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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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慨他想得周到。
他冷冷地说:“如果以前那次能这样小心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我说:“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想当然的‘如果’,有这力气不如省下来想想以后怎么办。”
他叹口气,说:“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甘心。”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天我在亚丰家跟小海挤一张床过了一夜,第二天被电话吵醒,一看居然是代芙蓉打来的,全部的神经都清醒过来了,马上坐起身问他在哪。他说在城西锦桃苑的房子门口。
他倒是又回黎绪提供的那个落脚处去了。
我问他:“怎么呆在门口,是不是忘带钥匙了?”
他突然吱唔起来,说:“没忘带钥匙,是是”
他“是”了好一会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话锋一转问我在哪。
我一边下床一边回答:“我在白亚丰家里。”
他说:“你这会要没什么事的话,过来一趟吧。”
我听他声音不太对,就很着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他吱唔两声,说:“我也不清楚,没敢在屋里多呆。”
我更加弄不清楚状况,差点叫起来。
他赶紧说:“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黎绪在沙发上睡觉,我不想吵她所以坐在外面等,你先过来吧。”
听代芙蓉的语气那么不对劲,我脸都顾不得洗,套上衣服就往外奔,小海要跟,我不让,叫她仔细照顾老爷子。我侧着耳朵听,确定白亚丰没醒,低声跟小海说:“虽然我不懂医,但看上去老爷子确实要不好了,抓紧送医院吧,你好好陪着亚丰,帮他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小海眼睛都红了,我不忍看,拎上包拿了钥匙就出门,车子开得飞快,只二十分钟就到了锦桃苑,停好车三步并成两步往上冲,脑子里想了成百上千种糟糕的可能。
跑到五楼半,抬头看见代芙蓉坐在最上面一级台阶上,两手搁在膝盖上,神色平静,目光温柔,正非常美好地望着我笑,像幅油画,有不真实的美感,把我都弄恍惚了。
这根本不像是有什么糟心事的节奏。
我走上去,很用力地抱了抱他,突然闻到他身上好像有股尸臭味,因为若有若无很不确定,只好更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然后眉头一蹙,正想发问,他倒是先开口了,说:“不是我身上的,是屋里面。”
我第一个反应是屋里有尸体,但在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的瞬间,恍惚想到其实也未必,还有一种熟悉的情况也会导致屋子里有尸臭味。
推门前我已经做了相应的准备,屏住呼吸还用一只手用力捏住鼻子,可即使这样,还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死过去,如果不是之前代芙蓉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我大概会以为这些臭味是正脸朝下趴在沙发里睡觉的黎绪发出来的,会以为她死掉一个月了。
她躺着那样,真像具尸体。
而这屋里,也真是臭得惊天动地,臭得鬼哭狼嚎,臭味似乎无处不在,简直放肆到了发狂的地方,从我们的鼻子、眼睛、耳朵甚至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往身体里灌,臭得完全超出嗅觉能承受的范围,我感觉我的肺正在被一团污水浸蚀,胸口发闷,膝盖发软然后眼前发黑,死忍没能忍住,跌撞着冲进厕所就开始吐,因为早上根本没来得及吃东西,所以只吐出些黄胆水,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吐出来了,外加一脸鼻涕和眼泪。
代芙蓉把房子里所有能打开的窗户全都打开,冲进卫生间来把换气扇也打开,然后扶着我又小心地帮我捞住头发,吐完以后把我扶到餐厅里坐下,拿他随身带的保温杯里的水给我漱口,又找纸巾给我擦脸,忙得颠三倒四,很着急,等我终于消停点以后,他转身进厨房准备烧水。
我哑着嗓子叫他别瞎忙,烧了水我也不喝,但凡这屋子里的,我坚决不吃也不喝,死也不。
他无奈,折回来陪我坐着,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扶着桌子又干呕了一阵才渐渐好转。
我突然发现代芙蓉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掺杂着疑惑、担心和一丝不可思议的惊奇。我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一下臊极,抬手往他脑门上拍了一掌,骂:“别胡思乱想,我没怀孕!”
他犹疑着嚅嗫:“可是”
我又拍过去一掌:“可是你个头!我的嗅觉天生比常人敏锐,如果说这屋子里的臭味对你有五百点伤害的话,对我起码是五万点伤害,何况我小的时候看见过乱葬岗,对腐尸味有心理阴影。”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迷迷糊糊点头。
我指着沙发的方向问他:“你确定那娘们没死吗?确定这屋子臭味不是她的吗?”
