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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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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那时候有付宇新在身边,他能带给她巨大的安全感,让她过得不再像浮萍一样无所归依,有时候做梦会突然笑出声来。

    老苗生前选好的那间花店已经过到黎绪名下并且静悄悄地开业了,她没有搞仪式,没有请客人,没有放鞭炮,开了门就营业,好像它一直就在那里似的。她们招了一个笑容明媚的二十岁女孩打理店铺,叫夏小雨。

    对,就是这个夏小雨。

    夏东屹的女儿夏小雨。

    白亚丰无意中在夏东屹家里拍下一张照片,镜头捕到了旁边一帧素描,素描上的人就是夏小雨。

    谁能想得到呢。

    谁能想得到夏东屹那只“上帝之手”在四年前就已经侵入黎绪的生活,耐心潜伏着。

    我甚至隐隐约约觉得,也许夏东屹对黎绪生活的入侵,还要更早一些,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与她们母女生活的交集处。

    肯定会找到的。

    我就不信,我们几个高智商的脑袋加起来,还玩不过他一个夏东屹。

    黎绪形容夏小雨时,说她是个非常美好的姑娘,说如果生命可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想活成夏小雨那样。说着又笑,唇角尽是落寞。我看得出,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不知道夏小雨潜伏到她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真的打心眼里不认为夏小雨跟绑架她母亲的事情有关系。又或者说,即使她参与了绑架,黎绪也无所谓,因为她向往的只是夏小雨的活泼和快乐,跟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关系。

    黎绪说其实,那阵子如果不是石玲出了问题的话,她可能就此退出再也不管陈家坞的事了。

    付宇新每天都很忙,大概在处理陈家坞的后续问题,黎绪不好奇,基本不打听,尽量把自己淡出来,偏偏石玲的情况没他们最初以为的那么简单,她的记忆确实在慢慢恢复,已经能认识周围的人了,状态也慢慢恢复到在山上最后那天时的样子,有时犯迷糊,有时神经质,有时又安静可人,但黎绪几次去看望她她都没有朝黎绪发作,相反,她都跟她笑,显得挺友好,可那种友好里面有种古怪的隔阂与生份,黎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楚石玲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石玲的父亲也发现她们之间的问题了,他跟黎绪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石玲好像并没有真正认出黎绪似的。

    黎绪承认石玲对她的态度古怪,但不认为是因为没认出她。

    她细想起来,隐隐觉得可怕。

    黎绪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写那份笔记的,花店有黎淑贞和夏小雨打理,她有大段的空闲时间,便安安静静呆在家里把所有在陈家坞经历过的人和事都记录下来,开始的时候她在扉页上用巨大的美术体字写了“死亡报告”四个大字,觉得很契题,但是很快发现事情还远没了结,之前的那些谜团又掀起更多的风浪,从一块丢失掉的人皮开始,没完没了地往前推进,所以写到后来,她一气之下,换了另外一张扉页,叫“人皮猜想”。

    人皮猜想。

    我之前看见那叠打印材料扉页上那四个黑粗的字,心脏狠狠跳了几跳,慌张得不行。

373、被篡改的笔记() 
有一阵子,除了偶尔出门去医院看石玲,其余时间黎绪都坐在电脑前面敲键盘写笔记,她老是有种迫切的感觉,非要快点再快点把一切都写下来不可,担心时间一久就会忘记,忘记就糟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幸好当初她如此细心并且有耐心地记录了一切,否则她大概不会发现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像鬼魅一样存在着,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讲到这里,黎绪突然停下,目光凝重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盯着我说:“你看过的那份我写的笔记,是被人篡改过的。”

    我吓了一大跳,愣几秒钟神,然后赶紧把那份打印笔记拿起来翻,终于明白里面那些用红笔划出来的部分是什么情况了,难怪黎绪口头叙述的和笔记上记录的有诸多出入,我之前还以为是记忆力的问题和补充的缘故,万没想到是因为被人篡改过。

    居然被人篡改过,谁改的?又是哪路的情况?

