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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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华和苏柏霖绝对想不到,以后容文清事事都与他们作对的原因,竟然是盛宣华对穆鸿珏的懈怠!
“不知,策论的主题是什么?”
“是”苏柏霖刚要说,盛宣华就抬手阻止了他。
刚才,秦翔对盛宣华行礼,说了一番话,这番话说话,秦翔得到盛宣华一个冷淡的眼神。不管盛宣华的态度如何冷淡,擅长察言观色的秦翔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果然,盛宣华阻止了苏柏霖。
“近日,我穆朝有了一件喜事,时隔一年,我穆朝终于又有了太子殿下。”盛宣华心里暗暗咂舌,虽说这秦翔是个损友,可不得不说,秦翔还是很有胆量的。这样的话题,他都不敢提起,这个小子竟然敢提出来。
还好陛下刚刚有急事回宫了,不然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以后陛下问起,就把罪过全推到这秦家小辈身上吧,秦家的账本就多,不差这一笔。
“同时,我穆朝也有了开国以来,第一个无功便封为御尊辅国公主的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盛宣华仔细看着穆鸿珏,穆鸿珏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手养气的功夫倒是让盛宣华刮目相看,该说先皇后在教导孩子这一方面实在厉害吗?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如今的长公主,都是那种天生的王。
可惜,一个命太短,一个是女子。
穆鸿珏能忍,不代表容文清能忍。
我打的你徒弟就差没跪地喊爸爸了,你还敢过来撒野?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容文清向皇宫方向拱手道:“古往今来,太子和公主的封号都只是取决于陛下的旨意,更何况,太子之位都可以不问功德,何况是公主的封号?”
盛宣华脸色一变,没想到容文清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容文清这话的意思是,封太子和公主都只是皇帝的旨意,盛宣华如今说这些,是对皇帝有意见吧。
而且,当今太子无功无德都能获封太子,她家公主无功是因为年幼,可公主的德行美名远扬,不比那个太子要强上百倍?
盛宣华勾着皮肉露出个笑容,容文清说这话他还不能追究,追究起来,他的罪更大。
“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如此认为。只朝廷中到底会有不同意见,有些大臣认为”盛宣华看着穆鸿珏的脸色,他总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犀利。
“那些大臣,认为身为女子,就应在后宫在后院,为男子延绵子嗣。像奴仆一般,被关在家中,整日无法出去,甚至和犯人毫无两样的去相夫教子,才是正途。”穆鸿珏打断盛宣华的话,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下观看比赛的人,这千人之中,除了侍女外,竟无一个女子!
容文清才名远扬,苏柏霖又是皇都第一才子,他二人的文比早就传遍整个皇都,可如今来看的人,竟只有男人。
不怪那些朝臣嚣张叫嚣让女子囚于后院,实在是这些女子本身,就安于现状,甚至屈服于男子。
毫无上进之心,如何才能将她们扶起?
门关上,周遭一片寂静,不复刚刚的嘈杂。
“这古人的智慧真是不错,烟花的种类不比现代差多少啊,真是漂亮!”月半飘到床上准备睡觉,它看容文清还没动静,很是疑惑。“不困吗?也对,你又不用串亲戚,大年初一上午也不会有亲戚登门,不用早起。”
扎心啊,老铁。
容文清瞪了一眼月半,她好不容易伤春悲秋一回,就这么被这个小胖子搅和了!
第184章 秦琴回皇都()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不能不反击;也不能咽下,再退步;女子的地位,定然会更低!
今天这个策论,绝对不能写于纸上,一旦写下;不论输赢;都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谈;也会成为那些人压迫女子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们定然会说;看啊,容案首也认为牝鸡司晨是真实存在的,甚至还为此辩论!
容文清绝对不会留下这样一个把柄。
“你!”苏柏霖没想到容文清会这样直接羞辱他,他指着容文清,脸都被气红了。
秦翔看苏柏霖被气的说不出话;直接亲身上场,说文解字他比不上容文清;可这吵架;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容案首是生气了?虽然大臣们说的话难听些;那也是因为女子太过胡闹的缘故。女子干政;颠倒阴阳;天理不合,怎么能立为正统?岂不就是母鸡抢了报晓的活儿;实在荒谬吗?”
