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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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说干什么说啊。”没有赵安飞以为的大叫,收到的却是何处的抱怨。
“我明天还要考试,你这一说,我睡不着了。”天哪,她发财了啊。
“有这样的收入,你还想干公务员吗?做了公务员后,你再也不可能有发财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这笔钱还是托你的福。”挣了这一笔,已经很够很够很够了。
“睡吧,明天真不想考了?”
“睡不着睡不着。”要想的事情多啊,十二万怎么花呢?巨款啊。
突然额头有些湿湿热热的,刚刚翻腾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思维,顿时都停当了。
他吻她的额头。
“晚安。”他说。
一句话,便将她的脑袋清空了,十几分钟后,赵安飞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赵安飞却不肯闭上眼睛,过了明天,他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他们才会像今夜这样的和平相处,他始终没想明白何处说的问题是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可是他却忽略了,他必须回去找到他忽略掉的那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回去。”
短暂的相逢后,便又是分开。
何处独自己坐火车回家,赵安飞搭乘着飞机直接飞深圳。
趴在火车的小几上,何处望着天空,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嫩白的。
“这是不是叫做云泥之别啊?”
二十九
“安飞哥跟你说他去那里出差?”一家人都怪异的盯着她看。
“不出差他去那里做什么?”她考试的时候,他好像也挺忙的。
“你们的沟通能力,会不会太差了点?”
“他去那里做什么?”
“考试啊!和你一样,考公务员。”何妈妈不明白考了两天,女儿咋就不明白安飞究竟在那里做什么。
“本来是他会去火车站接你的,可是火车早到了,而飞机晚点了,我们原先以为给你的惊喜,到最后变成了安飞哥的惊慌。那天我们家的电话被他打爆了,你不知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就从下午就在考场周边的旅店宾馆一家一家的问,每十分钟给我们家打一个电话,我们是守在电话机旁一步也不敢离开,我还从没这么紧张过。”
“你这死孩子打电话回来,又不说清楚倒底在哪里,到半夜我们才接到他找到你的电话。可把人家给累的。”何妈妈特别的可怜赵安飞。
“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会丢啊?找不到,就第二天去考场找啊。”何处被他们说得有些窘,更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不知道,他那样的努力在找她。
她知道老妹跟老妈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比她们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对自己的别扭,突然就痛恨了起来。
“他为什么也考公务员啊?”他在律师这行里,做的很好啊,收入那么高。
“嘿嘿,我帮他报的名哦。”何方不知死活的说,“给你报了地方基层法院,给他报了中级法院,本来想报高院的,可是得等国家公务员开考啊,没办法,只能屈就安飞哥啊。”
何处眯着眼瞧着何方的得意。
“你帮他报中院?”
“是啊,不过听说中院的工资也不高啊。但是以后他就可以提拔你了。”何方觉得她很为老姐着想。
何处一掌劈了过去。
她要爬到赵安飞头上的希望破灭了。
“何方,你死定了,你居然帮他瞒我这么久,还数奥冠军,你还让他有机会爬到我头上欺压我……,你完蛋了。”
“啊,妈……,我,我在帮你啊,凭你的能力的话,哪年哪月才会被提携啊……,啊……,啊……。”
“我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劈死。”
赵安飞真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将她送到了考场,他是怎样赶回宾馆然后又怎样赶去他自己的考场的?都不会担心会迟到吗?在所有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第一场,他还提前出场,跑到她的考场等她,他真的有那么的厉害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玩票般的打算试试就算啊?
但是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她那个时候还在跟他说,若他找不到那个问题,他们便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跟她说他很累,她现在才最深刻的体会到。
某天,何处遇到了久未见面的尹梅,尹梅笑得一脸的开朗。
“我复婚了。”尹梅高兴的告诉何处。
何处也高兴,她曾经只想过如何帮尹梅拉住那段快断掉的婚姻,却忽略了离婚后,仍然可以复婚的可能,反正,她虽然尽过力,但眼光仍是不长远。
“最可惜的是,因为我们的不珍惜,让他母亲的病情加重,最后还是去世了。”她们还是从那次情感危机中受到了大的教训。
“很多的事情,都是综合因素造成的,不能只归责于某一件事上。”何处劝道。
“嗯,所以我们现在更加的包容与珍惜,两个人能长久的在一块,不能只顾自己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的,我们现在都会更多的从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发现有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偏激了。”尹梅不像何处第一次见到的尹梅了。
何处想到了“暗”说的,要两个人长久的在一块,除了要很多很多的缘份,还需要不放弃的坚持。
“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更何况是猜的。”尹梅说。
尹梅的话,正说到了何处的心坎上,像是一句话引爆了所有的思绪,很多原来卡在某处不动的想法,又转活了,何处想,她要等,等赵安飞回来。
晚上打开久未开启的博客时,发现那天在办公室里本来想删除的日志一篇也没有少,点击率因为她的停写而增长得速度变慢了很多,何处重新来浏览那些留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没了那天那么悲伤的心情,反而觉得有些有趣,不止“暗”在帮她回击那些出言不逊或者故意歪曲理解的人,帮她说话的人也挺多的。
噙着笑意看着那些或长或短各式各样的留言,何处不明白,明明是她的事情,这些人为什么会那么辩驳的那么激烈,不管是真是假,关他们什么事呢?
