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们！请向我开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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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股邪火在很早之前就存在了。
或者说，它一直存在。
只不过被平静的人生掩盖了它的野性，在城田高中的日子里，它被唤醒，正在成长，它会变得更强大。
姑姑还在不停地说，不停地指责江小城，还说到了江家欠她的那几万块钱。那喋喋不休的嘴，炮火似的指桑骂槐，眼底抹不去的鄙夷和蔑视。和城田高中那些男生看江小城的脸重叠，如潮水般压在江小城的心头。
就在江小城以为自己的胸膛要被积蓄的怒火炸开的时候，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肩头，江小城一抬头，看到老李有些疲倦的眼神。她说：“你回屋去吧，
一沫荡漾充斥胸膛，瞬间化作一只大手，柔柔的推去了胸前的怒火。
江小城点点头，从座位上起来，一步挪四寸的回到自己的卧室。身后还传来姑姑的各种埋怨，可江小城不想再说什么。
老李不希望江小城真的像姑姑说的那样学坏了，所有的语言就让做母亲的承受吧，只要江小城能风平浪静的生活着，比什么都好。
回到卧室，江小城抱着膝盖发呆。
耳边还能听到在客厅里姑姑的声音，江小城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难道忍受不了尖酸刻薄错了？电脑屏幕的会话窗没有关，上面有几行字看的江小城一阵肉麻，什么宝贝什么甜心，再一看对方的资料居然还是个男的。
妈呀，表姐居然跟人家网恋。
江小城哈哈大笑着抬起手在键盘上啪嗒啪嗒打下一连串脏话，给对方发了过去。
对方吓了一跳，赶紧问表姐怎么了。
江小城不理他，一直骂他，把自己这辈子都会用的脏话都用上了。但是那个男的却还一直问表姐“甜心你怎么了？”
江小城看着甜心俩字差点儿没笑出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称呼，俗不俗啊！实在不行了，江小城使出杀手锏，把字体调到最大号并且加粗。
“我糙你妈你妈还夜夜叫爽，你爸在旁边数钱你就是搞出来的那个杂交水稻！”
这句话一发，江小城就不信一个带种的还能没事。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的果然不回了，再一看头像啊哈哈拉黑了！
江小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乐呵呵的爬回床上玩手机，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明日上午7点，富豪酒店，不见不散。”
短信没有署名，内容简单易懂。
江小城看着上面的内容愣了半晌，好几个人的模样在脑海中拂过。是炎铁？是虎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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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29：没见识的表姐（爽翻）（）
……
“你在看什么？”表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炸开。
江小城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机，正色说道：“没，没什么。”
表姐却扁扁嘴坐到电脑旁边，一边逛着空间里的消息一边托腮，好像似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刚才可都看到了，有人约你在酒店见面。”
江小城听表姐的语气有点儿不对劲，原本的余火又噼里啪啦燃起来。
“小城，你要跟谁去开房啊？”表姐一扭头，笑容在屏幕荧光里有点儿阴恻恻的感觉。
这句话像一桶油，浇在江小城的胸口让那窜火焰变成熊熊烈焰。放下手机，江小城坐在床上敲着二郎腿阴笑：“你怎么这么清楚？看来你经常到哪里开房啊。”
表姐鼻子一抬：“我又不是随便的主，我去哪儿干嘛。”
言下之意是说江小城是随便的人，所以才要去富豪酒店。
江小城笑了：“这样啊，看来那个跟你说‘宝贝快去吃饭’、‘亲爱的吃完了吗’、‘甜心明天见的’人是流氓咯？没事儿，我刚才帮你骂了他一通。”
表姐一听粉脸大变，猛地打开自己的qq窗口来回翻了一遍果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她气的脸通红，指着江小城：“你——”
“不用感谢我，这是最为表妹应该做的。”江小城哈哈哈大笑三声。
表姐气的说出话，半天的时间才蹦出一句：“不要脸。”
一听这话江小城“蹭”的蹿起来，站在床上比表姐高出一大截：“你要脸？你到是别跟个男的宝贝长宝贝短？满嘴是屎也好意思说别人口臭？”
江小城在骂人上面的天赋绝对是遗传了老李。
