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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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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想象这个情况会使她多纠结多焦灼多烦燥,但我也不好受,乔兰香那张烂了大半的脸充斥着我的脑子,腾不出功夫去替黎绪分忧,无论如何我都得拼尽全力,只有这样,将来给乔兰香上坟时我才能坦坦荡荡告诉她我真的尽力了,不亏欠她的。

    我几乎翻阅了常坤给我的全部和陈家坞有关的材料,又把“上帝之手”的卷宗拿出来重新研究两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救治乔兰香的办法。

    就在我几乎绝望并且临近崩溃的时候,突然一下柳岸花明,乔兰香的生机出现了。

    吴沙来了。

    就是四年多年石玲出现寄生状况以后主动跑到江城去提供帮助的那个心理医生,几个月前楼明江把他介绍给我认识过,他避开楼明江跟何志秦告诉我说蓝天康复医院有个和我长得特别像的男患者。

    就是这个吴沙,他突然来了,而且再适时不过给乔兰香带来了生机。

    吴沙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乾州,必须马上见到我,问我能不能去接他,说着话不由分说把地址报了过来,什么路和什么街交叉口,某某蛋糕店门口,他说:“你如果近的话我就在路边等,如果远的话我就到蛋糕店里找个位置坐着等,无论如何请快点。”

    他的语速快得惊人,好像有火烧眉毛的情况。

455、发神经的老痞子() 
我接着电话,糊涂得要死,想不通吴沙能有什么紧急事情找我,正不知道怎么问,他自己说了来意。

    他说:“我把药给你带来了,解寄生人身上毒的药,但必须亲眼见到乔兰香本人才能确定用量,这药很凶,过量会有副作用。”

    我几乎不敢多想什么,立刻飞车到他指定的地点去接他。

    吴沙看上去不太好,神经紧张到脸色苍白、肢体语言僵硬的地步,我到的时候,他想先挥手打个招呼,又想先上车再说,整体看上去特别便扭,还是我倾着身体给他开车门,喊他上来再说。

    上车以后他又不急着说话了,两眼直勾勾盯着前面,问他什么回答什么,一板一眼惜字如金,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我就干脆闭上嘴,一脚一脚加油门,心里很严厉地跟自己说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了不要多想。

    可吴沙的样子实在太可疑了我没法不多想,有好几次,不祥的念头在脑袋里窜来窜去闹腾,非常担心吴沙会不会别有用心。

    其实这念头真就是多余,因为瞧他那副样子就不是个能干得出什么坏事的材料,太怂了。

    我在这里说的“怂”是褒义词,大概从来没有哪里说某个男人“怂”会是褒义,但在这个语境下,绝对是褒义的。周围那么多那么多人,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分不出好坏的人也好,哪个不心机深重,哪个不是戴着面具生活,哪个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活得跟演员似的,只有吴沙不是。

    他是整个事件里难得一个保持着真实的人,害怕的时候就是害怕的样子,着急的时候就是着急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惊讶极了,然后欲语又止欲语又止。

    后来我回想起和吴沙接触的种种种种,嘴角总是有会心的笑,因为一般像他这样没心机又完全藏不住情绪的人,都活不过两三集,偏他一路活下去,不但活到最后还活得十分幸福满足,他是奇迹,是上帝的不忍心。

    他这天从江城来乾州找我,坐在车里那么紧张是因为害怕,因为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包里装着能救乔兰香的药草,而那些药,是他从研究中心的培殖室里偷来的,如果败露,下场绝对很惨。

    他真的太害怕了。

    吴沙认真说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就是前天上午我跟常坤打电话那会发生的事情,当时研究中心有个专家突然神经错乱似的闹起来,毁掉几处电箱,把两个实验室和一个培殖室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又跑出去袭击常坤。

    意外事故发生时,吴沙和丁平正好在培殖室里,在确认监控都没有在正常工作以后,两个人迅速下手把能救乔兰香命的药包括另外几样辅助药都偷弄了一些藏在大褂里带出培殖室然后找了个地方小心掩藏着,直到今天各方面混乱都差不多平息,工作也回到正常状态以后,他才敢把药夹带出来,没敢耽搁,直接坐客车到了乾州,飞一般赶来救乔兰香的命,丁平给他打的掩护。

    这些情况是到家以后吴沙讲给我们听的,他一边诊看乔兰香的病况一边特别紧张地把偷药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发现他偷药的事情。因为那个突然发神经的专家当时闹得特别凶,弄坏掉好多实验器材,药草培殖槽都被他毁了两个,还胡乱扒了几种药草往嘴里塞,嚼都不嚼就直接往肚子里咽,这些是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后来他往外跑,大家追出去,监控没有工作,所以他和丁平偷药的事只要没别人看见,应该就安全,哪怕事后对照记录点数药草发现少了一些也会以为是被那疯子吞掉了。

    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脑子都乱了,问吴沙:“那个专家怎么样了?没吃错什么不该吃的药吧?”

