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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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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老规矩,到楼下以后先发短信,过十分钟以后再上楼。

    我再回复过去:行,没问题。

    回完短信我匆匆起身就要走,黎绪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找了个电脑高手,帮忙查了些情况,回头跟你细说。

    她眉头一拧:“等等,什么方面的电脑高手?”

    我说:“是个黑客,网络方面很厉害吧,我不懂那些事,也说不清楚。”

    她说:“那正好,你去了,顺便帮我问问他能不能研究视频。”

    黎绪说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把之前我发给她的那段夏小雨发来的视频调出来给我看,说:“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背景,但墙上那个壁画,肯定是条蛇,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我背上那个双蛇图案一样,你叫你那个黑客帮帮忙。”

    原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我噗地笑起来,把前后情况都和她讲了一遍,告诉她这趟过去就是为了这个视频的事。

    想想从医院到彭亮住的地方不塞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我刚才回复说两个小时内到,是考虑万一中间穿插进什么事情来耽误,故意多说的,留点余地。反正时间很宽裕,我就重新坐下来把前面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黎绪,怎么跟彭亮联系上,怎么在他家沙发里等了两天一夜,他又是怎么通宵不合眼把名单给我查清楚。

    还有关于彭亮这个人,我告诉黎绪说绝对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是那种“绝对的天才”,他的住处很乱,乱到乍一眼看会觉得头皮发麻想崩溃,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所有的乱都是有序的,只是这个“序”存在于彭亮的脑子里,无论是对物还是对事,他都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秩序和内在联系的逻辑”。他能同时看六台电脑屏幕,能同时看两本书,拥有一目十行却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大脑结构一定鬼斧神工。

    我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黎绪的表情很不对劲,她捏着拳头垂着眸子像是在努力思索又像是在拒绝某个她想到的情况。

    我舌头一颤,停顿下来,半眯着眼睛看她,问她怎么了。

    我感觉这里面又有故事。

    黎绪抬起头,迎住我的目光,没回答我,反而问过来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那天才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想了想说:“真名应该叫彭亮吧,现在好像换了个假名,叫盛奇,当然彭亮也未必就是真名,当黑客的都很能保护身份,况且他神经上有点病,老觉得有人要害他,自然会更小心。”

    黎绪眉头皱得更紧,问我:“长什么样?”

    我就简单描述起来:“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络腮胡子、鹰钩鼻、大眼睛浓眉毛、天庭饱满”

    话没说完被她不耐烦地打断,转问我彭亮住在哪里。我把地址说了。她似乎不清楚具体位置,但也没多纠结,再问我他家里的摆设是什么样的。我就把客厅什么样餐厅什么样厨房什么样都说了一遍,三室两厅的房子,虽然只有厨房和卫生间简单装修过其它部分都是毛坯,但被他弄得很有艺术感,东西乱堆,也乱得有味道。

    她静静地听完,突然狞着表情笑了一声,笑得有点毛骨悚然,然后目光渐渐历害起来,神情变得凛冽,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所有病容和因病而起的忧伤之类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她变回了受伤前那个来去如疯的江湖女痞子,唇边挂着末日般的笑意。

    我立刻明白,她认识那个天才。

    不仅认识,应该还有过非同一般的交集,所以我突然不着急走了,很耐心地坐在床边等她告诉我点什么。

    她叫我帮忙点支烟给她,我照做,点着了递给她,她接过,深深深深吸进一口,望着窗外的天空笑,问我:“那个天才有没有告诉你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答:“他自己没说什么,但我从常坤那里拿到过他的病历和相关资料,稍微知道一点。他不承认是病,可惜大家都不信他,连父母家人都不信,最后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黎绪不紧不慢再问我:“具体怎么个情况?”

