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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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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在被害人的脚下,利用她挣扎求生的本能,尽可能延长她受苦的时间。

    死者三十六岁,女性,长期虐待子女,曾用火钳将小儿子打成重伤,并且两年里都用铁链拴着儿子的脖颈当狗一样吊在床头的水泥地上,被告发以后坐了一年牢,出狱后找到丈夫和子女大闹一场,扬言要杀他们一家,包括楼上楼下所有邻居。这话说了没几天,人就失踪了,没有人报警,直到录入指纹才锁定尸体身份。

    从“上帝之手”的角度判断,这确实是个该死的人。

    尸体上发现的睫毛膏也有了鉴定结果,是雅诗兰黛今年的新款,挺贵,但只凭这点根本无从查找。雅诗兰黛的销量遍布全球,除专柜以外,还有网购和代购各种渠道,又不需要凭身份证购买,因此锁定不了嫌疑人。从这点可以看出美国大片里面那些只通过一点化妆品或者唇彩就抓住凶手的情节是多么浪漫,多么梦幻,多么乌托邦。

    现实却永远很残酷。

84、白亚丰发火() 
不过,从睫毛膏在尸体上的位置,基本可以判断其主人是个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的女人,应该是她在稳固被害人身体时沾上去的。当然,这只是个常规判断,因为另外还有种可能是凶手故意弄上去的,就我的分析,故意的可能性更大。

    验尸报告上有补充的特别说明,尸体内没有任何麻醉类药物。

    鉴证科那边吃了上次“开膛案”的教训,为避免毒素溶解于血,所以第一时间做毒理测试,但一无所获。

    这说明使用麻醉药物并不是连环凶杀的模式之一,而只是出于某种特殊原因给“开膛案”受害者的一项特殊待遇。

    而所谓的“特殊原因”,无非就是那桩命案的执刀者跟那个受害人相比可能显弱小,心理素质也不够强大,加上那个现场会留下脚印,别人帮忙的话就暴露人数,所以只能采用麻醉受害人的方式以方便执刀者处理。

    闷头看了一会材料,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白亚丰说话的声音,想起昨天晚上小海在他家借宿好像还把他得罪得不浅,就赶紧准备起赔笑的脸走出去迎他们。

    结果没看见小海的人,只有白亚丰在那里罗罗嗦嗦跟老懒汇报工作上的事,汇报完了甩身看见我,眼睛一翻,甩出一脸苦逼相扔给我。然后一言不发,偏着脑袋气嘟嘟地走进专案室里去。

    我看得稀奇,啧啧地叹,真是要死,才二十几个钟头不见,脾气就长成了这样。

    老懒身后一个捂着嘴偷笑的女警偷偷把昨天我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我听,说我走后,小海就一直跟着白亚丰,走哪跟哪,出去办事也死跟。起初白亚丰还挺高兴,随便她跟,还一路说些玩笑性质的损贬话,说她挑衣服的眼光太土,等哪天空了他陪她逛街帮她挑衣服,保证不土,什么什么的。小海也随他说去说去,一点脾气都没有。后来在茶水间,不知道白亚丰又说了什么歪话,彻底把小海惹毛了,一杯温水兜脸泼去,两声冷笑,骂过去,说当着你同事和领导的面,给你留着面子,离了他们,你丫在我眼里别说面子,连个狗屁都不如!然后白亚丰就彻底怂了,黑着一张脸,正眼都不敢再看小海。下班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感觉就像是小海押着个俘虏,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原来白亚丰那股子午夜凶铃似的怨气是这么来的,难怪话都不想跟我说,想想心眼也够小的,又不是我得罪的他,而且又是屁大一点事,迁怒到我身上来是什么意思,活该挨小海一顿泼。

    我交抱双臂斜靠着门框半揶揄地笑着,问白亚丰:“小海哪去了?是不是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正收拾桌子,听见我问得没头没脑,而且又是这种语气,突然发狂,轰地跳了两跳,跟小孩子撒泼似的吼过来:“我能把她怎么样?我敢把她怎么样?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她跑我家去,俩钟头不到,就把我家阿姨气跑了,还扬言说我敢说半个不字就把我捏死!”

