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兰陵-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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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墨讷讷的抬起头看向了高长恭,他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样的哭声,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高长恭,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等我爱上了你,陷进去了,才让我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他捶打着高长恭的胸脯,手上没什么力气,却是愤恨的,恼怒的,不甘的和怨怼的。
高长恭眉头蹙起,他不知道顾子墨为何会情绪时空,不过听他这么说,到能猜到几分。
“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郑静瑶和你有婚约,是么?”盯着高长恭的眼睛,顾子墨的第一次对高长恭咄咄逼人,“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若是你不说话,我只好当你是默许了。”
良久,高长恭嘴唇掀动,说出了一个字:“是。”
这样坦诚的答案,顾子墨全然没想到,他以为,高长恭会委婉的,或许是解释的。
至少这一个月来,高长恭屈尊降贵,为了留下他,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为了打地铺着了凉,还为了中秋让他散心在顾家门外一侯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些举动,不像是假的,可现在,却显得这么可笑。
第二百章你在意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顾子墨隐忍着泪水,逼问着高长恭。
高长恭蹙着眉看着他,有些愕然,试图伸手替他擦去泪水,却被顾子墨躲开了。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高长恭不喜欢他这样和他生疏的样子,伸手去握顾子墨的手,却被顾子墨抗拒的推开了。
“别碰我。”
他嫌弃的态度让高长恭心头一阵不舒服。
望着顾子墨的神情越发阴沉,“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顾子墨不想说话。
已经知道了他和郑静瑶有婚约,还不足矣说明什么吗?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多余的那个人,都是自己。
可自己居然现在才弄清楚,若是早些知道,早些清楚他和郑静瑶的关系,他定不会深陷进去更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
“既然你不肯说,好,我现在就召集所有人,若是知道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说了什么,即刻处死!”顾子墨的反应让高长恭的脸色越发阴鸷,“来人!!”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叫别人来做什么”
顾子墨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他不想太难堪。
高长恭不在乎,他却不能不在乎。
“好,既然你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郑静瑶是和我有婚约,可那又如何?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
“我”正因为高长恭对他呵护备至又体贴,才让他彻底沦陷,才让他现在如此矛盾,然而,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让他堕落的根源,顾子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可能去夹在高长恭和郑静瑶之间做那为人不齿的面首,“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高长恭还想说什么,见顾子墨态度坚持,只好离开。
高长恭离开后没多久,斛律须达过来了。
自从上次在建康一别后,他有些时日没见到斛律须达了。
斛律须达看到顾子墨憔悴了一圈,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小墨,你还好吧?”
“我很好。”
斛律须达上下打量这顾子墨,气色还算正常,只是感觉顾子墨整个人萎靡不振,一点也不像他熟悉的那个顾子墨。
“小墨,你当时突然不辞而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顾子墨摇了摇头,当时的事情,他不想对人提起。
顾子墨的反应,虽然没有明说,斛律须达却不傻,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你不告而别,跟郑静瑶有关吧?”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
毕竟郑静瑶还去找过他,一番利诱又说了那些话,怎么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一想到顾子墨的性子,若是郑静瑶要对付他,到的确是有些麻烦。
顾子墨听到郑静瑶三个字的时候,明明在极力克制,却还是面色僵硬,露出了破绽。
斛律须达叹息了声:“那个女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斛律须达会这么说郑静瑶,顾子墨疑惑的看着斛律须达,“我走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不知廉耻,居然找到我让我”斛律须达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说出来会让顾子墨增加烦恼,便咽了回去,“没,没什么了,反正我已经拒绝了他。你放心,我这个人义气第一,绝对不会为了小恩小惠出卖自己兄弟的。”
“我知道,你一向很好”顾子墨唯一欣慰的是,结实高长恭后认识了斛律须达,相处下来,斛律须达对他的种种到是极其真诚的。
只是一想到高长恭,顾子墨的心就一阵沉重。
“小墨,你可千万别上了那个女的人当,她若是做了什么挑拨离间的事,你一定要稳住啊!殿下他对你如何,你心里得清楚啊,一发现你独自离开了建康,你都不知道殿下他多着急的赶了回来虽然郑静瑶和殿下之间关系有些复杂,可,殿下最在意的,始终都是你啊”
斛律须达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
可,在意是一回事,难道就因为在意,就要让他违背原则,一辈子见不得光去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吗?
