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长的一段时间,电话里没有什么声音,何处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妈,去世了。”
在听懂了他的意思后,何处突然的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哭,她也有些莫名,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就拼命的往下掉。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寂寞与伤悲,她在猜他现在肯定非常的自责,他在本市买了房子,就是因为想回来照顾父母,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的他,情何以堪?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赵安飞不做声,何处也没有办法做声,她想安慰他,可是她却不敢开口,现在的她,哭得莫名其妙的伤心。
“何处……!”
“嗯?”她忍着不让他听到她声音的哽咽。
“你说,我挣这么多钱,做什么呢……?”
何处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她捂紧唇,不想让家里人听到她哭,更不想让赵安飞听到。
“我明天回来,睡吧,别哭了。”
他挂机了,何处哭出声来。
她在想,她为什么要哭,可是,就是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
二十
没有人发现何处的异状,尽管何处的眼睛看上去太奇怪了。
何方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她洗漱一番后,倒头便睡了,老妈一大早便去买菜了,何爸爸在晨练,何处没什么情绪的洗漱,没什么情绪的找自己的东西,没什么情绪的出门,没什么情绪的到了法院,没什么情绪的跟柳丁一起将证据交付并质证完毕。
一出法院,她开始有情绪了,坐着柳丁的车,他们往赵家去了。
赵安飞的车子停在了新设的灵堂外,何处知道他回来了,可是在外面她没看到他。
先跟着柳丁进入灵堂,给死者上香。
答礼的家属是赵平飞与尹梅。
尹梅站在那里答礼,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按这边的风俗,她已经不算是家属了,可是她在那里,却没有人反对。
赵平飞与尹梅都是一脸的悲戚,何处跟他们说:“节哀顺便。”
赵家的亲戚大部分都来了,一些急急赶来的亲戚一看到睡在灵堂正中的赵妈妈,不免是一番大的哭嚎,有人便急急的搀着痛哭的客人到一旁劝慰。
看到有人去世,何处便会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长大有什么好啊?可能以后,她会要面对越来越多的生老病死,每次看到有人离开这个世界,她都会悲伤,她从来不敢想象,若是某天她的亲人离开她,她会怎样的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眼前这幕,她那一直不敢触碰的感觉,将她狠狠的击了一捶。
她看到赵安飞的时候,也看到了赵爸爸,和柳弦。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始终用一种疼惜的目光,追随着他。
赵安飞的上臂挽着白巾,而柳弦的发上别着白花,他们站在一起,赵家很多的亲戚都在猜测着些什么,何处不想猜测些什么,可是,她却不喜欢赵家那些亲戚的猜测。
赵安飞看到了她,中间隔了很多人,她看到赵安飞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看得出来,他很疲倦,特别是他的眼神,倦的像是到了极致。
感觉到身旁的柳丁走向他,她被动的跟着柳丁,走了过去。
“赵伯伯、安飞,节哀顺便!”柳丁拍了拍赵安飞的肩,柳丁说这些的时候,赵安飞看着柳丁身后的何处。
“节哀顺便!”
近距离的时候,何处略低着头,不去看赵安飞。
现在的情形,何处也不知道要如何自处,柳弦比她,更像那么回事。在这种场面,她猜想,赵安飞也无暇再去顾及一些什么了。她想安慰他,可是现在,她只能跟他说最简单的“节哀顺便!”
接下来的时候,赵安飞一直在忙,丧事有很多需要他去操办,火葬的时间选在第二天上午,赵安要先去殡仪馆联系一些相关事务,同时,他们要安置来吊唁的宾客,【全本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按本地风俗,丧礼的程序非常的繁琐,虽然政府三令五申的禁止大办葬礼,杜绝土葬,但是那些礼数克克减减后,仍然繁杂的令人咋舌。
要请礼生,地仙,要做烧衣,要做家祭、客祭,中间还要接内宾,晚上要唱祭文,做道场,整宿整宿的守夜,甚至一直要守完整个头七。
何家也终天知道了赵家出事了,可是何妈妈却不准女儿跑赵家跑得太勤快了。
“妈,为什么不可以去?”何处拧着眉,在赵家,她似乎帮不上忙,可是在家里,她又坐不住。
“这个时候,还是不去的好。”何妈妈说。
礼数问题!
可是柳弦为什么就可以不管礼数问题?