“公子想自认为畜;可不要牵扯吾等女子。”容文清完全看不上这样小儿科的嘴战;直接一句话堵回去。“阴阳顺逆,相生相克,天理一道,飘忽不定无人能解,怎么到不知名的公子嘴里,就为阴阳天理,下了这样的定义?”
“圣贤曾言,天地之间,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相合方能生生不息,天理一道,便是阴附着于阳,女子依附男子是天地真理。男子入朝为官,为国为民全力以赴。女子嫁为人妇,自当为男子照看一切,让男子无后顾之忧。若是每个女子都像容案首这样,跑出来抛头露面,与男子日日混在一起,如此不堪,这天地还不乱了套?”
“放肆!”
秦翔的话音刚落,一声呵斥声就响起,秦翔被吓一跳,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盛宣华也被这声呵斥吓到,手上一抖,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穆鸿珏一脸怒意,直接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盛宣华想了想刚刚秦翔说的话,心中暗叫不好。
在场的人都被穆鸿珏的突然震怒吓到,齐齐拱手道:“公主息怒!”
听着耳边的请罪声,秦翔眼神慌乱的低头请罪,连着说了两声“公主息怒”,那模样,就差没跪地上了。
“秦大公子此言,是在说,本宫日日与男子混在一起,实在不堪吗?”穆鸿珏怒极反笑,她的笑声清脆满是寒意,吓得秦翔冷汗已经将后背打湿。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臣只是”秦翔被吓得直接大舌头了。
“公主殿下息怒,秦小公子年龄尚幼,语出不妥之言,也是能理解的。”盛宣华赶紧出来打圆场,他话刚说完,就看到穆鸿珏满是冷意的眼眸看向了他。
“宰相大人,您的弟子苏柏霖向伯瑜提出挑战,进行文比。他是我皇都第一才子,本宫之前也有所耳闻,今日才来看个热闹。”不能怼盛老贼,我还奈何不了你的弟子?穆鸿珏看着苏柏霖瞬间发白的脸色,心中冷冷一笑,“可我今日来到此地,亲眼看到您的弟子,心中可真是失望万分。他竟带着应天学府的一众弟子来进行车轮战,如今不过四场比试,应天学府就已经出来五六个人,当真是有我皇都第一学府的风范啊。”
应天学府的弟子齐齐躬身请罪,脸上都带着羞愧的神色,看向秦翔的眼神简直像是杀父仇人。
能不这样吗?被长公主点名批评,明天他们就能皇都闻名,后天就能全国闻名了。
“是老臣教徒无方,实在罪过。”看穆鸿珏是真恼了,盛宣华果断认怂。这位长公主对自己可狠着呢,就看她身为公主之尊,能在先皇后灵牌前跪一个半时辰,就看她能将士族对她的算计一应咽下,就知道她不好惹。
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若真的让她恼了,他这个宰相也有点发虚。
“宰相大人今日真是有空,金元一直在边关蠢蠢欲动,连父皇都日夜不缀的批阅奏章,宰相却还有闲情雅致在外面逛酒楼看热闹。”穆鸿珏直接将这场文比说成热闹,当然,她不会让容文清成为热闹中的一员。“伯瑜之才,是宰相之才,这是父皇亲笔写下的批语。若让一个拥有宰相之才的学子,因其是女子,就受到不公,不能为国效力,那当真是我大穆的憾事。”
穆鸿珏转身,最后背对所有人,“尔等是我大穆年轻一辈的脊梁,当切记,为国效力才是正途,只要于国有利,于天下有利,便是好的。不要学些腐朽之辈,脑中竟是自私自利,毫无为国之心!伯瑜,你随我来。”
拉上伯瑜,赶紧跑路!
“是。”容文清低头应下,看着底下全都一脸震撼的学子们,心中莫名很爽。
装完比就跑,真是刺激
顺着玉华台的houmén,容文清和穆鸿珏上了一辆马车,驶向辅国公主府。
“玉珏今日是真的生气了?”看着一杯接一杯喝茶的穆鸿珏,容文清心中暗笑。
生气就喜欢喝水,这个习惯真是可爱。
“听到他们那么诋毁女子,你不生气吗?”穆鸿珏一看容文清还笑的出来,鼓鼓嘴,不爽的问道。“还有盛宣华,这个老狐狸,总是和我作对!要不是他,二哥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成为太子!”
