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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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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几步,楼明江突然大喊一声,然后跳下电瓶车追过来,飞快地往我手里塞了把袖珍手枪,重重地朝我点点头,意思是要我保重,万一发生什么对我不利的情况,就开枪保命。

    我心里笑他瞎操心,又觉得有点感动,很无意地想象四年多前他跟黎绪之间的合作,彼此间也有种英雄式的惺惺相惜。

    殷三郎继续带我往前走,走到墙边,伸手往墙上一按,指纹触发机关,门就开了,特梦幻。

    我跟殷三郎走进去,然后回头朝楼明江挥挥手,门又渐渐合上了,我看见他焦灼不安地在走道里来回踱步。

    门完全合上那一刹,我在心里认定,不管楼明江到底站在什么立场,至少对我和黎绪肯定没有恶意。

    这是殷三郎的家,很大一套房子,各色家电家具齐备,有个扫地机器人正在工作,只是整体色调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银色和白色,冷冰冰的金属墙,跟太平间似的,一点人味都没有。

    他带着我穿过客厅走到一堵墙边,用指纹按墙,刷开门,里面是卧室,很大的床,没有窗户,没有开顶灯,只有角落里一盏台灯散发着微亮的光。

    床上白色的被子拱起,有人睡在里面。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要停了。

    殷三郎走进去俯身看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便走回我身边,将门关上,又带我回客厅,说:“苏醒睡着了,等他醒。”

    然后他指指沙发请我坐,自己走到吧台边去倒饮料,我看见他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又从冰箱里拿出冰块。

    我把楼明江刚才塞给我的枪放在茶几中央,这是个态度,表示我对他绝对信任,用不着这玩意。

    他拿着两杯酒过来,一人一杯,面对面坐好,他对茶几中央的枪完全视而不见,只盯着我脖子里的项链。

    这项链原本应该挂在他太太脖子里的,我也很有心想还给他,但现在不是时候。我进来时戴着的首饰突然跑到他手里,“上面”查起来只会给所有人都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得由我戴出去。

    我觉得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把之前我和夏东屹的对话,关于“上面”对金诀王墓的终极阴谋,以及殷家的打算,准备用爆破的方式解决问题,等等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和太太以及其他自己人想办法提早做撤逃的准备。

    殷三郎安静地听我说完以后立刻摇头否决:“不能爆破。”

    我来的路上有想过他会反对爆破,但没想到会反对得这么快这么坚决,所以有点愣。

    他放下酒杯点了根雪茄,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摇头:“不能爆破。我和我的团队做过十八次爆破模拟,无一例外都会造成无法形容的恐怖灾难。狮心岭九座峰,每座峰里面都是石窟,都有机关,都有人为开凿的蓄水设施,整个系统精密无比,能扛得住一般的自然变化,但如果发生超过负荷的动静,连着损坏几处相连的机关节点,就会导致九座山平地倒塌,到时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各种灾难齐发,周边三座城起码毁掉一大半,甚至可能全毁。”

    我听得骇然,问他是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他点头。

    我沉默下去,说不出话,想象了一下各种灾难齐发、生灵涂炭的画面,背上就一片冷汗。

    隔了好一会,我缓过神,稳下情绪回归正题,问他破解墓门密码的工作进行到哪步了。

559、密码在记忆里() 
殷三郎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还差一点,但也不远了。现在采取的是强制性破解,也就是在线索提示的基础上随意组合数字进行验证,虽然庞杂,但计算机的能力可以应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果然。

    他说:“我之前做过很多阻挠破解进度的事情,露了不少破绽,现在被沈建庆盯得很紧,要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替代我的工作,沈建庆早一枪把我打死了。”

    我为他的处境表示难过,问他我可以帮什么忙。

    他把身体往后仰,叹出很沉一口气,说:“你能独善其身活着从这鬼地方走出去,就是帮了所有人大忙,谢天谢地谢你全家了。我和我太太现在的情况只够自保,最多捎带照顾你哥哥,要是再想救你,恐怕整条船都得沉。别怨我说话太难听,你们兄妹两个,如果只能救一个,我们肯定救你哥哥,顾不得你。”

    我很无奈地笑,点头:“我也希望你们救他,不用管我,我活得够久了,该换他好好活了。”

    他隔着雪茄烟雾定定望着我:“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出去?我不认为他们会放你走,你真叫自寻死路。”