    黎绪摇头:“我不知道谁改的。”

    越发觉得情况复杂了。

    她说:“时间太久有些细节性的方面我可能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有些是明摆着的不对,比如陈金紫玉的眼睛是蓝灰色的,被人修改成了血红色,好像我在写什么蹩脚鬼故事似的。还有楼明江手上戴的那个戒指,我记得当时有写过,虽然没有很重点写,但在描述他的样子时肯定带到过一笔,但是这几天再看,关于戒指的部分只有后面提到一点,前面都没了。”

    我慢慢地点着头,说确实有那么几次,我觉得她的叙述和我在她笔记里看到的有所不同,还以为是时间久了她自己记忆出错,原来是被人篡改过。但是太没道理了,如果有人担心这份笔记会泄露什么秘密,直接毁掉不是更直接?既然有篡改的能力,更有销毁的能力,为什么不销毁?如果不是担心泄露秘密又是为了什么?好没道理。

    黎绪的眉头越拧越重,脸色也难看,说:“我写完以后大概有两个月时间没有动过它,然后,没有重看一遍就直接发送到了常坤邮箱里,因为那时候我正式下定决心退出。常坤收到邮件以后亲自到我家里来将我的电脑硬盘格式化,把存稿彻底删除,一是怕泄露,二是怕给我惹麻烦。也就是说稿子发送给他以后,我再没机会碰过,直到现在。”

    她顿了一下,沉着脸继续:“这么分析起来的话,就有很多余地了。有可能是我写完以后、发送出去之前,有人用黑客技术黑进我电脑里做了修改,或者是直接闯到我家里修改。再有可能是在我发送给常坤以后,他那边出的问题,可能是他出于什么特定的原因做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修改,也可能是他身边的人或者通过网络的黑客技术做的,谁知道呢。”

    确实,可能性太多了,根本无从怀疑。

    黎绪叹口气说:“这里面水太深,鬼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又分成了多个派别,有多少种立场。所以在真相彻底弄明白之前,无论如何得保持住独立判断的能力,别什么人都乱相信,真的,哪怕死无葬身之地也比被自己相信的人出卖要来得痛快。”

    她这话说得可真绝望,而且中间有一句很耳熟,是四年前黎绪离开陈家坞时,付宇新附在她耳边轻声嘱咐过的,现在她用来嘱咐我们,突然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特恍惚。

    虽然这种你提醒我我提醒你、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把戏从四年前就已经拉开帷幕,但有时候,信任真就是件不由自主的事情,比如黎绪对白米兰就从来没有过怀疑。

    白米兰自手心里发现水泡而被送进医院隔离以后,黎绪从警察那边陆陆续续听到过一点她的消息,都是很负面的,基本认定她活不了了,所以黎绪一直没敢去看望,她觉得自己可能承不住那份难受劲,也觉得没必要给自己找点生离死别的悲伤来。后来好些日子都没有白米兰的消息,付宇新也没提起过一句,她就以为她死了,更不再去想她,所以当何志秦打电话来说白米兰要见她时,她吓得跳了一跳,有种收到地狱发来的邀请的感觉。

    她完全没想到,白米兰还活着。

    她更没想到,白米兰历尽浩劫,活了下来。

    她成了例外。

    唯一的幸存者。

    这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很郑重地向警察提出说要见见黎绪。

    黎绪去了。

    她走进病房时才发现,白米兰不但幸存下来,而且比她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很多,除了四肢腐烂比较严重、脸部有水泡鼓出以外,别的部位都没有问题,与程莉莉和石莲娟相比她不知道多幸运。

    黎绪在观察过后立刻认定,发生在白米兰身上这种幸运不是上帝给的,肯定有什么原因在,她当时迫切想要弄清楚,所以坐下来就不急着走了,打算慢慢跟白米兰聊家常,从她的话里套点有用的信息出来,她不是觉得白米兰会有意隐瞒什么需要她套话,而是打心眼里认为那个傻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些什么。

    白米兰要见黎绪是因为无意中听见几个医护人员在走廊里说的话,说于天光死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重要。

    因为她下山那天,于天光交给了她一件东西,嘱咐她说万一他死了,这件东西,想办法交给黎绪。

    所以现在,白米兰要完成于天光的遗愿。

    作为父亲的遗物交到黎绪手里的,是件在日后研究中心专家们的研究工作中掀起巨大风浪的物品——一本药谱。里面记录了一百多种药草的药性和毒副作用等说明,基本上都配有简图,简单标出了毒性来源和中毒后的反应,以及可能会造成的后遗症和解救的方式。最关键的是,所有这些植物都没有过官方的命名和记载。

    也就是说,那药谱,是个被人刻意隐藏起来的世界。

    隐藏是因为阴谋。

    黎绪寒笑着对我们发誓,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她能拿项上人头担保,所有这些人、事、物的后面,一定有个巨大的、疯狂的阴谋。

