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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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已经离家,那我就告诉你几件事,省的你被瞒在鼓里,那么可怜。”容文清站在马前,这马是容文清从小喂养,也是她唯一从容家拿走的东西。
“什么事?”容老爷气定神闲,他认为自己获得了最大的胜利,虽然归云楼没了,可他知道归云楼一切运营方法,给他两年,他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
毕竟归云楼一开始经营时,可没有三四万金的启动资金。
“容文杰的生父是隔壁孙大爷早死的儿子,叫孙杰。”容文清说这话时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是对陌生人说着不相关的话,“还有,除了睦洲城的归云楼外,其余地方的归云楼还是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给我一年,我定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告辞。”
容老爷被第一件事震惊,他简直怀疑自己耳聋,当他回过神时,容文清已经骑着马,消失在街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容老爷满脸苍白,他捂着心口,只觉得心痛难忍。
容文清的为人,容老爷很明白,她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容文清连人名都说出来,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若孙文杰真不是他儿子,那他此番作为,到底有何意义?
“老爷!老爷!”几个小厮看到容老爷捂着心口躺倒在地,赶紧围了上去。
容文清慢慢悠悠的骑着马,马蹄声踏在青砖地上,声音十分清脆。
“你可真坏。”月半飘在半空中,一脸害怕的看着容文清,“先用假证骗人,然后又爆出孙文杰的身世,这下容老爷也不会宣传你是被他赶出家门的了,估计还会求着你回去。”
“也是你的功劳,没有你,那假证也不会那么逼真。”
没错,那一沓纸,是月半复制粘贴弄出来的,如果容老爷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一沓子都是睦洲城归云楼的证书。
“说起来,那位长公主真够意思,你随口一提,她就帮你把证办下来了。”月半感叹穆鸿珏对容文清的上心程度,“还美名其曰是你得到案首的庆贺之礼,让曹智渊给你送来,真是厉害了。”
容文清笑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月半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无拘无束。
容文清看着前路,语调轻松的说道:“皇都,投奔友人。”
此一去,天地辽阔,任君遨游。
此一去,人情险恶,五味品尝。
属于穆朝的传奇,在一匹白马驮着女子,走出睦洲时,正式开始!
“文清?”容老爷脸上一阵青白之色,他看着走进屋内的人,这是他的女儿。
嚣张的女儿。
“各位宗亲长老都在啊,父亲叫他们来,是为我取得案首之位,祝贺的吗?”容文清也不废话,上来先扔个炸弹。
容老爷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十几个宗亲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就好像刚刚满脸谄媚笑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女儿取得院试案首之位,父亲不开心?”容文清看都不看那些装缩头乌龟的宗室,她缓步走到屋子中央,在众人目光之下,带着一脸笑容,好像是与容老爷关系很好。“父亲一定是开心的说不出话了。”
容老爷猛一口气,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容文清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他怒火中烧。
“孽障!你这是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
“哦?我不应该这么说?难道父亲不为女儿取得如此骄人成绩,感到开心?女儿可是同得五个上上评论,百年内唯一一人啊。”容文清说着自己的成绩,脸上不是骄傲,而是满满的笑容。
第190章 刘焕儿子()
东庆的战事稳步推进中,后方也很安定;除了宰相与东征令不时的争吵。
容文清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虽说穆鸿珏一直在说让她退出;宋卓也一直不同意她搅进此事,但身为友人,容文清觉得;她不能看着宋卓越陷越深。
但她有什么办法呢?宋卓一意孤行,穆鸿珏也阻拦她出宫,秦琴远在天边;帮不上忙。
聪慧如容文清,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事情就僵在诡异的局面上,一直到初秋,战事稍缓;宋卓的孩子出生。
东征令的孩子出世,身为宰相;她必须到场,进行祝贺。
朝中关于她和宋卓的传言愈发激烈;甚至有人已经说出两人是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
现在的局面是宋卓想要看到的;也是容文清最不想看到的。
昔日的友人;走到如今这一步,容文清觉得自己很失败。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够转变一切,现在看来是当初的她太天真了。
正如历史上许多人说过的那样;迈入guāng;哪里还有你可以做的选择?