关掉博客,她开始关注于公务员考试的动态,她的成绩出来了,可是分数线还未划定,低得不能再低的英语成绩,让何处无可奈何中又想放声大笑,想起考场上居然会有人照本全抄,估计分数也不会比她高到那里去。从何方那里拗到了赵安飞的身份证复印件,何处输入了他的身份证号码,进行查询。
“啊!”何处不敢捶电脑,便一拳捶到了桌子上。
“那家伙总分居然有八十多分,有没有搞错。”苦着一张脸,实在是嫉妒他那接近九十分的分数,想想自己,才六十多分,还整整学了一个月,差距居然这么大,何处突然对自己就完全丧失了信心。
何方摇着脑袋叹息,“这个就叫做差距啊。”
“不怕不怕,说不定中院的竞争太大,他说不定会被刷下来。”
“老姐,你越来越恶毒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女人嫉妒起来,也不分对象啊。
查完了赵安飞的成绩,就有某人在QQ上敲她了。
“何处,成绩出来了。”赵安飞发来的信息显示道。
“知道了。”
“你的成绩呢?”他没有她的身份证号,查询不了她的。
“不知道。”
“不知道?叫何方来跟我说话。”
“别想。”
对方没有作声了,何处撇唇笑了起来。
何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直在等着赵安飞动静的何处没怎么注意,真到何方报了一个非常敏感的数字后,何处才突然的从电脑前跳了开来。
“你这个叛徒,我揍你。”何处又开始追逐着何方,从卧室到客顶再到父母的房间,最后直到洗手间的门“砰”的被何方关上,追逐才停止,只剩下何处的咆哮。
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何处兴奋了好一阵子,她所报名的职位竞争太少了,因此她顺利的进入了复试,而赵安飞以第一名的成绩也进入了复试。
“什么狗屎运啊!三个计划名额,居然只有十个人报名,笔试的作用竟然是只淘汰最后一名,你也太好运了吧。”何方嗟叹着,“别得意啊,接下来的面试,是三进一,估计难啊。”
面试其实竞争起来,会比笔试更激烈,特别是若有某种不良因素在内的话。
“面试安飞哥会回来吧?”何方问。
“应该会吧,面试不需要再去省城了,就在本市举行。”
“有他在,你才有希望啊!。”
一只拖鞋扔向了何方。
何处的画在水云处标了价,不知道是不是秦琴太给她面子了,标价也不算低,从完工正式标价那一日起,何处便天天跑水云处看是否有人会对她的画作感兴趣。
“没有。”秦琴其实有些怕她来了,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了。
“何处啊,既然画的是赵安飞,就别标价了,像我表哥给你的那幅画一样,意义非凡啊。”秦琴劝着她。
“不是赵安飞,我都说不是他了,所以当然要卖啊,如果真能卖得出去的话,我以后便可以兼职了。”
秦天祥也就在这时候进到了店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何处,能跟我谈一下吧?”秦天祥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完全没了何处已经习惯了的灿烂,这样的秦天祥,突然就让何处心里一沉,对他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就是店外的人行道旁,两个相对而立。
前一段的时候何处便发觉得秦天祥的古怪,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几次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他准备在今天把那些还未考虑好的事件摊开来说了。
会是什么呢?不是何处多想,而是她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打心眼里的担心害怕,上次在茶座的时候,她也害怕他说出一些让她难以反应的话,但今天比上次要好,她想,他不会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些什么。
“是何方。”秦天祥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焦虑。
何方?何处惊讶的微微的歪着脑袋。
“这件事,怎么说呢?”秦天祥挠着后脑勺,脸上越来越窘迫。
“我跟何方在交往,可是最近出了些问题。”
何处保持着惊讶表情的听他继续说。
“在再次见到你以前不久,我才决定追求她,她是我的校友,比我矮两届,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的某一次,她看了我的画,说我画中的小女孩长的像她姐姐小时候。”
何处继续惊讶,她第一次拿那个非卖品给何方看的时候,何方说像,可是她以为她只是在敷衍她。
