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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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睡熟,续祁才出了屋,留着那两个自家夫人的死忠侍童与丫鬟在屋里照顾,他也勉强放心。
宫沐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躺着难受,他就让黎生扶着到院子里慢慢地走了一圈,那速度就跟耄耋老翁似的,缓慢得让旁人看了都着急。
天黑掌灯了,华灯初上,宫沐刚回来屋前的小圃处,遇见了正回来的续祁,续祁走了过来,黎生赶紧退开,他便理所当然地取代了黎生的位置,搀扶带着搂人向自己贴近。
“回来了。”宫沐开了口,声音可能是因为无力,比平时再更柔缓平和,没那么清冷,听着多舒心。
“嗯。”续祁低垂着眼看到的是那双厚如扇子的浓睫,以及这张白皙而平静的脸,有点儿恍惚出神。
他想,也许吸引自己的,并非全是这人绝世的容貌,还有那沉静的气质,清朗的性子罢。
“今日朝上仍在讨论边境问题?”续祁是武将,平时少发言,可只要是大事他总不可能抽身,毕竟当朝武将拿得出手的真没几个,而他不可否认的是最出色的一名。
“嗯。”续祁回答,目光仍在人家脸上没移开过。
抬步走上台阶,宫沐视线移到了边上的幽长廊道上,廊道梁上每十步挂着灯笼,烛火明亮。
“今日你帮我请的假?”他把视线收了回来,侧抬起了头问,“四殿下可有寻我?”
那孩子对自己太过崇拜,他才上了第一天的课就请假,也不知那孩子会怎么想。
四目相对,续祁表面一派平静,轻点点头,“无碍,中毒之事皇帝已知,允了你休假几日。”
“哦。”宫沐扭回头,一副知道了的模样,续祁又道,“往后你入宫,可以带侍从或丫鬟,皇帝允你多带一人伺候,你的腰牌本也是有等级之物。”
也许当初皇帝就想过了,又或者吩咐做腰牌之人特意安排过,普通腰牌只能本人进出宫,而宫沐的是金腰牌,有等级的,多带一两个人是可以的,只要皇帝允了。
当然,此时续祁没说,他以自己会每日送宫沐到南书房为由,让皇帝同意了允许宫沐带侍从入宫这一事。比起无足轻重的侍从,续祁这尊煞神随时随地入宫才是件更可怕的事。
当然,续祁本人更清楚皇帝担忧的是什么,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拿自己作为恐吓的条件,淡如轻风就办了这种事情。
宫沐再次侧抬首回视这个男人,有许多事他能想到的,还有结果,因为想得到,所以他不太愿意去猜想,总担心有许多的麻烦会随之而来。
好比续祁如今尴尬的位置与神秘的身份,好比续府不同往日的地位,好比自己与续府以及皇宫这种看似无关却又紧密连系的关系线。
对方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这是最近他发现的,一个优秀的男人,没有人能抵挡对方的魅力,尤其是这样的一位巨子。
自己的视线总会不经意被锁住,这个,宫沐自己也是发现了的,可他想的更多的是别的事情。
“我应该说谢谢的。”他的视线特别清澈,带着某些烦恼,“但,其实你不必如此,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许多时,他可以自己处理,即便不完全借助续祁的力量。
续祁并没有因对方的不识好歹而恼,终于将视线给移开了,似乎在专注着脚下的路,也没有接他的话。
晚膳还是流食,当然,这是宫沐的份,而续祁的“为什么你也用流食?”没记错的话,这男人的食量很彪悍,光吃流食能够吗?
某位食量很彪悍的男人眉都不挑一下,十分狂帅酷霸拽地抬眼,“有何不可?”
