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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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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担心哪天,我也会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满嘴尖利的牙,生吃人肉。

    稍微想了想,心就凉一半,赶紧把念头掐断。

    代芙蓉听了这一路,表情是全懵的,嘴唇没有半点血色,喃喃自语说:“怪不得潘家园那古董商能开出天价,一只多少钱,三只一套多少钱,要是能找到两套共六知,价格就不得了什么什么的。”

    我脑子很乱,还有太多的疑点没弄清楚,既然金诀王的子嗣拥有三只成套的宝鼎并且由“娏”机构一代代留传下来,到近些年里,一只在夏东屹手里,一只在修叔叔手里,第三只可能会在谁的手里?我所能够想到的只有苏墨森、陈伯伯或者黄福康。可这几个人死的死失踪的

    我正想得乱,突然发现黎绪的神情变了,双目圆睁,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连呼吸都忘了,眼看着脸色越憋越青。

    她在看我手机里面那张地母鼎的照片。

    也就是之前白亚丰从夏东屹客厅里偷拍来的那张照片。

    黎绪看着看着,突然动作凶猛地从我手里夺过手机,将地母鼎的照片局部放大,再放大,小心到有点发颤的地步。

    我以为她发现地母鼎上有什么暗号或者标记之类的东西了,赶紧也凑过脸去仔细看。

    可她小心地滑了两下屏幕,注意力完全在地母鼎旁边那幅用相框框起来的素描上。

    就是那幅之前我和小海都认为是夏东屹女儿的黑白素描,亚丰拍照片的时候它就搁在电视柜上,但后来我们潜进去检查时,没在那儿了,猜测是夏东屹走的时候带走了。

    黎绪定定地看着那画,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深呼出一口气,然后猛烈地吸进一口气,用力喘起来,目光发狠,手指发颤,上下牙齿打架,发出轻微的格格声。

    我正想问她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她突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狠狠从椅子里跳起来,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里骂着脏话,不停不停骂脏话,简直像疯了。

    来来回回走了近二十圈,一边骂一边走,晃得我和代芙蓉眼晕。终于停下来以后还是抱着脑袋骂脏话,整个人都扭曲了,像个疯妇。

    我从她喉咙里滚出来的那些脏话里面辨识出一个名字。

    夏小雨。

    她五六次重复提及这个名字,夏小雨。

    黎绪连着念叨好几遍“夏小雨”几个字,我心下立刻明白,这是夏东屹女儿的名字。也就是说,黎绪认识夏东屹的女儿,而且看她的疯癫状态,绝不仅仅是普通的认识。

    代芙蓉起身给黎绪倒了杯水,她接过,仰着脖子哐哐哐灌进肚子里,淌得满地都是。代芙蓉又找抹布来擦地,时不时看我一眼又看黎绪一眼,目光柔弱,有点恨自己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们静静地等着。

    等她爆出什么惊天猛料来。

    可黎绪终于把情绪控制下来以后,却不理我们,而是坐回椅子里,拿出她的老款手机,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手机卡插进,按了一组固定电话的号码,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出键。

    电话通了好几声,那边才有人接听,她再次深呼吸,沉静地喂了一声,然后停顿几秒才说:“米兰,我是黎绪。”

    电话那头先是没声音,接着猛爆发出一阵泣不成声的嚎啕大哭,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哭得声嘶力竭悲天恸地,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简直跟哭灵一样。

    我竖着耳朵仔细捕捉手机那端微弱的声音,实在判断不出那年轻女人会是黎绪的什么人。

    黎绪安慰了十多分钟,对方才终于能正常讲话。

    她先问对方好不好,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钱够不够用,有没有谁找过她麻烦什么什么的。

    那边一一都答了,声音很轻,口齿含混,我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哭声倒是始终很清楚,对方一边答着话一边还是哭得厉害。

    黎绪拿着手机听对方呜里呜噜又说了一阵,才切到正题,问她:“米兰,小雨呢?小雨在吗?”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到底怎么个情况?看样子夏东屹的女儿,跟她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啊。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黎绪的表情瞬间僵硬,拳头都捏起来了。然后她问对方知不知道小雨去哪里了,走前有没有留什么话,有没有联系方式。得到答复以后又问她小雨在店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她平常会不会请假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她平时电话多不多,是不是经常跟谁联系,有没有听她提过家里的情况比如父母在哪做什么之类的事。

