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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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个人，你我一直都没有记起来。第二位司兵士，欧阳季霖。”
“欧阳家那位纨绔？”穆鸿珏一愣，脑海中立刻显示出欧阳季霖的样子，然后她笑了，“欧阳季霖不过是欧阳家推到台前的棋子，帮着欧阳家优秀子弟占着司兵士的位置罢了，他本身，哪有才华可言？”
“欧阳季霖真的那么不济吗？”容文清不这么认为，历史上欧阳季霖可是挽回整个欧阳家的重要人物。“欧阳家人才济济，若欧阳季霖没有些许手段，他早就从司兵士的位置上下去了。欧阳靖是欧阳家近几年风头最盛的子弟，欧阳季霖与欧阳靖的亲缘几乎已经出了五服，没道理欧阳家还让欧阳季霖帮忙占位子。”
穆鸿珏暗暗点头，“你说的不错，可他若真有本事，为何还要顶着纨绔之名，**多年？”
“或许，我应该去会会这位欧阳季霖。”这也是容文清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有才，却毫不显露，到底是为什么？
有才之人大多分为两种，一种无心权势全身心投入到山水河川，醉心于诗词歌赋的创造，与圣人典籍的研究，期盼自己成为下一个圣人。
另一种则是将自己的才华投入官场，为百姓造福。
两种人才泾渭分明，若是为官必定鞠躬尽瘁，若是不为官，必定躲得远远的。
欧阳季霖走也不走，留下也不好好干，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莫不是，他想效仿有志古人，等着明君赏识，好结一段千古流芳的君臣佳话？
不管欧阳季霖是何想法，容文清都必须接触他，并且在三天之内搞定他。
三天是穆鸿珏最后的期限，三天之后，镇北将军必须前往北方镇守，不能再拖。
而且三天之后就要开始科举，容文清也没工夫管闲事了。
可就不是管闲事，容文清想起来就觉得心酸，她到现在还是司工士一个，本来顶头上司要辞官了，结果穆鸿珏上位，太缺人，身为穆鸿珏的心腹之一，司工大人曾荣康短期内走不了了。
她也不能说没升级，从三品变成正三品，也还不错。
容文清自我安慰，反正皇帝都是她的人，皇帝的国家也是她的国家，她为自己的国家做事，管别的干嘛。
吃完晚饭，容文清也不多留，给穆鸿珏一个么么哒后直奔兴鸿楼。
纨绔必备事项之一，夜宿青楼。
上一次来容文清还是为了秦琴，也还是她刚刚成为状元的时候。
“伯瑜？你怎么又来青楼了？”宋卓表示很惊讶，刚问完，他就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看到不远处唯有包末驾驶的马车，才松了口气，“陛下知道你来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捉奸在床吗？”容文清被宋卓的样子逗乐，“我是来找人，不是真要逛青楼。”
“哦哦哦！那就好。”宋卓松口气，如果容文清真逛青楼，他也没法阻止，那岂不是和容文清同流合污？到时候穆鸿珏怪罪下来，他非吃不了兜着走不行。
“宋大人您可算来啦！真是叫奴家好等啊”老鸨看见宋卓就迎了上来，宋卓是兴鸿楼的常驻大用户，大财神爷啊，当然要供着。
然后，她就看见了在一旁站着的容文清。
讲道理，当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位主儿怎么又来了？她怎么就又来了呢！
“容、容大人。”老鸨咽下口口水，心肝都是颤的，“容大人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兴鸿楼吃饭啊？”
好嘛，人家都是来逛窑子，就她是来单纯吃饭的。容文清心里吐槽一声，面上带着微笑道：“别担心，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老鸨感觉自己脸都僵了，别的都不怕，就怕你找人啊！“容大人，兴鸿楼不过是小本买卖，不沾赌！虽说是有姑娘陪酒，但她们都是有身份证明的奴隶，没有良家女子啊！您来这儿找人是想找谁？”
容文清一愣，随后恍然，老鸨可能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
“别担心，我来找欧阳季霖。”
“欧阳大人？伯瑜，你找他做什么？他可不是好人，天天夜宿青楼，留恋美人，朝会都能因为睡过头迟到。”说起欧阳季霖，宋卓颇有微词。
