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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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看几眼,突然看出不对劲来了。
很惊悚的不对劲。
首先照片上这女人不是我们之前在陈家坞事件卷宗里看到的那些照片一样是躺在黑色石棺里,而是躺在一个特地从地上挖出来的坑里,量身打造,贴了白色瓷砖,简陋但是很合适,最重要的是,池里这女尸非常面熟。
真的很面熟,可因为嘴张得太大,显得有点变形,嘴里面开出来的往生花又太大,遮掉小半张脸,越发难认。
但我能肯定,我认识照片上这具尸体。
老懒从我打开手机时就凑近了跟我一起在看,我突然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猛地坐正,飞快地发动车子往前开,脸色铁青,表情很吓人。
我疑疑惑惑再看手机里的照片,放大女尸的脸,仔细再仔细地看,越看越认真,渐渐的,终于知道这是谁了。
是石玲。
是黎绪的那个闺蜜,人皮猜想笔记里疯狂爱着常坤的那个女警,老局长石岩的独生女石玲。
在陈家坞办案的时候,石玲被陈金紫玉抓走,在墓里变成寄生人,之后旅行的途中在上海杀了个黑骨人,后来又回到墓中袭击探墓的警察和黎绪,在要伤害黎绪时被常坤一枪击毙的石玲。
我脊背上浮起一层冷汗,眼睛都直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记错,笔记里写得很清楚,黎绪在叙述四年多前那些事情时也说得很清楚,石玲的尸体后来被付宇新抱进石棺里重新安置好了。
也就是说,自那以后,石玲的尸体要么在第二次探墓时被转移到研究中心里去了,要么还在那个被水淹掉的、暗无天日的地底墓葬里,怎么可能会跑到这个什么丙基镇宁未村去?怎么会被放进一个量身挖出的坑里?怎么又被代芙蓉给撞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要疯了。
我脑子懵了半天,回到最前面的地方分析,陈家坞地底墓葬的入口被打开以后,那里就一直有警察和武警还有研究中心的人驻守,就是说,肯定是这里面的什么人偷偷将石玲的尸体运出来了。
不对,不可能,那口井很普通,井壁上的出入口窄得仅够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爬着进出,以陈金紫玉的体力和灵敏度也许能扛着人进出,但普通人绝对不行,普通人如果没有绳索和相应工具的帮助,独身一个都未必能安然进出,更别说扛具尸体,更何况在墓葬被水淹掉之前,墓里墓外一直有各个方面的人在,除非全部都是同谋,否则绝无可能偷偷从里面背出一具尸体。
而全部同谋的可能性更微乎其微。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那么再剩下的最后一种可能,不管多不可思议,也一定就是真的了:墓里还有一处没有被封死也没有被发现的出口!
盗取石玲尸体唯一的机会,只能是在水浸入墓中、里面人员全部撤出但水还没有淹满的那几个小时,即使水没有淹满,但因为墓里种了很多剧毒的植物,很可能会导致水也剧毒,所以,势必要做好一定的防护工作才能操作。有谁能如此精准地把握好浸水的时间提前做好准备在警察和专家们撤走以后神不知鬼不觉盗走一具尸体呢?
只有那个把墓毁掉的人。
常坤和黎绪都不知道墓里进水的具体原因,说有可能是哪个工作人员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也有可能是故意的。现在看来,基本就是故意的了,而且如果真的存在另外一个出入口的话,触发机关的,未必是当时在墓里的人,墓外的人也能通过那个入口进去盗取石玲的尸体,这样一来排查范围就很大。
当然,也可以很小。
因为冒着可能会被警察抓住、可能会被毒水害死风险盗出这具尸体并妥善安置的人,绝对和石玲有重要的关系。
不相干的人谁会去冒那种风险呢!
