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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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心里挠头,只想请个翻译来。
“我觉得大将军需化腐生肌,活血止痛,去瘀生新。”
“孟璃,我……我只能拿我的手术箱了……”
“哦?”孟璃双眼发亮,惊喜万分,“胃痞也可以施术修补吗?”而此时,孟璃分明看见有个影子闪过帐帘的缝隙,不禁让他皱起眉来。
“你所说的胃痞,大概是父亲所讲的胃溃疡了,若施术,那么只可切除或者大部分切除胃。”突然,前世手术场景涌上林雅心头,她前世已经数不清为多少病患切除了胃,而现在她只能以“父亲”之名说事,“记得父亲曾经教过我,潇大将军的症状符合胃溃疡,现在,他的腹部已经硬如板状,显然胃中有了漏口,食物已经流入腹腔,倘若如此,很有可能需要将胃大部分切除。”
孟璃眼神闪烁道,“胃为后天之本,有受纳食物、消化等作用,不像那肠痈,说切除就能切除的,你居然不想着补胃之漏口,却要将胃切除,这种想法简直荒谬,荒谬!”说到后来,他竟然提高音量,气愤起来,随后重重冷哼一声,双臂拂袖背后。
“胃溃疡的漏口处的粘膜已经被破坏了,那胃酸会继续腐蚀修补处的,如果只是修补,根本没有办法根治,施术后只会反复发作,那么,开腹又有什么用呢?”林雅道,她不知道孟璃能听懂多少,毕竟她说胃粘膜,就如同他说什么病什么邪一样,无法相互理解透彻。
“向福!”孟璃索性不再理她,“伺候笔墨!”说完,就坐下开起方子来。
“我以为你是个破除腐朽,能够接受医术的推陈出新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林雅见他气愤,假意玩笑道。
而孟璃仍然在开方子,一点也没有理睬她的打算。
林雅急了,走到书案前,双手叉腰,翠羽皱起,怒道,“如此,你是信不过我父亲,还是信不过我?”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事。”
“那是什么事?”林雅道“难道我之前的施术都是假的吗?”
“那不一样!”孟璃躲避林雅的目光。
“怎么不一样?”
“那卫亮妾室的孩子本来就应取出,那肠痈本就是糟粕,取出来也属正常,可是,胃怎么能随意被切除?”
“胃为什么不能被切除?”林雅扬起脸道。
“我已经说过了,胃需运输水谷,化出五味,以养全身和统摄血液,断然不能切除!”孟璃恨恨说道,
“我知道你是以整体来看的人体内脏的,而我父亲的医理则是突出个体,将胃单提出来,哪里有病症,就去医治哪里。”
潇沅小斯的头摇来摇去,左看孟璃,右看林雅。
“倘若如你所说,那么脾脏也是可以切除的了?”孟璃冷笑道。
“倘若遇到外伤,脾破裂了,确实是可以将脾切除的。”
“荒谬,荒谬。”孟璃气急,“脾胃都为后天之本,如何能切除!依我看,应该将你那脑子中的毒虫切除!”
“向福,出去煎药。”说罢没等向福接住,就直接将药方扔到了地上。
“是。”向福捡起药方,躲避灾祸般迅速逃离两人的战场。
“我和你所说的脾并不是同一概念……”林雅焦急,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中西医对内脏的定位定义是有所不同的,因为她对中医也是知之甚少。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再在这里。”孟璃不耐烦地朝她摆摆手。
“我不能走。”林雅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你是怎么了?脑袋摔坏了?”林雅说着,又起身上前抚上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你速速出去吧,莫让我再说第二遍!”孟璃双眉紧锁,猛然挥去她的手,却仍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林雅不理解,他刚才还好好的,帮她从湛王爷那里逃脱出来,免受惩罚,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二人才共同经历过生死,倘若遇到问题应该开诚布公地谈才对,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呢?况且,她先前教授他现代医疗知识时,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怎么提倡推陈出新的是他,顽固又不可一世的也是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孟璃……”林雅唤他道。
“本官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丫头可以唤的?”孟璃质问道。
☆、第51章 行刺
“孟璃……”林雅唤他道。
“本官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丫头可以唤的?”孟璃质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对我?”林雅杏目略垂,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向福!”孟璃低着头愤怒道。
“是。”向福忙从帐外进来,弓身道。
“快将这疯妇拉出去!”
林雅骇然,他居然叫她疯妇?
