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兰陵-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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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小墨出逃的人,我想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何人了”
“宇文邕?”高长恭的脸色倏地阴下,居然把他给漏掉了。
果然还在打顾子墨的主意吗?
“殿下,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讲还是不当将”
“不当将就别讲。”
“可是,我认为这是问题的关键啊,你和小墨这次出去的时候就有隔阂,现在又出了这些事,若是你不把问题解决了,强行把他带回来,只会恶化你们的关系啊”
“只要他回来,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他能离开您一次,难保不会又下次殿下,您就没想过,为何小墨会这样吗?在建康那次就是因为他误会你和郑静瑶之间”
“那是他愚蠢,非要去相信莫须有的事情。”高长恭绷着脸,恼怒的道。
斛律须达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您这样的话,也对小墨说过吗?您告诉过他,您和郑静瑶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您向他证明过吗?毕竟您和郑静瑶之间还有一段名副其实的婚约,那可是圣上钦赐的婚约,整个武林都为你们做了见证的,你认为,小墨他会怎么想?他能不乱想吗?”
“正因为怕他乱想,本王才带他去参加武林大会,只是没想到,他耳根子太软,那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
听高长恭的语气,居然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斛律须达这个旁观者总算是有种体会到顾子墨的难处了。
“殿下,说句不好听的,这件事,主要问题在您啊,小墨他其实就是太在乎您了才会那样”
“他若真的在乎本王,就该时时刻刻呆在本王身边,而不是闹着出走。”
“可他出走却是因为您啊!若是您和郑静瑶没关系,他就不会出走了啊!”
“本王说过多少遍,本王和郑静瑶什么关系也没有!”
“可郑静瑶是你未过门的准王妃啊,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您又不能逆了这圣旨,眼下您要做的,就是想想怎么让小墨知道,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别让他觉得你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一面想着娶王妃,一面又要叼着他啊你这样,换谁都会受不了的。”
顾子墨虽然晕船,可也正因为晕船,故而坐船更加安全,可以一路省去很多麻烦,免得被人察觉出来什么。
高长恭到处都贴着悬赏通缉令,他也很容易被人盯上。
只是一晕船,小瑜他都照顾不了了,就得全靠着宇文邕了。
顾子墨不知道宇文邕对他自己的孩子是如何的,但,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对小瑜的时候,很温柔,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他醒了过来,小瑜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哭闹不止,顾子墨检查过后才知道,小瑜发烧了,可能是着了凉,又因为赶路折腾,累坏了他。
在船上,也没什么应对之策,宇文邕便只好不停的给小瑜擦洗身体来降温。
顾子墨晕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虚弱的看着宇文邕衣不解带的忙着照顾他们一大一小。
等第四天的时候,小瑜病好了,他们也差不多要靠岸了,可,宇文邕却瘦了一大圈。
看到宇文邕靠在一旁睡着了,才不过几日,他的下巴就尖了许多,顾子墨很是过意不去。
将自己的衣袍为宇文邕盖上时,宇文邕倏地惊醒,见是顾子墨,这才把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躺那去休息会吧,我已经无碍了。”
顾子墨看到宇文邕眼里全是血丝,更是愧疚不已。
宇文邕探出船舱看了一眼,码头不远了。
“快到了,先把你们安顿下来吧。”
看到宇文邕在这个时候,首先想的依然是他和小瑜,顾子墨心头难掩感动。
“邕公子,这一路,真的多亏了你”若是他不在,自己和小瑜只怕寸步难行。
“只是举手之劳。”宇文邕起身时太急了,加上船在摇晃,他又因为多日没休息好头有些晕,一个踉跄,朝着顾子墨便栽倒了过来。
顾子墨猝不及防的被宇文邕压了过来,脑袋就那么碰的一声撞在了船壁上,疼的他闷哼了一声。
“对不住了,我我方才起的太急了你可有大碍”
宇文邕伸手去一摸,顾子墨的脑袋居然被撞了个包,“怨我,都肿了,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别,别找了,不疼。”
看到宇文邕连走路都艰难,顾子墨哪能真让他去忙碌,将宇文邕扶着坐下,他起身为宇文邕倒了杯水,“喝点水吧,你这几日是真的辛苦了,我看你嘴巴都干的起皮了”
能得宇文邕这样的人真心相助,顾子墨真的感激万分。
“前方便是吴洲了。”
顾子墨一怔,“以前的广陵城吧?”
