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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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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你脾气怎么样?容易发火吗?”

    前面聊得好好的,突然问起我的脾气,搞得我莫名其妙,好一会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常坤:“还行吧,不怎么爱发脾气,挺温吞的,你们那个谭仲夏说我有点懦。”

    常坤把身体往前探了探,直直盯着我的眼睛问:“有没有什么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曾让你觉得非常气愤,气到恨不得杀了他的地步?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他:“还真有。”

    他整个人都绷直了,眼睛里冒出寒光,等着我往下说。

    我耸耸肩膀,尽可能放轻松告诉他说:“我不止一次想过杀死我爷爷,他对我实在太苛刻太凶狠,而且有时候怎么说呢,我觉得别说是孙女儿了,他甚至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所以挺恨的,在心里用无数种方法把他杀死了无数遍,但到了到了也没能付诸行动,一是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爷爷,也把我养大了,供我衣食无优生活,二是因为,我觉得我未必能打得过他。”

    说完,笑笑,很有点自嘲的意思。

    常坤眼睛里面好不容易泛起来的光又熄了下去,好像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但又不像是因为我的大逆不道,而且过了没多大一会他的神情又柔和起来,比之前放松了许多仿佛心情也好了些。

    他脸上前前后后整个的变化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戏,根本看不懂。

    我实在是被他搞得不耐烦起来,挥挥手说:“你别绕来绕去了行吗,有话直接说,说不定我能帮着分析给点意见什么的,打这么些哑谜挺没意思的。”

    他低头沉思,然后抬起脸看着我说:“何志秦跟楼明江他们应该和你提过‘寄生人’的事情。”

    我点头:“对,提过。”

    他说:“之前你在大马路上碰见的那个提刀追杀黎绪的女人,包括后来死在连环案里的白慈根,都是‘寄生人’,也就是说,他们的躯体内,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灵魂。这样的人总共大概还有十几个混迹在我们生活的社会里,他们有些共同的特质:力气巨大、行动迅速、反应敏捷、走路甚至跑步都能悄无声息、行踪不定而且具有危险性。”

    我在脑子里回忆那天为救黎绪跟戴明明交手的每个场景,确实如他所说,当时我就觉得那母夜叉不是普通人,果然。

    我说:“怎么听着有点像科幻电影里面的生化人。”

    他点头,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这样的。但目前我们还没有破解发生寄生行为的原因和过程,只能确定跟几样特殊的药草有关系,就是你猜到的乌获藤还有上次给你看过照片的那种花,可能还有那种浸泡活死尸的液体,具体怎么实现的真是弄不清楚,而且那些东西都——用你的话说,那些东西在一个共生系统里,损一样就等于毁了全部,所以我们没能采取样本做研究。关于乌获藤和活死尸的情况还都是拜你的智慧所知。”

    我慢慢喝着茶,说:“那不是什么智慧,充其量不过是些知识,都是别人教给我的。”

    虽然之前我有跟何志秦他们说过陈伯伯的事,相信他们也都已经汇报给常坤听过,但常坤还是重新问了我一遍,然后告诉我说,他怀疑那个陈伯伯可能是陈家坞人。

    我撇着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

    我小的时候,陈伯伯和我提起过陈家坞,每次提起,都特别悲伤,还有隐忍的愤怒和仇恨,我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苏墨森、陈伯伯还有修叔叔三个人的关系非常密切,小海又是修叔叔的女儿,她在自己家床底机关里发现的纸条上写着“乾州北排沟”和“江城陈家坞”两个含糊的地址。我当时就觉得两个地址应该一个指向苏启航一个指向陈伯伯,是修叔叔为了防止自己以后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而给小海留下的线索,让她可以找人投靠。

    但我现在不想告诉常坤这些,也许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吧。

    常坤为他的怀疑作了点解释,告诉我说:“陈家坞村的地底下有个非常隐蔽的空间,类似墓葬,其实是利用原本就存在的天然石窟做了些改造,变成了一个过份精致的秘密实验基地,里面种植了很多奇异的——或者说是诡异吧,你比我懂这里面的意思,而你那些关于药草的知识,又正好是一个姓陈的男人教的,所以稍微想想就会联系到一处,认为地下那些药草是他培植的,或者至少是他在继承培植,因为从某些方面分析,那个实验点存在的年头很久了,具体年代很难考证,但里面有现代人进出的痕迹。”