那一声挚友难道都是假的吗?心在似痛非痛间,像被钝物刮挠着。
向福完全不明状况地傻傻看着二人。
“难道你没有听到本官的吩咐吗?”孟璃厉声道。
“是。”向福连忙应声,随后紧张地转身对林雅说,“雅儿姑娘,请。”
林雅看了一眼正在低着头的孟璃,转身走出帐去,那杏目中的酸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雅出帐后,孟璃才抬起头来,眼中竟满是无奈与痛苦。
孟璃想到,此时,想必湛王的眼线已经走了吧,神情落寞地注视着帐帘,方才那丫头出去的位置,一阵苦笑。她一定会责怪他,甚至会恨他吧?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但是他为什么心中是如此沉痛?
之所以说她通晓医理,让她戴罪立功,就是想让她免受湛王的惩罚,她作为湛王的随侍,却救了湛王一心想杀死的他,那惩罚自然是不会轻的。
而现在她惩罚已经免除,倘若再将她留在此地帮他,无疑于告诉湛王,那丫头对湛王有二心,如此呵斥她,被湛王眼线看去,或许,那丫头的日子还会好过一点。
他现在开始后悔了,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探究更新医术,而将那丫头叫到自己帐中,让她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不该将她视为挚友,得到她舍命相救,生死以待。他不该……
林雅回帐后,若莹和郑氏已经在帐中等候她。
林雅自然是被若莹关怀问候,而郑氏则是责怪连连,恼她为何为了那与湛王对立的孟大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林雅自然是没有将二人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用烈酒将手上的伤口消毒,不方便处,若莹便会动作轻柔地帮她。
终于盼到郑氏停止了对她的喋喋不休,转身出帐。
帐中只剩下她和若莹二人。
“妹妹疼吗?”若莹关心道。
“不疼。”苦笑一声。她现在着实不想说话,如果可以,她真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只有林雅知道,这烈酒蘸到伤口处时那种沙痛,完全抵不过心中的伤痛。
方才的她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却如临梦境,就连刚才孟璃对她的恶劣,她也觉得非常不真实,但此时的心痛却又是如此真实。
“妹妹难道对那孟大人仍旧不死心吗?”若莹拿起纱布仔细为她包扎着,神态中写满了认真。
“姐姐此话何意?”林雅着实有些火大,方才孟璃那样对她,本就有些伤心和烦郁,所以此时对若莹言语中略带不耐。
“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然听说,你如何置生死于不顾,救下了那孟大人。”若莹将林雅手上的纱布绑好后,一双凤目直视她的双眼,“想必你当时已经知道王爷要对孟大人下杀手了,你却仍然奋不顾身去救他,难道你就如此爱慕于他不成?”
“我都已经对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与孟璃,不,孟大人,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林雅语气着实有些激动,说到最后,竟站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若莹,踱步出帐。
而在若莹看来,林雅此举必定是被她说中心事后,恼羞成怒了,不觉中,若莹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
林雅刚刚出帐,那坚挺的小鼻子就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上,顿时,痛的她眼泪奔流,右手反射性地捂上了鼻子。
她本来就略带火气,此时的疼痛,更是让她急于要爆发出来,刚刚想要问候对方长辈,可待她看清来人时,又迅速将火气吞了下去。
那来人不是卫洌又是谁?
林雅觉得两人离的似乎有些近,刚刚想退后,却被卫洌嫌恶的以右手食指点住她的脑门推开,林雅没能站稳,向后退时险些摔倒。
林雅气愤不已,却也不敢发作。不禁想到,他如果嫌弃她的话,为什么他自己不躲开?居然这样推她,如推死物一般。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林雅低头道。
“王爷令你今夜随侍。”说罢,转身如疾风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是。”林雅不知道为什么卫洌没有让郑氏代为通传,而是直接来告知她。
昨日那湛王才想置她于死地,怎么今日又传她过去了?是改变主意,又想杀她了吗?不会的,倘若要杀她,他何需亲自动手?
林雅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将自己全身打理好,打算进了食,就奔湛王大帐走去。
半途遇到郑氏,林雅就对郑氏说了去处,郑氏先是欣喜非常,随后板起脸给了林雅一记警告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写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告别郑氏,林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湛王大帐。
一路上,仍然是被人指指点点,林雅暗想,她刚回来,郑氏和若莹就知道了她在碎石台的事,现在众人议论纷纷,好像整个军营大帐都知道了,看来这古代传播消息的速度也不比现代差。
缓步走到湛王大帐前,林雅抬眼看了看站在帐外的卫洌,随后对着大帐弓身行礼道,“奴奉命侍王!”
