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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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也觉得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既然卫亮已经将人归还,并且湛王还让那妖孽大人季子清前来作证,如此,若莹应算极为安全的了。
“嬷嬷说得极是,”林雅自觉无趣,俏皮地伸了伸舌。
“我儿且快快起来打理洗漱,莫要让王爷嫌弃你身上脏污。”后慈目微眯,喜上眉梢,嘴角含笑道,“我儿若今晚一举得子,定是前程似锦啊。”说着,笑声不绝于耳,后转身出账去了。
林雅此时稍回过神来,突地想起今早越湛骁对她所做种种,如玉脂般的小脸瞬间红透。难道在今晚就会结束她前世加今生老处/女的生涯?心中的小人儿倒是盼着如上次一样,表面上为侍寝,实则为帅哥王爷疗伤缝合。
正想得出神,若莹已然进账来,短短几日,粉色罗裙已如挂在身上般,丰腴不复见,圆滑下巴已变尖,一双凤目柔光不再,却蒙上丝丝哀愁,显得楚楚可怜。
进账时,与林雅四目相对,若莹迅速撇开眼去,盈盈站在帐帘边。
“姐姐去哪里了?我正欲去寻你。”林雅想在尴尬之前缓和一下气氛,开口道。
“妹妹可是饿了?我去为妹妹备些吃食。”说罢,不等林雅回答,便转身欲走处帐。
“我与你同去。”林雅迅速下床,只踩上绣鞋托踏着便去追她,一边整理罗裙,一边说道,“姐姐瘦了,却怎的更美了。”说罢,更是冲她谄媚一笑。
若莹也未应她,头倒是更低了些,等她跟上来一起出账。
路上不乏有经过的丫头对若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林雅虽未听见她们的具体说词,却大概知道是她与卫亮将军的种种,见若莹头低得更甚,身体不自觉地向自己这边倾来,心中顿时不快起来。
却奈何堵不住她人之口,为了不让若莹听到,竟在她耳边唱起歌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声音清脆动听,如黄莺出谷般嘹亮。
林雅声音一出,自己也觉得一惊,没有想到这具身体的嗓音怎的如此美妙,不似她前世的公鸭嗓子。
若莹不觉听得有些痴了,婢女们也因平日生活无聊至极,有的竟跟在了她们身后,一起随着林雅小声哼唱了起来,再没有人关注若莹的种种。
林雅见此情景,眼神中显出狡邪之光,待婢女们跟得更近了,林雅乍然停住脚步,猛然转过身,冲着婢女们啊啊地大叫两声,吓得婢女们均惊慌失措,各自逃散开来。
若莹在其身旁也是一惊,看着她吓唬完少女便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你看她们吓的,有趣,太有趣了。”林雅笑的越发张扬起来,竟笑得腹部肌肉疼痛捂起肚子来,“姐姐,你怎么不笑?”
“妹妹……”若莹吱唔着,她的雅儿为她抱不平,她皆看在眼中。
看着她笑,若莹却默默流下两行泪来。见此,林雅笑声骤止,“她们如此可笑,姐姐怎的不笑反而哭了?可知姐姐笑起来才美极了呢?”
若莹不语,听她言,双手捂住脸,啼哭起来,这几日的种种,如洪般宣泄出来。
林雅见状,并未出言安慰,只是默默看着她,待她稍稍缓解,哽咽抽泣时,拉起若莹捂在脸上的手便走,“姐姐,走吧,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吃饭更大的事了。”
进入厨帐,林雅找到些吃食,一边自己吃,一边强行喂若莹吃下去。
若莹拗不过她,只得好好进食。
不觉天已全黑,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郑氏来崔了林雅前去侍寝,林雅看了若莹一眼,抚了抚她的手,如慷慨就义般出账了。却只留下若莹一人,双拳已然攥紧,指甲嵌进了肉里,怒意非常,思道,我才与雅儿聚,那湛王却又将她人带走了。
林雅来到越湛骁帐前驻足不前,要进去侍寝,始终需要些勇气。
卫冽也在帐旁侯着,显然知道林雅奉命而来,并未阻止。
心中小人儿不禁纳闷,卫冽,你都不休息的吗?
