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谈恋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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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给出了那样的暗示,而少年也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然而他很快就开始后悔了。
一阵难言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气氛窒闷无比。
长安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青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看到少年张开了嘴,脑海里飞快地猜测着:他会说着什么吗?是要指责他?还是要先拆穿他呢?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响起了另一道声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你的所有物好了。
他有千百种手段来完完全全地占据少年的心神,让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耳朵只能听到他,只能与他说话,只能
青年沉浸在自己狂热的妄想之中,他看着少年张开了口,眼神无比深邃。
“今晚吃什么?”少年如此问道。
“”
青年愣了一下,像是发觉了他在出神,长安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青年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莫名地有些艰涩,“没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今晚吃什么呀?”长安笑嘻嘻地打趣道,“年纪轻轻的,耳朵就出问题啦?”
他对他的态度还像以往一样自然轻松。
青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发现任何伪装或是勉强的痕迹之后,不只是失望还是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厨房里新送来了一篓螃蟹,今晚就吃螃蟹宴好了。”
如他所料的,听了这个回答,长安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能去厨房看看他们是怎么做菜的吗?”
对于那些可口的菜肴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他也是充满了好奇呢。
青年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长安也正因为如此,才见到了那一位身形胖胖的,手艺很好的厨娘。
而现在她却一脸惊恐地坐倒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在离开卧室之前,长安对于自己的走光还毫无所觉,青年颇为无奈地看着他穿上拖鞋就想这么走出去,连忙叫住了他。
他将衣领帮他拢好,即使如此,少年精致的锁骨还是大半显露在外面。
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神微暗。
如果是在卧室里这么穿着还好,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但是让他就这样走出去青年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又找了一件外套给少年披上,长安还以为是他是怕他着凉,虽然是夏天,夜里还是很寒凉的。
他冲着青年一笑,甜滋滋地说道:“谢谢你啦。”
虽然不再称呼青年为哥哥,但是他的态度却一如往常,并没有因为发现了青年的身份而因此疏远他。
青年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说实话,少年这样纵容的态度,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加得出进尺,一点点地试探、蚕食少年的底线。
你能够接受真实的我吗?并非是显露在你面前的温柔表象,还有不为人知的残酷内里?
他如此想着,却摸了摸少年毛绒绒的发顶:“别这么生分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长安笑着答应了:“好的呀。”
两人离开了主卧,向着声源地走去。
其实也不需要他们特意去找,因为来往的仆人已经替他们指路了。
就在一楼的客厅里,围观的仆人静默着让开了路,长安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厨娘,以及厨娘面前,挂在吊灯上的尸体。
尸体的身份也很好辨认,便是今天那个跟着安承雅一起来的小丫头。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身体太瘦弱,还是吊灯的承重能力太好,她挂在上面,身体还微微地晃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安姒月姗姗来迟,她穿着睡衣,眼底还有一团不甚明显的青黑。
但是长安却能感觉到,不知道为何,她现在的心情反而是不错的,原本在她身上,对着他和青年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敌意已经消失不见,她的眼底出现了令人奇怪的兴奋神色。
不过,她的好心情自然不是因为眼前的这具尸体,倒不如说,看到尸体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厨娘听到她的问话,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股脑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起夜一抬眼就看到有东西挂在吊灯上我就走过来可实在没想到”
她说话断断续续,还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其中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了。
安姒月扫了一眼小丫头的尸体,也想起了她的身份,说道:“这不是负责伺候三弟的小丫头么?”
她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安承雅的身影,便指了一个仆人:“你去把三弟叫过来。”
然后便让人扶起厨娘,把小丫头的尸体放了下来。
厨娘的腿还是软的,靠她自己是站不起来的。事实上,一开始安姒月没来之前,就有人尝试着把她扶起来,没想到根本扶不动。
她本身的体重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她被吓得瘫软,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如果不是靠住了后面的沙发,她就要直接瘫在地上了。
现在倒是好多了,她回过了神来,手里还被相熟的佣人塞了一杯热茶,整个人总算是从惊吓中缓过来了。
她的眼睛不由得扫视着在场的人,没怎么费力地就发现了正在出神的长安。
她还记得这个笑起来很讨喜,也没什么架子的小少奶奶,看这模样,他也是被吓到了吗?
不了解长安的人可能会这么觉得,但是青年却不会,他知道,长安的胆子可是很大的。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长安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刚刚又收到了一个提示:一名玩家死亡,通关失败,退出了游戏。
所以说,那个小丫头是个玩家?
也不怪他没有把她认出来,事实上,只要玩家不自己暴露身份,其他人一般是认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收到这个提示,可能长安自始至终都不会发现她是一个玩家。
但是她是怎么死的呢?
安承雅很快就出现了,他的衣服和头发还有些凌乱,看上去像是被人从床上直接叫起来的。
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还没等安姒月发问,他就直接说道:“对不起大姐,我戴了耳塞,所以没有听到声音”
他的睡眠质量不好也是众人皆知的。
安姒月也没再多说,只是指了指小丫头的尸体,说道:“这是伺候你的人对吧?”
