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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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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客厅沙发里坐下时,还是能闻见那缕隐约的、淡淡的、带着点甜味的药香,思来想去,觉得不管来者是谁,肯定都跟苏墨森和修叔叔还有陈伯伯他们脱不开关系。

    我天生有些奇特的、异于常人的能力,比如听觉、嗅觉和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

    我能循着空气中微薄的陌生香气以及某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磁场判断出那个闯进来的入侵者是女的。

    还能判断出她在房子里走动的部分轨迹:客厅,二楼的每个房间,接着是三楼的每个房间。

    她在苏墨森和我的卧室里呆的时间最久,动过苏墨森书桌上的相框,在我卧室的卫生间里照过好长一会的镜子,还上过阁楼。

    从楼上下来以后,她大概在沙发旁站过好一会,接着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吃掉我剩在里面的半块蛋糕又喝了一瓶牛奶。

    大致就是这样,但判断不出她究竟是从哪扇门或者窗进来的,到处都没有破损也没有撬过的痕迹,像是穿墙而入一般。

    家里有一套提取指纹的工具,是苏墨森在教我反追查时买来的。他告诉我警察在进行犯罪现场调查时会做哪些工作,了解这些以后,才能破解他们的种种科技和手段,比如戴橡胶手套、用消毒剂擦洗血迹、用特殊的网罩将头发全部盘罩以免掉落在现场,等等等等。

    他也教我怎么用指纹粉和胶纸提取指纹,以备将来可能用到。

    现在果然就用到。

    所以我很不爽。

    因为我的生活再一次被苏墨森料中。好像所有一切都是他事先设置好的,而我只是个蒙在鼓里的演员,正跌跌撞撞按他写好的剧本一步一步往下走。

    真的很不爽。

    我把提取到指纹的胶膜放进小密封袋里装好揣在随身带的拎包里

    另外我又翻了下垃圾桶,想找找有没有什么会留下那个入侵者唾液的东西,可惜没有,她挺客气,吃过蛋糕的碟子和勺子全都帮我洗了,还单独放在橱柜的角落里,要不是因为那套碟子有特征,压根发现不了。

    我想,这样一个人,要么是个冷静得全然没有温度的杀手,要么压根就对我没有恶意。

    所以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等等再说,不马上就对她采取什么措施,先看看接下去的情况再做决定。

    我这个人做人可能会有所满溢或偏差,但做事却很有原则很讲道理,你敬我一尺,我也会敬你一尺。

    当然,不多不少,正好一尺,想多要一分也是很难的。

    口袋里面手机响,是白亚丰打来的。他啊啊啊啊一阵狂乱尖叫以后开始跟我汇报“沙堆”案的调查情况。

    跟我推断的分毫不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建筑工人就是凶手,动机是跟受害者的父亲有恩怨,伺机拿小孩子泄愤,溅有血迹的衣服在他家猪圈里找到,并在他平常使用的大扳钳上测出血液反应。

    虽然凶嫌被捕以后到现在还没开口说过一个字,但动机和物证俱在,只要指纹跟dna鉴定结果出来就没得好抵赖了。

    白亚丰激动过了头,偶尔语无伦次,讲完案情以后,他突然正正经经地喊了我一声,然后特别严肃地告诉我说严副队长的调令已经正式下来,他进修一结束就去别的地方上任。

    我说:“嗯,那又怎样?”

    他喊叫起来:“怎样?!怎样?!我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明摆着就是老天非要让我升官不升还不行不是吗?!”

    我唉地叹口气,摇头着说:“你呀,千万别想得太美,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最好还是一丁点希望都不要抱比较好。”

    他很不服气地嚷嚷:“呸,我偏抱,我就不信,除了我还有谁好意思当这个副队长!”

    再说了两句闲话,他把电话挂了。

    但马上他又打回来,问我:“哎,妮儿,你什么时候再到局里帮我破另外两桩案子?”

