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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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明着指责了那公子也不恼,笑得如沐春风一派温和。
“也是。”公子哥依然眉眼带笑,态度是极好的,“拦汝之去路是吾之过。”坦然得很,但依然还是拦得光明正大坦然磊落,“方才见汝之行知小公子冰清玉洁助人为善叫我好生仰慕,故而情不自禁拦了小公子去路还望宽量。”
言毕,还弓手轻礼。
宫沐:“”能说人话吗?
于是,宫沐继续貌美如花一字千金不愿掷。
即便被如此不近人情地对待,公子哥依然眉笑眼开,一派温润翩翩,“在下白松。”
宫沐看他,但没有说话。
白松:“”这种情景之下,难道不应回一句自绍吗?果真高冷清凛。
看出来了,黎生是看出来了,这自称白松的男子是想缠上自家少爷!这他哪里容许?
小脸一变,再次往前挡了二人视线,小下巴抬起眉目不悦,“这位公子,我家少爷还有急事,失礼了!”话末,错着身挡了人,让自家少爷先行,管你是白松还是墨松。
瞧着自家书童那谨慎的模样,宫沐也不恼他,再言,他虽然不恼这前来搭讪之人,但毕竟有自知之明,在当前局势不明下,他一介外来魂也没敢太过张扬,轻易不敢太与人亲近。
朝那自称白松的男子微颔首,便往前行了。不想那男人这回是不再拦他了,却在错身而过时仍笑眯眯地补了一句:“四公子,赤子善心令人敬仰,不过,还需带眼识人。”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宫沐回首疑目,视线垂下没有问出口,被黎生带着往前走了。那白松却无甚在意,只朝他扬着笑脸,不远处有一少年模样之人冲到他身旁,声音传来:“少爷!您又倒处跑了!若是被夫人知晓”
后面的,被周遭之声淹没,宫沐转回首。
不管怎样,宫沐渐渐地清楚,自己往后估计是没办法低调过了,即便可能没有续府的婚约在身,他在宫宅里也可能不得安宁。
而宫宅里——
对宫四少出门一事回来之时还带回一少女,全宅上下沸腾不下当日皇帝赐婚事事。
当晚,宫家主宫祥林便破天荒的踏足了阔别多年的东苑,其后跟着二夫人与五姨娘。
当然,五姨娘貌美年轻很得宠,本正伺候着自外回来的宫祥林,当宫祥林听得此事便过来,她伺候着自然也跟着。至于二夫人,那是料定了自家老爷的心性,早早就等在前往东苑的那儿准备来个巧遇,果不其然见着了风风火火带着五姨娘前来的老爷。
那会儿,宫沐正在东苑正堂晚餐,听得守苑匆匆跑来禀报之时微微怔了怔,没待他多想,一伙人便已到了他正堂外的小院处,还别说,声势有那么点儿浩大。
宫家正主,二夫人五姨娘,其后一波奴婢家仆,可不就是声势浩大么。
见着来之人,宫沐一手还执着竹筷,一手端着瓷碗,独自坐在那儿,抬着玉首,正淡淡地望了过来。
那一目,宫家老爷心头一震,那一眼,他看见了自己的结发之妻。
那么的像。
但,也只有那一眼。
宫沐并没有放下竹筷瓷碗,亦未有起身,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看着来人。其实内心一片懵逼:嘛呢?这伙人声势浩大地来这里干嘛呢?
微微侧了头,在他的记忆里,这宫家正主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吧?今天外头刮的是什么风?
不知宫沐内心有点儿崩溃,被那熟悉的冷淡注视着,宫祥林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多在意,边上的二夫人正五姨娘不管心里头恼是没恼,面上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不过,五姨娘没有二夫人的智虑,虽掩饰了不悦,却挂着自以为貌美的笑脸,嗲着个不尖锐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哟,四少爷这会儿是在用晚膳呢?看来是饿了,瞧见自己的父亲都忘了礼数了。”
说毕,还微低着下巴手绢掩鼻自下,眼里带笑。
闻言,各人的神情不一,在宫家,从来无礼数的,但数他这个宫四少了,但也从未有人借此能使宫沐怎样。以往有嫡亲哥哥护着,后来人也长成,连宫家主都默许了他这行经,旁人轻易置咀且不是找不痛快?