他虽然逛青楼，但他只是欣赏女子，从不动手动脚，听个曲子喝个小酒就走，那位欧阳季霖可不是。
对方是真来逛青楼。
那样一个**子，容文清一个未婚的姑娘家，找他做什么？
“正是知道他流连青楼，我才来此，毕竟，在他府上可找不到他。”容文清余光看见老鸨一脸惴惴不安，语气温和的安慰道：“放心，我来找他是有正事，与兴鸿楼无关。”
老鸨松口气，容文清现在的身份的太高，她可不敢惹。
之前就是穆鸿珏的心腹，现在更是跟着穆鸿珏经历宫变，看着穆鸿珏成为皇帝，容文清在朝中可以说是皇帝面前第一人。
虽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和穆鸿珏之间已经有了婚约，但这不影响大众知道，她和穆鸿珏关系好的不行。
皇帝身边的红人，谁敢得罪？
“原来如此，大人办事奴家当然要配合，欧阳大人此时正在三楼听琴红奏琴，大人，奴家带你去？”老鸨一脸喜色，能巴结上容文清，是她的好运。
“好，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鸨娇笑着，向楼上走去。
“诶！伯瑜，你找欧阳季霖到底是何事？”宋卓越想越不对劲，欧阳季霖整天啥事都不干，若不是碍于他是欧阳家的人，文成帝早就把他撸下去了，容文清现在找他，能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万字qaq并没有。
我又卡文了，妈个鸡气死了
唉，人生真的很苦逼，外加，我是日更四千的作者，四千好吗！
么么，今天的更新完毕，我爱你们，真的爱：3
第119章（）
“不放心？那你跟我来。”
容文清大步向前走，宋卓一脸憋屈的跟着她。
按理说；应该是容文清比较心虚才对啊。宋卓越想越不对劲；明明背着＂qingren＂出来逛青楼的人又不是他；他干嘛觉得心虚？
这样想着，宋卓干咳一声，昂首挺胸的跟着容文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容文清的打手，跟着容文清来砸场子的。
“欧阳大人就在里面；容大人、宋大人；要是无事，奴家就先告退了。”将容文清带到三楼一个包厢前；老鸨开始打退堂鼓。
走为上策；留在这里她地位最低，别到时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多谢老鸨。”容文清递给宋卓一个眼色，示意宋卓掏钱。
人家老鸨辛苦领路，自然不能让人空手而归。
宋卓很上道的从大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身为土豪；他的打赏从来都是金开头。
“哈哈哈；不用谢不用谢；宋大人是我兴鸿楼的熟客，以后还是要多多关照我兴鸿楼才是啊。”老鸨看见金子脸笑开了花，心中本来还很不乐意容文清来，现在她恨不得容文清天天来。
“恩恩。”宋卓敷衍的点点头；摆手让老鸨赶紧走。
老鸨喜滋滋的捏着金子走了。
隔着一扇门，容文清都能听见屋里的喧闹声，琴音缈缈，合着女子温软的声调，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诱惑。
青楼啊，这里是女子的堕落之地，亦是男子的死亡之冢。
抬手敲门，连敲三下，里面的喧闹为之一静，半晌，门从里面被打开。
“您是”看见容文清，来开门的女孩有些害怕，她的眼角看到一旁站着的宋卓，明显松了口气，“宋大人，您是来找琴红姐姐吗？她正在为欧阳大人弹琴，欧阳大人花了重金，今晚琴红姐姐的五首曲目，都被欧阳大人买下了。”
“我们不是来找琴红姑娘，是来找欧阳大人的。”容文清冲小姑娘笑笑，随后递给宋卓一个眼神。
宋卓心领神会，“听闻欧阳大人在此，卓携友人特来拜访，红柳，你进去通传一声吧。”
宋卓果真是兴鸿楼的熟客，连兴鸿楼小小的丫鬟他都知道名字。
红柳点点头，只是通传一声，她还是愿意帮宋卓跑个腿。
宋卓每次都中规中矩的听琴，从不毛手毛脚，这让红柳对他的印象极好。
红柳进去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此次来开门的，是个男人。
他身穿衣服材质中上，款式简洁，腰戴佩剑，头发都被梳得整齐，身上带着冷冽的气质。
侍卫？还是个高手啊。
容文清冲他笑笑，宋卓身为战五渣，只觉得男子器宇轩昂，多余的啥也感觉不出来。
“容大人，宋大人。”男子首先向容文清行礼，他看到容文清时，眼底闪过不可察觉的一丝惊讶。“我家主人已醉，怕唐突大人，遂不请两位大人进去了。”