    他扭过脸来笑,说:“那老痞子是人精,脑子不糊涂,对各种药草的药性也都很了解,没事。”

    我就弄不明白了,脑子不糊涂他无端端的乱发什么神经。

    吴沙回答说:“他就那样。我认识他有点时间了,一直神经兮兮的,老喜欢弄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前天那样大发神经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他掌握的专业知识特别重要,研究中心的领导也都拿他没办法,最多只能安排几个兵轮班持麻醉枪跟着他,但他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动作敏捷得跟猴似的,反应特别快,要时时处处都盯紧很不现实,所以时不时就会捣乱,我们都已经很习惯了,不过他从来不伤人性命,前天攻击常坤也就是图个好玩,没伤他分毫。”

    我想起当时和常坤通着电话时,听到他身后的脚步声轻悄迅速,不像是人类发出的,还有常坤还击时大骂他“老不死的怪物”,心下就判断,他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应该都是“娏”机构里某项实验或药物的作用和副作用,可能也是“潘多拉官能异变综合症”的一种。

    吴沙说因为那个专家掌握着重要的专业知识所以他有时发神经都拿他没办法,意思就是不能杀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关,顶多只是在他闹得过份之后开开麻醉枪,能把腰杆挺这么直肯定因为他所掌握的知识无旁人可以替代,又是研究中心绝对需要的。

    所以我几乎可以判断研究中心那个时不时闹事的神经病专家也和苏墨森他们一样,是“娏”机构里的人,1937年长生殿大屠杀的幸存者。

    甚至可能就是那张十七人旧合影中的一个。

    正思考着,吴沙突然轻声叫我背转身去不要看,我恍了一会才明白他要干什么,马上看乔兰香。

    乔兰香朝我轻轻点个头,叫我听医生的。于是我转个身背对他们,听见吴沙让乔兰香把衣服脱掉然后躺下。

    她乖乖照做,情绪非常激动,激动得有些不能克制,全身颤得厉害,上下牙碰出声音。

    吴沙小心翼翼帮她把身上那款式古旧的衣服脱下,说:“这衣服救了你,不然挺不了这么久的。”

    很快,吴沙笑了,说:“还好,还在第五阶段,比我预想得要好,没事,我带的药很够,你按我说的内服外用,不出一个月就能有好转,慢慢调养,一年就能恢复了。”

    我长长长长地舒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大雨过后仍旧阴沉沉的天发呆,回想这几天的辛苦和艰难,结果却是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扭转局面,挺讽刺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觉得挺讽刺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点什么念头,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看上去和听上去那么简单。

    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简单。

    吴沙叫我找身合适乔兰香穿的干净衣服。我站起身往楼上走,惦量一下乔兰香的身形,我的她肯定穿不了,就到小海房间里找了身舒适的睡衣裤拿下来给她,走近时看见她裸着的身体,肚子烂出一个洞,她用纱布绑着以避免肠子滑出来,胸也烂没了,到处坑坑洼洼,我看不下去,马上又背转身,心里疼得要命,觉得人活一世,有时候真的挺造孽。

    哦,算起来,其实乔兰香活了不止一世。她作为陈家坞村民乔兰香的那一世早就活到头了,现在这个,是另外一世了。

    这世界真神奇。

    吴沙帮她穿好衣服,然后从包里取出药来放在茶几上,两大枝海沙树果,四十几片古琴叶,还有一堆揉散了的花瓣,仔细看才勉强分辨出应该是糙河籽,两种内服一种外用,都针对乔兰香现在的症状。他说如果有实验室的仪器做药物提炼的话,效果会好很多,也会快很多,但现在没办法讲究,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治。