    一一都问完了以后,又说了些家常话,说的最多的是叫对方放心,她等事情办完就回去。

    我想,电话那端的,应该是黎绪至亲的人,但前面她一开头称呼的是名字,米兰,所以肯定不是她母亲。应该是姐姐或者妹妹,堂姐或者堂妹,姑姑或者嫂嫂之类的亲戚吧。

    终于挂掉电话以后,黎绪拔出电话卡扔马桶里冲掉,怔怔地坐了会,觉得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所以叹口气,抬起头看着我说:“我有间花店哦,不是我的算是我的吧。我有间花店,在江城,最开始是我妈打理,忙不过来就雇了个女孩帮着打理,那女孩——”

    我刹时有数。

    她想告诉我们,她雇来照管花店的女孩,就是夏东屹的女儿夏小雨。

267、事情越来越复杂() 
黎绪顿住,叹口气,看一眼桌上我的手机,接着说:“雇来照看花店的,就是照片里那幅素描上的女孩子,夏小雨。我这会想起来了,她跟我说过她是花桥镇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她跟着父亲来的城里,还说她父亲不怎么管她什么的,这些话都是四年前说的,那时候我哪里想得到。”

    是啊,谁能想到。

    她苦笑着说:“出事以后,我就把花店扔给夏小雨和米兰照看,到现在为止没回去过。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猫腻。”

    果然如我所想。

    我问她说的“出事”是指哪桩事,是不是四年前她卷进陈家坞连环命案的事情。

    她摇头,沉默好一会才回答:“不是,是我妈被人绑架的事。”

    我和代芙蓉都吓了一跳。

    黎绪望了一眼窗外,再次深呼吸,说:“那间花店,本不是我的,是四年前专案组里一个老警察盘下来送给我和我妈过日子的,他不希望我继续管陈家坞的连环命案,可我叛逆,发疯,神经错乱一样死活不肯听他的话。本来,如果我离开专案组,他也会离开,他马上就要退休。可我赖在村里不走,他怕我出事,就继续留在组里,然后”

    然后,他死了。

    看她脸上惨伤的神情,我已经料到是这个结局,但最后三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时,还是心惊肉跳,特别伤心。

    黎绪接着说:“陈家坞连环案告破以后,我想遵从老苗的遗愿,不再管后续那些破事,但太平日子过了没多久发现我已经身不由己了。我的处境很危险,明里暗里都有人要杀我,所以不得不离开家,听从常坤的安排练习射击和博击以求能自保,我把家里和店里的事,还有我妈都托付给了米兰和雇来的那个女孩,她叫夏小雨。”

    说到这里停住了,盯着我看。

    我告诉她,我和小海讨论过,素描上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夏东屹从花桥镇带出来的那个女儿。

    她闭了闭眼睛,胸口很闷的样子。

    我问黎绪当初雇夏小雨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她的证件查过她的底细。

    她答:“身份证和学历证书都看过,是花桥镇人。她说她念不进书,没考上高中,也不想留在农村种地,所以求我妈留她在店里做事。”

    黎绪说着,突然恨声笑起来,骂道:“操,谁会想着去查一个普通打工妹的身份背景,普天之下打工妹要多少,查得过来?何况我们只是平凡人家,没钱没权没势没有任何值得人家挖空心思潜伏进来的价值,谁能想得到!”

    我又在心里感慨,是啊,谁能想得到。

    然后,她才终于说到刚才那个问题上:“陈家坞连环案结束后,我一边听常坤的安排做体能训练,一边还是调查案件里那些没弄明白的疑点。我没有加入他们的组织,也就是所谓的‘研究中心’,一是常坤不让,二是我自己也不想掺和太多。日子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还算安稳,毕竟世界很大,戴明明和白慈根他们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我的。可惜好景不长,大概是陈家坞案结束后一年半左右,我妈被人绑架了。”

    她咬牙切齿:“人是从家里绑走的,留下一封信,不准我报警,说警察里面有他们的人,如果我报警,我妈就没命。他们不要钱财,只要信息,要求我回到专案组里,加入常坤他们的团队,继续查陈家坞的后续事件,查到任何信息都要如实汇报。”