代芙蓉很笃定地摇头说:“不是,黎绪只是睡着了。”
我问他到底什么情况,哪里弄来这么股味的。
他很无辜地摇头:“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臭得呆不住,就坐在门口,想想还是叫你来一趟比较好,我有点害怕跟黎绪打交道。”
我没什么好问的了,坐着喘气,又有点犯呕。代芙蓉说下楼去给我买点水跟薄荷糖之类的,我拦着说算了,没那么娇贵。
他不放心地打量我一会,重新坐下,唇齿间吐出一个含混的语气词,近乎喃喃地说:“嗅觉比常人灵敏那么多倍的话,不是活得很痛苦?这世界到处都有这样那样的味道。”
我笑笑,说:“如果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话,大概会很痛苦,而且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习惯。但我不觉得,因为我生来就这样,完全是本能,身体官能中自有一套平衡系统来应对各种不同的环境,我也是很后来才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当时特惊奇,后来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经常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但这里实在太臭了,没当场臭死算好的了。”
突然一阵从南到北的风从房子里穿过,臭味顺着风扑来,我实在受不了,捂着鼻子跑到门外去喘气,然后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黎绪跑到公安局送梁宝市九桩命案的卷宗,我跟她在走廊里撞到,也闻到这么股死人味,只是没今天这么浓烈。
263、背后的眼睛()
我想,黎绪肯定在一个起码有着几十具正在严重腐烂的尸体的地方跌打滚爬过,否则不至于能带回这么大的味,而且刚才我好像看见她的衣服和头发上有些奇怪的、颜色可疑的黏液,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尸液。
这狗血的剧情,实在有点恶心过头了。
什么样的地方会有几十具差不多同时腐烂的尸体?屠宰场?非正常死亡动物处理场?垃圾场?坟场?什么地方的乱葬岗?或者还是某个变态连环凶手的地下藏尸室?
好像都有可能,又好像都没可能,脑子乱死了,恨不能一巴掌把黎绪拍起来问个明白,但认真一想,如果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的话,还是不弄明白的好,我这人好奇心太盛,万一癫狂起来不管不顾非要跟她去那鬼地方走一趟这种见鬼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想。
突然听见楼下有脚步声,我怕邻居看见我的样子起疑心,赶紧又闪回进房子里面,背靠着门很不高兴地瞪着沙发的方向,心里骂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上次打跟我们她说去台湾查找我之前和她说起的“怪物”的事情,结果弄成这副鬼样子回来。
我屏着呼吸往那边走,黎绪还是跟刚才一样趴在沙发里睡,脸朝向电视机的方向,一只手压在身子底下,另外一只手垂在沙发边。她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户外运动装、登山靴,头发扎成一根麻花辫对折别在脑后,很干炼的样子,但全身各处都沾有可疑的粘液。
不用再怀疑了,这货肯定是在腐尸堆里打过滚,而且就是最近几个钟头里的事。
一想象那场景就恶心,这种事情打死我都不干。
我绕着沙发走到前面,蹲下身想看一下沾在她额头上的那坨乳黄色的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开,炯炯地瞪着我看,我虽然不至于当场跌坐在地上,但也吓了一跳,有点气恼,朝她呸了一下,然后拉扯开嘴角给她个大大的笑脸,干巴巴地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她也回了个干巴巴的笑,说:“没事,我是被自己给臭醒的。”
然后,她继续眨巴着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我,看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坐起身,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捞啊捞啊捞,终于捞出一包烟来,包装已经压扁了,而且也沾了恶心的粘液,她嫌弃地往地上一丢,抬脸问我有没有烟。我说没有。她转身问代芙蓉有没有。代芙蓉摇头。她骂了句操,弯腰把刚刚丢在地上的烟捡起来,撕掉包装纸,全部排到茶几上,从里面挑了支没有压断相比起来也不那么恶心的出来塞进嘴里,半眯着眼睛打着,深深深深吸了一口,露出个发自肺腑的笑容,又蹦出一个脏字。
