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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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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沐:“”感觉时刻都被欺负肿么破?

    没自觉欺负了人的续少将军很规矩地把人送回了宫府,本来婚前就不宜新人见面,所又他也未进宫府,把人送到了门口就策马返回了。

    大摇大摆的也未曾遮遮掩掩,虽然没进府,但二人见过面之事到底还是会传开的,宫家后院里传得比先前还难听,但大家总还是有个忌讳,没敢真传到宫沐面前来。

    不传进来不代表宫沐不会知晓,换了原身宫沐即便是传得沸沸扬扬,原身也不会去听更不会在意的。此时的宫沐却不一样,从决定要在这个地方好好活下去,第一件事便是收集所有信息。

    信息不通,往往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他有那么点不怕死的精神,但不表示他愿意再一次死得不明不白。

    收集信息那就得先收买人心,这种事,他一直让黎生去做,这段时日才让玉莲跟在身边伺候。

第22章 大婚前夕深夜来客() 
而另一头,京城一处隐秘的私宅院内,肩颈处带伤的少女跪在堂中,低垂着头,沉默无语。

    堂上高座着一个深衣妩媚的美丽女子,便是受了一肚子怨气回来的牡丹,下跪着的正是玉莲,玉莲自受伤至此时,伤口都未得到包扎治疗,血染衣处都干枯凝结了,也亏得她还能撑这么久。

    牡丹此时用看尸体一般冰冷的目光瞥了眼下跪少女,半响,便把那目光收了回去,微垂着眸眼,手里把玩着她的武器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是一把软鞭名器,由一百零八片薄如蝉翼二指宽圆形镂空链接成鞭,长六尺。每一次甩出,刮人身上便像是千刀万刮一般,鲜血淋淋染衣万紫千红似的漂亮。

    武林中无人不知‘万紫千红’。

    常时,牡丹是轻易不会把‘万紫千红’亮出来的,即便是先前要刺死那个她自认为该死的宫家四少,也都未使出来,而此时却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上头寒光骇人的镂空圆片,那轻柔的举动,仿佛抚摸着不是什么冰冷的杀人武器,而是心爱之人一般,那样专神,那样深情。可以而知,此时约是已气到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地步了。

    然而,下方跪着的少女却是无惧的,垂着首只等着面临的处罚。不管怎样的处罚,她必是心甘情愿不会有半句怨言,所以,也称不上害怕。

    失职在先,叛宫在后,不死不足以平宫规,她很清楚。

    那轻柔抚摸的动作缓缓而止,牡丹抬起了臻首,声音轻缓中带着勾人的妩媚,一字一顿,“玉莲,不过去伺候十数日,便被蛊惑了么?”

    下跪者姣好的身子一颤,身子又俯下两分,“玉莲死罪。”不曾敢抬首,无半句辩解。

    听罢,上座妩媚的女人轻笑出声,但那笑声,比不笑更叫人畏惧。玉莲知晓,宫主此时便是气极了的,也许一死都不足以消宫主之恨。

    头,又垂下两分。

    在此时,大堂六扇大门口大步走进来人,步伐轻逸无声,却又像带着千军万马,战锋而过,遍地哀鸿,生生逼得跪在下堂的玉莲身子仿佛被那煞气压迫歪向一边。

    上座的牡丹见到来人,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长渊”

    来人正是送完人回府又折返的续祁,他如过无人之境般来到此处,连认识他十年的牡丹都不得不惊叹一句,即便自己此处隐秘且守卫重重,此人仍旧如无人之境这般来去自如。

    续祁并未走上台,而是立于前,微抬的下巴无一丝逊色,反倒映着无数的光辉,照得人本能地想闭眼。

    须臾,牡丹自知自己失了分寸了,带着一丝苦笑随身而坐下,“长渊从不曾主动来见我。”声音无了方才的轻缓妩媚,多了几分苦涩与无奈。

    如今却不请自来了,“可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妻!”此话里的恨意,不减半分杀气,足以表明她先前虽暂时停手,却不曾改变她的杀心。

    仿佛毫无所感般,续祁并未在意,冷淡而无情的声音,一如继往,“只此一次。”不再有下回。

    这是警告。

    “你!”牡丹不敢置信地瞪着台下而立自成一树的男人,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疼痛极了。

    “为何?”牡丹是那样精明的一个女人,自然不会像旁人一般愚蠢地问‘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少年’这种蠢话。

    因为,根本不必问。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会懂爱?如懂,他们二人又怎会闹到如今这地步?

    面对牡丹,续祁仿佛有着待旁人一直没有的耐心,至少他还会多说一句,“他杀不得。”

    只因这个理由?