所以,也许是父女。
也许是母女。
也许是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只要是心疼石玲不忍心她的尸体被淹在一个乱七八糟实墓葬里的人,都可能。
甚至可能是恋人。
有那么一会,我眼前浮现常坤的脸,但很快又掐灭这丝怀疑,首先常坤到现在为止深爱的,只有黎绪。其次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儿女私情做不法之事的人。另外,他也不可能知道墓里的机关和其它入口。
于是,我想到那天在北郊柳镇竹水湾老干部疗养院里看到的那对老夫妻,老局长石岩和他的妻子,也就是石玲的父亲和母亲。
所以,有必要对石玲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做个起底大调查。
这是条无比意外的线索。
代芙蓉为此身陷险境,而且是我们无从猜测无从分析无从判断的险境,必须快马加鞭。
我们三个从来没去过那个什么丙基镇,一路都是根据导航提示在开,因为是小地方,标识少路又多,中间开岔过一次,绕了不少冤枉路。这其间我两次打代芙蓉和黎绪的电话,都还关机中,心便渐渐往下沉,感觉越来越糟。黎绪是个相当靠谱的人,如果顺利救出代芙蓉的话,第一时间就会给我们消息,六个钟头过去还沓无音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出丙基镇镇中心又往西开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宁未村,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不认路,实在没有办法,老懒只好下车敲开一户农家打听村外半月崖在哪,得到指点后又往前开,开出村,在碎石子铺的路上又开了几分钟,按农户指点的把车停在一片竹林外面。
然后我们开始做上战场的准备,微型手电、枪、匕首、随身绳索,全部备齐以后下车,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穿过竹林,沿着黄泥小路飞快地走。这是个漆黑的夜,没有月亮,只有稀稀落落几颗星,一点作用都不起,又是在村外,更黑,简直像是被巨型墨鱼喷了一脸墨汗,要不是有几支手电,什么时候摔沟里去都不知道。
老懒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走了七八百米,突然停住脚步嘘了一声,把手电朝前面指,远处陡坡上面赫然一座老破屋,跟电影里的荒村鬼屋一模一样。老懒用低若气流的声音命令我们把手电都关掉,以免打草惊蛇。
我们很听话地把手电关掉,周围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况下,别说救人了,真要碰上点事自保都不可能。
但老懒胸有成竹,牵着我们的手又往前走几步,到了坡底,突然停下,叫我们等在原地听动静,他先到墙根边探情况。我怕出事,坚决不肯。他抱抱我,在我耳边笑,叫我相信他。因为考虑到代芙蓉和黎绪的情况可能拖不起,只能听老懒的安排,让他打前锋,但我和小海也做好了随时扑过去支援的准备。
我虽然看不见,但听觉更敏锐了,能准确判断出老懒的行动和位置,他飞快爬上坡,弯腰走到老屋前面,站在那里竖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蹑着手脚像猫一样沿墙根从左边走到右边,又听了大约半分钟,再走回到正门边。我捕捉着那一系列动静,心里惊讶极了,在一点光都没有的情况下,老懒到底怎么做到如此从容的,他没有摔倒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有如神助一般。
老懒试着伸手推破屋的门,谁知那门比屋还破,只伸手就发出了动静,卡嗒一声响。
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左边房间亮起昏黄灯光,然后是个苍老沉静的妇人的声音:“来了?”
绝对不是黎绪的声音。
听那妇人的声腔,她是在等人,误以为她等的人到了。
有灯光那间屋子的窗户上映出一个薄薄的人影,慢腾腾地披外套,用一根发簪把长头发盘成圆髻,又拉拉衣角,然后才往右边移动。感觉里面的女人好像是在等上门来约会的情人,没有任何危险气息,所以一时有点恍惚,寻思会不会是弄错地方了。
妇人走到堂屋里,堂屋的灯亮了,紧接着,门开了,灯光泄到外面来,门洞里站着一个瘦高的影子。
那影子往外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再迈了一步,左看,右看,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立刻觉出不对劲,那妇人肯定已经意识到刚才的声音不是她正等的人发出的所以才会如此安静,否则一定会喊对方的名字或者会奇怪怎么没人,可她并没有!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她有所准备。
我想提醒老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466、蓝灰色的眼睛()
老懒没意识到危险,突然从旁边的黑暗里一跃而起扑向门边那黑影,想一举将那妇人拿下。
我和小海几乎同时采取行动,拼命往那边赶,这破地方是个很陡的斜坡,我们没能来得及打开手电,就算打开也顾不上看路,连着跌了两跤,几乎手脚并用在爬,拼尽全力。
我刚刚冲到灯光里,猛听墙根底下的阴影中传出一声粗哑怒喝:“站住!”