    他很认真地跟乔兰香说用法,叶子和花瓣泡水擦腐烂处,红色的果子口服就行,每天早晚两次,每次十粒。

    嘱咐了两遍,然后要乔兰香重复一遍以确保都记住了。再问她自己可不可以照顾自己。乔兰香扶着茶几站起身,很用力地点头。吴沙说:“那从这一秒钟开始,什么都你自己来,我们不帮忙。”

    乔兰香再次用力地点头,小心翼翼将桌上的药用布裹好拿起,慢慢往厨房走去。

    我心里疑惑,觉出些不好来,因为明明我可以照顾乔兰香的,他却非得她自己管自己。于是问他怎么回事,弄得这么严重。

    吴沙严肃而紧张地看着我说:“前几天听见常队长和丁平聊天,说你们可能被‘上面’盯上了,具体什么情况没听清楚,但我知道,如果你们真的被‘上面’盯住的话,乔兰香就很危险。研究中心到现在都没有破解雷夏人的灵魂到底是怎么植入到另外一个人身体里这个秘密,所以只要找到寄生人就会抓回去做研究。那可不是一般的研究,惨极了。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真的宁可活活烂死的你知道吗。所以,必须把她送走,不然可能还会连累到你们。”

    他说着,很担忧地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

456、不能回头的路()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吴沙怎么会知道寄生人被抓去做研究很惨的事。又问他会有多惨。

    他又往厨房那边看一眼,轻声说:“回头再解释,先把她送走。我乡下有亲戚,让她先到我亲戚家住一阵子,等把身上的毒解掉,恢复健康,我再找医生给她安排个手术,把嗅觉拔除掉,这样她就可以于人无害重新生活,就像付宇新那样。”

    我嗯嗯嗯点头,但马上又拼命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你也是局内人,万一偷药的事情被查出,以你为中心进行排查的话,势必会连累到你乡下的亲戚,所以不能把她往你亲戚家送。”

    被我这么一提醒,吴沙呆了呆,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他心思单纯,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没考虑到还有拖累亲戚的可能性,一时间很无措。

    我说:“必须把乔兰香送到一个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的地方去,同时又得有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她现在的样子没办法自己应付生活。”

    两个人垂头想半天,吴沙拍着脑袋叫起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半慈善半盈利性质的,他们接收照顾一些情况特殊的病人和没人照顾的老人,收费很低廉,但相对来说条件很一般,可能有些艰苦。”

    都这种时候了谁还讲究条件,就算只是个茅草棚也得去住,我替乔兰香把这个主做了,走到厨房里跟她说明情况,问她愿不愿意,她哪里有不愿意的,但钱的问题很为难,她说她没有钱。

    我重重跺脚,说:“呸,我能花几十万买幅夏东屹的破画还能没钱照顾你?尽操些没用的心!”

    说着,我就颠脚跑上楼给她收拾出几身换洗衣服,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和别的常备药,林林总总塞满一个旅行包扔进车里。

    我在做这些的时候,吴沙细心指导完乔兰香第一次用药,又嘱咐些别的,治疗期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保证充足的睡觉,尽可能多运动。

    全部准备就绪,吴沙扶着乔兰香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看她之前换下扔在地上那堆黑色的衣服,目光凄凄。我知道她肯定想起陈金紫玉,便安慰说先随它放那里,回头我洗干净收好,将来再还给她留个念想。

    乔兰香这才又往外走,我在后面锁门,她走到院子里回头看一眼这栋她住了有些日子的房子,突然毫无预兆扑嗵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深深深深深深给我磕头,吓得我乱跳,吴沙赶紧用力扶,说:“你这是折人家苏姑娘的寿啊,赶紧起来。”

    好不容易出发上路,吴沙开车,我和乔兰香坐在后座,她起先木愣愣的,好像还在梦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慢慢才开始清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不出话,我笑着安慰她,说:“好了好了,一切就都好了,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事,只管按时服药,好好调养,以后的事,我们也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你把心放肚子里。”

    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淌着眼泪点头。

    然后彼此都沉默无语,看车窗外一程一程掠过的风景,天慢慢变晴,秋高气爽。

    我在送乔兰香去偏远乡下那座半慈善半盈利性质特殊医院的途中接到老懒打来的一个电话,他这几天在处理夏东屹那幅画的事情,稍微有了点眉目,特地打电话过来给我汇报说:“周长寿所说的两个最大的买家都已经派人出面对画做过鉴定,并且开出了五百万的天价。”

