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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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不是这次为了救我弄清楚的。
只能说明,她从前来过这里。
520、全身扭曲的女人()
我很想问问黎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有这个迷宫的图纸,而且之前就来过这里,但怕增加她负担,就没问,专心致志走路。她倒好,不怕累似的,开口跟我说起话来,把救我这件事情的前后原委碎碎地、语无伦次地讲了一遍给我听。
我集中精神听她说话,努力从她含糊不清的言语里整理出了个大概的来龙去脉。
我被苏墨森掳走以后,老懒最先发现我不见,他打我电话没人接,再打再打都没人接,于是打给小海和黎绪,她们最后知道的就是刘毅民把我叫到医院外面拿材料,于是去问刘毅民,刘毅民说把材料交给我就分开了,她们觉得刘毅民应该没有撒谎,况且从之前对他的了解看,他没道理会害我。
然后,她们怀疑是何志秦把我劫了,但老懒用电脑登录我的手机账号,用手机里的定位追踪到最后的位置是在家里。
黎绪和小海赶紧先到家里找,发现手机在沙发底下,但家里又没搏斗过的痕迹,想我这样的身手,想要突袭暗算是很难的,所以糊涂死了,完全分析不出到底什么情况,正糊涂,莫名其妙就晕了过去。
是马惊草烧的迷烟。
我也是着了那东西的道。苏墨森劫出我之后,大概把门窗都锁上了,烟还闷在里头,她们着道也是在所难免。
那个时候,老懒飞速从江城赶回乾州,到家一看状况,赶紧用水把黎绪她们泼醒,开窗开门通风,他闻见空气里有腐尸的味道,小海又在餐厅的椅子上发现一些特别恶心的粘液,应该是尸液,然后黎绪突然就有数了,赶紧做准备,来救我。
黎绪没说她是怎么从空气里的腐尸味和椅子上的尸液判断出情况的,直接跳到他们进来救我的情况,说花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开了几百扇门,大大小小打了十几架才终于找到我,这地方起码两三千个房间,每个房间至少两扇门,有些甚至有八扇,溜门撬锁的活差点没把小海累死。
我问黎绪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地方又是怎么找来的。
她好像没听见,只顾自己得波得波在那里说,这里的地形怎么怎么复杂,一间间屋里的情形怎么怎么不一样,被锁在屋里那些人又是怎么怎么惨。她说起先很慌张,每开一扇门都作好打一场的准备,后来渐渐发现,屋里那些人,有攻击性的,大多被绑锁在床上或者椅子上还有的干脆装在笼子里,能自由行动的基本都很温顺,只有三四个对他们有比较过激的行为,但也都很好对付。
我心想,那些都是实验的受试体,苏墨森和他的同伙当然会把有攻击性的那些给控制住。
黎绪说,最麻烦的就是后来碰上两个明显是苏墨森帮手的人,恶战几场,万般无奈之下才决定兵分两路,老懒负责引开对手,她们继续找我,直到刚才才又汇合到一处。
她说啊说啊说啊说,有些语无伦次,还抓不住重点,一边说一边咝咝吐着寒气。
我听着听着终于醒悟过来,她这是在借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就要疼死过去了。
我不再乱插嘴,低着头拼命往前走,尽可能往这边墙边靠,尽可能自己用力气。
黎绪又说啊说啊说啊说了一阵,突然猛地一下刹住,连脚步也停了。
我直觉不好,赶紧抬头去看。
手电光能照到的最远处有个白色人影以古怪别扭极了的姿势四肢着地趴在那里,歪斜着脸正往我们这边看。
那样的姿势,真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两条胳膊翻转着往后扭曲用肘撑着地面,腿也是,膝盖着地,两条小腿往后扭曲着,而且脖子也是歪的,整体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成麻花样拧过,拧成了残疾,再也没法复原,只能那么痛苦而别扭地在地上爬。
看那样子,想要伤害我们是不现实的,但她整个身体横在这狭窄过道的尽头处,不让开的话我们根本过不去。黎绪能跨过去,我的腿虽然已经稍微有了点力气,但要跨过去还是不可能。
黎绪缓了缓,深吸口气,提挟着我继续往前走,用很低的声音说:“别惹到她就不会有事。”
我用同样低的声音问她惹到会怎么样。
她说:“哭。妈的,哭得跟个鬼样,烦!还死跟着,甩都甩不脱,之前胖子不得不踹她一脚把她踹晕过去才甩脱掉,没成想又碰上了。等会实在不行,还得给她一脚,不然肯定得跟着我们,别看她扭成那样,爬起来速度一点不慢,想都想不通死。”
我其实心里有数,但还是问她那女人怎么回事,哪里来的。
她说:“找你的时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从门洞里看把她当成你了,开门发现不是,为了方便接到你以后原路返回,又不能把门锁上,只能放她出来,谁能想到会这么麻烦。”
我听着,半抬起眼睛往前面看一眼,咬着牙骂:“我有那么丑么你们就能把她当成我?”
