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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名剑英雄泪-第63章

小说: 名剑英雄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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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掩住口,突然狂奔而去。

  无边的夜色,无边的静寂。

  皇甫剑南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

  萧三娘道:“客栈。”

  她手中捧着一个碗,道:“这是我刚刚为你熬的参汤,你趁热喝了吧。”

  皇甫剑南伸手去接,手到中途,却又缩了回去。

  萧三娘笑了笑,道:“还是我喂你喝吧。”

  她用勺子喂皇甫剑南喝了一口,道:“苦吗?”

  皇甫剑南点了点头,却不开口。

  萧三娘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这样傻,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皇甫剑南道:“生命我自然是珍惜的,但世上还有许多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三娘缓缓道:“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皇甫剑南垂着头,故意不去看她,过了半晌,他突然失声道:“碧月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萧三娘呐呐道:“她。。。。。。我。。。。。。”

  皇甫剑南大声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萧三娘道:“你干么对我这么凶,我不知道。”

  皇甫剑南挣扎着下了床,道:“你们明明在一起的,怎么会不知道。”

  萧三娘泪已流了下来,道:“你杀了我吧!”

  皇甫剑南看也不看她一眼,跄踉向门外走去。

  萧三娘突然扑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哭道:“你不杀我,就带我走,无论到什么地方,我都跟着你,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皇甫剑南的身子似已冰冷,僵硬。

  萧三娘流着泪,道:“只要你肯带我走,我一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皇甫剑南冷冷道:“我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还能拿的起剑,还不需要别人照顾。”

  他一字一字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萧三娘咬着牙,看着皇甫剑南,声音已有些嘶哑,道:“好,我走,既然你不要我,我只有走,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自己。”

  她霍然转身,拉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人,竟是柳碧月。

  萧三娘呆了呆,但还是走了出去。

  柳碧月突然道:“你去那里?”

  萧三娘停下脚步,道:“我还能留在这里么?”

  柳碧月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能。”

  萧三娘沉吟半晌,道:“好,我留下来。”

  她接着又道:“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已经饿了,我去厨房做点东西给你吃。”

  说着,她已转身去了。

  柳碧月进了房门,看着皇甫剑南的断臂,柔声道:“还疼不疼?”

  皇甫剑南笑道:“早就不疼了。”

  柳碧月道:“都是我不好,害的你。。。。。。”

  皇甫剑南道:“你是我的妻子,无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柳碧月笑了。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可是她笑了,笑得那么温柔,那么甜蜜。

  她笑着道:“你错怪萧姑娘了,我是沿着她一路上留下的标记,才找到这里的。”

  皇甫剑南道:“都是我一时情急,才会错怪了她。”

  过了半晌,柳碧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皇甫剑南道:“什么事?”

  柳碧月道:“你是什么时候才喜欢上我的?”

  皇甫剑南笑了笑,却不说话。

  柳碧月道:“怎么,还不肯告诉我啊?”

  皇甫剑南道:“自从在‘天下第一庄’,你答应跟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已发觉,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柳碧月道:“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皇甫剑南道:“如果我说得出你什么地方与众不同,那你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

  柳碧月笑了。

  她紧紧抱着皇甫剑南,泪珠却一连串的流下。

  但这已是幸福快乐的泪珠,这泪珠远比珍珠还要珍贵。

  萧三娘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外,此刻忽然掩面转身而去。

  一灯如豆,萧三娘独坐在孤灯下,灯光洒满室中,但她的悲哀,却已溢出了窗外。

  窗外一片凄凉,天地满是寂寞,她举手一试脸上的泪痕,暗中低语:“萧三娘啊萧三娘,你几时变的如此痴了,你年华已去,满身罪孽,怎么能配的上他,再说,他已经有了妻子,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凄然一叹,缓缓站了起来:“走吧,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又何必在当中苦苦折磨。”

  她理了理蓬乱的秀发,她的心正如鬓发一样:“我走了,但愿你们永远相亲相爱,只要你们幸福,我也就。。。。。。”

  语声未了,泪珠终于又自沾湿她方自擦干的面颊。

  就在此时,门突然“呀”是一声开了,皇甫剑南走了进来。

  萧三娘急忙擦干了泪水,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皇甫剑南道:“我知道你要走,所以来送你。”

  萧三娘苦笑了一下,道:“不用了。”

  皇甫剑南道:“你打算去那里?”