    “他死了,狗皇帝便无牵制你之理由,他死了,你便不必受这无奈!”牡丹的声音激动,却又十分冷静,字字清晰,听着无波无澜。

    牵制?续祁仿佛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笑话,一时的寒气回流,倒不那般骇人了,“怎会无奈?”他微扬着眉,情绪却是毫无波动有,如实相告。

    牡丹却大惊,睁大了那双狐狸精般会勾人的眼,她此时很混乱,暂时不能为这些话找出更好的解释。

    续祁从来不是个会给任何人解释之人,此时前来,即便只是如上寥寥几句,牡丹便知这是二人的情份,她不敢也不能奢求更多,因为她很知足了。

    但若此时不问清楚,她如何甘心?

    “为何是他?”隐隐的,她觉得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这个男人对那个少年,起了兴趣。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起兴趣?

    此种事,从未有过!

    这可真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来到此处,又解释至此,续祁的耐心好像已经用尽,并未听到上座之人的询问似的,他侧首看了眼仍跪在地,看起来跪都跪不稳随时会倒下去的少女,淡淡地交待一声:“你下去治疗。”

    尽管对他而言,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干系,但先前看那情形,那人即便自己再次受伤也要护着此女,续祁便觉得,暂时还不能让她死了。

    省得往后哪日那人忽然问起时,自己交不出人来。

    这种事情,他不想发生在二人之间。

    续祁的话是交待,不是征询,亦不是请求,所以两女都以同样的诧异神情看向他。素知他性情的牡丹最先回过神来,无力地闭了闭眼,最后摆手,一下子坐回了座位上。

    玉莲不敢多言,看到宫言的摆手,便又次跪拜,才无声地退了出去,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

    牡丹抚着额头,脸色也极差,换了旁人,这样的病美人模样,得连心都勾出来了,可眼前的却是一个没心之人。

    本是不打算长留,此时续祁却未有立马离开,看了一眼上座之人,到底十年相识,此女还曾救过自己,他的耐心便来源于此。

    “你是为我,此次我便不怪罪于你,望你以后莫再如此。”

    二人相识长久,可每次交谈极少,牡丹还真是头一回听这男人一次话如此长的,却是为着他人拿来警告自己。不免就笑出了声,只是笑声里的讽刺,以及悲凉,只有她自己清楚。

    “呵,莫再如此?”她又笑,“你明知、明知我何必要如此伤人之话?”

    续祁不言。

    收了笑声,牡丹摆手,“罢了,原是我自己多此一举。”这么多年的一厢情愿,这个男人又如何会不知?他既知晓,仍这般无情,该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怨不得人。

    只是,就是因为知晓此人无情,她才一心以为这一生不会有人会使这个男人动心了,那么,最亲近的自己便最有望成为他妻子之人。

    何曾想!

    杀心是不会减的,该死的,她还是要杀!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续祁看了一眼神情颓废面如心死之人,微微皱了皱眉,却也不打算出言安慰,既然来意以表,他也不想多留。

    只道:“有事可以去寻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自然记得,这么多年来,只要她要求的,他从来不曾拒绝过,所以二人才能如此交情多年不变。

    但是,非要涉及到此次婚事,他不得不管了。

    望着那离去得无一丝留恋的身影,牡丹心如刀割。那样出色的一个男人,那样打动她的男人,那样一个教她念念不忘多年的男人

    却对自己如此不带一丝留恋。

    牡丹又笑了,只是此次的笑容里,噙满了苦涩的泪水。

    宫沐是没想到啊,大婚前夜,自家冷清却严防的东苑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是用剑指着自己喉咙的女客人。

    外头十分安静,想来守在外头的人是不堪一击,也不知是毙命了还是怎样。

    也许是看出了他此时的担忧,来人冷哼,“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关心他人?求一求我,看我能不能留你个全尸。”

    听这话,胆小一点的不脱力滑下去也要打个寒颤,宫沐却只是皱了眉头,很是不解,“我虽然不知你今天是不是真要杀我,但我却知道你暂时不会让我去死。”

    他的笃定,来于这女人分明武功高强可取自己性命于无声无息之中,她却要惊动到自己,还只用剑抵着自己的喉咙一寸处,给自己还有说话的机会而并没有马上动手,便知她可能暂时不会要自己命。