    黎绪说着,飞快从包里拿出她的另外一部手机,是几年前产的htc智能款,说:“绑匪留下这部手机,用短信联系,有时会发送要求过来,比如去哪里找什么人打听什么事情之类的,我很多调查方向都是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找的,包括百安制药厂和郑胤如还有黄福康这些人和事件的部分细节。有时他们还会把有助我调查的材料放到指定的地点叫我去拿。每次我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发送过去给他们,他们就会发一段我妈拿着当天报纸的视频过来,向我表明她还活着。反正,只要我听话,我妈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说最后这句话时,突然望向代芙蓉。

    我猛然想起之前她跟代芙蓉的一段对话,代芙蓉说他做这些事是因为没有选择,黎绪说她也没有。

    当时不确定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了然。

    这时我的手机响,黎绪离桌子近,她看了一眼,递过来,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是丁平打来的,告诉我杨文烁死了,十分钟前。

    我听着,心里一片荒凉,像是北风刮过寸草不生的土地,想起几次跟杨文烁正面接触,有点唏嘘。

    关于杨文烁的情况,丁平只说了那一句,之后马上切换话题,说他现在人在江城市区,陈家坞事件和“人皮x案”的全部卷宗和材料都准备好了,但一时腾不出时间来乾州,如果我急的话,就自己过去取一趟,如果不急,等两三天他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就送过来。

    他说:“你别委托别人过来取,我不放心,同样我也不会委托别人给你送过来。”

    我可等不了两三天,马上跟他说我过去取,到了江城打他电话。

    黎绪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我得去趟江城。她问是不是马上得出发,我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你先把话讲完。

    于是她加快速度把情况讲了一遍,说她一直怀疑绑架她妈的是熟人,很长段时间里把所有认识她妈的人怀疑了个遍,觉得谁都可疑又觉得谁都不可疑,混乱得一塌糊涂,全部信任感都崩塌。她说她妈是个吃过大苦的人,经历过一些常人没法承受的事情,警惕性一向很高,从来不会给陌生人开门。绑架发生后,是米兰第一个发现,她没敢报警,连小雨都没告诉,马上给她打电话,她回家勘查家里情况,门窗都没有被撬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迹象,要不是因为客厅里有绑匪留下的信和手机,谁都不能相信她妈是被绑架了,顶多以为是出去买菜或者到花店去了。

    米兰是远房亲戚,住在她家,帮她们看店看家。

    我问黎绪现在是不是怀疑夏小雨和绑架有关。

    她沉思了一会,慢慢地说:“刚刚发现素描上的人就是夏小雨,联系到那张照片是从夏东屹家里拍的,确实这样怀疑。但再结合夏东屹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你对他做的心理侧写来仔细想,又觉得可能不是。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很糊涂,但不排除夏小雨参与绑架的可能性。”

    确实,我也这样认为。

    然后我又想,如果黎绪她妈真是夏小雨按夏东屹指示绑走的,说不定是件好事,按我对“上帝之手”的了解,他很擅于利用资源,但不是那种会凭白害人性命的人,所以他可能只是用了这么个不人道的办法利用黎绪替他做调查,黎绪实在太聪明,何况又是事件中人。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黎绪,她想了好一会,皱着眉头很不确定地说:“除非夏东屹是研究中心的人,或者研究中心有他的眼线,不然不太可能。”

    她说绑匪有时会指定她去查某个地址或者某个人物,提供给他的很多线索都是研究中心的绝密资料,起码六级以上的权限才能看到。

    我呆了呆,瞬间又迷茫了,这是哪路的情况?绑架她妈的人,在研究中心里有六级或六级以上的权限?

    那是接近常坤跟何志秦他们的权限了啊。

    黎绪胡乱挥两下手,表示她比我更迷茫,然后一边起身收拾东西一边说:“我想,绑架我妈的人,要么在研究中心里有个高级权限的眼线,要么就是能耐跟研究中心旗鼓相当,不管哪种情况,我都得继续卖命。”

    她确实没有选择,只能一门心思往前。

    我抱抱她,表示安慰,她却耸着肩膀朝我笑,表示已经接受命运的安排,逆来顺受得挺习惯。

    她说:“刚才打电话,店里的人告诉我,八个月前,夏小雨说父亲生病要她去照顾,辞职走人了。她在店里的时候,没人去找过她,也很少出门会朋友,偶尔会跟父亲通电话,听说话的语气感觉他们父女关系不是很亲密,但她似乎很听父亲的话,恭敬顺从。所以我认为她跑到我花店里打工这件事应该是夏东屹指使的。”

