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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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租赁此屋?”
“是,此宅邸环境清幽,与我心意甚合。”容文清连忙回答,一开始她只是想找个符合她身份的宅院,随便是哪里都行。如今进来一观;她倒是真的看上这个宅邸。
武夫人点头,“价钱管家会同你说;宅邸中的家具会一并给你,如果不喜欢,便扔了吧。我今日下午就走。”
“夫人怎如此匆忙?在下并不急着搬进来。”容文清被武夫人的干脆惊到;难道不应该讨价还价什么的吗?刚刚她经过庭院;发现这里内置的家具都是九分新;有些很明显就是新置办的,怎么这么大方就全送人?
武夫人摇头道:“我夫君一会儿就会接我回去;此次回来;本以为能找到亲人;没想到她已经去世多年。”
容文清了然;如果亲人全丧;也就没必要留在这伤心地,守着古宅。
最后提出的价位低的吓人,容文清实在拗不过这主仆二人,只能留下一句以后有事可以找她帮忙的承诺。
至此,容文清在也算是有了正式的落脚之地。
这天夜里,容文清躺在新房间的床上,突然有些想穆鸿珏。
大概一个人呆着时,总会胡思乱想,也总会变得脆弱孤独。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问问月半好了。”容文清挑挑眉,时隔多日,她终于选择联系月半。
月半和她之间有一种联系,不管相隔多远,月半都能将它看到听到的东西传给容文清。
“月半,玉珏她在做什么?”
容文清问了一句,然后月半一言不合就在她脑海中形成影像,然后容文清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像是被煮熟的虾子。
她看到了纤细雪白的大长腿,被布裹住的纤腰,还有
还有就没了,月半特别恶劣的将影像截止在容文清想看的地方,等容文清回过神,那影像又接上,穆鸿珏已经披上外套,正在自己擦头发。
自从有一次被擦头发的侍女刺杀后,穆鸿珏沐浴就再也没叫人服侍过。
对着镜子慢慢梳头,穆鸿珏享受着一天中最让她放松的时刻。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中倒映的火苗,她突然就想到容文清。
容文清的眼睛里,有真正燃烧的光。
“秦家的反应太快,我只能勉强保住你,并没有让他们大伤筋骨,冬末雪灾的事情我都和父皇说了,结果父皇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连证据都找好,只等着合适的时候打击士族。”
想到文成帝与自己说的话,穆鸿珏深深一叹,“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国师之位空悬,不管最后落到谁手中,肯定都不会有秦家的份。我听说,的士族十分棘手,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容文清躺在床上,看着灯光笼罩下的穆鸿珏,心里一片沉静。
前路你我都很迷茫,但只要一路扶持前进,总会得到光明的未来。
容文清在家修整几日,然后前往府衙报道上任。
府衙最大的官便是知府,正四品官员,其次是五品同知,然后是东征西战八部监督,身为新来的监督,容文清的官职很大。
官职大,不代表权利大。
司工因为一直主张修建水利,被当地士族排挤严重,再加上除了监督外,司工其他人员多是本地官员,这样的情况下,司工监督被架空,也是可以想见的。
四月一日一早,容文清穿戴好官服,前往府衙。
府衙为了方便分成九个部分,离大门最近的是位于中心的知府办公地点,其余几个部门成放射状分布周围,司工所处地点,是离大门最远的地方。
从府衙门口到达司工,先要走上半个小时。
容文清官职居高,多少有些特权。司工官员应该为她准备马车,以表示尊敬。
然而什么都没有。
容文清到府衙门口时,都误以为自己走到无人区了。连门口都没有侍卫站岗,这府衙是不是要完?
容文清耸耸肩,漫步走进去,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她这个人,无所畏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啊?
还没走进司工的门,容文清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咱们将门口的侍卫都遣走,是不是有些过分?这位可是正六品官员,要是发怒,可没几人能拦着。”
“怕什么?你还不知道吧?这新来的监督是个女的!说什么是穆国第一个女状元,还是最年轻的状元,哈哈!听说她长相很是貌美,大家说,她这状元之位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话之人语调轻浮,说话中充斥着对容文清的不屑和恶意的猜想。屋中都是男子,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好几个直接大笑出声,还有几个低声笑着。
容文清透过窗户,看到竟然有两三个官员满脸不赞同。
“容大人被誉为当今第一天才,她的诗才可力压皇都第一才子苏柏霖,她的策论也是被陛下称赞有宰相之才!那首水调歌头你不是没有念过,怎么还说出这样不敬的话!”