就算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在这个世道是无法真正被人认可的,可,彼此之间的感情,难道不该对彼此负责吗?
“别说这些了,你我难得一聚,说点别的吧”
顾子墨不想在听这些了,他的脑子已经够乱了。
“小墨,我觉得,你还是得知道,有些真相,真的若是我不告诉你,你就真的会一直误会下去了你在建康的时候,是为何对殿下一点一点失去信心到最后不惜不辞而别的?能跟我说说吗?”
斛律须达不依不挠,顾子墨知道敷衍不过去了,只好如实把那几日的遭遇说了出来。
闻言,斛律须达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原来如此,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
斛律须达显然是来给高长恭当说客的,只是他会说出什么来呢?他方才说的真相,自己可以信么?
顾子墨陷入了迷茫。
“你是因为那几日殿下夜不归宿又沾染了脂粉气味才会误会他是在郑静瑶那过夜的是不是?”
顾子墨点了点头。
“哎,说来,都是因为殿下当时毒发用的药有问题”
斛律须达叹息了声,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道。
“你说什么?他毒发了?是在建康的时候吗?”
顾子墨居然没察觉到。
他从来都没想过,高长恭当时深夜外出竟然是因为毒发吗?
仔细算来,好像那个时期,正好是毒发的时期,没错了,斛律须达应该不会用这些事情开玩笑。
“可不是吗?当时他毒发很危险,但你又晕倒了,那个时候,别提情景多紧张了,但,好在你们俩都安然无恙了,不然,诶”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毒什么时候能彻底化解?”
一直都想知道怎么才能彻底根除毒性,每个月毒发高长恭都要遭受莫大的痛苦,顾子墨一想到就浑身犹如刀割。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来的时候,看到殿下脸色不太好,嘴唇都紫了,他在建康的时候,本来就是很冒险的强行服了药压制毒性,也不知道现在这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北周和我们大齐随时可能会交战,他这身体可千万不能出问题”
“”顾子墨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
连斛律须达离开,他也没缓过神来。
斛律须达离开王府之前,去议事厅见了高长恭。
高长恭气色的确很差,“殿下,你这是何苦,其实你和小墨完全没必要弄成这样啊,他毕竟小你那么多岁,你若是能稍微对他温柔些,或许就不会”
“你很闲?”高长恭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斛律须达,显然他的事情,不想让别人指三道四。
“我这不是盼着你们能和好如初呢,不过,我把你毒发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好像对你的抗拒不是那么强烈了,所以殿下,你可以利用你中毒的事情好好博取一下他的同情,说不定就”
“住口!”高长恭冷冷的怒吼道。
斛律须达愣住了,他说错什么了吗?殿下怎么看上去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
“谁让你在他面前提本王中毒的事!”
看着高长恭双目欲喷火,斛律须达不禁冷汗直冒,难道真是自己会错意了?
可,若不是殿下故意瞒着,顾子墨又怎么会误会,现在自己说出这些,误会解除,不是很好吗?
“末将知错,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咳咳,不是,末将的意思是”
“斛律须达!本王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应该了解我,多管本王的闲事,该当如何?”
见高长恭是真的震怒了,斛律须达忙跪下对高长恭道:“末将知错,末将绝不敢在有下次,这次末将带来了一个线索,不知能否将功折罪。”
“什么线索!”
