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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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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滑稽!

    花这么多力气这么多钱,居然只有一个空心圆!

    耍人玩呢吧!

    真是要气死人!

    我们打开客厅里的电灯再仔细看这幅画的内容,大块大块的灰色、黑色、深紫色,主体是座怪石林立的山,山脚下有很多拇指大小的人,有的朝左看,有的朝右看,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躺着,有的四肢着地爬着,辨不出男女,看不出老幼,唯一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面无表情,一个个全都跟僵尸似的,更给人一种阴惨惨的观感。

    画的最远处有棵树,按正常比例来说的话应该是棵参天老树,但之前有过研究,夏东屹的画一向不怎么讲究比例,连基本的透视都胡来,所以各方各面都不能从正常逻辑出发去判断。

    所以,那就只是一棵树,树上吊着很多残碎的肢块,一只手、一条腿、一颗头颅或者半截身子,在风里晃荡,特恐怖。

    只有在变态杀人狂的梦里才会有这样的景象吧。

    树底下孤零零站着个人,再三仔细看,倒能看出这个人有性别特征,胸部突出、长头发、是个女人,脖子里系了条血红色丝巾,在风里飞扬。当然我们所看见的丝巾在夏东屹的意象里也可能是血,鬼知道他到底想借此表达什么,艺术家的脑回路都有点异于常人,没办用正常的思路去理解。

    画上那么多变形的人——小海认真数过,一共69个,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表达了什么。

    不管总人数有没有意义,树底下那个女人应该是有特殊意义的,除她以外别的人都没有性别特征也没有表情,只这个女人不同,她面对着那棵挂满残肢的大树,背影凄凉,似乎是在哀悼或者祈祷什么。

    画里透出一股森森然的冷意,还有些悲伤的意味。

    按以前的分析,画的内容只是夏东屹的记忆,虽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但对破解画里的秘密可能并没多大帮助。所以关键还是要研究画本身,得弄清楚这件实际可触可摸的东西里面,除了刚才那个空心圈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值价点的线索。

    老懒和小海一起小心将画框拆下,仔细把画的背面也一寸一寸照过去看过去,还有画布,也都倾力分析、检查,但除了刚才用黑光灯照出来的那个用荧光涂料隐藏在画面正中央的空心圆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认输了、放弃了。

    我拉开窗帘打开大门,狠狠狠狠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艳阳高照,风里有了秋天的意思。

447、谜一样、神一样的存在() 
老懒还没有彻底死心,招呼小海跟他一起把画抬到太阳底下去研究,他的脸色很沉,表情和夏东屹的画一样难看,有种死嗑到底的决心。

    我明白,那些画,除了是夏东屹自己的记忆以外,还有一部分,也是老懒的记忆。

    他曾在长生殿外面那个绝望的村庄里生活过很多年,差点不能活着从那里逃出来。

    这画触动了他记忆深处最糟糕的那部分。

    刚才那一阵瞎折腾把我累得够呛,全身都是汗,我已经基本不抱有新发现的打算,所以没跟老懒他们继续折腾,只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捏着画布的四只角往外走。

    那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人虽然拿得下但是不好藏。上午我们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为避免招摇特地用外套盖着,也还是很明显,随便一眼就能看出是幅尺寸不小的画。

    于是,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送周长寿去火车站一路上被跟踪,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周长寿!

    如果冲周长寿,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一定是为了画,我们从银行出来就被跟上,说明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也就一定看见我们出来时用外套遮蔽着夹带了一幅画出来,他们就应该分两拨,一拨去抓周长寿,一拨继续跟踪我们来夺画,这才是正确的路数。

    然而并不是。

    他们不但没有兵分两路行动,反而全部撤走,没有再继续跟踪我们任何一个人。

    所以可以认定,那些人今天的跟踪行动既不是冲周长寿和画,也不是冲我和老懒。

    这就有意思了,好像一首挺正常的歌里,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和谐却又不难听的音符,极耐人寻味。

    我想得有点入神,越想越觉得复杂,思维像是掉进蜘蛛网里,快要被缠死过去了。

    缓过劲来以后突然听见楼梯上有动静,抬头看去,乔兰香正慢慢挪着脚步走下来,认真看我几眼,然后闷声不响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大门外的阳光,两只肿胀腐烂的手搁在腿上,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疼痛和绝望。