宫沐:“”
不想理这种狂拽上天的男人,宫沐低头喝粥,他动作慢,食用得也慢,时不时抬起下巴看一眼对面男人,餐几不大,对面离得也不远,抬眼就能看清对方的眉眼。
对方和平常一样,还算优雅。
晚饭之后不久,宫沐休力不行,所以早早就洗漱完了上/床准备休息了,然后看到某男人长发还滴着水,身上白衣侵了水,贴着那精悍结实的身体,若隐若现的肌理
宫沐赶紧移开视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才不会承认太羡慕太妒忌了。
但又想到,人家也算关心自己,甚至屡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不是?于是,他又把视线移了回去,见对方往软榻方向去,他出口,“哎你过来,我帮你擦拭好了。”
续祁一顿,转身看了一眼,然后也没多犹豫就往床边走,大大方方往床上一坐,布巾已经落在宫沐头上了。
一把扯下头顶罩下来的布巾,往前挪了几下,盘坐在续祁的背后,宫沐发现对方高出自己很多,没办法他只能跪坐起来。
从来没留意过,这男人的长很乌黑发亮,这个时代的人发都长得很,又没有吹风机,真难为他们了。
“今日回来得挺晚,是有其他事?”气氛太过安静,宫沐便先开了口,他现在比中午醒来时要精神些,说话也有力气了些。
“去了一趟城外军营。”续祁那低冷的声音响起,也没有隐瞒,“不出意外,不久会有战事,练兵不可有一日怠慢。”
“哦。”宫沐哦了一声,没多问,军事上的事他不知界线在哪里,怕问了不该问的,所以干脆不问。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这姓续的真不多话,宫沐自己也不是个爱找话题的,这会儿不知该找什么话头,便继续沉默着。
头发长,擦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很花时间,续祁一直沉默不语,宫沐干脆认真地擦拭免得自己想些乱七八遭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慢慢的,他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变得有些热?
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宫沐挪了挪腿,麻了,把布巾往男人怀中扔,哎呦了两声往边上挪,“哎呦,麻死我了”
续祁似乎有些出神,这会儿转回身,见人往床里挪着轻握着腿,随手就将有些发湿的布巾往边上一丢,凑了过去握住那腿,声音有些低,“我看看。”
他一握宫沐就“啊”了一声,用力拍着他的手让他松开,这阵麻简直让人抓狂,想蹬腿可是那麻痹感差点让他翻白眼,在那里“呀呀呀”地又喊又呻/吟着,小眼翻着瞪向抓他腿的男人。
续祁被那小眼神瞪得神情一顿,只觉得心里挠得里厉害,于是他干脆一用边,就这么上上下下地揉了起来,引得宫沐一连环的惨叫,吓得外头守着的小叶险些就要冲进来了。
“你他妈的啊啊啊!!”那一声长叫惨绝人寰。
麻痹这种事,最痛苦也那几秒,续祁果断地这么捏了几下,看着人那扭曲的小脸他倒是看得心情愉快。
而且,这触感,非常不错,那白皙的小腿,嫩嫩的小脚牙,分外吸引人。
那一阵麻痹过后,宫沐终于不叫也不喘了,只是有点儿起伏胸口表明刚刚那感觉真让人销魂。他瞪着向还捏着他的脚的男人,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这这
“怎、怎怎么了?”怎么眼又变成红色的了?
也不知这脑回路是怎么的,他一瞬间居然想到了今晚难道是月圆之夜?
听说野兽变身什么的,都慢在月圆之夜,不是吗?
续祁微微一愣,好像连他自己也未发现似的,只是目光看得宫沐有点渗,抽了抽腿居然没能抽回,而这一双红色的眼就这么盯着自己,有点可怕。
第60章 鬼门关()
于是,续少将军接下来的举动完全演绎了他的打算以及他的意图;用行动来告诉他如果是十五圆月之夜的野兽的话;还会有更可怕的反应。
一被扑上来压住,宫沐就呆掉了;脑子里只闪过一句:我擦!又发/情了?!
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宫沐非常努力竭尽全力地反抗,然并没有卵用,他是个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弱鸡;怎么可能跟野兽妖怪相抗衡?!
“撕拉”特别清脆而优美的声音;吓得他再次呆掉了;嘛呢?来真的啊?
“喂!你唔!”嘴被堵住了,我擦又来这招!
感觉口中被搅合得有些让人无措,散在脸上鼻间的气息;十分明显;灼热而激/情;空气中酝酿着旖旎而暧昧的气息,袭击着宫沐那脑容量并不大的脑,感觉脑子里全是发热的浆糊,一团乱遭遭。
呼吸变得薄弱,所有的热气都挤上了大脑,所以他的脸憋得通红,在快要窒息前;对方终于松开了他的嘴;却辗转于嘴边轻啄;然后慢慢地滑到了耳根处、脖子、肩膀、蝴蝶骨
不知怎么的,宫沐觉得他快要化掉了。
火热与酥麻感一路往下,到了某处发生异样时,快要融化掉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宫沐瞪大眼一把抓住了对方那发热的手,低头时正好对上抬头的那双通红的眼,眼里的艳红像极了那一抹如火的艳阳,灼伤而刺目。
“我”宫沐张了张嘴,喃出了自己都听不出来的话,他此时大脑被融化了,很混乱。
这样的事,两人做过不止一次了,可宫沐能接受是因为对方处于弱势需要救助的一方,他的态度摆得很明确,那是一种救助他人的行为,即便当中自己的身体因为年少嫩弱而同样起了反应。
可现在不一样。
“不、不可以”感觉到对方被握住的手要动,宫沐一急着,把话给喊了出来,带着几分喘,却有点儿欲拒还迎的味道。
续祁用那双红得发亮的眼看他,一眨也不眨,仿佛要把人给吃进去似的,有点儿渗人,那性感的唇间滑出的一句话,也特别渗人,“吾要圆房。”
都成亲这么久了,为何不让他圆房?