表姐气的小胸脯呼哧呼哧的喘，但是就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江小城觉得姑姑有一句话说的是真没错，城田的学生都没有素质。
江小城的素质是看对人的。像表姐这样的人，就是他妈的欠揍。结结实实的揍一顿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城不可摧了。
江小城在口角上赢了，她得意洋洋地坐回床上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表姐被气得差不多了，终于从嘴里别出一句话：“那也比你这个出去开房的干净！”
江小城嗤笑：“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一听到酒店就是开房？生理老师告诉你的酒店是用来开房的？你是傻逼吗？不懂别乱放屁行吗？说出去丢不丢人啊，还他妈的好高中的学生呢，滚犊子的高中吧。”
“那……那不开房还能干什么！”表姐涨的脸红脖子粗。
江小城笑道：“没见识。”
表姐还想再说什么，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姑姑的身体露出门后：“敏敏，该走了。”
“哦。”表姐应了一声，关上电脑跟着姑姑走了出去。
江小城也下床，踩着人字拖去送客。
一出卧室，就看到表姐在和姑姑低头耳语不知道说着什么。而姑姑听后，面露惊讶看着表姐一脸复杂。两人一看到江小城来了，统统闭口不提了。
江小城瞥了她们一眼，没说话。
用屁股想都知道表姐在打小报告，小的时候江小城就经常被表姐咬舌根。表姐曾偷偷翻过江小城的日记，被江小城发现后当着江小城的面跟她说不会说出去，结果第二天老李就拿着棒槌来教训江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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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30：配得上季戈么（辣）（）
……
江小城站在旁边没有说话，表姐站在姑姑旁边，顿时觉得趾高气昂。江小城在姑姑背对过去的时候，又用口型跟她说了一遍：“装逼。”
然后成功的看到了表姐的脸色又变的难看。
老李和老江也放下手里收拾的碗筷，都过来送姑姑走，一行人走到楼道门口老李和老江还热情的招待姑姑下次再来，而姑姑也毫不客气地说过两天再来串门。
只有江小城跟在几个人身后，闷不作声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再来了。
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和清脆的狗链叮叮当当的声音。
狗叫声也有不同的地方，江小城一听那声狗叫闷中响亮，余音缭绕颇有狗中之王气势就知道巨根来了。
距离老远，真的看到季戈穿着休闲的衬衫，露着前胸和后背白皙的皮肤和清晰可见的肌肉。巨根脖子上套着江小城买的狗链，正气势昂扬的走在季戈面前。
老江看到季戈跟他打招呼：“小戈，你遛狗回来啦。”
“是的，叔叔阿姨晚上好，小城呢？”季戈笑容恬静，在路边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飘渺。
江小城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回应：“在这儿呢。”
姑姑看一个少年长得唇红齿白，又和自己哥哥家这么熟络，就惊讶的问：“这是……”
“隔壁的邻居的孩子。”老江拍着季戈高高大大的肩膀，笑的很个弥勒佛一样：“叫季戈，也是小城的学长。”
“哦，城田的。”姑姑听到到城田，冲季戈笑笑的笑容僵硬了一些。
可是表姐却不一样，她看着季戈的模样，那双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季戈牵着巨根走到江小城身边，一双含水杏眸明亮如星带着笑意，江小城也冲他笑笑。
看到季戈走了，表姐的眼睛还没有收回来。她忽然像忘了之前在卧室里和江小城骂的脸红脖子粗，扒着江小城的胳膊问她：“那个男的叫季戈？”
江小城胳膊被她抓的生疼，抽出来后瞥着表姐：“是啊，干嘛。”
表姐酸溜溜的问：“你跟他很熟吗？他刚才都直呼你的名字。”
江小城挑挑眼皮，看着表姐眼底流露出女人都懂的内容，她觉得这娘们儿绝对是找抽的。还敢对季戈流哈喇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丫的配得上季戈吗！
季戈干净的就像纯白的玉璧通透无暇，你丫就是一花里胡哨的鹅卵石！
一路上江小城都没有跟表姐说话，就看到表姐在那边犯花痴。江小城心里就想着，傻了吧，认识的那些男的一个个歪瓜裂枣看到季戈这么极品的帅哥愣了吧。
看表姐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样子，江小城懒的理她。
把她们送到车站，江家三口就陪着姑姑和表姐等车。江小城和表姐站在旁边隐隐能听到姑姑在那边说着什么，眼神还一直往江小城身上瞥，而老江就一直说什么不会吧、不会吧。
江小城动动鼻子，马上要入秋了。夜风吹的，鼻子有点儿发凉。
表姐又凑过来：“你有他q号没？”
