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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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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斜过来一眼,说:“你要真敢给我捅篓子害我交待不过去,我就先妥妥当当把你给交待了再说。”

    然后他叫我到三楼会议室去,说老懒在那里。

    老懒?

    我想起刚才白亚丰管谭仲夏叫“姓懒的”,这会付宇新管他叫“老懒”,不由又噗一声笑出来,觉得形象极了。

    付宇新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我听人家讲啊,每个爱用‘噗’笑的姑娘,上辈子都是折翼的豌豆炮。”

    难得听他开句玩笑,便没忍住,又噗了,真的挺像一颗萌萌的豌豆炮。

    他还得去趟鉴证科的实验室,没空跟我笑了,说:“网上那篇贴子现在大概已经找不见了,我一会派人把打印稿送到三楼会议室,你也看看。”

    说完话,他往前走去,我跟小海折转身上楼,心里替刘毅民着急,估计这次他们非得成立个小组专门对付媒体和民众舆论才行,特别是那个代芙蓉。

    这时我心里其实已经隐隐觉得,昨天晚上把上面领导弄得头疼不己的那篇贴子,应该就是代芙蓉作的妖。

    进了会议室,谭仲夏果然像白亚丰说的那样歪在椅子里睡着了,嘴里叨着根没点着的香烟,睡得很香的样子,香烟随呼吸起起伏伏。我想起周星驰有部电影里面他叨着根烟弹钢琴,特别深情又特别酷。

    我蹑手蹑脚走到谭仲夏跟前,蹲下,仔仔细细看他的脸,回想第一天与他见面时的每个镜头每个细节。在我印象里,他从那天起就像只瞌睡猫,时时刻刻都犯困,当时我以为他头天晚上因为赶路没睡好才那样,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他这困劲,不自然也不正常。

    倒是有点像

    有点像是病,而且很严重。

    再细想下去,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凝滞了,心脏跳得厉害,眼睛也不由自主越瞪越大。

    我正想得慌乱,他突然醒来,醒得极生猛,眼睛不是慢慢睁开而是刷一下劈开,两颗没有光泽的眼珠子死死盯住了我。我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本能想往后退,于是便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即使这样,我也还在观察。呵呵,这个男人,这么些日子里给我的印象,除聪明、反应快、做事果敢利落以外,其余就只有懒洋洋了,特别懒洋洋,看人时懒洋洋的神态,包括肢体动作,都是懒洋洋的。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样东西看上去不懒。

    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永远都像死人的,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下,不管他表现出什么情绪,他的眼神好像都是那样两潭死水,基本不随主人的情绪波动作相应的调整和变化,非常不搭调。

    真的,越仔细看,越觉出诡异。

    这个人,眼睛的部分明显与其它部分互不协调。这双眼睛,只要睁开着,便是注意力非常集中的样子,给人感觉很突兀。

    之前我好像有说过,他的眼睛像死人的眼睛,定漾漾的,现在越发这样觉得了。

    你想象一下,想象某个人,突然遭到杀害,死不瞑目,最后的眼神猛地定格住,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他这样子的。

46、上帝之手() 
我在打量谭仲夏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见我盯得那样紧,不由把身体往后仰了仰,半眯起眼睛说:“要死要死,是我脸上长花了还是你突然爱上我了,这种眼神看我,也不怕吓着人。”

    他说话的时候,那根香烟还叨在嘴里,随着嘴唇上下颤动,就是粘着不肯掉下来。

    我又想起电影里面穿着白色西装弹着钢琴唱李香兰的周星驰,他的香烟也粘在嘴上怎么都掉不下来,那个画面是很动人的,他在唱一首很温柔的歌。但眼前这个,呵呵,算了吧,懒得找词来形容。

    谭仲夏伸过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把我按到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突然之间有种奇怪的亲昵,搞得我很尴尬,一时找不出旁的话来说,就拿眼前的香烟说事情。

    我说:“我去找个打火机帮你把烟点上吧。”

    他说:“不用,我戒烟。”

    我就有点鄙视,说:“戒烟你还三不三叨在嘴里?”

