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女的上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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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十分满意,又对她旁边的乔奈说:“麻烦新来的转校生接着往下读。”
乔奈先是一愣,等同学们的视线转向她,她才木讷地站起来,字她都认识,她的朗读水平在村里时没人能比上她,可刚有萧玉珠玉在前,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李老师对于她的迟疑脸上出现微妙的不喜。
乔奈捏紧书页,像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才开口:“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翘舌不分,教室里接二连三有人憋笑。乔奈脸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李老师没有打断,念完后特意纠正她的普通话的发音。他每说一个字要乔奈跟着念一遍,然而这种做法非但没有让乔奈好一点,因为紧张和自卑,她几乎多说多错。
眼看上课时候过去十几分钟,李老师不得不放弃,末了叮嘱以后多注意练习,让她坐下。
下课后立马有调皮的男生跑过来鹦鹉学舌,学乔奈念课文,令乔奈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消退过。
“烦不烦啊,”萧玉嫌弃地赶走那些人,“你们吵死了,”
她虽不受班上女生欢迎,但这些男同学却很听她的话,哄的一下散开。
“谢、谢。”乔奈生涩地表示谢意。
“没什么,”萧玉整理课本道,“何老师要我多帮助你,我本人不喜欢多管闲事。”
乔奈哦了声,从书包里拿出梁贞给她买的新水杯,看见桌上萧玉的水杯是空的,“要不要我帮你打水?”
萧玉不想领情,不过她往后面饮水机的方向看了下,余光正好看见新搬到后面的王语蔷,瞬间厌恶的皱眉,“那就麻烦你打一次吧。”
于是乔奈拿着两个手杯走向教室后面的饮水机,好巧不巧水桶里的水已经空了。
她注意力全放在打水这件事上,未注意到后面的骚动,直到有人不耐地说:“让开。”
她看向声源,站她身后的男生足足比她高一个头,一张巴掌左右的小脸被黑色口罩遮住一半,露出的一双眼睛幽深却清澈,对方穿着和班上其他男学生一样的校服,标准的深蓝色白条纹,唯独是他好看得让人见之难忘。
对方只是轻易地说出两个字,不知为何乔奈身体先行一步退到一侧,回过神这男生已经插队到她前面。
“没水了,”她好意提醒。
男生扭头看她,像在思考哪来的这号人。
刹那间乔奈下意识握住水杯,好似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条件反应对他先服从,她想起自己来时做过的一个噩梦: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她是一只和群体分散的斑马,对方盯视她的气势和雄狮一致,随时有种撕裂她的危险。
“孟殷,”旁边有男生喊,“我来帮你换水。”
说着自告奋勇地取下空水桶,要把旁边盛满水的水桶换上去,可惜他也才十二岁平时又缺乏运动,饮水机有半米多高,抬到等高都困难更别提要竖过来倒立上去。
接着另外有个男生加入抬水的行列,连试两次还是没有成功。
乔奈把两个水杯都放一旁的课桌上,挽起袖子,半截手腕细瘦,她弱弱地说:“要不我来吧。”
她既长得不出众,又是个土丫头,这两个男生丝毫没有对新同学客气的意思:
“我们都不行你可以吗?”
“让你试,让你试。”
他们只当她想出风头,经常有女生要和男生比力气然后夺关注。乔奈通过实际行动证明她是办实事的,只见她羞涩的低着头,两个胳膊环保住水桶,举过半米高,轻轻一放,咚——水声咕噜噜往下灌,动作一气呵成,本人不带喘气,简直惊呆群众。
对此她表现的挺开心,拍拍手上的灰尘,一时忘记刚刚那抹危险的预兆,对叫孟殷的男生说:“你可以打水啦。”
第35章 窥视()
此为防盗章;三个小时后可更新刷新,晚安么么哒对方看了她两眼,竟然轻易放过她,没有找她收费;只拿回自己的水果刀。
乔奈跟在他后面回家,顺人家东西被抓包和威胁同学被撞见;她羞得不行。
两人间气氛沉默;而高峰路段马路上车笛声此起彼伏。
她无聊地想踢路上的石子;考虑孟殷不喜欢,忍住了。前方少年背影欣长;步子迈得大,乔奈落后几米时;他站在原地等。