她吸着气哼两声,说:“谁知道苏墨森把你弄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前面那姑娘原本肯定比你好看,还不都是苏墨森害的。”
我说不出话了,也不想说,很替那女人伤心,憎恨自己刚才嘴不择言乱开玩笑。
那女人静静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终于无法避免地狭路相逢了,近距离更不忍心看那扭曲的身体,只好垂着眼睛,也还是能感受到强烈的悲伤和痛苦。
黎绪不慌张,停下歇十秒钟,用她的左手用力稳住我的身子,然后自己先从那个全身扭曲变形不忍多看一眼的女人身上跨过去,接着猛提一口气,拼尽全力试图把我拎过去。
可她一只手哪里能有这么大的劲,我差点直接压到那女人身上去,好在她提着我没放手,我就上半身先扑过去稳在她怀里,然后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两条腿拉扯过去,我两只赤裸的脚从这可怜女人嶙峋瘦骨上磨擦过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就这么简单点事,两个人都折腾出满头大汗。黎绪心里憋着股气,忍不住又朝我骂,平常看着比谁都能打能闹,关键时刻尽扯后退。我想回嘴,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呸她一声。她一点不客气地呸回来还给我。
站稳了再回头看,那女人把她扭曲的脖子转到这边来了,看上去比之前更可怕,因为她不是简单地扭转脖子,而是整个脑袋往上翻了过来,倒歪着惨白的脸在看我们,仿佛她是个组装拼接的玩具,可以随意变动形状,可是那张瘦得和骷髅差不多的脸上却有真切的、属于人类的悲苦表情。她见我望向她,马上露出溺水人抓住稻草的表情,张开嘴呜呜咽咽说起话来,含混微弱,根本听不清,但猜得出是在求我们救她。
黎绪看着她,深深叹口气,跟她说:“你别跟着我们,你看到了,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实在顾不了你。你耐烦点,我们要是能出去的话,马上报警,让警察来救你。”
她说完,再不肯多看那女人一眼,架起我就走,没多大一会又是岔路,她找到标记以后喃喃地说:“快到了。”
这话让我精神一振,力气都大增,还不由自主冲她笑,说为感谢你如此奋不顾身的搭救之恩,出去请你吃奥洲大龙虾。她翻着眼皮子咝咝吐着气骂,废话就留着出去以后再说!
然后她很笃定地说:“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于是又努力往前走,因为注意力太集中,根本顾不到时间流逝了多久,反正感觉上很漫长,像是有半个钟头那么久才走到下一个岔路口,我感觉我快要累死在路上了。
黎绪对这地方越来越有把握,不用再找标志就往左拐了弯,然后像是安慰我也像是安慰她自己一样喃喃自语说:“这条道走出头,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妈的,累死人了!”
我往后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说:“那可怜女人没有跟来。”
黎绪喘着气说:“大概是怕再挨一脚吧,你别替她着急了,弄成那样,救出去也活不了多久的。”
正说着,猛听后面传来几声微弱的惨叫,我们停住脚步把手电筒往后照,鬼片布景样的走道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惨叫声肯定是刚才趴在地上那个可怜女人发出的,她正在遭遇某种可怕的灾难,连续地叫,但只持续二十几秒钟的样子就没了。
紧接着,从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传来些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混乱地朝我们追来,绝不是人的动静,数量上也极可观,我听着那片恐怖的声音越来越近,脑子里的警报便越来越响越来越响,有根神经马上就要崩断了,近乎绝望。
我们碰到麻烦了,而且是巨大的、恐怖的麻烦。
并且一定很危险。
521、突然冒出来的幽灵样的人()
黎绪也听见后面的恐怖动静了,原本煞白的脸色里泛出了暗青色,骂出句脏话,突然速度飞快地伸手从背包的侧袋里掏出瓶东西往她折断那条胳膊伤口处喷,又往身体别的部位喷。
我闻到满鼻子呛人的药用酒精味。
她痛得龇牙咧嘴惨不忍睹。
喷完以后,她盯着我的眼睛,压着声音凶狠地命令:“不许动,一动都不能动,连气都不能喘,一动就会出事知道不知道?!”