这会儿,宫家正主就有点儿不痛快,尽管他不喜四子的态度,但却清楚这态度并非针对自己,不过天性使然,他都慢慢不介意,旁人一说反倒显得是自己养不教似的。
宫沐依然淡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淡淡的,手动了动,执着的筷子夹着面前的青笋,动作不紧不慢,自然而然地送进了嘴里,闭着嘴一下一下的嚼着,那姿态道不尽的优雅而又妩媚。
宫家主:“”
二夫人:“”
五姨娘:“”
一边伺候着的黎生:“”
一众下人:“”
大约是眼睁得太久,眨了一下,对着一众人的神情,宫沐咽下了口中美食,才悠悠开口,“父亲何事?”那将五姨娘的话无视得够彻底。
五姨娘云袖下的纤指绞着手中的丝绢,面上的愤恼掩饰得并不彻底,边上的二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勾着朱唇一笑,眼底的讽刺在精致的妆容下,敛得极好。
不管身侧两女人此刻的心理,对于这个儿子,宫祥林是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了,热情疏冷都不会使其有所改变,便也只能见惯不怪随之罢了。
跨步进了正堂,饭桌前看到了桌面的菜色,很普通,普通得有些淡寡寒酸了。
皱眉,“你平日便食这些?”
那话语,不难听出其怒意,怒的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12章 这个爹有点中二()
三个小菜一个汤,非常不错了。
如何?宫家主一脸的不满就表明了非常不如他意!
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宫祥林才忍着那怒意未有发作,不请自来扬衣摆而坐正,就坐宫沐的对面,其他二人面面相觑却没敢放肆跟着坐下。
老爷坐下了,仆人们纠结了,这是要一同用膳还是?于是,纷纷看向这里伺候着的黎生,似要他做主。
黎生也不知所措,以他的了解,旁人的要求,自家少爷那是从来不同意,却也从来没有说同意的,那是少爷的性情无人敢置咀。但就近日而言,也许少爷有了少许的改变,他倒是一时拿不定注意不知该不该主动摆上碗筷了。
不必黎生纠结了,宫家主气势洪亮地喊了一声:“还不上具?”
众下人纷纷赶紧去准备了。
同桌进用膳,自从宫夫人去世之后,便没再有过了——除了必须的家晏之外。
很显然,以原身的冷漠这时依然冷淡着脸是无疑是正常的,宫沐继续扮演着他的清冷他的貌美如花,一点都不突兀,让人看不出半点疑点。倒是宫祥林显得有些不自在了,这个四子,他从来不亲,不是他不想亲近,是从未正确而为过。
心爱之人之死,他全怪罪在这四子身上。但抬眼,看着这张与心爱之人越发相似的脸,宫祥林心中复杂苦涩。
仆人很快就端来了碗筷,但只摆了一份,因着老爷并未有出声让其后的二位夫人姨娘同坐,仆人只能端着另两份隐在不起眼的地方候着不敢自作主张。
宫祥林并未唤二妾坐下,因着这桌面的菜色就这么点儿,并且寒酸极了;因着,他又恐自己一举会使这个性性古怪的四子反感不悦,哪里还敢再让旁的人同坐?若惹得四子真不悦了直接抽袖离桌,那他就太尴尬了。
看着桌面的菜色,宫祥林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了声,“再加些菜罢。”这也太过简仆寒酸了,比仆人的还不如。
看着四子的表现,宫祥林隐约知晓,也许往日里,这堂堂东苑每日食膳大约都差不多如此,想着是自己的疏忽自己的过错,宫家主难得的对这四子有了愧疚之意。
抬眼看着不声不响宛如旁无他人似的四子,宫祥林暗自叹息。
自宫祥林的一系列动作下来,宫沐就一直执着筷子却未有过行动,这会儿听这话,复又继续夹菜入碗,坦然极了。
宫祥林:“”得不到好,他也不言不语,这四子真是叫人难为。
倒是仆人听得家主的话便很识趣地快跑去准备了。仆人的手脚是迅速的,没多一会便送上了几道不错的菜肴,热腾腾地摆了上来。
看了一眼桌面上多出来的几道菜,宫沐依然没有说话,不过筷子却也偶尔伸了过去,这使得脸色一直难看的宫家主心情总算好了些。
书香世家向来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与习惯,宫家虽满是铜臭富家,也遵守着这规矩与习惯。不过,难得的一次,宫祥林倒是主动开口说了几句话,即便对方的回应极淡冷,甚至很多时候连气音都没有,不过抬眼回他一个眼神罢了,他也不恼。
不如说,心情不错。
