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兰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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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斛律雪!”
顾子墨瞪了一眼高文,他现在对高文说的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得知高长恭和斛律雪该发生的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后,顾子墨就近乎暴走状态了。
他要当面质问一番,这第一美人到底为何这般无能,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
亏他先前还委屈自个儿为她温酒又是替她和高长恭操心
真是全他娘白费功夫了!
“在下正要向您汇报呢,雪小姐在王爷得知您走后没多时,便被王爷命人送出王府了。”
高文发现顾子墨似是气得不轻,有些不解:“这次雪小姐这次明明都住进‘恭园’了,可王爷还是没要她,这便说明了,王爷他的心里只有公子,是断然不会让公子伤心难过的所以,公子您大可宽心,如今雪小姐人已经走了,威胁也算彻底解除了”
“所以,他是真的对女子没感觉么?”
顾子墨讷讷的望着高文,眼神有些空洞,“不然,他为何连这么个送上门的绝世大美人都不要。”
顾子墨只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好像吞了一只苍蝇,“所以,他才会找毫无作为的我做幕僚,把我囚禁在王府,呵呵,他将我当成了什么?他豢养的娈童?他简直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真是想不到,战功赫赫,万民仰望的战神,竟然是这么一个如此不堪,心理扭曲之人。
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却偏偏找上他?
顾子墨怒火中烧恨不得与高长恭同归于尽。
竟如此践踏他的尊严
“子墨公子,您怎会如此看殿下殿下他可从来没有轻贱您的意思啊,不然又如何会让您住在‘墨园’?”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高长恭他是不是喜欢男人?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殿下他自然不可能是你口中所说的不男不女的妖怪”
高文被顾子墨问的有些气愤,“以殿下的地位和人品,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他之所以一直以来孑然一身,不过是想把所有的唯一都留给那个他心里的人罢了,子墨公子,殿下绝非您口中所言的异类,而是他的心里除了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外,再也容不下他人。”
“既然你将他说的那般深情,你到是解释一下,他将我困在府上,又是为了哪般?不是再也容不下他人吗?他若真将那人放在心尖,就更应该与我撇清关系才是!”
“子墨公子,在下不是说了吗,您对殿下而言是特殊的”
“特殊?难道仅仅因为我在客栈为了他破了身?可我也曾当面向他表明,我不在乎,不需要他负责。”
“不是的,不是谁为殿下破了身,殿下都会负责的在下跟随王爷身边多年,深知王爷脾性,往常那些想尽法子想要勾搭王爷的人,不论男女,别说让殿下碰他们,就是一个眼神,殿下也从不会施舍,更别说能得殿下如此厚待的,那便只有您啊,单单凭殿下允许您在客栈为他解毒,他愿意碰您,就表示,他是认可了您的不然,也不会在事发后次日便命在下去顾家取您的信物,安排您进王府了啊”
“你说的也太复杂了”
“不复杂的,您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殿下他对您”
“高文你好大的胆子!”
高长恭突然开口,将高文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当场吓得身子一软,跪倒在地:“殿下息怒”
方才高文只是见顾子墨误解高长恭,着急澄清误会,却忘了主子最厌恶别人背后议论他的事情。
方才也不知道主子何时出现的,听到了多少
“滚!别让本王在看到你。”
“殿下息怒老奴知错,求王爷开恩”
高文颤声求饶,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没几下便血肉模糊。
一旁的顾子墨见状,连忙蹲下身要阻止高文磕头,高文却磕的更重了。
“是老奴坏了王府的规矩,理应受罚就算殿下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在所不惜”
“既然知错,就去帐房领了银钱,滚出王府。”
高长恭冷冷的睨了一眼高文血肉模糊的额头,开口的话却是毫无半分怜悯,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顾子墨望着高长恭转身离开的冷漠身影,咬了咬牙,收回了视线,望着高文血淋淋的额头,心中愧疚难当,“都是我害了你”
若不是为了向自己解释,高文也不会受罚,还要被赶出王府。
顾子墨就纳闷了。
高文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被罚的这般重。
这高长恭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
自己之前明明还辱骂他,当众喊他名讳,也没见他罚的这般重。
“是在下罪有应得,犯了殿下的忌讳,不管殿下如何处罚,在下都毫无怨言。只是,在下早已经将王府视为在下的家除了王府,在下还能去哪儿啊”
“你先别急啊高管家,我去找他解释一下,大不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反正我也不想在王府待,他要赶人,让他赶走我好了”
拿定了主意,顾子墨便朝着高长恭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知道高长恭是不是知道他在追他,居然顿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顾子墨喘着粗气,望着高长恭绝世的容颜上却是让人疏离的冷漠,脑子里闪过高文血肉模糊的额头,心中一恼,瞪着高长恭便直入主题道:“高总管何罪之有?他不过和我说了几句话,你若是看我不顺眼,你罚我便是,赶他走算什么!”