宫:“”为啥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不语,少将军大人以为得到对方的同意,稍用力手就抽了回去,就去撩拨与捣腾此处是暧/昧的分割线
彼此顺着气,两人贴身一起,宫沐两眼有些闪着星星,他此时很晕,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如雷般的心跳声响得他耳根发热,耳边的喘/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特别性感什么的一定是错觉啊啊啊!
他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为了保住菊花,他的手快废了,这男人简直粗/长/久!他一点都不会羡慕好吗!
尽管少将军大人并不是很满意,但至少解了解渴不是。事后,男人这方面一般表现得都很温柔,于是他一边揉摸着一动不动躺尸的人,一边轻声说着什么,很像轻声细语的情话。
见人不动,续祁终于问了一句实用的,“可是累了?”他是太了解了,这人脆弱得很,如今又中毒未康复,若不是这些问题,他今日哪里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闻言,宫沐点头,他真的很累,全身经刚才的激/情一放松下来简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此时还有点儿昏昏欲睡。
在这方面,续某人还是有点暖男的潜质的,略有点恋恋不舍地撑起身来,手一伸进底下,便将人给抱了起来,吓得有点儿昏昏欲睡的宫沐一惊,醒了一丢丢。
“;”
“去清理。”续祁见人呆滞着一双眼,难得主动解释,两人此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清理如何歇息?
“嗯。”宫沐弱弱地应了一声,头有点儿歪,续祁见状,把他的脑袋给掰向自己的肩头,大步走向大浴室。
永远流动的池水,清澈如泉,温度适中。
大约就是太过舒服,宫沐洗到一半就睡着了,脑袋一歪一歪的,险些一头扎进水里去了,幸好续祁眼明手快倒不如说续妖怪本来就一直盯着人家看。
两人干净地从水池里出来,看着怀中那白如玉的身子还有这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蛋儿,续祁觉得他的火气还没消,并且又有种愈演愈烈的势头,心情有点郁闷。
宫沐身体本来就弱,这么一泄/精气,第二日问题来了,没睡醒不说,那睡着的神色十分不妥当,吓得准备出门的续祁眼一睁大,果断地让人去请大夫顺便翘班不去上朝了。
最后,大夫是被绑着弄来的,因为大夫十分傲娇且很懒,半夜去请可能人家还精神抖擞,可这一大早的,正睡得香甜,被吵醒脸色就十分糟糕了,还让他去治病?
简直找死!
去请大夫的童护卫被飞针扎了一身,简直跟只刺猬似的,可少主的命令死都要完成,再说,听少主的音色,想必是少夫人身体出现大问题了,他好不容易有了位少夫人,可不能就没了。
于是,耿直的童护卫直接将人绑来了,尽管他满心地担忧着往后可能会被这绝命狠辣的大夫给整得人不成人。
大夫虽然傲娇且狠辣,但一见到病人,还是自己救治过的病人,立马转身变成一名非常优秀的大夫,三两下就把人给诊断完了。然后他转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瞪向旁边脸色虽冷分明有着担忧的少将军。
“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对着人发/情?你不知道他刚中毒还未痊愈身体虚弱得就半条腿还在鬼门关?!”语气十分恶劣。
大夫这么一吼,全屋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统一头一个念头就是:原来昨夜少夫人那惨叫的几声是因为少将军大人热情上来了又与少夫人行鱼水之戏?
