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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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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股脑儿都应下:“行行行,我帮你摆平。”

    他这才高兴了,也不管我是不是真有能耐去摆平。

    我挂掉电话以后兀自笑起来,觉得这通电话有点像哄小孩,事实上,他在我面前,也真的差不多就是个小孩。

    我回会议室里坐下,也翻卷宗,时不时偷瞟谭仲夏一眼两眼,看他那样专注于材料,突然心里一片安然,但也掺杂着一丝不安。安然是相信这人的能力可以对付眼下的案子,不安的是怕他用同样的能力来对付我,如果他对我的身份刨根究底,我大概会很麻烦吧。

    所以到底还是有点忐忑。

    没过多久,刘毅民他们收队回来,他手下那个警察急急地跑上来,把他拍到的家属认尸时的录象给我看。

    视频里面一共有七八个人跟警察一起赶到现场现尸,其中两个女人被允许靠近尸体,其余人都拦在警戒带外面。

    尸体已经平放在地上准备收入尸袋,王东升领着她们上前看,年纪大的那个女人只一眼便跪坐在了地上,仰着脸像是要哭,真正撕心裂肺的伤心,全身颤抖,眼睛死闭,嘴巴张得很大,可抽了好几下,却愣是哭不出声音来,是悲伤到了极点,整个灵魂都痉挛了。

    另外那个年纪轻的女人也跟着跪下去,扶住老妇人,却是一脸漠然,感觉像是灵魂出壳了一般对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死人跟她没关系,身边老妇人的悲伤也跟她没关系似的。

    我仔细看年轻些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衣着朴素到近乎破烂的程度,瘦得皮包骨头,乍一看能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好看,实际上大概就三十出头点,面容和体态里的苍老感完全是神情动作所致。

    两个女人,老的那个应该是死者的母亲,年轻的这个应该是死者的妻子。一个悲伤到痛不欲生的地步,另一个却是麻木茫然地望着空气。我不停把镜头拉回到她们第一眼看见尸体时的地方,重复看了好几遍,突然发现,这两个女人虽然态度如此不同,但传达出的,却是一个共同的信息。

    对于眼前人的死亡,她们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就好像她们早就预料到他会死于非命。

    我从视频里这对婆媳在面对死者时的反应,猛地联想到“火烧案”的死者骆波凡。

    那个劣迹斑斑到处树敌的包工头,卷宗里面有对他妻子的调查报告和问询笔录,警察找到她把尸体照片给她看时,她撒泼大哭,嘴里骂骂咧咧,说早跟他说了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女人平静下来以后就一桩桩一件件把这些年里骆波凡的一些恶劣行径说给警察听,最让她激动的是去年夏天有个山西的年轻小伙子在骆波凡的工地上出意外受重伤,他拒绝送医,将伤者藏匿起来随他死掉,之后抵死否认是在工地上出的意外,愣说他自己弄伤死掉什么什么的,欺负对方母老子幼,硬生生把这桩事情掩了过去。上个月那个小伙子的几个表兄弄清经过,大年三十捧着骨灰盒跑来家里大闹,骆波凡倒好,跑到外面二奶还是三奶家里躲着,压根不出面,把老婆儿子坑得苦死。

    笔录上说,那天骆波凡老婆黄河滔滔说了半天才结束,然后目光呆滞地自言自语:“他死了也好,死了我也不用跟着受罪,也不用受他外面那些女人的气。”

    我在这里面发现一个共同点。

    对比骆波凡老婆的态度,再来看视频里这两个女人的态度,虽然不能说如出一辙,但至少有相似处。年轻那个,目光麻木到极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有那么丝终于摆脱了的轻松。年老的那个,完完全全只有悲伤,没有愤怒和不平,如果是个好好的儿子,被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作为母亲,悲伤和愤怒应该裹挟在一起的吧。

    再看跟在她们婆媳身后赶来的那些同村邻居,围在警戒带外面冲尸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脸上多有嫌恶神情,甚至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前面之所以特地嘱咐要这个警察拍录象是因为我不愿意和太多与命案相关的人直接接触,特别是有记者在场的情况下,但又想明明白白看见家属直面尸体时现场爆发的情绪张力,从中判断一些东西。

