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兰陵-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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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买下这和我一模一样的糖人,是想吃了我?”
顾子墨看不到高长恭斗篷下的脸,但高长恭的语气,却可以猜出他肯定是在笑的。
“我就吃了你,怎么?你不服啊,不服你让大嫂捏个我来吃啊!”
顾子墨说着,就把糖人塞进斗篷里,咬了一口,“哇,好甜,真好吃!”
高长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殿下,那是什么?”
顾子墨第一次看到两个小人像影子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还有人在那里解说。
“那是皮影戏,汉朝就有了。”
“哇,这就是皮影戏啊?我知道,我听过关于皮影戏的由来,相传汉武帝刘彻的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武帝思念心切神情恍惚,终日不理朝政,大臣李少翁一日出门;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李少翁心中一动;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涂上色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入夜围方帷;张灯烛;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武帝看罢龙颜大悦;就此爱不释手皮影戏自此开始流传于世”
“嗯,虽说如此,到了我北齐很多手艺已经失传,如今,却是只有这锡城才有皮影戏观赏了。”
高长恭的话,蓦地让顾子墨心头也跟着沉重起来。
若是锡城沦陷,那么别说皮影戏会失传,受苦受难的终究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虽然顾子墨心并没有那么大,去关乎百姓的生死,可一想到,那个好心的卖糖人大嫂,还有这表演皮影戏的老人,若他们都遭受战乱殃及一想到如此,顾子墨便快要不能呼息。
“殿下,我们一定不能让贼人得逞!一定要阻止他们!”
顾子墨前所未有的坚定,哪怕赌上一切,也要阻止。
从外面回来,顾子墨泡了个澡,躺下后,便睡着了。
高长恭等顾子墨睡着了之后,才下床,走了出去。
苏浙和东鸣已经等候多时了。
“殿下”
“可有查到什么?”
“启禀殿下,如您所料,那黑衣人的确把信传给了丞相府,此次锡城之危,绝对处于丞相之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次恐怕”
“无妨,继续派人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另外,交给你和东鸣一个任务。”
“殿下的意思是?”
高长恭离开后,东鸣看向了苏浙,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浙,“你确定要执行这个任务?我并不认为,你比我更适合,不然,还是由我出面跟殿下说,我来吧。”
“师兄这是想做什么?难得有这么好的任务,师兄却要和我争,这怕是不厚道吧!”
苏浙无奈的瞥了一眼东鸣,便往厢房去了。
东鸣忙后脚跟了进去,看到苏浙正要脱衣服,只好背过身去,“你武功没我高,我只是担心你会把事情搞砸,这件事关乎整个锡城”
“可殿下已经同意了,表示殿下也认为此次任务,我比你更为合适,师兄,我知道这么好的差事落我头上你肯定心里羡慕的紧,放心,下次有这么好的差事,我一定不和你争,所以,这次,你就别跟我抢了。”
苏浙换好了衣服后,推了推东鸣,“干嘛呢,师兄,快看看我这身装扮如何?像不像手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
东鸣一回头,见苏浙居然穿着暴露,胸口半敞开着,几乎可以看到正在随着呼息微微起伏的胸膛。
“你你”
“殿下既然把任务交给我了,为了万无一失,我认为,适当的牺牲一点色相这没什么。再说,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信心”
话还没说完,东鸣便粗暴的伸手把苏浙的衣领拉上了。
“你干什么,师兄别给我把衣裳弄皱了”
“你根本就没脑子!殿下让你执行任务,又没让你把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
苏浙一把拍开了东鸣,对东鸣的行为有些无奈,“师兄你是嫉妒我吧!”
“我嫉妒你?”东鸣都不知道苏浙是怎么想的。
“师兄你若不是嫉妒我,就是信不过我?你把我苏浙当什么了?我可是当着祖师爷的面发过誓的,在没灭了北周之前,我绝不会谈儿女私情,至于这次任务,只是任务而已,所以,适当的牺牲,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完成任务”
苏浙说完,发现居然没了动静,一回头发现东鸣已经不见了去向。
“师兄?”