闭门羹啊，容文清没想到欧阳季霖如此有个性，竟然敢让她吃闭门羹。
“欧阳大人一向海量，今日是寻得何种美酒，才会突然醉了？卓别的不爱，单独对琼酿痴迷。”宋卓可不听对方的一面之词，欧阳季霖千杯不醉之名也不是虚的，说他醉了？还不如说欧阳季霖被美人迷住，正在翻云覆雨！“欧阳大人可愿割爱，让卓尝一尝能让欧阳大人醉了的好酒？”
男子不善言辞，他以往拿出这个理由，来找欧阳季霖的人都会明白，这是欧阳季霖推脱的借口，为了不让欧阳季霖生气，也就符合几声，配合的退下。
宋卓和容文清，明显与旁人不同。
也是，以往来的都是有求于大人的小官，宋卓和容文清都是和大人同级别的官员，自然不怕大人。
男子想明白后也不多说，直接行礼道：“两位大人稍候，洛师再去问问大人。”
容文清微微点头，等男子将门关上，她才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关两回门，不知欧阳季霖能不能关第三次。”
宋卓干咳一声，容文清脾气本就不好，欧阳季霖还敢这样在她面前作死，他也是大写的佩服。
“那男子名叫洛师，听闻欧阳季霖的弟子，就叫洛师。”
“他还收弟子？教人如何寻花问柳吗？当真误人子弟！”容文清对欧阳季霖的印象滑到谷底，因为在刚刚洛师出来时，她瞄了一眼屋内。
没看见欧阳季霖，但她看见了几个身穿薄纱的女子。
兴鸿楼有牌子的大都被培养的很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说，举止行为也都不轻佻，走的是高端路线。
平时穿的衣服也都以素雅为主，像薄纱这样很有另类气息的衣服，大都是客人强烈要求，她们才会穿。
她能看见那几个女子脸上的委屈，和强颜欢笑。
出身为奴籍，甚至因为是罪奴而被打入娼籍，本身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就是一种人生的绝望。
奴籍还能免，娼籍是历经两代才可自赎。
为了活下去，她们才会将身体出卖，她们或许爱慕荣华，爱慕钱财，她们不高尚，甚至贪生怕死。但这不代表，她们就应该被剥夺自尊！
在穆朝籍贯分为四等，娼籍、奴籍、平民与皇族。
其中奴籍包含的种类最多，琴女、戏子、侍女还有乞丐等等，都是奴籍。
平民又细分为士农工商四个大分类，彼此之间没有太大差别，近几年穆朝风气浮躁，开始一切向钱看，农反倒成了最低阶的平民籍贯。
其实也可以理解，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现在穆朝读书的挑费还是巨大的，家中只有几亩地的农民，不可能供得起一个学子。
皇族代表穆氏，这个籍贯代表可以成为皇帝。当然，说是这样说，皇族还分亲疏远近，除非直系子嗣死光了，不然旁系永远不可能碰到皇位。
娼籍只比被俘虏的敌军奴隶要高贵一些。
因为穆国崇尚风骨，娼籍的待遇也不算太差，读书人都很注重面子，不会和一个小小娼女计较多少。
一个群体，有好人，自然就会有坏人。这欧阳季霖，就是坏人中的一个。
强迫娼女穿上薄纱起舞，来取悦自己，这样的行为，简直是有毛病！
容文清心中暗骂，明明可以在府中豢养歌姬舞姬，却偏偏跑来强迫娼妓，欧阳季霖简直心理有问题。
士族的歌姬舞姬，还有一些夫人小姐养的面首，存在的原因是用做人情往来，像是一种物品，从出生就被剥夺人的自尊，他们的存在是用来抚平欲…望，容文清虽然不喜这种现象，但她也没法以一己之力抗衡这种现象。
说白了，容文清只为清醒的人不平，那些甘愿堕落，或是没有自尊，活成木偶的人，容文清也无能为力。
“伯瑜你为何突然反应如此之大？”宋卓想了想，自认为是容文清被落了面子，心中恼怒。“欧阳季霖脾气怪异的很，品性也不是很好，洛师是他友人之子，友人死后，他明说是收为弟子，实则将洛师当做侍卫，每日差遣。”
容文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此时洛师再次返回。
“大人说，他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还请两位大人先回，等他身体好转，必定登门拜访。”洛师越说越低头，他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撒谎。
在青楼说自己身体不适？欧阳季霖当他们是傻子吗！
宋卓被气乐了，他看向容文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这么回去肯定不行，回去岂不是让人觉得，他们怕了欧阳季霖？