“我想找你谈谈。”
即便知道最后是无用功;她也想和宋卓面对面谈一谈。
见到容文清时,宋卓露出一丝惊讶的深色,听完容文清的要求,宋卓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漠。
“唉,你不应该再来找我。”
此时四下无人,宋卓的态度很正常,没有往日针锋相对时的狰狞。
“你不应该走上这条路,这个位置不一定非要你来坐,我清楚你没有雄图大志,现在你有妻有儿,即便你无所谓,素冉有你的儿子呢?你想过他们吗?”
宋卓长叹一声没有说话,这是一种无言的拒绝。
容文清有些颓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宋卓回心转意。
“别再做无用功了,秦琴在边疆为国奋战,而我的作用,便是在朝中成为陛下的一把刀,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也清楚,如果我退下,你和陛下不知要花多少年,才能再创造出如今的局面。”
容文清一时语塞,宋卓说的都是实话,她无法辩驳。
“我劝不回你,至少可以为你留个全尸,为你护住你的妻子。”
到最后容文清只能妥协。
正如宋卓所说,现在的局势是多少人努力后的结果,如果为了她的一己之私,置所有人的努力于不顾,那便不是荣容文清了。
听完容文清的话,宋卓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陛下最近心情不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对于帝后之间的感情,宋卓一直很关注,他很害怕容文清和穆鸿珏会因为他,而产生矛盾。
“是我的错,一直在惹她不高兴。”容文清知道,最近她实在不懂事,穆鸿珏一直在忍耐她。
谁都不愿意做出选择,所以在这一刻到来时,人才会变得优柔寡断,容文清也是个俗人,她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走入泥潭。
甚至她还要做那个推他下泥潭的人。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不管你怎么想,命运都不会为你停止脚步。
“你今日来找我,应该是已经放弃了劝我了吧?”宋卓了然的笑笑,他对容文清很了解,刚刚容文清没多费口舌劝他,就说明在来之前容文清已经下定了决心。
多说的几句话,不过是做最后的努力。
容文清无奈地摇摇头,笑容中带着些许轻松:“你还真是了解我,没错,这次来我是要与你谈正事的。”
“正事?”宋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可是要下手了?”
“对,东庆内部纷争不断,我们都已经打到腹心之地,他们还忙着争权夺利,费了三四个月的时间,达姆才终于开口。”
达姆自从被送到皇都后,一直是所有人的焦点,穆鸿珏一开始想招安他,在看到车将军的信函后,果断打消了这个主意。
表面上,穆鸿珏对达姆很好,金钱美人,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简直过的不要太舒服。
实际上,却将达姆软禁。
等众人不在注意达姆后,私下对达姆进行审讯。
容文清负责审讯达姆。
说起审讯的本事,容文清肯定没有宋卓精通,但此事确实太过机密,宋卓与士族私下频频来往,肯定守不住消息。
想到这一层,容文清接手了达姆。
虽然容文清不精通审讯一道,但她训人的手段也不错,大穆攻打东庆能如此顺利,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到达姆的情报上。
“之前看他将情报都是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守将,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如今看来,是他藏的太深。”宋卓挺开心,知道敌人的目的,才能克制对方。
“他确实藏的深,你肯定想不到,他藏的那么深,最后为何说出来。”想到此事,容文清脸上有遮不住的喜意。
“为何?”
“说起来也是天佑我大穆,在他带来的俘虏中,有一个人身份很重要。”
“什么身份?”
“刘焕唯一的儿子。”
“刘焕的儿子?!”
淡定如宋卓,听闻此事,都不禁喊出声。
刘焕,这个名字在一年前无人知晓,一年后的今天,却天下皆知。
究其原因,便是他弑父杀兄,坑害妻族,领军叛国,想从太子手上,夺得皇位。
三件事,做其中一件便会成为世人唾骂的叛贼,更不要说他三件做全。
如今东庆被大穆攻打,东庆迟迟拿不出合适的对战方案,便是因为这位在东庆大肆作乱。
有时,容文清都会怀疑,这刘焕是不是他大穆派过去的卧底?