    我又想到替她拿药的事情,等这头忙完,一定要找何志秦或者研究中心别的谁谈一谈,替她争取活命的机会。为这事走了会神,再回来想上午被跟踪的事情就有点难集中注意力,便叹口气起身去冰箱里找饮料,一边喝一边背抵着墙发了阵呆,慢慢走回客厅里,思维发射性乱跑,又想到之前问周长寿但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那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从这些日子的调查看,买夏东屹画的两拨人无论在财力上还是权力上都相当厉害,所以,他们蛮可以绕过画,直接找到夏东屹本人,然后用逼的也好用诱的也罢,从他嘴里套出他们想知道的秘密,岂不省钱又省事?夏东屹又不难找,自出狱后一直就住在水苑明岸那套房子里,连白亚丰都能随随便便找到,何况那些隐在暗中来头不小的人。

    我所能想到的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已然找到过夏东屹,但他的记性不好,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二是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即使夏东屹不隐藏自己的行踪和住处,他们也没办法和他对上话。

    再仔细分析下去,第一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就算夏东屹记性不好,他们也可以将人掳去,慢慢引导他想起该想起来的事,想起他隐藏在画里的秘密,有点耐心就行。而第二个可能,却又梗在那个“特殊原因”上,我想不到究竟什么样的原因,能让那么有钱又有权的人,无法和夏东屹对上话?

    我的脑袋都快要破掉了,感觉夏东屹真的是个谜一样的存在,又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完全无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推导他的行为。

    我得再仔细想想,而且是要以夏东屹为中心,发散性进行联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和事跟他有关。

    和他有关的,必然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事件有关,他是个中心人物,至少是中心人物之一。

    我正想得发呆,老懒和小海在院里研究完那幅画了,没有收获,便把画拿进来放在旁边,又把刚刚拆下来的镜框拿到外面去研究,用放大镜一毫米一毫米看过去摸过去,仍旧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两个人站在太阳底下你看我我看你,默默地走回客厅里坐下,虽然没言语,但眼底的沮丧十分明显。

    小海仍不死心,把和画一起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那个信封拿起来,从里面取出厚厚一叠照片,翻了翻,一张一张在茶几上铺排开。

    老懒显然是太累了,而且强烈的阳光刺激他的神经,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很难受的样子。我看着心疼,去卫生间拿条湿毛巾给他擦脸,又冲了杯咖啡递给他,他暖暖地朝我笑,然后捧着咖啡歪靠在沙发里看小海在茶几上铺排那些画的照片,没凑过去一起研究。

    我也懒得凑过去,我需要休息和有规律的深呼吸,我需要把我的脑神经整理顺畅,好好想清楚里面的一些关节。

    好一会,小海似乎也没排出个子丑寅卯来,老懒基本就不抱希望了,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和转账凭条看了几眼,递过来给我,说:“就找到个用荧光颜料隐藏在里面的圆圈,这三十一万块钱,花得可真不值当。”

    我斜看着老懒手里我的银行卡和转账凭条,又回头去想跟踪的事,之前在银行里我们是分头行动的,我带周长寿到楼上保险箱里取画和照片,确认无误以后打电话给老懒,他马上拿着我给他的银行卡去取款机上转账,所以卡和凭条都在他那,现在拿出来还给我,脸上是挺不甘心的表情,觉那钱花得冤。

    我接过来,把卡和凭条拿在手里,感觉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但是很模糊,虚无缥缈抓不住,不过我确信,今天的事情里面,应该有哪部分,跟我们在银行的行动有关系。

    而这时候小海已经把三十六张照片全都铺好了,因为她在我对面,照片朝着她的方向,所以从我的位置看到的照片是颠倒的,我一眼看过去,齐齐一片,然后一眼一眼挨张看过去,只觉心跳越来越快,我感觉我好像从这些照片里发现了点什么。

    两件不同的事情在脑子里拧成一团乱麻,各方各面的思绪熊熊燃烧,搅得神经都有点不正常,可能脸色也不太对。

    老懒看我表情有点着魔所以叫了我一声,我像受了惊吓似的跳了起来,把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什么都没参与的乔兰香吓了大跳,呆呆地看我,一脸她犯了什么错的样子。

    小海也抬起头看着我,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沉静得像两口深井,不急不燥等我说些什么。

    我没急着开口,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今天从银行一路跟踪我们到火车站的到底是哪路人马、目标人物是谁了。