“而想要追求她,便是在见到你前不久,她进入了我所工作的医院,我发现了她别扭的情绪,本来以为我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惹到她对我的意见颇多,工作方面也总和我对着干,后来经人点拔,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喜欢我的,而她的表达方式之所以如此的怪异,我想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
何处瞪大眼睛,这怎么关她什么事了?她从来不干涉何方的感情生活。
“她一直在猜测着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什么。”秦天祥更窘了。
“哎呀!”何处垮下肩,“这很好办啊,你表明心意就可以了啊。”
“如果事情能说得很清楚的话,情侣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猜忌了。”秦天祥拧着眉,何处看他这副模样也着实佩服何方也有这能耐。
“她最近似乎对另外一个人比较有好感。”这便是困扰着他的问题。
“不可能!”何处很坚定的说。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何方那家伙比她更能藏事,眼前这哥们就被她藏得很好。
“他是听她科室内的护士透露的,何方经常在给一个人打电话说一些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向对方汇报一些生活琐事。”一听她们这样说,秦天祥的心便凉了一截,如果每天都打电话汇报行踪及生活琐事的话,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到了不一般的地步了,这也让秦天祥再也沉默不了了。
这个何处倒是从没有注意过,不过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拍了拍秦天祥的肩,很仗义的说道:“就看在那幅上千块的画的份上,这事我帮你了。”
秦天祥失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诚实,便让何处有些后悔她的应承了。
“那幅画之所以会送你,是因为我想不管你挑哪一幅,都可以挂在何方家的墙上,而之所以一定要把非卖品送给你,是因为我想把那幅画做一个处理,如果卖给别人的话,那明明是我儿时的作品,在画作技术上,实在是难以达到别人所出的价格的那种高度,而且那幅画的意义才是画作最重要的生命,因此让它给你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家伙小的时候那么的别扭,长大了却坦诚的让人受不了,不过既然这么坦诚,为什么还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对她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感,害她自作多情那么久。
“不管怎么样,若你做我妹夫的话,我还是挺得意的,以后水云处就归我混了。再说,我的反击战也可以开始了。”现在她也要开始出卖何方了。
秦天祥又露出了他的灿烂笑容来,将手伸向何处,来一个达成共识的握手。
何处抬起了手,准备回握,然而,手却被另一只手给拉扯住了,何处一转身,赵安飞的脸便闯入了她的视线。三十
“我跟她还有些事,先走了。”向秦天祥点点头,赵安飞将何处拉开了。
何处在赵安飞出现那一瞬,便再也管不了秦天祥了,视线一直胶着在赵安飞的身上,他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脏跳动过快了,她想过他回来的话,她会好好跟他谈,可是她此刻觉得还是没准备得很好,但是,那都不重要了,比起他的出现,那些都不重要了。
他将车子一直开到了他的居所,这让何处微微的拧起了眉头,但是还是跟他迈进了房间。
房子里比上次略显乱了些,很多的家具电器上蒙了层灰,一只拖把倒在客厅的中间,地上面洒了些水渍还未清理,这种状况,应该是赵安飞回来,正在打扫中突然因为发生了某事而扔下了手中的活给跑了。
“你拉我来是想要我帮你打扫吗?”看着眼前的状况,何处找着话题来跟他说话。
赵安飞直接走向了客厅角落的电脑,电脑并没关,但是显示的是屏保模式,他摇了摇鼠标,电脑屏幕慢慢的亮了起来,一张曾经蜇痛过何处的画面显现了出来。
“这个就是问题吧?”赵安飞说。
浓绿的白桦树前,赵安飞在阳光下捧着一座奖杯笑的灿烂无比,而柳弦抱着他的胳膊,撅着嘴吻着他的脸,非常唯美的一幕。
再看到,何处仍是感觉被蜇了一下,不管是画面的内容,或者是赵安飞为什么会将它作为电脑的桌面,都会让她难过。