历史上的刘焕便是出了名的疯狂,他有勇有谋,性格却太过刚烈,尤其是他小时候养成的冲动,让他的作风非常孤注一掷。
可同时他有冷静睿智的一面,容文清一直以为大穆攻打东庆会让刘焕冷静下来,之前刘焕和元祁懿联手刺杀肖愉,也让容文清误以为他要停手。
谁知他偏不按常理出牌,似乎适合自己的皇兄杠上了,非要先将皇兄干掉,再弄大穆。
大穆倒是得了便宜,趁着东庆内战,短短三四个月就吞了东庆三分之一的领土。
惊讶过后,宋卓满心的疑问,“我从未听过刘焕有儿子,再说,他的儿子,怎会成为战俘?那批战俘中年龄最小也有十三岁了。”
十三岁啊,那刘焕多大就有儿子了?
再说,十几年,刘焕怎么做到将自己儿子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谁都不知道?
“便是那位最小的,他还虚报了年龄,今年不过十岁,你还记得吗?达姆管玉珏要了几个战俘,说是亲戚家的孩子,他留下当做念想,陛下将那几个战俘赐给他当奴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几个奴仆中便有刘焕的儿子?”
“对,达姆自作聪明,他守口如瓶,将那孩子真当做下人一般使唤,可毕竟那孩子身份特殊,他不自觉便会多照顾几分,后宅的阴私手段你也知道,玉珏赐给他那么多美人,一个受到达姆重视的奴仆,很容易成了争风吃醋的工具,他也是死的冤枉。”
宋卓听完唏嘘不已,不管刘焕的儿子是如何流落军营,也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最后的结果都于他们有利。
当真是,天在我大穆啊!
转念一想,宋卓又有了新的顾虑,“刘焕的孩子死在咱们手里,他若知道了,会不会有妨碍?”
“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跑哪儿去了,达姆是东庆太子的人,据他所说,东庆太子给刘焕下了药,虽没毒死他,却也让他难再有子嗣,刘焕之所以和东庆太子打红了眼,就是因为东庆太子将他儿子给抓了。”
“那为何将刘焕的儿子带到皇都来?”
“他本想坑咱们一把,不惜用边关作为代价,也要将刘焕的儿子送来,谁知他还没放出风声,刘焕就查到他头上了。”
容文清真心觉得这位东庆太子够倒霉的,他想的招数很不错,可惜,天不在他,天在大穆。
他小看了刘焕的能力,也小看了大穆的官员。
如果玉珏招安达姆,到时身为大穆官员的达姆自然可以将刘焕儿子在大穆的消息散播出去,也能实现他的最终目的。
结果达姆被玉珏软禁了。
事情全向着有利于大穆的方向发展。
“既如此,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东庆太子给咱们送上大礼,咱们要礼尚往来才行。”容文清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递给宋卓,“我想将这个,送到车将军手上。”
宋卓翻开奏折,瞳孔一阵紧缩,“这你真打算这样做?”
“恩,最近夏元国中已经趋向稳定,元祁懿的父皇皇兄都不是她对手,这个进度打下去,很容易被东庆反弹,而且,很快就要秋收,大军该回来了。”
“伯瑜,很好,你还是一样理智。”
宋卓心中稍松,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最近容文清的感情用事,让他对容文清能力产生了疑惑,看到折子后,他才确认,容文清还是那个容文清,不曾变过。
第191章 班师回朝()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圣人所说天圆地方,是道学的一种思想体现;主要表示阴阳相依的观点;这其中有两种学说盛行;分别是‘盖天说’与‘浑天说’。这其中的‘盖天说’就是苏柏霖所说的,天地相接,天若半圆的锅盖;将地盖住,可这种说法,在穆朝还没建国的时候;就被推翻了。
因为若天为半圆,地为方,那岂不是有四个角盖不住吗?
在穆朝刚刚建国时,另一个‘盖天说’盛行;其意为天和地之间,有八个柱子撑着。这种说法更不靠谱;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出另外的观点,所以这种‘盖天说’盛行。
容文清否认的平衡;是在否认第二种‘盖天说’的内容。
而‘浑天说’是穆朝后世一个着名天文学家提出;现在并没有这个学说。
苏柏霖的知识面有限啊;仅仅限于天圆地方几个字不说,对‘盖天说’的了解也不深刻,其中含义他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你这个弟子;还是太年轻。”皇帝很喜欢玉华台的茶饮;有种别具一格的风味;所以他已经喝了三杯了。“沉不住气不说,竟然拿出自己都没有理解的谈题来辩论。”
盛宣华点头,这次的文比对苏柏霖来讲,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只是这样的打击是他必须经历的,不然,他真的要以为这天下只有他这个天才了。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活于世,怎能太过骄傲?