正想感时伤秋呢，被人打破江小城气的怒吼一声：“没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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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31：还欠多少赶紧还（辣）（）
……
江小城这一声吼把表姐吓了一跳，也把别人的眼神吸引了过来。
姑姑冷着脸说：“敏敏，过来。”
表姐“哦”了一声走了过去，只留下江小城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呼呼的风。
车来了，姑姑和表姐走过去要上车。老李冲江小城摆摆手，让她过来和姑姑、表姐说再见。可姑姑却瞥了江小城一眼，声音冷了不少：“不用了。”
两人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公交车闪着路牌灯在这个城市里流窜，一盏盏亮盈盈的光芒小灯犹如繁星万点。
江小城看着公交越走越远，心中心情有点儿复杂。
终于把这两个人送走了，可是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开心呢。
在回家的路上，老李和老江一直没有说话。江小城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太正常。
回到家后，季戈没有回家，巨根跟一只流浪狗玩的很开心，季戈就在旁边看着。
看到江小城他们回来了，老李和老江先进门留下江小城。季戈看着老李和老江脸色不好，问道：“叔叔阿姨怎么了？”
“被我姑姑表姐说的呗。”江小城揉揉有点儿发僵的鼻子，脸色也有点儿烦躁：“我姑姑表姐每次来都能让我爸我妈气上好久，两个人仗着欠着我家的钱，每次来到就跟大吃大喝还大说大道。”
“唔，这样啊。”季戈唇角翘的线条流畅优美。
“我爸妈最讨厌打架的坏学生，表姐看到了我的短信，有人约我在酒店见面。我估摸着我表姐把这事儿跟我爸妈说了，俩老心里现在正闹腾着呢。”
江小城手插在口袋里，叹了口气。
季戈秀眉一挑，微微笑着：“不会吧，你爸妈不挺喜欢我的吗？”
江小城瞥他一眼，笑了：“那是我妈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要是知道了不轮着锅铲抽死你就是你皮厚。”
又和季戈操了一会儿蛋，季戈又问了她一些学校的事，这些天风平浪静、那些男生们现在一看到穿怒字服的女生就低着头走。七大社的人也安分守己，每个人都为着即将来到的期中考奋斗。季戈听后点点头就拉狗链回家，江小城也跟着回去。
江小城刚推开家么就听到老李在嚷嚷：“咱家还欠她们多少钱？！还了！赶紧还了！”
老李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能忍受这么久也是憋了很多火。老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咱们这些年前前后后、再加上今天还得，大概还剩下三、四万。”
“三、四万？”江小城听到窜了过去，“怎么这么多？！”
江小城这样火急火燎的一问，老江忽然不说话了。江小城走过去，看着自己的爹妈：“我一直都想问这件事，老爸你当初出个车祸住院半年到底花了多少钱？咱们家都还了几年了，怎么还有三四万？！这数目不对啊，就是再贵的医院也不能半年几十万啊。”
老江也不知道自己闺女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解释。倒是老李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不仅仅是住院的钱……你爸当时车祸特别严重，自己闯红灯是过错方。撞坏了人家的车，赔了人家新车，又加上住院费，所以才这么多。”
江小城听的眉毛皱的更深，怪不得。
还剩下三、四万。老李老江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也不过区区几千，一想到在未来一段日子里还要看姑姑的那副贱样，江小城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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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32：你今天怎么了（甜）（）
……
老李看江小城失落，当母亲的也站出来安慰女儿。她拍着江小城的肩膀，笑着说：“行了，在你出嫁之前肯定能把钱还完，到时候老妈给你买一套大房子给你当嫁妆。行啊，几天不见身骨硬实了。”
这些天里武川学打架，跟女生们到处惹事儿，这骨头不硬能行么。
老李话说完，语锋又是一转：“闺女，你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
江小城以为老李要问短信的事儿了，也不敢含糊，正儿八经的反问：“我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冲，还跟姑姑犟嘴。”
“你不是也不喜欢她么，我就是烦了呗。”江小城见老李怎么还不说短信的事儿，自己趁这个时候赶紧编理由。