再次出现在赵家,何处是跟秦天祥一起的。听说赵安飞这三天来一直没合眼,柳弦也是每天都准时报到,甚至晚上还陪着守夜。
她看到了赵安飞,就远远的看着,他披着白色的麻衣孝服,穿行于宾客间,或跟一些礼生司仪低头耳语。
她也看到了柳弦,她在一堆的女宾中,做着一些细琐的活,有人一呼唤,便轻巧的起身迎了去。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也可以这样。何处想起了那天在山上,柳弦故意摆出来的高姿态,突然明白了,柳弦她不一定就一直是那样的骄傲,而是在她何处面前才骄傲的,可能在她眼里,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在情敌面前放下身段,所以,即便是摆出一种让人看得不那么顺眼的姿态,她仍是摆现着。
何处莫名的悲伤,赵安飞就离她那么点远,可是她感觉到自己跨不过去了。
肩上搭了一只手,何处扭头看身旁的秦天祥,他冲她浅浅的笑了笑,在他的笑容里,她看到了鼓励。
何处浮上了浅淡的笑来,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笑容,所以她的笑容短暂,只需要让秦天祥明白她了解的心意便罢了。
柳弦看到了他们,飞快的朝他们走了来,因为今天是正式的祭奠日,所以所有的客人都会到场,灵堂里已经堆满了花圈,柳弦的作用,应该是帮忙招呼赵安飞的好友。
何处想,估计赵安飞的朋友,柳弦应该全部都认识,因为他们相处了二十年啊。
从柳弦的身上,何处看不到任何关于她与她之间的计量,柳弦做的是那么的自然与周到,待客有方。
柳弦她,为了赵安飞,还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啊。
柳丁是后来的,跟他们坐到了一块。
赵爸爸偶尔经过他们的时候,便停下来招呼几声,寒喧一阵,他跟柳丁说着些什么的时候,瞟了何处几眼,那眼里的含义,何处看不懂。
现在的何处,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的没有用,不光做不了什么,说不了什么,连一个眼神,她也惊惶的看不懂。
赵爸爸最后跟她生疏有礼的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何处的眼眶突然浮上了一层薄雾来。
最后出现的才是赵安飞,他来到他们的身边,几人都站起来拍他的肩,何处一时语噎,不知道要安慰他什么,就是看着他。
赵安飞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跟她说,便离开了。
何处坐下来后,越来越难受了,似乎,被她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那个小何处跑了出来,将看起来外表已经坚强的何处敲碎了一地,没有了外壳,她发现自己又变得敏感了起来。
散席后,秦天祥把她送回家的。
她想来想去,觉得她跟赵安飞的缘份,始终比柳弦差了那么些。
她在博客上这样写道:
“若说感情的维系,是需要用心,但是我想,若牵扯到现实中很多的东西的话,那么另一项与心并重的条件便是需要,我发现我对于他来说,似乎,不那么的被需要。”
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付出些什么,即便在她看到他已经疲累不堪的时候,他仍然没有需要她,相反,柳弦对于他来说,更加的被需要着。
她上班,下班,吃饭,走路,上网,睡觉。
没有他的电话,也不再私Q,她常常将鼠标移到他的头像上,就那样摆着,便什么也不干。
柳丁的案子开了第一次庭,这一方就只有她这个第二代理与柳丁两人一块出庭,诸葛让她有些吃不消,所幸,被告提出了反诉,案子便又延了下来。
二十一
第七夜了。
满了头七,丧事应该就算真正的结束了。
听说,柳弦一直在陪夜,陪了这么多夜,应该有些什么变化了吧。
过了这一夜,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是何处等不及那些变化,便想提早的抽身退出了,她在想,她若不早些退出,她会死得很难看。
“过了这一夜,便结束!”
想了很久,她盯着屏幕上的这几个字,考虑着要不要将它发出去,像是做一种了断,她自己先了断了。
想起了开始的时候,她曾经跟自己说,如果杨孟再约她,她便放弃赵安飞。
杨孟约不约她,跟放弃赵安飞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过了这一夜,与放不放弃赵安飞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总是给自己留一个借口去缓冲,想在受到冲击前,先给自己筑一个坚硬的壳。
手已经搭上了鼠标,只差轻点左键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何处拿起了电话,看了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
“真是个冤家!”