    我也这样想,但想不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问黎绪有没有思路,她只阴着脸把换洗衣物毛巾牙刷什么的往包里塞,不搭腔。我就知道她总还是有点数的,既然不想说我也不追问,赶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全部整好以后又觉不对,疑惑地看着那两个也收拾停当的人问:“我赶着去江城取陈家坞事件的卷宗,你们俩着急忙慌的要去哪?”

    黎绪说她跟我一起往江城走一趟。

    代芙蓉说他接到一个朋友的短信,好像查到点什么,他得过去看看。

268、把时间往回倒() 
于是我们退了房,两辆车两个方向分道扬镳,出发前我嘱咐代芙蓉万事要小心,千万别掺和进危险的局势里去。他笑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静静地看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小孩。

    车子开上高速以后,我问黎绪她刚才打回江城花店那通电话是谁接的。她回答说白米兰。我又问她白米兰是谁。她说是她爸的亲戚。我哦了一声,没打算再问,但一想不对。我说你之前不告诉我你没爸吗。她说我操,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我能没爸。

    我尴尬了一下,呵呵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我想起,在调查的过程中,曾经有一次,好像接触到了黎绪的部分身世信息,只是当时我没太在意。

    黎绪看着前面的路沉默,好一会之后才淡淡然地说:“以前是没有爸,我出生前他就离开了,有那么点抛妻弃子的意思吧,但确实属于不得已。后来无意中重逢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们能重逢全都是巧合,或者说天意,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很可能有只无形的手推动我往某个大事件里钻,推动着后面所有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我得好好回头想想我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跟她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有只手在下一盘巨大的棋,我只是其中一颗棋子,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糟心。”

    这时候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上帝之手”四个字,彼此惊诧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但都底气不十分足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是夏东屹?”

    会不会是夏东屹?

    我认真想了十几分钟以后,咬牙切齿说我应该能有办法查查这个情况,看到底是不是夏东屹搞的鬼!

    她问我什么办法。

    我咬着嘴唇,把过去那些看似纷扰实际好像很有条理的往事,慢慢地、细心地梳理了一遍。

    我把时间往回倒推,先是家里时常有个日本客人来访,跟苏墨森鬼鬼祟祟交谈,偶尔有争吵。然后苏墨森开始采购和准备各种野外生存用的工具,又不停打电话联系人。接着他离开家,再接着,律师把他名下的财产转移到我名下,我以此判断苏墨森可能死了,或者至少是出事了。不多久,受了枪伤的刀疤男林涯突然拿着一条银鱼找到家里来寻求救助,我救了他,他给我一条信息,说我的母亲还在人世。我就是从得到那条信息以后开始正式对自己的身份、身世、身体等各个方面展开调查,试图寻根究底找到生母。

    可我就是一平常人,因为从小被苏墨森软禁着养大,所以从人脉和交际这些方面说我甚至还不如平常人,要调查这么多事情,当然急需认识一些能够帮助我的朋友。

    比如警察。

    就在冒出这个念头不久后有天,我到青棋律师事务所去找王德森律师,没找到,走出来,在大街上,碰见城管和商贩打群架,我冲进去掺和了一把,有人报警,出警的是白亚丰,劝架的时候差点被打,我看不下去又搭了把手,还让他叫了鉴证科的同事过来,又帮他们拍了些照片找到证人证明群架事件是商贩挑的头。后来他们也查明,是有人跟那几个城管有私怨,出钱雇那帮商贩打人,还想炮制个城管暴力执法的新闻,结果被我给掺和了。

    我把这些告诉黎绪,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只要查明当时出钱雇商贩的人是谁,或者长什么样,就能知道是不是夏东屹了!

    也就能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他在背后推送的结果。

    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点不难查,只要回局里找档案就行,当事人笔录里肯定有相关的描述。

    我现在就认定,林涯的出现,以及那天因城管与商贩打架的事件,都不是偶然和巧合。

    而很可能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我心里一阵发沉,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暗无天日,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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