这个小小的举动放在乔奈眼里受宠若惊;还没回神;孟殷和跑来的一个小男孩撞上;校服全染上饮料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从男孩后面追上来的妈妈连连道歉。
只有几岁大的男孩睁着无辜的眼睛,手里只剩下一半的橙色饮料杯;盖子和吸管歪在一旁。
乔奈瞅孟殷的脸色;她某天喝水不小心弄脏孟殷房里的地板,对方可是毫不犹豫给她一记冷眼。
出乎意外,孟殷相当平静。
男孩妈妈在包里拿出纸巾要递给他时;他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句没事。
女人将手里的棒棒糖给孟殷和乔奈一人一个;当是赔礼。他们在这位长辈眼里仿佛和小男孩一样都是需要人哄一哄的。
乔奈接了,看着孟殷也接下,他面色淡得如水,唯有一双不起波澜的目光紧紧黏在女人的身上,对方察觉到不妥,再次道歉后拉着自己孩子走远。
人已然看不见后,孟殷还保持这个模样,他眼里的东西太深,如同沉积多年的酒水看着无色,却能闻味知深浅。
心生误会的乔奈不舍地把自己的糖给他:“别看了,人家只给了两个。”
虽然这糖看着就好吃。
孟殷偏低视线,嫌弃地横她一眼,“蠢。”
乔奈:“”
我咋看出你要不要吃。她委屈。
最后乔奈吃完自己的糖,又把孟殷的那个吃了。她晚上一边做练习题,一边吸棒棒糖,啧啧啧的响。
孟殷拿起书砸她头:“安静点。”
乔奈故意吧唧嘴。
孟殷冷着脸盯着她,乔奈把糖咯吱两下咬碎:“你给我吃的,你看我我也不赔给你。”
对方眼里露出对她智商的绝望。
乔奈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喜欢吃糖?”
孟殷放弃和她交流。
乔奈还想说你是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有先见之明的孟殷直接一本练习册甩她写满八卦的脸上,无比冷酷地说:“今晚做完这个。”
——奥数练习册,和乔奈不死不休的对头,顿时乔奈奄奄一息。
终于室内恢复安静,只剩下她算题的沙沙写字声。
孟殷将书放下,桌上的闹钟时针指向九点,那些布偶用空洞的眼睛和他对视,皆是没有表情他想起乔奈第一次踏入他房间里神色流露出的惊恐。
他一步一步走近,等待她的掉头。然而她留下了,选择对恐惧视而不见。
孟殷今晚原本不会撞见教室里的一幕,走出校门发现以往跟在后头的乔奈人不在,只是好奇乔奈难道真的要单挑马宁。
人到教室门口,恰巧乔奈在举刀奋起,他冷眼旁观,误以为的悲剧却没有发生,乔奈及时克制住内心的暴动。
对方流着泪一副倔强的样子,像一记温和的拳头打向他的心脏,直击内心深处的一角:
一面柔弱一面固执地撑在原地,一面哭着一面发狠威胁马宁——多么有趣。令人沸腾。
孟殷借着明光打量着她,这土妞五官圆润,眉细而短,眼大而看似无害,忽视掉她身上的土气,单论外貌长得并不差。
对于接受梁贞的委托,貌似并不是多难忍受的一件事。
关于乔奈如何单挑马宁,除了当事人和孟殷其他人均不知晓,大家第二天看乔奈照常上课,惊讶地发现马宁居然不找土包子的麻烦了。
哪怕和马宁关系好的兄弟,操场上路过远远看见乔奈,冲乔奈扬下巴喊绰号,一向带头起哄的马宁竟没参与。
有次乔奈做值日扫地,马宁忘记收拾垃圾直接扔座位下,乔奈直言讽刺:“后面那么大垃圾桶你看不见?”
人人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马宁回嘴:“我又不是针对你。”
说着把垃圾捡起来丢到后面桶里。
众人惊呆下巴。
好几个和乔奈不熟的女同学下课凑到她座位旁边,打听那晚发生了什么。乔奈忙着学习嘴巴里撬不出一个字,女生们自讨没趣又蹬着眼睛回去。
学校、食堂、住家、培训班,四点一线的生活导致时间过得飞快,乔奈的长衫换成短袖,教室吹起吊扇,期中大考来临,分数揭晓,乔奈的成绩在班级里向上爬了十位。
名次进步不明显,不过总分提升幅度大,班主任何老师点名表扬她。
班上的人几多不屑,第一名的萧玉尤甚。每次考试完都需要写成绩报告,乔奈成绩总结的心得没注意上交,本该帮忙递到何老师办公室的萧玉不处理:“这是你的事,你自己不去干嘛找我。”
乔奈没有和她争辩,拿着本子去找何老师,午后的骄阳似火,一路走廊过去她的脸晒得发红,刚准备敲门打报告,听到里面传出自己的名字。
另个她不认识的男老师说:“真亏你顶得住家长们的压力,换乔奈在我的班上,估计我早和校长诉苦。”
何老师乐呵呵地笑:“乔奈挺听话的一个孩子,学习又刻苦,她只是基础差,留火箭班没什么错。”
“那些家长们不是造谣说你收好处?要是这次期末考试乔奈考得不好,你怎么交代?”