我嘴唇发颤,虽然还不明就里,但仍慌张地点头,这会除了相信她以外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叫我闭上眼睛别看。
根本不用她说,我早就把眼睛闭上了,不管后面洪水样即将来临的危险是什么,绝对不想看。我虽然一向不怎么赞成鸵鸟心态,但眼下的情况,不得不再当一回鸵鸟,管它后面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全都眼不见为净。我相信黎绪的判断力和应对力,既然她认定一动不动站着就能躲过这场灾难,就一定能。
但等那些疯狂的声音迫近之后,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心里疯狂的好奇,一下又把眼睛睁开了。
只一眼,我就张嘴要尖叫,幸亏黎绪料到会这样,飞快把扶着我肩膀的那只手移到我脸上使劲捂住我的嘴把我已经滚到了喉咙口的尖叫声给捂回肚子里并且狠狠瞪我。
眼前的画面虽然不能算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可怕最惊心动魄的,但真的够我受的。
狭窄的走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个人。
而且就在离我们仅三米远的地方。
太吓人了。
逼仄的空间里多出一个人来本身不是件特别恐怖的事情,我们早都做过各种心理准备,问题是那人出现得太诡异而且动作更诡异,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之前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且他也不像正常人一样站着,也不像之前看见的那个女人样趴着,而是用两只手和两条腿撑着走道两边的墙壁,整个身体呈现出一个“大”字的模样悬挂在离地面约半米高的地方,然后睁着双阴沉沉的眼睛凌空俯视着我。
这种情况,真心不太好接受。
但我认识那双眼睛。
就是之前还躺在浴缸里的时候,我听见门外轻悄的脚步声,然后看见有张脸贴到玻璃上往里窥望,没多大一会又悄无声音离开了。
就是那个人。
他像个幽灵样悬挂在那里,稳稳当当。
这时我们身后那些洪水样滚滚而来的声音终于到了。
是老鼠。
但又不是普通的老鼠。
那些东西毛茸茸肥滚滚,每只都有出生两三个月的奶猫那么大,速度凶猛直冲而来,十分可怕。我和黎绪屏着呼吸像雕塑样一动不动站着,任它们擦着皮肤从我们身上擦过去,恶心得要命也不敢动。它们疯狂而拼命,奔跑的时候发出吱吱叫声,好像后面有什么比它们更可怕的东西在追赶。我终于还是不得不闭上眼睛,否则就要吐出来了。
过了整整一分钟,或者只是心里觉得有这么久,那些老鼠才终于全部从我们身边经过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声音也渐渐远去,渐渐听不见。我再屏息侧耳听了一会,后面没有什么在追赶,然后才吐出口气,差点哭出来,那些老鼠大概吃了发酵粉,一个个胀得那么大,跟生化怪兽似的。
老鼠散去,周围重新安静下来以后,黎绪定定看着前面那个用手脚撑着墙壁悬挂在半空的男人,扶着我肩膀的手轻轻捏了两下,意思是提醒我注意,一旦开战她就得松开我,顾不及太多,我得自求多福。
我微微点下头表示我懂,同时也在暗中试自己的力气,想着万一打起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看着。
那男人一松手一缩脚,迅捷轻盈地落地,动作华丽得像表演,看着感觉很不真实。黎绪在他落地的瞬间把我放开,从后腰拔出匕首往前跨了一步,弯腰弓背做好应战姿势,利落得骇人。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被她撑扶惯了,加上腿也还不听使唤,猛一撒手,往后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痛得马上要大叫,又惦着不能分黎绪的心,只能自己伸手把嘴捂住,委屈极了,但立刻又高兴起来,因为有痛感是好事,证明麻醉效果很快就会退完。
黎绪却是多虑了,眼前那全身黑色的男人完全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只看两眼,便转身往过道那头走去,消失在拐角处,真的像个幽灵一样,声音非常非常轻,而且一举一动间都有种非人的味道,刚才那两道眼神,也阴寒得很,完全无从判断到底是怎么个来路。