第一百四十八章蛊虫()
等苏浙来到了任务地点后,才发现,东鸣居然先他一步到了。
他正要进去,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娇喘声:“讨厌坏死了奴家就喜欢你这样的,死相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身材这么好”
苏浙定在了门口,突然觉得四肢僵硬。
“好啊你个东鸣,为了抢我的风头,居然”大家师出同门本该互相包容,可东鸣到好,身为师兄居然抢师弟的风头。
苏浙一个气结,抬脚便踹开了门,却看到东鸣倒在了地上,而屋内却不见了女人的身影。
“别,别追了她们进了密室”
东鸣虚弱的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苏浙这才发现,东鸣的手腕出,有两个细小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毒虫咬伤的。
“师兄?师兄”
眼见着东鸣的脸色中毒后变得乌紫。
“师兄,你撑着点我为你把毒逼出去”
苏浙将东鸣扶的做起来,伸手点住了东鸣的穴位不让毒气攻心,但,这毒却好像已经渗透进了五脏六腑,居然逼不出来。
苏浙只好把东鸣背回了驿馆。
高长恭刚睡下,便听到了苏浙紧急的叫门声。
顾子墨也跟着被吵醒了,高长恭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别起了,睡你的,我去看看。”
能让苏浙这么大晚上的来敲门,定是出了大事。
“殿下,我也去”
“你”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也一起去吧。”
顾子墨太坚持,高长恭只好答应。
两人出来后,便看到苏浙背着东鸣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
而东鸣脸色泛着青紫色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样。
“东鸣他这是怎么弄的?”
顾子墨惊呆了。
苏浙忙将今天发生的事对高长恭和顾子墨娓娓道来。
高长恭闻言,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了苏浙,“把这个给他服下。”
“谢殿下。”
“先回去歇着吧,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高长恭便回了屋内。
顾子墨跟着进来,见高长恭面色莫名阴沉。
“殿下,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是蛊虫。”
“蛊虫?你是说,是有人用蛊虫害了那么多男子的性命?还是”
“也可以这么说,那些女子的身体里,被下了蛊虫,但凡与男子亲密接触,毒虫便会咬伤对方,且,此毒虫只能寄宿在女子体内,故而留在女子体内相安无事,一传入男子体内,则会变成夺命的毒药,虽然中毒者会在昏迷今日后恢复如常,但,这些毒虫却会消耗他们的阳寿,若是身子骨差的人,最长不会活过一个月便会死亡。”
“天呐!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借用毒虫来操控别人的生死!实在太可恶了!不过,殿下,对于这些蛊虫,你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方才你给东鸣的药”
“那药只能暂时让他恢复,却无法根除他体内的蛊毒,蛊毒之所以区别与其他毒的区别则在于,蛊毒是靠是靠施蛊者所控制故而,若是寻不到这施蛊者,这些毒便是无人可解。”
“这茫茫人海的,我们可上哪里去找施蛊的人啊!殿下若是继续如此,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遭到毒手,要不要公布出去,让城中男丁别在受到那些女子蛊惑”
“不行。”
“为何?”
“一来,此举太明目张胆,不免打草惊蛇。二来,那些女子大多数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若是强行隔离她们,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故而,此事不得声张。”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蛊毒之事肆虐吗?”
“此事,你别急,网已经撒出去了,至于鱼儿会不会上钩,我想很快便会有定论,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殿下您”
“我去看看东鸣。”
顾子墨虽然也担心东鸣的情况,但,太晚了,也不好在去打扰。
“那你忙完了便早些回来歇息吧”
“嗯。”
高长恭离开后,顾子墨并没睡着。
翻来覆去,又是蛊毒,又是朝廷之争,顾子墨越发觉得高长恭处境危险。
而这个时候,他却不由痛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什么忙也帮不到他
高长恭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顾子墨并没睡着,也就早早的起了。
“殿下,你在去睡会吧”
“不必。”高长恭指了指外面,“今天的天气不错,待会我们四处走走?”