这会儿,他正说到了关于婚事一事上,可言之又先顿住,想罢也知晓性情淡泊得过份的四子对于婚事一事从一开始便就是不赞同也不曾拒绝,如今提这事,说不得有无愧意,宫祥林还是不想绕着这话题,便自己强行把话头给转了,“再几日,你大哥他们便能赶回来了。”
这四子自小与谁都不亲,待人对事极为冷淡,但对自己的亲哥哥倒还算亲近。当然,这亲近,只是相较于他对一切人事而言,放在正常的兄弟情面上,简直疏远。
宫沐吃着饭,听到这里,眼睫毛动了下,他记得原身是有同母亲哥哥的,对于他这个嫡亲弟弟真是非常疼爱有加,原身能这么高冷地活着还活得这么潇洒,靠的不仅是他嫡子的身份还靠的是他那两位出色的哥哥。
当然,也许更因为他的亲生母亲。
虽然未得到回话,但看着因自己的话神情却有了微妙的变化的四子,宫祥林那一点自得还是冒了出来,很是喜悦。话也就理直气壮了,“你大哥虽是去了那穷乡僻壤之地,却有了一番大作为,不错不错;你二哥是瞒着家里偷偷去参军的,这么多年过去,混得不比你大哥差,都是有出息的。”
而眼前这四子,他虽然什么都不曾做,甚至几乎不出府,但名声却响满京城,可不是因为这旁人求而不得的婚事,却是他的文采绝色,算起来倒也不比两个哥哥差。
对于自家的嫡子们,宫祥林不比一般腐朽世家迂腐,勉强算得上是放养的。
宫祥兀自便有了自豪感,他宫家儿朗,个个出类拔萃卓尔不凡!
他甚是欣慰。
被无视的两位妾侍本就不高兴了,听着老爷这么赞着正房一门嫡子,心里头的气与恨只加不减,纤指都绞碎了。
不理会立于一边的宫家主的妾侍,宫沐吃饱了,放下了碗筷,抬眼。宫祥林本就用过膳的,这会儿见其食罢,便也放下手中不太趁手的竹筷。
“听说你带回了一丫鬟?”终于不忘来的目的,宫祥林语气虽不严肃,却听得出待此一事很认真
宫沐没有理他,却转首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黎生,黎生会意,转身快步出去,不一会儿便将一十六七岁的少女带了进来。
新来的,总不能太过随意,少女进来之后,便跪在了桌前,听候吩咐。
“抬起头来。”宫家主即将到知天命之年,活得是一身本事,做为家主,他的威严累计于他的手段。
少女被这气势吓得小身段儿颤抖,颤颤地而缓慢地抬起了头,生得一张俏脸。
听得身后两道细细的抽气声,约也是被这俏姑娘给勾的。
宫祥林家大业大却不算是好色之人,对着这张俏脸也无那非份之想,想的却还是旁的事,“说说。”
这话里的意思,叫人在脑里婉转千百回才勉强得其意,少女低垂着螓首,细声细声地回道:“回老爷的话,小奴婢玉莲,来自淮南南村,年前与母亲上京寻亲,不想未寻至,母亲因多年顽疾而、而去,故在城中不孝卖/身葬母,幸得公子仁善,奴婢今生做牛做马回报公子大恩,无怨无悔。”
那意思,很显明,多年顽疾,故而已无力救治,既然花光了钱财都救治不了,自然是连安葬也困难的。再言之,无亲无故的女子在这世道上也难活,卖/身藏母是一,给自己寻求庇护之所是二,许是还有之三,但宫祥林心中有数却不追究。
至于那所寻之亲,他无兴趣。
“识字吗?”听这谈吐,不像是真正村山里出来的无知姑娘。
玉莲依然低首回答,“自小,母亲教授过些,识得不多。”
听着,很懂得内敛。
听罢,宫祥林并未点头也未发作,再一打量尔后,便有了主意,转回首看不言不语的宫沐,语重心长,“换了旁时,为父是不管你随性为之的,不过如今这当口,你将入将军府,这丫鬟虽生得好,也不得纳入通房的。”
四子已近十六,有一两个通房丫鬟他高兴还来不急,但若将军府里头的人闻得不高兴了,对四子往后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好。
意思很是确:姑娘生得再好,那也是要不得的,毕竟你是要嫁人的人了,不能给夫家戴颜色帽子。
也许是看出了这宫家主眼里真正的关心,一直缄口不语的宫沐淡淡的开了声,“她只是丫鬟。”买回来的,只是丫鬟,他从来没想过要用来干那档子事。
想到这些人的坦然,宫小沐耳后根就发热,特别想咆哮,都快端不下去了。
“可”这丫鬟长得太忒勾人了些,宫家主心里头担忧。
话不会重复第二遍,宫沐闭上了嘴便没再张口,宫家主也无奈,便也不多言了,“也罢,让阿成过后再送回来使唤。”新来的不懂规矩,他也不放心直接就放在这东苑伺候。
阿成,那是宫家的大管家,奴婢这种琐事本用不着的,听这话便知是宫当家在抬举。
对此,宫沐只是淡淡地瞥一眼那复又垂首的丫鬟,并没说什么,此事便这么定了。
于是,风风火火来了吃了一顿饭,走时把新买来的丫鬟带走之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过,第二日,正院那边遣人送来了一套餐具,银筷玉碗,很是精致,看着价格也不菲,宫沐让黎生收了起来,没给送过来的仆人打赏,也并未让其带话更没有亲自去谢恩。
