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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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长生殿是迷宫,线路图就在黑骨人背后的眼睛里,陈家坞的地底墓葬也是迷宫,他们当初进去之前有人皮墓图。既然北排沟也是那些人的备用培植室和实验点,也是迷宫造型,就势必也得有图,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图纸的。
黎绪告诉我说那张图纸其实是个天大的巧合,却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解释了很多之前觉得模糊的因果关系。
原来她所说的图纸,就是半年多之前,代芙蓉跑到梁宝市查那边九桩连环命案时,走访成冬林最后一个受害人刑维娜的家时,从她卧室里拿来的几张资料之一。
那个叫邢维娜的女孩可能有忧郁症,心里烦乱时喜欢折纸鹤,她把从养父黄福康遗物中找到的一些资料随手折成了千纸鹤挂在窗户边所以别人没发现,但代芙蓉注意到了,拿回来交给我,黎绪看见,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有多重要,只是因为陈家坞墓葬的事情在她心里烙了阴影,自那以后看见复杂的、类似迷宫的图纸都会多留个心眼,所以那天就复印了一份放在包里,没事拿出来看看,结果越看越觉得就是锦桃苑后面那块荒地下面地牢的路线图,于是找机会照着图纸进去简单摸索几个钟头,确信无疑,所以一直小心留着,仔细研究,以备将来哪天会需要。
来得如此巧合,又在情理之中。
我失踪以后,他们根据手机定位找到家里,然后黎绪从空气中的腐尸味和椅子上的尸液以及导致她们昏迷几个钟头的气体迷药等线索,立刻意识到我被弄到哪里去了,于是和小海老懒他们一起,准备了些东西、带着图纸去救我,在那个巨大又复杂的地牢里一边摸索一边寻找。
图纸解释了梁宝市九桩命案里面模糊的巧合之处。成冬林将“油画案”放在郊区长久无人打理的仓库里进行实施,他万没想到那废弃仓库有巨大的蹊跷,一墙之隔的地方是个奇异药草培植室。而在他杀人的时候,黄福康应该就在培植室里面做事,因为有些药草很脆弱,所以尽量无菌操作,他很可能把随身带的包放在了培植室隔壁的闲置仓库,也就是“油画案”的现场。成冬林做完他的事以后无意间发现然后带走,这是个阴差阳错的插曲,直接导致了后来黄福康和邢维娜两个人的惨死,也就注定了他自己的下场。
黄福康从培植室出来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同时原本空置的仓库变成了血淋淋的杀人现场,他马上逃离,然后找权力大的人帮忙,应该就是“上面”,所以警察接到报案开始勘查现场没多久,就有级别更高的部门把现场接手过去进行保护和处理。
在那之后,黄福康就开始暗中调查寻找“油画案”的凶手,想要拿回被他顺走的东西,结果反被成冬林杀害。黄福康死后,尸体也立刻被“上面”转移,连份最简单的解剖报告都没有。
再之后,黄福康的养女之一邢维娜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一些奇怪的线索,认定凶手就是成冬林,她把线索材料复印一份寄给杨文烁希望她能帮忙,但是久等没有消息,便自己去找成冬林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破绽,结果又遇了害,这次成冬林慌了神,连现场都来不及布置,直接弃尸枯井了事,然后再也没敢犯新的命案。
黎绪查到杀害黄福康的凶手是成冬林以后,曾趁他不在时翻窗进去过,从他家里偷出过一份看上去绘制得十分复杂、类似迷宫的图纸,只有局部,和后来代芙蓉从邢维家拿来的那张正好能拼。以此还原了梁宝市案件里面几个与另外这些事巧合处的因果联系。
也就是说,那部分图纸就是成冬林在犯完“油画案”之后从那间废弃仓库里取走的东西中的一样。
和陈家坞地下墓葬的图纸情况差不多,黎绪拿到的两份图纸拼起来也不完整,所以在北排沟地牢里的时候走了许多弯路吃了许多没必要的苦头,但好歹结局不算太糟。
说着话,我们已经开出城往乡下去了,猛觉后备箱有异,心脏一阵狂跳,甚至来不及靠边,一脚刹车就在路当中把车停了,飞快地下去,绕到后面,做好准备,深吸口气,伸手打开后备箱。
苏墨森果然把绳子割断了!