高长恭冷冷的望着顾子墨,薄唇紧抿,却是并未要搭理他的意思。
顾子墨怒火中烧,“别装哑巴行吗?你给句痛快话!饶了高总管这次,不管你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高长恭狭长的黑眸隐隐闪烁了下,却是不再看他,而是望向了长廊尽头的方向。
顾子墨顺着高长恭的视线望去,什么嘛!那里什么也没有
先前的话,高长恭不回答,顾子墨这句话的声音提高了几倍,“我知道你听到了!”
果然,高长恭似是受不了他对着他喊,眉头蹙了下,性感的薄唇掀动,“听到又如何?”
“听到了你快点收回成命,别让高总管走了!”
“收回成命?”高长恭淡淡的望着顾子墨,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算本王的谁,本王凭什么听你的?”
“我”
顾子墨被高长恭噎的一口气上不来。
好家伙,高长恭这摆明了是讽刺他算哪根葱,凭什么管他。
拳头紧了紧,顾子墨努力忍着怒火,望着高长恭,咬牙道:“你说我是你的谁?我不是你的幕僚吗!幕僚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你出谋划策的,我的存在就表示你应该要听我的”
“听你的?”
“嗯”
“呵,所以呢?”
“所以我说你不能赶走高总管,你就不能这么做”
“呵”
高长恭深深的望了顾子墨一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却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十三章藏在他枕下的秘密()
“有求于本王时,才想起你是本王的幕僚了?那么你之前几次三番表现出不屑于幕僚一职的行为,本王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欲擒故纵?”
“我没有”
“既然没有,依你之见,一个内心从不承认是本王幕僚的人,他说的话,本王有何非听不可的理由?”
高长恭的反问让顾子墨整个人都懵了。
“我”
的确,高长恭说的都是实话。
他从来没想过要当他的幕僚。
也只是在为高文求情时,他才想过利用幕僚这个职位来为高文说话。
可偏偏,这些全然没瞒过高长恭的法眼。
如今,高长恭如此明白敞亮的反问他,他到是一点也没有办法狡辩了。
眼下,高长恭金口玉言。
若是自己在不想办法,高文一定会被赶出去。
虽说之前顾子墨对高文有些芥蒂,可,高文却是这个王府里唯一一个对他最关心的人。
若是连高文也走了,他日后在这偌大的王府,该如何度日?
望向了高长恭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顾子墨深吸了口气,似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愿意代替高总管受罚,你罚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你收回成命,让高总管留下!”
有些怕高长恭不相信他的话,顾子墨又忙补充了句:“我说的是认真的,不是敷衍你!”
“做什么都成?”
“是,做什么都成!”
高长恭平静的眸光隐约闪烁了下,唇角笑意浓了几分,“若是本王要你心甘情愿留在本王身边,你也答应?”
“我的心甘情愿很重要吗?”之前他并不答应做这个幕僚,高长恭不也用强权压迫着他不得不当这个幕僚。
现在却来要他心甘情愿?
他还真是蛮奇怪。
又不是男女眷侣间的两情相悦,要什么心甘情愿啊?
高长恭唇角的笑意敛去了几分,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若本王说很重要,你当如何?”