    我有点无奈地说:“我把那两桩案子所有材料的复本都带回来了,可以在家里慢慢看,你们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者发现就打电话给我。”

    他说:“好的。”

    重又挂掉电话。

16、我需要一个新的命案现场() 
我把从局里带回来的材料抱到二楼书房里,放到桌上以后发了会呆,心里有种描述不清楚的感觉。

    觉得好像要出事。

    这感觉自半年前百合中路那桩被上面接管之后不许我再过问的血案之后就有了,时时浮现,挥之不去,可又探究不出根源。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想办法找个契机再打听打听那桩案子的前因后果,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跟我的身世有关系。

    我想,一定是跟我有什么切身的关系,那天在现场看着床头那只用血画的、打了叉的眼睛和闻着空气里奇异的药香味时,我才会有异样的、不祥的感觉,萦绕到现在不肯散去。

    也许那桩案子会成为我的一个突破口。

    自苏墨森失踪以后,我就开始调查我的身世。

    现在这个偌大的书房是独属于我个人的专案室,两边展示墙上钉满各种各样的材料、剪报、图片、数据和一些触目惊心的诡异照片。

    这几年里我到处搜罗线索,但凡看上去或者听上去和我的身世有一星半点关系的线索都不放过,全部整理出来钉在墙上或者摊在桌上,有事件新闻、人物介绍、专栏文章以及各种医学和生物学方面的论文片断,还有些五花八门的资料,涉及几项正规和不正规的科学领域,包括灵学和玄学。

    但查了这么久,依然是死局,半点进展都没有。

    我仍旧不知道我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我的父亲和母亲又是谁,在哪里。

    从前的时候,苏墨森告诉我说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在我出生不久后的一次山难事故中死了,我一直相信,可是他失踪以后,有个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的男人突然拿着一条打造得非常精致的银鱼来按我家的门铃,这男人原本应该很英俊的脸上有条可怕的老疤,从左边额角划到右边下颌,斜穿整张脸,看上去特狰狞。他当时中了枪伤,全身是血,求我救他。

    我救了,然后从他口中得知我母亲还在人世的消息。

    刀疤男手里那条银鱼是修叔叔留下的信物,我也有一条。

    可惜他走得急,而且之后再没出现过,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调查,大海捞针一样瞎忙乱忙。

    想着,看看左右两面墙,那么多资料,花了我几年的时间,上网查、找旧报纸和杂志、图书馆、资料馆、档案馆、资料处,反正所有对市民公开的地方我都跑,还请教了不知道多少学者专家,有时新闻上看到让我觉得可疑的事件或人物我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跑到事件地点去看去问去调查,有时冒充记者有时冒充警察有时冒充志愿者,愣是把自己混成个江湖骗子,只要对调查有利,什么样的谎话都能张口而出。可即使这样,查到的也只是些看上去好像和我有点关系又好像没半点关系的东西。

    挺沮丧的。

    有时候难免会想一想是不是自己思虑过重,调查方向出错了,一想到这点就头疼,就想弃之不顾。

    现在我想,局里这两桩案子挺严重,搞得不好后续的风波会更猛,需要好好费点脑子和时间,既然关于我自己身世的调查目前陷在死局里,所以不如先往旁边放放,专注于眼前的。

    在今天之前我有差不多十几天没进这书房了,原因就是太沮丧,想逃避。现在有了两桩要我帮忙的正经案子,刚好能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冷静冷静反而会有益处,所以不再多想,仔细将书房里全部资料,不管是钉在墙上的还是摊在书桌上的,都一样样收拾进纸箱子里。

    那种买a四打印纸时十二包装的纸箱,整整装了八箱,堆在靠阳台那边的角落里。

    转念想到如果白亚丰为案件来家里找我,免不了得让他进书房,怕他乱翻乱看,便找卷封箱胶带把八只箱子全都密密实实封起来。

    我一边哧啦啦扯着胶带一边想,若是白亚丰能当副队长,挺好。他秉性纯良,待人诚恳工作又积极,光凭这几点,生活也该厚待他。

    并且,从自私的方面考虑,他当副队长的话,对我会有很大的好处,我的顾问身份会因他的关系更稳固,行事会更方便,合作也能更持久。

    严副队长虽然一直很器重我的感官能力,但我知道,他对我这个人本身,并不十分信任,所以跟他打交道我还是有点紧张,时时绷着脑子里的弦,生怕露出什么不该露的破绽。

    如果换胡海莲当这个副队长,往后的事,也不太好说。

    虽然现在我和她关系处得不错,见面能开玩笑,有时还会约了喝茶看电影逛街什么的,但白亚丰最开始把我带进刑警队,让我以顾问侦探的身份帮忙看看案情的时候,胡海莲的反对声最强。

    那时要不是因为付宇新支持,我不可能参与办案并与局里上上下下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然后得到现在这么多便利。

