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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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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么多年的时间里,陈金紫玉会守护陈家坞地底的墓葬,打理里面需要活人打理的一切事物,找尸体供养药草,和寄生成功的人沟通,等等等等。

    她是守着苏墨森的那句承诺,等待将来有天,他能兑现诺言,把我送回来给她。

    她是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我梦境里和残碎的记忆里,都是她的美好和温暖。

    我泪流满面地穿过月亮门,不忍去想她已经死去到死都没能再见我一面的残酷事实。

    月亮门后是个依山而建的大花园,前面几十米处有个荒废了的大池塘,池塘边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榕树,铃声就是从树上传来的,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

    我就跟着魔了似的往前走,脑袋发疼,步履踉跄,走一步跟穿一座城那么艰难,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扎心,我抱着脑袋跌跌撞撞,渐渐想起了许多事情,他们经常吵架,今天这个和那个吵,明天那个和这个吵,总归是吵不停,苏墨森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齐商武不在,我就是老大,你们都他妈得听我的,否则大家都别活!包括两个小兔崽子!”他这么一说,修叔叔和陈伯伯就只能闭嘴不言。

    每当他们吵起来,陈金紫玉就带我到这个花园里来玩,池塘里养了黑色和白色的鹅,游来游去,很漂亮,我给每只鹅都取了名字,其中有只叫小天,小天是那时候我的名字。

    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扎心,慢慢的还有了旋律,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你们不开门,鬼手来点兵,叮铃叮铃叮,叮铃叮

    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

    公主铃响啦,叮

    公主铃

    这是首童谣。

575、榕树下的棋局() 
我想起了大屠杀的场景,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哭声叫声哀求声,那些发了疯的黑骨人拿着砍刀拼命砍杀,手起刀落,好好的一个人就被劈成了两半。有人抱着我逃,我哇哇哭着喊哥哥。哥哥由另外的人抱着,我伸手想抓住他,可是抓不到,哭得更厉害了

    到处都是血。

    我仿佛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连手心里都有了血的温度和质感,滚烫的、粘稠的。我看见很多人在眼前死去,他们的眼睛闭不上,以一种错愕的表情离开人世。

    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你们不开门,鬼手来点兵

    我想起了大屠杀以前的生活,我看见了老懒,那个住在幽鸣谷里的少年,黝黑的皮肤,沉静的目光,远远地看着我们走近,又远远地目送我们离开,走远以后我总还会转过脸去朝他挥挥手,他的容貌在铃声中越来越清晰,我看见了他深藏在心里的爱恋,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小的姑娘,可他已经爱上我了,他像个牧羊人,远远爱着我这个从黑森林后面走出来的公主,小心翼翼,不敢声张,所有的美好和辛苦都独自承受。

    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榕树的枝条好像也能听见我脑子里的声音,随着这几句童谣的节奏抖动起来,越抖,铃声越响,我脑子里的童谣声也越响,叮铃叮铃叮

    头疼得太厉害,疼得几乎爆裂,我眼前突然昏黑,打着趔趄跌倒在地上,心里很想念陈金紫玉。

    我蜷着身体在潮湿的草地上躺了一会,抬头看见榕树底下石桌旁边有两个人在那里下棋,左边的那个白须白发道骨仙风,我知道他是谁,所以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刷地淌了下来,拼尽力气挣扎着往前面爬去。他是我们的曾祖父,从前在长生殿的时候,修叔叔的父亲曾偷偷带我和哥哥去囚禁他的石牢里看过他好几回,他总是很平静,每次都会轻轻摸摸我们的头,问我们过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我们什么的。

    他就是我梦里见过的那个老人,白须白发,神情悲茫,目光里有巨大的怜悯和心疼,他很抱歉他没能保护好我们,很抱歉让我们在人世间受这许多的痛苦和磨难。

    我脑子里那首叮铃叮铃的童谣,就是他教给我们的。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我们回家了,叮铃叮铃叮

    我一边爬一边喃喃念着,起先念得很慢,还有些犹豫不绝,但是慢慢的,开始有底气,便念得越来越快:鬼手来点兵,十九八七六五四,四排有人吗,五排有人吗,二排有人吗,一排有人吗,好好好好好,大家都很乖,八排六排十排九排站起来,所有点到的,跟我回家去,其余乖乖不要动。