管她什么事,她自己还“生死未卜”,不知道贞洁保不保得住呢,哪有太多心思关心他。
可不知这次卫冽还会不会“救”她。
白日未想这侍寝之事,因刚熬夜一宿,思维涣散,熟睡休息充足之后,想起来白日情景,又觉那时似在梦境般不真实。
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便行男女之事,她倒是可以接受,只因前世人们思想行为较为开放,身边不乏有这类人,而如今这事放在自己身上,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正思虑着,一声浑厚嗓音自帐内传来,“雅儿,进账。”
“是。”林雅打了个颤,抖声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谁让她此生的职业生涯,自她来这世睁开眼睛时就已经被决定了。
挑帘进账,外帐金色铠甲依然亮岑岑架于木施之上,林雅仔细端详,生怕如上次“侍寝”时一般,将它当成了越湛骁而行礼叩首。
后畏首畏尾地来到内帐之中,寻找方才那声音的所在。
烛光甚为微弱,林雅走近一看,越湛骁已然躺于拔步床之上,正在侧着头望着她的所在。
“奴奉命侍王。”林雅弓身行礼,恭敬非常。
“解衣侍寝。”越湛骁仍旧一袭黑色长衫,腰带未束,前襟敞开,整个前胸胸肌流线暴露无遗,头枕左臂,慵懒道。
如此直接的命令,直听得心中小人儿浑身颤抖起来。
“是……”暗提了数次气,不禁安慰自己,都是职业使然,她一定要爱岗敬业,爱岗敬业,心中为自己暗自加油。
自行解开腰带,脱下外层粉色罗裙,露出乳白色中衣,“王爷,可否?”林雅略张开双臂,询问越湛骁,是否可以脱到这种程度。
“不可。”越湛骁转回头,闭上一双深邃幽眸。
没有了他的蒸蒸注视,林雅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捂得确实严实了些,心想如此装束着实不太敬业,遂又将中衣脱下,只着亵衣亵裤,亵衣略短,俏皮的小肚脐露在外面,后面只有绑带,着实让她感觉有些冷。
刚过及姘的身体,仍略显单薄,胸前虽有些弧度,但仍不明显。
再看自己着装,心想这回许是可以了,便向越湛骁颤抖着走去。
边走边后悔自己先前的行为,那时真不该这么快治好他的伤,如此他便会只顾着疼,想不起来这些敦伦之事了。
可她深知后悔也没有用,还是如英雄上刑场般缓慢接近越湛骁。
“王爷。”待林雅终于走近,俯首看着越湛骁,叫他双目紧闭,唤他无任何反应。
难道是睡着了?如是这样,这王爷也算善解人意,知她不愿意侍寝。
“王爷,您可是睡着了?”林雅再次轻轻低唤,那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得不是很清晰,“那奴告退了。”
说罢,林雅面露喜色,蹑手蹑脚转过身就要离去。
“雅儿。”寂静中越湛骁低沉魅惑的声音响起。
“是”林雅一惊,心中想道不妙,不妙。
“卧寝。”越湛骁仍然未睁眼。
“是。”林雅转回身应道,既然躲不掉,就顺其自然吧。
越湛骁突地睁开眼,一个侧身,大臂一揽,便将林雅揽在怀中,又瞬地将林雅按压于身下,双臂撑于她香肩两侧。
☆、第36章 暴怒
一切发生的太快,林雅觉得自己有些眩晕。
恍惚中见越湛骁欺身下来,眼见一张如刀刻般的致冷俊脸越来越近,林雅双臂捂住胸口,心跳剧烈加速,似在胸外已经看到因心脏跳动而引起的胸口起伏。