    所以,如果胡海莲升官,说话的份量会比从前重,万一我哪里不小心得罪到她,往后的日子恐怕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好过。

    我知道这样想挺自私,但不得不想。说到底,刑警队那么多人,白亚丰升副队长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

    我有种只能听天由命了的无奈感。

    说千到万,我最开始接触警察,就是为了能借用他们各方面的便利来调查自己想查的事,千辛万苦才有现在的良好局面,要是因为严副队长调走就垮塌,真挺委屈的。

    封完八只纸箱后,我喘口气,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呼啦刮进一阵裹着雨腥味的冷风。

    吹了十几分钟冷风,我关上门,开始往墙上钉“七刀案”的资料,最先排布照片。

    在命案中,我首先最喜欢现场,其次是照片,再次是尸检报告和环境证据之类的分析,接着是受害人背景调查,最后才是各方面人物的笔录。眼下这两桩命案我都没有直接到现场,所以就从照片开始。

    “七刀案”的这个女人,年纪在25到30岁之间,身份不明,失踪人口里面没有记录,认尸启事早就张贴出去,电视和报纸以及网络都在同步进行,却一直没有人来认领或者提供线索。

    我把照片一张一张往墙上钉,每钉一张都要仔仔细细看好几遍才罢休,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法医判定的死亡时间是尸体被发现的七天前。算算日子,是气温非常低的时节,可死者身上的衣物却这样单薄,上身一件坦胸露沟半透明薄线衣、下身一条包臀尼裙、黑丝袜、高跟短帮靴,是外出的行装。

    从这一身极力勾勒身体曲线的装束看,她是不会在外面套一件不合体而且气质也不匹配的大衣的,所以遗留在现场的黑色披风绝对不属于她。

    死者本人的外套不在现场,大约是凶手在绑她时嫌麻烦给扔了,或者干脆带走做纪念了。

    有些凶手有从受害人身上拿点什么回家做纪念的癖好,特别是变态连环凶手。

    再看照片上的尸体。

    在现场时,尸体脸上非常脏,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浓妆被弄乱导致,眉毛精心修饰过,而且是经常修,两只耳朵各打三个耳洞,戴着晃晃荡荡的大圈耳环,披垂的黑色长发里挑染出几缕黄色。

    一个年轻女人,死了七天都没有人报失踪,一种可能是闷声不响离开家人出来旅游散心的人,即使家人发现失联也只会在当地派出所报案,网络数据要连接上还需要不少时间。但从死者的服装打扮上看,不像是旅行者,所以,第二种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我给刘毅民打电话,问他们在查“七刀案”死者身份时,有没有往站街女这个方向查过。

    他的声音累极了,强打着精神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有。”

    我说:“那去查查吧。”

    他沉默一会,大概是在考虑我指出这个方向的理由,并且马上想明白了,精神瞬间好起来,利利爽爽说了个“好”字,挂掉电话部署工作去了。

    这个死掉的女人应该是外来务工者,在乾州无亲无故,并且流动行大,职业场所和交往的人不固定,没什么深交的朋友,或者说朋友都没看见认尸启事,再或者她的朋友是那种即使看见启事也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的人吧。所以这是希望比较大的一个方向。

    “站街女”的定位是从死者年纪和样貌做的判断,就算有误差,扫黄组那边自然会扩大范围。

    整完“七刀案”的材料,接着整“火烧案”的照片和相关资料,一张一张往墙上钉,偶尔停下动作仔细看几眼。

    全部整理完毕以后,我走到桌子这边,两手撑着桌子阴着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照片看,左右对比,寻找连环案的气场。

    但能把眼前两桩案子关联到一起的地方太少了,除了两个受害人死前都受过虐待折磨和现场无用线索太多以外,好像真的没有其它共同点。

    我需要更多的情节、细节和线索。

    或者,直接点说,我需要一个新鲜的命案现场。

    会有的。

    会有第三桩命案的,一定会有。

    我能感觉得出来。

    而且,从这两桩命案间隔的时间来看,第三桩命案应该很快了。

17、新的命案现场来了() 
我确实预感很快就会有第三桩命案,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我预感的这个“很快”,居然能这么快。

