子家的产业。秦河自然知晓前天郁家和王家闹了大矛盾,自不会帮腔,只一味催促,“还不快点!
出了门,转到后院换衣裳,瑞婆捏着衣角,愁眉苦脸道:“前个月,小公子害病,请了郎中看病,拖欠的诊金和药钱都没给,老奴去成衣店刚好经过那药店,被那郎中的婆子捉住,死活逼债。奴也是没法子了。”
楚寻点点头,“那剩的呢?”
瑞婆挤满了笑,讨好道:“夫人,您别怨我诉苦,小公子正长身体,又在书院读书,那地方非富即贵,小公子来来回回就那两套好衣裳换洗,眼看着都小了,胳膊腿露了老长的一截。不说穿衣,公子要紧的笔墨纸砚也都太费钱了。可家里除了小姐从宫里寄来的那点月钱,扣扣索索,还有十几口老小要养。奴也知道,郁家没这责任养咱们这些老东西,但府里留下的都是跟了主子几代的老人了,小公子也做不来狠心撵人的事,寻常吧,也都还能坐下力所能及的事”
楚寻一脚踏进门槛。小殷紧跟着追了上来。
瑞婆站在门外没好意思跟进来,偷偷看了眼,继续碎碎念。
小殷进屋后,二话没说,打开屋内仅有的一个橱柜,里头有俩个袋子,她径自取了其中一个,打了开,都是黄白之物。
楚寻慢悠悠脱了黑色衣裙,小殷赶紧跑过来服侍她换衣,这绿衣裳昨儿晚小殷就给洗了,夏天空气干燥,到了后半夜就干了。一大早的,小殷又给收回来叠好搁在橱柜里。
“寻姐,刚那瑞婆拿衣服肯定发现咱们有银子,不过我数了,没少。”
楚寻笑,“郁府虽然穷,但气节尚在。”
小殷一本正经,“可您教过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银子还是楚寻之前卖神仙果剩的,足有一千两,不过她入住郁府后并未拿出来救济,而是叫小殷妥帖收好,包括余下的神仙果。小殷尽职尽责当她的管家婆,心里颇为得意。
楚寻嗤了一笑,“待会取二百两给瑞婆。”
小殷看向还在屋外碎碎念的瑞婆,撅起嘴,故意扬声道:“寻姐,您看不出来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叫你听到!”
屋外瑞婆诉苦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寻换好衣裳,打开门,瑞婆一张脸通红,眼神也有些慌乱。
楚寻忽而一笑,微偏了头冲小殷道:“我偏还听进去了。”
言毕,大步离去。
前厅,秦公公早等的不耐烦,见楚寻出来,忙不迭的催促。
几名侍卫牵着马一直等在前院,闻听要走,纷纷上马。
谁知突然窜出一人,举着扁担又哭又叫,“我的菜!我的菜!”
楚寻抬眼一瞅,正是那日日天不亮勤勤恳恳浇粪水的老伯。
“老孙头!”德叔大喝一声。
老孙头似乎脑子不大好,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菜,举着扁担就赶那些还在糟蹋蔬菜的马,此举无异于惊着马了。侍卫们差点摔下来,大怒,其中一人扬鞭就朝老孙头身上抽去。
楚寻没吃到果子,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行,脾气很大。
豆得儿跟在后头,战战兢兢。
大概又行了小半天,就在楚寻觉得自己快饿晕过去的当口,迎面走来几名男子,年龄大小不一,最长的大概五十多岁,最小的才十五六岁,身上打补丁,脚穿草鞋,身后背着竹篓。
第88章()
此为防盗章跟在传旨太监身后的小宫女豆得儿举目四望;都说这郁候细君当年是因为犯下大错;被罚守陵。可眼瞧着都到了陵墓群,也不见行宫或别院,只除了不远处的一个破败的茅草棚;哪里有人能住的地方?心下疑惑;不自觉“咦”了一声。
比她快了一步的大宫女允兰斜斜朝她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厌恶烦躁之色;似乎她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儿,立马就会扇她一耳光。豆得儿缩了缩脑袋;早上才挨过抽的小腿肚似乎又隐隐作痛了。
很快到了郁封的墓前,族长并未在碑前停留;径自越过墓碑;在岩石堆砌的墓身选了个位置,用手中的拐杖有节奏的敲了敲。
过了许久,传旨太监都等得不耐烦了;他抬起脚就要踹族长之前敲过得地方。
族长大惊,拦住,“不可。”
恰在此,那块石板下移;飞出几团黑影,速度极快,却又险险停留在众人眼前。
豆得儿瞧清楚那是只有她拇指大小的黑色蝙蝠;通体漆黑;无半分杂色;她还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蝙蝠,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它。
“别碰!”族长大叫一声拦住传旨太监的手,眼中都是惊恐之色,“那是尸蝠,活人碰了会像尸体一样慢慢变得僵硬,直至腐烂,这尸蝠有剧毒!”