    这回,换来人一顿,她缓缓地收起了剑,但那杀气不减一分,就是宫沐这种人都能感知到一二分。

    小命暂时得保,宫沐偷偷松下一口气,尤是他再笃定暂时时不会死,但也知道那只不过是暂时的。

    好不容易穿来一回,他还是蛮惜命的。

    “牡丹姑娘仿佛有话,不妨坐下来慢慢说。”不着痕迹地就近坐下,才不露怯,天知道他内心可是怕极了。

第23章 劳资嫁人了() 
天青大早,从京城大东街过来,沿路比以往都要热闹,熙熙攘攘,大路两边聚集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大家伙儿抱着怎样一个心态图的什么,活儿也不干,就人山人海地围观了起来。

    真真比过节还热闹。

    那可不,堂堂三品云麾(hui)将军之子——凶名在外的赫赫弑神游骑少将军,要娶妻了,娶的那一位据说可是华夏第一美人呢。

    围观第一美人出嫁,那可是头等大事。

    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便是即将成为少将军夫人的那天下第一美人,便是那京城里头最响名声的红花楼里的头牌也敌不过那位十分之一,可想而知,那得有多倾国倾城的一位男子。

    哎,对了。宫家即将出嫁的那一位,可不是什么掌上明珠富家小姐,这第一美人啊,他可是位男子!围观指数可不就扶摇直上成为京中今年头等趣事嘛!

    这美人倒是个嫡子,名唤宫沐,人称宫四少。

    据说,这宫家四少虽性情孤僻清冷得总有些漫不经心的随性,却并不纨绔冷酷,是个不可多得才华横溢又不张扬跋扈之人,在外名声一直不错。人自小又长得粉雕玉琢十分讨喜,如今长到十六了,容颜愈发姣好,如玉般俊俏模样,多少闺中千金倾了芳心,天下多少才子慕名。

    其有两位一胞同母的兄长,平日里待他都是极疼爱的。只是,其母早亡,宫四少为人清寡不喜与人往来,常也不出门,平日里得见其真容的倒是不多的。如何今日却要嫁入将军府为妻,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众说纷纭使得这传言可谓扑朔迷离沸沸扬扬,倒分不清几分真假了。

    说来,那位也确实可怜。

    堂堂的嫡子,六尺男儿却要嫁予一个男人伏下为妻,虽说所嫁之人身份地位荣高尊贵,到底以男子出嫁不是件美事,旁的富贵尊荣岂不说,这可是经绝后的事,谓男子而言,不见得叫人羡慕。更何况还是那般风华正茂长相又是那般出类拔萃年少,就如此便嫁与他人为妻了,不免叫人惋惜。

    而这位被描绘得神乎其神扑朔迷离的当事人,此时双眼呆滞,瞪着这满屋带着古典风格的大红新房,双眼都要突出来了。

    折腾了一天,他居然真的嫁人了!

    低头,看自己一身的大红衣裳,好在不是新娘裙子,不然今天他就真不嫁了。

    续祁那男人也给面子,没逼着他戴那什么红盖头,不然他今天估计更暴躁。

    说来说去,除了对方是个男人之外,作为结婚对象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身高腿长,健康帅气,多金,有权简直就一高富帅的代表,权富子弟中的翘楚,人生的赢家呃。

    这样的三高不,五高青年要娶个男人做老婆,其实宫沐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同情的。

    这五高男吧,除了冷了点儿,待自己还算客气,别的不说,就今日婚事,事事顺着自己,也很尊重自己,没把他当成女人看待,凭这一点,宫沐便对这个便宜老公?老婆少几分刻薄与不耐。

    上午出门前,原身的亲大哥宫泽千里迢迢地终于赶了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连衣裳都未急换,便拉扯着宫沐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要带其私奔呃,是逃婚了。对于自家弟弟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娘子这种事,宫大哥表示根本无法接受!

    说来,两人大婚之事看似隆重却着实也太过仓促,仿佛有人故意拖延般,般为宫家长子,也就是宫沐同爹同妈的亲大哥到了大婚这日才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而亲二哥甚至还未见到人影呢,别说阻止这婚事了,连话都说不上。

    “都怪大哥!”死抓着小弟的手不肯放,助其逃婚这计划不成,宫大哥内心有多苦多煎熬,从他的言行举止便看得出,他是真心疼这亲弟弟的。

    宫沐被抓扯着听了一堆懊恼愧疚的话,脑袋直晕呢,这会儿好不容易明白过来,额角抽搐,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便宜大哥了。

    “大哥手疼。”宫沐可怜兮兮,惊得宫大哥一下子终于松开了他,看了看手腕,都起红痕了,心道这大哥也太生猛了。

    宫大哥还在那儿一直劲地懊恼心疼着,宫沐劝了又劝才使其明白木已成舟,目前即便逃婚也不见得就能比成婚幸福,宫大哥这才忍痛暂时作罢。

    虽然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亲大哥,也许是带着原身那份情感,宫沐到底心里头还是能感受到这便宜大哥待自己是真心疼爱关怀的,心情也没因着这兄长难缠而变坏,还不如说胸口暖暖的,这种亲情让长久得不到亲人关爱的他微微地红了眼眶。