卫洌示意她进去。
帐外天色已然变暗,外帐内更加幽暗,内帐已经燃起了微弱的烛光。那微弱烛光指引着林雅前行,脚步中尽写着小心翼翼。
林雅眼神扫过书案旁的位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昨日被那大掌钳制的惊魂瞬间,那死亡的讯号,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不管她进这大帐内多少次,仍然觉得阴冷与神秘,或许这种阴冷与神秘本来就是它的主人所赋予的。
“王爷。”对于一个曾经对她痛下杀手的人,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问自己,她恨吗?可她似乎只有恐惧,恐惧这世间的一切,让她总是战战兢兢,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濒临死亡时的无助与胆怯。
帐内没人应,这倒是林雅意料中的,那人不是一贯如此吗?总是故意营造这种让人紧张的氛围。
林雅只是害怕他又像昨日一样,给她突然来一个措手不及。
林雅掀开内帐薄帘,就看见越湛骁脸冲外侧躺着,双目闭着,脸上有着睁开眼时没有的安逸与恬静,这样看起来,他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越湛骁上身未着衣物,因为是侧躺,胸前肌肉更显得格外壮观,再看腹部六块腹肌的线条赫然被一近五寸伤痕所破坏。
林雅想到,他这样躺着难道不冷吗?随后,她又撇了撇嘴,冷血的人,怎么会觉得冷?
“王爷。”林雅又唤了他一声,他仍然不应。
林雅不再理她,走近拨步床,在床旁站着,就这样一站就过了半个时辰。
她前世在为病人做手术几个小时也不会有所感觉,只不过做完后全身才有所酸痛,而现在,她什么也不做,时间显得过得非常慢,再加上骑马救孟璃时,着实耗费了体力,腰和腿竟然酸痛了起来。
林雅一直纠结于要不要给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毕竟她名义上是来伺候他的,倘若沾染上了风寒,怕也是要怪罪于她的。
那被子在床里面,想要拿到的话必须越过他,她就不考虑了,可他的黑色长衫在木托之上,倒是可以给他盖上。
最后,林雅终于决定做好自己的本分,拿来黑色长衫为他盖上。
走近时,越湛骁的俊脸逐渐放大,林雅给他盖上时,谨小慎微,生怕他醒了,可她却没有注意,她盖好长衫起身后,越湛骁紧握的大掌略有放松。
林雅舒了口气,看来他是睡熟了,自己索/性坐在拔步床的台阶上歇歇脚。
时间过得如此慢,恐怕她是要在这里坐一宿了,林雅想到。
无聊时,林雅抬头看看越湛骁,叹息到,如此英俊的外表下,怎么会有那样一颗冷血的心,倘若他一直像这样熟睡般给人祥适的感觉该有多好?
林雅狠狠摇了摇头,她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让一个当权者祥适,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林雅收回心神,觉得微冷时,双腿蜷缩,双臂环抱着双腿,将头侧放在膝盖上,视线正好落在越湛骁的脸上。不管怎样,他这张脸还是很养眼的,欣赏一下也无妨。
一切是那么安静,倘若接下来的日子都像现在这么安静该有多好。
林雅就这样看着,看着,不觉上下眼皮打起架来,竟闭上眼睡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放松戒备地沉睡,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这床/上的人究竟有多么危险。
万籁俱寂之时,突然,巨大的撕裂声和木头碎裂声,将林雅吵醒,再看拔步床和内帐后壁上,俨然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已经星月可见。
越湛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将一把短刀拿在手中,俨然已经是备战状态。
一黑衣人突地从裂缝中冲了出来,速度十分惊人,一切发生的太快,如白驹过隙,林雅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越湛骁便与那黑衣人在床/上交战起来。
片刻间,卫洌应声而入,却因床/上空间过小,卫洌根本无从插手。只怕是黑衣人已然算计好,让越湛骁孤立无援。
直到听见那短刀与利剑相互接触的刺耳摩擦声,才让林雅反应过来。
黑衣人一记猛力,剑直冲着越湛骁的喉咙刺了过来。
越湛骁轻松一闪,身子略低,躲过黑衣人致命的一击,拿着短刀的右手朝着黑衣人的腹部猛刺,黑衣人没有料到他的必杀技被越湛骁轻松躲开,慌忙一个退后,躲开越湛骁短刀的攻击。
林雅无暇顾及越湛骁挥舞短刀时英勇气概的潇洒姿势,滚爬着下了拔步床的台阶,甚为狼狈,逃命要紧。
黑衣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算好将交手的地点选在狭小空间内,如此,就算一众侍卫到齐,也根本无从插手。
二人以命相搏时,黑衣人分散的剑气直逼林雅,却被越湛骁挡了下来,而林雅自然是不知道的。
黑衣人屡次功击越湛骁,均不能成功,毫无破绽,便想用计,分散开越湛骁的注意力,见越湛骁有护林雅之意,便将剑直指林雅,想要声东击西,引开越湛骁,以备逃跑,想罢,一个闪身直刺向林雅。
这些林雅自然是不知道的,待那刀与剑尖厉恐怖的摩擦声暂停时,林雅转过头想一探究竟,就见,黑衣人的剑尖已近在她鼻尖咫尺,而在剑上赫然有一只大手已然用血肉之躯,生生将黑衣人的剑紧紧攥住,鲜血顿时顺着剑流滴出,滴到了林雅的鼻尖上。
那大手的主人不是越湛骁又是谁?