“殿下其实,你不用管我的”这种非常时期,高长恭定是忙碌不堪,顾子墨一点忙也帮不上他,本就觉得很自责了,哪里还能让高长恭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事,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别忘了我是你的幕僚,尽管吩咐我便是。”
高长恭难得见到顾子墨如此认真的同他说话,唇角不禁微微上扬,思索了片刻,才道:“好啊,既然你如此想为我分忧,我也不好不推脱你,那么,就吩咐你陪我一起用膳。”
“啊?”
“走了,你肚子一向饿得快,怕是早就饿了吧!”
“其实,也还好啦,只是有一点点饿而已”
进了膳房,高文刚把膳食备好。
“殿下,公子”
“退下吧。”高长恭用膳时,向来不喜欢有多余的人在跟前。
顾子墨一看,桌上摆了好大的一条鱼,“殿下,这条鱼好大啊,看着就好好吃!”
“嗯。”高长恭看着顾子墨等不及了,已经拿起筷子去夹鱼肉,吃了一口后,“味道太鲜美了,殿下,你也尝尝。”
顾子墨忙又给高长恭夹了一块鱼肉。
高长恭张嘴接下,刚一咽下,突然面色难看了起来,“咳咳咳咳”
“殿下,你怎么了?”顾子墨正要去夹别的菜,却听到高长恭咳嗽的十分痛苦,一抬眸便看到高长恭捂着喉咙。
“殿下,你是被鱼刺卡到了吗?这可如何是好都怨我,方才喂你吃鱼的时候,没把鱼刺挑干净,殿下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我这就去找郎中”
顾子墨焦急的双眼通红,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高长恭一把拽了回去。
“给我回来!”
“殿下你你的喉咙?你,你没事了?”
顾子墨惊呼了声,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高长恭,“真的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高长恭被顾子墨的神情逗得笑容更浓了几分,顾子墨却是不满了起来,“你笑什么啊!方才你都咳嗽成那样了你别逞强啊?鱼刺卡到喉咙可大可小,我还听说过有人吃鱼被鱼刺卡死的呢你不能掉以轻心!”
“我何时说过我是被鱼刺卡着了?方才不过咳嗽了两声,到是你,可知晓?见你如此为我担心的模样,吾心甚悦”高长恭伸手抬起了顾子墨的下巴,唇角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顾子墨这才反应过来,高长恭是真的没事,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别开了脸,“我才没有担心你你别自以为是了”
“好,是我自以为是,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用膳了吧?这鱼真不错”
高长恭刚拿起筷子要去夹鱼,手背却被顾子墨拍了一下,“你别吃鱼!”
高长恭被顾子墨拍的莫名其妙,“为何?”
“鱼刺很多”
顾子墨说完,生怕高长恭会来夹鱼,忙把整个盘子都端到了离高长恭远一点的位置,“你吃虾,虾不会卡到喉咙还有这些红烧肉哪一样都比鱼强”
见高长恭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顾子墨握着筷子的手不禁顿了顿,难道他生气了?
“你你嫌我管你了?”
“你说呢?”高长恭把筷子放下了。
顾子墨头皮有些发麻,“殿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现在时局如此动荡,你对大家来说太重要了,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我”
“我知道,你只是紧张我。”高长恭噗哧一声,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高长恭亲自剥了一颗虾放到了顾子墨的碗里,“吃吧。”
“殿下你有什么好乐的。”顾子墨瞥了一眼,见高长恭笑容满面,一时间脸红心跳的更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高长恭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定定的看着顾子墨,“其实,自从我爹娘仙逝之后,便少有人管我了。”
“啊我我那个我没想管你我方才只是只是”
见顾子墨紧张的解释,却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高长恭眼里的笑意更甚了几分,“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能被某个人管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方才你管我用膳的时候,你可知晓,我的心里很温暖。”
顾子墨反应过来的时,高长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唔唔唔”
谁能告诉他,只是用个早膳,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哎以后看来还是没事别瞎管闲事了,尤其是这位兰陵王殿下的闲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图谋()
“唔殿下我喘不过气了能不能停一下”
“这个是,你认为停的了么?”