有个官员看上去年纪较小,大概十**岁,说话时很是气愤,甚至涨红了脸。
出言诋毁的官员二十六七岁,坐姿都吊儿郎当,容文清站在窗前度能闻见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酒味。
这的知府真是将司工当做垃圾站,什么怀的次的都往里扔。
“哟!刘大人说的极是,是下官说话太过直爽,我自当赔罪。”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杨启很是敷衍的拱拱手,“等这容大人来,我一定在雅云坊设下酒席,到时候请她喝上几杯好酒,向她赔罪!”
刘子然被气的说不出话,那雅云坊是远近闻名的青楼,什么请容文清喝酒赔罪,分明是看不起容文清,将容文清视作娼妓!
身为容文清的迷弟一枚,刘子然这还能忍?当下就要掀桌教训杨启。
坐他旁边的一个官员拦住愤怒的刘子然,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梓豪,你难道是被监督大人的美貌所迷,想要英雄救美吗?”
任何地方,只要女人做出成绩,就会有无数人用肮脏的念头去想她,出卖身体上位,是男人最习惯的想法。
齐焕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直接指着那说话的官员喝道:“孟玄你什么意思!梓豪从未见过监督大人,不光是梓豪,在座的各位有谁见过吗?连面都不曾见,就说的如此振振有词,杨启,我看你是喝醉了,在这里耍酒疯吧!竟然还将门口侍卫支走,你想让大人走着进来吗!杨启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杨启一听不高兴了,他是谁?他可是知府的亲儿子!齐焕竟然敢对他这么说话!
“齐孟尝!你以为你是齐家嫡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前些日子我表弟在酒馆就曾遇见那容文清!堂弟亲口告诉我,那容文清是蛇蝎女子,阴险狡诈手段狠毒!她还很是**,大白天就勾引我堂弟,我堂弟誓死不从,她竟然恼羞成怒,伤我堂弟!这件事,我杨家和她没完!”
容文清听完这段话笑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以啊,很强势嘛。
“你杨家,是想怎么和我没完?”
“谁!”杨启看向出声的地方,一个女子正在门口站着。
他们吵得激烈,竟然没人看见她。
那女子实在是长的极好,杨启自认遇见过无数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这女子的样貌气质!
“这位佳人,不知你是何许人也?此地乃是司工议政厅,女子不得入内。”杨启先摆摆威风,女人的胆子都很小,他吓她一下,等对方害怕,他再提出条件。
杨启心中已经盘算好一切,他经常这么做,这套套路他很是熟悉。一会儿就说女子进入议政厅是死罪,等她害怕,再说自己父亲是知府可以救她,然后让她陪他一晚。
杨启心中暗喜,没想到他今天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老天爷果真是眷顾他。
沉迷自我幻想中的他,并没有看到周围人关爱智障的眼神。如果不是他昨晚宿醉,今早酒还没醒,他也不会如此真情流露,看上去如此的蠢。
杨启和杨修果然是亲堂兄弟,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一样嚣张,一样沉迷酒色,一样的傻。
其实,杨启平时并不是这般模样,他行为稍显跋扈为人很好色,可他智商在线,从来没有如同今日这样糊涂!几个和杨启走的近的官员心里长叹,果真是喝酒误事!
最后还是杨启身边和他交好的官员提醒道:“洺维,你看她所着衣裳。”
第45章 士族废物()
杨启迷迷糊糊的看过去;他被色迷眼;只顾着看容文清的脸,哪里还顾得上容文清穿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司工议政厅女子不得入内?议政厅竟然有凌霄殿都没有的规矩?”容文清冷哼一声,原本温和的态度骤然变得尖利;她环视一周,将这议政厅内个官员尽收眼底。
那些官员心中一紧;容文清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剑,触碰到这把利剑;他们身上就会被刮下一层肉!