“清者自清,再说了我相信乔奈,校长考虑乔奈的特殊情况亲自点头让她留火箭班,我还怕什么。”
男老师咂嘴:“女人太喜欢母爱泛滥。”
“等你以后有小孩,你铁定明白。”
门外的乔奈心震了震,本子被她捏出湿湿的手指印,她深呼吸好几下,止住要哭的鼻酸,抬头敲门,报告。
何老师声音响亮地道:“进。”
她发颤地将本子放何老师桌上,何老师没急着翻阅,问她:“你最近学习冲劲大老师确实高兴,但我看你下课都不主动和同学们一起交流,是不是还没交到新朋友?”
乔奈摇头,她想说自己不需要朋友只想快点搞好学习,可她怕何老师担心,换话说:“我和孟殷关系很好,他经常辅导我。”
何老师眉目放松:“想不到他还挺热心。”
她一直觉得孟殷哪都好,就是看着冷冰冰不好接近。
乔奈连连点点头,何老师担心她拘束,放她回教室。
经过这天乔奈回到家,二话不说撕掉了自己的期末卷子,仅仅只提高十个名次对她所付出的努力来讲,对何老师为她所做的而言,她不能心安理得。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很久,到点迟迟不去孟殷家学习,梁教授略感奇怪。
接连几天如此,梁教授坐不住了,用客厅里的座机打电话问孟殷是不是两人闹了矛盾。
后来她被叫下楼接线。
孟殷的声音透过电流有种兜头的清冷:“过来,做作业。”
“不要。”反正她如何做都没有好结果。
“你以为你付出几个月的艰辛就能赢过别人几年的苦读?”孟殷冷声而笑,一语戳穿她的逃避,“萧玉十岁起每天学习到晚上凌晨,连你最讨厌的马宁寒暑假都是各种提升的培训班,你凭什么认为你一定会成功?”
“那你呢?”乔奈大声质问,“你每天只是随便做作业,上上课,为什么也比我厉害?”
这次考试他都考了全班第三,英语科目还是做到一半嫌削铅笔涂卡纸麻烦而弃考。
电话那头瞬间一片死寂。
坐客厅在敷面膜的梁母噗嗤没忍住,对待乔奈她和梁父不同,接受乔奈不代表会亲近乔奈,她不打算卷入孩子们的烦恼,可有一点她要替孟殷澄清的,她躺着沙发上对乔奈方向说:“你这孩子,孟殷他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人么,乔奈自然不敢说出来反驳梁母。
梁母接着说道:“人家哥哥多厉害,老早给他实行优先教育,他上小学那会天天做他哥哥高中的题。”
乔奈撇嘴不开心,酸溜溜地说:“他哥哥对他真好。”
电话那头啪地挂断。
梁母忍住笑:“可不是,高中寒暑假作业全孟殷包的。”
乔奈:“”
好吧,她错了,她该给孟殷道歉。
她抱着练习册怯生生去孟殷家敲他房门,久久无人回应,她丧气地要走时,房门开了,孟殷面带严肃地直面她。
乔奈低下头,怀里的一叠练习册被夺去,孟殷每本随意翻到后面,哗啦啦的速度,每一本做好折叠的标记。
“今晚做不到这些你别睡了。”孟殷还给她道。
这些几乎是三天的量,但看着孟殷那张俊脸写着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乔奈作出挽袖的虚动作,心说若学不好就往死里学!她定要成功!