    白亚丰是真的在生气,不是平常那种闹着玩的劲,所以我们几个都难免吓了好大一跳,有点呆。认识他这么久,一直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糯米团子,要搓圆还是搓方都是随便的事,今天居然气得暴跳如雷歇斯底里,气得连跟我那么深厚的交情都敢不要了,真的挺吓人。

    白亚丰马上意识到自己过头了,收住火气,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但抬起脸来的时候还是忿忿的,不过把音量降低到了正常水平:“妮儿,咱俩交情不浅,求求你赶紧把小海给我弄回去,不然,我跟你的交情,算是到头了你信吗?我就是笨死也不能让她给欺负死!”

    说完重新把头一低,匆匆忙忙走了,闹得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很糊涂,不知道小海昨天是拆他家房了还是揭他家瓦了。

    我急急掏出手机打电话问小海,她却淡淡地叫我不用理他。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正好刘毅民过来,一脸迷糊的样子,问我们白亚丰哪去了。然后挠着头说:“刚才听他打电话,说要招个保姆什么的,亚丰家不是有保姆吗,怎么突然又要招个保姆了?怎么回事?”

    我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刚才白亚丰说小海把他家阿姨气跑不是临时性的,而是永久性驱逐。

    这样想来真不能怨他发那么大火。

    白老爷子瘫痪着,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部需要人照顾,白亚丰吃着刑警这晚饭,往外跑的时间多,完全有心无力,必须招二十四小时在家里伺候的保姆。可这种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况且白亚丰所能承担的费用也只比雇普通保姆高出不多的一点,所以是个大难题,几年里面前后换了起码八个保姆,用白亚丰的话说,一个不如一个。

    最近这个还算好,虽然做不到像亲人一样精心,但基本的都能照顾过去,剩下些苦的累的,都是亚丰下班以后自己料理,算算倒也做了七八个月,算是在他家呆得比较久的一个,白亚丰一直挺满意,对那保姆相当客气,很担心她走,结果现在愣是被小海给气走了,不疯才怪。

    真不知道小海搞什么名堂!

    知道情况以后,我都生气了,马上又打小海电话,问她在哪。

    她居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我说她在白亚丰家。

    我说:“亚丰都来局里上班了,你还赖在他家做什么?”

    她说:“陪老爷子聊天。”

    我听了一愣,话没过脑子就问了过去:“陪哪个老爷子聊天啊?”

    她淡淡反问过来:“听你这意思,白亚丰不止一个爹?”

    我这才自觉失言,想来她是在跟白老爷子聊天,电视里有放过,经常陪着聊聊天,植物人都能唤醒过来,小海是个电视迷,播什么都信。我知道她虽然冷嘴冷面,但心肠是极好的。

    我问她气保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人家花钱请来家里照顾老爷子的阿姨给气跑。

    她说:“那婆娘不是好人。”

    我声音有点尖:“你怎么知道?!”

    她的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淡淡然的:“我就是知道。”

    其实问她之前,我就有在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保姆不好,有什么虐待老爷子的举动被她看见,她才会那样做,所以这会就等她往下说,好歹举个例子说点实在的给我听,回头我也好跟白亚丰解释清楚。

    谁知道小海只那一句就算回答,并没打算继续说,反而问我:“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然后不等我说话,就挂了,把我晾得呆呆的,想着一会无论如何得往亚丰家走一趟,倒不是怕小海闯什么祸,她那点心思,闯不出祸来,我只担心白亚丰误会她的好心,两个人哪句话不对,吵吵起来,伤了大家的感情,还闹得我里外不是人,我不擅长处理麻烦的人际关系,所以得在这种苗头出来之前,就掐死在摇篮里。

    又等了半个多钟头,才有人来喊我去见付宇新和他们请来对凶手做侧写的那个心理学专家。

    我赶紧先把小海他们的事搁旁边,和刘毅民一起急急往外走。楼梯口碰见老懒,他斜着眼睛冲我笑笑,没说话。

    那笑,怪怪的,一肚子坏水的样子。

    我没搭理。

    上面派来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是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男人,瘦瘦高高,黑发里掺着白丝,目光锐力,精神矍铄,表情很干净。

    他负责对“上帝之手”连环案的凶手作侧写工作,来前已经对案件整体做过初步了解,刚才是确认细节部分,我们进门时,他转过脸来,目光均匀地在我和刘毅民还有老懒等人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最后看定我,又打量几秒钟,然后转脸去看付宇新,是带着问题看的。

    果然,付宇新朝他点头。

    看样子他们之前有提到过我。

    我原本想跟老懒他们走到会议室的东面,也就是付宇新他们的对面去,但那专家朝我招手,让我站到他旁边,我就顺从他的意思。

    这专家是个爽快人,一句废话不讲直接切入案情,问我:“你认为凶手是怎么样的人?”