“嗯。你喜欢这儿吗?”
“到是挺想在这看看的!那首‘广陵散’可惜了呢不知这吴洲城可还有机会能听到广陵散”
见顾子墨满脸的向往之色,宇文邕却也面露难色来,“据晋书记载,广陵散乃嵇康游玩洛西时,为一神秘人所赠。传闻嵇康好琴,有一次,嵇康夜宿月华亭,夜不能寝,起坐抚琴,琴声优雅,打动一幽灵,那幽灵遂传广陵散于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只是后来,嵇康为司马昭所害。临死前,嵇康俱不伤感,唯叹惋:‘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所以,真的失传了吗?”
顾子墨对音律虽然不擅长,可他还是很欣赏的。
想不到这么首绝世的曲子,就这么失传于世,真是可惜。
不忍驳了顾子墨的念想,宇文邕思忖了下,道:“若是你真的想听,或许有个地方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第二百一十四章失而复得()
许是宇文邕的话引起了顾子墨的遐想,直到下了船,他才觉得,自己好似也不那么难受了。
“我真的能得偿所愿听到广陵散吗?”
“当然,君子一言既出”
顾子墨不等宇文邕说完,伸手勾住了宇文邕的肩膀,“驷马难追!”
“等过两日,我便带你去拜访,这两日,你我先安顿下来。在广陵改名吴洲之前,这儿便是一片繁华,这几年在北周的管辖下也是蒸蒸日上”
“我看到了,这儿的百姓看上去很安逸”就是全墉城,在高长恭的管辖下,也没能有这样安逸的景象。
顾子墨扬起脸看向了宇文邕,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是个明君,他的心中,是真正装着百姓的。
也难怪,北周在他继承之后,能迅速壮大,短短几年,就能有现在这样的变化。
在一想北齐的局势,忽然间顾子墨有些茫然起来。
高长恭若是当初肯继承皇位,或许北齐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吧?
国君昏庸,朝臣贪婪,若是没有高长恭镇守,百姓只怕是颠沛流离苦不堪言
“在想什么?”
察觉到了顾子墨的目光,宇文邕疑惑的看向了他。
顾子墨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一个国家,能有一个明君,是百姓的福气,是这个国家的福气,北周有你这样的君王,真的是一大幸事。”
“你谬赞了,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若是我真有那么好,当年邙山一战,就不会溃败”
提到邙山一战,宇文邕的神情颇为在意。
看来几年过去,他依然对当年邙山二十万大军败给高长恭几百精锐的事耿耿于怀。
想来也是,换做谁,这样的事情能忘得掉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不是把北周治理的很好吗?你看,这吴洲城,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真的,我敢说,在北齐,就算是都城邺城,也没有这样安宁的景象”
顾子墨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察觉宇文邕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宇文邕摇了摇头,“没有,你没说错什么,你说的很对,还有什么比百姓安居乐业还重要?一个帝王要做的,便是让天下安宁,让四海祥和,让百姓吃饱穿暖而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该为百姓,为天下人谋福祉,若是真有一日,北齐为我所统辖,你放心,我定会善待北齐的子民,天下百姓,皆为北周的百姓,绝不会区别对待,我会让所有人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为了这个梦想,我会努力的”
“梦想吗?”顾子墨头一次觉得,梦想两个字居然让人如此的热血沸腾。
“墨有梦想吗?”宇文邕察觉顾子墨眼眶有些湿热,忙关切的问。
顾子墨摇了摇头,“在你说起这些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梦想恐怕就如字面的意思,在梦里想想得了,就好像白日梦”
“那墨你也觉得,我方才那番言辞,也是在白日做梦吗?”
“不,当然不是!你方才说的,我相信你总有一日,一定会实现的!就算只能用战争来平息,我想,你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好好对待百姓,善待这个天下的!”