哒,哒,哒,明明是青天白日,随着地底下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莫名的叫人心肝都生了凉意。
一名浑身上下包裹着黑纱的女子慢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身材高挑,纤细的甚至有几分弱不禁风之感,从头顶一直到脚踝都包裹在黑纱之下,只露了一双眼睛,那双瞳仁黑的深不见底,又亮得惊人,眼睛四周的皮肤偏又像雪一样白。
豆得儿吃惊的长大了嘴,她们老家也有妻子给丈夫,孝子给父母守坟的传统,可没听说过在墓里守得啊。
能在墓中的那都是陪葬了。
怎么这位郁候细君会住在坟墓里?
如果此刻的楚寻能听到豆得儿心中疑惑的话,她也想问一句为什么啊?
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墓里了,而且她搜索记忆后发现这具身体已经住在墓里很多年了。
奈何,她十岁前在京城的记忆很清晰,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可关于她十岁后的记忆却几乎没有了。非要往深处想,便会被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所掩盖。
这样的感受非常不好,所以楚寻并不愿努力去回忆这些。
相对于这些,她更关心自己是谁?
因此,在她得知自己将要离开这里,已经愉快的收拾了行囊,预备尽快完成任务,恢复记忆,而后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传旨太监愣了好大会神才反应过来,而后一抖懿旨,“传太后懿旨,郁候细君接旨”
楚寻上前一步,劈手夺下,扫了一眼,“接了,走吧。”嗓音清越好听,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截然相反。
来接楚寻的除了这名叫徐福的太监并宫女允兰、豆得儿,还有两名持刀侍卫。一辆马车,一匹马,不可谓不寒酸。
徐福本想在郁候本家捞一把的心思,因为楚寻的催促,不得不宣告落空。因此他离开的时候心情很不好,甚至还朝着无辜的马匹发了一通脾气。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进,几人才刚到南疆,尚未歇息一晚就往回赶,人困马乏。
允兰不愿意待在车厢内面对里头阴气沉沉的女人,卷了车帘坐在驾车的两名侍卫大哥中间,不一会三人就有说有笑聊上了。
豆得儿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小小的马车一角,尽量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来的时候,她可没这福气坐马车,马车都让给了那位大宫女歇息,她这一路都是跟着马车跑的。
好在徐福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歇歇,她才没有跑断腿。
可饶是如此,这一趟过来也走了两个月,鞋子早穿破了,露出半截脚丫子,后跟也磨得薄的快要洞穿了。
她很忧心,自己到不了京城就要赤着脚赶路了。
虽然她们是奉了公差,有盘缠,但允兰是不会舍得花一分钱在她身上的。
她甚至觉得,允兰会让她死在回去的路上。
她本是宫里最低贱的粗使杂役宫女,这样的差事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头上的,可莫名其妙的掌事姑姑就点了她的名。当时一干小姐妹都羡慕死了她,有说她这趟回来就跟她们不一样了,会被指派去伺候贵人,从今后算是脱离苦海了。也有说且不管将来如何,这趟出去肯定能看到许多好玩的,吃到好吃的,到时候要是有缘再见,一定要跟她们说道说道外头的奇异风景。
豆得儿是做梦也没想到,她能被指派去,是因为她月前撞破了掌事姑姑和一名侍卫的好事。
那掌事姑姑心知这趟差事是个死差。
傍晚的时候刮起了一阵凉风,楚寻伸手在窗外感受了会风,说:“待会找个客栈投宿吧,再过半个时辰会有一场大雨。”
徐福看了眼头顶高悬的太阳冷笑一声,“南疆这块鬼地方,热都快热死了,哪来的雨?”