“杨启!你竟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身为朝廷命官;竟示朝廷律法为无物!”容文清厉声喝道,满是怒意的声音终于让杨启酒醒。
杨启心里一惊,他现在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昨日父亲刚刚叮嘱他要小心做事,在容文清面前必须恭谨。容文清借杨修调戏她一事;将杨修揍成废人,由此事,完全可以看出容文清的心性。
她是一个善于把握时机;足够狠、足够聪明的女子。
容文清能以女子之身夺得状元一位,说明她的才学确实无人能及。她敢自请下调,跑到来,必定是十分自负于自己的能力,她认为自己可以摆平的士族。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会让她知道;不是皇都。;是杨家的地盘!就算是皇子皇孙;杨家也不怕!只是这容文清与辅国长公主交好,那位长公主一直对士族不满,不能让容文清抓到我们的把柄,不然,咱们杨家,就是下一个太林士族。”杨启想起父亲的话,心里很是心虚,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下官昨日醉酒,今晨头疼的厉害,以至于失语得罪大人,请大人恕罪。”杨启装模作样还是很有一套的,就是因为这套功夫,他才能坐在这司工议政厅里,成为穆朝官员。而不用和他表弟杨秀一样,成天无所事事调戏良家妇女。
“失语得罪我?”容文清心中对杨家的评价上升一层,这杨启为人品性底下,可他情商不低!他这话一说,就将矛盾从他不敬大穆律法,转移到他和容文清之间的私人恩怨上。
容文清如果还斤斤计较,就会显得她毫无容人之量。
但是容文清会照着杨启的套路走吗?当然不会!
“我看你不是失语,你是失智。”容文清语带嘲讽,面对这些人渣,她除了嘲讽真是一丝别的情绪都懒得表达。“既然你如此喜欢喝酒,那就在家中好好喝上几天,直到你觉得,不会再失语为止。”
“容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启心里不安,这种不安告诉他,他必须反击。“下官不过是得罪两句,你难道就要以权谋私吗!”
“好一个以权谋私!”容文清摆摆手,“杨知府的公子,就能公然在议政厅酗酒,耍酒疯,说胡话吗?我倒是要问问杨知府,知不知道自己亲子,在上级面前,是这副模样!”
“容文清,你要做什么!”杨启被容文清的模样吓到,他也不尊称容文清为大人,直接呼她名讳。“你既然知道我父是知府,就应该知道,你与我相斗,不会有好下场!”
“杨启!慎言!”与杨启交好的几个士族子弟赶紧制止他。
面对杨启的话,容文清笑了。
“公然威胁上司,杨启,你很有胆量啊。”容文清突然高声喊道:“来人!将杨启给我捆住!我要去问问知府大人,他是如何教导自己儿子,又是如何让自己儿子坐上这七品官位!”
“容文清你放肆!”
“是你放肆!”
杨启话还没说完,东十一就连同几个暗卫出现,在杨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绳子将杨启捆成粽子。
这捆绑手法,简直就是让人变成木乃伊。
“大人,现在就前往知府那里?”东十一像是拖着狗链子一样,将杨启拖到容文清跟前。
杨启听到东十一的话,又被他这样对待,脸上又红又青,心里又气又急。
容文清,我与你势不两立!!
与杨启交好的士族子弟看事情演变成这样,发现自己并不能置之度外,遂赶忙说道:“大人不妥!请大人三思而行!杨大人他,毕竟是知府大人嫡子!”
“是啊!请大人三思!”
这些人,刚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发现事情闹大,又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出来劝解。容文清突然发现自己连嘲讽都懒得表现,面对这样一群人,她只觉得有些累。
为何曾经被倚重为国之栋梁的士族子弟,如今会变成这副不堪的模样?太。祖当年可曾想过,他身边好友的后代子孙,会成为这样的渣滓。
容文清低头看着杨启,对方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看上去很是滑稽可笑。她觉得手有些痒痒,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板凳。
容文清虽然很想了结这个人渣,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杨修无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衣,即便是士族子弟,容文清也能下手。
可杨启不一样,杨启是穆朝正宗的七品官员,只比容文清低一级,而且他亲爹是知府,比容文清高两级。
现在没法怎么样你,但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爹也跪着喊爸爸。
“既然这么多同僚为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容文清的话说完,杨启脸上有了些喜色,“但是”
杨启抬头,容文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杨启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为什么,她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气势。
“你这样冒犯本官,如果不惩罚你,本官岂不是变成软柿子?”容文清扫视那几个士族子弟,然后看向一脸激动看着她的齐焕与刘子然。“既然你是酒后失言,那就将君子礼德一书抄写百遍。齐大人,刘大人,就交由你二人检查。杨启,你认为如何?”