因为宇文邕真的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他会做到的。
“既然墨对我如此有信心,我自当会竭尽全力,为了一统天下的梦想,万死不辞!”说完,宇文邕笑了起来,顾子墨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小瑜哇哇的叫了一声,惊扰了两人,宇文邕忙别开了视线道:“我先前来吴洲办事的时候住过的一个行宫就在这不远,去那安顿吧。”
“那便有劳你了。”
宇文邕颔首,“跟我来吧。”
跟在宇文邕身后,小瑜早就兴奋了,这陌生的环境,但却给人一种很是祥和的感受,让人不自觉的喜欢这儿。
热闹的叫卖声,没有争吵,没有斗殴,也没有鸡鸣狗盗
好像梦境里的生活一样。
走了几步,突然察觉身后的顾子墨被甩开了一大截,宇文邕走向了顾子墨,“从这个巷子传过去就是了,小瑜我来抱吧。”
顾子墨擦了擦汗,“这小子被你照顾几天,好像长肥了点。”
“也怨我,方才应该雇一辆马车的。”
“我不累的,其实像这样,走走路,看看风景,挺好的”
宇文邕将小瑜接了过去,小瑜似乎很喜欢宇文邕,亲昵的裸着宇文邕的脖子,看上去俨然就像一对父子。
顾子墨突然就好奇了起来,“冒昧问一句,邕公子的孩子,怕是好几个了吧?”
宇文邕听到这个问题后,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
“我就随口一问”
“到了,我们进去吧。”宇文邕头一次没有正面回答顾子墨的问题,顾子墨也没多想,因为这行宫,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门口两头石狮子很是气派,进了大门后,发现里面的布置和建构,一尘不染,又四处是清新的面貌,让人很是喜欢。
“虽然我不常来,但这里有人看家护院,所以,倒也干净,你可以放心在这住下。”
宇文邕抱着小瑜,将顾子墨领到了一个主殿之前,道:“你和小瑜就先住在这,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去准备就好。”
“你是不是要走了?”顾子墨是理解的,毕竟宇文邕是一国之君,为了自己的事,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了。
宇文邕眸光深了深,“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若是等我忙里偷闲,你还在这的话,我会来看你们的。”
“没事的,你忙你的大事要紧,我可还等着看你实现梦想的那一天呢!”虽然那一天可能会血流成河,但是这个梦想,毕竟是造福天下呢。
“也不是立刻就要离开,我不是还答应你去听广陵散吗?等陪你去听了广陵散在走。”
“嗯。”
“先和小瑜休息一下,过一会儿用了膳,若是累就在殿内休息,等明日一早,我在带你出去。”
“听你的。”
宇文邕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顾子墨抱着小瑜躺在那张宽阔的床榻上,忽然间就想起了那张惊世的容颜。
“我的梦想是什么呢?”他是茫然的,只是想到高长恭,心头不禁就苦涩了起来,“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殿下”
翌日一早,顾子墨并没等到宇文邕来叫他,而是等到了下人的通报声。
“公子您起了吗?”
“嗯。”顾子墨打开门,看到那人拿着包袱,“公子,是这样的,我们主上昨夜突然急事不得不先走一步,这是主上命小的为您准备的盘缠,此地怕是不宜久留主上命小的护送您换个地方避避”
“这不是他的行宫吗?”难道还有人要在这里行凶不成?
顾子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只有武林中人,武功高强的人才会不顾这些大开杀戒吧。
是郑静瑶吗?
她是知道了自己还活着,所以不惜追到这广陵来灭口吗?
郑静瑶收到了飞鸽传书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顾子墨,这次你定是插翅难逃!”
还是乾坤令好用,那么多武林中人,随便什么人,都能让顾子墨死上个千回万回的。
宇文邕就算要庇护他,但,只要在北周皇宫制造点什么风声,他也是顾不过来的。
顾子墨这次,必死无疑!
顾子墨在下人的护送下,刚从后门离开,只是还没走几步,便被人用黑布袋子蒙住了头。
等他被丢进了马车里,确定小瑜没伤着,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股淡淡的梅花香味
是他?