“苏兄真的这么认为吗?”容文清也不想逼迫苏柏霖太过,简直太欺负对方了,容文清都觉得自己好残忍。
“我”苏柏霖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提出反驳后,底下没有几个人应和他?
拿出一个自己也不擅长的谈题,结果就是输。
应天学子们看苏柏霖被容文清逼得节节败退,在台上的一个学子立马出手。
“虽然你说的正确,可这也不能证明你所说的天圆地圆。”学子莫名有些气弱,容文清不能证明自己所说的天圆地圆,他也不能证明天圆地方啊。
“漫天星辰,日升月落,宛如一个轮回。天为圆,故而东出日月,西落日月。”容文清慢悠悠的说着,天圆的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圆的证明。“望远需登高,若地为方,平地为何不能望远?海上之船,先现其杆,后现其身,且地为弧形,故为圆。”
怎么去辩驳容文清的话呢?难道去辩驳,地是个半圆不是个整圆吗?
不管怎么辩驳,地都不会是方的。
“此次清谈,在下甘拜下风。”苏柏霖脸色青白,他想不出辩驳容文清的话,只能认输。
其他三个应天学子也只能鞠躬认输,至于秦翔,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听明白容文清和苏柏霖在辩论什么!
他只知道,苏柏霖输了。
现在已经连输两场,若再输下去,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秦翔越想越生气,他指着应天学子中的一位,也不管苏柏霖,直接就对容文清说:“这位徐师兄出身丹青世家徐家。他听闻容姑娘于丹青一道很是擅长,故想同姑娘比试一番。”
“秦兄!”苏柏霖高喊一声,简直被秦翔气坏了。
之前不顾他意愿让让一堆应天学子上来就罢了,反正那几个应天学子也没帮他什么,输了也是因为他实力不如人,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徐然的丹青之术在整个穆朝都排得上名号,他出身丹青世家,其父其祖父,甚至向上数个十辈八辈都是宫廷御用画师!这样代代相传的技艺,岂是容文清一个小姑娘能比的?
别说容文清了,就是穆朝里有名的一些画师,都不敢同徐然比!因为徐然家族的威名太盛!未出手,就怯三分了!
“徐家?可是西北徐家?”
“定是那个徐家,这下可不好办了。听闻徐家的嫡子徐然在应天学府读书,估计就是那位。”
“这下容案首危险啊,徐家最擅长工笔画,若是能避开画人物,容案首可能会赢。”
秦家势大,秦翔这番举动非常不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容文清抱不平。
趋利避害,是人的常性。
徐然是个看上去很儒雅的男人,他年纪也不大,向容文清行礼的时候脸上带着略为尴尬的笑容,显然他很明白,这件事他做的不地道。
然而他还是做了。
这些君子,为了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自己,为了他们的亲人,他们会做出完全违背君子之道的任何事情!
容文清心中嗤笑一声,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君子,但那仅限于孤家寡人。
人活于世,怎么能随心所欲的成全自己呢?
“徐师兄擅长工笔,听闻容姑娘也擅长这个?”秦翔完全不给容文清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将话题拉到比试工笔画上,“当初容姑娘在睦洲城的十里桃林中,为辅国长公主画了一幅话,听说长公主殿下非常喜欢,将其挂在府中,日日观赏啊。”
真是放肆!容文清身上气势瞬间大盛,压的离她最近苏柏霖都觉得呼吸困难。
这样的气势,一时竟镇住全场!
“这位不知名的公子,你在说什么?”容文清的声音很轻柔,可这轻柔中,带着一丝杀气。
对上容文清满是杀意的眼角,秦翔不自觉的冷汗直流。
她想杀了他!她想杀了他!
“我我”秦翔结巴的开口,他现在被吓得腿都软了。
为什么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容文清没有杀过人,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