从窗户里面照出的一小片格子形状的模糊灯光里看得见眼前情形,老懒失势了,仰面躺在地上,那妇人用膝盖抵着他的腹部,枪口顶在他胸部,她扭脸朝向我,背着光完全看不见她的面貌,只能从她能如此迅速占到上风以及声音里的沉静觉出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感觉年纪好像还有点大,是个老太婆。
这下麻烦大了,代芙蓉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已经沦陷了黎绪,我们也僵在了这里。
而且明显,这老婆子是在等人,一会他等的人抵达,大概我们也都要折在他们手里。
得想办法把局面扭转过来。
但好像没那么容易,眼前这老太婆像是久经江湖的样子,很明白对手的能耐和装备,不等我想出对策,她就命令我把枪扔过去。
她一边朝我下命令,一边把枪口往老懒胸口戳了戳以威胁我,我不得不按她要求的做,把枪扔过去。
但小海没有。
小海一动不动。
我呆了一下才明白情况,小海猫腰伏在我背后的阴影里,老太婆很可能没看见,压根不知道我们其实有三个人,所以,只要筹划得好,并且抓紧时间,还是有机会的。
她用枪顶着老懒命令他站起来,老懒照做。
他的脸始终都被光影挡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有办法通过眼神暗示行动指令。
就在老太婆命令我们往堂屋里走时,坡下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我知道是小海往下扔了块石头,但声音听上去像是有谁在那里摔了一跤,老太婆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老懒抓住这瞬间的机会,一把捏住她握枪的手腕,狠狠地力往旁边拨。
扳机被扣动,空放一枪。
我扑过去帮忙,先把枪打落,然后扭成一团,本来很好解决的事情,结果因为打着打着跑偏位置,地型不熟加上那死老太婆挣扎得厉害,我一脚踩空直接摔倒往斜坡下滚了几米,老懒因为担心我,连喊两声,走了神,被老太婆寻到个空子,一把将他推倒,也和我一样倒霉地滚下坡来。
我停下滚动以后马上打开手电往上面照,正好看见老懒滚下来,我连站都来不及,四肢着地爬着就想去挡住他。他的脸在手电筒的光里晃了一下,我看见了两只吓人的眼睛。
两只没有瞳仁的眼睛。
两只像是嵌着两颗石头的眼睛。
两只和黎绪笔记里描述的陈金紫玉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眼睛。
老懒的眼睛。
我愣在原地不能动,连呼吸都有点重,这时他已经稳住身体爬起来了,扑着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说我皮实,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听出我声音有点不对劲,更急,问我怎么了。我不敢把手电的光对准他,有点怕看见那双眼睛,真的太可怕了,像梦境里的鬼。但很快,脑子里闪过一系列画面,我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深吸两口气,把情绪移住。
他不是鬼,他就是老懒。
这时上面有很大动静,是那老太婆,一声惨嚎,轰地倒地,躲在阴暗里伺机行事的小海十分漂亮地将她撂倒,重重一屁股坐在了她腰上,把短刀架在她脖子里。
局面总算扭转过来了。
我稍微松出口气。
老懒拉起我往上面跑,捡起枪递给小海,叫她用枪对付老太婆,看她敢不敢再作妖,只要再乱动,直接一枪崩死拖后面挖个坑埋掉。小海便一手枪一手刀稳当当看紧着。她在接枪的时候抬了下头,正好看见灯光里的老懒,也发现了他眼睛的问题,但只是稍微闪过一丝吃惊马上又恢复原样,她就是这种泰山崩于眼前都能不乱分毫的性格。
我们在左边屋里找到脑袋上受了伤又被麻绳和床单捆得结结实实的黎绪,她满脸血污,伤得很重,但还有呼吸。我们赶紧把她解开,放平,检查伤势,撕破件衣服给她做了临时包扎,然后开始找代芙蓉。必须得抓紧时间,那老太婆有后援,随时会到,万一人多势众,我们铁定吃亏。
但是里里外外找遍也没找见代芙蓉,他好像不在这儿。
和老懒面面相觑呆站一会,我试着喊了几声,马上有回应,但是听上去很遥远的样子,特别模糊,辨不出是不是代芙蓉。我拔高声音再喊,突然听见堂屋靠北墙的八仙桌底下有动静,赶紧集中到堂屋里,全神贯注盯着等,手里都做好着以防万一的准备。
桌子底下一块地板突然被顶起,探出张死灰的脸,小心翼翼地喊了我一声。
是代芙蓉。
居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真是滑稽。
我赶紧冲过去把代芙蓉扶起来,老懒却没有,反而还往后退了退,退到了旁边的屋子里,我一想,肯定是因为眼睛的事,怕吓着代芙蓉,或者说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代芙蓉倒是一点伤没受,只是吓坏了,全身发抖,说话都说不利索,只往那个地板缺口指。我扶他到椅子里坐下,给他把枪,然后转身跟老懒打招呼,说我到下面看看情况马上回来。
老懒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来一把将我拽住,压着语气用凶极了的声音说:“你疯了?下面那具尸体是石玲,你又是女的,她身上那些藤蔓,碰到就会把你卷进去!”