“且慢!”林雅大喊道。等等,让她缓缓,好紧张,只觉得周边空气已然有些稀薄。
“何事?”越湛骁双臂再次支撑开,与她拉开些距离,问道。
林雅顺势起身,道“奴尚未脱鞋。”说着,冲越湛骁讨喜一笑,双手略推他胸口,示意他稍稍起身,坐于一旁。
越湛骁趁她脱鞋时机,将外衫脱下,上身衣衫皆无,胸肌饕餮呈现。
林雅刚脱好鞋袜,见此情形,呆愣一瞬,随后咽了咽口水。
越湛骁再欺上前,俊脸再次逐渐放大。
“且慢!”林雅此次声音更大。
“又有何事?”越湛骁剑眉微皱。
“奴为处/子之身,稍后唯恐脏了王爷的床,待奴取一帕子垫于身下,稍候,稍候。”随即谄媚一笑,还没有等到越湛骁做出反应,便从他身下翻身爬了出来。拖沓着秀鞋到粉色罗裙袖兜内取出了一个淡蓝色绣花帕子,又折返回来。
此时,越湛骁仍未动,于方才姿势看着林雅一举一动,此女举动已经超出他对女子的认知范围。
后林雅将那帕子放于越湛骁所在位置下方,还根据自己的身体长度调整了一下帕子的位置。
待调整好后,林雅又爬进越湛骁身下。
越湛骁盯着眼前之人,顿觉思绪稍有些混乱,少顷,他又如先前般向前倾身,欲一亲芳泽,可动作却略显别扭僵硬。
“且慢!”林雅双眼紧紧闭上,再次大喊出声,声音较前两次都尖锐刺耳,感觉越湛骁没有继续动作,林雅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却对上一双怒色幽眸。
“奴月事将至,腹部切不可着凉,切不可将腹部露于外,否则月事来时疼痛难忍,容奴将罗裙盖于腹上。”尴尬一笑,又从越湛骁身下爬出,冲着罗裙走去。
“给本王滚出去!”未等林雅折回,便听到越湛骁如临地狱般阴冷的低沉嗓音。
林雅先是一顿,后反应过来道,“是,是,奴速速滚去,速速滚去。”幸福来得毫无征兆,林雅以迅雷速度穿上中衣罗裙,逃也似的飞奔出账,唯恐越湛骁改变心意又让她折回。
大帐中只留下单臂撑床斜坐的越湛骁,俊颜上一脸无奈苦笑。
他自是以为世间女子都为了能够亲近于他而花样百出,而此女分明为了拒绝他而花样百出。
此女刚被他捉时,溜须奉承,虚伪至极,为他缝合伤口时,专心翼翼,技精态正,那日为救她人,她又面无惧色,势气凛然,今日于床地之举又是对他百般躲避,滑稽非常。
昨夜待听得季子清回报此女救得卫亮侍妾时,他的心中莫名一松,为那赌注吗?怕此女输后,断其一臂吗?不是,绝不是,他越湛骁怎的会为一女子思前顾后,于是轻笑摇头。
可心中却分明有丝揪痛,心中有些许烦躁。
“卫洌!”越湛骁喝道。
“是。”
“传玲儿侍寝。”越湛骁自觉暴露怒气,后情绪一瞬收敛。
“是。”
林雅一路飞奔回小帐,掀开帐帘,见若莹在帐中。
“好险,好险。”林雅跑回帐内,气喘吁吁,右手顺了顺胸口。
若莹见她如此,不免有些疑惑。
“才去的,怎的如此快便回来了?”若莹抚上林雅的后背,关切道,心中似有一丝喜悦涌现。
“姐姐,你可不知道啊,方才真是凶险非常啊。”林雅大吐了一口气,“幸亏我机智过人,勇猛非常,才得以逃过这一劫。”
“怎的?你且速速与我道来。”若莹扯了扯林雅的胳膊,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却依然温柔细语。
林雅刚要开始说起方才与越湛骁的种种,便听得帐外一声大喝。
“雅儿在否!看老身不打断她的腿!”郑氏咆哮出声。
帐内两人都诧异非常,双眼圆睁,外面的人分明就是郑氏,可是她们哪里听过郑氏言语中怒意如此大?