这老狐狸,到哪都不让人省心!我打开后备箱的瞬间他飞出一脚狠朝我腹部踢过来,我避身闪过,挥出一拳打断他鼻梁。他捂住鼻子仰面躺着瞪我,瞪着瞪着,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笑声,像卡在石磨里的鬼,死到临头还要争几分气势,滑稽得要死。
我正想看看他到底是拿什么割断绳子的,目光刚一移开,他又动了,飞快地伸着右手直往我脖子里来,我凝神对付,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又捏成拳头狠狠往他脸上挥去,差点把他的眼珠打进脑袋里去。
他伸着的这只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片薄薄的老式剃须刀片,刚才我要是慢一秒半秒,后果真有点麻烦,不死也得淌两斤血。
我捏紧他的手腕,狠狠狠狠狠狠往外一转,卡的一声,手臂断了,刀片从指间落下,掉在地上,苏墨森大概是疼懵圈了,一脸错愕,却没发出声音,整个样子让我觉得更滑稽。
现在是我笑的时候了,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就算能硬撑着笑,也笑不了多少时间了。
风水轮流转,该我当大人了。
小海弯腰把绳子拿出来看看,还能用,便再次把他捆起来,他不配合,小海抬手往他胸窝就是一拳,打得他配合为止。捆结实了,将破布再塞进他嘴里,一把将他提出后备箱,塞到前面后座黎绪的旁边,又把自己用惯的那把破短刀扔给黎绪叫她把人看好。
黎绪朝外面慢慢亮起的天空看看,唉唉唉叹气,阴阳怪调说:“咦,你们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勾当。”
她说着话,抬脚往苏墨森裤裆里踢。这有点狠,苏墨森喉咙里滚出疼极了的呻吟声,是那种很没尊严的痛苦。
到家以后,小海一只手把苏墨森提进客厅扔在窗户底下,顺带着往他胸口踢了一脚,然后也不说话,就蹲在旁边盯着他看,使劲地盯着他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很想先去洗个澡,但考虑几秒钟还是放弃,在处理完苏墨森之前,恐怕做什么都不塌实,得防着他又闹出什么岔子。
苏墨森这会确实有点惨,惨透了,五官扭曲,半张脸上都是血,被我拧断的那条胳膊怪异地耷拉着。
但他的脑子很清醒,眼神还像从前一样可恨,阴损极了。看得出还在心里盘算脱身的办法,并且似乎好像挺有把握似的。
我不想走开,但也不想看着苏墨森,所以不管身上多脏多臭,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把脚搁在茶几上,露着两条光光的腿,侧面对着他,两眼呆呆望着电视机的黑屏幕,想起半个多月前,就在这里,他突然出现在身后,猝不及防就把我弄走了,心里越发恨,恨得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苏墨森起先一直盯着我看,压根没把小海和黎绪放在眼睛里,但盯了几分钟发现我完全不理会他以后,也觉得无趣起来,扭过脸去看小海,这一看,非同小可。
他看见了小海脖子里的镰刀形隐纹。
他认出了她。
他大概死都想不到,修常安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不但毁了他的大计,还掌握了他的生死,虎视眈眈等着结果他的性命。
他一定在心里懊丧,觉得这个剧情发展太他妈离谱太他妈讽刺了。
531、一命换一命()
苏墨森认出小海以后,马上调转目光去看黎绪。黎绪这会正站在电视机旁边拧着眉毛半眯眼睛俯视他,知道他认出了小海,看见他用疑惑莫名的眼神打量自己,哦一声怪笑起来,说:“你不认识我。不过”
她说着话,转身上楼,很快,手里捏着张照片下来了,把照片递到苏墨森眼睛前面,接着刚才的话茬说:“不过,你应该认识我爸。”
是于天光的照片。
按老懒的叙述,于天光也是从金诀王墓长生殿里出来的人。
他是那段地狱录音中日本人所谓的“kc实验”也即研究中心所谓的“黑骨人实验”的实验体之一。
是1937年大屠杀的操刀者之一。
苏墨森彻底呆掉。
这场面真的很戏剧,肯定穷尽他一生的想象力都无法预料,这么多年他一直把自己当神,以为可以按他的意愿创造一个等级分明的完美世界,他不相信世间有“命运”这种东西。
但是我信。
我相信我们在寻找命运的同时,命运也在寻找我们,所以才会一步一步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苏墨森现在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我挺喜欢眼下这一刻气氛中的宁静,有一种圣歌般的庄严,闭上眼睛仔细听仿佛能听见远处有人在轻轻吟唱黎绪经常唱的那首歌,感觉灵魂在慢慢变轻,越来越明亮。
黎绪把于天光的照片放到茶几上,抬脚就往苏墨森裤裆里踢:“妈的,我半句废话不想跟你说,所以,你要是有话要说,趁我把你弄死之前赶紧说,不然我不会停手的。”
她说着话,又是一脚。踹得苏墨森面色紫胀,冷汗直冒,倚墙倒下,蜷成一团。
黎绪朝小海骂:“你他妈就干看着啊?光我一个人有仇啊?”