    这问题要是换个人问应该很正常,但他问,就不正常了,他是来对凶手做侧写的,也就是要从案情中捕捉一切细节描述出凶手的概括,比如性别、年龄、身份地位、从事职业这类的情况,以便警察缩小搜寻的范围。可他现在突然把这项工作扔给我,实在措手不及。

    见我不答话,他拉了把椅子到我身后,自己先坐下,再做了个请我也坐下的手势。

    我坐了,同时小心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他身体靠着椅背,左腿搁在右腿上,膝盖稍微往里侧,两只手轻松地半握成拳搁在腿上,是个真诚想听我讲话的态度。

    我还是没说话,但也没去看别人的脸色。

    他朝刘毅民指了指:“麻烦给苏姑娘倒杯水。”

    刘毅民一脸糊涂地去了,很快端着水回来,搁在我旁边的桌上,我跟他道了谢,没喝。

    心理专家又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很真诚地想听我讲我对凶手的判断。

    我转移目光去看付宇新,他朝我点点头。

85、侧写() 
我看他们各人的神情,好像是我们进来之前就铺垫好的,便没再推辞,开口做了冗长的侧写:凶手不是一个人,是团伙,不管从情节还是从现场分析,这点不会错。我想总共应该有五个人以上,成员很杂,有男有女,有强有弱,他们从事不同的工作,身份背景也大不相同,甚至,彼此之间可能都并不认识,只因某种必然的原因联合在了一起,那个原因极可能是复仇,这个需要进一步的材料和证据才能确定。团队的主脑人物相当厉害,无论是整体策划,还是细节布置,全都做了最精致的安排。最初我觉得应该是个男人,但综合起来分析,又觉得应该是个女人。海伦•费希尔说过,女性的思维是网状的,男性的思维是阶梯状的,可这起连环案里,包含了从两种思维模式出发的行为,所以很糊涂,怀疑会不会是有两个主脑人物,但从以往案例来看,这种可能性又极小。

    所有人都在安静地听,尤其是心理专家,还不时点头,虽然没有明确的眼神表达,但还是看得出很赞同我的看法。

    于是我放得很开,继续说:暂且先认为团队中只有一个主脑人物,因为也存在那种拥有男性思维的女人,或者拥有女性思维的男人。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如果不是乾州本地人,也肯定在本地生活了一段时间,从事——或者说曾经从事过特殊的行业,记者、警察、律师,或者是司法部门的工作,利用职务的便利锁定受害目标,五桩命案的受害人中有四个都被刑拘过,甚至上过法庭,但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逃开了制裁。这个主脑现在一定处于请长假或者离职状态,这么多的命案,从掳人到囚禁到杀害到布置现场或者弃尸,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没办法一边上班一边做。我想,他们团队里面其他的成员未必每件案子都有参与进去,但主脑人物必定事事都亲力亲为在安排。

    专家再次点头,然后转过脸去看付宇新。

    我见他唇角浮上点笑意,便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付宇新,只见付宇新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于是我心下明白,我说的这些,在我进来之前,专家已经跟他说过了。

    其实关于主脑人物可能从事司法相关行业这点,我前几天就想到并且和老懒通过气了,估计他早已经安排人在暗中调查。这种事情挺敏感的,所以在出现比较确切的线索或证据前,不能大张旗鼓行动。

    我端起杯子喝水,思索着还有没有遗漏的。

    心理专家转过脸来问我对现场的女士风衣、睫毛膏、脚印、凶器、胸针这些怎么看。

    我回答说:“都是那个主脑安排好的,他们塑造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女性凶手形象,从身高、体重到品位甚至经济能力都做了严格的设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不存在的女人,所以就算日后警察追查到团队中的某个或某几个人,哪怕他们再有杀人动机,哪怕再拿不出不在场证明,都没用,因为现场证据显示,命案跟他们无关。”

    这回老先生没有点头,而是稍微把身体往我这边倾了倾,神情温和,用讨论的语气问我:“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些证据,确实是主脑安排好的,但它们最终会指向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这个我倒真没有想过,所以挺讶异的,问他:“你的意思是他们找了个替罪羔羊?”