“这样诋毁的声音,代表了朝中很多人。”容文清轻轻握住穆鸿珏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不生气,我只是心疼。”
心疼你独身一人,面对这样的声音。
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文比上替你争辩几句,甚至最后还要你来解围。
穆鸿珏神色微微动容,每次对上容文清的眼睛,她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心跳很快,很快
她太反常了,这样的言论她听过多少?每次她都可以淡然一笑,完全不在乎。可为什么看见容文清面对那样恶毒的言论时,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那么生气呢?
“那你就好好努力。”穆鸿珏将手抽出,也不喝茶了,只轻轻摩擦着被容文清握住的地方,心中暗爽。“今年的会试会在二月开始,届时,你得个进士,拿个状元。”
“定不辜负公主期望。”容文清带有玩笑意味的拱手道,当然,这其中的认真,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我还太弱小,没法成为最锋利的剑,最牢固的盾。等我,给我一段时间,我定然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祝你君临天下!
马车在街道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容文清和穆鸿珏走的爽快,留下的才子可炸开了锅。
后世称今日为‘玉华台事件’,无数历史学家认为,正是那场激烈的辩论,才使得千古最强的组合诞生。
第一帝与第一相的征途,正式开始!
而‘浑天说’是穆朝后世一个着名天文学家提出,现在并没有这个学说。
苏柏霖的知识面有限啊,仅仅限于天圆地方几个字不说,对‘盖天说’的了解也不深刻,其中含义他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你这个弟子,还是太年轻。”皇帝很喜欢玉华台的茶饮,有种别具一格的风味,所以他已经喝了三杯了。“沉不住气不说,竟然拿出自己都没有理解的谈题来辩论。”
盛宣华点头,这次的文比对苏柏霖来讲,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只是这样的打击是他必须经历的,不然,他真的要以为这天下只有他这个天才了。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活于世,怎能太过骄傲?
“苏兄真的这么认为吗?”容文清也不想逼迫苏柏霖太过,简直太欺负对方了,容文清都觉得自己好残忍。
“我”苏柏霖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提出反驳后,底下没有几个人应和他?
拿出一个自己也不擅长的谈题,结果就是输。
应天学子们看苏柏霖被容文清逼得节节败退,在台上的一个学子立马出手。
“虽然你说的正确,可这也不能证明你所说的天圆地圆。”学子莫名有些气弱,容文清不能证明自己所说的天圆地圆,他也不能证明天圆地方啊。
“漫天星辰,日升月落,宛如一个轮回。天为圆,故而东出日月,西落日月。”容文清慢悠悠的说着,天圆的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圆的证明。“望远需登高,若地为方,平地为何不能望远?海上之船,先现其杆,后现其身,且地为弧形,故为圆。”
怎么去辩驳容文清的话呢?难道去辩驳,地是个半圆不是个整圆吗?
不管怎么辩驳,地都不会是方的。
“此次清谈,在下甘拜下风。”苏柏霖脸色青白,他想不出辩驳容文清的话,只能认输。
其他三个应天学子也只能鞠躬认输,至于秦翔,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听明白容文清和苏柏霖在辩论什么!
第185章 旁敲侧击()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他们都跪了;只有容文清没跪;呵呵;那心情;绝对一言难尽。
“身为女子;还只是及笄之年,就能拉满两石弓,十步之外;三箭均中靶心。”司文士念到这里,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容文清拉的一石弓;没想到是两石。
这孩子有把子力气啊。
“咳咳!”几个想要交谈的学子对视一眼,轻咳两声没说话,面对这个武力值;他们有点儿怕。
刚刚他们还在诋毁容文清,容文清听到,不会揍他们吧?
有点害怕。
“很多学子连一石的弓都无法拉满,而容文清身为女子,却能如此精准的射击。”司文士借这个机会,敲打众学子;这几年的学子身体素质一届不如一届,必须敲打!“除了她天赋异禀外,大量的训练绝对不会少。我穆朝的疆土需要将士去守护!尔等身为穆朝的中流砥柱;怎可身体孱弱?”
将士不是出身西战吗?他们要考东征;为什么还要辛苦训练啊!
学子们内心叫苦;表面恭恭敬敬的低头应是,有容文清这个榜样在,他们想偷懒也没借口了。
人家一个女子,拉两石弓都轻轻松松,他们连一石都拉不开,确实丢脸。
“最后一项,民生。”司文士看着卷轴上的字,心中感慨,天佑穆朝,百年前的辉煌,终将重现。
时代中,总有一个人会挺身而出,带领这个国度,走向更高的巅峰。
“上上!”