    居然就在接下去这天的早上。

    凶手行凶的速度快得让我措手不及,轰然有种强烈而疯狂的幻觉,觉得凶手仿佛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所以像奉送礼物一样,给我送上一个新的命案现场,以表示欢迎我加入这场游戏。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起床梳洗完毕之后,将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以及所有门窗上的锁和插销都检查一遍然后拎上包准备出门。

    昨天在家里提取到的那组入侵者的指纹就放在包里,想着如果事情还有进一步发展的话,就把指纹拿给王东升,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匹配到,虽然未必有结果,但好歹是一条有效途径。

    想了想,又觉得这几天案子多,又都是大案,时不时会有什么资料的复本要带进带出,这个包太小,而且拎着也不方便,所以上楼找出个稍微大点的帆布双肩包来。

    这包跟我的小清新气质不太符,但好歹用着方便。背在肩上,能腾出两只手做别的事,万一再碰到前天晚上那种狗血剧情,打起架来也方便。

    刚准备打开车门,突然听见铁门外面的路上有熟悉的车子声音,开到门外停住、按喇叭、调头。

    是局里的车。

    我赶紧把刚洗过还没干透的头发随便扎成马尾,三步两步奔出去窜上副驾驶室,心想今天规格可真高,刘毅民来接我。

    刘毅民在讲电话,连招呼都顾不上和我打一个,见我坐稳,刷一脚油门就把车子轰了出去,开得飞快,没几分钟,刚才还半湿的头发就被呼啦啦的自然风彻底吹干。

    我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又有一场雨要下,而且好像还有冷空气要来。

    快进闹市区时,刘毅民把警笛鸣了起来,呜啦呜啦呼啸着一路往城西方向疯开。我看看他的脸色再看看仪表盘上的速度,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带我去哪了。

    他正带我去一个新的命案现场。

    我昨天想要一桩新的命案现场,凶手就真的双手奉上,刹时间我仿佛听见冥冥中一声鬼魅般的轻笑。

    刘毅民一直在用蓝牙讲电话,讲完一个又接进来一个,终于讲完,又打出一个,容不得我插问半句。

    于是我便收了心,耐着好性子听他讲电话,想从内容里获取点什么线索,但通话内容基本都跟眼下要去哪儿无关,有扫黄组打来的,有失踪人口部门打来的,都还没查明“七刀案”女死者的身份。

    还有鉴证科的王东升也打来一通简短的电话,汇报“火烧案”油桶里面灰烬残余物质分析结果,确定有哪些哪些成份,大致意思是灰烬里有一种质量和韧性都非常好的尼龙绳的残余。

    也就是说,骆波凡生前跟“七刀案”那个女死者一样,死前也是被绳子捆得死死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糊涂了一下。

    怎么回事?

    鉴证方面得出的结论,“火烧案”的死者和“七刀案”的一样,四肢都被绳子捆住。

    这样一来我就更想不通了,凶手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手脚皆捆住的两百多斤大汉给弄到河滩上去的?

    车子最多只能停在土路边,离火烧地点还有一千多米路。一千多米路。一个手脚被捆住的大胖子。不管用背的用抱的还是用扛的,都很困难吧?何况乱石滩上,想要借助滚轮之类的工具都不现实,现场也没有拖曳留下的痕迹。

    除非有帮手!

    刘毅民那边终于挂掉电话歇口气,扭过脸来朝我笑了一笑,问我:“是你跟亚丰说只要他能破掉眼前几桩案子,就升他当副队长的?”

    我大吃一惊,瞪着眼睛骂:“神经病了吧?我能说这话?我不是厅长不是局长也不是队长,能给他瞎许这许不着的好处?”

    刘毅民又笑,说:“嗯,不是你给他开空头支票就好,否则到时候他找你算账,你说都说不清楚。”

    我听这话,好像弦外有音,心里不由紧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严副队长要调走是没错,但上面已经派新的副队长过来了,最慢三天最快今天就会到。”

    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我以为走掉一个副队长,理所当然会从队里挑出合适的人来升上去,白亚丰的戏不大,但刘毅民、胡海莲还有另外几个得力警员都挺有希望的,谁能料到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空降一个新人过来。

    虽说他们谁当这个副队长跟我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间接关系还是有的,万一来个性格不合的,我以后想要再跟从前那样混得如鱼得水恐怕就不容易了,这年头喜欢给别人穿小鞋的,大有人在,心里难免有点紧张。

    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倚仗警察的力量,可不想突然间砸在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副队长身上。

    所以挺不是滋味的,虽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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