看到尸体,安承雅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幸好有佣人及时扶住了他。
这一刻,他的诧异和后悔不似伪装:“我,我没想到她会自杀”
“自杀?”安姒月挑了挑眉。
安承雅定了定心神说道:“今晚我睡觉的时候她爬到了我的床上,却被我拒绝了”
他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众人却已经明白过来,这是一出麻雀想要飞上枝头,主动投怀送抱的戏剧。
小丫头脸皮薄,被拒绝之后一时想不开自杀也是能够说通的。
一时间众人都以为自己得知了真相,不由得暗自发出了感叹的唏嘘。
只有长安,他看向安承雅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一个玩家会因为这种事情自杀?怎么可能!
他也不相信安承雅所说的,小丫头对他主动投怀送抱的说法,毕竟她可并不是一个真的小丫头,想要攀权附贵,这怎么可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主要讲的是boss如何在小可爱生气的边缘反复试探哈哈哈。
小天使们七夕节快乐呀!无论是吃狗粮还是撒狗粮都要开开心心的哦!
第96章 玉佩()
可惜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纷纷相信了安承雅的话。
安姒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向小丫头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薄:“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小丫头之前不还说过想要去伺候小弟的吗?原来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地打量长安和青年;偷觑他们的脸色。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少年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过他们却是误会了;长安可不是因为这便幼稚地争风吃醋,更确切地说,他还没有掌握这项情绪。
突然,他看向安姒月;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道:“大姐;我觉得她并不是自杀。”
安姒月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这么说?”
“自杀的话,并不会让她的指甲变成黑色吧?”长安指着她的小丫头的手说道。
安姒月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如此。一般人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自杀;便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时候青年开口了:“不如打电话给警|察署报案,让他们来调查这件事吧。”
安姒月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这种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调查。”
“不过”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青年,“小弟,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回来之后,安家的死人就越来越多了?而且每一个,好像都跟你有点关系呢?”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这不是明摆着把小少爷跟安家死人的事情扯上关系了吗?
众人都低下头;假装自己刚才失聪,什么都没有听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疑惑:大小姐怎么敢对小少爷说这种话?
在安家,论起地位来,一直都是小少爷》老爷》大小姐的。不是说大小姐对此毫无怨言,只是之前她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这么直白地话里带刺还是第一次,她就不怕小少爷跟老爷告状吗?
谁知道青年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了唇角,他张了张口,还没等他说话,长安就开口了。
他的神情颇为天真自然,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那大姐你可要小心了,你不是跟他关系更为亲近吗?按照你的说法,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也不好说哦。”
他没有说完,不过眼睛却看向了安姒月,是个人就能听懂他的未竟之语。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安姒月冷哼一声,面色不愉,但却没有当众发作,“谁出事我都不会出事的。”
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安姒月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他,转身吩咐下人给警|察署打电话。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长安的错觉,他仿佛看到有一双小手搭在了安姒月的肩膀上,等他认真去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正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便听到了青年低沉的嗓音,冰凉的吐息贴近了他的耳朵,青年声带笑意地说道:“谢谢长安刚才维护我。”
他是真的很开心,声音中掩饰不住地一股温柔缱绻的气息,长安的耳朵不由得悄悄红了。
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热度,他一边为这陌生的体验而感到新奇,一边说道:“不用谢呀,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生分,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你说的对。”青年愉悦地低声笑了起来,他看着长安透红的耳尖,忍不住夸赞道,“你真可爱。”
“是吗?”长安捧着脸,也笑了起来,“之前我也有人这么说过。”
他本想说“我哥”,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变成了“有人”。
不过这句夸赞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长安能够微妙地感觉到其中的差别,但是具体让他说是什么差别,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提起j,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青年不是j,那j去哪了呢?
江漫正在听一群仆人说闲话。
他暂时放弃了去找长安,决定先将游戏通关。
长安一直没来找他,他就猜测这小孩儿是不是玩上瘾,把他抛到脑后去了。
一想到这,江漫就有些无奈,不过小孩儿玩心重也是正常的,反正他也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就让他好好玩玩吧。
他可深知,长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但是凭他的本事,是不可能被人欺负的。
而且这次出来,他的初衷本来就是让这小孩儿多体验一下人类的情感,有他在身边陪着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老妈子漫可以说是为小孩儿的成长操碎了心。
他披着被子倚靠在墙边,听几个睡不着的仆人在那里八卦。
因为他是一个哑巴,既不会告状,也不会往外瞎说什么,所以即使他坐在那里,其他人也没当一回事。
“听说那个胡生死了?”一个仆人先起了个头。
江漫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暗地里给他编了个号,叫他仆人甲,其他的依次类推。
“听说了,他死的还挺古怪的!”仆人乙放低了声音,刻意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他是死了好几天,还能自如行动,直到昨天才被人发现呢!”