    阴谋的核心应该就是她这么生里来死里去寻找的最后真相。

    也是现在我们共同为之努力的最后目标。

    白米兰跟黎绪说起她和于天光之间的关系。

    原来白米兰有个姑姑,十几岁时就受了于家的聘许给于天光做老婆的,可惜那个姑姑寿短,不到婚嫁年龄病死了,于家没要求白家退聘,白米兰的爷爷和父亲觉得有愧,所以一直以来待他如家人,当然他待白家也好。白米兰的父母死得早,后来她受了于天光很多照顾,所以最后关头托她转交遗物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黎绪想起之前村里人说起过他们两家好像有亲戚关系,但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门子亲戚,现在白米兰一讲,就很明白了。再想起之前匿名送陈家族谱到局里的中年男人说起过白米兰的曾祖父,说他是方圆几百里非常有名的巫医,能治各种顽疾,甚至先天性的、遗传性的疾病都能治,还说他有邪术,能作恶,当年陈家二太太给陈金紫玉下的毒就是花重金从白米兰的曾祖父手里买下的,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想,突然觉得有很多地方是贯通的,至于贯通在什么地方,恐怕能从于天光留下来的笔记中找到线索。

    可惜那天的对话没能进行太久。

    白米兰虽然没死,但活罪也够她受了,因为腐烂是疼的,一疼就说不了话,喉咙里面嘶嘶冒冷气,黎绪看不下去听不下去忍不下去,只能起身告辞,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保证说日后还会再来看她,白米兰才依依地跟她说再见。

    她走前回转身再告别,白米兰望着她笑,那笑容干净安宁得如童话里的灰姑娘,受尽尘世苦难。

    何志秦在医院外面等黎绪,送她回去的路上问她白米兰都说了些什么,黎绪不想跟他讲,甚至不想跟他讨论任何与陈家坞有关的事情,但何志秦郑重其事请求她帮助,请求她加入他们继续追查案件,他看上去那样认真,比之前任何一次案件都更严肃恳切,让黎绪有些动摇。

    再加上她刚刚得到一本也许能够揭示出陈家坞惊天大秘密的药谱,所以权衡两分钟以后,心里就有决定了。

    当然,在正式答应之前,她需要解决一下信任危机的问题。因为自从那天在山上石玲歇斯底里冲她发作以后,常坤和丁平都不信任她了,大概暗中怀疑她在陈家坞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被石玲发现了,甚至怀疑她最后为了灭口还试图把石玲害死,这种怀疑不用明说也能从眼神中看出的,尤其是丁平,在后来的几次接触中,黎绪觉得丁平的目光时时处处粘在自己背上,暗中观察她,像条阴冷的蛇,挥之不去。

    但何志秦非常坚定地表明自己信任她,并且告诉她说,跟常坤他们相反,他怀疑石玲有问题。

    这话让黎绪措手不及。

374、于天光留下的药谱() 
何志秦先叫黎绪不要着急,然后才开始慢慢把对石玲的怀疑讲给她听。

    他说失忆症的病例他以前办案中接触过,多少有点了解,石玲刚刚醒来那天的确有点像失忆,但后来就不像了,后来她应该认识身边的人,但做出来的反应却像不认识,或者说印象很模糊,问她事情,也不像是不记得,反而好像是刻意回避,不愿多说话的样子。

    他说他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完全凭感觉,而且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他,还有局里另外两个同事都说不对劲,其中一个是平常跟石玲关系很好的女警,还有石玲的前男友去看望过她以后,也觉得很奇怪。

    黎绪不得不承认她也有这种感觉,觉得石玲不对劲,但以为是发生山上那些事情以后,石玲的情绪不稳定,自己神经也有点过敏,所以没多深究,哪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问何志秦:“付宇新对石玲的事情怎么看?”

    何志秦回答说付宇新没什么看法,甚至根本不关心石玲的情况,他只忙着收检证据给陈乔斌定罪,其它的事情基本不过问。

    黎绪咦了一声,说:“陈乔斌的罪不都已经定了么怎么还在折腾?”