    而且我知道那小警察很有这方面的爱好和天赋,随便拍个录象也能跟拍电影似的,有全景有中景有特写,知道什么时候镜头该往哪放,能省我不少力气和时间。

24、两个人渣() 
跟队回来的警察把从和婆媳一起到现场认尸的村人邻居口中打听到的情况说给我们听。

    死者叫铁俊,35岁,是离命案现场最近那个外坡村里的村民,在村口经营一个修理铺,主要修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一类的,做的是附近四五条村以及过路人的生意,家里有母亲、妻子和一个八岁的女儿,为人凶悍至极,酗酒,常常借酒撒疯造孽,在家打老婆打孩子打老母亲,在外也一样,稍不顺眼就跟村民甚至过路人大打出手,借钱不还,调戏妇女,堵在孩子晚自习放学的路上露下体猥亵,邻居还说他对自己八岁的亲生女儿都有过恶心行为,对此孩子的母亲和奶奶都避而不谈。

    也就是说,跟前面“火烧案”的死者差不多,也是个人渣。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由此判断,“七刀案”的女死者,品行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可能就是几桩案件之间重要的连结点。

    刘毅民走进来,说现场勘查的材料正在整理,要等一会。

    他说他马上要带人去调查铁俊的背景资料和人际关系,问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安排的。

    我想摇头,那边一直在看卷宗的谭仲夏突然抬头跟刘毅民说让他找个人带我们去之前两桩命案的现场看看,刘毅民马上去安排人。

    他说的是“我们”。

    我跟他。

    我们。

    从见面到现在,前后不过几个钟头的时间,莫名其妙的,我就被他划拉到一个阵营里去了。

    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吧,可心里隐隐有点不安,觉得节奏太快,而且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很难把握事态发展。

    我没说什么,听从他的安排跟他往楼下走,没想到那些记者还堵在门口,我听着声赶紧折转脚步往后门走。

    谭仲夏也转身跟来,不咸不淡地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血淋淋的死人不怕,倒是怕一群活生生的记者。”

    我说:“嫌烦。”

    他看我一眼,不怎么接受这个回答。但我没再搭理。我这个人在有些事情上一惯乱来,要么认真解释,要么瞎解释,全凭心情,谁都别试图阴恻恻地从我嘴里套话。

    我和谭仲夏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之前两个命案的现场都跑了一趟,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头脑风暴互通有无,然后重组案件发生的过程,凶手可能是怎么到现场、怎么将受害人放下、怎么动手的,整个过程中会不会有交流,会不会有细小的意外,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居然合作得非常愉快,回程的车里彼此脸上都有笑容,气氛十分融洽。

    我这才渐渐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觉得谭仲夏的出现未必会给我带来麻烦,或者能帮到我的忙也不一定。我虽然对万事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对人还是希望能够给予足够的信任和耐心。

    再回局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那些记者不但没走,而且好像还越聚越多,把刘毅民气得半死,风度都不要了,冲着他们跳脚乱咆哮:“我这会本来应该在查案,被你们堵在这里脱不出身,还问我为什么破不了案?问我?!你们好意思问我?!”

    他吼得那么响,完全不管不顾,我们在楼梯拐角这边听得真真切切,每个字都如雷贯耳。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媒体面前如此动怒,把那群记者都吓住了,好一会没再叽叽喳喳。

    可以想象因这三桩案子而来的各方各面的压力有多大,除媒体以外还有上面各部门的领导,还有群众。而群众常常容易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别有用心的人给煽动利用,现在是信息社会,网络这么发达,搞得不好会出个什么门事件,所以迫在眉睫的只是破案,别的统统可以靠边。

    上了楼我才知道刚才把刘毅民气成那样的是代芙蓉。

    呵呵,代芙蓉。

    说真的,这里差不多有两年多时间,我对那个叫代芙蓉的记者,真的很有点好奇心,有关她的事情,听说不少,正面的负面的都有。立挺她的人说她不畏强权,铁骨铮铮;鄙视她的人说她是跳梁小丑,一方祸害。正负两种声音总会随着代芙蓉又一篇报道出炉而吵得不可开交,终归年年都会爬到风口浪尖上呆几天甚至几个月,被人叫作“一代名记”,这四个字从不同人嘴里出来有不同味道,看立场而言。

    我对她做的那些报道内容和立场都没有兴趣,对别人对她褒贬不一的评价更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她的能力。