“啊!”仆人丙最为胆小,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了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其实我前几天还跟他说过话来呢,不知道他那时是死人还是活人”
“什么时候?他跟你说了什么?”仆人甲兴致勃勃地问道。
他的胆子比较大,从来不怕这些神神鬼鬼的。当然,这也可能有小时候算命的说他八字硬的关系。
“就是八天前”仆人丙回忆了一下,“他问我有没有看到小少爷的奶娘,语气很急,脸色也很古怪”
他记得还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没多久就发生了小少爷掉进湖里的事情,虽然最后救了回来――这是安老爷子粉饰太平的说法,但是当时这件事对安家造成的影响可谓是巨大,安家当时就乱做了一团。
仆人丙虽然地位很低,小少爷的事情轮不到他掺和,但因为那天有这种大事发生,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小少爷的奶娘?那不就是他的婶娘么?”仆人乙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我说一个事,你们可别往外乱说。”
看到仆人甲和仆人乙点了头,他才继续说道:“我不是跟伺候小少爷的小厮是老乡嘛,他倒是跟我说过一件跟小少爷有关的怪事。”
下人往往是对主人的八卦充满好奇的,两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凝神去听。
“他说小少爷小时候,因为八字太轻,经常被鬼上身,而胡生他阳气重,能克鬼,就因为这,安老爷子才把他接到安家来的。”
仆人丙还没什么反应,仆人甲先是轻嗤了一声:“这也太离谱了吧?不是说小少爷天生命格贵重吗?怎么又变成八字轻了?再说鬼上身,你亲眼看到啦?”
“我哪能亲眼看到啊!”仆人乙辩驳道,“反正那小厮是这么跟我说的,再说,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解释安老爷子要特意把胡生叫到安家来?”
其实胡生这人,在下人们中讨论度还是挺高的。
因为这人实在没什么本事,空长了一副人高马大的体格,本身却没有看起来那么健壮。
让他去伺候人吧,这人又实在太木讷,让他做个保镖,武力值又不够,要说他是不是有拿的出手的手艺,这人也没有。
说句难听的,实在是一无是处。
不过就这样,却不知道怎么得了安老爷子的青眼。
在小少爷还小的时候,他就被叫到安家,说是给小少爷做个玩伴。
说实在的,光是年龄,两个人就差五六岁,怎么玩都是玩不到一起的。更何况那时候小少爷三天两头的生病,叫个陪玩的实在没什么意义。
等到小少爷病好了,胡生已经在安家待了两三年了,这两三年里,他的地位实在有些古怪。
安老爷子也不让做别的,就让他专心跟着小少爷,伺候人的活有小厮和丫头,他什么都不用干,只是跟着小少爷就行了。
那一段时间,他可遭了不少人眼红。
毕竟小少爷受宠是人尽皆知的,能伺候小少爷,对于下人来说是个殊荣。被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比了下去,他们怎么能甘心呢?
不过后来,小少爷病好了之后,胡生就不再安家长住了,只是时不时被安老爷子叫过来,也不跟在小少爷身边了。
就这样,下人们对他的嫉妒才消下去一些。不过疑惑还是存在于他们的心里:安老爷子,到底为什么非要把胡生叫到安家来呢?
仆人甲显然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他跟仆人乙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一次卧谈会就这么结束,几人各自躺下睡了。
仆人丙缩在被窝里,暗暗地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了一个触手生温的物体,便牢牢地把它抓在了手里。
那是一块血玉做成的玉佩,是小少爷落水的那天,从胡生的身上掉下来的。
他捡到了,便偷偷藏了起来。
这块玉佩显然价值不菲,不是胡生能有的东西,他猜测这玉佩应该是小少爷的所有物。
丢了玉佩,胡生看起来十分着急,不过在他回来找寻的时候,仆人丙却牢牢地闭上了嘴巴,一个字都没说。
第97章 吃醋()
安姒月打了电话;来的却是那个小警员。
小警员姓蒋,名叫蒋叶;刚从警校毕业不久;还是个十足十的菜鸟。
至于为什么杜警长没来,来的却是他这个小警员
蒋叶的脸皱了起来:“师父昨天回去之后不小心扭到脚了。”
本来应该是他们两个一起值班的;但是杜警长受伤了;总不好让人带伤工作吧?
蒋叶长了一张颇为讨喜的娃娃脸,总的来说是个阳光爽朗的青年,或者说,他展现在众人之前的样子便是这副模样。
此时他脸一皱;丧眉搭眼地看过来;看上去怂哒哒的:“安小姐,我没什么经验;所以也只是走个过场来调查一下;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
安姒月还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直白到有些傻的警员呢。
走过场这种潜规则,就被他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她被他的耿直给噎到了,无语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当然会好好配合的,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那就好。”蒋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挨个询问了一番关于案发时你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