“是末将在莫如枫身边听莫如枫偶然间提起的好像跟当年的灭门案有莫大的关联”
自从听回来须达说起高长恭中毒的事情后,他便一直坐立不安。
回想起在建康的种种,高长恭对郑静瑶的态度,他的确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若不是因为中毒,他肯定不会瞒着自己。
只是现在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
他们有婚约,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己本身就是个错误,就算喜欢高长恭,想和高长恭在一起,可,终究不是名正言顺。
该怎么办,退出?高长恭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成全自己,可若是这么继续僵持着,这样耗下去就真的好吗?
正在顾子墨想的头都痛了,门被人推开,顾子墨以为是高温,没想到是高长恭。
他已经整整三日没踏入这里了。
三日不见,高长恭看上去好像更憔悴了,他想起斛律须达说高长恭嘴唇都是紫的,好在现在看上去,好像还算正常,顾子墨总算松了口气。
见顾子墨打量着自己,起初蹙眉担心,在确认过什么后,松了口气的模样,高长恭心头一动,脸色也跟着柔和了不少,“我就知道,你在意我。”
第二百零一章徒媳妇()
顾子墨眸光闪烁着,别开了脸,心跳却不禁加速了。
每次和高长恭对视,他就知道会这样,弄的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
“我没事,别听斛律须达瞎说,不用为我担心。”高长恭伸手握住了顾子墨的手,不由他逃离,将他的身子圈进了怀里,脸贴着他的脸,似乎要让他感受到他的一切一般。
顾子墨想否认,却发现面对高长恭的温柔,他根本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到嘴边的话,就那么生生的吞了回去。
见他欲言又止,高长恭到的难得主动挑起了他的话头,“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尽可能的满足你。”
“你会和郑静瑶完婚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高长恭还没有什么反应,顾子墨到是吃了一惊,他其实没想问这么直接的,意识到高长恭不会回答,他忙改了口问了别的的问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等战事平定,找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退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高长恭说出这番决定,顾子墨到是不意外,他能感觉的出,高长恭很喜欢不受打扰的避世隐居的生活,而他也很喜欢那样的生活,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可,自从得知他和郑静瑶的婚事,他就一直在想,高长恭就算他日不是兰陵王,不再为北齐效力,可他依然是武林盟主的乘龙快婿,郑静瑶是武林盟主郑渊的掌上明珠,付若辰吊儿郎当的个性自然不适合继承盟主之位,那高长恭这位乘龙快婿呢?
高长恭足够优秀,武艺高强,各方面都极其出众,只要高长恭想,武林盟主之位肯定非他莫属。
见顾子墨没什么反应,高长恭挑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和他的交汇在一起,“你和我,一起。”
他的口气很笃定,好像他们俩一起,是极其自然的一件事情。
“我”
顾子墨想说,那个时候,他可能早就不在他身边了。
可,一想到高长恭的身体状况,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对高长恭发过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他,他不想食言,他一点也不想违背誓言。
可,有些事情,忽略不掉,就好像一根刺,不会自己消除,反而会随着时间随着一天天越发根深蒂固。
“怎么了?”生怕顾子墨还在为了建康的那些事不开心,高长恭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若是需要解释,他现在不会逃避他这个问题的。
顾子墨并没说那些的意思,而是沉默了一会,道:“我有些想小瑜了。”
“把他接回来?”高长恭不想让顾子墨回顾家。
顾子墨自然也知道高长恭的心思,“嗯,接回来吧。”
爹娘喜欢小瑜他知道,但,小瑜现在才开始学走路,爹娘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所以,他还是想把小瑜接回来自己照顾着,一来他是真的想小瑜了,二来,也好借着小瑜的事情,分分心,高长恭的事情,眼下他纠结也纠结不出什么来,只好先搁置在一旁了。