    老懒说两个买家在飚价,其中一方志在必得,把价格往死里抬,是那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画买走的气势。另外一方有点犹豫,在价格上不怎么有魄力,反倒在别的方面很费心思,曲里拐弯跟他打听画的来源,从谁手里买的,所有权在谁的名下,还有没有别的画,什么什么的。另外也打听他的身份,干什么的,老家哪里之类的。他感觉这拨人很难对付,担心弄到最后会搞出什么花样来,问我有没有别的打算。

    我叫他再观望几天。

    他应下。

    然后我想把乔兰香有救的情况告诉他,但说来话太长,就搁下了,打算等见面再细说。

    整整开了六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这破地方根本不在乾州市的地界。吴沙叫我留在车上等,他去办手续。我便把路上取的两万块现金给他,又往乔兰香包里塞了几千块,说等我们的事情一办塌实,大家都安全了,马上就来接她,往后的日子也会有个好的安排。

    她跟我说谢谢,眼泪扑簌簌地掉。

    等吴沙办完手续回来,我扶乔兰香下车,轻轻地抱抱她,目送他们走进旁边的小路。

    乔兰香身上的衣服有些大,空荡荡的,更显得她脆弱,看着那背影,我想起很多很多片断,四年前在陈家坞时,她还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后来被送下山监禁,逃跑时却变成了个武林高手,然后在故事里消失了很久,重新出场时,又是一个可怜的、行将烂死的善良妇人越想,越感慨,如果当年陈金紫玉让她自然死亡,后面这些事,也都不会有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乔兰香,很久以后的某天晚上我做梦,梦里的画面和今天看见的很像,她伛偻着腰慢慢慢慢往小路深处走,路的尽头有座白墙灰瓦的老旧房子,院墙很高,也不知道是真的很旧还是因为天气阴湿的缘故才显得很旧。走到大门边时她转过身来招我挥挥手,再见。

    再见。

    世界上的人都喜欢说再见,但很少有人会认真想想,有多少再见真的还会再见面,又有多少再见是再不相见。

    安置妥当乔兰香回乾州的路上换我开车,吴沙坐在副驾驶里把之前没来得及说的情况跟我详实说了一遍,听得我心情肉跳冷汗潸潸,好几次握方向盘的手都有点颤。

    吴沙告诉我所谓的研究中心具体说是“潘多拉官能异变综合症候群及相关药理、病理研究中心”,从手续和程序上看,绝对是个合法机构,原先的办公地点在江城市隔壁横水县治下一座山里,不管从占地、建筑、设备、人员还是专业力量,规模都相对小很多,大概只有如今规模的二十分之一。

    四年多前,陈家坞连环命案结束以后,部分参与办案的警察和协助侦破的专家都被收纳入研究中心,除常坤、何志秦、丁平等人以外,吴沙也是,另外还有那个和黎绪一样是黑骨人的傅城,他也被纳入了。

    警察的具体情况吴沙不是很清楚,但他和傅城都是出于自愿的。在签署协议之前,他和傅城有过一次沟通交流,吴沙觉得“寄生人”灵魂移植这件事太不可思议,认为它实现的基础肯定是心理学,这是他的专业,他希望能够进行更深入的研究。而傅城是因为在原来的单位郁郁不得志,而研究中心的领导给他开出优厚得吓人的条件,让他协助主持一项大型城镇设计,这两样都是他想要的,所以讨论过两次以后,都答应了,那时他们根本想不到这是条不能回头的路。

    甚至可能是条通往地狱的路。

    签完一系列保密协议以后,他就成了研究中心的一员,负责对“寄生人”进行研究,除了发现他们头脑中关于雷夏人和黑骨人的记忆全都是被人强行灌注进大脑这点以外,基本没有别的进展,甚至无法从心理学上将他们对黑骨人的刻骨仇恨剔除。

    当时他们查阅大量文献资料请教各国心理专家,确定用催眠的方式在大脑里植入画面和执念都是可行的,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病例,前几年在浙江还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吴沙觉得这些专业方面的内容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所以没接着往下说,而是把话题转到傅城身上。自从签署加入研究中心的协议之后,傅城就到另外的地方去做他负责的那部分工作了。

    也就是协助设计并监督建造现在的研究中心,工程于两年前竣工,竣工后不久,便整体搬迁。

    我想起常坤之前说他趁研究中心搬家时,制造了一起意外,替付宇新偷到了救命的药,心里感叹他的周到和厉害。

    研究中心现在的位置在江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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