  萧三娘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皇甫剑南道:“不管你去那里,如果有什么事,就到‘百花谷’来找我。”

  萧三娘笑道:“这么说,你是拿我当朋友了。”

  皇甫剑南也笑道:“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是朋友了。”

  他接着又道:“昨天的事,是我错怪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萧三娘淡淡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

  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送给你。”

  皇甫剑南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道:“剑谱。”

  萧三娘道:“这本剑谱隐藏这一个秘密,暗示着一个宝藏埋藏的地点,只是数十年来,去没有人能参透其中的秘密。”

  皇甫剑南道:“‘上清观’的人追杀你,便是为了这本剑谱?”

  萧三娘道:“不错。”

  皇甫剑南道:“那你现在为何要送给我?”

  萧三娘冷冷道:“你若不把我当朋友,现在就可以还给我。”

  皇甫剑南道:“好,我收下就是。”

  萧三娘忍住悲伤,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不等皇甫剑南开口,已踏着无边的夜色,消失在黑暗中。

  炫…书…网…提…供…下…载



第六十章 大漠风云
更新时间:2009…8…20 13:23:51 字数:4239


  皇甫剑南和柳碧月晓行夜宿,在路非止一日,到了大漠草原。
  柳碧月放眼遥望,大草原无边无际,四下望不到边。

  “听说草原上的人都是以游牧为生的,却不知‘天鹰教’的总坛在那里?”

  皇甫剑南道:“现在我们已到了‘天鹰教’的势力范围,不用我们去找,他们自然会找我们。”

  二人行了两日,这日午间,忽见六骑飞驰而来,正是“大漠六狼”。

  天狼子翻身下马,笑道:“本教教主特命我们兄弟在此恭候两位,请!”

  皇甫剑南道:“不知贵教主现在何处?”

  天狼子道:“就在前面不远。”

  行了五十余里,只见前方不远处搭着无数帐篷,似是部落聚族而居。

  他们还未走近,只见数十人大步迎了过来,当前一人浓眉大眼,面色微黑,约有四十来岁,在他身后,一杆大旗迎风飞舞,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那人远远便一声朗笑,道:“不用问,阁下想必就是皇甫公子了。”

  皇甫剑南笑道:“那阁下想必就是钟教主了?”

  那人道:“不敢,在下正是钟腾空。”

  他笑着道:“两位远道而来,在下早已备好了上等的美酒,来为两位接风洗尘,请!”

  皇甫剑南和柳碧月进了大帐,只见帐中毡毯器物甚是华美,矮几上放满了菜肴果物。

  待二人坐定之后,钟腾空道:“大漠不是中原,没有上好的佳肴待客,还请两位见谅。”

  皇甫剑南淡淡道:“钟教主无须客气。。。。。。”

  他语声微顿,道:“钟教主邀在下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钟腾空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本教之中,有一块‘天鹰令’,乃是教主权威的向征,但在三十年前,本教的老教主秃眉鹰王和‘日帝’皇甫依在‘断肠山’一战之后,老教主便不知所踪,‘天鹰令’也下落不明。我义父在世的时候,曾派本教的左右护法前往中原寻找,但却一直没有消息。”

  皇甫剑南道:“现在你没有‘天鹰令’,还不是一样做教主。”

  钟腾空黯然道:“但我这个教主一直做的名不正,言不顺。”

  皇甫剑南道:“怎么,难道教中有人不服?”