    “大哥,沐儿挺好”

    前一世,他活在没多少亲人的世界里,习惯了总是一个人承受,习惯了旁人的冷漠,习惯了笑着面对,所以学会了一切都淡而化之,过一天开心一天从不去认真计较得失。

    而这一世,他有很多亲人,尽管这一个月来,他感觉到不太多亲情,却总还有几丝存在的,比如那便宜老爹那种迟来而又怪异的关爱,比如现在刚刚见面的大哥的疼爱与挂念。

    宫沐挂着温和的浅笑,想好歹告诉这便宜兄长,自己虽然早前是被逼的,现在却也没那么计较这婚事,教这便宜大哥能放心别太过自责了。

    可惜,看在宫泽眼里,却是亲弟弟的隐忍,为了使他这个长兄安心,如此隐忍,从来不笑的脸上却挂着浅笑,在他看来定是心里头流着泪的呀!

    都怪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本事没能耐啊!

    疼惜地抱了抱自家这强忍着委屈不表露的亲弟弟,宫泽语重心长,“大哥只要沐儿好。”只要沐儿一切都好,要他做什么都愿意,即便弃了这一身官服,弃了宫家长子身份,弃了这条命他也在所不惜,只要沐弟一切都好。

    好在,再自责,宫大哥还是有理智的,到底还是朝廷命官,深知这逃婚或是此时悔婚的严重性,心里再苦,再不情愿,也只得接受这个事情。

    心疼着亲弟弟,宫大哥只得去匆匆地换了身喜庆的衣裳,赶着就出来了,生怕被别人抢了这作为兄长的义务似的,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背着宫沐随着那喊礼声出门。

    好歹,是自己亲自背弟弟出门的,就当作、就当作是背亲妹妹出嫁好了,左不过这天下间也没一个女子能比自家弟弟貌美了。

    差点就咬碎了一口银牙的宫家长子宫泽,心里念着有的没的来自我安慰,背着亲弟弟一步一步走出房,走出屋,走出院,走出苑一步一步,然后交给那个大红新衣面冷如剑的男人,这男人竟敢毫不客气地从他背人将他最疼爱的弟弟给一把抢走,不坐那八抬大轿不说,直接上马!

    “成何体统!”身为郎舅宫泽有这个权力叱喝,虽然他的官位比续祁低,但为了弟弟,这一声怒喝他倒是敢的。

    续祁抱着新人上马,淡淡地瞥了一眼马前发怒之人,到底是小舅子,他还算客气地喊了一声兄长,便不再言语。

    宫家主宫祥林赶忙拦住自己的长子,可别糊涂了在这节骨眼上闹事出来。

    宫沐忽然被人抱着上马,正天旋地转的,这才坐稳,视线下落,瞧见围观人不少,到底是自己亲哥,“谢谢大哥送沐儿出门。”出门前,他跪过了原身的生母牌位,尽管不情愿,按理他还跪了一遍还活着的生父。其实要说真跪,他宁愿跪他这个大哥。

    一听这话,宫泽眼眶也红了,忍住了要斥责的话,弟弟到底是嫁过去的,不能让弟弟在夫家难做。

    宫沐说得不响,却很清,近一点的人都听闻的,那好听的声音迷得未见过的一众愣是发起痴来。

    好容易瞥见了其容貌之人,无一不倒抽一口气的。

    美!

    美美!

    美美美!

    除了美字,仿佛多一个字都是多余的,那样的美,无法形容,仿佛那不是凡间俗物,却是天神下凡一般,迷得众人晕里雾里傻傻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了。

    仰着首对着自家疼了多年的亲弟,眼里满是不舍,“大哥会亲自送队的,沐儿有何事,尽管来寻大哥,知道吗?”即便在半途,弟弟不想嫁了,他亦会毫不犹豫带着他逃婚的。

    宫沐一愣,心中暖和,难得的笑了,朝其点首,“知道。”

第24章 洞房花烛() 
迎亲队伍出发,宫家在京城中算是小有名声的富绅之家,嫁儿十里红妆不为过,即便新娘是个男子,却又是那样的男子,引得全城十里围观,堪比当年雄狮大战归来之时那十里欢迎的盛况。

    头戴大红花的骏马上,续祁将人拢在臂弯之间,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不用那八抬大轿了,这夏日炎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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