    我把密码筒的事说给他听,我是以密码筒为筹码进到这里来见他们的,他们等着我见完想见的人以后帮他们把那东西打开,并且说好打开以后,要送我出去的。

    殷三郎蹙着眉毛,看上去像是对我办的这件事有意见,但又摆出一副“事已至此不提也罢”的神情,淡淡地说:“这跟你出不出得去没什么关系,你打不开密码筒,他们理所当然关你。你打开了,他们可以蛮不讲理关你。横竖你都是出不去的。”

    我说:“我知道,我还有筹码在外面。”

    然后我把打开金诀王主墓室三把钥匙的情况告诉给他听,我说我知道其中一把在哪里,可以拿这件事做离开这里的筹码,只要到了外面,就能夺回一定主动权,到时再见机行事,总能想出个一了百了的办法。

    殷三郎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不屑的神情:“你应该知道我们做事,从来都是一步一个坑稳扎稳打往前的,从来没有‘见机行事’这种说法,你这么没谱,会送命的。送自己的命也就罢了,求你别殃及旁人。”

    他的态度让我很不爽,于是我再开口说话时,语气也就没之前那么好了,带着点傲气和不屑:“我考虑过可能会送命,但是相比躲起来什么都不做,提心吊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送命好像也不是太可怕,何况这条命未必这么简单就能送掉,算命书上说,我这面相,也是血里有风,注定不太平的。”

    他深吸口气,用力打量我。

    我一无所惧接住他那两道阴寒的目光。

    殷三郎用雪白的牙齿咬雪茄,盯着我看几秒钟,垂下脸去喝一口酒,说:“我不是担心你把自己的命送掉,是担心你鲁莽行事连累别人送命,不是我喜欢说难听话,你连累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这话真重,压得我突然喘不过气,我想他说的,一定是从前的事,我忘记掉的那些年里发生的事。

    比如苏墨森亲生孙女的死,好像多多少少跟我有点关系,从苏墨森说的话里大概能推断大屠杀逃生途中事态紧急,在两个只能顾一个的情况下,他顾我而忽略了孙女,导致那女孩没能存活。

    这也是种连累,只是我不记得了。

    忘记掉的可以不去在意,但我想到之前在北排沟地牢,他们去救我,真的差点送命,老懒的伤到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再仔细一想,说到底除了苏墨森的错以外,那件事还是夏东屹的错,是他把密码筒给我,然后把密码筒在我身上的消息到处散播出去,引得苏墨森来抓我。

    我多少无辜!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殷三郎纠缠,总而言之,要我逃出去躲起来什么都不干是不可能的,因为不会甘心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

    我会去找死门密码。

    我把刚刚和庄静碰面的情况以及她嘱咐我的话说给殷三郎听,他听着听着突然就把身体坐直了,脸色变硬,带着点急迫,叫我把庄静的原话重复一遍。我重复了,她千真万确是叫我去一趟龟背崖陈家的老宅子,死门密码在我记忆里,只有去那里才能想起来。

    特地跟他强调,只有我才行。

    所以,别想把我踢出局。

    殷三郎把雪茄放下,喝了一大口酒,架起腿,左手屈起,右手手肘搁在左手手腕上,用右手撑着鼻梁,盯着虚无空气中的某一点开始思索。

    殷三郎在思索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把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见过的人和查到的线索又梳理了一遍,将重点放在和庄静有关的部分,一切都很明晰,死门密码在我那被姚克臣封存起来的很久以前的记忆里,而龟背崖陈家的老宅子里,有那种能触发我记忆的铃铛,它们会把我意识深处从前的记忆都唤醒,让我想起密码。

    她那样坚定地要求我必须亲自去。

    因为别人根本代替不了。

    所以我必须继续,也必须从这鬼地方全身而退。

    显然,殷三郎也想明白了,他知道发生在我和苏醒身上的大部分事情,包括姚克臣用催眠术治疗我们的创伤后遗症,他很严肃地跟我核对细节,问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有没有印象。

    我把所有曾在无意间冒出来的记忆碎片,或者是在梦里出现的、自己又觉得真实的片断都讲给他听,先是陈金紫玉的部分,从常坤手里看见她尸体照片的时候,就觉得面熟,后来慢慢慢慢就冒出些老旧的画面,起先感觉不怎么真实,怀疑是不是小时候看过的哪部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情景,老式深宅,雕花大床,两头蚊帐钩各挂起一串用红穗子串起的铜钱,院子里有口老井,井边有株海棠,她有时在海棠底下洗头发,花瓣乱飞,她捞起头发扭过脸来朝我笑,这画面里她的眼睛是美好的,不像后来那样变成了两团蓝灰色。这些画面反复出现,有时还伴随着她吊嗓子唱戏的声音或者笑的声音或者哭的声音,有时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花香药香还有奶香,混在一起像特调的香水,有点浓过头了,但肯定不难闻。