    代芙蓉的新闻报道,我在周刊上看过几篇,着实厉害得很。比如报道某桩凶杀案,她不会像别的记者那样仅只时间地点事件然后用一句官腔官调的“有关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来结束。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获得最一手的资料,比如直接看到现场,然后将犯罪现场付诸文字,描述得非常细致,一点一滴都观察到,字里行间看似没有主观判断,实际上却早已经在文字能力中不知不觉带动了案情的侦破。

    并且,最起码有两次,她的观察是透彻的,思路也是对的。所以我一直都觉得这人做记者实在是可惜了。

    她应该做刑警才对。

    有阵子我想过找代芙蓉帮忙,或者说合作也行,再或者雇佣,都可以。我希望能够利用她四通八达的人脉和过人的能力查我想查的事情。

    但是从侧面稍微打听过她以后,我还是放弃了。

    他们说代芙蓉那个人阴沉沉的,非常难打交道,而且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根肠子通到底,她想查什么事或者想报道什么,除非她自己莫名其妙突然放弃,想别人劝她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些敏感事件上头不让她跟,她能请假自费跟,写了报道上面不让发,她就往网上发,关键字屏蔽或者被强行删除这种事情也奈她不了何,因为她会翻墙往外发,而且做得很高明,反正到目前为止能压得住她的人还没有出现。

    所有我打听到的这些,表面上听起来,似乎都是挺不错的品质,如果她能跟我合作的话,肯定对我有利,肯定能帮我查到很多我查不到的东西。

    但凡事要反过来想想。

    反过来想,万一她不肯帮我,反而把我当成目标火力全开从我身上挖掘新闻素材呢?

    那我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活埋的坑。

    代芙蓉的性格和情况都太难把握,所以考虑了好几个月,我终于还是没去找她,哪怕现在她撞到了我参与侦办的案子里,对同一件事情产生同样巨大的好奇和热情,我也没急着想要见见她。

    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讲究缘份,觉得有缘千里来相会,何况她这会又不在千里之外,只在楼下的大门之外,见不见的,看天意,不着急,也不强求,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才最好。

    我去卫生间冲把冷水脸,然后回会议室跟谭仲夏一起讨论卷宗。

    讨论以后发现,原来我们的看法惊人一致,这三桩命案是连环的,但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七刀案”的凶手冷静沉着,能在一个人身上扎七刀却刀刀避开致命部位而且刀口干净利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小心,甚至还需要一点外科医学知识;而“开膛案”的凶手却粗鲁凶狠,还胆小如鼠,从行为上分析,根本不可能是同个人。

    再从证据上分析,“开膛案”和“火烧案”的凶手也不可能是同个人,“开膛案”现场的脚印说明凶手是个中等身材的人,甚至是女人也不一定;但从“火烧案”死者的体重上看,杀他的人必须得是个力大如牛的彪形大汉,否则根本扛不动。

    当然如果这两个或者三个人一起犯案,那情况就不好说了。

    我想接下去最要紧的,恐怕是从死者的背景身份及人际关系来反推出凶手的联盟模式,而不是依靠现场证据。因为那些脚印、大衣、凶器什么的很可能都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以扰乱调查,基本可以忽略。

    这是一场高智商的犯罪。

    然后谭仲夏跟我讨论反社会人格和连环案的模式。

    我觉得就眼前三桩命案的情况看跟反社会人格没什么大关系,因为仇杀的因素强烈。

    他觉得未必,因为其中两个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都是人渣,所以可能会是某个或者某几个把自己当成了上帝的反社会人士进行的“审判式谋杀”,他们认为这些人该死,于是就把他们给杀了,这种事情古今中外都有,不稀奇。

    我不同意,还是认定仇杀,我的想法是这三个受害人彼此并不认识,包括三桩案件的凶手彼此也都互不认识,他们各自有仇恨的人,恨到非要杀死才解恨的地步,然后,通过某个特殊渠道,三个人结成联盟,制造了这几起命案。

    他表示反对,首先,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相识渠道,其次,很难想象平常人会跟人结成联盟干杀人的事,更何况其中还有个胆小如鼠的人。

    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么僵持住了。

25、脖子里有胎记的女孩() 
谭仲夏站在桌子的那边,两手撑着桌面,上身向前倾斜,睁大两只眼睛直直地瞪我。

    我站在桌子的这边,也是两手撑着桌面,直直地瞪他,一点都不示弱。

    我对我的判断有很大把握,因为命案现场的仇恨情绪太强烈,没办法忽略不计,反社会人格的凶手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针对性仇恨。

    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又冷了场。

    我突然发现谭仲夏看着我的时候,神情里似乎有些奇怪的、与气氛不搭调的东西。他好像在冷漠地打量我、窥探我。那是一种警察在与嫌疑犯进行试探性交流时才会有的神色,像蛇一样冰凉,透着森森寒意。

    我心里一片讶异,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戏路。回想从见第一面起他就对我各种好奇各种试探,刚刚压下去的那点不安情绪又翻涌上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脱出掌控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有个警察进来跟谭仲夏报告:“付大队长回来了,在楼下。”

    谭仲夏只“哦”了一声,没什么大反应,闹得那好心好意来给他报信的警察挺尴尬。

    我转身问他:“门外那些记者还在不在?”