    我回答:“病历报告上写着,他说前年春天某个凌晨,有人闯进家里拿枪顶着他的脑门,之后他就一直认为有人到处追杀他,生活全乱了。”

    黎绪再深深深深吸一口烟,吐出大片烟雾,又倾着脸落漠地笑,说:“我告诉你吧,他还真没有病。”

    我愣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咳了两声,定定地说:“前年春天那个拿枪指着他脑袋的人,是我。”

    我又愣了一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绪苦笑着告诉我说暗杀彭亮,是绑架黎淑贞那些人交给她的任务,他们往她手机里发送彭亮的照片和地址,要她干脆利落将人做掉,制造成意外死亡或者自杀的样子。她领命去了,从顶楼平台翻下来割破窗户玻璃潜进屋内,打着手电筒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工作台前坐了整整两个钟头,下不了决心。她确实数次经历生死劫难,但从来没有真正主动杀过人,更何况是个于己无关的陌生人。

    发了阵呆以后她仔细看彭亮工作台上的东西,想着也许能从这个人的身份着手调查,顺藤摸瓜把绑匪牵出来。

    工作台上五台显示器、诸多不知道明确用途的仪器和贴在白板上面各种颜色的便签纸还有便签纸上她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和代码让她觉得这里的主人从事的应该是极特殊的工作,例如窃听、破译、计算分析等方面。

    我听得呆掉了。

484、你是盗墓的() 
那天凌晨黎绪在彭亮家的客厅里坐了很久,正想打开抽屉找找有没有证件类的东西时,彭亮突然醒了,从卧室里出来上厕所,他没开灯,而且瞌睡未醒,完全是个迷迷糊糊的状态,却没有踩到碰到任何乱摆乱丢的东西,好像两只脚有自动识别功能似的。

    黎绪趁他上厕所的时间潜进卧室,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里等着,卧室的窗帘大开,月光照进来,当时她的身体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月光里,彭亮上完厕所躺回床上,起初没发现屋里有外人,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水喝的时候才发现,正要尖叫,黎绪腾跳着扑过去把枪顶在他脑门上并且捂住他的嘴。

    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黎绪苦笑着跟我说:“无怨无仇的,干不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我问她没完成那次任务,绑匪那边怎么交待的。

    她说:“如实回复呗,实在下不去狠手,同时把我那阵子查到的另外一些情况告知对方,对方也就没为难我了,毕竟我还是有点用的,他们轻易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说:“你不怕你妈吃苦头啊?”

    她哈一声锐笑,说:“操,我妈那人,虐待我三十多年,也活该她吃点苦头。”

    这话说的,可真够大逆不道的,但她性格如此,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还跟着一起笑了笑。

    然后我把整件事情连贯起来梳理一遍。

    先是绑匪要黎绪去杀彭亮,黎绪执行一半放弃之后,彭亮告诉家人说有人要杀他,大概表现得太过激烈,有点疯狂症状,家人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实际好像是个私人的心理诊所。

    接着是常坤需要找顶尖的黑客帮他做事,多方打听找到彭亮,为了确认他的状态是否能胜任工作,常坤叫庄静帮忙去给他做心理测试。彭亮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庄静听,庄静相信了他的话,得出一个精神状况不太乐观但并不影响工作的结论。

    于是常坤将彭亮带走,交给他任务,很可能是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识到这份工作有危险,因此突然逃跑。

    因为庄静是唯一信任他的人,他逃出以后肯定和庄静联系寻求帮助,所以他们保持着联系。

    而我是因为从丁平那里拿到的关于彭亮的心理鉴定报告上看见庄静的名字,抓住这个唯一的、甚至可以说是渺茫的机会发邮件问庄静有没有认识的电脑黑客,我需要帮忙。庄静虽然没有跟我联系,却巧妙利用了白亚丰,让他不知不觉中将我引到彭亮那里,以此回应我在邮件里的请求。

    顺序一闹明白,事件就很明朗了。

    同时问题也就更多。

    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原因非要杀彭亮不可?

    常坤到底让彭亮帮他做什么?

    彭亮在常坤交给的任务里或者从打交道的过程里察觉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还有,庄静明明愿意帮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联系,非要费这么大劲迂回着来?