☆、第52章 起火
剑上赫然有一只大手已然用血肉之躯,生生将黑衣人的剑紧紧攥住,鲜血顿时顺着剑流滴出,滴到了林雅的鼻尖上。
那大手的主人不是越湛骁又是谁?
只见越湛骁左手抓住黑衣人的剑,而持短刀的右手,则深深刺入黑衣人的腹内,随后,猛然拧转。
黑衣人撕心的疼痛,使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腹部,猛然松开剑,跪在地上。
此时,越湛骁也放开剑,任由那剑落地。
黑衣人此时已在拔步床之外,空间较大,所有侍卫一拥而上,将黑衣人束住,拖了下去。
卫洌突然跪下道,“属下等来迟,王爷赎罪!”
越湛骁手上血流不止,手无处可放,索/性将手上的血甩了甩,溅到了林雅的脸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此时,林雅被越湛骁的血液所溅,才理清方才发生的事情。
猛然将自己中衣撕下一条,因用力过猛,撕扯到了自己竹簪刺马时所造成的伤口。唯恐越湛骁失血太多,上前将他的左手迅速缠住后,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将他的左手紧紧攥住。
“莫要再说赎罪,快去拿我的箱子!快!”
卫洌抬头看向越湛骁等待他的指示,越湛骁未语,便是默认了。
林雅不解,他不是想杀她的吗?可是方才的情形,明明就是他以血肉之躯,阻挡了黑衣人对她的攻击,救了她一命。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做事总是不按常理,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次要杀她,又一次救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后的侍卫为上半身没有穿着衣物的越湛骁披上长衫。
林雅顾不上那男性气息的扑鼻,将他受伤的大掌紧紧裹住。
越湛骁手上的血液已然浸湿裹布,蘸到了林雅裹手的纱布上,此时,无论是血液还是身体,他们都靠得如此近。
越湛骁看着那低着头,翠羽微皱的林雅,那表情凝重的绝色美颜,着实让他的心脏猛然一颤,他这是怎么了?方才下意识的将刺向那丫头的剑狠狠接住,他被自己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
或许这丫头从一开始对他来说就是不同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越湛骁无奈苦笑,自嘲地轻哼一声,自视甚高的湛王啊,湛王,妄你视女人为无物,却居然对这丫头动了情。
听他轻哼一声,林雅以为自己把他弄疼了,赶紧抬头起看他的表情,却对上那一双幽深的双眸,林雅愣住,那如深潭的眸子,正在直直地盯着她。
林雅想要收回视线,无奈如何也听不了自己心里所想。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不想,不想沦陷于他那摸不清,看不透幽眸中。
越湛骁欺身下来,性感薄唇先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轻啄,随后便是深深的吸/允。
林雅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切思维都似跑空,她现在只能这样服从自己的本心,任越湛骁这样亲吻着。如此,世间的所有都似乎被冻结了。
“王爷。”卫洌很不想打扰他们浓情蜜意,但是越湛骁手上的伤应及时处理,着实是刻不容缓的。
卫洌的声音,将思维放空的林雅惊醒,霎时躲开越湛骁的唇,面颊绯红地别开脸,见卫洌已然将缝合及消毒所需的物品准备齐全,却不见她的手术箱。
林雅没空问她的箱子怎么没有拿来,毕竟它还在孟璃那里,便迅速解开裹布,检查越湛骁的手。
她若为越湛骁消毒缝合,那么自己手上的缠着的纱布着实碍事,顾不上自己的伤,便三两下将自己纱布拆下来,扔到一旁,处理起越湛骁的伤口来。
这次她连问都没有问越湛骁是否需要麻醉散,她知道他必定是不会用的。
依旧纯熟消毒缝合,每个细节处理的完美却又很迅速。
林雅庆幸他没有伤到肌腱,否则恐怕就会影响手的运动功能了。
林雅想到,她怎么会如此为他着想了?一定是因为他刚才救了她。
可刚才那一吻,让她忘乎所以,只能说明他的吻技高超而已吧。
她绝对没有动情,绝对没有,她不会对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动情,不会对一个妻妾成群的人动情,不会……真的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