    他赶紧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很巴结地回答:“都散掉了。”

    我点头,然后往外走,下去迎付宇新。

    其实我完全不必要这样做,但现在我想离开谭仲夏一会,他的神情和目光都让我感觉不舒服,所以没问他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我感觉到谭仲夏定漾漾的目光一直粘在我背上,直到我走出会议室,拐弯消失在他的视线为止。

    在犯罪现场时感觉到的那种麻烦和头疼,又全都回来了,这货恐怕真的会很难对付,我需要考虑考虑万一生出什么麻烦,我能怎么脱身。

    走到一楼,碰见刘毅民和白亚丰,他们正在商量等“沙堆案”落幕以后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陈述案件经过是怎么样的,侦破过程是怎么样的,证据又有哪些,希望这样能让媒体稍微消停一阵子。

    看见我下楼,白亚丰便笑了,跟我说付队长已经同意审判的时候让他出庭作陈述。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祝贺,问他付宇新在哪。

    他说:“好像还在后面停车场。”

    白亚丰说着话,就跟我一起往后面走,嘴里叨叨叨又说早上得罪谭副队长的事情。

    说他顶顶看不惯新来的谭副队长,一双死鱼眼,说话也阴阳怪气,对谁都爱搭不理,跟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我听见“死鱼眼”三个字,不由笑出了声,对,就是这感觉,死鱼眼,定漾漾的。

    聊着聊着,白亚丰大概突然想起了早上发生的倒霉状况,赶紧回头去看,生怕谭仲夏又在后面听,简直是做下病了,杯弓蛇影胆战心惊的,明明谭仲夏没在后面他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出了后门就看见付宇新和他的几个手下,包括胡海莲一起都站在外面。他正跟一个有点微胖的女人说话,很认真的样子。

    跟付宇新对话的女人侧身对着这边,看不见面貌,只能看见一头清汤挂面样笔直浓黑的齐耳短发,刘海处别着个粉红色的发卡,穿一件枣红色棉袄,一条肥大的深蓝色的确良长裤,底下配了双黑色千层底布鞋,腋下夹着个土布包,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很难判断年龄,应该是付宇新这趟到乡下办事,因为什么原因从乡下带出来的。

    这年头还有女人穿的确良裤子,很稀罕了。

    白亚丰本来就是个从骨子里就没正形的货,见了陌生人更没正形,人来疯的毛病瞬间发作,直眉瞪眼就说出了没正形的话:“唉哟我去!那土货是谁?我真的有好多年没看见过这么正宗的土货了,瞧她脑门上的发卡,这年头还在生产那样式的发卡吗?这货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古墓派了吧?你看你看她的裤子,天啊她的裤子妮儿你看啊她”

    我用胳膊肘狠狠捅他一下,斜着眼睛示意他闭嘴。

    他很听话地闭上嘴,却憋出一脸痛不欲生马上就要憋死过去的悲惨表情,因为那胖女人一边跟付宇新说着话,一边不停地提裤子。她那条裤子不合身,又没有系裤带,所以老是往下滑,不得不尴尬地提住,大庭广众下真的很不雅观。白亚丰的贱嘴一向喜欢损人,现在碰上这么个大好机会却不能尽情损,实在难受得不行,朝我直翻白眼。

    我远远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忍不住就同情那陌生女人。

    白亚丰这人心地很善良,可惜十分缺心眼,看事只看表面尴尬和好笑,不会马上想到那女人穿着这么不得体的背后肯定是贫穷和无奈,哪个手头宽裕的女人会不给自己买几身合适的好衣服穿啊。

    这时付宇新正好转脸往这边看,看见我,马上灿然而笑,朝我招招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找你呢。”

    我走过去,白亚丰颠颠地跟在后面。

    胖女人也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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