小海不搭腔,也不动手,突然站起身默默走开了,打开大门走出去,走到院子里往左拐,到院墙角落里拿了把斧头,沉沉提在手里走回来,很镇定地反锁上大门,走回苏墨森身边,像刚才那样蹲下,继续定定地看着,不急着动手,很有耐心的样子。
苏墨森被黎绪整得有点惨,但气势还很硬,目光凶狠得要命,完全没有死之将至该有的样子。他吐出一口血,艰难地斜侧过脸看小海,沙哑着喉咙说:“我待你爸爸可不错,要不是我,他早死了!也没有你活的份!”
小海不为所动,仍旧面无表情,用极低沉干练的语气说:“你待我爸好不好我可真不知道,你说好就好吧,算我欠你人情,那这样,你把你这些年里搞的鬼名堂还有夏东屹他们那拨人的目的,包括金诀王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我就不打你。”
我心里发笑,想着小海可真够冷静的,刚刚从生死线上闯过来,居然还想着要从苏墨森嘴里套点话,能冷静到这种地步的,世界上大概就她一个了,不服气都不行。
苏墨森听完小海的话,突然发出哼哧哼哧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房子里显得空洞浮夸又惊悚,笑着笑着又吐出一口血,阴损凶恶的眼睛里冒出了杀意,骂了句脏话,盯着小海说:“别不识好歹!”
小海手起斧落,用斧背把苏墨森的右腿膝盖给砸碎了,像是敲核桃,蛮清脆的一声响,动作迅速利落,连我和黎绪都还来不及反应,看得目瞪口呆。苏墨森大叫一声痛死过去,贴着地面像条垂死的鱼。
黎绪大睁着眼睛说:“操,胖子,你他妈真下得去手!”
小海仍不搭理她,只盯着苏墨森,用冷极了的语气说:“说了吧,说了还能有个痛快,不然就这么一点点敲,痛死你为止。代文静你认识吧,他们代家的遗传病也是拜你所赐吧,我不认识代文静,但他侄子是我朋友,前些日子死了,这笔账肯定得算你头上,你合作点,大家都省劲。”
苏墨森花了好几分钟才把魂收回来,满头满脸的汗混着血把整张脸图得像鬼一样,两只眼睛却很快恢复了之前那种阴狠和冰冷,透着决绝的光,看着看着突然又吸口气笑起来,说:“修小海,你得搞清楚状况,我要是死了,你那个朋友就没人救得了了!”
我听这话不对,整个人抖了一下,刷地转过脸去看他,什么叫“你那个朋友就没人救得了了”?哪个朋友?
说时迟那时快,小海在刚才已经敲碎的膝盖上又敲了一下,苏墨森再次嗷嗷大叫,简直像杀猪一样。
我问小海什么意思,哪个朋友,什么叫没人救得了。
小海不理我。
我移动目光去看黎绪。
黎绪的表情也是莫名其妙的,可见她和我一样不了解情况,所以苏墨森刚刚说的事情,一定发生在我们在北排沟地牢里分道扬镳之后,而苏墨森说的那个“朋友”,要么是老懒,要么就是殷家那几个黑衣人里的一个。
老懒出什么事了吗?离开北排沟之前,我明明还见过的,但当时天黑,加上情绪紧张,没顾上注意太多,就记得他的嘴唇很凉,但现在是冬天,嘴唇凉应该是正常情况吧。
我慢慢站起身,努力控制着全身战栗,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小海身边,蹲下去拍拍她的肩膀:“你说,怎么回事。”
痛得死去活来的苏墨森又发出一串干哑嘶裂的笑声,幸灾乐祸地望着我:“你们的那个朋友,男的,叫什么来着,老懒?我好像是听她这么叫来着。老懒。他被我养的九齿兽咬了,那种病毒随血液传播,百分之百中招,只有我能救,你们惦量着办。”
我去扳小海的肩膀,很用力地扳,迫她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是不是真的?”