高长恭答应什么事,一向完成的效率都很高。
才答应他没多久,顾子墨就如愿见到了小瑜。
小瑜一岁多几个月,说话只会简单的说哥哥这样简单的发音。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总让顾子墨隐隐觉得,这眉眼和高长恭还是有些相似的。
若不是自己先认识了小瑜,会让他怀疑小瑜的亲爹是高长恭呢。
刚开始学步的婴孩总会让人心惊胆战。
顾子墨几乎一瞬也不能走神,不然小瑜不是磕了就是碰了,转过头就会有他一阵心疼的了。
他是真的把小瑜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
高长恭去了军营几日,回来时,便看到小瑜枕着顾子墨睡着了。
而顾子墨正在为小瑜缝补衣裳。
一个男人会针线活已经是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可,顾子墨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自然。
虽然,他的针脚并不好,有些歪七扭八,但,他很认真很仔细,一点也不由自己马虎。
高长恭看的有些嫉妒了,咳嗽了两声,坐过去直接把小瑜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榻上。
顾子墨蹙眉看向了他,蹙了蹙眉,又看向小瑜,“他枕着我睡的更香一些”
“可你的腿会麻。”高长恭不高兴的道。
顾子墨活动了下手腕,“麻就麻了啊,只要小瑜睡的香。”
顾子墨话落,高长恭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我都没舍得枕着你的腿睡觉!这小子凭什么!”高长恭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瑜。
顾子墨生怕他会对小瑜做出什么来,护犊子的把小瑜护在怀里,“你别乱来啊,小瑜还是个孩子”
“我还没把他怎么样,你便护崽一样护着!”
高长恭无奈的低头看了一眼顾子墨手中的针线娄,“给你的俸银该花就花,这些活儿何必自己去干!”
虽然他并没有轻视男人做女红这种事,但,他就是不想顾子墨累着。
“你不懂,自己做的,就算没买的好,但用心了,就是不一样的”
顾子墨说着伸手从针线娄里,拿出了两个护膝递到了高长恭的面前,“这个,给你的,你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我在改改。”
“我的?”高长恭方才还吃味的神情,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双眸盯着那做工一般的护膝却是越发的炙热。
“嗯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看,你若是不喜欢的话”
“谁说我不喜欢!”高长恭一把接过,生怕顾子墨要改变主意,撸起裤腿,脱下靴子便开始试护膝了。
气候变冷的很快,这护膝太及时了。
虽然习武之人没那么娇气,只是,有了这护膝,总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高长恭穿好护膝后,撩起衣摆走了几圈,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顾子墨看的出高长恭心情很不错,他的心情其实也好了不少。
本以为高长恭会嫌弃,没想到他直接就穿上了。
“墨儿,我会带着他,带着你送我的护膝,打赢每一场胜仗!”
高长恭突然开口,好像在做出承诺。
只是,他不知道,顾子墨想要的是,若是可以,不想你在冲锋陷阵去那么凶险的战场。
只是现在时局混乱,不打仗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子墨眼神黯淡的片刻被高长恭看到了。
他伸手捧起了顾子墨的脸,“墨儿别担心,你忘了吗?我可是战神高长恭,在加上有你的护膝,高长恭此生,绝不会败!”
门外传来了通报声:“殿下,沧海先生来了”
一听到沧海的名字,顾子墨的心一热,比高长恭还要激动几分,难道是高长恭的毒,有解了?
“我也去。”生怕错过什么,顾子墨放下了针线娄,拉了拉高长恭的衣袖。
高长恭看了一眼小瑜,“你放心他一个人?”
“先让人帮忙照看一会,我很快就回来。”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高长恭的毒到底有没法子解了。
不然每个月都要承受那剜心之痛,他想想都煎熬。
“也好,那你跟我来吧。”
顾子墨跟着高长恭出了墨园,来到了后花园,沧海正在捡石子往湖里扔。
谁能想到一个百岁老人,会像个顽童一样做出这些举动?
“沧海前辈”
顾子墨对沧海行了个礼。
沧海眉开眼笑的道:“徒媳妇免礼。”
顾子墨的脸红了红,想纠正什么,高长恭却打断道:“你来做什么!”
高长恭的态度让顾子墨有些担忧,他这样把沧海气走了怎么办?
忙拉了拉高长恭的衣袖,“你别这样跟师父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