    何志秦说:“新闻发布会是开了,但司法程序还是要走完的,不能因为凶手当场击毙就可以随便唬弄。”

    黎绪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何志秦就问她:“你也到医院看过石玲好几次,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黎绪不紧不慢回答:“有点感觉,但我只当是失忆造成的,她有时候好像认识我,有时候好像又不认识。”

    何志秦目视前方冷冰冰地说:“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没有哪种失忆会造成有时候认识有时候不认识,所以我觉得石玲有问题,像在隐瞒什么事情。”

    黎绪心里冒起些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讨论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没趣,讨论不下去了,便约定好下次一起去医院看石玲的时间,然后散了,各回各家。

    何志秦肯定能看出黎绪虽然嘴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心里已经同意再次加入他们,所以并不非催着要一个口头答复。

    黎绪回家以后便把自己锁进房间开始研究于天光留给她的那本药谱,她的世界观和所有自以为是的了解从此被颠覆、打碎、乱到拼都拼不回来的地步。黎绪在翻看的时候,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发抖的声音,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那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声音。

    药谱里记录了一百多种植物,有的有名字,有的没有;有的记载很详细,包括样子、喜凉或喜热、开不开花结不结果、有什么功用等等等等,有的只有“不详”两个字;每个条款前面都有一副小小的简笔画,画出该植物的大概样子,并且在画的右下角注明是药还是毒。

    她感觉有点像在看一本另类的本草纲目。

    真正让黎绪感到骇然的是几种药草的功用和特性。其中一种后面注明:至发脱、容毁、不死;另外一种:致心裂;再一种:移性别;还有:移性情;然后是一种名字叫作“白羽枝”的东西,其功效一栏居然写着:声变、发乌、齿生、返年少。

    乍一看很叫人发笑,仔细再看,猛就遍体生冷,因为突然想起了乔兰香和陈家坞的那个女鬼陈金紫玉,那两个人,或者说两只鬼,活生生地向黎绪证明了药谱上所记载的东西,是真的。

    那个晚上,黎绪的眼睛都没有合过,满耳朵都是什么东西在坍塌崩溃碎裂并且灰飞烟灭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何志秦把黎绪接到医院,要她摒除一切心理负担去感觉石玲的状态,黎绪听着有点压力,便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定定心才往医院里走,进了大门还回头看了车里的何志秦一眼,总觉得事情好像比她以为的要严重几百几千倍甚至几万倍,她有点害怕,不知道等在前路的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石玲的父亲在病房里陪石玲说着话,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她的状态好像挺不错,黎绪敲门,进去,石玲霎那间变脸,又表现出了在陈家坞最后那天的不稳定情绪,混杂着恐惧、怀疑、回避等诸多神色,好像有鬼附在黎绪身上,她又不敢跟人说的样子。

    就是在陈家坞最后那两天的样子。

    百分之百就是那个石玲,错不到哪里去。

    黎绪原本想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不计较了,可石玲那副惊恐退避又死不肯说为什么的样子实在叫人恼火,简直要气死,所以黎绪也不管她身体还虚弱,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当场跳着脚吼起来,叫石玲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害她惹人怀疑,里外都做不得人。

    可即使这样,石玲也不肯说,死活不开口。逼得急了,就抓着她父亲的手臂让他赶黎绪走,于是黎绪就词穷了,无语了,只剩自嘲了,不得不离开了,走到外面再回头看石玲,正好碰上她偷偷摸摸的眼神,四目相撞又立刻转移躲避,好像黎绪上真的附着一只别人看不见的鬼!

    黎绪回到何志秦车里,气急败坏到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地步。

    何志秦给她递了根烟,又给她打火点上,等她抽完才问她有什么发现。

    黎绪冷笑一声,说:“我发现她已经恢复全部记忆了,已经完全想起之前在陈家坞发生的事情了,你刚才真应该跟我一起进去,估计你看见她那副样子,也不得不怀疑我在村里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何志秦淡然一笑,说:“我开会的时候听丁平他们说起过,所以刚才才执意不跟你进去,我要冷静客观地看待这件事情。”

    黎绪又冷笑了一声。

    何志秦开了车,语气仍旧很淡,说:“晚上再来一趟。”

    黎绪被他搞糊涂了,为什么晚上还要再来一趟,有意义吗?石玲根本就不想见她。她又撬不开她的嘴。再来几趟还不都一样?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靠她,只能靠石玲信任的人慢慢劝着她开口,比如她爸爸,或者常坤,所以晚上应该去看她的是那两个人而不是黎绪,她耐心再好也禁不住石玲这般折磨。

    但何志秦很坚持,说:“晚上再来一趟,你自己仔细观察,看看晚上那个石玲还是不是刚才看见的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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