    我发现,我们努力这么久,查到的线索明明越来越多,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却总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乱,把所有人都闹得头疼,简直恨不得买块豆腐来一头撞死算了。

    黎绪也在沉思什么,想来想去叹出口气,替彭亮感慨,说:“其实吧,他住在精神病院恐怕还要安全些,谁能潜到精神病院去杀一个疯子呢。逃在外面倒未必安全,绑匪派我杀没杀成,肯定还会再派别人去。他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大概是因为躲得好,没让他们找到新的栖身之处罢了。他以前住在浙江建德市,想不通他怎么躲着躲着反倒躲到最危险的地方来了。”

    我苦笑,说:“可能他压根不了解情况吧,不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又或者他太了解情况了,认定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黎绪默默点了下头:“也许吧。”

    我还想再跟她讨论这些乱糟糟的事情里面糊涂的部分,可她朝我的手表看一眼,抬抬下巴,说:“天才都有些乱七八糟的鬼毛病,不知道哪步行差踏错就会生气,你还是别迟到比较好。”

    这也确实,所以我站起身准备走。

    她突然又不放心,问我会不会有危险。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这世界上最没危险的人大概就是彭亮了,胆子小得要命,而且看上去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估计两个指头就能把他的脖子掐断。”

    黎绪沉着表情说:“别大意,我就是吃了大意的亏,现在躺在这儿,何况他跟我们查的事情多少沾着关系。”

    我想想也是,便认真答应一定小心。她盯我几眼,确信我往心里去了,才点点头说:“去吧。”

    我俯下身轻轻抱了抱她,说:“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这世界太乱,我应付不了。”

    车子开到半路,红灯时猛地急刹,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彭亮的命。

    他是个黑客啊!

    肯定是他黑进了什么不该黑的地方,然后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所以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就像之前他给我讲的那个关于深网的故事。

    我想,他自己肯定也知道这点,所以不肯把我想要的材料拷贝给我,怕再惹上生杀之祸。

    我琢磨了一会,重新发车,想着一定要找机会问问明白,看看他遭暗杀的事是不是跟我们在查的事件有联系。

    到了地方,严格按之前那套程序走,进小区时保安亭核对身份证、登记会客信息,到楼下以后先发短信给他,等十分钟再上楼,然后学着白亚丰那套节奏敲门。还得再等他从猫眼里确认外面只有我一个人以后,才传出开锁的声音,啪嗒啪嗒连着响。

    门一把开,他先警觉往外看几眼,然后飞快探出半个身子把我拽进去,又飞快反锁上门,跟做贼似的。我在心里叹气,觉得黎绪那次虽然没杀他,但也伤他不轻,根本就是神经了。

    到客厅里坐下,我用眼角余光扫视房子里的物件,还是那么乱,但跟上次乱得不一样。他刻意把很多东西调换了位置。可能是种检验的方式,同时也有自我检查的意思——用来检验是否有人趁他不在或睡着的时候潜进来过,也用来测试自己的精神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知道,天才型的精神病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逻辑。

    然后我发现,彭亮对我的态度没有上次我们告别的时候好,今天显得有点冷淡,眼神警惕。我不知道他是一向都喜怒无常,还是在帮我查信息或者解析视频的过程中发现了我有什么问题所以变成这样。不管他对我什么态度,我是有求于他,态度必须好,所以自始至终都友好地笑着。

    他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我上次好像告诉过他,但看他太认真,不像开玩笑,只能又详细地再回答一次,我是个富三代,手里有点钱,不用工作,平常游来荡去无所事事,偶尔到公安局里做做顾问,和警察一起侦破案件什么的。

    为了使他能信任,我还多说了点:我男朋友是警察,是白亚丰的上司。

    彭亮炯炯地盯着我看,没表示相信也没表示怀疑,盯了半分钟以后突然说出一句叫我猝不及防的话。

    他说:“你是盗墓的。”

    我起先以为我听错了,紧接着感觉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的事,我怎么就是个盗墓的了,一时说不出话,瞠目结舌看着彭亮。

    他很快又丢过来一句:“就算你不是盗墓的,也一定跟盗墓有关系。你在打金诀王墓的主意。”

    我恍惚仿佛似乎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肯定是从我让他帮忙查的事情里查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将我跟金诀王墓联系到了一起。

    他冷笑一声,用凛冽极了的目光看定我,说:“你一姑娘家,胆子不小,野心也不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解释起,还是只能瞠目结舌看着他。

    他说:“我劝你死心,金诀王墓不是闹着玩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不是死在去盗它的路上就是死在它的门前。”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片无限美好的感觉,因为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语气,他应该对金诀王墓很了解,那我就能从他这里了解事情的源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说不定就能弄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