    而且,我也发现了夏东屹藏在画里的另外一个秘密了。

    如果没有猜错,从银行跟踪我们到火车站的那几拨,应该都是江南殷家派出的人。

    关键在我的银行账户。

    从前面我所经历的情况以及代芙蓉调查来的诸多线索看,基本上可以相信五年前苏墨森和殷家三少爷一起下了某个大斗,也许就是传说中金诀王的墓,也许不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次行动后来出了大岔子,导致苏墨森和殷三郎反目成仇,自那以后殷三郎到处寻找苏墨森要报仇,还去过陈家坞,但一直都没能找到。而苏墨森的失踪,如果不是死了或者被人控制了的话,只能是他自己为了躲殷家人而藏起来了。

    不管苏墨森之前是用郑胤如的身份还是用苏墨森的身份跟殷家人打交道,他心里都清楚江南殷家的根底和能耐,料想他们迟早会查到我这边来,所以才会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都过户到我名下,想让殷家以为他已经死掉,作为孙女的我继承了他全部的遗产,从而放弃对他的追踪。

    从今天的情况分析,殷家显然没上这个拙劣不堪的当,也许他们认为我和苏墨森是一伙的,我只是暂时代理他的财产,所以监视着我的银行账户,一旦出现大宗资金流动,就有可能跟苏墨森有关系,他过逃亡的生活也需要钱,而最有可能给他打钱的就是我,所以我的银行账户很关键。

    平常我取钱或转账最多没超过两万块,今天突然一下三笔转出三十万,属异常波动,殷家人得弄清楚,所以来了今天这出。

    殷家人监控着我的银行账户等苏墨森露面,或者露出藏身地点。

    当时老懒转完账以后,到楼上保险室里和我们汇合,借用银行的房间初步检查了一下画和照片,然后办手续离开,这里花去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足够殷家人调遣人马了。而后送周长寿去火车站的半个多小时,也足够他们查清楚转账对方账户跟苏墨森没有半点关系并且搞清楚车上的人不是苏墨森,所以回程的路上他们没再继续跟踪。

448、画里隐藏的数字() 
如果这个判断没错,那么有一点就很明显:江南殷家果然如传说中那样讲规矩有原则,跟苏墨森有仇就只针对苏墨森,哪怕我是他的孙女都不牵怒于我,只监视我的账户,而没有打扰我生活的任何方面。

    再深想下去,不由一层冷汗,那些人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

    我把我所想到的,都讲给老懒他们听了。

    老懒交叉两手顶着下巴睁着两只定漾漾的眼睛仔细思考我刚才讲的这些,他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对方是殷家的人,但整个逻辑是没有问题的,可能性极大。”

    我闷声不响点头。

    他又说:“有必要让代芙蓉帮忙再多打听些殷家的情况,最好能查到殷三郎五年前和苏墨森下斗的具体情况,他们到底怎么结的仇。”

    我点着头马上给代芙蓉打电话。

    代芙蓉没接电话,过了十多分钟才回过来,说他发现了一些“廖家恶性凶杀案”的线索,正在廖世贵生前一个同事家里打听情况,问我有什么事。

    我有点吃惊,瞬间把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给忘掉,而是急着问他发现了什么线索又是怎么发现的。

    代芙蓉化繁为简和我解释了一下。

    他按我嘱咐的去查他叔叔留下的那个本子上那几页账目的情况,确定每页右上角的字母都是一个流浪者聚集地地名的缩写,也就是说,代文静生前发现经常会有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失踪,所以特地做了记录。

    再由此联系到代文静出事前把账户里的钱全部转到杨小燕名下的事、还有那家来头不小的“百安制药厂”的事以及最后他杀害廖世贵家四口人的事,全部综合起来考虑,认为代文静肯定是发现廖世贵正在进行某项惊天动地的实验或者阴谋,想要阻止他才犯下那么大的案件,差点杀光他们一家。

    因此代芙蓉想从廖世贵这个人物入手,看能不能刨出点什么。用力刨了几天果然有发现,和廖世贵住同栋楼的一个邻居说廖家发生惨案前,有个右眼戴着眼罩、面相很凶的男人进过廖世贵家。那个邻居描述出来的样子,应该就是独眼殷三郎不会错。那之后没几天,廖家就遭难了。