“雅儿……雅儿!”郑氏骂桑着进账,手上持一细柳棍子指着林雅,表情狰狞,甚为可怖,哪里还有平日的慈祥面容,“你这破烂扔货,那湛王爷亲点你侍寝,这等好机会,你却如何得罪了那尊贵之人,竟换了玲儿去?”郑氏越说越气,执起柳棍便要上前打去。
“姐姐,快掩护我!”林雅自知理亏,此时郑氏正在气头上,她是多希望自己抬侍妾啊。林雅觉得自己解释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那帅哥王爷居然又叫了玲儿前去侍寝,幸亏她没有身心相许,否则她也成了那厮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若莹上前,拦住了郑氏的去路,“嬷嬷,莫要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林雅趁此机会,在若莹身后一闪,迅速逃至帐帘前。
随后看见郑氏抓住若莹的手臂往旁边一带,便将若莹挣脱。
林雅见若莹被挣脱,怕郑氏追来,便如燕子般几乎闪出帐外。
若莹见状,紧忙抱住郑氏的腰,使得郑氏动弹不得。
“妹妹快跑!”若莹大喊道。
林雅在帐外仍听得若莹的喊声及郑氏怒吼咆哮声,顿时觉得郑氏比湛王还要可怕三分,不觉中浑身又是一阵冷颤。
林雅想道,如果郑氏出账一定会往两侧追去,所以她打算躲在小帐的背侧。
虽然林雅已跑出帐外,但是郑氏却仍不气馁,用力将若莹推到床垛上,愤愤地将袖子挽起,愤怒地挑起帐帘,出账追来。
林雅躲着郑氏绕着小账一周,直到见郑氏口中念念有词地向其他方向追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林雅惧怕郑氏会折回来,便向与郑氏相反的方向行走。
可是刚刚走了数步,想起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便决定重新回到帐中。
想罢,林雅迅速转身,却在转身之际,觉得侧方好似有一团白色影子。
围栏火把渐暗,奴区帐中过戊时便不让再点蜡,这甚为黑蒙的夜色之中,会是什么东西是一团诡异恐怖的白色呢?
林雅不敢侧头观望,也不敢擅自走动,她自认为不是无神伦者,心中万般害怕,不觉中,感觉自己冷汗已出。
林雅迅速双手合十,置于面前,双目紧闭,脖子紧缩,口中念念有词,“耶稣,观音,佛祖,圣母玛利亚……不知您是哪国神族神物,我前世行医十余载救人无数,今生虽没能救人无数,可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求求你们,放过我这无齿小儿吧,放过我吧,麻利麻利哄,麻利麻利哄……”口中念着自制的咒语。
“你这丫头到也有趣。”那团白色突然说道。
☆、第37章 孟璃
这一声顿时吓得林雅全身汗毛竖起。冷静下来,却又觉得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丫头。”那声音已然漂到了林雅身前,“怎被吓得如此惊慌,你那日切腹的气势去哪了?”