高长恭呼息粗重,语气隐忍,却还是停了下来。
顾子墨大口的呼息着,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抬眸,却发现高长恭的手背上破了一大块皮,“你,你的手?怎么伤到了?”
突然脑子闪过一个画面,方才高长恭吻他的时候,他本能的推他,结果导致自己脚下不稳差点跌倒,高长恭及时接住了他,却不慎手背擦着地面,这驿馆的地面可不比兰陵王府的平滑,虽然只是清微的擦伤,可那一大块破皮还是看的顾子墨心头发闷。
“殿下都怨我我我若是不推开你,你就不会伤着了”
“一点小伤罢了,我又没喊疼,你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高长恭摇了摇头,伸手去揉顾子墨的脑袋,却被顾子墨躲开了,“别,别动,你的伤还是包扎一下吧。”
顾子墨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手帕,正要去给高长恭包扎,却被高长恭嫌弃的让开了,“你拿别的男人的手帕给我包扎?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啊,这个是”这是宋别的手帕,原来一直带在身上,哎,一想到宋别那人,顾子墨便一阵烦躁,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早些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罢了,反正人已经死了,若是你想留着做纪念,便留着吧。”
高长恭说完,起身走出了膳房。
顾子墨愣愣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长恭说的人已经死了,是谁?宋别吗?
“殿下,殿下你等等,你方才说的人,是宋别吗?他什么时候”
“怎么?打探的这么仔细,你想为他报仇?”
高长恭顿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顾子墨,语气淡淡。
顾子墨愣了一下,没想到高长恭是这个反应,“啊,我没有,他和我没关系,我为何要为他报仇,我只是好奇,他为何突然就死了,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过”
“和你没关系。”
高长恭丢下这句话,便进了屋子。
顾子墨站在那好一会都没明白高长恭这句和他没关系到底指的是什么。
罢了,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
推开门,发现高长恭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顾子墨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伤处没做处理,看着挺百爪挠心的。
顾子墨找来了金创药,又弄了块干净的布来,刚坐在榻边,准备为他包扎一番,手还没碰到高长恭,高长恭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
只见他嘴角微勾,一抹邪肆的笑容直直的望进人的心底。
“怎么?方才在膳房没尽兴,想继续?”
“什么啊,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下伤口。”
“是吗?”高长恭伸手一勾,顾子墨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的便被他勾入了怀里,整个脸都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高长恭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健有力。
“我我真的只是给你包扎伤口”
“看来,你这个幕僚,做的还挺称职的。”高长恭突然的褒奖让顾子墨不知所措,“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你不用夸赞我”
“嗯,做你应该做的事,没错,说的好,那么,咱们继续吧。”
高长恭说完,不给顾子墨开口的机会,唇已经吻了上来。
“唔”完了!
高长恭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啊!哎,高长恭那么聪明为何却总曲解他的意思呢
“殿下,殿下在吗?”高长恭刚把顾子墨剥光,门外却不恰适宜的响起了斛律须达的声音,顾子墨如获大赦,不等高长恭应声便开口应道:“在,殿下在呢”
高长恭被打扰了明显的不悦,整张脸都阴沉沉的。
顾子墨却不得他高兴不高兴,斛律须达的出现无疑解救了他。
他忙把衣裳穿好去开门。
“须达,你找点下是有要事相商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顾子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斛律须达望了一眼高长恭,虽然高长恭衣裳穿戴整齐,可那欲求不满的脸任谁看了也明白了方才屋内的人在做什么。
斛律须达有些尴尬,“咳咳,殿下,末将不是故意打扰您雅兴的,实在是”
“有话就说,说完,给本王滚。”
高长恭毫不客气,语气带着粗暴。
斛律须达忙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殿下,我那日从这里离开时,偶然碰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于是,我便跟踪了那人几日,发现那人一直在悄悄的留意着驿馆,并且他好像对小墨特别关注我也不确定此人到底有何目的,这个是我临摹的那个人的画像,还请殿下过目。”
斛律须达说完,便将一副画像递到了高长恭面前。
高长恭接过,淡淡的扫过一眼后把画像放在了一旁。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