    这是印象最深刻的,另外还有些不太深刻的残片,大红花轿、宅子里头来来往往的人等等等等。

    再就是那天做的那个深刻极了的梦,我进入金诀王墓的主墓室里,看见一片披盔执戟而立的干尸,嘴角带笑,赤目流金,最前面有一巨大石棺,棺前坐了个白发白须的老人。

    我尽可能用简短的语言把梦描述清楚,想让殷三郎替我核实一下真伪。

    因为他是进过金诀王墓主墓室的人,对此最有发言权。

    殷三郎听完以后很笃定地摇头:“不对,你梦见的那个,不是主墓室,只是长生殿上面的一个次墓室。里面情况基本很你说的一样,但你说的那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是被囚禁在旁边的耳室里,而不是绑在石棺前面。我想可能是你小的时候有谁带你去看过他,所以有印象,但是梦境里面有些混乱。修”

    他说着话,突然顿住,表情严肃地凝固住,好一会才又重新开口:“1937年大屠杀发生前,修家的族长是修弋,生门和死门密码全都掌握在他手里,他对苏墨森和齐商武连盟兵反非常憎恶,但对外保持中立状态,一直隐忍不发。你们兄妹小的时候,受他很多照顾,他经常带你们去各处逛,见识长生殿里各类人和各种事,所以带你们去见被囚禁的齐经天也不奇怪。”

    那个白发白须老者,果然是我的曾祖父齐经天,难怪他在梦里看我时的目光那样慈祥,还悲伤。

    殷三郎说:“现在我怀疑,修弋因为憎恨苏墨森和齐商武,又实在没法挽回局势,所以把墓门的密码,肯定生门密码和死门密码一起,都告诉给了你们兄妹知道,他觉得你们兄妹作为金诀王的血脉,作为齐家嫡出,有权决定整个金诀王墓的存和亡。”

    听上去逻辑好像很通,但我总觉得不可思议,说:“连你都不知道我们兄妹掌握着生死门密码这件事,庄静怎么可能知道?她甚至都不是长生殿里出来的人。”

    他说:“姚克臣和修家几辈交好,况且,你在龟背崖陈家大宅里生活的那些年里,姚克臣照顾过你,他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心理学家,就算修弋没有告诉他曾将生死门密码给你们的事,他也有可能从你们平常说的话做的事里判断出来。你不是说庄静前阵子去美国了吗?肯定就是这趟去见姚克臣,从姚克臣口中得知了一切,可惜她回国以后来不及和谁说,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殷三郎一边说,一边又把眉头蹙紧,若有所思,表情越来越重。

560、小海的短刀() 
我前后联系起来想了一下,逻辑真的很通顺,心里不由吓一跳,说:“万一我没来这里,或者来了却没有碰见她,可要怎么办好?”

    殷三郎说:“那也不用担心,这里面也不全都是疯子,就算你不来,到时候也总有办法能把消息送出去,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你送出去。你出不去,一切都白搭。”

    他这样说,我立刻就想起当初被沈建庆从常坤手里借调过来的嗅觉特别好的法医助理小赵,她把这里面的情况都录下来,出去时递送给了吴沙。这应该就是殷三郎所说的“办法”。

    他们抓住一切机会行事,半点不能错过。

    殷三郎的底气,又让我把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

    然后我们抓紧时间讨论密码的事情,他认为就算修弋曾把密码告诉我,也一定不是直接告诉密码数字,很可能只是给了某种提示性的东西,因为这是修家最惯常的做法。

    首先,密码肯定是一组数字,五位或六位,七位或八位,九位或十位,都有可能;其次,肯定是修家人比较在意的一串数字,但不会是他们族人中谁的生日这么简单;第三,他肯定把生门和死门密码的线索都留在他最在乎或者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人的生活细节里。

    他一说到“生活细节”四个字,我立刻想到围棋,之前研究夏东屹那幅真迹时我们有想过密码会不会是用围棋棋谱来示意的,格子是棋盘,实心的圈表示黑子,空心的圈表示白子,很适合用来做密码提示。