“我”
若是现在对高长恭说他愿意心甘情愿留下,高长恭会相信吗?
就算高长恭相信他也不相信啊。
他可是无时不刻不想离开这座牢笼回归自由之身的。
“说了这么多,你其实根本就是在耍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当你的幕僚,却在这里用这个要求我来交换高总管留下,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没人要你多管闲事求这个情。”
“你以为我是你这么冷酷无情?高总管怎么说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陪伴你那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功劳不敢说有多大,可也完全犯不着说了几句话就被你驱逐出府吧?他这个岁数了,你让他出了王府去做什么?”
高长恭看着顾子墨义愤填膺,没有言语,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
“罢了,像你这种冷酷无情之人,根本不配拥让高总管为你尽忠,让他离开也好。而我,也在此正式对你辞去幕僚一职,日后与你再无干系!你若是想一次要挟我家人来为难于我,也随你的便,我顾子墨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顾子墨气得不轻,瞪着高长恭,狠狠地说完这番话后,便扭头离开了。
他才不管高长恭答不答应。
反正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他的幕僚了。
以后,他再跟高长恭没有任何关系。
将内心的枷锁全部卸下来,感觉真好啊
只是爹娘,若是真是受到了连累,他便只能奢望来世在尽孝道了。
在顾子墨气愤离去的身影一点一点直到彻底消失在高长恭视线后,高长恭低垂的眸子微微睁开,原本冷漠毫无温度的双眸中却是一片异常的柔和。
顾子墨并不想占兰陵王任何便宜。
当幕僚所穿戴之物,他全都脱卸下,放置房间内。
离开‘墨’园时,身上只穿着那件当日他来兰陵王府那日的一身青色麻布长衫。
褪去一身华贵绸缎衣裳,他却觉得整个人无比轻松。
一步一步,朝着大门方向迈去,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顾子墨的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
或许高长恭会在他还没出王府大门时,就命人将他拿下。
毕竟这里是他兰陵王的地盘,他想一手遮天也没人能阻止他。
“子墨公子”
就在顾子墨心怀忐忑,脚下步子越来越快时,身后却传来了高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子墨公子请留步”
顾子墨回头,望向高文,高文提着长衫的衣摆,一边擦汗,道:“子墨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能去哪儿?自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顾子墨没好气的道,见高文还是一身总管装扮,皱了皱眉,“反正你我都是要离开这儿的,不如就结伴离开吧,我等你去换衣服,咱们一起离开。”
“公子啊,怎么在下不用走了,您却要走了呢?这到底是为何啊?”高文望着顾子墨气愤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解。
“你不用走了?”顾子墨狐疑的望着高文。
“是啊,在下不用离开王府了。殿下不知为何收回成命格外开恩,允许在下继续担任总管一职,只是罚了在下三个月俸禄”
“真的假的?”
方才他向高长恭求情时,高长恭那反映,摆明了就是一点也不会通融,毫无转圜余地的啊?
怎会这么会功夫,他就收回成命了呢?
“当然是真的,在下怎会拿这种事与公子开玩笑呢?”
见高文一脸真诚,顾子墨信了。
看来高长恭还是个明白人。
毕竟高文帮他统管府内事务多年,若是突然让高文离开,府内还不乱了套?
看来是自己瞎担心了。
或许自己没去求情,高文一样不会被赶走的。
“你能留下来,是你能力出众,说明他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子墨公子此言差矣,殿下身边从不缺能人,在下走了,自会有人比在下做的更好而在下之所以可以留下,全是公子您的功劳啊,若不是您为在下求情,才殿下又怎会网开一面”
“我可没这么大面子。他留下你,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子墨公子,其实殿下他”
“其实他什么?”见高文欲言又止,顾子墨反倒被吊起了好奇心。
高文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很快,他便巧妙的化解了,望着顾子墨的装扮,忙对顾子墨道:“子墨公子,您怎么换成这身衣服了?”