接下接听键的时候,她忐忑着。
“出来。”电话里的人说。
她挂了电话,将电脑里所有的网页都关掉,连同那几个一直在犹疑要不要发出去的字,通通的关了。
压着何方,何处说:“我要出去,帮我做掩护,听到没。”
正在迷糊中的何方抗议,说:“还没满一个月,老妈会以为你内分泌失调……。”
何处不理她,开了门,溜了。
外面赵安飞已经靠在车外等着她,何处走向他的时候,脚步却有些迟疑了,她不大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合还是分。
“陪我一个晚上吧。”赵安飞说。
何处的脸都涨红了,这样,听起来,很随便啊。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她的声音很细,因为她感觉到实在是羞窘。
赵安飞突然笑了起来,跨上前牵着她的手,将她塞进了车子里。
这是为赵妈妈守夜的最后一个夜晚,基本上,赵安已经非常的疲劳了,亲戚早在几天前便已经全都散了,这几夜,只为守夜而守夜,何处到赵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柳弦。
她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何处不知道跟他出来,会陪他守上一夜,在担心家里老妈会发飙外,却又有些窝心的感觉。
赵安飞一直没有打过磕睡,两人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何处奇怪自己,这么无聊,她居然也不会想睡。
“何处。”
“嗯?”
“你的法制史,学得怎样?”
“不怎样,我的历史一直比较差,所以连带的,法制史也总学不好,不过倒是记得一些典故,上课时就喜欢听老师说一些典故。”
“那你知道七出吗?”
“知道,古代解除婚姻的制度。”何处奇怪他居然考她法制史的知识。
“能背吗?”学着她抱膝坐着的姿势,赵安飞问。
“无子、恶疾、妒、多言,淫乱、不顺父母、……。想不起来了。”
“偷盗!”赵安飞浅笑,补充着,然后又问:“那知道什么叫三不去吗?”
“知道啊,有三种情况是不可以休妻的。”
“说来听一下吧。”赵安飞索性将头靠在何处的肩上,听他的声音,软软的,似乎疲累的很。
“你考我专业知识吗?要知道我去年才过的司考,现在还不用担心啊。”何处怕自己又背错了。
“无聊啊,你背给我听啊。”他催促着。
“有所娶而无所归,不去;前贫穷后富贵,不去;……,还有一个,与更三年丧,不去。”三不去似乎比七出更容易记,不知道为什么,何处将这三个记得牢牢的,可能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三条比那七条更加的可贵,更能保护古代的妇女的权益。
听她很认真的背完三不去,赵安飞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过了今晚,我便再也不能休你了。”他说。
“啊?”何处愕住,他说什么呢?
“与更三年丧,你陪我守了我母亲的丧,我便不能休弃你了。”
“那个说是要守三年啊……。”何处在数字上较真。
“你是想要陪我守三年呢?还是想要我休你?”
呵呵,如果陪着守三年,可以一辈子不休的话,就守三年。何处在心里想。
“那,柳弦呢?”她终于问了出来,若说她守一夜,柳弦不是守了六夜了么?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作声,睡着了,还是在回避?
何处侧头看他。
赵安飞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全本小说下载】}www。87book。com
守夜的时候,可以打瞌睡吗?
“我们结婚吧。”
何处想捏他的鼻子的时候,赵安飞突然说,何处一惊,手拍上了胸,压惊。
耶?求婚?
跟赵安飞结婚?
何处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赵安飞结婚,即便是以前心里一直有他,可是她从未幻想过会跟他结婚,因为感觉那种想法很奢侈,她从来不给自己太过遥远的梦想,可是他现在却这样跟她说,他的提议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不好?”他问
他又问好不好。
“好不好?”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继续问。
这是他惯用的方法?
“好吗?”他仍然闭着眼,肩撞了一下她的肩。
何处想起了他那天说要和她交往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套说辞,一句都没变。
“不知道不知道。”还没想好呢。
要想的事情很多,不管是赵安飞本身,还是何处本身,她都觉得有挺多的问题的,而且她觉得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是柳弦,即便……,她也……,反正,柳弦就是一个问题。
感觉到旁边人的别扭,赵安飞睁开眼睛,坐正了,手指屈了起来敲她的头。
“你胡想什么呢?”
“有很多事情要想啊,不想的话就成白痴了。”何处瞪他。
“那你说吧,一条一条的来想。”
何处愣了两秒,然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帮人打离婚打多了吧,一条一条的来想……。”觉得现下这种情况,笑的有些不大合适,何处低下了头来。
“柳弦没办法让我这样。”赵安飞说。
这样?是怎样啊?何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转回到柳弦那里了。
“我没让她为我妈守过一夜,我不想对她要负什么责。”
“那你不会觉得对她会有亏欠吗?她那么努力的帮你。”
“我没向她借,所以也不存在欠不欠的问题。”赵安飞说得一脸的淡然,何处听得直撇嘴。
何处没有再说话,感觉再一个劲的拿柳弦说事的话,会怪怪的,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能确定她与赵安飞,倒底是怎样的关系。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何处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平时看别人间的感情那么的简单,为什么看自己的,就总觉得眼前有一大团的迷雾呢?