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但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想起之前她扛着苏墨森从地牢出来时我问她老懒在哪,她不答。之后,在殷家人的车里,老懒只从车窗里伸出手臂跟我拥抱对话而没有下车,确实不对劲。
我感觉到窒息,眼前黑了一阵。
苏墨森又笑,贴着墙壁一点点挪动,想坐起来,但力不从心,才挪了几公分又跌回去了。他就躺着跟我对视,并且开出了条件:“很简单,一命换一命,你把我孙女救回来,我帮你把那个朋友救回来。”
这回小海没动手,黎绪动手了,她转身找来找去,抄起电视机旁边一只落地藤编花器劈头盖脸往苏墨森身上抽,有根弯铁丝勾住了他的脸,生生从右脸颊扯下拇指大一块皮。
可即使这样也没能挫了他的锐气,他仍直直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灵魂看穿一样。
黎绪一停手,我就提着他的衣服把他拎起来了,一字一顿怒问他:“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
他拉扯嘴角笑。
于是我就知道,他还真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因为他豁出去了,自己的死和生完全不在乎了,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可能,他都还想再试着救他那在冰冷中躺了七十多年的孙女。
只要那个女孩能活,他自己活不活,无所谓了。谁能想到啊,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伟大的时刻。
他说:“你这条命,本来就该是我孙女的,一命换一命,你不过是还债,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海要说话,我伸手捂她的嘴,继续盯着苏墨森,问他一命换一命,怎么个换法。
他吸着气把钻心挠肺的疼痛扛过去以后,条理清晰地说:“你可以去找警察打听一下四年多前发生在陈家坞的事情,会知道‘复活’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我要用你的身体把我孙女复活,你的灵魂和我孙女的灵魂会在这具身体里面共存一段时间,少则几天,多则几年。所以,你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监督我的行为,看着我把你的朋友救回来,如果救不回,你再杀我也不迟。”
黎绪一脚踢在他嘴上,踢得他咳嗽得半死,当场吐出几大口血,血里裹着牙齿。
饶是这样他还笑,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哈笑,笑着笑着又吐血,全身扭曲像只丑陋的老鼠。他贴着地笑得抽搐,再抬起眼睛还是冷若冰霜,阴狠冰寒,恨我不死。
他吃定我了,除非我死或者他死,否则这辈子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黎绪怕我答应他的条件,急得又往他肩膀上踹了一脚,然后朝我骂:“你他妈别听他混扯,老懒的情况不一定很糟,而且这老鬼也不一定真有救的法子。万一他根本没办法救只是骗骗你呢?你不就白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根本不怕死,如果真按他的要求做了,就算你还有点时间能监督他,有用吗?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有办法救老懒,你觉得他会救吗?根本不可能。他知道救了老懒,老懒一定会杀他,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所以,完全行不通!别听他瞎鸡巴扯淡,老懒自会有人救,江南殷家这么多年闯荡江湖又不是吃素的,既然他们肯把人带走,就一定有救的办法!”
苏墨森又笑:“殷家就是帮守财奴,生死的事,知道个屁!”
我闭了闭眼睛,感觉身体晃得厉害。
黎绪蹲下来扶我。
我问苏墨森怎么保证他真的有办法救老懒。
532、突然门铃响()
我被苏墨森打败了,心里想投降了,真的有点置自己的生死不顾,只急急地盯着他等他说他怎么保证真能救老懒。
我得救老懒。
我不能让他死。
我爱他,我要他活,他必须得好好活着,不然我也活不了,我太爱他了,没他我活不了的。
我希望苏墨森真的能救老懒,给出一个足够让我信服的保证,那么,我死不死的,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我活得够久了,第一次拥有爱情,绝对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绝对不能。
可苏墨森正要开口,嘴上突然挨了小海一斧背,这回下手不是太重,但也不轻,没把他打死也没把他打晕,基本就只把他的牙齿敲光,满嘴血,整个人都走样。
小海冷冷盯着苏墨森:“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孙女完了,尸骨无存,我亲眼看着的,你养的那两只怪物把她从浴缸里拖出来吃了,连皮带骨头,渣都没往外吐一口。”
苏墨森的眼睛猛一下瞪圆,越瞪越圆,越瞪越凶,简直吓人,他嘴巴里喉咙里都是血,说不了话,但明摆着是不信的样子。
小海为了让他死心,把当时的情形说得具体了些,怪物把他孙女的尸体从浴缸里拖出来时,嘴里那朵花不知怎么的没了,她看见了她的五官面貌,大概十岁的样子,樱桃嘴,眼角下面有颗米粒大的滴泪痣。
她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在很近的地方,要不是因为浴缸里有个小女孩把那只追着她不放的九齿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替她争取了点时间,估计这会她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