    他说:“闻着味能解馋,况且这样挺酷。”

    我听他这样没正形,噗地笑起来,觉得笑得不合时宜,又硬生生把笑憋回肚子里面去,说:“看你的牙齿那么白,不像是抽过烟的样子。”

    他说:“我来上任前洗过牙,想给你们个好印象。”

    他一句句说着话,香烟还粘在嘴唇上,就是不往下掉。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嘴唇也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这个人,绝对不正常。

    我正在想能不能找个什么问题试探试探他,结果他先开口打破沉默,问我有没有听说商务车的事。

    我一时拐不过弯来,不知道他提的这是哪茬,表情茫茫然。

    他提醒说:“‘七刀案’郁敏在火车站外面上了一辆银色商务车。”

    我恍然大悟:“哦,听说了,但好像对案情进展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凶手不止一个人,这在之前就已经认定的了。”

    他说:“下面的人已经在各个路口加强对银色商务车的检查了。”

    我拍了一下大腿:“唉哟我的天,根本就是大海捞针的活。”

    他学着我的腔调说:“唉哟我的天,我当时跟付大队长说的话跟你刚才的话一模一样。”

    然后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笑出声,没注意到白亚丰站在门口看我们,一脸苦瓜表情。

    他走进来,闷声不响把几页纸往我手里塞,我低头看,就是刚才付宇新说的昨天发在网上的那篇文章。于是不跟谭仲夏扯皮了,把椅子挪到旁边点开始看材料。

    谭仲夏大概早就看过,觉得没意思,便又叨着他的香烟把身体歪到一边闭上眼睛打盹。

    白亚丰悄悄把嘴凑到我耳朵边,用低若气流的声音抱怨说:“就他这么个懒货,也能当上副队长,还能把个破副队长当出皇帝味来,你说这世界是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声音够低了,没成想还是落在谭仲夏耳朵里,他耷拉着脑袋闭目养神,喃喃地说:“能用智商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用讲道理。”

    白亚丰无语,恨恨瞪他一眼,走了出去。

    我听见他在走廊上跟小海说话,问小海在城里过得惯不惯,有没有到哪里玩过,有没有去看电影,有没有吃过乾州的特色小吃,什么什么的。小海始终一言不发,估计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白亚丰吃了好大个没趣,只好讪讪笑着走开。

    手里这篇昨天从网上弄下来的文章我只看开头几段,就百分之百认定是代芙蓉写的了。

    她用了网名,改掉一惯的叙述风格,恐怕发在网上的时候还用比较高极的手段隐藏了ip地址之类的,但隐藏不住她对案件关键处的敏感,以及一系列调查和分析的能力。这些日子里,各大媒体都对四桩案子进行过报道,但都是最简单的几行字,时间、地点、事件再加一句“相关部门正在调查中”,没有更多的描述和细节,而且全都当成单独案件报道,警察没有对任何媒体表示过有连环案的可能性。

    代芙蓉发在网上的这篇贴子,是除我们之外,第一个把四桩案子联系在一起报道的。

    她缠了警察好些天,没有得到任何她想得到的消息,所以文中没有关于命案现场和尸体细节的分析。可她从死者背景着手,愣是把四桩案子连了起来,因为四个死者有非常明显的共同点。

    都是人渣。

    代芙蓉走访了乾州三个受害人的家属、邻居、同事、朋友、知情者,那些人列举出死者生前种种种种的恶行,列得比警察调查到的还要详细,可见是下了大功夫的。

    至于“七刀案”的死者郁敏,信息就更多了,必竟代芙蓉曾经追踪报道过郁敏三年前卷入的那桩偷窃盗卖婴儿案,很多材料甚至是一手的。

    我把谭仲夏拍醒,问他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怎么对死者的身份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他说:“昨天晚上我也问过,刘毅民说这篇东西肯定是那个叫代芙蓉的记者写的,那厮是属苍蝇的,逮着个缝就能从鸡蛋里叮出血来,要么是从当时在命案现场的围观人群里打听到的,要么就是后来跟踪警察的调查路径自己查去的,‘七刀案’的死者郁敏,估计可能是我们在新闻里发布照片时她就认出来了。”

    我听着,觉得那个代芙蓉,真够厉害的,以后还是避着点走比较好,免得被她叮上。

    说白了,我也是颗有缝的鸡蛋。

    代芙蓉那篇稿子最后有几句总结性的话,意思是说,这几桩案子的凶手,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上帝伸到人间的一只手,本着惩恶扬善的意愿进行杀戮,一定不会轻易停止。