顾子墨头上的黑袋子被人一把拽了下来,他的双目重新得见光明,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人时,他几乎快要停止了呼息。
兜了这么大圈子,没想到还是被他逮住了。
只是,高长恭他知道吗?
郑静瑶要追杀自己。
他这算什么?
抓自己回去继续做他的药人?
那若是自己不同意呢?
他会把自己交给郑静瑶处置吗?
他会这么做吗?
顾子墨的眼神近乎绝望的哀凉,直到那双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那熟悉的触感,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高长恭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夹杂着愤怒,“不管你跑多远,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顾子墨愣神过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在高长恭的掌中,有些恼怒的别过头去,却被高长恭一把拽了过去,因为高长恭的动作太突然,导致他差点把小瑜给摔了出去。
“你疯了做什么”
“苏浙!”
“属下在。”
“把孩子抱走。”
“诺。”
顾子墨手一空,苏浙已经抱着孩子出了马车。
高长恭轻而易举的就把顾子墨压到了身下,马车内虽然很宽敞,但要完全能容得下两个人躺下还是有些难度的,尤其是高长恭身高体长。
顾子墨感受到高长恭眼睛里闪烁着的熊熊火焰,就是傻瓜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你,你别乱来!”
见顾子墨惊慌失措,高长恭双手撑在顾子墨的两侧,噙着邪肆的笑容,“若我执意要乱来,你能奈我何?”
第二百一十五章冰释前嫌()
“我我咬舌自尽誓死不从”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顾子墨虽然不是贞洁烈女,可他也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蒙受这些屈辱。
高长恭若是苦苦相逼,那他只能宁死不从。
“咬舌自尽?呵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到是越发有气魄了,是从宇文邕那学的?”
高长恭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他提到宇文邕几个字的时候。
顾子墨狠狠地瞪着他,那股压迫感让他头皮发麻,“我说到做到,你别强迫我,否则我真的咬舌自唔”
不等他话说完,高长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
虽然只是嘴唇碰嘴唇,可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触碰过对方,顾子墨还是愣住了。
那熟悉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如今却是这般滋味。
他推搡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这座大山,高长恭的仰起头来,暂时松开了他的唇,只是依然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咬舌自尽是吗?你尽管咬,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话落,他的唇再次落下,顾子墨浑身颤栗,这样带着啃咬的吻,让他如此的陌生,好像要将他拆了入腹。
直到两人嘴里全是血腥味,他依然不肯松开。
顾子墨的脑袋一片片空白,他的宁死不从,在身体被敏感的触碰下,完全溃不成军。
已经和高长恭合二为一那么多次,高长恭对他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反抗的力气越来越稀薄,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任由他为所欲为,甚至难以自持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愿,却也都由不得他。
漫长的征战总算在高长恭的喘息和两人的颤抖中结束。
顾子墨和高长恭浑身都在冒着汉,但这么衣不裹体实在是难看,可顾子墨又实在太累了,想要动一下手指头都没力气,哪里还有力气穿衣。
看了一眼高长恭,高长恭脑袋枕在胳膊上,眼睛微眯着,看着车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子墨伸了伸手想要去把被高长恭丢在一旁的衣裳拿起来,不等他碰到衣裳,手腕蓦地一紧。
高长恭又压了上来。
顾子墨的心跳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你你已经要过了”
“那又怎样!”
“我不会在给你了你下去,别碰我”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的多。”高长恭瞪了他一眼,语气毫不温柔,伸手一挑,拿起了一件白袍。
披在了顾子墨的身上,“你的衣裳被我撕坏了,就暂且披着我的吧。”
“”顾子墨懒得跟高长恭争执,现在能得一件衣裳蔽体,总比惹恼了他要强。
“头发都馊了。”高长恭嗅了嗅鼻子,蹙眉道。
顾子墨别过脸去,没理他,心头一阵烦躁,既然嫌弃,方才还那样对他
为了炼药,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怎么?还想闹?”见顾子墨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高长恭不满的将他的脸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