    这是第一段,后面还有一段,也是从公主铃那里开始。公主铃响啦叮铃叮铃叮,公主这次几乎不需要用脑子,它们便一串串一串串从喉咙里往外涌,像干枯了很多年又突然复活了的山泉。鬼手来点兵,四五六七八九,九排九排你在笑什么,树上的鸟都飞走啦;七排七排你跳两跳,狐狸也远远不见了;三排的孩子们

    头越来越疼。

    我瘫在地上动不了,感觉马上就要死掉了一样无力,正绝望,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还有人在不远的地方用力喊我名字,我听见是老懒的声音,大吃一惊,心想殷家人怎么办事的,怎么可以放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情况,他以后的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我的意识在幻觉和现实的两边游移,理智紧弦一线。

    我循着声音扭头找,看见老懒站在碎石铺成的小路旁边的一丛茶花旁边,脖子里插了把匕首,血正从伤口里汩汩流出,脸色惨白神情痛苦,张嘴一喊,血和着我的名子一起往外涌。

    我吓疯了,顾不得头疼和全身乏力,拼命往他那边扑,慌得颠三倒四手无足措,想救他又不知道从何救起,只会笨拙地去捂他的伤口,满手血,捂不住。他的嘴一张一合,正在说话,可因为含着血而音色糊涂,我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好一会才终于听清楚他的意思。

    他在跟我说:“幻觉。你现在看见的都是幻觉。别当真,别浸沉在那些不真实的景象里。快走,那些魔手菌毒害大脑神经,会死的!”

    榕树上那些铃还在响,成片响,叮铃叮铃叮铃叮。我认真看着眼前马上就要死掉了的老懒,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慢慢往后退,告诉自己说对,是幻觉,都是幻觉,老懒好好的在殷家呢,现在这个绝对是幻觉,殷家人办事有谱,不会放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的。

    退了几步回头看,才发现刚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的人是陈金紫玉,她又换了身衣裳,白色素裙,像丧服,之前那些美好的温柔和笑容都荡然无存了,变得怨毒而冷漠,仿佛是个死得很冤的厉鬼回到阳间来准备索她仇人的性命那样恨恨地盯我。

    我很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告诉自己说她曾抚养过我,她非常非常疼爱我,她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她不会对我有恶意的,现在的样子只是那些魔手菌起作用,它们把她变邪恶了,它们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扭曲成跟它们一样丑恶,但那都是假象。

    我清楚我很想念陈金紫玉,我想抱抱她,我想谢谢她给我所有的爱,我想在她怀里狠狠地哭一场。

    可我知道,她也是幻觉。

    挂在榕树枝条上的那些铃又响,一片追着一片响,整个世界都是铃声,我想起我的亲生母亲,那个叫绿萼的女人,大屠杀撤逃的那天,她追在人群后面撕心裂肺地哭;我想起湖底汹涌的河水和跌荡的瀑布,几乎把我溺死,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见杀戮和溺水,吓醒了就哭;我想起陈伯伯总是心事重重,喃喃自语说事情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他会跟我说些道歉的话,默默地忍受苏墨森的残暴压迫;我想起陈金紫玉自己生过一个孩子,但被她丈夫的正房夫人抱去养了,这种情况在那时候是合规矩的,她没办法,便把所有的爱倾注给了我;我想起她后来真的生了重病,大把大把掉头发,脸上身上长满可怕的疙瘩,苏墨森不允许她再靠近我,我们隔着门嘤嘤地哭,再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终于走到榕树底下的石桌旁了,看清了白发白须的曾祖父的模样,也看清了坐在他对面那个奕者的样子。

    坐在曾祖父对面的男人是修叔叔的父亲,修弋。

    就是从前在长生殿的时候,对苏墨森和齐商武联盟造反抱有巨大不满但忍气吞声很多年的修弋,他是大屠杀发生之前修氏一族的大当家,按照祖规制式,金诀王墓中所有机关的开启方式和密码都掌握在他手里,可惜他没能从大屠杀中逃出来,所以如今我们必须经历千辛万苦。