  钟腾空道:“这倒没有。自从我接掌教主之位以来,凭的便是‘信义’二字,不殉私情,赏罚分明,若不是如此,我这个教主又岂能做到今日。”

  他这话虽有些自负,但绝不是自吹自擂。

  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所有的蒙人番人,只听他的号令,只有他才能治理那些归化了的剽悍胡番。

  在他的辖区里,绝没有人敢为非作歹。任何一个偏僻的角落,也藏不住一个歹徒。

  对付那些入境作奸犯科的人,完全按当地的风俗处死。

  他亲自训练的那一队骠骑,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追逐七八十里,任何快速的马贼,也难逃脱他们闪电般的追踪。

  皇甫剑南道:“那这不是很好吗,只要你有能力让教中的人服你,都拥护你做教主,你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钟腾空脸有忧色,道:“若是令牌从此失落,再也找不到,倒也罢了,我担心的是,万一令牌重现江湖,到时候。。。。。。”

  他淡淡一笑,道:“我倒不是怕我这个教主的位子不保,我担心的是,令牌一但落入歹人之手,那‘天鹰教’将面临一场大劫。”

  皇甫剑南道:“令牌既已失踪多年,又岂是轻易就能够找得到的,钟教主恐怕是多虑了。”

  钟腾空叹道:“我也希望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只是。。。。。。”

  他看了皇甫剑南一眼,道:“哀牢山之会,阁下和魔教教主皇甫无病曾误入本教老教主秃眉鹰王自囚的山洞,不知可有此事?”

  皇甫剑南道:“不错。”

  钟腾空道:“我这次请阁下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证明一件事?”

  皇甫剑南道:“什么事?”

  钟腾空道:“本教祖师临死之时,可曾留下什么遗言或是遗物?”

  皇甫剑南摇头道:“秃眉鹰王中的是强烈的剧毒,就算他想留下什么,也根本没有机会。”

  钟腾空道:“‘大漠六狼’也曾到本教老教主居住的山洞查探过,可什么也未找到,也不知‘天鹰令’究竟落在了什么人的手中。”

  过了半晌,突见天狼子面色凝重,大步走了进来,嘴附着钟腾空的耳朵说了句什么,钟腾空听后不禁变了颜色。

  钟腾空默然良久,道:“请他们进来。”

  天狼子走出大帐,朗声道:“有请左右护法。”

  话犹未了,只见两人缓缓走了进来,却是“关外双煞剑”谢东湖和王凌波。

  二人初见皇甫剑南,还以为是皇甫无病,但一见到柳碧月,才知是认错了人,不禁松了口气。

  谢东湖冷冷道:“没想到你们也在这。”

  皇甫剑南道:“我更没想到,魔教的长老,竟会是‘天鹰教’的左右护法。”

  王凌波道:“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他看了钟腾空一眼,道:“你就是钟腾空?”

  钟腾空道:“不错。”

  谢东湖道:“三十多年不见,昔日的垂鬓童子,今日已长成了英挺少年,而且已名扬四海,实在是可喜可贺。”

  钟腾空道:“不敢。”

  他见二人离教二十多年,今日突然现身,不知有何目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凌波道:“却不知你是否还认得我们兄弟?”

  钟腾空道:“两位护法前往中原之时,弟子年纪尚幼,但两位护法的风采,时刻俱在弟子念中。”

  谢东湖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既还未忘记我们兄弟乃是教中护法,见了我们,为何还不下跪!”

  钟腾空道:“这。。。。。。”

  天狼子道:“教主乃教中至尊,两位护法纵是前辈,也无权令教主行下跪之理。”

  王凌波大笑道:“教主?哈哈哈。。。。。。”

  他笑声突顿,道:“却不知你这个教主是谁令你当的?”

  天狼子道:“教主之位,向来是有能者居之,钟教主在三年之内,统一了十一个部落,‘天鹰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由他出任教主,乃是天经地义,又何须别人命令。”

  谢东湖道:“好,只要你把本教的‘天鹰令’拿出来,我们兄弟就承认你这个教主。”

  钟腾空道:“‘天鹰令’已失踪了三十多年,两位护法并非不知。”

  王凌波道:“‘天鹰令’乃教主权威的象征,你既无‘天鹰令’,如何让众人心服。”

  钟腾空沉吟道:“那依两位护法之意,又当如何?”

  谢东湖道:“如果现在有人能拿出‘天鹰令’,不知你这个教主是否肯退位让贤?”

  钟腾空缓缓道:“只要有人能拿出‘天鹰令’,我就让出教主之位。”

  谢东湖笑了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钟腾空道:“不错。”

  谢东湖左手一扬,道:“你看这是什么?”