    殷三郎拧着眉毛沉思,然后摇头:“我觉得不是,没听说过修弋平常喜欢下围棋。况且那扇墓门存在几千年了,它从一开始就只是个密码输入盘而已,跟围棋没有任何关系,修家族长换了几十代,也不是每个都懂棋或爱下棋,所以你说的这个意思很勉强。”

    我感觉到一阵冰凉的失望,原来我们都想错了,白废那么多力气。

    我其实没怎么弄明白殷三郎刚才说的那些话,问他能不能举几个修家设密码和留线索的例子,让我可以把思维发散开去想。

    殷三郎说:“修家是机关消息的世家,在很多东西的设计上都会有密码或者特定的拆解方式,他们曾把这种线索留在家信里、诗里或者画里,以便自己家人或者后代循着线索找回丢失的密码。殷家和修家是世代姻亲,很多方面互通,我曾拆解过修弋制做的一只无痕匣,用的不是密码,而是星象定位,而打开的线索隐藏在殷老太爷生日时修弋写的一幅书法作品的笔锋里,另外把那幅字送出时说了句祝寿的话是提醒的意思,要几样联合起来才能破解,非常巧妙。”

    也就是说,就算殷弋在长生殿的时候曾把墓门的密码都告诉我了,也一定不是直接的,他可能是教我背了一首诗,或者教我认了几个字,或者教我画了一幅画,也可能是给我讲了个什么故事,线索就在里面,需要再对照别的什么东西才能破解出真正的密码。

    真是有够精密的。

    殷三郎说:“1937年大屠杀,修弋为了救大家,没能从里面出来,如果他曾把密码线索留给你的话,肯定是在那之前,那时你还是个小孩子,他不可能弄很复杂的东西,所以我想,应该是小孩会感兴趣又能轻易记住的内容,比如某个游戏的规则、诗歌、儿歌、古诗、简笔画之类的。你到龟背崖的老宅以后,着力往这方面回忆,看有没有跟门或者跟数字有关系的细节。”

    我喃喃自语说:“小海倒是提起过两次,她小的时候,她爸经常编些奇怪的儿歌给她听。”

    殷三郎眼神一厉,问我在念叨什么。

    我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怔怔地抬脸看他,把刚才念叨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跟他解释了一下小海和修叔叔和我的关系。

    他听着,凛冽的目光突然温柔起来,语气也比之前柔和了很多,问我:“小海现在跟你在一起?”

    我茫茫然点头,心想听他的口气怎么好像跟小海很熟似的。

    他笑了笑,眉宇间有种苍海沧田的况味,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这几年没办法出去,挺担心她的,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倒遇上了,合该命里注定。”

    我还是茫茫然望着他。

    他端起酒杯,半举着敬我,我便也端起放在面前给我的那杯酒,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浅浅喝下一口。

    这酒很烈,很香,有种奇怪的美好在里面。

    殷三郎看着虚无的地方沉默半分钟,然后倾斜着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轻声开口:“十几年前有天晚上,你母亲来找我,说修常安不见了,让我想办法找找。我就去了花桥镇,呆了五天,没找到人,其他派出去打听的人也都没有消息,就觉得他肯定出事了。原本想把他女儿带给老太爷抚养,归入殷家,但不清楚将来时局会怎么变,怕耽误她的人生,就把这念头掐了,那时她母亲还健在,并不太担心。谁知我过几年再去时,她母亲已经过世,那阵子我们家族和日本藤原家之间有大矛盾,上上下下都焦头烂额,而且前途堪忧,自然没办法收养她,只能每年去看望一次,给她留些钱物,教她些防身的本事。五年前我太太出事,我也卷了进来,之后就一直被软禁在这里,顾不得她,着实很担心,后悔没早替她做安排。”

    我恍然大悟,原来小海那些招式奇怪的武功、与别人不同的用刀方式,都是他教的。传说殷家绝学杀人斩鬼无所不能,难怪有时看她动手,会莫名感觉脊背发凉。上次去花桥镇,我跟小卖部的女人闲聊,听到一些她小时候的事,说她经常一个人在坟山上转悠,东窜西窜很吓人。想来她不是一个人,只因为殷三郎行踪隐蔽,没被人看见过罢了。

    我想起那只装着长生药物源剂的地母青铜鼎,原先在修叔叔手里的,他出事以后,小海的母亲托付给村里的酒爷保管,结果被他给卖了,鼎里的东西事关重大,万一落到不该得到的人手里,怕会出大事。

    我把这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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