    他神情庄重,慢慢地摇头:“未必是替罪羔羊,可能就是凶手之一,甚至就是主脑本人,说不定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殉难的准备,只要等全部计划完成,她可能就会主动自首,一肩扛下。”

    我认真考虑专家提出的可能性,觉得应该没有这样的必要。

    从我们手里的案件来分析,那个主脑,那只传说中的“上帝之手”,聪明到了绝顶的地步,难道还想不出一个完美脱身的办法?真的非要选择以身殉业这一步?

    我认为不太会,但也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估计他们准备了好几套方案,以身殉业是万不得己时的最后一着狠棋。

    我对心理专家提出的想法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只静默不语,他显然明白我的想法,笑笑说:“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然后他又问我还有没有想法。我认真考虑了一会,说:“想法就这些,但问题到是有一个。”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先简单对比了一下发生在乾州的这些命案和发生在梁宝市的那些命案,然后把复仇论分析给他听。

    接着,才把问题抛出来:“乾州市的五个受害者显然不可能是在梁宝市犯过命案的凶手,那么,传说中的‘上帝之手’为什么选择与切身仇恨无关的旁人作为仇人的替代品来杀害?这不合逻辑。”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我往下说。

    我咬了咬嘴辰,说:“就算主脑人物有那么狠的心可以做到,但他们团队里的其他人,未必哦,也许不是未必,我觉得起码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绝对做不到通过杀害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来发泄曾经失去亲人的痛苦和仇恨的。他们的内心没强大到那样的地步。”

    心理专家点头,说:“我们刚刚也讨论到这个问题,我分析不出答案,所以务必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问他催眠可不可行。

    他拧了下眉毛,问我:“你的意思是,凶手团队里面有个很厉害的催眠师,对其他成员进行了催眠,使他们一致认定他们所杀害的,就是曾杀害他们亲人的凶手,是吗?”

    我点头。

    他却立刻摇头,非常肯定地说:“不可能,世界上”

    专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断掉,眼神里浮起深深的疑虑,莫名其妙沉默在了那里。

    我想,他刚才那句话的原句应该是“不可能,世界上不存在这么厉害的催眠术。”

    但是这话说到一半断掉了。

    所以我可以认定,世界上确实存在这么厉害的催眠术,而且那个牛逼的人还是专家所认识的。

    好一会,他重新抬起眼睛,看定我,慢慢摇着头,改用一种跟之前相比稍微多留一点余地的说法:“就算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厉害的催眠术,也没办法同时把三个或四个或五个人催眠到一模一样的境况里,而这个境况又只针对这些凶杀案里的被害人,不影响其它生活因素。每个人的体质、意识、精神状况、对万事万物的认知和判断能力等等等等方面都各不相同,他们能够接受催眠的程度有强有弱,所以你刚才说的可能性,不存在。反过来也一样,想催眠受害人使他们认为自己曾犯下过凶杀案也不成立。”

    我因为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所以还想在这个猜测上挣扎一会,问他:“如果有特殊药物的辅助,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西药里面确实有几种药物能迷惑人的神智,使人变得特别容易接受心理暗示,脑子里会因别人的灌输而形成一些不属于本人的记忆或者认知。但这些药物都有兴奋和致幻的效果,在它们的作用下,人的意识会被催眠,但行为会不受控制。如果用那种药物来配合催眠的话,命案现场绝对做不到现在那么完美。况且,据我的了解,那类药物在剂量和使用方法等方面都很讲究,稍有差错就会出人命,而且有几种厉害的,剂量再小,都对大脑神经有不可逆转的损伤。你觉得,严格挑选杀害对象的‘上帝之手’,会采用这种伤及无辜的做法吗?”

    不会。

    我刚才之所以提到药物的辅助是因为我知道有一种药草能使正常人的神智变弱,变得容易接受心理暗示。但专家后面的话是对的,那种药物在剂量上很难把握,稍微过量就会对大脑神经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搞得不好会把人弄成白痴。

    那药叫什么来着?

    哦,乌获,一种藤蔓植物。陈伯伯的那本药谱上,这个条目前面有个警告符号,表示这种药草相当危险。

    心理专家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站起身跟付宇新说他的工作完成了。说完转过身来朝我伸出手,脸上有十分赞许的神色。我跟他握握手。对他马上要离开这件事突然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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