    他们两个幻觉端坐在那里,只低头下棋,谁也不朝我看,仿佛这局棋比什么都重要。

    我便也低头去看那棋盘,黑子白子,分布特别古怪。

    我认识这棋谱。

    就是不久前在研究中心看见并且用力记在心里的那两张棋谱中的一张。

    白发白须的曾祖父突然抬起头来看我,脸上没有笑意,而是一种水滴石穿的坚决和平静。

    他把捏在手里的最后一颗黑子落下去,掷地有声跟我说了三个字,我猛地想起之前做梦梦见他,他也张嘴跟我说了句简单的话,但我只看见嘴唇阖动,没听见声音,不能确定他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我听清楚了。

    随着黑子落盘,他说了三个字。

    他说:毁了它。

    突然大风刮来,头顶铃声大作,一阵追着一着,一阵乱似一阵,越来越响越来越狂越来越凶,它们把我好不容易回想起来的那首童谣的歌词弄得很乱,有那么一会我好像又忘记了,闭着眼睛抱着脑袋拼命拼命想才终于又想回来一点,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鬼手来点兵,四五六七八九,九排九排

    阴风越来越大,除了铃声以外还夹杂着干哑的笑声、叹息声、呜呜咽咽的哭声。

    我睁开眼睛看,榕树的枝条在风里狂乱晃,树底石桌边下棋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陈金紫玉静静站在那里,她起先看着我,但是很快,她的目光突然越过我的肩膀往我身后看,然后变掉脸色,拂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我心里腾升起糟糕的感觉,战战兢兢转过身体看陈金紫玉刚才看的地方,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鬼影。

    真的是鬼影,半透明的,没有脚,悬浮在离地面十几公分高的地方,几百几千个,层层叠叠挤在那里俯视着我。

    我知道他们是谁。

576、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这些鬼魂是枉死在苏墨森人体实验中那些可怜而无辜的平民,他们的身体发肤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有些残缺得非常厉害,整个被剥了皮,露出里面红红白白的肌里;有的手骨脚骨都折断,脖子歪在一边像坏掉了的提线木偶;有的从胸口处开膛,一刀往下直划到下身,内脏稀里哗啦往外淌;有的被挖了眼珠割了鼻子剜了嘴唇;有的

    反正,从长生殿里逃出来以后苏墨森没有吃到半点教训,没有一天闲着,他在陈家坞地底的墓葬里重整旗鼓,用坑蒙拐骗抢或者买卖的方式把活生生的人弄到里面去做实验。

    冤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挤满了整座花园,一张张面无表情麻木不堪的脸朝向我,似乎我是造成他们如此巨大苦难的根源。慢慢的,冤气越来越重,他们脸上不再没有表情,一个个眼底都浮现出仇恨和索命的情绪。

    太可怕了。

    我想逃,可是两条腿像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能动。我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片铃声在漆黑的夜里越发清晰和狂乱,我把那首童谣当咒语般念,以抵挡这些残破的、带着怨气飘浮在半空的怨灵所带来的巨大恐惧。

    可我太害怕了,害怕到突然之间想不起童谣的全部内容,翻来覆去只有最前面两句清晰,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就这么一遍遍一遍遍地念,不知不觉间,那些鬼魂也开始和我一起念起来,越来越多的声音混杂进来,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老人的声音孩子的声音,所有的鬼魂都在跟着我一起念,青铜铃响了叮铃叮铃叮

    我的左耳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跟着念,我战战兢兢扭过脸去看,看见一张老得快要没有人形了的干姜瘪枣的脸,性别都辨识不出来,我确定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但不认识他是谁。然后我的右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跟着我念那两句童谣,扭过脸去看,是陈金紫玉,两只没有眼白的眼睛里淌着黑色的血,嘴角挂着凄厉绝然的冷笑,公主铃响了叮铃叮铃叮,公主铃响了

    我告诉自己说,都是幻觉。

    都是幻觉。

    童谣后面的内容怎么都想不起来,越努力越模糊,头疼得厉害,我不得不抱着脑袋往地下蹲,很长时间站不起来。

    那些鬼魂的声音不知道在哪个刹那像约好了似的全部停止,刹时安静。他们不再念童谣,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并且拥着挤着朝我飘过来。但是很快,他们又张嘴了,围在我周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各人说各人的,嘈杂混乱成一遍,到处都是声音。

    起先我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后来有两个鬼魂飘到我的面前,一个脖子歪垂在左边,另外一个断手断脚,他们灰白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迫切而又悲伤,我听了很久才终于听明白他们是在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家乡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求我想办法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死在这里死不瞑目无法投胎求他们想办法找人渡一渡。