    代芙蓉说他现在在廖世贵以前的同事家里,打听他生前的生活圈子和人际往来方面的情况,问我打电话找他有什么事。

    我咽了口唾沫,很艰难地说:“没事,你就紧盯着这条线查,往深里查,别的先都放一边,使劲把这条线挖到底。”

    他说他会的。

    然后沉默了几秒钟,他问我这几天是不是特别忙。我说是,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集中到一起了,时间和脑子都不够用。他说不管怎么忙,吃饭和睡觉还是要保证的,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意义了。我笑笑,说我知道,你也一样。他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又沉默了一会,我等等他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便叫他保重,说了再见,挂掉电话。

    我把代芙蓉刚才说的情况告诉老懒和小海他们听,老懒很在意,认为廖世贵被杀和殷三郎出现在他家应该有直接关系。

    我不紧不慢地点头:“嗯,有关系,绝对的因果关系。”

    老懒没想到我已经心里有数,挺诧异的,问我到底怎么个情况。我说等回头我找刘毅民把当年“廖家恶性凶杀案”详细情况更仔细了解一遍,再看看能不能把整个前因后果的逻辑框架搭起来。

    老懒看我这会心思都放在茶几上那三十六张照片上,没心思多说廖世贵和殷三郎的事,便没再追着问,而是立刻和我一起研究照片。

    如果周长寿没有撒谎,那么,这三十六张照片,就是夏东屹入狱之前画的全部作品。

    三十六幅。

    周长寿说夏东屹吩咐他一定要对外宣称说他入狱前留在旧居的画,总共有八十一幅。

    是夏东屹要他这么说的。

    而且,周长寿说,那个关于画里面有藏宝线索的传闻,也是夏东屹要求他散布出去的。

    我能理解散布藏宝线索的传闻是为了能让画尽快引起哄动、引起某些相关人氏的注意,夏东屹把这些画放出去的原意就是让它们起诱饵的作用。但为什么明明只有三十六幅,却非要说成是八十一幅?

    是“八十一”这个数字有关键作用?

    还是对买画的人来说,非要八十一幅画才算完整?

    在什么样的情况或者说布局里,“八十一”能代表一下就能听明白的重要性或者完整性?西游记里倒是有九九八十一难的说法,可惜跟眼下的事情完全扯不上边。

    我先站在自己这边把铺在茶几上的每张照片都看了一遍,然后走到对面小海站的位置上又挨张看一遍,再换到南边,再换到北边,四个方向全都看过,确认了之前的那个想法,然后才蹲下身体重新排列那些照片。

    我完全打乱小海排的顺序,按自己的想法重新排了一遍,从第一张到第三十六张。

    这不是我的顺序。

    这是夏东屹给出的顺序。

    夏东屹在作画的时候,就给所有的画都排好了顺序,而且以非常、非常、非常明显的方式,把顺序标注在画里。

    就是画面里那些突兀的颜色。

    夏东屹的整体画风诡异暗沉,用的大多是灰、黑、深紫、深蓝等沉重不堪的颜色,但每幅画里都会有一处特别突兀的暖颜色,比如我们手里这幅真迹上那个站在树下哀悼或祈祷的女人脖子里血红色的围巾,比如另外一幅画里几片黄色的叶子,还有橘色的鸟、水面上映着阳光的金色涟漪等等等等,评论家们在这个话题上废过很多唾沫,说是某种神秘的象征,又说是大胆的手法,还有说是对生命的隐喻什么什么的。

    其实都不是,评论家们想得太多了。

    这些大胆涂抹在冷色调里的暖色块并不是因为艺术风格的需要,而是夏东屹特意为之。

    是再简单不过、再清楚不过、再直白不过的东西。

    是数字,是序号。

    这些与整体风格形成强烈反差的暖亮颜色其实是阿拉伯数字,因为和别的人或物一样都做了变形处理,而且朝向各不一样,所以乍一眼很难看出来,变成了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

    竖在旁边那幅真迹上的血红色,是数字18,因为横过来了,又是画在女人的脖子里,很自然就会以为是喷洒的血迹或者迎风飞起的丝巾,其实就是个变形处理的数字。

    我记得曾挂在死掉的律师陆瑶琳家里那幅画上的突兀颜色是垂直挂下的血红色的瀑布,所以那个数字就应该是11或17之类的。我一边想一边从手机里找出那幅画的照片仔细看,果然是11。

    但这三十六张照片上的数字并不连贯。

    第一张照片上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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