    我点头表示理解他会那样想,同时再次郑重声明我真的不知道陈伯伯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家里还有谁之类的问题。

    常坤也冲我点点头,表示他相信我,然后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我们重新回到“寄生人”的话题上。

    他说除了刚才说的那些特质以外,寄生人还有一项共同点就是身体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隐秘的药香味,普通人的嗅觉闻不见,只有嗅觉天生灵敏的人能闻见。同时,在寄生行为发生以后,他们的嗅觉也会变发达,能够根据气味来辨识同类和敌人。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往下说:“根据我们后期的研究和实验发现,寄生行为的发生,会使他们身体各项肌能得到显著提升,也许包括智商。”

    我吐出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刚才问我那么多问题,关于感官功能和力气什么的,是在怀疑我也是隐藏在人群中的寄生人,乍一想觉得可笑,但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我身体的各项标准好像都符合寄生人特质。

    可据楼明江他们的描述,寄生人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这一点我就能确信自己不是。

    又想起刚才常坤问到我的脾气,问我会不会突然恨得想杀人这样,大概也是因为寄生人脾气暴躁动不动会杀人他才这样问我。

    比如那个发了疯样追杀黎绪的戴明明。

    我把心里想的说给常坤听,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前面部分他默不作声,相当于默认,听到后面,他摇摇头说:“寄生人并不是‘动不动’就杀人,他们的暴戾和杀意是有针对性的,这个要认真说起来需要很长时间,以后有时间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总之,寄生人凭借嗅觉来辨识同类和敌人,如果辨识出敌人,无论他是否认识那个人,都会产生杀意,可以通过意志力暂时克制,但终究是会找机会下手。长话短说——黎绪就是所有寄生人共同的敌人。”

    我一口茶噎在喉咙里,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差点呛死,咳了好一会才清出喉咙,忙不迭问他为什么。

    常坤拧着眉毛很为难:“一时半会真的解释不清楚,反正黎绪身上有另外一种药香味,我们实验里的专家认为她那种特殊药香味是寄生人杀心的触发点。做个简单的比喻,好像全部寄生人都曾被人催眠过,脑子里面有个杀人的程序,而黎绪身上的味道就是启动那个程序的触发点。”

137、付宇新是寄生人?() 
我能理解付宇新说的那个情况,但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用催眠的方式在寄生人的脑子里下杀人指令,黎绪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惹得人家集体追杀?刨人家祖坟了吗?

    我这么问过去,常坤居然似是而非地回答说:“从某种意义上,大概可以这么说。详细情况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真的没时间说,我还得去协调把成冬林接回江城的事情。”

    话都到这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把性子耐下来,撇着嘴回味他刚才说的那句“从某种意义上大概可以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从某种意义上说黎绪真的刨了谁的祖坟才招这么大恨吗?

    常坤接了个电话,没说什么,只嗯了几声就挂断,我以为他讲完电话就会起身走,但没有,他仍坐着,提起刚才服务生留下的水壶往我面前空掉的茶杯里续水,也给自己续上,说:“你不是在打听‘人皮x案’吗?以后我也会跟你详细说明的,现在时间不够,先告诉你个大概。‘人皮x案’是连环案,但凶手不是同个人,而是很多个人,都是寄生人。他们根据气味从人群中辨识像黎绪那一类人,残忍地杀死还虐尸。我们从四年前就知道黎绪会遭寄生人攻击,所以对她进行了强制性的军方特训,还给她配备枪,不然她恐怕很难生存下去,戴明明和白慈根都盯她盯得太紧。”

    我脑子里再次浮现那天晚上她遭戴明明追杀的场景,真是险,而这样的危险她大概遇到很多次了,大概觉得迟早有天会死在那些人手里,所以时时不把生死当回事情看。

    我还从“虐尸”两个字,再联系前面已知的各方面信息,联想到半年多前发生在百合路中段快捷酒店里的血案,一刀毙命,私部和子宫被毁,惨不忍睹,还在墙上画了只打x的眼睛,无疑就是这起连环案中的其中一桩了,再回忆当时我在现场捕捉到的气息,那桩案子的凶手,应该就是白慈根不会错。

    常坤沉着脸说:“我们实验室里dna对比结果显示,寄生人的dna比普通人的dna多几组染色体,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我自己都弄不懂,所以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心想反正就算你讲得清楚,估计我也听不懂,所以dna这方面真没什么好问的,只静默地等他往下说。

    然后他说出了句很吓人的话。

    他说:“付宇新应该是寄生人。”

    我心脏狂跳,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冷静了一下问他:“所以你就动用力量将谭仲夏安插到乾州来监视他?”