    谭仲夏看已经读过那份东西,等我全部看完才开口说:“我不是乾州人,朋友圈里没有乾州本地的人,但刘毅民和白亚丰他们的微信朋友圈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被‘上帝之手’四个字刷屏了,虽然文章内容已经拿掉,但人家要说,还是管不住的,评论会往两边倒,有反对的有赞成的,偏激的人会对凶手顶礼膜拜大声喝彩。不尽快抓住凶手的话,事件会发展到失控的地步,在群体情绪的冲击下可能会导致模仿性犯罪的发生,还会有一系列让人头疼的后遗症,舆论支持和静坐什么的,很麻烦。”

    上帝之手。

    我的脑子被这四个字占满了。

    从文字上看,代芙蓉跟谭仲夏抱同样的想法,认为是针对人渣败类的有原则无差别谋杀,没有往仇杀方面考虑。

    我仍旧不赞同,而且认为很快就能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只要胡海莲能从旧案库里中找出跟眼前四桩案子一样或者类似的,复仇论就能铁板钉钉地成立,并且能迅速找到确切的调查方向。

    谭仲夏往我这边靠过来,十指交叉在膝盖上,这是他集中精神要郑重其事说点什么时候的姿势。

    这些日子的交道打下来,我对他的肢体、神态语言稍微有那么点了解了,所以也把身体往前倾些,表示洗耳恭听。

    他说:“你让胡海莲查旧案的事,我听说了。”

    我点点头,用眼神表示那又怎样。

    他说:“但是她没查出问题来,旧案里面根本没有相同的或者类似的案件,她刚刚放弃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还有点疑惑,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硬撑着,还是一副“那又怎样”的态度。

    他说:“我知道你的想法。”

    我还是刚才的态度,那又怎样。

    他说:“所以,我派人加班加点对四桩案子的四个受害人重新做了个起底大调查。可以很有把握地说,他们四个人,虽然品行上都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但都没有直接犯下过杀人罪,没有过这方面的指控,连涉嫌的情况都没有。如果说他们其中的一个或两个曾杀过人,但不为人知,我信。但要说四个全都杀过人,却没有漏过半点马脚走漏半点风声,你就是把我脑袋砍下来我也不能信。所以,复仇的前提不存在。”

    我跟他说:“也许会存在这样的情况,对,按目前的调查看,我也相信这四个死者生前并不曾犯过杀人罪,但是我们没办法说这几桩命案的凶手就一定没有这样的血海深仇不是吗?”

    他把眉毛打成个结,很纠结地看着我,是完全没听懂的意思。

    我也觉出自己说得太拗口了,捋捋散乱的刘海顺带着把脑子里的神经也捋了捋,然后说:“这样,我简单点,直接讲我的看法。我认为,不论时间、不论地点、不论凶手是谁,反正,曾经肯定有过跟眼前四桩案子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凶杀案发生过,而且,基于种种我们不得而知的原因,凶手都没有伏法。”

    他点下头,表示这段听懂了。

    我接着说:“那些案件受害人的家属怀着满腔的仇恨和愤怒通过某个我们现在也不得而知的渠道,聚在一起,结成了一个复仇联盟,他们挑选社会上那些品行恶劣、他们认为很该死的人来替代自己的仇人,把曾经他们亲人所受过的苦难,实施到替代品上。”

    我想,这回,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

47、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我刚才的一段分析,谭仲夏听得很明白了,但是,他仍旧持反对的态度,几乎把脸皱成个囧字,想了十几二十秒钟以后,用一个比喻总结了我刚才那段很搞脑子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杀了我的老婆,我抓不到你,所以就把胡海莲杀了来报仇?”

    对,就这么回事,把仇恨转移到人渣身上,以牙还牙复仇。

    他说:“狗屁,你觉得可能吗?!”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说:“确实很难相信,但这是唯一能够解释那么多疑点的可能性。”

    他捏紧拳头往空中挥了几下做出一副抓狂的样子,然后盯紧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老婆,我因为找不到你所以就找了胡海莲来代替你然后用你杀害我老婆的方式把胡海莲给杀了,你觉得这可能吗?仇恨有这样转移的吗?神经了不成?!”