日复一日,对于她的上进,梁教授看在眼里不免欣赏,晚上和梁母睡前谈话,提及此事,道:“我看乔奈是个好女孩,性格有韧性,你不妨多了解。”
梁母没说好,也没挑哪里的毛病。
接连阴绵天气,梁母嫌弃室内灯光下画出的颜色和日照光看得不同,差些韵味,她对颜色标准要求极其严格,叫上李阿姨和她一起把画架和绘笔的工具抬到院子里。
第36章 坏吧()
此为防盗章;三个小时后可更新刷新,晚安么么哒
梁母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乔奈顿觉自己像一根萝卜在由人挑选口感好不好。
“不够柔韧。”梁母扶着下巴说,“还得改造。”
看来她这个萝卜并不怎么入眼;乔奈捂住小毯子有点慌。
“不热吗?”梁母问。
现在五月;即将暑天;裹紧毯子的乔奈松了松;梁母道:“怯怯的感觉不错。”
乔奈:“”
到目的地;她总算知道她这萝卜要派什么用场;只见梁母撑着深色的大雨伞,带着她进入一家美容会所。
梁母轻车熟路把她引到楼上;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会所和乔奈身上朴素的校服格格不入,前台主动咨询;梁母取下墙上头牌设计师的名字,将乔奈轻轻往前一推,“就她。”
接着梁母坐贵宾区的沙发上喝茶看时尚杂志,乔奈被点名的男设计师带到一旁。
“头发做成卷发,”梁母提意见;“她头发长;可以试试。”
设计师按照她的要求动手;乔奈脸上带着少女的婴儿肥;轮廓未长开;设计师将她头发做成的大卷;长及到她胸间。
梁母很满意;招手让乔奈过来。
她抚摸乔奈的头发,道:“以后你的头发不要剪,越长越好。”
前方镜子,乔奈抬头便看见镜子里的女生,柔顺的卷发削弱她的气势,她不安的眼神使整个人看着楚楚可怜。
“衣服要换。”梁母不满她身上搭配一套灰扑扑的校服。
她起身刷金卡结账,带乔奈去到一家她朋友开的店。
这家服饰店风格全是欧式复古,造价相当高昂,前年好莱坞最佳服装设计奖获奖电影其中参与顾问便是这家的创始人。
梁母同样推出乔奈:“森系风格,气质越清透越好。”
接待的人员一身黑色女士露膝小西装,礼貌请乔奈进入内间。
店里的装修处处精致的巴洛克奢华风,使人错觉置身于十八世纪英国王室。
乔奈换上一件墨绿色长裙出来,梁母和人正用手机通话。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乔奈听不到,只见梁母原地来回走动,焦急地道:“我不管他会不会欣赏我的作品,但他有点说得非常对,我现在画画不是在燃烧我的热情,是习惯,你知道习惯有多可怕吗!我闭着眼睛靠习惯靠手感都能完成一幅画,可有用吗?全是死的。”
她见到乔奈出来,指沙发让乔奈先坐,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有新的灵感了,不出三年我会出新的展!你问我主题?想好了,‘花和少女’,我知道这个主题烂大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烂大街的作品。”
乔奈百无聊奈,随手拿起一本有关服饰搭配的书籍翻阅。
第37章()
此为防盗章;三个小时后可更新刷新,晚安么么哒
乔奈还没能去堂屋的陶罐里掏出一把碎米喂鸡,她婶婶便骑着一辆二手的电动车急匆匆停在她门口,一只脚撑地上;“乔奈;快,上车,去医院,奶奶要不行了!”
乔奈书包忘记摘掉,直接跳上婶婶的座后面,车子轮头险些没有稳住。
她不清楚后面自己是如何走到奶奶病床前;印象里只依稀存在着医院泛黄的地板砖;奶奶一下比一下吃力的呼吸声。
然后不远处田里的蛙鸣声声叫的聒噪,婶婶突地一声嚎啕;站身侧的大伯一直用手揉着乔奈瘦小的肩膀;重复着:“乔奈,别哭,别哭”
乔奈哽咽着咬唇,发出呜呜呜的类似破笛的悲号。
因为奶奶的过世;乔奈两天没有去上学;送奶奶下葬后;平时往日难得聚首的亲戚没有急着离去;都坐在乔奈家的堂屋里;商量她以后的学费。
大人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沉重;他们无疑是同情着乔奈,喜欢着她,可是谁家也没能力再多养一个。干脆大伯提议,以后乔奈的学费大家每人平摊,直养到她十八岁成年。
这事一锤定音,于是乔奈一人守着奶奶的老房子,开始轮流吃亲戚家的饭。小鸡被乔奈送给婶婶,这座空寂的老屋子,彻底沉默得像潭深水。
直到第二年开春,乔奈连续几天没去上学,心细的班主任寻上门家访,推开乔家没上锁的大木门,空气里一股陈年泥土的味道,而乔奈倒在地上,那时外面冷雪未化,寒风正使劲作孽。
班主任吓得赶紧扶起乔奈,可小姑娘浑身软趴趴的,一张脸通红,隔着一件破洞的棉衣,体温像烧得正旺的暖炉。班主任抱着她冲往村口唯一一家诊所。
出了这档事,高烧痊愈的乔奈被大伯接到一起同住。
一开始婶婶和大伯对她不无体贴,半年秋收后,今年谷子闹霉病,田里收成不行,婶婶家还有两个在读高三的一对儿女,免不了发愁下半年学费的事。
乔奈某晚半夜上茅房,不小心听见婶婶在隔壁房间和大伯的对话:
“这两个月四儿该拿出的生活费一直没给。”
四儿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