“还不是以为你要走了,和你一起走。”顾子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和这王府的威严着实不相配。
“子墨公子您看在下都不走了,您是不是也”
说来,如果可以不和高长恭撕破脸,他自然是想维持这样表面的和平的。
至少不用连累爹娘。
可一想到方才对高长恭撂下狠话,顾子墨又有些头皮发麻。
高长恭会不会记恨自己,对爹娘不利呢?
想到这,顾子墨忙对高文问道:“膳房这会有杏仁酥吧?”
“公子饿了?”
“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顾子墨说着便朝着膳房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高文见顾子墨端着一碟杏仁酥朝着他走了过来,对他开口问:“殿下是在‘恭园’吗?”
“是,是的”
高文话落,见顾子墨端着杏仁酥转身调头往‘恭园’方向去了。
似是忽然反映过来什么,高文的脸上倏地爬满了笑容。
“子墨公子,总算是开窍了”
顾子墨站在‘恭’字牌匾下,长长的吐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鼓励道:“顾子墨,没关系的,你都敢跟他撕破脸,现在来跟他讲个和而已,又有什么难的呢!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高长恭肯定不会打你的!”
伸手抬起,正要敲门,发现门没关严,透着缝隙,他见屋内并没高长恭的身影。
“不在?高文方才明明说在的啊”
管他的,不在正好,那他便进去等他回来。
顾子墨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与他上次来时大不一样。
榻上的帐子全都换了新的,他突然想起,那夜斛律雪在这留宿了一宿。
不会是因为斛律雪在这睡了一晚就大动干戈的把整个屋内的装饰全都换新的吧?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
枕头,榻上用的床褥,全是崭新的
好家伙,高长恭这也太诡异了点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榻上换上的新床褥看上去便是十分柔软,让顾子墨很想躺上去体验一番。
望了一眼门口处,顾子墨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反正他这会不在,他就算在他的榻上打滚翻跟头他也不知道。
刚刚滚了两圈,顾子墨一抬手,忽然在枕头下方摸到了一个卷轴。
倏地,顾子墨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方掏出了那个卷轴。
难道是武功秘籍?
顾子墨的好奇心瞬间爆满,若真是武功秘籍,他就捡到宝了。
激动的他解开卷轴上系带的手都有些颤抖。
只是,当卷轴打开,卷轴内竟是一副画像时——
顾子墨当场便傻眼了。
这画像怎么这么眼熟
不,这何止是眼熟。
这画像里的人分明就是顾子墨他自己啊!
高长恭没事把自己的画像放他枕头底下做什么?
第三十四章把本王的东西放下()
这幅画里所画的场景——
正是那日他堆雪人时的场景。
只是,他怎么不记得,当时他有这般笑过?
画里的青衫男子纯粹的笑容,竟是画的那般传神栩栩如生,顾子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不到我在画里面还挺有仙气的嘛!”
正沉浸在自己美貌不可自拔的顾子墨,并未察觉门口处颀长的身影。
他是越看这幅画越发自信。
脸上的笑容便是越发灿烂。
倚在门口,高长恭面无表情的望着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笑得莫名傻气的顾子墨,顿了顿,冷冷的开口,道:“不是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质问让顾子墨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
尴尬的抬起头来,望向了门口处,四目相对,高长恭眼神冰冷,毫无温度,顾子墨惊慌失措,心头发虚。
“我我没走啊,你听何人说我走了的那是没根据的事情这王府好吃好喝的款待着我,我为何要走”
高长恭淡淡的一瞥,便已经从顾子墨身上收回了视线。
竟是直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的解开腰带。
不过眨眼之际,外袍已经被他褪下。
“你,你做什么”
虽然都是男子,可他们之间毕竟发生过那等事。
加上高长恭身材颀长挺拔,肌肤白皙光滑,想让顾子墨不想入非非也难。
有时候顾子墨甚至在心里感叹,真是造化弄人,生的如此惊艳绝世,却是个男子真是可惜啊。
高长恭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在继续。
“你认为本王会做什么?”
长指一拉,腰间系带滑落,高长恭精壮白皙的上身近乎没有任何遮挡的出现在了顾子墨的视线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