  钟腾空突然面色大变,道:“‘天鹰令’。”

  谢东湖冷喝道:“谁持有‘天鹰令’,谁便是教主,钟腾空,你见了本教主还不下跪!”

  钟腾空呆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狼子道:“‘天鹰令’乃是钟老教主生前派你们兄弟前往中原寻找之物,如今你们兄弟既已找到,就理应交给教主。”

  谢东湖冷冷道:“如今钟老教主已死,现在谁也无权收回此令。”

  天狼子说不出话来。

  谢东湖厉声道:“钟腾空,你跪是不跪?”

  钟腾空单膝跪地,拜了下去,道:“见过教主。”

  天狼子吃吃道:“教主,你。。。。。。”

  钟腾空苦笑道:“现在我已不是教主,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

  谢东湖道:“钟腾空,你马上去召集教中所有的弟子,本座要马上举行教主继位大典。”

  钟腾空道:“是。”他长身而起,拉着天狼子出了大帐。

  谢东湖看了皇甫剑南和柳碧月一眼,道:“两位若是没什么事,不妨也去,本座一定待两位如同上宾,但你们若是无端生事的话,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夜,空旷的草原上,亮起了一片灯火。

  灯光照耀下,成千成百的人散坐在四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四周仍是一片死寂,只有火的燃烧声伴着草原上的风声,象是狼群嘶哑的呼唤。

  钟腾空站在一处高台上,面色凝重。“大漠六狼”就站在他身边,眉宇间亦是忧郁沉重。

  柳碧月道:“今日看来,‘天鹰教’势力之庞大,实不是中原任何门派能够比拟的。”

  皇甫剑南知她担心谢东湖和王凌波利用这股力量,称霸武林,若真如此,情势实是不堪设想。

  “依我看,谢东湖想要登上教主之位,恐怕也绝非易事。”

  就在此时,只听钟腾空大声道:“今晚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他语声微顿,道:“大家想必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家父曾派本教的左右护法,前往中原查探老教主秃眉鹰王和‘天鹰令’的下落,如今两位护法已经回来,而且‘天鹰令’也已找到。”

  台下众人大声欢呼,响彻四野。

  钟腾空道:“本教教主之产生,向来只有两途,一是论辈份之尊卑,二是论武功之高下,但两者之间绝不可少了代表教主权威的‘天鹰令’。本教的‘天鹰令’失踪了三十多年,如今能够寻回,实是本教之福,两位护法更是功不可没,现在我宣布,教主之位就由左护法谢东湖接掌。”

  他话未说完,四下不禁一阵骚动。

  钟腾空道:“有请谢教主。”

  谢东湖和王凌波飞身掠上高台,谢东湖站在台前,大声道:“大家静一静。”

  沉厉的语声自嘈杂中传出去,每个字仍听的清清楚楚,但众人的骚动却仍未被压下。

  王凌波冷笑道:“钟腾空,你这当的什么教主,本教的弟子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钟腾空缓缓举起双手,轻轻一挥,道:“兄弟们且静一静,有话慢慢说。”

  他的语声远不如谢东湖响亮,但话才说完,四下的骚动,就立刻沉寂了下来,四下已没有丝毫声息。

  钟腾空道:“教主有什么话,便请说吧!”

  谢东湖还未开口,天狼子突然道:“慢着!”

  谢东湖道:“你想干什么?”

  天狼子道:“教主的‘天鹰令’可否借属下一观?”

  谢东湖道:“凭你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说话,你仗的是什么?”

  天狼子道:“属下只是想借来一观,别无它意。”

  谢东湖道:“你还不配。。。。。。”

  “配“字出口,他已出手,天狼子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被他从台上仍了下去。

  王凌波道:“按教规第十四条,对教主不恭,出言无状,应断其左手,但本座念你跟随老教主,也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此事也就不予追究,若敢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他大声道:“现在还有谁反对左护法当教主的,请站出来。”

  没有人动。

  王凌波道:“既无人反对,那就是全都赞成了。”

  没有人开口。

  谢东湖道:“我‘天鹰教’本是中原第一大教,百多年前,本教的祖师被仇家逼的走投无路,才远避于此,饱受大漠风沙之苦,如今中原各大门派已是四分五裂,魔教也难成大气,不足为患,现在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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