    所有鬼魂都在说这些,除了陈金紫玉。

    陈金紫玉也在说话,但她说的是别的事。

    她说:你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想跟她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淌一脸眼泪,满心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忘记了,我不想的,是他们让我把你忘记的,对不起

    声音太多太杂太混乱,海浪样一层层涌过来,像是唐僧的紧箍咒,快要把我咒死了。

    我抱着脑袋放声大哭,可他们不放过我,死缠着不放,甚至越逼越紧,他们哭、喊、骂、求、命令,用各种方式叫我帮忙超度他们的灵魂,完全不管这里有多少年时光过去,他们的家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我大概永远完不成这么沉重的使命。

    他们从四面八方逼过来逼过来逼过来,我不得不挥手踢脚然后发出连串的尖叫试图把他们都赶跑,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们还是逼过来逼过来,快要把我淹死了。

    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正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瓢凉水兜头而落,泼了我满脸,还从领口灌进直往胸口淌。

    我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所有那些恐怖的东西都不见了,鬼魂、杂乱的声音还有陈金紫玉的呜咽,都没了,只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真真实实蹲在旁边扶着我的身体,手里拿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老破水瓢。

    这男人见我好像有点清醒了,赶紧扔掉水瓢从身后拿出个防毒面具来往我脸上戴。

    我挣脱他,接过防毒面具但没有戴上,只捂在嘴边喘了会气,稍微醒醒差点走火入魔的脑子。这会我满头满脸都是水,完全分不清楚刚才自己那阵大哭是真实发生了的还只是幻觉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身处幻觉中的时候,自己到底还发了哪些疯状。

    但这个戴防毒面具的男人肯定是真实的,我能抓到他,真切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我实在太激动,手舞足蹈差点没把手里的面罩给甩掉,那男人着急,按着我的肩膀用手势的起伏引导我的呼吸迫使我平静下来,他的声音从防毒面罩里传出来变得怪怪的,但我还是听出了是付宇新,心里一阵踏实。

    幸亏来前做了周全的部署,这会还能有个自己人把我从幻觉里泼醒过来。

    我缓过点劲来以后,告诉付宇新说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其中两个掉下悬崖去了,还有一个跟我进了院子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说得太急,连连咳嗽,付宇新小心翼翼喂水给我喝,抚着我的背叫我别着急,他说他已经把那几个人处理妥了,另外黎绪的妈妈还有夏小雨她们也都准备好了,只等找到我就可以撤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把我抱起来,我急急地挣扎,问他钥匙呢,那把牌位钥匙有没有带上。他说带上了,在包里。说着又要把我抱起来。我还是挣扎,拼命地摇头,说不行,我的事还没办完。他也急了,厉声乱叫:“你疯了吧,这里的空气有害物质超过正常指标的上万倍,你现在已经中毒很深了,再呆下去会死的知不知道!”

    我把防毒面罩盖到脸上,闭上眼睛用力呼吸,再用力呼吸,贪婪到了极点的样子。

    我说:“我知道,但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必须得把握好,事情太复杂我现在没法三言两句跟你说明白。”

    付宇新不听我的,强行把我抱起来要往外走,我乱踢乱蹬乱骂,还咬了他肩膀一口。他觉出事态确实严重,就把我放下,问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能不能交给他去做。

    我摇头,把大概情况和他说了一遍,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只有这些魔手菌的毒气和那棵榕树上的铃声才能把封存掉的记忆唤醒。

    他长长叹出口气,朝出去那道门望了望,很无奈地将我放下,严肃地说:“你的情况已经很糟了,最多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一到,不管你想没想起来,我都得带你走,黎绪说了,无论如何要把你活着救回去。”

    我吸入很多氧气,感觉好多了,听完他的话,没心没肺咧着嘴角笑起来,怪腔怪调问他:“怎么?黎绪让你救你这么拼命救,那要是黎绪不让你救,你就不救了?我们俩也还算有点交情的吧?”

    他看我能耍嘴皮子了,稍微放下点心,也跟我打嘴仗玩,呸了一声,说:“没深到够给你卖命的地步,我有老婆女儿等着去养,没道理为你把命给丧了。”

    这话听着,真暖心,黎绪是对的,他和常坤不一样,常坤的使命是拯救全人类,他的使命只是她,再加他们的女儿。

    女人嫁这样的男人才会幸福,所以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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