这二字落下,没有人说话,虽然他们已经预料到,可当事实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其中的震撼,还是让他们无法言语。
容文清,她真的做到了。她做到与百年前的圣人相提并论的成就。
在穆朝的历史上,必然会有容文清的一席之地!
“民生考试项目中,均为我穆朝的粮食与地质,这些不是你们必须要全部学会的,因为你们会成为官员,成为我东征的一员,而不是去当一个农民。”司文士将卷轴收起,那上面对容文清的夸赞没必要再说,五个上上评价,足够胜过千言万语。
“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一定要了解所有民生!太。祖曾言‘民之苦在其身,官之苦在其心’,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民与官都是苦的!而是说,做官,必须要累心!”司文士周身气势强大,他看着众多学子的眼神格外犀利,“你们要记住我大穆朝所有的粮食,了解这些粮食如何种植,并且将这种知识传递给大穆朝千千万万的农民!这,才是你做官的真理!”
学子们被司文士的气势所摄,俱是低头,细心聆听教导。
“此次院试,我批阅了大半考生的卷宗,其结果,实在让我心痛。”司文士闭眼,或许是穆朝的太过强盛,这些学子才会这么懈怠。“秀才之中,都有人民生只得中下,更遑论那些未得功名的学子。”
那些秀才多数已经回家报喜,若是他们在现场,估计会被司文士的话羞到满脸通红。那些没得功名的弟子都不敢言语,只能低头。
“民生共有百题,考校了多种作物与药材,还有穆朝的各种地形,这些知识,均可以从书本中获得,可大部分人甚至连水稻玉米都无法分清!你们每日所食之物,竟然都不能了解!”
另一位司文士听到这里,赶紧暗拉一把同僚,示意对方说的太过分。
被怒火稍稍冲昏头的司文士也反应过来,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容文清得到上上,是因为她一百道题,全部答对。”
这是为了容文清正名,也是将容文清树为榜样。同时,也为容文清拉敌无数。
毕竟,这些学子就差被司文士指着鼻子骂了,心胸开阔的还好,本就心胸狭隘的,心中恨毒了容文清。
容文清会在意这些吗?怎么可能!
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容文清自认天才,怎么可能在意别人的看法。
人群慢慢散开,好多学子三五成群,纷纷议论着,他们不时看向走路的容文清,各种心思藏于心中。
“小姐”桃柳赶忙跑到容文清身边,她小脸通红,罕见的情绪激动。
不怪她高兴成这样,容文清可是几年的院试案首!而且还得到五个上上的评价啊!这么好的成绩,如果夫人知道,一定高兴坏啦!
容文清也不管自己夺魁让睦洲城乱成什么样子,她去找董正德,准备回家。
见到容文清时,董正德正在宽慰自己的得意弟子,欧阳烨。
小童禀告容文清过来,欧阳烨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他心中的嫉恨快将他吞噬,董正德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董正德不让欧阳烨下场参加明年的会试,欧阳烨还年轻,不过弱冠,他还需要沉淀,更不要说他现在情绪激动,心绪无法平静。
欧阳烨表示我不听!我就要和容文清对抗,正面对抗!
董正德也觉得无奈,他无奈的心情在面对容文清时好了很多。
容文清虽然不是桃李学府的学子,但她是他董正德的亲传弟子,及笄之年夺得案首之位,很是给他长脸。
“我本以为你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你竟然夺得案首之位。”坐在椅子上看站在面前的容文清,董正德百感交集。
他没有着重教导过容文清,一开始容文清是需要他的推荐,参加府试,他也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儿意思,这才收她当徒弟。
没想到,他最没费心的弟子,竟然是最厉害的那个。
“多亏师父这几个月的教导,文清提升许多,这才夺魁。”容文清笑的谦虚,荣耀加身,她周身气质更加高雅,“明年二月份,文清想要参加会试,师父觉得如何?”
五个上上的评价,足够说明容文清的实力。董正德劝说的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罢了,这些孩子们,他是管不了的。
“你如果想去,便去吧。如果能取得状元之位,自是最好。”董正德也不说让容文清去见识的话,被打脸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如果真要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