    他把唾沫喷到我脸上来了,我嫌弃地往后避,抽纸巾擦掉,叫他不要这么激动。

    我皱着眉头很认真地跟他说:“谭仲夏同志,破案有时候跟搞设计差不多,想象力要够狠,脑洞要够大,才能有突破。凶手对自己犯案的过程也是精心设计过的,我们要跟上他的节奏,才可能找出他露的破绽。更何况,我没有真的杀你老婆,请你别入戏太深提前抓狂,谢谢。”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起身去拿桌上的茶杯,回来坐下时又哼一声,表示不屑又无语。狠狠喝几口茶以后,才转过脸来看我,字字铿锵说:“如果你杀了我老婆,我就是找遍天涯海角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而不是去找个不相干的人来替代。”

    我点点头,说“对,这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但这样的思维方式解释不了四桩案子里面的层层疑点,所以我才会往非正常的路子上考虑。”

    说着,我往前倾了倾,特别认真地问他:“哎,谭副队长,你有老婆吗?”

    他呆了呆,正色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我也很正色:“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结婚。”

    他看我不像是随便问问就翻页不提的样子,只好回答:“没有。”

    我蹙起眉头“咦”了一声,很嫌弃的样子,说:“你看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连个婚都没还结?”

    他阴着脸说:“不用你管。”

    我笑起来:“我是好心呀。”

    他翻我个白眼:“你犯不着对我有好心。”

    我故意逗他:“哎,没有老婆,女朋友总该有吧?”

    他有点烦了,把脸扭到旁边,回答说:“没有。”

    我死缠在这个话题上不放,说:“哎,局里单身还没嫁的姑娘多着,你平时多留几个心眼,或者”

    谭仲夏见我得波得波没完没了,有点不耐烦,想要起身走开。我看他是真不想开这个玩笑,所以赶紧识趣地收住,把话题扯回到案子上来,问他能不能暂时同意我的分析,并从这个分析上跟我一起头脑风暴,看看能不能从中挖掘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他重新坐正,毫不犹豫说:“行,那我们就来讨论我们手里这四桩命案的凶手到底是以什么标准选择复仇替代者的。我昨天又把四个受害人的资料放在一起仔细研究过,查了又查比了又比,除了品行不端这点以外,他们再没有任何别的共同点,没有共同的朋友、经历、背景,然后在年龄、性别、学历、祖籍等各个方面,都没有相似甚至搭一点边的关系。照这样看,凶手仿佛是随机选择目标做复仇替代品的是吗?不对,不是随机的。你想想,‘开膛案’、‘砸头案’、和‘火烧案’三个受害人都是乾州本地人,为什么偏偏‘七刀案’的受害人郁敏却是梁宝市人?从我们对郁敏的调查结果看,她生前跟乾州市没有过半点瓜葛,却突然来到这里,刚下火车就被劫走,明摆着是凶手特地跑到梁宝市将她骗过来杀害。所以,凶手绝对不是随机选择目标的,否则为什么不就近在乾州找一个人渣?乾州哪里只有三个人渣没有第四个了吗?”

    我怔怔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认真跟谭仲夏聊天或者分析案情,我的三叉神经都会痛上几痛。有时候是因为他扯得不着边际,有时候是因为他隐藏的气势太咄咄逼人,这回却是因为他头头是道又一针见血,把我原先以为可以解释通的案情又戳出个巨大的疑点来。

    是呵,为什么其它三桩案子的受害者都是乾州本地人,偏偏还有个郁敏却是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梁宝市人。凶手费劲巴拉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把她骗到乾州市来杀害一定不是偶尔为之。

    而是必然。

    也就是说,郁敏是必须杀害的对象。

    也就是说,老懒的分析可能是对的,这四个受害人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是凶手随机找的复仇替代品?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炸掉了。

    谭仲夏盯着我的脸,又没表没情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嘲笑我那自以为坚如城墙却随便吹口气就稀里哗啦坍塌掉的论断。我看不惯他那样,便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问他有什么收获。

    他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不能算一无所获。”

    我表示洗耳恭听。

    他说他之前安排大批警力暗查乾州市内可疑的团体和人物,一举端掉三个传销窝点一个诈骗团伙还有两个利用网络社交平台进行卖淫的团伙,收获算是颇丰,可惜都跟要查的案子没关系。

    我表示一脸黑线,想嘲讽他几句,怕他生气,还是作罢。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下去,我听见小海在走廊那端玩她手机里面贪吃蛇游戏的声音。

    十多分钟以后,谭仲夏才重新开口,问我有没有从凶手这个点切入进案情做过分析。

    我问他是不是指对凶手做行为侧写。

    他点头。

    我说:“我试过,但作用不是太大,因为不确定凶手到底有几个人,所以侧写出来的内容很混沌,什么样的因素都有。”

    他让我讲讲看。

    我就详细地讲给他听,单从“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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