    他看着杯子里沉底的茶叶,缓缓说道:“是,也不全是,把谭仲夏安排到乾州有多方面的考虑,你不用太在意,有必要的时候我想他自己就会告诉你。谭仲夏这个人,怎么说,我跟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都还深刻,觉得人品很不错,办事也很牢靠,只是有点来路不明,和你一样,查不到根在哪。我和他因为在追捕行动中有过命的交情,愿意相信他,所以他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追着问。对你也一样,我愿意相信你,所以你的来路,也绝不强问,当然你要是愿意告诉的话是最好。我这么说不是要让你跟我一样相信谭仲夏,没必要,你可以保持自己的判断力和想法。”

    老懒也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常坤他们的权力和能耐应该相当大的,想要把一个人查个底掉肯定不是什么难事,除非那个人的情况超出正常范围。

    难不成老懒跟我和苏墨森他们一样,也是长生不死的?因为长生不死,所以经常需要换身份换地方生活,换着换着换着,就一片混乱,连最厉害的机构都查不明来路了。

    我仔细回忆老懒的模样,但这没用,长生不死这件事只能靠年月证明,身体相貌上看不出来。

    常坤又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以后指示对方怎么怎么做,我听出还是把成冬林弄走的事。

    他要电话那端的人找乾州这边最直接负责“上帝之手”连环案的人给他约好见面的时间,越快越好,他要直接对话。

    我心想安排他跟乾州公安局局长会面应该是很快的事情,所以他在这里跟我闲聊的时间就不多了,很想多问他几个问题,可就因为问题太多,多得把整个脑袋堵得死死的,一时间突然问不出来,显得很呆,这副表情落在常坤眼里肯定莫名其妙。

    不过他喝茶,没怎么在意,若有所思一会以后突然降低音量跟我说:“两年前黎绪突然失踪,我们以为她出事了——你知道,她被人追杀得紧,真要出点事也都在意料之中。但是三个月前她突然跟楼明江联系,说需要一笔钱,打到某个指定的账户,我们照做,之后她又没了音信,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追查那个她要求打款的账户,是梁宝市那边的个人账户,便让楼明江往梁宝市走了一趟,找到账户的主人,可他否认见过黎绪,一问三不知,对于账户里多出来的款项,他说是好心人捐助的善款,因为他有两个生重病需要钱动手术的女儿,网络和电视新闻都播过,账户里经常有不知道对方是谁的钱进来。所有的说词都没漏洞,但看得出是说谎,应该是黎绪要求他隐瞒所有跟她有关的信息,我们尊重黎绪,没再追查。”

    我听见“款项”和“梁宝市”两个词的时候,脑子里就有根筋跳了跳,赶紧问他那个账户的主人是什么身份。他回答说是梁宝市公安局刑警总队的一个刑侦员,叫骆伟。

    我点点头,心下完全了然。

    就是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

    黎绪肯定是花钱从他身上找突破点查明黄福康的死因,并拿到了原版完整的卷宗复本,而骆伟在听代芙蓉说乾州市这边也发生一样的案件以后,下意识以为成冬林跑到乾州来杀人了,赶紧的打匿名电话过来同时请求黎绪把卷宗复本送过来给我们以免死更多无辜的人。

    那个叫骆伟的,有一对重病的女儿,那么所有他做这一切时的小心翼翼便都可以理解并且支持了,他匿名、声东击西、采取来电不显示的技术,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

    黎绪和代芙蓉都清楚他的情况,所以也都要求我们不要去查他,并刻意替他打掩护。

    常坤问我为什么对那个刑侦员感兴趣。

    我耸了耸肩膀:“没什么,纯粹好奇。”

    他就没有再问,而是又把话题拉回到黎绪身上,说:“现在我们至少知道黎绪是自己突然消失的,不是出意外或者被什么人控制,也就能放点心了,她不想联系我们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们一致都尊重,不强行试图跟她联系。只一点拜托你,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请你务必要帮她,如果你帮不了,请一定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她。”

    我惊讶地看着那张郑重其事过了头、简直流淌出悲伤的脸,点点头,又点点头,再点点头,感觉被他目光里的悲伤给传染了,我心里也有点凄凄苦苦的,特别不是滋味。

    他这是怎么了?