操。
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把腿盘进沙发里,用力吸着烟回答说:“查条线索,被人追,掉进处理尸体的坑洞里面了。”
我问她是什么尸体能臭成这样。
她说:“没顾上仔细看,好像什么尸体都有,猪啊狗啊猫啊牛啊,乱七八糟臭气熏天真是够了。”
我问那是什么地方。
她看我一眼,很痞地笑起来,说:“算了,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妥当,怕你好奇心拦不住,也跑去瞎搅和,万一白白死在尸坑里我可赔不起你这条金枝玉叶的命。”
我白她一眼:“呸,打死我都不去那种鬼地方搅和。”
她缓缓掐掉手里的烟,站起身,把又湿又粘又脏又臭的外套脱下来甩在地板上,然后解开辫子歪过身子把头发捞到一边用力挤捏,捏出的暗黄色粘液滴滴嗒嗒往地上落,都是尸体腐烂的粘液。
我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又开始呕。黎绪听见,转过身来笑,不诚恳地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笑啊笑啊往卫生间里去,说:“我洗澡先,天大的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妈的,臭死老娘了。”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把裤子脱掉扔在一边,于是就只穿着件黑色工字打底背心和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婷婷玉立地站在那里,闹得代芙蓉好不尴尬,赶紧拎起包说下楼买点东西。黎绪倒是追着他喊,哎哎哎,记得买烟。代芙蓉说知道了。她又喊,哎哎哎,记得买消毒水、洗洁精、空气清新剂、橡胶手套、不锈钢脸盆、酒精,没有酒精的话买瓶红星二锅头,再买点吃的,饼干面包啊或者方便面什么的都行,我两天没吃了。
代芙蓉害臊,不敢回头,只背对着她唯唯答应,记住了。黎绪又说,我包里有钱,你自己拿。代芙蓉说不用,我这有。说着话人已经出去了,轻手轻脚把门碰上。
这么腼腆,跟个处男似的,很难想象他曾有过妻子和孩子。
黎绪突然又不急着进卫生间了,就那么裸着胳膊裸着腿去厨房弄水喝,三角内裤包裹着圆滚滚的两瓣屁股从我眼前晃过去,喝完水也不出来,煞有介事撑着水槽看外面的风景,窗户大开着,风呼啦啦地吹乱她的头发。
我站在餐厅里看她的侧影,真的是特别漂亮的女人,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都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白皙,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又把整个气质都提到新的高度,就像好莱坞灾难片里面的女主角,果敢并且拥有无限爆发力,说白了就是那种不管发生地震还是海啸,不管是谋杀还是闹鬼,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外太空,不管死伤多少,都能活到最后的女人。
我希望在我们的故事里,她也能活到最后,一直活下去,千万别出事,千万别死。
她还在那里看风景。
北面就那一片荒田,几栋荒败无人的厂房,萧瑟不堪,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专注看的。
黎绪终于看够风景从厨房里出来往卫生间走时嘱咐我一会和代芙蓉一起把房子收拾了,该擦的擦该拖的拖,把我们的东西收拾好了准备跑路。她说虽然不确定回来的时候是有没有被跟踪,但这地方应该是暴露了,得换个地方住。她叫我把她刚脱下来的外套烧掉。
难怪刚才叫代芙蓉买不锈钢脸盆和酒精。
全都嘱咐完了她才进卫生间里去,也没锁门,只随便关了一下,大概是防着意外发生时能给逃跑或者抵抗多争取两秒钟的时间。我很无奈地深吸口气,开始收拾屋子,先把我们在这里住时弄出来的生活垃圾都收拾进袋子搁到门边,然后把要带走的东西理出来。
这时代芙蓉拎着东西回来了,我们一起把沙发和茶几都擦干净,里里外外的地也拖了一遍。代芙蓉按我说的把黎绪的外套捡到不锈钢脸盆里面准备烧,想想又拎起来往几个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百来块钱、几张车票的票根,还有一张写着台北某路地址的纸,捧过来给我看,我也没多想,拿着就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黎绪口袋里的这些东西还要不要。
卫生间里水声太大,她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带着疑问啊了一声。我提高音量再问,还是没听清。我就推门而入,泼辣辣地又问一遍,口袋里掏出来的这些东西,还要不要了啊?!