话虽这么说,徐福和允兰对视一眼,到下一个驿站还要两个多时辰,原本还想在驿站动手不方便,路上又有这两名侍卫碍事,要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客栈,那倒是极好的。
二人心里有数,也不愿再辛苦奔波,刚巧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客栈,便急不可耐的投店了。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风云变幻,一场倾盆大雨,铺天盖地。
徐福将大开的窗户关好,擦掉面上潮湿的水泽,“那女人可真邪门。”
允兰不屑道:“她在南疆生活了十年,会点看风看雨的本事不足为奇。”说话间,亲手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徐福趁机将她的手在掌心一握,压低声音道:“今夜,动手么?”
“你我辛苦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今天,早做早完事。”
徐福面上禁不住涌上喜色,“到时候从大皇妃那拿了银子,你我二人就能双宿双飞做一对快活鸳鸯了。”
允兰笑了笑,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将杯里的茶推到他嘴边,干了,“那是自然。”随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你将这个下在她今晚的饭里。”
“?”
允兰柔媚一笑,“不然呢?”
徐福拿着药瓶子走了,临走前唠叨了句,“可惜了,据说郁候细君的娘曾是艳绝天下的美人,料想那细君定然容色不差。”
“记着要亲眼见那女人吃了。”
待房门关上,允兰冷哼一声,将桌上的茶水自窗户缓缓倒下,又伸出手接了雨水,用帕子细细擦了,面上显出阴狠之色,“双宿双飞?呸!”
她是大皇妃娘娘的心腹,将来还有大好前程等着她,她会和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私奔?简直笑话!
天字号客房内,楚寻解了面纱站在窗边透气。
她在想“借天地之力,需得促成美满姻缘,养魂续命”是个什么意思?
借天地之力?怎么借?借来干嘛?
养魂续命又是什么玩意?
连上中间这句,难不成她就是个红娘的命,不促成姻缘,她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不需要活着了?
那促成美满姻缘呢?是随便促成还是有特定人选?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想,要不,随便抓一对逼着他们成亲了,看看效果?
也许到那时,就有提示了?
房门外传来轻微的扣门声,细细弱弱的女声响起,“细君,该用晚膳了。”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豆得儿低着头进门,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徐福,他自以为藏在柱子后,挡住了身子,面上显出贪婪的惊#艳之色。
楚寻微微一愣,对于这具身子的这张脸,她还是很满意的。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投身在一具美丽的身躯里自然要比丑陋的身子要让人舒心百倍。
豆得儿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摆上桌,合上门,局促的站在一边。
楚寻移步过来,其实她早就饥肠辘辘了,如今闻着饭香,只觉食指大动。感觉像是很多年都没正儿八经的吃过饭了,现在对饭菜尤为的渴望。
可是她刚坐在桌边,嗅了嗅鼻子,心情就不美丽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让人吃顿饭了。
豆得儿等了半天,只听到一声摔筷子的声响,吓得她眼睫快速的扇动了几下,细声询问,“细君?”
楚寻这才注意到她,干巴巴的小脸,骨瘦如柴。
“饿了吧?”
豆得儿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赏你了。”
第89章()
此为防盗章令楚寻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只要她使用过力量,头便如刀子挫头骨般疼痛;甚至会昏迷,这次却一点事都没。她闭了眼,仿若感到一层薄若雾气的红光在滋润着自己的魂魄,她的魂魄被包裹在里头很舒服;而红雾外浓浓的黑气张牙舞爪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