“我会在这边将柳丁的案子处理完,然后可能会去深圳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哦。”有些困,他在说,她便应着,不去想他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基本上,她的脑袋处于当机状态。
“想睡了吗?”赵安飞侧着头看她。
“不想……。”她的眼睛已经快眯上了。
将她的头按到他的肩上,他便听到了轻轻的呼吸声,睡着了。
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四点了,不久,天就要亮了。
赵安飞想起了小学时,他们趴在课桌上午睡,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他经常想起何处的睡容,他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看到她在他面前睡觉的模样了,真奇怪,又看到了,所以珍贵。
在檀香四溢的客厅里,赵安飞看着母亲的遗像,感觉着身旁人轻微的呼吸,一直睁着双眼直到室外有光线透过了窗棂。
二十二
何处到了家门的时候,真的是忐忑极了,在门口站了很久,不敢开门而入,她不知道家里的老妈会用一种什么用的态度来对待她,实在是家教太严了,不敢想象,老妈会容许她在外过夜。何家人都很清楚何妈妈对那些礼数的要求是怎样的严格,表妹还没结婚就跟现在的表妹夫怎样怎样的时候,何处才发现老妈对这方面的严苛是怎样的可怖。
明明,在她看来,表妹的那些事,也不太伤风化,必竟这年头了,对这些事,何处是看得很开的,舅舅他们都没怎么苛责,可是老妈就是不依不饶,说真的,那个时候老妈的态度,让何处想到,如果自己是表妹的话,一头撞死好了。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昨天赵安飞拉她去守夜的时候,她也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还是义无返顾,她还真的是疯了。
上次是她的运气好,这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老妹也没办法挡掉她一个晚上的不归,天哪,如果被老妈扫地出门的话,她要怎么办啊?
插入钥匙,开门。
何爸爸在浇花,何妈妈在厨房里熬稀饭,何方在洗手间里刷牙。
完了!
这是何处脑中唯一的想法。
因为在她将门阖上的那一刻,那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何方向她伸了伸舌头,何爸爸继续转过身去浇花,何妈妈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何处在后悔,她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何方的,怎么这么笨啊。
“要吃早餐了,快去洗漱一下。”
何处的呼吸都顿了顿,她想象中的暴风雨,突然变成了和风细雨,难道说,这是前奏?
“愣着做什么?”何妈妈敲了一下何处的额头,于是,暴风雨,也就是这么的让何处小小的痛了一下,便什么都风平浪静了。
二十三
这是何处第二次来到赵安飞新购置的居室内,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开庭的前一天,他们才整理答辩词与代理词,何处不得不佩服赵安飞,写的东西真的是又快又好,虽然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何处的作文跟赵安飞的是不相上下,可是在议论文方面,她总是写不好,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偏题便是苍白无力,除了言辞不够犀利外,她总是找不到有力的论据来论证。
现在看赵安飞根本无须思考便洋洋洒洒的写下这么长的一大篇,心理有些不服气,有总一辈子也没办法超越他的气馁。
“怎样才可以超越你呢?”手指弹了弹刚打印出来的页眉,何处咕哝着。
赵安飞耳尖的听到了,侧头看向她,突然露出抹狡诈的笑来,道:“你没有办法超越我,但是你可以征服我。”
何处的脑袋里开始将这句话拆分,整合,透析,释义,又自己小声的念了一遍,还是不知道征服和超越的不同意义在哪。
“啊,我还是不适合做律师,越来越笨了,连别人的话都听不懂了。”
“不做律师你做什么?当画家吗?”赵安飞将视线胶在电脑的显示器上,却将一部分心思放在与她聊天上。
“我打算考公务员了,去做审判员或检察官。”这个是她很早以前的打算,她并不太喜欢做律师,尽管她明白,做律师比做公务员更自由,收入更多,但是她觉得做律师太累了,而且,做律师得看很多人的脸色,虽然做公务员一样会看人脸色,但是她想,至少不用看当事人的脸色,多爽啊。
赵安飞敲键盘的指头缓了下来,手指顶了顶专用来护目的眼镜,镜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