    正四目相对着沉默,常坤的手机再次响,他接起来,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看看腕上的表,说了声“好的”,挂断,但还是没急着起身,而是跟我说:“前阵子,乾州市出了一桩珠宝盗窃案,这边的警方在珠宝店里提取到上百个指纹,录入指纹库对比时,其中凑巧比对到黎绪的指纹。”

    我有点糊涂,不知道他这是在说哪路的情况。

    他接着说:“四年前的陈家坞命案是重中之重的刑案,所有涉案人员和办案人员的指纹都在一个专门的数据库里,有全国网络的警报识别程序,无论哪个城市的警局录入到匹配指纹,我们总部的电脑就会发出警报。黎绪在乾州出现的情况我们就是这样掌握的。当然,她跟珠宝盗窃案没关系,只是恰好在案发当天的白天去过那间店里,我之前有安排人过来看看,但没找到她。”

    他没说他安排的是谁,但我马上想到楼明江。

    楼明江出现在乾州果然不是巧合,他是听从常坤的安排来找黎绪的,然后认识了刘云歌,然后又遇到了我。

    所有的相遇都是被无数的事情推动着促成的。

    常坤刚才目光里面流淌的悲伤全都不见了,重新变得沉稳冷静,有种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威严感,搞得我以为之前看到的都是错觉。

    他接着往下说,大概因为赶时间的缘故,语速明显加快许多:“珠宝店里除了提取到黎绪的指纹,另外还提取到乔兰香的指纹。我之前让何志秦托你给黎绪带话,你带到了吗?”

    是哦,上次何志秦有让我带话给黎绪,说乔兰香也在乾州,恐怕已经盯上她了,我东跑西颠顾这头又顾那头,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138、我身上的药香() 
我有点抱歉地跟常坤摇头:“以为不是很着急,想当面跟她说,她没空,就打算等她有空的时候约出来见面,我反正也有另外的事想跟她说。再加上事情特别多,就耽搁了。乔兰香是谁?这条信息非常着急吗?要不我直接给她发短信吧。”

    常坤看了一眼手表:“挺急,怕她不提防吃闷亏。乔兰香是四年前陈家坞的留守村民之一,也是这整件事情的重要关系人之一,同时也是寄生人之一,她对黎绪是有杀心的。我们调取珠宝店的监控录象,她们前后出现在录象画面里,乔兰香跟踪黎绪,黎绪肯定知道自己被跟踪,否则她不会进珠宝店,她一向对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没兴趣。我希望她了解那天跟踪她的人是乔兰香,这很重要,麻烦你尽快转告。”

    我庄严地点头,像接了个神圣的任务似的。

    然后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站起身来,临走又有几句交待的话:“记住,今天我们在这里的对话,属于最高等级的机秘,一个字都不能泄露。我因为之前调查过你,又让何志秦跟你接触,诸多因素,决定信任你,所以不带任何条件告诉你这么多事,你要好自为知。”

    我仰着脸看他,诚惶诚恐点头,很感激他的信任。

    他又说:“以后我会找机会把你想了解的陈家坞各方面材料以及全部‘人皮x案’的情况都告诉给你听,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巴巴地等他提要求。

    结果他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外才转过身来说了三个字:“别添乱。”

    我呆坐在原处不动,竖耳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下楼然后突然停顿,应该是在总台结账。差不多一分钟后,脚步声继续往外走,然后手机响,他站定了接起来,说话的内容听不见,但隐约觉得好像跟我有点关系,紧接着,脚步声又回来了,穿过大厅,上楼,走回到包厢门口,敲敲门,不等我回应,就自己推开门进来,一脸严肃地说:“有件事情,原本想暗中进行,但我不愿意对你采用不光明磊落的行为,所以跟你商量。”

    我点头表示同意商量。

    他说:“我们想辨认一下你的身体是否散发奇特的药香,你同意吗?”

    我暗自忖夺几秒钟,觉得这种事情我反对压根没用,他们明着来不行肯定会暗着来,所以不如爽快点,给他们留个好应象,所以点头:“我同意,但事后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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