不如何!杨启被气的肝都快爆了!他难道还是学子吗?竟然需要罚写!而且,还是让齐焕刘子然检查,那他还写得完吗?
容文清,简直欺人太甚!杨启心里恨毒容文清,这样的惩罚传出去,简直是让他丢了一次大脸!
杨启也是能忍,容文清这样羞辱他,他最后也应下了。
不能不应,如果容文清真的将他绑着送给他爹,他爹绝对饶不了他!毕竟,杨知府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他也不是最受喜爱的那个。
“属下,觉得甚好。”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杨启牙中挤出来,容文清满意的点头,挥手让东十一为他解绑。
所以说,面对恶势力,只需要比他们更恶,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
容文清决定以后走到哪都要带着东十一等暗卫,装比的时候简直太方便。
“本官今日第一天任职,对诸位同僚并不是很了解,今早的一番交流,让我对各位印象颇深,想必各位也对我有所了解。”
容文清的话让屋中的官员连连点头,容文清对他们的印象深这句话的真假他们不了解,他们对容文清的印象绝对够深刻。
这个女人,相当不好惹。
她来才几天?又是废了杨家着名纨绔杨修,又是把杨启当粽子捆着玩,她这么做,杨家竟然愣是不吭声!
杨家也是有苦说不出,容文清身后有穆鸿珏,只要穆鸿珏身居高位一天,他们就不能对容文清使用强硬手段,至于暗地里对容文下杀手这件事
有暗卫在,他们也就想一想就好,做梦总归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容文清的声望颇高,在女子心中,容文清考得状元之位,是女子的楷模。在一批文人心中,容文清才华之高,让他们难以望其项背,所以,他们很是崇拜容文清。
不然容文清当今第一天才的称号是哪儿来的?
这样的威望从根本上杜绝士族对容文清使用强硬手段这个途径,逼得士族只能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怎么服人?
杨修当众调戏朝廷命官,被容文清废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杨启当众出言侮辱上级,被容文清教训,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杨家在等容文清的把柄,却无奈有猪队友,一个劲儿给容文清送人头,刷威望。
至少有杨启这件事在,司工议政厅的这些官员暂时没法起风浪,他们想要折腾,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比之杨启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日常对接工作,容文清刚刚来,对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所以她需要几天适应期。
四月初五的清晨,容文清看着上一年司工的账本,挑起一抹微笑。
很好,她又看到人头了。
士族力量确实庞大,其中各行人才也很多,可无奈,越大的家族,废物就越多。
神一般的对手又如何?他身边有个猪队友,就够容文清反杀对方。更何况,这做账的人,也不能称得上神对手。
“梓豪,带着这些账本,随我去见杨知府。”
第46章 正面交锋()
容文清上任第一天就把杨启整了一顿;这件事;杨知府当天下午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他气的直接把杨启训示半天。
容文清是一定要对付的,只是这件事上,自己儿子简直蠢的别开生面,杨知府都怀疑杨启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就能蠢到在一众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和自己直系上司对干,最主要的是;对干的结果还是被人家完败!
训示半天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杨知府知道,他不能跳出来为难容文清,容文清和杨启之间的矛盾;就是小孩在打架;大人如果下场;妥妥就是他的错!
而且杨知府心中有件事;谁都不知道。
杨知府他害怕容文清;确切的说,是他害怕穆鸿珏。
太林士族的事;实在是让杨知府心有余悸,想想都觉得胆颤!虽然最后因为秦家做事谨慎,毁灭证据也快,只有寥寥几个家族被穆鸿珏抓住;损失并不大;但是杨知府还是害怕!
究其原因;是因为穆鸿珏实在太狠。
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