我一想确实,立刻掐灭下去探看的念头。于是把刚才捆着黎绪的麻绳和被单拿到门口,和小海两个人利利索索把个来路阴险的死老太婆捆得结结实实,还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
差不多收拾利索了,我才把她拉扯起来仔细端祥了一下面容,原来也不是太老,顶多六十来岁,筋骨好得很,五官也都端正,表情冰冷,眼神阴沉,看着应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完全临危不惧,视死如归。
看这样子,想要从她嘴里掏点信息出来,一时半会肯定是做不到的,得从长计议。
而这地方不宜久留。
于是小海扛起老太婆,老懒背起昏迷的黎绪,尽可能快但又足够小心地往坡下走。我再把这破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信没什么值得留意的,才关掉电灯掩上门扶代芙蓉追上他们。
小海把老太婆扔进后备箱,回转身帮老懒一起小心翼翼将黎绪放进后座,老懒抱住上半身,她抱住下半身,两个人轻手轻脚,尽量不让黎绪太受震动,避免二次三次伤害。
我站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当心,黎绪就死掉。
我爬进车里抱着黎绪的头坐稳,试着唤醒她,但没用,而且气息也微弱,我怕得要命,想起一般电视电影里碰到这种情况都需要跟她聊天尽最大可能保证她意识不散。可又慌又乱脑袋里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出该和她聊些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她平常没事时就会哼的那首歌,那歌我第一次是在教堂里听过,因为觉得好听,后来又常听黎绪哼它,所以下了高音质的听过几遍,很熟。我想我唱那歌给她听她一定能听见。
我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找着调,轻轻哼唱起来,哼了一遍又一遍。这歌是基督教的赞美诗,特别净化灵魂,歌词是英文的,我不是太懂,但百度过中文意思,大致是讲,跟着主,就可什么都不害怕,就可以安全回到家。我唱着唱着自己的心开始安静,再搭黎绪的脉,听她的呼吸,虽然没好转,但也没变坏,总归不是太糟糕。
我有点累了,叫小海替我唱一会。她斜脸看我一眼,冷淡得要命的表情,我以为她不肯,也不勉强。可她却认真地唱了,跑调跑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明明是首英文歌,不知道被她唱出了哪国的腔,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居然丝毫没察觉有什么问题,目视前方,唱得非常非常认真,认真到我完全不好意思打断,只能随她唱。
结果黎绪不肯了。
黎绪咳嗽着醒过来,没有力气但还是硬撑着破口大骂:“妈的,叫那死胖子给我闭嘴!”
歌声嘎然而止。
我憋啊憋啊憋啊终于还是没憋住,噗地笑了出来,同时眼泪也大颗大颗往下掉,有两颗正好砸在黎绪嘴边,她咂咂嘴舔进去,很无聊地笑了一声。我说嗯嗯嗯嗯,看这样子,怎么都是死不掉了。她呸了一口,说妈的,少张嘴闭嘴死啊活啊的,晦气。我说伤成这样都治不了你那说脏话的毛病。她说是啊,阎王实在受不了我这毛病,所以把我赶回来的。
我长长吐出口气,心想,没事了,赶到医院止住血拍个片子包扎一下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467、黎绪有个女儿()
但事情没我想得这么美好,黎绪只清醒了十多分钟,又陷入昏迷,而且还发起高烧来,额头烫得吓人。
我使劲催老懒加速,又跟黎绪说话,不停不停喊她的名字,说些混乱零碎的话,说她抽烟的样子很帅,说她穿衣服的品位很高,说她挑男人的眼光一流,说啊说啊说啊说得口干舌燥她终于又有一点清醒过来,但状态比刚才糟糕,这回她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张开嘴巴说话却出不了声。
我赶紧把耳朵贴到她嘴边。
她说:“盯住石玲的爸爸,我小的时候,在他们家见过那个两条蛇缠在一起的图案,是刻在一块牌位后面。”
我心里轰一下炸响,立刻把石玲的爸爸和后备箱里的死老太婆联系起来,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关系,否则石玲的尸体不会在那栋破房子的地下室里由那老太婆守着。
我用力朝黎绪点头。
她又开口:“我那只背包,替我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