“这张相片是大学时候拍的,我根本就没有这张相片,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曾经还有这样一幕,但是柳弦的行为并不能代表我的意思,我对她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想法,我猜这张照片之所以会成为我电脑的桌面,可能也是柳弦弄的,只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上次你来以前我没看到,你离去后我还是没有看到,所以才会让这个问题存在了并且存在了这么久。”
这是一个很让何处满意的答案了。
“我原先的电脑桌面是这样的。”进入到某个文件夹内,赵安飞找到了一张图片,重新设置为电脑桌面背景。
何处的脸在那张图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时候,立刻就红了。
那是通过视频抓图而拍下来的一张照片,何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做过那样的鬼脸,嘟着嘴皱着鼻子的模样,看起来很丑。
“还是那张照片漂亮啊。”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她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尴尬。
“你是笨蛋吗?有问题一定要让人猜来猜去的吗?说出来就那么的难吗?”从上次考试过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问题来,尽管有何方的帮忙,他还是找不到问题所在,直到今天,本来开机后他就准备先打扫房间,然而跳出的电脑桌面,让他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如果你看了那张照片还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的话,才是问题。”所以她说,问题有可能大到他们再也走不下去了,因为她不知道那照片是赵安飞放上去的,或者是别人放上去而赵安飞没有异议的。
“你让我苦恼了两个月,就为了这个!”赵安飞觉得自己冤得很,“你好歹也是个律师,还准备做审判员,麻烦你以后,没有确凿证据以前,别急着判刑好不好?”
何处嘟起了嘴来,“那个明明就是确凿证据,瞧你笑得,多得意啊。”
“说了那是柳弦偷亲,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他快门按得那么的及时,我明明还没有反映过来。”
“我帮你搞卫生。”拾起拖把,何处殷勤的擦着地板。
赵安飞睨着她,她只能很努力的干活,不敢去瞧赵安飞的脸,如果他真翻脸了,就完了。
“还有把房间收拾一下,清除掉所有的灰尘,还有,厕所也要洗,做完这些后,我会饿了,冰箱里有菜,米在厨房的橱柜里。”
她做完这些,他会饿了?
何处咬着嘴唇,有些愤恨,却又不敢发作。
拖完地板再擦净所有的家具后,何处的身上已是汗水淋漓了,额头上及脸侧的发丝变成了一缕一缕的,洗完厕所后,她倒觉得她比厕所的气味更浓了,可是,她还要做饭。
赵安飞一直坐在电脑面前做着些什么,一眼也没瞧过她。
做好了饭,何处糊乱炒了两个小菜,她的厨艺水平不高,不能说美味,只能让人吃得下罢了,现在除了一身的汗,她还感觉到又多了些油腻,将饭菜摆上了桌,脱下了围裙,何处便想离开这里。
“吃饭了,你上哪?”赵安飞拉着她。
“我要回家了。”何处将身体向后靠了靠。
“吃了饭我送你回去。还有东西要给你呢。”赵安飞继续拉她。
何处拧着眉保持着刚才那状态,想挣开他的手。
“下次给吧,我得先回家。”
赵安飞拧起了眉来,突然凑近何处嗅了起来。
何处急了,脸胀的通红,更加的想挣开他的拉扯。
“臭臭的。”赵安飞说。
何处苦着一张脸,想骂人。
“吃饭吧。”硬将她拉到餐桌旁,也给她盛了一碗米饭。
何处不肯动筷子,现在她根本没心思吃饭,身上真的很臭,她想回家洗澡。
“放心吧,今天你身上的气味还不算重,比那晚要好。”赵安飞夹了一筷子豆角,往嘴里塞。
那晚?
何处快内伤了,那晚,也就是在省城考试被他逮到的那晚。
那晚有那么臭吗?那他干嘛跟她挤一张床啊。
“你小的时候说受不了我身上的汗味,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哪天你身上有汗味的时候,我也这样说:何处,真受不了你。”赵安飞很大口的扒着饭粒,吃得挺滋味的。
“可惜啊,那话说不出口了,事实上那晚闻着虽然臭臭的,可是舍不得放手啊。”用筷子敲了敲何处面前的白瓷碗,示意着要她吃饭。
何处埋头吃着白米饭,赵安飞给她夹菜,她才吃,吃完了,赵安飞又夹给她。
“所以,不管你把自己弄得怎样臭臭的,我都不放手。”赵安飞说。
“我以后,不乱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