    真的太美好了。

    他眯起眼睛,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我稍稍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慢慢地摇头:“我不是盗墓的,我跟任何盗墓的人和事都没有关系,但我现在正在查的案子里,确实有几个地方好像涉及到你说的那个金诀王墓,我一直想搞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仍旧眯着眼睛,一寸一寸地打量我,是在观察我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想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半分钟后,他之前一直崩在那里的表情突然松懈下来,耸着肩膀说:“你是不是盗墓的跟我真没半毛钱关系,你要找死没人拦着,别拖累我就行。”

485、金诀王墓() 
彭亮转动椅子面对电脑坐好,操作着鼠标把之前我让他帮我分析的那个视频打开来播放,先问我视频内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视频里这个女人以及她说的话跟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她身后那块牌位和墙上的壁画是怎么个情况。

    他特认真地说:“我知道两者没关系,但我就是好奇,所以你得告诉我,不然我心情不好。”

    还是那句话,我有求于他,得有个求人的姿态,不得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告诉他视频里的女人是我好朋友的母亲,两年多前遭人绑架,前阵子被人救出,救她的人因为暂时不方便送她回家,就先拍下这个视频证明人真的被救了,好让她女儿放心。

    他问我救这女人的人是谁。

    我一本正经化繁从简回答说救这女人的人是她的朋友,我不认识,所以也说不清楚。

    彭亮眨了两下眼睛,好像对我的回答有点不满意,但也没表示,只扁着嘴啧地叹了一声,说:“救这女人的人,不简单。”

    听着彭亮的话,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重地跳了一下,救黎淑贞的是夏小雨,夏小雨是夏东屹的女儿,夏东屹是“上帝之手”,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布置和操控现在的一切,当然不简单。

    我想知道彭亮所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问,或者,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问,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怕问多了,自己露出马脚,反而被他套去信息,这种亏我不止吃过一次,所以尽可能还是小心点好,我在人际交往中其实经常会犯蠢。

    他坐在电脑前面专心忙,点击鼠标操作界面,把视频缩小,用另外一个我不了解的软件打开一张看上去昏暗的、模糊的、散发着让人不安气息的怪异图片跟我说:“这是视频里那个女人身后墙洞里的牌位,光线太暗,这已经是最清晰的程度了,不过我能有办法让你看清楚上面的字。”

    他用闪电样的速度敲击键盘,劈里啪啦一阵响,图片的颜色慢慢变化,越来越红,按下回车以后,整个颜色反转,原先深色的部分变浅,原先浅色的部分变深,有点像老相机的底片那样,虽然还是有点艰难,但字迹确实能看清楚了,只有两个字。

    很崩溃,两个字都是繁体字,笔划复杂得要命,而且我都不认识。

    彭亮说他仔细查过,这两个是旧字,现在早就不用了,读音都不确定,第一个字大概是从某种香料名字里取来的,第二个字有展翅高飞的意思,合起来肯定是个古人的名字,他没找到相应的资料,但他说上面的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东西本身。

    他说:“这不是牌位。”

    我心里可能认为它是牌位也好不是牌位也好都不怎么重要,所以没太仔细听他说话,仍旧扑在屏幕前面仔细辨认上面的笔画想弄清那两个字到底怎么写回头我可以找相关方面的专家请教。

    彭亮没理会我的态度,继续说他的话。

    他说:“这不是牌位,而是钥匙。”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居然还没收心思听他说话,只漫不经心地问他是打开什么的钥匙。

    然后他接下去的话就有点份量了,震得我立刻放弃研究照片上的字,端端正正坐好听他说话。

    他说:“打开金诀王墓主墓室的钥匙。”

    我目瞪口呆。

    他问:“你知道金诀王是谁吗?”

    我含含糊糊点头:“听说过一点,秦始皇的长子扶苏,或者是他的子嗣,具体到底怎样我不知道。”

    他还是扁着嘴皱着眉,说:“那就是个传说,不可全信。金诀王到底是谁真的很难说,可能是扶苏,可能是扶苏的儿子,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到目前为止,没人能十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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