林雅壮着胆子睁开一只眼,眼见这团白色就在自己眼前,待看清楚后,心里小人儿已经翻了二十几个白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子清,他一袭白袍立于林雅面前。
“季大人!”林雅惊魂渐定,弓身行礼,“上次承蒙大人相助,否则奴必然是救不成那将军妾子的,多谢大人!。”那日手术之时,林雅虽然是为了救人对季子清呼喝,但是术后一想,当时对他的言语口气确实有些不敬。
“不必言谢。”季子清眼波流转,狭长凤目微微闪烁,似乎对林雅有言相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如白瓷般的肌肤,在这深夜中更显得耀眼,林雅见此,又不禁叹道,妖孽呀妖孽。
见季子清已不语,林雅也觉得实在无话可说,便又一行礼,转身就要走去。
“丫头!”季子清提高音量叫住了她。
“是,大人。”林雅耐着性子返回了他的面前,心中小人儿一袭海盗装,暗暗咬牙,不要以为自己帅就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呦。
“你可愿意做我妾?”季子清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我便求了王爷将你赐予我。”
“奴……”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当下发生的事,所听之言,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见她吱吱唔唔,季子清又道,“我本想立你为填房,可你的身份如此,恐怕我的族人会有异议,我可以先将你要回府中,他日从长计议,再行稳妥商榷。我乃正四品六科掌院,应该不算委屈了你。”
林雅杏目圆睁,听着他说完这番话,想尽快消化掉他所传达的意思,随后略低头用力咽了咽口水。
“先妻早亡,本来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她就这么去了,可上天偏偏让我遇见了你。你可愿意做我妾?”季子清又问了她一遍,并未理会她的惊异表情,仿佛她现在所表现的一切,都在他的预知范围内。
林雅用仅有的理智将他的语言消化,“大人的意思是您喜欢上我了?”
季子清顿了顿,随后轻轻点头,“是。”
他倒是没想到她有此一问,若换得平常女子,听得他此番言语,必定觉得受宠若惊,羞得小脸通红,而这丫头的反应,总能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那么我可不可以问大人一个问题?”林雅轻挑浓密卷曲的睫毛,杏目略睁,正视季子清的狭长凤目。
“可。”季子清语气中略显期待。
“大人府上可有其他妾侍通房?”林雅清了清嗓子问道。
“自然是有的。”季子清不理解她何以明知故问,以他家世官职,怎会没有妾侍通房呢?
“那么,奴自然是不愿做大人的妾。”林雅嘴角上扬,而眼中却毫无笑意。
“为何?”季子清上前一步道。
“若都是当妾,做王爷的随侍丫头,做大人的妾,又能有何区别呢?”林雅直视季子清,绝美容颜带着一丝凛然与悲凉,“都是可以被人随意转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奴罢了。奴本就是任贵人践踏的贱奴,大人又何必如此上心呢?”说罢,林雅嫣然一笑,在这夜色中甚为夺目,未等季子清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去。
她所说也正是她所想,这一世既然为奴,已经改变不了,纵使她百般不愿,却也无法扭转她所处的局面。如果做了季子清的妾情况就会好了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在这世女人的地位就是如此低贱。
季子清听罢,心中一震,此女之行为想法皆与她人不同,
她那瘦弱的身躯,怎的装着如此大的倔强。
这丫头美貌确是世间少有,而他也不是那只看中皮囊之人,他只觉女子美貌不过是争宠于权贵的工具而已,于是一直用轻蔑的态度对待她。
而那日这丫头明明已经惧怕得颤抖不已,她却为救异姓姐妹依然独自傲然面对一切。
这至情至义的举动,就算连那热血男儿也是都可以做出来的,更何况那日亲眼所见她出神入化的切腹之术,就算他本自视清高,也为她所折服,以至他堂堂四品六科掌院心甘情愿受她指使,做她下手。
如此女子,虽然现在归湛王所有,但他又怎么可以错过?
他以为,承诺她填房位置,她便会如见花蝶般扑向他,他应该早就料到,如此女子,怎会在意那区区填房之位。季子清轻笑,望着她的背影,他笑自己的愚钝,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为了逃避先妻亡故这一事实,他自荐湛王做随军文书军师,以为自此再不会遇上如先妻般大仁大义的女子。
哪知命运使然,让他遇见了那丫头,可她却为湛王随侍,刚才听了郑氏的咆哮之声,才得知这女子原来也是不愿意做湛王暖床丫头的,他不知她那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但如若她愿意,他便不惜代价,竭尽全力得到她并保护她,可他这一切不过是他独想而已。
或许他太心急了,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他现在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丫头。”季子清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