第二个记头就是:少夫人被少将军给做死了?不,半死。
续祁也被吼得有些木然,头一回因这大夫的话而有些情绪异变。
“他”他并不知道,昨日看人很精神的,他以为
“哼!”大夫很响的一声,“从现在起半月内不准靠近他三步!”他可是神医,若是把人给治死了他还要不要这神医的名号了?自己的医术再好,若是这个随时会发/情的男人一个控制不住,那也功亏一篑。
“就没见过如此不知轻重的!”想到自己救治回来的人却因与人同房而险些又死掉,神医表示简直要瞠目结舌。
“不可能。”续祁冷冷地拒绝,不准告近三步?他此时已经将大夫给挤到了一边,自己坐于床边了,完全不听大夫的命令。
床上双眼紧闭之人的脸色并没有比清晨刚醒来时好,那两片昨夜分明殷红滋润的唇,此时却苍白得有些发紫,毫无光泽,秀眉的紧紧地皱着,小脸的神情似乎很痛苦。
看着这样的人,续祁觉得胸口像被什么揪住了,特别不好受。
如果他知晓这人并未恢复,甚至其实很严重,昨夜即便再火气上头也不会对他动情的,此时他唯一的庆幸的是,当时还因着那一丝心疼未真的圆了房,不然
视线从这张小脸上移开,即便有那一丝庆幸,续祁那种忽然冒出来的恐惧感越矿越大,他太清楚了,他不是一般的人类,如若真完全情动,那后果
后果,续祁此时连想都不敢想,脸色阴沉得吓人,把挤到一边的大夫都吓着了,刚刚说出口的命令马上就被拒绝也忘记生气了。
大夫腔火气都表现在脸上,瞪着床边的人好半响对方却视若无睹,于是他转首把怒气转移向绑自己来的童护卫身上,而有种危机感的童护卫“唰”一声就溜了,同时,换班的杨收走了进来,面带无辜地被大夫瞪着。
“快去拿药!”大夫瞪着面脸无辜的杨收,把新方子塞了出去,转回身时,把床边之人给拉开了,“你走开。”
这个时候等不级药来,他需要先扎针。
续祁被推开,阴沉的脸色,眼里都是煞气,却见大夫一点都不想理他,而是动作熟练而快速地取出针包,同时开口吩咐,“把其他人都撵出去,再把帐缦全撤了,屏风也撤了。”
这里需要极好的空气流通。
续祁瞪着眼看人就这么三两下将床上之人的衣给拉开,那杀气四腾,可还算有理智,转首时,守着的黎生早就被小叶给拉着闪了出去了,她是个高手,自然也对危险更加敏感。
第61章 喂药()
有神医在尽管是这只是大夫自己自称的;确实医术不错,宫沐被扎了一身是针两日后;终于还是醒了,不过他醒来后老半晌也没回过神来;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儿;直到被大夫几针扎下去;才有了痛觉,一双带着茫然的眼转身望着给他扎针之人。
“你谁?”是了,宫沐是没见过这大夫的。
大夫继续扎针,特别淡定地回答;“本神医是救你两回命的大夫。”声音特别嫩,语气很自傲。
宫沐呆呆的,侧眼看着在扎自己肚子自称神医的人;这人长得很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左右,个子很娇小呃,很文弱;打量着不比他高大多少;五官长得很普通,顶多算是清秀;还没有黎生好看;小脸很白;比宫沐还白,宫沐的白是如玉般晶莹的;而这大夫是那种不见血色的苍白;仿佛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光那样的人。
“哦。”宫沐依然很木纳;呆呆的,大脑十分迟钝,连声音也回得很缓慢,“谢谢救命之恩”
神医大夫:“”
“啊。”宫沐呻/吟。
“抱歉,扎错了。”
宫沐:“没事。”他的痛觉有点不正常,不是很疼。
可边上从头看到屋的续某人脸黑得不能再黑了,若不是还顾忌到医治到一半,他必定会将这连扎针都能扎错的庸医扔出去!
也许那阴暗气势太过犀利,宫沐呆呆的终于发现了床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一张小脸木木的,“啊,你也在啊。”声音也木木的,平往常端着的高冷要柔和,比二人相处时那种时不时炸毛要温和。
一改方才阴暗,续少将军换上了一张还算明媚的脸,凑前了点,“别动,还在施针。”别一会儿又扎疼了。
“嗯。”宫沐应声,相识这么久,大约是他最乖顺的一回了。
一动不动,任着这自称神医的陌生人尽情地在自己身上扎针,这过程是个很耗时的治疗,待所有针都拔除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这过程,宫沐对这神医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基本信息得到不少。
这大夫与续祁是旧识,有多久的旧识宫沐不清楚,但这大夫毫不畏惧续祁那低气压这一点,足以证明,二人关系不错。
这个小大夫脾气很火暴,并且见人就怼,根本不分对象无差别攻击;这小大夫诊治时很容易投入全部注意力,十分认真;这小大夫医术了得。
小大夫今年才十九岁,比续祁小两岁,比宫沐大三岁。
这大夫叫谢梦。
“要不,还是留下来用餐再走?”见谢梦收拾着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