“那你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就跟她呛声啊，咱们背地里骂骂就行了。”老李给江小城递了个苹果，江小城一口咬下香甜满口。老李继续说着：“以后你做人也要这样，不喜欢的人不要表现出来，闹得太僵给自己树一个敌人不好。以后你工作就明白了，有些人掌握着你的命运，倘若不讨好那么吃亏的总是自己。”
当时老李说的时候很严肃，可是江小城却只是听听而已，直到后来的一件事江小城才知道老李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江小城看老李没有问短信的事儿，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难道表姐和姑姑转性了？没有跟老李说短信的事？
她这个心思刚蹦出来，老李就开口了：“你姑姑说有人约你去富豪酒店，谁啊？”
果然还是说了，江小城把刚才想的措辞说了一遍：“垃圾短信，连署名和送信人都没有，表姐看到了就瞎说你也信？”
看到老李狐疑的眼神，江小城掏出手机翻到那个短信亮给老李看：“看吧看吧。没有署名、也没有说我的名字，这就是个垃圾短信。”
老李一看，还真是的。
她又问：“真的不是找你的？”
“不是！”江小城斩钉截铁的回答。
老江一听喜上眉梢：“对吧对吧，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老妹就是满嘴跑火车，说的话不能信。咱闺女从小到大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安分守己，怎么可能跟人家去酒店开房。”
“去你的吧，刚才不是你说让我问的么。”老李瞪了他一眼，“马后炮。”
把老江赶走之后，老李又理了理情绪，两只深陷不再年轻的眼睛有点儿闪烁。她看着女儿，说：“城田那个学校……真的这么差吗？”
江小城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李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征询的看着江小城：“你能不能再忍几天，等你爸爸拿到市里的卫生先锋，我们就把奖金拿出来让你转学。”
“不用啦。”江小城看自己快四十的母亲还用一双询问她的意见，她也心一软：“姑姑她们说话就那样，怎么可能高中如不大专呢？城田其实挺好的，我挺喜欢那里的。”
这句话如果是半个月前的江小城是死都说不出口的，可是在那里呆了半个月，江小城看到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忽然觉得，在城田高中其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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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33：垃圾短信？（爽）（）
……
事情说的差不多，老李拍拍江小城后背，让她去洗澡准备睡觉。
江小城应了一声，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去冲量。
今天一天先是跟炎铁打架，又是被左崎久救，最后又和姑姑表姐闹着一出，真的是累得不行。
躺在浴缸里，水蔓延到脖子之下。吸着香气扑鼻的洗发水，江小城躺在水里盯着发白的天花板。
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连好好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好好的洗完擦干净脑袋出去，正要回屋上会儿网就睡觉，老李在客厅忽然开口：“明天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给你弄好吃的。”
江小城想了想，老李果然还是不放心她的，想把她圈在家里。
不去就不去吧。
她答应一声，就钻进屋了。
一关门，江小城就给虎子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她就问炎铁的事怎么样了。
虎子在那边好像是按摩，他的语气都有点儿浮飘飘：“炎铁已经谈好了，他不会再去你家的饭店收保护费。炎铁是个新兴起的势力，总要给三爷面子。你凯子跟他打架，医药费我也帮你垫了。我说你啥时候还钱！你算算一年我替你摆平的事儿，妹子给哥哥点儿饭钱吧。”
“拉倒吧你，蒸着桑拿泡着脚还好意思跟我一学生妹要钱，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江小城就知道虎子出马，一切搞定，还是嬉皮笑脸跟他开玩笑。
“奶奶的我就是欠你的！欠你的！”
江小城也嘿嘿笑，当时也就觉得虎子是在开玩笑，但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虎子说的是真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小城又觉得奇怪了，她想起来短信的事儿：“既然炎铁已经谈成了，那约我明天七点见