这事,便就这么揭过了一页。
第13章 神马情况()
带着新买来婢女玉莲被成管家一翻边之后又被送回了东苑,此时被宫沐带着出门了,这一次没有带黎生,黎生被他安排了在做别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城南恒福大街林立着京城各大名楼,吃喝玩乐一应具全。比起城东肃穆、城西的混杂、城北的萧条,城南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玩乐之地。
在那儿有一条名街,大街两旁杨柳婀娜,名楼林立,店家繁茂,其中几家天下闻名。
宫沐来这里倒不是为了玩乐也不是偶然,而是有紧要之事。
嗯,很紧要——捉奸来了。
虽然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不理不管其实才更好,本来他对这婚事虽谈不上反感但绝对是不赞成的,若不是为了小命着想,他老早就闹起来顺便逃婚什么的了。
幸好理智一直都没有下线。
宫沐这穿来没多久,几乎是没有心腹与人手的,能在这种条件下还打听到某人的动响,主要还是因某少将军太过光明正大了些。
你逛个青楼也就算了,还逛得如此光明正人尽皆知这不是让人来捉奸呃,捉把柄吗?
身为少将军,去一去烟花巷柳那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一个即将成婚的少将军如此这般,若闹起来,那就有名头了。
宫沐此时也管不了消息的正确性了,急急忙忙就带着人前来了,他不要别的,只要一个确凿正据。
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提出退婚的理由。为此,他近日可下了不少功夫。
而现实是,还未进到那楼里,他差点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青楼女子以及老鸨给吞了。
一手抚着墙壁,低着头狂喘,一手拍着自己受惊不小而有些堵的胸脯,嘴里喘顺了些,哎妈呀,“还以为要被吃掉了”虽活了二十来年,宅了二十来年,哪样的风花雪月没听过没见过?
但这么现场来一发的还是头一回,想象中的跟这个完不是一个档次啊!
简直吓人。
玉莲伺候少爷才两日,今日却忽然被委以重任女扮男装跟随其后,这会儿也被那些个恐怖的老鸨吓得小脸儿发白。她身为一未出阁闺女,跟着少爷来这种地方便已是不合情理羞愧难当,但又不能不听吩咐,咬着牙红着脸也得跟紧了自家少爷的脚步。
她是不明白为何少爷好好的不在家里待着而跑这种地方来,当看到穿过热闹而又靡靡的大堂直扑进那间雅房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家少爷捉奸来了。
不过——
“呃这位姑娘如此貌美,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玉莲就瞧见自家少爷木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清着一把好嗓子问了这么一句。
为何撞门而入后看到的不是自己想到的那个迷乱而荡漾的画面?宫沐整个人都傻掉了,而里头那美艳的姑娘似乎并未受到惊吓,一双美眼就这么看过来,宫沐是被盯傻了才蹦出了这么一句。
推门撞进的是这楼里的头牌雅房,问他区区一生客为何有能耐穿过重重护院来到这里?其实宫沐自己也答不上来,反正他就这么顺利就进来了,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来到这儿还一下子就把门给撞开了!
简直,顺利得有点儿可怕。
这会儿的宫沐隐隐约约有了点儿身陷诡计之中的危机感,心想着就这么撤退还来不来得急?
当然,他是来不急的,因为下一秒他猝不及防就被明明离得有点儿远的那看起来妖艳勾人的头牌给扯了进去,进而直接扑进了他并不宽厚的怀中,死拽着不放手。
那姿势暖昧而撩拨极了,从玉莲这角度看,那就是算家少爷饥饿如狼扑了人家姑娘不说,还强行干这干那的简直禽兽不如!
此时,主角登场了。
一身正气凛然的少将军树立在那儿,对着自己未过门的夫人,冷眼相待。
本来被拽着动不了身的宫沐已经暗叫一声遭,还来不急挣脱,眼前一暗,抬首才发现被一高大身影给压低了一等。待看清了来人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过着急所以智商也没跟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