黎绪松口气,把匕首收回,转身来扶我,重新把我架到肩膀上往前走。她的心跳速度很快,鼓样在胸腔里擂,呼吸也有点不对劲,让我觉得害怕,怕她突然休克过去。
为了让她保持意识清醒,我找话跟她讲,问她那些老鼠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不知道吃了什么鬼药,变成那么大只,嗜血,对活物有很强的攻击性。我心想难怪她往伤口喷酒精,是为了暂时压盖住血腥味。
黎绪叹了一声,又开口,说刚才那女人,大概是活不了了。我回想起刚才的惨叫声和洪水样的老鼠,心下悲惨,但又无可奈何。我问黎绪那些老鼠为什么突然群体性移动,她说不知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每个字都像是用牙齿咬出来那么痛,我心疼她,但又必须让她保持清醒,所以硬逼着她继续跟我说话,直到她停下脚步,用手电照着前面左边的墙壁说:“到了。”
墙上有个圆型的洞。
那洞不小,但也不大,只够体型很小或者身材很瘦的人蜷着身子通过,饶是这样也还没法保证不会卡在那里,而且墙壁极厚,用的又是十二分坚硬的大理石青砖,看着仿佛是古人造墓才会用的材料,又笨又厚又硬,想把洞口豁大点都不可能。
难怪黎绪再三再四嘱咐小海原路返回,不能往这条道来,她早知道这里的情况,知道她的身材通不过这个洞。
手电照到洞口一滩深颜色的东西,再往远处照,是从通道另外一边一路延伸过来的,乍看过去辨不出是什么。
黎绪架着我往前走了两步,我猛地闻见一股难闻透了的味道,夹杂着刺鼻的血味、腐烂味、陈石灰味、泥浆味、草灰味,再加上黎绪身上的酒精味和我们共同混在一起的汗臭味,真是除了香的以外什么什么味都有了,绝对难以忍受,可是又不得不忍受。
这回看清楚了,洞口那滩颜色是血迹,淋淋漓漓从过道那端延伸过来消失在洞口,应该是有个受了严重外伤的人从那边爬过来然后爬进洞里去了。黎绪仔细看了几眼,轻声地说了两个字。
“难怪。”她说。
我想问黎绪这句“难怪”是什么意思,但她没给我问的机会,把手电筒递过来叫我拿着给她照明,她则从我身上取下背包蹲到地上从里面掏东西。那包瘪瘪的,看着就没装多少东西,应该是进来前就考虑到我的状况可能不好,需要背着扛着,所以特地轻装上阵。
她从包里取出三个照明弹拿在手里,考虑几秒钟又把包背回到我身上,然后扶我靠墙坐下,问我现在能不能自己走动。
我苦笑一声摇头说:“够呛。”
她皱着眉头骂:“妈的就你矫情,公主病!”
我说:“呸,你见过哪个公主跟我这么惨的?”
她说:“滚你娘个腿,童话故事里面落难的公主要多少,就你毛病最多。”
她一边骂着一边凝神看对面墙上那个洞,又问我手上的力气够不够用,爬梯子有没有劲道。
我抬抬手臂,又把腿屈起往前踢了踢,问她有多少级梯子要爬。她说四五十级吧。我低头咬嘴唇,说行吧,我坚持。
她指着洞跟我说:“下面是个大坑,贴墙有垂直的铁梯,垂直的,跟工业大烟囱上的那种差不多,你得使劲拽紧,不然就掉下去,我跟你发誓,掉进坑里就算不摔死,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相信我,真掉下去的话,你会做一辈子噩梦的,经验之谈,一定要相信我。”
我捏了捏拳头,心里却捏着把冷汗,因为一点都不确定这把力气能否撑过四五十级笔直的梯阶。同时还得替她操心,她脑袋上的伤口在渗血,又断折了一只胳膊,总体情况比我还糟糕,搞得不好我没掉下去她自己倒掉下去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想救她也难。
黎绪看出我这点破心思,翻着白眼说:“你管好自己就行,用不着替我操那份没用的心。”
她说归说,却不急着动,只把照明弹放到地上,拿过手电往两边照照,挨着我坐下,把头往后仰,紧贴着墙壁喘气,说:“歇十分钟,等你缓过点劲来我们再下去,你听着点动静,别被人偷袭了。”
我点头。
522、坑里到底有什么?()
黎绪把气喘匀,又从包里掏出烟来抽,问我被劫的这些日子,苏墨森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说除了把我衣服扒光扔在有麻醉药的水里以外,还没来得及做别的什么。她忧心忡忡看我一眼,迅速把目光移开,很为难地问:“他没把你那个吧?”
我知道她在说强暴,马上摇头。
她不是太放心。
于是我赶紧把苏墨森弄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讲给她听,另外那口浴缸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