好巧不巧，屋里突然传来女子低声满是惶恐的叫声。
“欧阳大人别是出事了吧！快进去看看！”容文清抬脚就向屋里走。
洛师一愣，他很清楚屋里是什么情形，见状赶紧去拦容文清，容文清要是看见辣眼睛的东西，欧阳季霖就完了！
容文清抬手去推门，洛师伸手去拦，容文清冷笑一声，手腕一转，本来要和洛师对击的手掌打在对方的手腕处。
顿时洛师手腕就一麻。
洛师一惊，看向容文清的眼神从淡漠变为慎重，果真如传闻所言，容文清是个高手！
容文清再次向前一步，洛师右手已麻，只能抬腿去扫，他的腿上功夫了得，动作奇快不说，力量也很是惊人。
容文清右腿后撤一步，然后以右腿为轴身体旋转半圈，踢向洛师。
她还是第一次没开挂和人互怼。
“嘭！”一声闷响，洛师直接被力量击退撞在墙上，而容文清也稍稍不稳，后退两步。
不开挂，旗鼓相当。容文清凭一脚就试出洛师的实力。
能和她实力相当，洛师的武力值也不算低了。
“欧阳大人身体不适，如今发出异响，为了他的安全，我要进去查看。身为他的侍卫，你如此拦我，难道是有隐情？”容文清表示，我文武双全，打架不能压制你，你和我比比嘴炮啊？
“属下这就进屋查看。”洛师也不知该怎么回，他实在是不善言辞。
洛师还没转身推门，容文清就先一脚踹出，将门板都踹飞了。
之前她还能给欧阳季霖两份面子，现在欧阳季霖下她面子，她也没必要和欧阳季霖客气。
虽说现在很缺人才，但也容不下有人尸位素餐！司兵士的位子，就算是空着，也不能留一个隐患！
对于欧阳季霖来说，今晚，是祸从天降。
他本想安安稳稳过小日子，睡几个美人，喝几坛好酒，与族中子弟斗一斗心机，这样的日子多美好。
容文清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直接嘲笑两声。欧阳季霖想的挺美，可惜都只能想想。
穆鸿珏登基，穆朝又面临强大的外敌，攘外必先安内，朝廷是穆鸿珏下手的第一刀，谁都不能躲。
谁躲，谁死。
容文清进屋后，第一眼看见的，欧阳季霖脸上**的笑容，还有他脚下踩着的两个女子。
女子身上的薄纱已经被撕烂，她们仅仅裹着身上唯一的一寸纱，想阻挡春光外露。
“呵呵。”容文清成功被气笑了。
穆朝的朝廷官员中，竟然还有一个死变…态，谏言官员天天嚷嚷着弹劾，怎么就没人弹劾一下这位啊。
哦，或许是因为在众人眼中，官员，对做出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
“容大人？容大人怎么突然闯进来了？真让在下意外。”欧阳季霖看见来人是容文清，完全不在意，他若无其事的将脚收回，还拢了拢身上整齐的衣服。
容文清拽住一旁的纱帘，用力一拽，纱帘被拽下，她随手一扔，正好扔在其中一个个女子身上，随后她走向另一边，将那边的纱帘拽下，扔在另一个女子身上。
“欧阳大人还真是好兴致，身体不适还能同美人嬉戏。”容文清看着那两个女子哭哭啼啼的退下，心中更加不爽。
“啊，男人嘛，总是有些小需求，容大人身为未嫁女，还是不要干涉为好。”欧阳季霖躺倒在软榻上，像是没了骨头，“容大人今次前来，所为何事？”
容文清之前一直和穆鸿珏忙着怼士族，也遇到过各类士族，她遇到的士族，大都有良好的教养，虽说各种无耻，但都会保持基本的礼仪。
欧阳季霖和其他士族都不一样，他无视规矩，无视礼仪，对一切都很是不屑。
他恃才傲物，又与欧阳家绑定，态度不可一世。
欧阳季霖确实有才，他这个态度没被文成帝打死，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欧阳大人，身为颇得先帝宠爱的朝廷命官，先帝灵柩还没下葬，就来寻花问柳，欧阳大人真是不怕谏言官员的弹劾啊。”
容文清提起一个没人在意的问题。
皇帝死去，法律上没有规定官员必须如何，但从道德上来说，皇帝死了，在家好好哀悼几日还是很有必要的。
像欧阳季霖直接跑到风月场所厮混，可以说是道德有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啥，我微博上发了首歌，算是本来说好的万字没更的补偿，就之前说过，更新不够，我就唱
今天的更新完毕么么
发现还是写我文清打脸比较畅快，这章小天使客串了一下，酷酷的少年郎洛师2333
欧阳季霖会是个突破口，虽说谢秦都倒了，但士族还没亡，容文清要做的第一步，是帮我女帝扫平士族。
这文是千古第一相啊不是千古第一后，可要干点正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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