她正面对着我,一丝不挂,一览无遗。见我看她的胸部看得起劲,她骂出一句脏话,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回答说:“不要了,都烧掉。”
就她转身的一霎那,我尝到了天旋地转的滋味。先是感觉当头挨了一棍那么懵,头皮发麻,全身的毛孔都奓了开来。然后,眼前发黑,喉咙发涩,想说话却突然间发不了声。
黎绪光洁的背部,两块肩胛骨之间,有只恐怖的眼睛。
一只,眼睛。
一只拳头般大小的眼睛,分分明明是眼睛的形状,里面弯弯曲曲很多红色的线,乍看像红血丝,也像细小的蠕动的虫子。
那不是真的眼睛,而是隐纹,和乔兰香留在我衣橱里的那块人皮上的眼睛很像。
但不完全一样。
有一处特别明显的不同。
黎绪背后这只眼睛的瞳仁部分是实心的,一颗血红色的眼珠,看起来比我包里那只更真实、更立体,同时也更恐怖,像一个含怨而死的女人从阴间睁开的眼睛,吸收或者释放的都是怨戾之气。它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要我把的灵魂摄走般阴狠。
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腿一软,整个人倚着门框跌坐在了地上,特别没面子。
黎绪听见听静,用手捂住胸部扭过脸看我,顺着我的目光立刻明白原委,哈地怪笑一声,扯浴袍胡乱往身上系,迈着两条光滑的长腿走过来扶我,喉咙里面是特不屑的声音:“怕什么,它不咬人。”
她说着,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似笑非笑看我,说:“早跟你们说了,我不是自己喜欢玩,实在是迫不得己。”
我没多问,自顾自走回客厅沙发里坐下,代芙蓉看我脸色不对,走过来问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又想起身跟他一起收拾,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说他一个人就行。
我感觉到代芙蓉对我的心疼和照顾,疲惫地朝他笑笑。
264、两大家族()
黎绪背上那只眼睛结结实实把我吓到,所以之后我就一直呆坐着不动,由他们两个忙里忙外清扫打理。
全部收拾干净以后,我们把这套房子的钥匙放在茶几上,锁好门下楼,发了车子飞快开。
我没提起那只眼睛的事,只是问黎绪:“去哪?”
她说:“随便。”
我想了想,说:“要不就回我家吧。”
她却一口否绝,说:“你家在乡下,我没车,进出太不方便。”
我又想了想,说:“要不找个偏僻点的宾馆开个房间吧。”
这回她没一口否决,只说不能用她的身份证。我觉得用我的或者代芙蓉的身份证也不合适,研究中心和公安系统的人知道我们几个经常混在一块,太容易暴露行踪,一个暴露大家都露,不安全。
我好像不怕这点,反正到目前为止,没发现有谁特别针对我,主要是为保护他们两个,必须得防着各种万一。
开着开着车,突然想起之前小海不知道从哪里捡到过一张身份证,上次办了张手机卡后一直扔我包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于是我找了家对身份认证不是太严格的中型宾馆开了个大套间,也不避讳男女了,大家都同起同坐同吃同睡,代芙蓉是那种识相到近乎害羞的男人,不好意思跟我们盘坐在一张床上聊天,甚至都不好意思靠我们太近,特别是上厕所,他觉得小便的声音太尴尬,每次都要把水龙头开得哗哗响来遮盖声音。要不是他告诉我他结过婚有过孩子,我们大概都会怀疑他是处男。
我在宾馆混了三天,把他们两个前些日子调查来的情况都了解清楚并且整理了一遍。
代芙蓉跟的还是独眼殷三郎那条线,不过这回没去跟盗墓的打交道,而是找了另外一拨朋友帮忙,打听到几件事,首先,殷三郎绝对是殷向北的儿子,出生没多久就交给伯父收养,也就等于是进了盗墓那个行当,同样,那边也有一个儿子送到殷向北手里抚养,黑白两边血脉互相钳制。
代芙蓉说到这里时我脑子里马上浮现那个把枪顶到我脑门上的保镖,那种面貌上和气势上的相近,真的很有可能是血亲,也就是说,殷向北的那个保镖应该是盗墓那边掌门人的儿子,送过来换殷三郎的。
代芙蓉打听到的第二个情况是,殷三郎也确实像传说中那样,为了一个女人和家族闹绝裂,但那女子不是民间传说的娼妓粉头之流的人物,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曾在哈佛大学念数学专业,因论证了一个什么定理而名声大噪过一阵,后来还参与过美国某个特殊机构的什么秘密项目,然后因为生病回国治疗,接着就没消息了。
至于那女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殷三郎怎么跟她认识的,两个人现在关系怎么样,都不太清楚。
他说到这里,倒是引起了黎绪的惊讶,因为黎绪之前查别的事情时听说过一点殷三郎的传说,说他爱上了一个哈佛女学生,为她一掷千金,而那女学生为着殷三郎,也放弃了在美国可能会拥有的辉煌事业。据说那女学生是个数学方面的天才,差点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